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钟茗直想翻白眼,今晚要是一直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她就甭想问到什么有用的东西了,保不齐明天就会因为细节问题漏馅儿。这么想着,钟茗正色道:“嬷嬷,只有皇帝才是这宫里的主子,要说主子,老佛爷也算一个。至于我——”叹口气,“比宫妃是高些不假,却没有金贵到哪里去,皇上什么时候恼了我,只怕——”摇摇头,“一个失了宠的皇后比一个得宠的妃子还要糟,咱们正该自醒才是!”
容嬷嬷还要说什么,钟茗摆手止住了她:“单看这几日,我是倒了,可这六宫不还是有人管么?不正是有人想接手么?”
这么一说,容嬷嬷也沉下了脸:“娘娘说得是,是老奴想得不深。可娘娘大可不必这样,您怎么着也是祭告了天地祖宗的人,旁人再得宠也不能动了您去!”容嬷嬷说起怀孕的令妃就发狠“她如何能与娘娘比?见着皇帝,娘娘坐着她得站着,娘娘称我,她得称奴才,见着娘娘,她得跟待皇帝一样的礼迎着!”
原来可以自称我呀!钟茗欣慰!清朝皇后的地位,至少是表面上的地位还算是不错的。至少,不用见着人就磕头,顶多见着老佛爷弯弯膝盖,这样会在礼仪上出错的可能性就要少很多。
容嬷嬷显是对令妃的怨念极深:“不过是个包衣奴才,得了先头孝贤皇后的青眼,调到身边做宫女,可她居然敢勾引皇上!无功又无娠的,居然先做贵人又做嫔,乾隆十四年还晋了妃位!可见是个狐媚妖道的!哼!再狐媚也没用,去年(乾隆二十一年)七月间,还不是只得了个格格?”
钟茗听得直皱眉,这位令妃实在是太不简单了。当妃子不奇怪,不少八旗秀女如果身世高贵一点儿话,一开始就封了妃那是常事,问题是,令妃她是包衣!八旗秀女与包衣旗下女子本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虽然八旗对着皇帝要自称“奴才”,可包衣旗,对于整个八旗来说,那都是奴才!天生低人一等,入宫伺候的包衣女子,照例与太监一样是不许读书识字的!包衣的令妃没有一丁点儿的功绩,也没啥背景,居然能做了妃子,要说她一点儿本事都没有,那是打死钟茗都不会相信的。
对乾隆朝不熟,可老康家的那点子事儿,这么些年被清穿爱好者翻了个底儿掉,钟茗也耳闻过不少。八阿哥生母良妃卫氏,出身就是辛者库,比包衣旗差那么一点儿看得见,生了个儿子自己的位份还不够抚养的!令妃是什么都没有,居然还当了妃,还是“令”妃——令,美好!
兴了几多文字狱的清朝,用《四库全书》篡改了多少典籍的乾隆,他给令妃的封号绝对能说明很多问题!令妃,太厉害了!看电视的时候只觉得这女人运气好到爆棚!现在却是身上发冷!太t巧了,她是妃子,皇帝宠着,最有可能当皇帝的五阿哥不是她亲生的,却是亲她不亲嫡母皇后,她娘家一表三千里的表姐家的儿子又是五阿哥的伴读,就这么一手攥着现在最大的靠山,一手攥着未来最大的靠山,屹立不倒。等她生出儿子了,最有可能当皇帝的五阿哥就不爱江山爱美人地走了,生了嫡子的皇后就失了圣心,看起来她什么都没做都是别人咎由自取,最后稳稳当当地笑到了最后。历史上的令妃为人如何,钟茗不知道,可电视剧里的令妃,实在是运气好得吓人了点儿。
倒不是钟茗非要把人往坏里想,实在是,她现在处的位置太尴尬,已知的前途太可怕。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呐!
