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德跳下马来,看着面前的城门官问道:“和珅和大人可在热河?”
听到对方提到了和大人,城门官也不由得收敛了浑身的跋扈劲儿,只是嘴里依然不依不饶的问道:“你想见和大人?你是什么人?”
“阿德?果真是你!”就在阿德刚要答话的时候,眼前人群分开,从城门内一人骑着棕黄|色的高头大马走了过来,不是十七阿哥永璘是谁?
“见过十七贝勒。”阿德心里虽然不喜,但也恭敬的见过了礼。
“和大人正在临时安排的行馆之中,你随我来。”永璘带着阿德进了城,一路上永璘问了些家常的话,阿德半真半假的答着,好在那行馆离城门口并不算远,两个人又都骑着马,不一会儿便到了。
“和大人一直和英国使臣协商叩头礼仪的事,你暂且在这里先住下。”永璘命下人收拾好一间客房给阿德暂住。
“多谢十七阿哥。”阿德行礼谢过,这才让下人牵了马去马房,然后进了客房休息,连日的赶路,此时他是真的十分疲惫。
刚刚躺到床上,门口便响起了敲门声,却是下人询问晚膳之事,这一说起,阿德也觉得腹中有些饥饿,让人准备了洗漱的东西,阿德洗了脸,顿觉精神了不少。
下人备好了酒菜端了上来,阿德看着下人从酒壶中倒出的那淡蓝色的酒,不由得好奇问道:“这酒的颜色好生奇怪?”
“这是那英国人带来的酒,您尝尝合不合口味,若是不合口味,小的再去给您换。”那下人说完,阿德轻轻啜了一口,感觉到甜丝丝的味道从舌尖传来,虽也有一丝酒气,可是就连乡下自家酿的米酒都比这奇怪的酒更辣一些,倒有些像西域的葡萄酒一般。
“不用了,就它吧。”
白色的瓷器,衬着那淡蓝色,看上去十分诱人,再加上阿德本就不喜喝酒,这甜滋滋的味道正合他意,不由得便谈多了些,不知不觉的,饭菜没吃多少,这大半壶的洋酒倒下了肚。
可是阿德不知道,这洋酒喝上去不觉怎样,后劲却大得很,没多久,阿德便觉眼前一阵模糊,撑不住的倒在了桌上,沉沉的睡去。
夜色渐渐深了,就在阿德睡得香甜之时,一阵敲门声响起,过了半晌,见屋内无人回应,门外的永琰便径自推开了房门走了进来。
一进屋,便嗅到了甘甜的酒气,眼前油灯之下,只见阿德趴在桌上,背上随着呼吸而平缓的起伏着。
“阿德,阿德,你醒醒。”永琰轻轻摇了摇阿德的身子,见他毫无反应,便弯下腰将他从椅子上扶了起来,醉死之人身子重,阿德整个人此时都贴在了永琰的身上,淡淡的酒香伴着阿德的体温,让永琰忍不住一阵心猿意马。
“阿德。”永琰把阿德放平趟在床上,伸手忍不住摸上了阿德的脸,此时他白皙的脸上因这酒气而晕红着,显得分外的诱人,让永琰忍不住的将唇覆了上去。
这一吻,便再也听不下来了,轻咬着阿德的脸,永琰一路向下含住了对方还带着酒气的唇,轻轻的舔舐着,宛如在品尝着什么。轻吻渐渐转为缠绵,永琰撬开阿德的唇,一点点的想要加深这个吻。
“呜……”昏醉中的阿德只觉得自己的呼吸忽然变得困难起来,昏昏沉沉的脑袋不由自主的做出了反应,想要张嘴呼吸更多的空气,然而这一举动看在永琰的眼里,却如同邀请一般,让他心头一热,不由自主的将床上的人抱在了怀里。
对方温热的身子被自己圈在怀里,永琰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慢慢的解开阿德衣襟上的扣子,直到里衣都被解了开,露出了大片的胸膛,永琰眼中的□越加深沉,俯身轻轻的咬住了阿德胸口的一颗红豆。
只感到怀中之人身子一颤,口中溢出了一个名字:“绵忆,别闹……”
刹那间,宛如一盆冷水从头临下,一股名为绝望的情绪从永琰的心头涌起,永琰抬起头,眯起了的眼睛里从绝望中升腾起一丝暴戾,青筋暴起的双手猛然撕开了阿德的衣裳,让他的全部胸膛都暴露在了空气中,而后欺身上去,将阿德压在身子下面,重重的咬上了阿德白皙的脖颈。
“哥,你在做什么!”耳边响起了永璘的一声低吼,随即永琰的身子被扯离了床铺,永璘一巴掌打在永琰的脸上,“你清醒一点!你疯了吗?”
