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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珠之皇后重生第14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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莹琇只是百感交集的看着他,“表哥……”

“诶诶诶……”看着莹琇淌下了泪,康熙忙拿帕子给她擦了,“哭得什么?这是大喜的事儿啊!”

莹琇哭着点头:“我知道,我知道,我这是高兴的,早就和您说了不是,这女人和男人不一样……”

康熙笑着把她拥在怀里,“是不一样,伤心了哭,难过了哭,高兴了还哭……可是前儿弘昼和朕说走了嘴,诌了句‘女儿是水做的……’也不知这混账挨哪儿看的混账话!”

正说着,听见外头容嬷嬷禀了声:“主子,主子娘娘,和亲王来了,说特意回家带了寿礼来给主子娘娘拜寿。”

莹琇嗤的笑了声:“这京城地面是斜的不成?说曹操曹操到,来得倒巧!”

康熙纳闷儿道:“这都什么钟点了?宫门都要下钥了,他才想起来什么‘拜寿’?越发的荒唐了!”

“说的也是啊……”莹琇也一样纳闷,“怎么还回家带的寿礼?他进的寿礼,他福晋已经送进来了啊……”神色一转,莞尔笑道,“咱们还是见见吧,不然弟弟到了兄嫂门口还让轰了出去,这传出去你们‘兄弟’俩的名声都不好听不是?”

“那你躺着,朕去见见罢。”

“诶……”莹琇一把抓住康熙的手,笑道,“人家可是来给我送寿礼的,我哪儿能不见呢?”

莹琇换了明黄四团龙纹吉服褂,便随康熙一道来到正殿。

“臣弟给恭请皇上圣安,皇后娘娘千岁金安。”

康熙给他随意指了个座,“怎么这会儿来了?可是嫌你福晋送来的寿礼薄了,还要补上些?”

“回皇上,倒不在厚薄,只是臣弟上次办硕王府那起子烂事儿的时候听说,皇上和娘娘在龙源楼里听了尹继善唱那个《红豆曲》,这书今日风靡得很,臣想娘娘应该也是爱的,因此特整理誊写了这套书当做寿礼献给娘娘。”

莹琇笑道:“老五这寿礼送的有意思!那日听了那个曲子,我就存了个想找这书看看的念头,只不过怕你哥哥不喜欢稗官野史的本子,才没敢提罢了。”

“这就是那个《石头记》?那个曹……”

“回皇上,曹霑。”

康熙点点头,“嗯,曹霑这书写完了?”

弘昼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那倒没有,臣弟寻遍了弘晓、傅恒还有曹桓那儿的抄本,一共七十多回的样子……这曹霑还在写,娘娘若是看了喜欢,臣弟以后再得了就给娘娘送来。只是这曹霑家境不济,还要操心生计,又要精雕细琢,因而写的慢些。”

康熙皱眉道:“曹桓才迁了礼部郎中,俸禄就那么点儿也就罢了。你们这群天潢贵胄一个个上赶着要看他的书,还不帮衬他些?”

“回皇上,”弘昼陪笑道,“人人都道臣弟荒唐,这曹霑也是个荒唐的……我们也想帮衬他些,谁知他这人是个顶牛筋的牛筋脾气,常说吃人嘴短那人手软,他若是偏了我们的金银,难免顺了我们的意思……后来曹桓成了天子门生,每每从自己薪俸里拿出银子要接济他,他也一概给推了,说是凡沾了朝廷边儿的银子,他是一概不要的——图个清心。就连皇上前儿下旨,土谢图汗的格格下嫁曹桓,旁人都高兴的一蹦三尺高的事儿,他知道了也就是画了幅荷花给他侄儿做了贺礼。”

康熙和莹琇也不禁失笑,他们都是和曹寅都是极熟识的,那是个多八面玲珑的人,怎么会有这么个犟孙儿,再想想也不禁心酸,一个好好的富贵公子,这是受了多大的酸楚才抱定了这么个“图个清心”的念头的?莹琇仔细看了看这“哥儿俩”,笑道:“老五这寿礼送的好,难为你用心,我甚是喜欢!不过,你这么肯用心,该不是犯了什么事儿在你哥哥手里,让我做说项的吧?”

