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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珠之皇后重生第19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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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黑无常轻咳一声,不自在的说,“嗯……其实,那日……原本该是陛下您托生到佟贵妃肚里的……”

我一愣,伸手就想抓住黑无常的衣襟,被他伶伶俐俐的一飘,躲开了,冲我赔笑道:“您别急啊……那天,原是我们一个司魂的走神,搞混了,这才出的事儿!他一愣神,把您先扔到了乌雅氏那儿,佟贵妃本该先产子的……他投的魂魄晚了一霎……”

我怒道:“我皇额娘腹中的孩子成了死胎!你们做的好事!”怎么竟会这样?!原来,我本该是她的儿子?!如果这一切都按部就班,也许根本不会……

白无常这时笑道:“陛下,有道是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嘛!您也不亏啊……您想想,您若也是中宫嫡子,树大招风,没准儿……”

“闭嘴!”

我背过身,看都不想看这两个人——两个鬼!“人界渎职,尚要议罪,尔等便能例外?”

白无常干笑两声:“嘿嘿,嘿嘿……果然是雍正皇帝!那位司魂的如今已被阎君大人化成了聻,那可是真正的万劫不复啊!陛下您铁面无私,我们阎君大人也不是个只包庇自己的人嘛!”

我不愿再和他说下去了,在我看来就算是坐了聻又怎样?还是换不回……哎!我虽是皇额娘的养子,可没人比我更清楚了,她几次有孕,却没能养住一个孩子。当年她这位皇贵妃是多被人戳脊梁骨,又有多少人当面奉承她,背后却说她“旺夫克子”……如果,我是她的儿子……再想想那位皇额娘——她一辈子,就只拿允禵一个人当儿子,我是什么?是她位子不够的时候被迫送给她一生对手的罢了!

“呵呵……你们眼下和我说这些又有何用?我已死了,皇额娘更是早已作古。你们这会儿说这些,未免太迟了!”

“不迟不迟!嘿嘿嘿嘿……陛下,阎君大人就是派我们过来和您说清楚这些旧事,您还有另一番机缘的,不能让您这就去转世。”

“另一番机缘,”我皱了眉,“什么时候?”

“不可说,也不可告知了……生死簿上自有安排。”

我年复一年的等,直等到外头弘历那个孽障,还有那个包衣魏氏的血脉将大清国糟蹋净尽,才又等到了黑白无常。

“陛下安好?我们这是要带您去转世了!”

“转世去哪儿?”

黑白无常对视一眼,黑无常笑道:“不可说不可说……不过,我已经先……先幻化做陛下的模样,给您今世的令尊大人托了梦了。”

“什么,我认识的人?”

“正是!何止认识,很是熟悉啊!这就走罢!”

我觉得脑子一紧,也不知被拽进了什么地方,头一疼,似乎看见了点儿亮光,我向远走的黑白无常问道:“这是哪儿!”

声音却已是变了,肯定没人听得懂我说的什么,因为就连我自己也只听到了一声婴儿啼哭,我真的,转世了……

我打量着这座看起来似乎很熟悉的宫殿,不一会儿就看出端倪:万方安和!这是圆明园!一个精奇嬷嬷飞奔出去报喜:“皇上大喜,主子娘娘给您添了个小阿哥!”

怎么转世投胎还是个皇帝的儿子!等精奇嬷嬷抱着我去给我这一世的皇阿玛看的时候——我又险些死了过去:这张脸!就算是老了些,我也能认得出来,弘历!我做了弘历的儿子!黑无常说的对,很熟悉的人,是很熟悉!我想咬牙,却发现自己现在根本没牙可以咬……看弘历已是四五十岁的模样,想来这位主子娘娘该是继后乌拉那拉氏——那位不是废后胜似废后的废后,难道这辈子,我要做这样一个“中宫嫡子”?