钟茗打了个寒战,七月的夜里还是有点冷的,止住了容嬷嬷继续的牢马蚤:“且不管她,这么多妃子,独她得宠,大家都很喜欢么?左右我如今还掌着凤印,犯不着跳出来跟她对着干,倒像是抬举得她如同有本事跟皇后对着干似的了。”
容嬷嬷一愣:“娘娘说得是。”
“所以啊,咱们不妨把眼光放得远一点儿,光盯着她有什么用?盯着皇帝正喜欢的人,不是逼着皇帝厌了这坤宁宫么?咱们还是从头捋一下这里头的事儿吧,容嬷嬷细说给我听,听别人说事儿,总能让自己个儿想到以前想漏了的东西。歇了几天没用脑子,我得磨一磨。”
请安是功课
“所以啊,咱们不妨把眼光放得远一点儿,光盯着她有什么用?盯着皇帝正喜欢的人,不是逼着皇帝厌了这坤宁宫么?咱们还是从头捋一下这里头的事儿吧,容嬷嬷细说给我听,听别人说事儿,总能让自己个儿想到以前想漏了的东西。歇了几天没用脑子,我得磨一磨。”
容嬷嬷不疑有它,虽觉得皇后这一觉醒来有点儿不一样了,却更多的归结为皇后先前受的打击太大了,正巴望着能有点儿事情转移一下皇后的悲伤之情。兼之皇后又摆出了一副要仔细“料理”后宫的样子,容嬷嬷当然尽心尽力。
容嬷嬷对宫里的事情果然挺清楚,只是她的情报集中在十三阿哥病重皇后分神照顾,没功夫“料理”后宫,以及三位妃子暂理后宫的时间段上。钟茗最想知道的却是些基本的知识,比如,乾隆现在有多少小老婆又有多少儿女,各自有什么特点之类的,却是没有细说,钟茗又不能直说她是个冒牌货什么都不知道让容嬷嬷给直接科普一下,心中叫苦不迭。但是容嬷嬷现在说的也是重要情报,钟茗只能打起精神来听。
总的来说,后宫很和谐,因为暂理的一个是汉妃,襄理的那一个是包衣升上来的汉妃,基本上来说,她们已经没有有争夺后位的资格。大清朝开国到现在——即使是到亡国——只出现了一位由皇帝在她活着的时候册封的汉妃——康熙的佟佳氏,那还是因为她是康熙的表妹。
即使是为儿子争,令妃还没生出儿子来又是襄理的,能有的动作有限,暂理的那位儿子根本不合乾隆的意,还是不要得罪皇后比较划算。
钟茗欲哭无泪,嬷嬷,你有说等于没有说啊~照这么下去,我要是露馅了可怎么办?
怕什么来什么,次日一早,钟茗刚起身,容嬷嬷就迎了上来:“娘娘,今儿穿什么?”
钟茗很困惑,穿什么?穿衣服呗!
“娘娘忘了,您大安了,今儿后宫的娘娘们得过来给您请过安,您再带着她们去给老佛爷请安,您可得多用心,拿出款儿来压住了阵势,让她们知道,您又回来了!”
我又不是胡汉三!
钟茗最终还是选了明黄的衣服,配了东珠的首饰,还是梳的两把头配凤钗。大夏天的,要她穿繁琐的皇后正装,不如让她去死!汗流浃背的,怕是没有威严的效果只剩下笑果了!
兰馨来请安的时候正遇到十二阿哥也起身了,一同请了安,钟茗便留他们一起用了点儿早点。也没吃多少,因为,宫妃们来了。
小太监一溜儿的报着:“纯妃娘娘到、令妃娘娘到、忻嫔娘娘到、庆嫔娘娘到……”余下便是些嫔、贵人之类。听得钟茗暗恨,死乾隆,你老婆还真多!我td一个都不认得啊,露馅儿了算你的还是算我的?你这不是害我么?
妃子里打头的一个也是人到中年,相貌极温顺,与她错开半步,却是个看起来极年轻的少妇,挺着肚子,白皙的皮肤,细细的眉眼,水润的唇,娉娉袅袅极有水乡美人的温婉看着便觉可亲。余下都是些莺莺燕燕,看得钟茗眼晕,都是些长相不坏的女人,有两个孕妇,最漂亮的当属走在第二位的孕妇了,钟茗注意到两个孕妇都没穿花盆底儿。还有个十一、二岁的小姑娘跟在第一个妃子旁边,这大概就是小太监报的四格格了。
众人行礼,果如容嬷嬷所说,妃子见皇后的规矩是极严的,钟茗待她们都定住不动了,琢磨着这礼算是行完了,方一挥手,看看容嬷嬷。容嬷嬷道:“免!”