弘昼闻言急忙跪下:“嫂子果然是个最精明的。因着前儿硕亲王府差事办的不利索,皇上……”弘昼偷眼看了看他“哥哥”,“皇上革了我几颗东珠……”

康熙站起来不轻不重的踢了他一脚:“拿掉几颗东珠还委屈你了?跑到这儿和你嫂子撞木钟!罚你不为硕王府的那些腌臜事,你该好好省视省视自己!日后再这么荒唐着,朕绝不姑息。”

弘昼悚然听命,“嗻。”

莹琇看他又回了金殿的格局上,笑着拉了拉康熙,“老五这次送礼我是喜欢的,也到了晚上了,咱们也赐老五一顿宴吧,总不能让兄弟饿着回府不是?”

弘昼这才舒了口气,趁着康熙不留意,冲莹琇抱了抱拳。

待用了晚膳,夫妻俩又下了一回围棋,才洗漱了躺下。康熙在一只手搂着莹琇,一只手搭在她的小腹上,轻声道:“琇儿,朕还有个东西要送给你……”

第五十二章鱼藏尺素

莹琇笑着推了他一把,“今儿都送了那么好些了,高无庸宣旨的时候我跪的腿酸……还要送?”

康熙闭着眼睛直点头,“嗯,还有一件小东西……”

“我的陛下,您赐下的寿礼已经很重了!”

康熙睁开眼睛,双目炯炯有神的盯着床帐,“那不一样,列在那旨意上的是皇帝送给皇后的,这个才是玄烨送给莹琇的。”说着从枕头底下摸出一个明黄帕子包裹着的小物件。

莹琇笑道:“您几时藏在这儿的?我都不知道!”

“刚藏的……”打开那个手帕交到莹琇手里,莹琇一看竟是一个和自己前番给他扎的那个卧龙的荷包一模一样,连丝绦都仿了个十足十。只是荷包本身却是錾金缧丝的,两侧的双龙赤金雕花,和自己绣的恍惚便是一个模子里倒出来的。“这……和我绣给您的那只一样!”

康熙笑着在她脸上扭了一把,“自打那日你把它给朕,朕就命金匠照着样子造了这个。怎样?仿的不赖?”

莹琇翻来覆去的看了一回,叹道:“何止不赖!简直活脱啊!”手里拿着翻过来正过去的看看,听见里头似乎还有声响,问道,“还会响?这里头还有什么?”

“那当然,荷包嘛!中间不是空的那还叫荷包?你扭开那个簧扣倒出来看看。”

莹琇这才看见荷包上头的一颗簧扣,轻轻一扭,荷包张了个小口,里头放的也不是檀香丁香迦南之类的香料,却是两枚玉雕的小“风筝”,倒在手上一看,都是拇指盖大小,一枚青玉一枚白玉,正是上一世放的那只黄蝴蝶风筝的样子。青玉蝴蝶的翅膀上刻着“平安喜乐”;白玉那枚上头刻着“吉祥如意”。

莹琇不知心里该是高兴还是该动容,闷声道,“您还记得那只风筝……”拿着荷包的手直抖,伸手搂住他的脖子,轻轻贴在他胸口,康熙将她揽在怀里,抚着她的秀发,“怎么能忘?那只风筝就在朕那儿挂着,最后到底再没了时间陪你放。你……你走了之后,朕焚了它,让它随你去了。”过了一会儿,只觉得贴着他胸口的那片渐渐有些冰凉,知道是莹琇在哭,却也不闻哭声,只是肩膀在不停的抖动,他从来不知道也能这样哭,抬起了莹琇的下巴,“怎么又哭了?”

“高兴……总之,说不上来……”

康熙看着她笑了笑,拿下了她的手臂塞进了被子里,哄孩子一般哄着她,“怎么做了主子娘娘到越发的爱哭了?可是连上辈子的眼泪也留到这辈子了?睡吧,再哭着明儿眼睛肿了,你这主子娘娘可还见不见人了?”

莹琇在他怀里笑道:“不见了!我打明儿起闭关还不成么?除了您我谁都不见了……”

“什么话!”康熙哭笑不得的弹了下她的脑门儿,“你也傻了?”

“哎呦!别弹了!我傻了是轻的,要是您一不留神弹傻了您儿子,那可怎么得了?”

康熙摇头叹道:“你多大的人了?怎么越发的孩子气了?再这么胡言乱语……”他说到这儿,猛地一顿,笑道,“睡吧!”