(未完)

第六十七章戒急用忍

天子巡塞外,前朝后宫一样的忙,不同的是前朝敦肃些,后宫热闹些。随驾的后妃是莹琇定的,想来想去决定把资历、位分都差不多的庆妃、忻妃留在宫里襄理宫物,叶赫那拉氏舒贵妃再加上几个嫔和贵人上了莹琇的名单。六月初二日,钦天监选定的宜出行的吉日。一大早,康熙和莹琇先在顺贞门外登上了各自的辂车凤辇,数十对九龙曲柄黄罗伞、明黄执扇、纛、旗、旌、幡、金瓜、钺、斧、蹬……一字排开,卤簿乐大作,端的是富贵无极的天家气象。

待出了京,莹琇因耐不住寂寞,早让兰馨和晴儿也上了她的凤辇,一道说话儿解闷儿,容嬷嬷将永珺送到凤辇上的时候,莹琇抱着永珺随意看了一眼纱帘外头,低低笑着叫过兰馨:“兰儿?那边——那个骑在马上的可看见了?”

兰心有点不明所以的点点头:“嗯,看见了。”

“那个就是扎克丹了……”

听到是扎克丹,兰馨的脸立时红的像苹果似的,把头埋在了晴儿肩上:“皇额娘,您……不带这么玩笑的!”

莹琇笑道:“呦,说话儿就要嫁去人家家里做主母了,还不好意思呢?——我这个做娘的也不偏心,瞅个机会,也让晴儿瞄一眼章佳氏的庆桂,如何?”

晴儿也笑道:“这个嘛……皇额娘甭怪女儿不识抬举,这个偏心女儿可是不敢接呢!皇额娘您看,永珺也笑了呢!”

莹琇低头往怀里一看,永珺果然也是乐得小脸儿通红,忍不住下手捏了捏:“儿子啊!你还是多笑吧,也让你娘多捏捏……”正说着话儿,听到外头喧嚣了起来,莹琇问道:“怎么了?”

容嬷嬷忙挑了帘子去车外头看,不一会儿上车来说:“皇上闲坐了大半天儿车了,闷,骑马呢。还有几位阿哥陪着,皇上直夸十二阿哥骑术不赖……”

兰馨沉吟道:“皇额娘,永璂身子骨不是一向弱了些,您也不肯让他在骑射上狠下功夫么?”

莹琇微微笑了笑:“弱总是要想辙调理的,索性永璂还小,底子也是个好的……至于骑射,那是断不可荒废的。一则这是国本;二则也为他自己,他是个男孩儿,我护得了他一时,岂能护得了他一世?男孩儿,不能圈在一个小天地里养着。不然,将来他长大了,到了更宽阔的地方,难免会力不从心。再者,打从圣祖爷起,阿哥们的骑射功夫哪个不好?其实,皇上又哪缺他们这些天潢贵胄、金枝玉叶孝敬来的猎物?还是为了砥砺他们自己罢!”

因着是出巡的卤簿仪驾,到底是慢了不少。走走停停,直到六月下旬才到了承德。时值六月徂暑骄阳似火的天气,避暑山庄恰在武烈河西岸的谷地上,又有滦河、兴州河、热河交汇,实在是一处难得的避暑胜地。莹琇是从没来过这里的,乍一进去也觉的新鲜,山庄之中树木参差,郁郁葱葱,周围更是山川环绕、层峦叠嶂,说是一步一景也不为过。直到和康熙在烟波致爽斋安顿下了,才道:“果真是避暑胜地,与圆明园相比,多了许多野趣,另有一番景致,倒也不逊色什么。”

康熙笑道:“这避暑山庄虽靠着个‘山庄’的名儿,不过倒是水更胜些。就像这烟波致爽斋的名字,四面秀岭,十里澄湖,致又爽气——最要紧的‘烟波’二字,这就是打水上来的!”

莹琇点头笑道:“可是呢!让我现在就想出去好生遛遛,看看这些景呢!”

“又傻了不是?这千门万户的,哪里这一时就逛得完了?咱们是打丽正门进来的,这儿是正宫还有云山胜地、万壑松风、东宫,再往北是苑区,苑区又分湖景、山景,还有万树园的林区,那儿还有帐殿,是见蒙古诸王和外国使节的地方——你算算,逛下来要走多久?秋天咱们才去木兰,这阵儿万树园的试马埭就归你了!带着小十二在那儿练练骑术,他虽小,倒也是不错的,你这个做娘的加把劲儿啊!”