钟茗都黑线了,免你现在说?我是因为这些都是生人啊,不敢像对兰馨那样直接说不图虚礼之类的怕露馅儿才交给你的,你……
钟茗又一挥手,容嬷嬷道:“赐座~”
众妃嫔都知道这个皇后一向严厉,现在死了儿子心情正不好着,被她发作一下,也不觉得有什么失常。晾着她们多跪一点儿也就认了,尤其是怀了孕的两个更是老实,让个嬷嬷叫起,那是皇后的谱儿,她要摆起来那也是正理,只是心里不免对皇后没啥好评。
惠妃首先汇报了这几里暂理宫务的简况。钟茗点点头,没说话,皇后不说话,妃子也没什么话能说,氛围有点儿闷。兰馨道:“皇额娘,是时辰该去慈宁宫请安了。”
乾隆的大小老婆都松了口气,顿时觉得兰馨实在可爱。当下钟茗点头:“走吧。”在这宫里头,请安就是功课,得天天做!别人给你请安,你得接了,你给别人请安,更是不能少了。
慈宁宫里,老佛爷早便起身了,钟茗挺纳闷儿,为什么她身边没有个叫晴儿的格格?
老佛爷今日挺高兴,看着钟茗打头带着一群妃子行礼,叫四格格和兰馨过来瞧了一回:“晴儿回府去给她额娘庆寿了,正好,你们这几天来陪陪哀家吧!”两个女孩儿高兴地应了。不到六岁的阿哥,现今只有永璂一人,又是老佛爷仅存的嫡孙,自是宝贝得很,被老佛爷拉到宝座上搂在怀里摩挲着大脑门儿。永璂一面笑,一面跟老佛爷说他昨天得的赏,还说自己今天还要认字,额娘答应教他了。
老佛爷笑看钟茗:“这才是呢,正该多关心一下儿永璂。”
顿了顿,老佛爷说起了别的事儿。八月己丑,是雍正的忌日,要祭一下儿。如今已是七月了,老佛爷的意思,是要让宫里也准备一下,想了想又添了一句:“顺道的,也祭一下我那些早夭的孙子们!”说完还拿帕子擦了下眼睛。
钟茗连忙起身应了,知道老佛爷这是为了十三阿哥多说了最后一句话,早夭的孩子,哪怕他是皇子,待遇和成|人也是不一样的,十三阿哥这算是沾了雍正的光了。她一起身,妃嫔也不能坐着,纷纷起立,又是一番扰攘。
每日都请安,能说的话也都说得差不多了,不过是凑着趣逗老太太开心。钟茗发现老佛爷并不是很喜欢令妃,倒是极信自己。而令妃则是一向端坐守礼,让人挑不出一点儿毛病来。
不一会儿,老佛爷便说乏了,要休息,留下两个格格便打发其他的人先散了。惠妃还要带着令妃到坤宁宫详细汇报一下近况,交接一下宫务。事情也算不得多,主打是惠妃,令妃还是不说话,一时说完,都匆匆地走了。还不等钟茗仔细研究一下近期紫禁城官方资料,却是个小太监进来传乾隆的话:“今日前朝事忙,不翻牌子了。”
钟茗一面说“知道了”,一面心说,这皇帝对皇后还不错啊,这事儿都报备的?
乾隆又来了
钟茗一面说“知道了”,一面心说,这皇帝对皇后还不错啊,这事儿都报备的?