莹琇这才点点头,闭上了眼睛,她眼下正是嗜睡的时候,没过多久呼吸就已经变得平稳,显是睡得熟了。见她睡的香,康熙却睡不着了,刚才他没说完的那句话“再这么胡言乱语”正是上辈子莹琇第一次有了身子的时候和他玩笑,他忍无可忍,捉了她的手,放下一句“狠话”:“再这么胡言乱语,等儿子生下来,看朕怎么罚他‘代母受过’!”转眼,已是隔了一辈子了!那个孩子没能长大,离开他们的时候甚至只是一团没成型的血肉,这么多年,他不止一次的梦到过那个没成型的孩子,梦见他出生、长大、成|人、娶妻、生子……也不止一次的想过,那个倘若生下来序齿应该行四的孩子,是会像胤祉一般温文尔雅,还是会像胤禛一般刚毅果断……他是天子,贵有四海,上辈子却连她的一丁点儿骨血都留不住……

“琇儿?”

莹琇早已睡得沉了,迷迷糊糊的哼了一声。

“琇儿,这次,谁都拿不去咱们的孩子……”

中宫皇后很得宠,去年小产到现在也就是半年左右吧,人家就又怀上了——后宫的美人们撇撇嘴:要不天下的女人多了去了,怎么偏偏人家能做皇后呢!生的就是一副好容貌,就算是之前先后被孝贤皇后、慧贤皇贵妃、淑嘉皇贵妃、纯贵妃、令妃……轮番压的抬不起头,盖不住人家后劲儿大啊!前头那几位早就埋到裕陵了,纯贵妃也眼瞅着黄土埋了半截,也是要升皇贵妃的人了,剩下一位,令妃——令嫔,早就失了圣心了。再看看皇后千秋的寿礼,就是当年孝贤皇后千秋也比不上啊。人家如今有儿子傍身,肚里还有一个,这下子,过去私底下念叨皇后“命薄不济”的统统转过头来酸酸的大赞皇后娘娘“旺夫兴家,命格极贵”了。

中宫有喜,这消息钮钴禄氏皇太后一早就知道了,左思右想一夜没睡好:这个乌拉那拉氏……怎么如今就这么受宠的?明明先前看着她已经没戏了啊!当初她扶着这么个不受宠的皇后也有她自己的考量,谁知道这皇后人到中年了倒是利利索索的翻了身!去年小产,这下肚里就又有了一个……永琪出继,有资格登位的皇子只剩了永璂,如果皇后肚里这个是个阿哥,那就再加上这个……钮钴禄氏太明白自己这个“儿子”了,在她看来,他们爱新觉罗家的男人都一个样,要爱什么,那就是打心眼儿里头爱,就冲这个,没准儿还真是嫡子登位了……也许,需要想想别的办法?可这个皇后对她还是不错的,恭谨有礼,还给她身边的晴儿寻了个一等一的好婆家,就连晴儿如今提起她皇额娘也是满意的不得了。

大清早梳妆更衣的时候,钮钴禄氏问身边的桂嬷嬷:“今年,钮钴禄氏可有待选的秀女?”

桂嬷嬷一边给她篦头发一边笑道:“老佛爷忘了?年前头阿里衮夫人带着她姑娘进宫来给您请安,她家姑娘今年待选。”

钮钴禄氏默默地念了一遍这个名字:“阿里衮……”

桂嬷嬷见她一时想不起来,陪笑道:“世袭的一等公,遏必隆遏公爷的孙儿。”

哦,原来是他!钮钴禄氏恍然大悟,“是他家啊……”和她的钮钴禄氏并不是一支,不过,“我记起来了,那孩子生的不错,身份也是贵重的。”遏必隆的曾孙女,孝昭仁皇后的侄孙女,这身份,大约,当皇后也是使得的吧。有了新的这拨儿秀女入宫,就不信她那素来风流的儿子还会对一个徐娘半老的皇后念念不忘!而且这钮钴禄氏的千金又不比那些汉旗出身的妃子,她要是诞下龙子……那可就……

“老佛爷,皇后娘娘和各宫主子来给您请安了。”

钮钴禄氏笑着搭了桂嬷嬷的手出去,免了莹琇的礼,“你是有身子的人,这请安有什么?肚里的阿哥是紧要的。”

莹琇点头称是,在下首坐下。

“皇后,今年秀女大挑,你可有什么章程?”

