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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珠之皇后难为第10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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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珠之皇后难为作者:肉书屋

还珠之皇后难为第10部分阅读

便要自己负责。这回没有所谓“公主倚仗皇权强行在一对相爱的人中间横插一脚”,看看你们能不能修成正果吧!这假贝勒既然没胆子公然说自己已有个“唯一的爱”,那我来当一回好人,替你挑出来!甭想一面借着公主带来的世俗荣光,一面又恨这荣光不能给你的白吟霜了,咱不倒贴了!我家闺女,不给你们的“爱情”当牌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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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早朝,乾隆独留下了乐克:“你这几日都忙些什么呢?”

“奴才不过谨自修身养性。”

乾隆心里直抽抽,你要是修身养性,那就是朕的造化了!偏偏你修养到朕的头上来了!

“朕这里正有件事情要你去办。”

“恭听圣上吩咐。”

“不用这么严肃,朕这里有些人,你去给朕暗暗查查,可有不法、不妥之处,从严检查!一定要仔·仔·细·细·地查,一件小事也不要放过!查完了,给朕奏来!”

“嗻!”乐克一甩马蹄袖把身子扎了下去。

“跪安吧。”

直到乐克退出养心殿,乾隆发现似乎有什么事儿不对劲儿。仔细一想,没什么疏漏了,为了怕乐克这个呆子的行止不小心漏了底儿,让人看了出来,他特意没说这是为挑额驸而办的政审,还把皓祯的名字搀到一堆候选人里。乾隆便把这一丝疑惑丢到一边儿,很欢乐地看着乐克整天忙得脚不沾地四处出动再无精力鸡蛋里挑骨头地跟皇帝作对。

乾隆说的是“给朕奏来”,不是“给朕密奏来”,乐克按着名单,一个一个查下来,把证据都捏到手里了,在大朝会上突然发难了。

少说了一个字引发的惨案……

诸王公之子,犯事儿的还真不多,不过是些纨绔习气,不太求上进之类。天子脚下,有点眼色的都不会闹出惊天大案来,虽然仗势欺一下人是难免的。乐克虽瞧不上这样的作为,还没到拿他们说事儿的地步,这样的事儿多了去了,乐克也无力了。乐克把他们算作一堆,泛泛批评为“不求上进,只知靠父祖余萌,不思报效朝廷”云云。

最出彩的两人,一个是贝子多隆,一个是贝勒皓祯,他们是乐克火力集中的对像。多隆么,斗鸡走狗、调戏一下歌女,乐克当他是寻常,甚至还有一点点欣赏了——至少在乐克的查访记录上,多隆一不吃霸王餐、二不当街咆哮、三没调戏良家妇女!至于被调戏的那个歌女,圣贤书读多了的乐克一撇嘴,哪有规矩人家的姑娘出来抛头露面的?!养家糊口也可以做女工针线度日的吧?大户人家也有帮佣而非卖断终身的丫环,乐克家里就有这样的丫环。俗话说,宁娶大家婢不娶小家女,前程不是更光鲜?再说了,她进京才几天,就引得两个王公子弟为她争斗?乐克眼里,或者说,大多数人眼里,歌女绝不如婢女体面干净。(某肉按:乐克古板代表当时人的一般观点,没想到卖身为奴婢伺候人不如自己当老板卖唱自由。)

但是多隆打死人就不对了!现在这世道,失手打死个家养的奴才还要受点罚的,何况打死的不是他家家奴!不可原谅!光天化日地行凶!生生把旗人的名声给弄坏了!参他!

皓祯就更混帐了!居然把个热孝期的女子收为外室!富贵人家养几个外室,本是寻常,可他养的是什么?!不知廉耻啊!帽儿胡同的四邻都说了,里面住着个戴孝的姑娘,小模样儿长得挺标致,就是有些奇怪,每次一个穿着很富贵的年轻男子来的时候,小院儿里就欢歌笑语的,还有使的人拎着酒食进去,很不像个守孝的样子!