莹琇站起来向他行了礼,笑道:“领旨——”

在宫里阿哥们自从进了尚书房念书,每日住在阿哥所,等闲不能与母亲见面。这让莹琇前世今生想起来都觉得怅怅。而今是“奉旨”带了小十二在万树园玩儿,自然也就放开了不少。莹琇上辈子是和隆科多学的,倒也精湛,那拉氏也通骑术,所以学起来也快。看着自己的“皇额娘”马上神采飞扬挥鞭驰骋的模样,永璂骑在一匹小马驹上张大了嘴,直到莹琇收了缰向他笑道:“张着嘴,不怕吃一嘴土么?”

永璂这才红着脸说:“皇额娘今天……真好看……”

莹琇下了马,也招手让永璂下马,牵了他的小手到树下的藤椅上坐了,发现永璂右手拇指上的扳指有些大,“大了不合用,拉弓弦的时候要费大劲儿的。”说着褪下了自己手上的那枚翡翠扳指,带到永璂手上,那拉氏的手本是就是偏小的,往永璂手上一带,正好。莹琇这才笑道:“合适就好!我还怕不合适了,要现去找个小些的呢!”

永璂站了起来,垂手道:“谢皇额娘。”

莹琇叹道:“傻儿子,说什么谢不谢的呢?阿哥们都是六岁进学,娘们儿不得见……这是祖制,我也不敢越过去。连送些东西,都要转几个人……不然就要索性给你那些兄弟们都送。而今你额娘是‘奉旨’带了你玩儿的,好容易托这道恩旨的福,咱们娘儿俩能朝夕相处,万不可再是这样‘奏对’架势了。啊?”

永璂印象中,自己一直是严父严母,可他皇阿玛这一年以来每次去尚书房都对他和颜悦色了不少,连永瑆都说自己是“时来运转”,如今皇额娘也这么说,让他不由得点点头:“儿子记下了。”

莹琇笑着揪了揪永璂的小辫子:“这才对!”

永璂是小孩儿心性,被她三言两语哄得“不认生”了,闹着要回烟波致爽斋看小弟弟,这时高无庸过来冲莹琇和永璂行了礼道:“主子娘娘,皇上在帐殿见喀尔喀土谢图汗,让十二阿哥过去呢!”

莹琇奇道:“这就去?先回去换了衣裳吧?”

高无庸笑道:“皇上说让十二阿哥这就去呢,帐殿就在万树园,回去换了衣裳再过来反倒是不便了。”

莹琇笑了笑,已经明白了康熙的意思,让一身儿骑装的小阿哥去见土谢图汗——亏他想得出!

回到烟波致爽斋东跨院,莹琇先换了衣服,就让嬷嬷抱来了永珺,八九个月大的孩子总要有点儿牙牙学语的意思,眼看着自己儿子还是一言不发,莹琇又急了,得了空就抱着永珺和他说话。看的容嬷嬷徐嬷嬷都直乐:“娘娘也不必心急,男孩儿说话本就比女孩儿晚些,再说了,贵人语迟,娘娘也不必急在一时的……”

看着外头也不热,又想起来方才路过如意湖,湖里的荷花开得正好,忙又吩咐下去,准备好肩舆果品,带了永珺去看荷花。莹琇累了一晌午,在水心榭上安坐,看着湖里碧波荡漾芙蓉出水,莲菱蒲苇,随风摇曳,岸边柳枝低垂,一派江南秀色。也不禁生出了心旷神怡之感,“今年的荷花倒是比往常的更收看些!难为他们伺候的好!”

容嬷嬷笑道:“前儿老奴还听行宫的人说呢!今年好像老天知道皇上要在这儿驻跸似的,之前雨水就比往年大,因而荷花长势茂盛,开得也好。”

在水心榭赏了花,又找船娘摘些新鲜的荷花,命人找玻璃花瓶插了送回烟波致爽摆着,才抱着永珺上了肩舆,一路上又看了松鹤清越、锤峰落照、芝径云堤、无暑清凉,又遥遥的看了一眼狮子岭才回到烟波致爽斋。看见狮子岭的时候,莹琇觉得自己怀里的小人儿也动了动,一双眼睛炯炯有神的盯着纱帘外头,莹琇在他耳边笑道:“看……像不像个狮子呢?狮子岭……那山下有座园子,叫做狮子园……”

母子俩回到烟波致爽斋的时候,康熙已经先一步回来了,正在东次间批折子。莹琇也没带随从,只抱着永珺款款进去。康熙见她过来,笑道:“可是又出去撒风儿了!还带着孩子!”