永琰怔怔的看着面前永璘焦急的眼神,嘴角泛起一丝苦笑,他是真的疯了,在听到阿德的嘴里在这样的情况下低吟出另外一个人的名字时,他就疯了!
看着永琰怔愣的神色,永璘越发焦急起来,压低了声音说道:“得罪了和珅对你有什么好处!现在暂且忍耐一二,等到日后登基做了皇上,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莫非王臣,你到时候想怎么样都行了,何苦要在这种时候惹麻烦!”
和珅……这个名字触动了永琰心中的痛,他的眼神瞬间清醒起来,言语里也带上了一丝恨意:“永璘,你莫要忘了,如果不是和珅,额娘又怎么会死得不明不白?”三年的时间,物是人非,在永琰被封为太子的第二年,被禁足在延禧宫的令贵人暴毙而亡。死后并无追封,更没有藏入皇陵。可笑令妃一生斗掉了皇后,死后却又与皇后比邻而眠。
“所以才要忍耐,和珅如今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除非你坐上了那个位子,不然我们都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提到额娘,永璘的拳头也握紧了,皇阿玛对额娘宠爱多年,就连老佛爷都无法撼动额娘在皇阿玛心中的位子,能把额娘害得如此凄惨的,整个大清朝,怕是只有和珅一人了!
永琰的眼神扫过了床上阿德沉睡的面庞和他起伏的白皙胸膛,眼中闪过了一丝狠厉和暴虐,最终归于平静。他点了点头,和永璘一起离开了客房。
第二天破晓,阿德只觉得头昏沉沉的,勉强睁开了眼睛,便觉身上一凉,此时虽是盛夏,然而热河的天气在黎明时分依然有着凉意,阿德伸手抓过被子想要盖在身上,然而身子碰触到被子的感觉却让阿德猛然一惊,一瞬间昏沉沉的脑袋清醒了不少。
低头一看,只见身上的衣裳被撕坏了一个大口子,整片胸膛都暴露了出来,阿德震惊的从床上做起来,只觉得脖颈处微微有些疼痛,伸手一摸,更觉手上碰到的地方分外刺痛。
从靴子里侧拿出匕首,锋利的匕首磨如圆镜,清晰的照出了脖颈处密密麻麻的淤痕——这是!
匕首从阿德的手中掉落在了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声响,阿德怔愣了半晌,终于在发觉身上再无不适之后松了口气。现下,还是赶快把床上坏掉的衣裳收起来,现在他可不想在阿玛这么忙的时候再找麻烦,收拾好了便离开这儿回京。
阿德一边想,一边收拾床铺,然而当他的眼神在看到了一件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扳指之后,脸上的血色瞬间消失了。
这个东西是……太子永琰!
如同触电一般,阿德伸手捂住了脖颈处的於痕,不敢相信的看着床铺上的扳指,宛如看到了毒蛇猛兽一般,一时间心乱如麻,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英国使臣的事这里交代一下,历史上在乾隆朝确有此事,但是年代被我给提前了~~
1792年9月26日,英国政府任命马戛尔尼子爵为正使,乔治·斯当东为副使,以贺乾隆帝80大寿为名出使中国,这是西欧各国政府首次向中国派出正式使节。
1793年8月5日(清乾隆五十九年六月廿三),英国使团乘坐60门炮舰“狮子”号和两艘英国东印度公司提供的随行船只抵达天津白河口,之后换小船入大沽,受到直隶总督的欢迎。8月9日,使团离大沽赴北京,途中在通州停留,与中国礼部官员发生礼仪争执。9月2日,又离北京赴承德避暑山庄晋见乾隆帝,途中参观了长城。9月13日,使团抵达热河,向中国政府代表和珅递交了国书,并同其就礼仪问题再度发生争执。最终双方达成协议,英国作为独立国家,其使节行单膝下跪礼,不必叩头。
9月14日(八月初十),乾隆帝正式接见使团,马戛尔尼代表英国政府向其提出了七个请求——
要求签订正式条约:开放宁波、舟山、天津、广州之中一地或数地为贸易口岸
允许英国商人比照俄国之例在北京设一仓库以收贮发卖货物,在北京设立常设使馆