乐克有幸冒着初冬十月夜晚的寒冷,偷听了一耳朵唱的小曲,心里把两人骂个狗血淋头,妆成便是笙歌酒醉,滛词艳曲!不文不白,亏得个孝中女子有脸一天一天地唱!净是说着有情无情的,你守的孝呢?你爹呢?亏得被皇上称赞为“文武全才”的祯贝勒能不厌其烦地听着一遍又一遍的!

乐克好想哭,呜呜,八旗子弟,都堕落如此了么?怪不得皇上要我暗访,皇上圣明!一定是皇上也发觉了年轻一辈不好的苗头,要下力气整顿了,皇上圣明!整死这群不争气的东西!乐克打了个喷嚏,一跺脚,回家写奏折去了。

弹弄着月琴,她最喜欢在灯前酒后,为他唱一首《西江月》:

“弹起了弹起了我的月琴,

唱一首《西江月》,你且细听;

宝髻松松挽就,铅华淡淡妆成,

红烟翠雾罩轻盈,飞絮游丝无定。

相见争如不见,有情还似无情,

笙歌散后酒微醒,深院月照人静!

弹起了弹起了我的月琴,

唱一首《西江月》,你且细听!”

他听着这首歌,深深的凝视着她,长长久久的凝视着她,知道她是这世界中,自己唯一能看见的人了。

——以上黑体,摘自原著,乐克同学就是被它荼毒了耳朵心生怨念的。

这对男女,都不是好东西!尤其是皓祯,你辜负圣恩啊辜负圣恩!年轻轻的不学好,腥的臭的都往怀里扒拉!

朝堂上登时炸开了锅!谁不知道当今皇上最重孝道?富察皓祯,你惨了!至于多隆目前没资格上朝,非常配角地被大家遗忘了(所以说,当个配角,除了会被炮灰这样的悲惨经历之外,也还是有一点福利的)。硕王的脸立时变了,说话的是乐克,近日来有名的铁面御史,硕王还真相信乐克的人品。如果皓祯此时在他面前,估计他要老当益壮地先劈头盖脸抽一顿这个混帐儿子了。硕王赶紧跪下,脱冠谢罪。

乾隆也傻了!他终于想起来自己最近一直觉得不对劲的事情是什么了!乐克是言官啊!有什么就非要捅出来不可的!乾隆僵笑了一下,伸手在御案下狠拧了一把自己的大腿:“退朝!乐克,你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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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个人退下了,乾隆麻利地从御座上蹿了下来,绕着乐克打转:“乐克啊乐克,你啊你!你怎么就不多动动脑子?!”伸出来指着乐克的食指直打哆嗦,“你怎么在朝上说这个?!”

“回皇上的话,奴才说的句句属实!”

“那也别在朝上这么说啊!哦,八旗新一辈儿,都是这么个玩艺儿!你不是打朕的脸么?!你不会想一想,密报给朕?!”

“皇上要奴才暗访这年轻一辈的行止,不是要整顿八旗?”乐克也傻了。

乾隆一愣:“那也不是一天两天能弄好的,事缓则圆你知不知道?”看着乐克不赞同的脸,乾隆怒了,喷了乐克一脸的‘龙涎’,“治大国如烹小鲜!懂不懂?”

乐克想了想,这句圣人之言他明白了,也不伸手拿袖子擦擦脸,一个头磕下去:“皇上圣明!”

乾隆无力了:“罢了,你跪安罢。”

“嗻~”

“今天朝上皇帝又发火了”,被当作头条新闻报到了慈宁宫,正在陪老佛爷的众人摸不着头脑,皇上又有什么要发火的啊?忻嫔一看庆嫔[皇上昨天翻的是你的牌子吧?]

庆嫔瞪回去[昨天皇上还挺高兴的,再说了,今天朝上有事儿让不高兴跟昨天翻我牌子有什么关系?]

老佛爷上了心:“到底是为了什么?!”

钟茗低头理理袖子,唔,灰鼠皮的旗袍做得不错兔毛的滚边镶得可真匀称。

养心殿的小太监哭丧着脸,他本是被打发过来跟老佛爷说皇上要晚点过来的,不成想被逮住了当贼审:“是左都御史乐克(升官了),没事儿又参了一本。”

“他不是消停好几天了么?”老佛爷也纳闷,乐克怎么又来了?