莹琇听她这话问的是时候,笑道:“左不过照往年的例来罢,永珹永瑢都要指福晋了,还有其他几位宗室也都求着指个好姑娘……”

钮钴禄氏笑眯眯的道:“有好的,也要给皇上留几个,永琪虽然出继了,不过也要指个好姑娘。”

莹琇心底冷笑,话说到这份上,再不明白钮钴禄氏的意思她就成了个傻子了。“皇额娘说的是,自然是要紧着咱们家。我也留意了几个姑娘,相貌、身家都还不错。永琪那儿呢,毕竟事出突然,他的福晋呢,容媳妇儿好生瞧着些,纵然出继了,也自不会薄了他,您放心就是。”

“你素日是个周全的,我这也是白嘱咐罢了。只是如今你怀着小阿哥,这大面儿上的事儿,可还行么?”

钮钴禄氏这话一说出来,底下坐的嫔妃们也不禁一惊:皇太后这是要借由子嗣之名褫夺皇后的权利了?才想到这儿,就听见上座的皇后笑语盈盈的说:“这是皇额娘爱惜媳妇儿,媳妇儿愧领。虽有了身子,可也不敢太过娇着自己。昨儿个皇上还骂我,说我‘懒’,让我勤谨些,秀女大挑,这是三年一回的大事,国家有制如此,媳妇岂敢因着肚里这个,就纵着自己偷懒呢?再者,这孩子是皇上的骨肉,哪里就没用到这点子劳累都受不得了?”

钮钴禄氏被她这个乐呵呵的软钉子顶的胸口生疼,偏偏还说不出什么,只得强笑道:“皇后说的是。”她心中只是奇怪,看着这位穿着件亮银色妆缎旗装,套了件玫瑰紫对襟坎肩端端正正坐在她下首的皇后,怎么就和她去五台山的时候不那么一样了呢?若是旁人,亦或者早先时候,她大可拿出皇太后的款压服,可如今……看看这位明明眼含笑意的皇后,她却不知为何拿不出那“压服”的款——这是怎么了?又笑着随意说了两句闲话,也就打发她儿子的这群大小老婆跪安了。

从慈宁宫出来,莹琇见天气甚好,也没再上自己的肩舆,而是带着容嬷嬷和锦秋琥珀两个宫女从慈宁宫走回来启祥宫,还特意绕到御花园看了一眼。虽说春寒料峭的时节,却也不像隆冬之时那般孤寂,一丛一丛的迎春花开了,榆叶梅也开得正好,天地之间多出了些许颜色。

“一冬没来了,花都开了呢……”

容嬷嬷笑道:“可不是么!奴才看,这榆叶梅到比往年开得更好呢!”

莹琇点点头,顺着一条鹅卵石铺就的小径往前走,锦秋和容嬷嬷生恐石子硌了她的脚,一边一个稳稳的搀着。莹琇一直走到荷塘边,看见上辈子他们种下的那株玫瑰也有新叶露了头,心中着实欢喜。

“娘娘,娘娘也喜欢这花?奴才听说整个御花园就这么一株玫瑰,还是当年圣祖爷和孝懿皇后带着先帝爷种下来的,想是这三位都是福气顶天的人物,这花儿啊,也托他们的福气,生的比别处好。”

莹琇淡淡一笑:“可不是么?”抬眼看着榆叶梅在枝头开得花团锦簇,若有所思的说,“这榆叶梅这下几支来。”

锦秋心知她怕是要拿了插瓶,寻了几枝不单花开得好,树枝形状也好的折了下来,“娘娘,这两枝行么?”

莹琇笑着点点头:“你这丫头眼光倒好。”

回到启祥宫,连口水都没顾上喝,就吩咐锦秋去找了一只白玛瑙鲤鱼花瓶插了那两枝榆叶梅,左右看了看,满意的笑笑,“去把这花给皇上送去。”

锦秋笑着应道:“嗻。”

才将花瓶交给锦秋,看着那鲤鱼形状的花瓶,莹琇心念一动,说道:“你且等等。”走到桌旁坐下,挑出一张浅青色的薛涛笺,想了一回,提起笔伏案写下几行字:

“妾琇谨启夫君尊鉴:今晨慈宁宫省安毕,至御园游赏,见早春诸芳,花团锦簇,不敢独赏,况思及昨日蒙夫君厚贶又兼诊脉之劳,无以为报,折鸾枝两三,遣侍儿送至驾前,聊表心意。另,我夫素来勤政,案牍劳形,务必留心身骨,妾甚念之。敬颂春祺。”

想了想又续了一首诗:

应是天意怜故人,

鸾枝新蕊也初匀。

今生帝垣重相见,

燕子衔泥又是春。

写罢封好,连信封一道对折一下,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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