允许英国在舟山附近一岛屿修建设施,作存货及商人居住
允许选择广州城附近一处地方作英商居留地,并允许澳门英商自由出入广东
允许英国商船出入广州与澳门水道并能减免货物课税
允许广东及其他贸易港公表税率,不得随意乱收杂费
允许英国圣公会教士到中国传教
英国使团向中国政府赠送了一批国礼,其中包括:毛瑟枪等武器、望远镜、地球仪等天文学仪器、钟表和一艘英国最先进的110门炮舰模型。乾隆帝以无先例为由拒绝了英国的要求,清廷认为中国作为天朝上国,不需要外国的商品即可自给自足,双方不存在平等贸易的基本条件。
历史书上的评说,是说乾隆挫败了英国殖民者的阴谋,但是从这些条约里面,我并没有看出什么阴谋,只觉得清朝太妄自尊大了…………囧,可能我不是专门学历史的,所以看不出来~~飘走~~~
嘿嘿,下一章,15,乃还能再渣一点吗?灭哈哈哈,开始虐15~~~
第四十八章软禁
此时的东厢房内,烛影渐渐的因着外面的破晓而慢慢的淡去,一夜未眠的十五阿哥永琰吹熄了只剩下最后一截的烛火,而后自斟自饮了一杯,气定神闲的看着门口。
不多时,门砰的一声被推开,果见阿德阴沉着脸色站在了门外。
“外面露气重,当心着了凉,快些进来。”永琰一脸温柔的笑意,然而眼中却丝毫未见暖色。
“这个扳指,是你的?”阿德说着,啪的一声把扳指放到了桌上。
永琰眼神扫过那枚扳指,微微一笑:“我害怕有人贵人多忘事不记得这东西的主人是谁,不过现在看来,倒是我多虑了。”
阿德脸色更加难堪起来:“你是故意的!把它放在,放在……”阿德闭口不言,眼睛却紧盯着永琰。
永琰伸手拿过扳指戴回了自己的手上,眼神却落到了桌上的酒杯中,再度给自己斟满了一杯酒,淡蓝色的颜色俨然就是夜里阿德喝醉的那种洋酒。只见永琰轻抿了一口,笑道:“好酒,果然味道够甜。”说罢,永琰的眼神向上抬起,在阿德的嘴唇与脖颈间徘徊,不知他说的是酒甜还是人甜。
“够了!太子殿下,莫要忘了你的身份!”感受到对方的视线,阿德来时安慰自己的“就当被狗咬了一口”的说法,在此时全部忘到了脑后,明明知道对方身份尊贵,不是现下自己能惹得起的,可是语言先于理智说出了口,阿德双目通红,恨恨的看着面前的永琰。
“身份吗?”永琰冷哼一声,霍然站起,伸出手捏住了阿德的下巴:“你莫要忘了你现在在跟谁说话!”
“你……”阿德话没说完,便觉后颈处一痛,人也瞬间瘫软了下来,失去了知觉。
永琰露出一个阴冷的笑容,语气却意外的温柔,轻柔的抱住了阿德倒下的身子,口中说道:“这就对了,安静的睡会儿。”
当阿德再度醒来的时候,一睁眼,映入眼帘的便是极其华美精致的床账,空气中缭绕的是淡淡的熏香,阿德微微眯起眼,只见那华美的床账却是只有天子才能使用的正黄|色,身上所盖的薄被,也是天子规格的五爪金龙!
“你醒了,睡得可好?”
耳边响起了温柔的低沉声音,阿德猛然回过神来,这才转头,只见永琰慢慢的从床的后面踱步到了床账之前,坐到了床沿上,低着头正看着自己。
瞬间想起了之前发生的事,后颈处传来的隐隐痛楚证明了自己的确是被眼前的永琰打晕,那么这里,便是永琰的地方?可是这……
“饿不饿?我让下人给你做些粥吃可好?”仿佛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般,永琰的语气十分亲昵,然而阿德的身子却随着对方亲昵的语气而陡然一僵。
“这是什么地方?”阿德侧开身子,躲过永琰伸过来的手,皱眉问道。
永琰不以为意的收回了手,淡淡的说道:“这里?太子府,我的寝宫。”
太子府?!阿德一愣,眼神盯住了那明黄|色的床账和薄被上的五爪金龙,半晌才开口:“你这是大大的逾矩,你就不怕我去禀明了皇上?”
“逾矩?”永琰闻言笑了,“也许,很快就算不得逾矩了。”
“你想干什么?”阿德惊觉的抬头,永琰这话的意思难道是……
“自然不用你操心,你只管在这儿住着,想要什么,想吃什么喝什么,尽管开口,我这里说起来,却也比那和府更宽敞些。”永琰说完,阿德的脸色立刻苍白了起来。
“你要把我软禁在这儿?你就不怕我突然失踪,给你惹来麻烦吗?”他进了使馆那么多双眼睛看着,永琰竟然敢公然把他软禁在这儿,眼前这人,是不是疯了?