哪里是皇帝对皇后不错?不久之后,钟茗才知道,大规矩本就如此的,皇帝临幸宫人,是由皇帝翻牌子决定这不假,不管这翻牌子的背后都有什么原因,到底还是由他两根指头决定的。
这却不是全部内容,全部内容是——点绿头牌的时候并不是在晚上,而是在白天,下了朝,皇帝翻某妃子的牌子,这个妃子就收拾收拾跑皇帝那儿去伴驾,夜里要不要干什么,那还不一定,翻牌子不完全是侍寝的意思,虽然也差不多了。这种情况下,如果妃子留下来侍寝了,就要多一层证明,敬事房要录下妃子的名字、日期,让皇后盖了印才算得到承认,有了孩子才算有了明证。如果皇帝强势一点,这条规矩极有可能成个摆设,然而乾隆是个标榜守规矩、正统、极好面子的人,对于这点还是比较遵守的。
上午的时间已经过了大半了,钟茗赶紧趁着午饭前的功夫命人翻出祭礼的注意事项来看,这是自己穿越以后办的头一件要费脑子的事情,钟茗格外用心,努力记住流程,以期下次太后问的时候能够答得上来不要穿帮。
繁体字钟茗倒是谁得不少,不认得的连猜带蒙加上上下文也看了个七七八八,唯一麻烦的就是这单子是没有标点符号的,看得眼都花了。刚放下手里的本子想歇歇,一小太监挑帘子进来了:“皇后娘娘,太医院院正来请平安脉。”得,忘了,自己现在还是病号的来着。昨天刚醒就去慈宁宫里请安,接着是安置十二阿哥,接待皇帝,就没有时间看脉。还是太医比较有职业道德,今天自己巴巴地凑上来了。
放下帘子,伸出手腕放到个小枕头上,腕子上盖块绸帕,太医的手指就隔着帕子搭了上来。遗憾!没有看到传说中悬丝诊脉的绝技。不一会儿就诊完了:“皇后娘娘凤体已是痊愈,只是仍有些体虚,夏日忌补,需要慢慢调理,臣这就开方子。”
钟茗咳了一声:“有劳了。”叫了一声“嬷嬷”,容嬷嬷会意,按大份的赏了。医生是万万不能得罪的,基于这个原则,钟茗又赏了医正些笔墨之类的东西以示安抚。
午膳是带着十二阿哥和兰馨一块儿吃的,宫中按照不同人的身份有不同的份例,坤宁宫住着掌权皇后还有个嫡子以及皇帝、太后极喜欢的兰公主,不但份例的量十足,质量也是上好。
午饭后午休,自然不会有个老夫子说“朽木不可雕也”。下午刚睡醒,永璂就缠上来要认字,钟茗无奈,自己的功课还没做完呢,放下手里的单子,教他认了几个字,让他自己去写这才算完。
晚上乾隆果然又来蹭饭了,钟茗这回底气足了些,能比较从容地站起身弯弯腰:“皇上来了?”
“啊,来看看你,看看永璂。”
“给皇阿玛请安!”永璂脆生生地道,“皇阿玛,儿子今天又认了好几个字!”
乾隆却是有点儿心不在焉:“是么?”摸摸儿子的光脑门儿,“先考考你。”随口问了几个,永璂开始磕磕绊绊,答得有些不妥,见乾隆没有训斥,胆子才大了起来,下面答得倒不错。钟茗直觉得乾隆心里有事儿,永璂一答完,她便捅了捅乾隆的胳膊,果然,乾隆像是回过神似的:“好!好!”
“光缠着你皇阿玛了,还不过用过膳去安置了?明儿还要早起呢!”笑着捏捏永璂的包子脸。
吃过饭,永璂在乾隆的一句:“早些安置,明儿早起。”外加摸摸头的安抚下,乖乖地睡去了。
乾隆清清嗓子,钟茗知道,事儿来了。
“朕想着戊申奉老佛爷巡幸木兰。”乾隆看似随意地说了一句。
钟茗一愣:“什么时候?”她不知道“戊申”是个什么意思,直接忽略过去了。
乾隆又道:“戊申。”
“戊申”是个时间?是个毛时间啊?急得直拧帕子,坏大了,要露馅了。斜眼看了一眼乾隆,他正一脸平静的看着自己。
钟茗急中心智,叹了口气:“老佛爷昨儿还说,八月里是先帝爷的忌日,要祭一下先帝爷。”
乾隆脸上这才有了点儿表情:“赶得及,木兰是常去的,仪仗什么的都是常备好了的,不过是小住几日散散心,八月定能回转,今年你多花点心思,给……几个孩子也……”
钟茗低下了头,木兰?那可是事故高发的地方啊,自己就不用凑热闹了。“既这么着,我便留在宫里准备着吧。”
乾隆笑道:“这也使得,别太累着了。木兰回来,朕定能斩获不少,得的皮子随你挑。”
“那便先谢过万岁了?”钟茗也松了一口气,得,弄了半天,自作多情了,人家根本就没想带自己去。今天来这里,最大的事情也就是这个了吧?