莹琇抱着永珺在他对面坐下,“不过是见荷花开得好,带着儿子出去看看嘛。不是还惦记了您,给您送了荷花过来么?”一抬头,看见对面的一块匾“戒急用忍”,柳体楷书的康熙御笔,莹琇轻轻站了起来,走到匾前细细的看着,好像是要看清每个字的入笔行笔收笔一般。康熙知道她心里想的什么,搁了朱笔,走到她背后,环住她的腰。

夫妻俩静了一炷香左右的时光,莹琇方道:“这……这就是您写给胤禛的那几个字?”

又过了一会儿,康熙才叹道:“苏轼《留侯论》中说‘猝然临之而不惊,无故加之而不怒。’他性子随你,雷厉风行,有时候难免急了些、硬了些。疾风突至,能折枝断木而难折劲草。戒急用忍,行稳致远……”

父与子2(番外)

老康篇

莹琇生下儿子之后,和我说了几句话就昏睡过去,这一睡,就是三天。三天里,我时常凝视着这个襁褓里的孩子,想从他身上找出和胤禛相似的地方。他是个不大爱哭的孩子,这算是像胤禛的地方么?

洗三之前,莹琇一直没醒过来,我也不忍去叫她。倒是钮钴禄氏那儿让我不断悬着心,我命扎克丹带人紧盯着瀛台,生怕她会对莹琇不利。谁知,事情倒出乎我的意料,钮钴禄氏老实得很,到了洗三的时候,还特意派人出来给十五阿哥送上了添盆礼,并说太后因身体不豫,不能亲至,盼以后能见小阿哥云云。我哂笑,这钮钴禄氏也终于服老了?

我依然想从这个被我起名做“永珺”的孩子身上找出胤禛的影子,可是这总会让我不能如愿。虽然他还是不爱哭,但是我也实在不能从那张混沌未开的小脸儿上看出“冷面王”的影儿。而且,他一看到我总是会撇撇小嘴儿合上眼皮——我暗道,难道这真是这辈子的冤家?我总不能只凭他不爱哭,就认定他是胤禛啊……

那天我前头事儿结了之后去看莹琇,才走的寝宫门口的位置,就听见里头传出一阵动静,孩子的哭声儿,宫女、嬷嬷哄孩子的声儿里头夹杂了一句莹琇说的话:“我看阿哥不常哭,也不常有动静,怕他耳朵有什么毛病,听不见声响才不哭的……趁他想睡的时候,叫他一声儿试试,阿弥陀佛!耳朵没事儿我就放心了!”

我听了之后哭笑不得,笑骂:“你这个做娘的就这么干?”莹琇不好意思的和我说了她吓唬孩子的缘由,我更哭笑不得了!她怎么想的?我和她的儿子怎么可能是个先天失聪的呢?虽说是莹琇这个傻额娘做的傻事儿,不过,我听着孩子那矫情的哭声倒也有点确定,这个孩子,该不会是胤禛吧……如果真是他,虽然是个婴儿,可他大约也拉不下脸这么哭。

或许,他不是胤禛,我心里究竟是什么感觉呢?是惆怅?还是……别的什么?我说不清。

那段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儿就又是一年。春天里的一天,我突然听说了一件事,永琪的那个侍婢看上了张若澄家的园子,竟要强行“买”了去,永琪那个不着调的还纵着她。知道这事儿的时候我险些撕了手里的折子,怪不得莹琇当时纳闷的说我们来的这个地方“纲常崩乱”,果然!处处熟悉,又处处不熟!永琪进来“请罪”的时候,我连问都没问就打发他滚去外头跪着。弘昼倒也是个明白的,看我急了,火烧火燎的出去让人去叫来了莹琇,他倒知道拿什么灭我的火。最后,我还是把永琪那“两口子”处置了,他想要的既然简单,我也满足他。他说他为了肖氏可以放弃一切,肖氏也是个不在乎荣华富贵的,那就让他去和那个肖氏做一对儿平头夫妻罢!——莹琇说我:“此计何其毒也!所谓‘贫贱夫妻百事哀’啊!就算永琪是薛仁贵,那个肖氏也必不是柳迎春的心性……且等了瞧吧,将来永琪必定有后悔的那一日!”