“我也在想,我是不是疯了。”永琰看懂了阿德眼神的意思,呢喃的语气让人有些不寒而栗,“不过就是个奴才秧子,若是从前,便是脱光了衣裳躺在我面前,我都不会有半分的兴致,如今,你究竟是给我下了什么蛊,嗯?”永琰说着,欺身到了床上,一只手牢牢的将阿德意图推开他的两只手按在一处,另一只手慢慢的抚摸上了阿德的脸。
阿德敏感的察觉到,永琰现在的情况很不对劲,但是心底的倔强和脸上传来的厌恶感让他开口说道:“曾经是曾经,现在是现在,请你放手。”
“呵呵……”永琰忽然笑了起来,手指抚上了阿德的双眼:“我记起来了,你曾经看我的眼神,我怎么会忘记呢?笑,现在就笑给我看!”
永琰说完,阿德冷哼一声撇过脸去。
然而才转过脸去,却被强硬的扳了回来,嘴唇被狠狠的吻住,永琰的舌尖强硬的撬开了阿德嘴巴,一刹那,阿德只觉得心底的憎恶感在此时翻腾而上,想要挣扎,然而双手已然被永琰的大手牢牢的扣住了半分也无法动弹。察觉到阿德不停挣扎的身体,永琰眼里闪过一丝凶狠,身子整个压到了阿德的身上,让他彻底无法动弹,现在,就只剩下这双倔强的眼睛里面慢慢的厌恶了吧?
永琰这般想着,他倒想看看,这双眼睛,到底能承受多少的厌恶?空出来的大手猛力一扯,硬生生的撕开了阿德的衣裳和白色的里裤。
感觉到永琰的手握住了自己的那处,阿德猛烈的挣扎起来,却又徒劳的被永琰压制住,一股名为绝望的感觉从心底升腾而起,原本以为,这世上最让心悸的,莫过于前生的那一夜之后,永琰眼底的厌恶,可是现在他才知道,原来跟永琰的肌肤相亲,竟是如此的恶心和肮脏!斗转星移,曾经最渴望的,成为了现在最想挣脱的,这,就是命运吗?
感受到身下之人前所未有的剧烈挣扎,永琰的眼神黑沉沉的带着血色,昨夜在耳边响起的名字如同梦魇般此时不停的回响,他只有堵住阿德的嘴,才能强迫自己忘记,这张嘴中曾经在那种时候吐出那个人的名字!这种感觉快要把他逼疯了!
“他也摸过你这里对不对?”永琰仿佛在自言自语,又仿佛在质问着阿德,“眼看着勾引不到我,又去勾搭那个绵忆,现在你得偿所愿了,还在我面前装什么,嗯?”永琰说着,手慢慢向后伸,摸到了阿德的那里。
察觉到对方手指的异动,阿德瞬间睁大了眼睛,使尽了全身所有的力气猛然挣扎着,膝盖重重的顶到了永琰的大腿,永琰吃痛的移开了身子,阿德刚刚蜷缩起身子,然而耳边却想起了永琰畅快的大笑声。
“这里没有被他碰过?”永琰的笑声越来越低,眼睛也在瞬间充斥了血丝:“你会永远记得,我是你的第一个男人!”
“不要!放开我!滚开!”阿德的嗓音带着决绝的沙哑,再也顾不得此时赤身果体的羞耻,灵巧的躲开永琰再次扑过来的身子,趁机滚下了床,手抓过自己的靴子,想要从里面拿出自己的匕首,然后空荡荡的内置匕首囊带让阿德的心瞬间凉了下来。
“你在找它?”身后响起永琰冰冷的声音,阿德转过头,看到自己的匕首正被永琰拿在手里把玩着!
“砰!砰!砰!”一阵砸门声让阿德原本绝望的心不由得升起了一丝希望,而永琰的脸色瞬间难堪起来。
“门外的人给我滚!”永琰咆哮着吼道。
“哥!这都什么时辰了!别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门外的人是永璘,听出了永璘的声音,永琰的脸色好看了些,伸手拉过被子盖住了阿德的身子,而后开口说道。
“永璘,进来。”
门吱呀一声打开,永璘迈着大步焦急的走了进来,扫了眼跌坐在地上身上裹着被子的阿德,眉头不禁皱了起来。
“哥,昨天我跟你说的话,你全都忘了吗?”
“昨天你走了之后,我去见了马戛尔尼子爵,和他谈妥了一个条件。”永琰慢悠悠的说着,“我发现,我等不及了?br/gt;
还珠同人重生之一世荣华第17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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