“他憋着坏呢,今天一本,把年轻一辈儿在京的,一竿子全打翻了……”小太监只得细细说了早朝上发生的事情。

众妃嫔听得直了眼,兰馨不屑地撇撇嘴,晴儿还是低眉顺眼的样子,可是眼里也是透出“一群草包”的讯息。

乾隆跨进慈宁宫的时候,满屋妃嫔已经散了,钟茗还是雷打不动地陪着老佛爷说话,与老佛爷一起边处理宫务边让两个公主见习。

乾隆一进来,看到兰馨晴儿都在,有些羞赧:“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要不是命乐克暗中查了一回,朕都险些要吃了闷亏!你们放心,这回,朕一定给你们挑个靠得住的额驸!”

老佛爷温言道:“皇帝也不要太着急,谁也没有怨你的意思,你想的还是很周到的嘛!要不是派了乐克,咱们到现在还被蒙在鼓里呢!现在,指婚的旨意还没下呢,你也没说就挑中了那些小东西,虽说外头都多有猜测,咱们可没明着说这是选额驸!一下儿看清了人品,免得孩子受苦,这不正好?”

乾隆缓过脸来:“这个富察皓祯,在朕跟前装得倒好!转脸却是另一种样子!谁不知道朕屡次召见年轻的孩子为的是什么?他既上赶着表现,就该明白自己要面对的是什么,居然还敢……罢了,不说这些,免得污了皇额娘的耳朵!朕必重罚他!”又看着兰馨道,“西征大军明年回还,必给儿一个青年俊彦!”

次日,乾隆下旨申饬了被乐克点名的寻常纨绔,命在家读书,年后他要亲自考较学问。然后是重头戏:“贝子多隆,白日行凶,殴伤人命,其罪难饶,然念其幼失怙恃,从轻发落,着降为承恩镇国公!罚俸一年!”

“硕亲王世子皓祯,行不义事,乱人伦法度,着革其贝勒衔去世子封号,闭门思过!硕亲王岳礼,教子无方,降为郡王罚俸三年!”

乾隆对着硕王府下了狠手了,连硕王都罚上了。他本意属皓祯为额驸的,皓祯的行为简直就是在乾隆的龙脸上抽了个响脆的,能不恼么?皇帝要面子,乾隆死要面子,光是在竞争当他女婿期间做下这样的事情就够让他恶心的了,乾隆还要在全天下人面前争面子,证明满人不是野蛮人,偏偏皓祯弄了个热孝女子当外室,要再选他当额驸,这不是证明皇帝根本不在乎这样毫无廉耻的事情么?不就是让汉人说满人不讲究么?嘴上说着满汉一家的清朝皇帝,对于满汉分野,比所有人想像得都更重视。

罚也罚了,看不顺眼的也关了,乐克也向他承认这回是皇帝考虑得更周到以后有这种事情全听皇上的,乾隆这才顺了气儿。正准备和和美美过日子呢,闹事儿的又来了!

却是富察皓祯又闹腾了起来。

“硕郡王也是个混帐东西!亏他还姓富察!连个儿子都管教不好!齐家治国平天下,家宅都不宁!无能!朕的旨意刚下了三天!三天!他就敢再闹!”乾隆几乎要咆哮了,看着眼前的几个人,他更觉得羞恼了,越发迁怒到硕王府了。

终结梅花烙

“硕郡王也是个混帐东西!亏他还姓富察!连个儿子都管教不好!齐家治国平天下,家宅都不宁!无能!朕的旨意刚下了三天!三天!他就敢再闹!”乾隆几乎要咆哮了,看着眼前的几个人,他更觉得羞恼了,越发迁怒到硕王府了。

乾隆在养心殿东暖阁里大发雷霆!