钟茗心里冷笑,一拧帕子:“可老佛爷身边儿也不能没个伺候的,晴格格还是小姑娘,哪怕身边儿还有嬷嬷,怕有些事情还是顾不周呢。”
乾隆道:“依你怎么着?”
钟茗沉吟道:“我是走不开,可老佛爷的儿媳妇儿总还是有的。”
“这事儿,总要老佛爷高兴才好。”
“这是自然,本是孝心,当然要老佛爷喜欢,皇上可有中意的人?”钟茗拿帕子擦了擦脖子,“令妃、忻嫔是有身子的人了,怕不能劳动,我还要纯妃给搭把手呢。”
乾隆认真地道:“这倒是了,令妃、忻嫔,朕便交给皇后了。”
钟茗被他的目光看得心里一突,低下手,垂手道:“这是自然。”当下不再多言。
反是乾隆开了话头:“日子不长,也不用多带什么人,左右是散散心罢了,带上十二岁以上的阿哥,也让他们知道一下八旗尚武之风。宫妃么——你看哪个合适?”
钟茗仔细回想了一下今天见过的人,又想了一下容嬷嬷的事后解说,小心地道:“不如——颖嫔?”
乾隆展眉:“也成。”
“既是定了,明儿便先禀明了老佛爷吧,还有晴格格,愉王福晋的生日也该过了,得先接回来。”
“这些你便看着办吧,”乾隆挥挥手,“不用跟朕多说了。什么味儿?”
“太医院今儿来请脉,开的调理方子。”回话的是容嬷嬷,“奴婢去看看。”
“既这么着,朕就不闹你了,好生调养着罢。朕去养心殿。”
钟茗松了一口气,她算是怕了这个家伙了。同时也觉得轻松了,起先是担心见到“丈夫”,弄个恩怨情仇的可就麻烦了,真现在倒发现不过是多了个上级罢了,再难熬也不过如此了。倒是容嬷嬷颇有不忿,直念叨着要钟茗好好调养,再生个小阿哥之类的,听得钟茗太阳|岤直抽抽。
初闻咆哮马
钟茗如今的生活规律得不得了,紫禁城的生活在时间上卡得很死,准点儿请安、准点儿吃饭,准点儿处理事务。第二天一早,钟茗又端坐在坤宁宫里接受宫妃、儿女的请安。接着是带着一群人去慈宁宫请安。
行礼毕,略说了几句衣服首饰的搭配之类,钟茗就道:“晴格格回府有些日子了吧?”
“是呢,”老佛爷叹了口气,左手抚着四格格右手抚着兰馨,“自家的孙女儿固是疼的,四格格和兰儿都是好姑娘,只是晴儿是打小跟着我长大的,实是处得惯了,我呀离了她这些日子,我都心神不宁的。”
“既这么着,便使人接回来吧,愉王福晋的生日不是已经过了么?再者,皇上昨儿还说起要奉老佛爷去木兰散心的,这样的事儿,老佛爷身边怎么能少了晴儿呢?”
“要去木兰?”老佛爷提起了兴致,宫妃们也都竖起耳朵来听着。
“正是,一会儿啊皇上来了,您亲自问他不就知道了?”
众人见老佛爷有兴趣也都开始说起围猎的事儿来了,便有忻嫔戴佳氏说起一段往事来了:“说到围猎,倒是硕王家的祯贝勒的事儿最离奇,奴才那会儿还没进宫,在外头听说他捉白狐放白狐的事儿呢。”
她一说,老
还珠之皇后难为第2部分阅读
欲望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