后悔?就是真后悔了,又上哪儿饮后悔药去?我说:“我又不是妙手回春的大夫?管天管地,还能连他后悔药的药方都配出来不成?”

这件事,有一个结果是我们都乐意看到的:再也不用听肖氏的那些“奇闻异事”在耳边聒噪了。

六月,骄阳如火的时节,我带着莹琇和“儿子”们去承德避暑。莹琇这一阵儿又急了,永珺七八个月大了,可一丁点儿咿呀学语的迹象都没有。我拿她没辙,莫不是从前担心儿子“失聪”,如今又担心他“失语”?男孩儿嘛,说话晚——这也是从前皇玛嬷和我说的,皇父和我,说话都不如几个姐妹早。见莹琇着急,我把永璂放给了她,让她在万树园和永璂一道习骑射。那天土谢图汗过来,我也让永璂过去相陪,永璂进帐殿的时候,给了我一种欣喜的感觉——这是个不错的孩子,只是之前让弘历压的太唯唯诺诺了些。虽然我对永珺的期望更深,但是这个永璂,也是个可塑的,他还小,慢慢来吧。从帐殿回到烟波致爽斋的时候,一瓶荷花在我的窗头开得正好,宫女说,是莹琇命人送来的,还说莹琇现在抱着永珺在水心榭赏花。我暗笑:真是个闲不住的!到了傍晚,莹琇才抱着永珺回来,一问才知道,她真是闲不住,赏了花,又在园子里逛了一回才回来。看她不说话,只把目光放在墙上,和我说:“这是题给胤禛的?”我一愣,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戒急用忍”,我从她身后环住她的腰:“戒急用忍,行稳致远……”

老四篇

知道了我这辈子是做这么个“熟人”的儿子,我气得直想把黑白无常和那个什么阎君、判官一股脑变成聻。

弘历只看了我一眼,就火烧眉毛去了寝宫看那拉氏。什么性子!黑白无常不是给你托梦了么?你老子还不如你女人重要?!

我不想吃奶,可我每次这么说我“不想吃奶”的时候,我听到的都只是一声儿啼,然后就会有精奇嬷嬷抱着我一惊一乍的哄:“呦!小阿哥饿了呢!”

好吧,就算是我饿了吧,这个时候我只是个奶娃娃,说话变成了儿啼,于是,我不再尝试着说话,每天除了吃,我只能睡。

大概是我出生的第二天晚上,黑白无常又来我的梦里“找我”了。我听了一圈儿才总算听明白,原来,我出生的消息报到了钮钴禄氏那儿,钮钴禄氏背后异常恼怒,隐隐有要对我不利的架势。黑无常给钮钴禄氏托梦,说十五阿哥乃是先帝下凡,天子命格、真龙护体,若是妄害帝星,将来死后必然坠入地狱万劫不复。而后白无常又幻化做我前世的模样和钮钴禄氏说了“不可造次”,又从泰陵拿出一串我前世常佩的佛珠放在了钮钴禄氏枕边……听说,钮钴禄氏醒来之后见着那串佛珠,登时脸上就变了色,忙命人更换了给我送来的添盆礼。我冷笑,这个钮钴禄氏糊涂了?皇嗣的主意也是能打的?她不会以为,那拉氏真能让什么东西都能近我的身吧?

听精奇嬷嬷们说起那拉氏生产的时候说的不让弘历管她,一定要保住小阿哥……我心里也是酸酸的,这个那拉氏,比弘历明白啊!弘历在屏风后头说给那拉氏听的那段话也不错,从来就是“宁跟讨饭的娘,不跟当官的爹!”——这话,二哥胤礽相信,我也相信。听到这儿,我觉得弘历倒也不那么糊涂了,我想,许是他不那么老的缘故……

才出生的三天里,我常见到弘历,他总是坐在那拉氏床前,命嬷嬷抱着我给他看。他看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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