——————————让我们把时间往前倒回一点点————————————————

乾隆处置完硕王府,当天下午,傅恒就谢罪来了。他是保和殿大学士,且位次居于诸大学士之首,乾隆的圣旨一下,他就知道了。虽然两家早已分门立户,但是不管硕王府做了什么事,只要是姓富察的,傅恒就要担一点舆论的风险,何况,硕王府与傅恒的忠勇公府、傅恒之兄富文继承下来的一等承恩公府俱是富察氏里混得极好的,平时相互帮衬一下也是有的。

乾隆如何会怪他?温言抚慰了一番。傅恒仍是不大放心,乾隆自是千好万好,然而富察氏立族至今,凭的不只是扎实肯干、几代人忠君上进,还有谨慎求全、安守本份、不恃宠而骄、不乱树敌。和安公主还好说,那位和宁公主可是那拉皇后抚养长大的,那拉皇后虽然算不得阴险毒辣却也绝称不上是个大度的人,怎么说也要解释一下才好。

傅恒委婉地表达了对于两位公主的欠意,表示一定会督促硕王府一干人等老老实实改造、重新做人,至于自家跟硕王府早已出了五服这样的事情,傅恒一既没有提。

乾隆直接让傅恒回去依旧当他的差、办他的事,还让傅恒的夫人明天递牌子陪着和敬入宫来跟老佛爷说话。傅恒的心放下了大半,谢恩跪安了。

第二天,和敬果然陪着傅恒夫人进宫了,钟茗心知肚明,也觉得好笑,本是硕王府的事情,公爵府上大可不必太过小心了,言谈之间与平常无异。兰馨与晴儿也没有迁怒到李荣保一支头上的意思——挑额驸的时候早把各候选人的背景背得烂熟,知道两家现在不是八竿子打不着也是要打个五六七竿子才行的,实在没有迁怒的必要。钟茗私心里也不想跟富察家结怨,没事儿给自己找这么个敌人,跟找死也没什么大区别了。老佛爷还很是安慰了傅恒夫人:“可怜的,都是被皓祯那个东西闹的!与你们很不相干,听哀家的,回去该怎么过日子还怎么过日子,只不要再理那家不着调儿的东西!”

傅恒夫人起身应道:“嗻。”

事情算是告一段落了,只是夫人进宫请安的同时,傅恒依然有些心神不宁。乾隆看在眼里,心下难安,晚上与老佛爷报备了一下之后便招呼了钟茗且在养心殿后殿东耳房里,次日清早,先到前殿东暖阁里坐着,待散朝,拉个帘子与傅恒见一面。钟茗心说,你对富察家还真是上心呐!你越这样,我越发不能得罪他们家了,真是……作为继妻面对这样的情形,实在是尴尬,仍是应了:“大学士就是太小心了。”又小心眼儿地腹诽乾隆,李荣保儿女十几个,都是孝贤手足,你偏对傅恒最好,有jq啊有jq!这么一埋汰乾隆,钟茗心里好受多了,又觉得人家傅恒一好好的真正“文武双全”自己这么yy太不厚道。

乾隆很欣慰:“也正是他这份子小心,才能固守至今。”眼中透着怀念。

钟茗道:“岳礼家的儿子真真可恶!自己德行有亏不说,还要连累长辈宗族!”

乾隆深有同感:“正是!很该开导开导!前日忘了开导他二十大板,朕真是后悔!”

“二十大板都是轻的!”钟茗怒道,“皇上想想,若不是乐克感念君恩,查得仔细,让他蒙混过去了,会是个什么情形儿?到时候指了婚,公主在他们家受了委屈,咱们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敢让皇家吃这样的暗亏,他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乾隆的脸黑了!女儿嫁了出去,就算自己不要老脸了,承认选错了人,女儿下半辈子怎么过?真要为这样有伤风化的事情惩治了额驸,让女儿难堪么?竟是豆腐掉进灰里,吹不得打不得,还得捏着鼻子认了。

和离?寻常人家和离都要被说闲话,何况皇室?自打入关后,爱新觉罗家标榜礼法,就再没有过女儿再嫁之类的事情!好好的女儿,一辈子就这么毁了!

“他们家最好小心了!”听到乾隆这么说的时候,钟茗乐了,被乾隆惦记上,那可真是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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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钟茗坐在东暖阁里等散朝。琢磨着呆会儿表演一下认准了硕王府要报复的爱心母亲也就行了,顺便展现一下自己不连坐的宽广气度也就够了。不成想,这一天,朝会上还真是热闹!

却是富察皓祯又闹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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