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珠同人之我是柳红作者:肉书屋
还珠同人之我是柳红第18部分阅读
罐罐,就是少女往世的所有陪葬品。
墓|岤挖的不深,其实就是在离地面两米的地方挖了一个大洞,完了把棺材朝里头一搁,夏荷她爹走上前洒了几把细土在棺材盖上面,就有几个下人把挖坑的土回填进去,直到最后隆起一个小土包,这墓就算完工了,整个用了不到半天的功夫。
瞅着女儿的坟愣了半天神,老爹才从怀里拿出几叠纸钱用火折子点燃,烧给去了阴曹地府的女儿花销,看着火舌添干净一张张黄纸,老爹终于忍不住掉下泪来,为无辜冤死的女儿掉泪,为自己不能替女儿伸冤掉泪。
直等众人离开许久,从背阴的地方走出一位青年男子,他专注的看着眼前的无主孤坟,站得笔直的身子朝这座新坟弯腰鞠了三躬,最后一次鞠躬半天身子也不抬起来,一直跟在他身后的另一名男子走上前,扶起他说道:“你这又是何苦,我悄悄让人跟着,再带你来可不是让你来鞠躬的。”说到这里突然闭上了嘴,因为他看到眼前直起身子的男子早已是泪流满面。
“得,爷不说了还不成,您想鞠多久都成,爷就坐在边上等您哭个够,这总成了吧。”
“多隆,你还有完没有,我这不是替我哥来给人赔罪了吗?你一边坐着去,我在呆会就走。”说话的男子正是福家二少爷尔泰,带他找着地方的人正是贫嘴贱舌的贝子多隆。
最初尔泰一点都不知道家里发生了什么事情,那几天他早早就被多隆拉着进宫找永琪聊天,晚上天擦黑才回家,可有一天他发现家里下人换了很多陌生面孔的,他家院子里头有贤良寺的和尚在念经文,念的还是往生经,尔泰心下不安,总觉得家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他想问问自己院子伺候的下人,可问谁都说不清楚,尔泰越发肯定了家中发生过大事,只是都瞒着自己而已。
于是第二天,心绪低落的尔泰就没有和平时一样进宫去看望五阿哥,而是一个人骑马出了四九城,随便找了一家陌生酒肆喝闷酒。
其实尔泰一直心里很苦闷,从小的时候起,阿玛额娘对他就远不如对哥哥好,尔康不论说什么做什么在长辈眼里都是好的出色的合情合理的。只有尔泰心里最清楚自己哥哥是个什么样的人,虚伪、狡诈、爱耍小聪明、惯会暗地使绊子下黑手,对他这个弟弟也一个样。只要尔泰稍有什么地方表现得比他强,就等着倒霉,小的时候他不清楚为什么每一次教书的先生在课上表扬了他,哥哥就会送吃的东西给他,然后他就会拉肚子几天起不来床。在等他回去继续上课,先生就开始批评他,学习贵在坚持,可不能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像他这样时常装病逃课,不能持之以恒、诚心相学、踏踏实实的,将来只怕是会一事无成,他就应该像他哥哥尔康多多学习,尔康上学从来都是风雨无阻、坚持不懈,这才是好学生的典范。
三两次的总发生这样的情况,于是尔泰渐渐明白了,只要他表现得很普通,课上尽量不回答先生的提问,学骑射的时候决不超过尔康,宁可射到靶子外头也不往红心里面射,只有这样他才不会肚子疼、不会挨先生训斥,才能平平安安的长大。
从那以后尔泰学会了沉默,不管在家里还是外头别人不问他决不说话,就是真的当面问也很少开口说话,更不会抢着出风头,渐渐的阿玛额娘眼里只容得下他优秀的哥哥,对他也不是不好,只是有他没他都一样。
再后来姑姑在宫里当上了令妃娘娘,她千方百计的把尔康弄进宫做了侍卫,没过多久也把他弄进宫做了五阿哥的伴读。虽然两兄弟都在宫里头当值,偶尔碰上也很少打招呼,尔康还是那个优秀的哥哥,他也依旧是沉默的弟弟,并没有因为同在一个陌生环境里而彼此照应。
最早听闻尔康可能会做晴格格的额附,尔泰很是替晴儿担了一回心,生怕父母早逝的晴儿嫁给尔康没好日子过。好在后来出现了还珠格格和明珠格格这两个他眼里的笑话,尔康不负众望,攀上皇帝的沧海遗珠,不过他们两人骨子里都是一路货,单看紫薇如何对待金锁这个于她而言恩重如山的丫环就很明白了,他们还真不是一般的般配,怎么看都是一对虚伪至极的人,他们做夫妻最合适不过,特别是尔康现在还半瞎加斜眼,自己其实私心里也是幸灾乐祸的吧,要不怎么不愿意在家呆着。
可如今家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所有人都瞒着他,尔泰相信自己猜的绝不会错,家里肯定有人做了见不得人的事,他额娘是什么样的人,这么多年他也是知道的,绝不会好心到给不相识的人念什么往生经,‘往生经’?难道说家里竟然出了人命?
才喝了没几杯酒,尔泰被自己的猜测惊呆了,不管如何他都急需要证明自己的猜测是不是真的,算好酒钱尔泰打马就往城里赶,半道碰上了遍寻他不着于是无聊闲逛街的多隆。
尔泰看看拦住自己的多隆,想起此人是四九城出了名的小霸王,三流九教的朋友出奇多,街面上那些小道消息没他不知道的,当下拉着多隆随便进了家茶寮,坐下来边喝茶边说事。
等尔泰说了自己的心事,多隆瞅瞅他接口道:“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你一清早出门就为了这个?你阿玛额娘不告诉你大概觉得这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虽然说人是自己死的,可肚子里不是有了孩子吗?又都不知道是哪儿来的野种,你阿玛额娘能和你说吗?”
尔泰一听这话,觉得有点不对劲,要真是这么简单,家里下人怎么都闭口不言?忙急急的问道:“多隆,什么自己死的?又是什么孩子?你说细点,从头里说。”
多隆见尔泰问的认真,不像是耍他玩,当下就把泼皮闹事,福家承认福晋身边的丫环自杀,但说是因为怀了身子却不知道孩子父亲是谁,又或者有心替那个孩子的父亲隐瞒,怕人问起,总之人是自杀死的,福家同情这丫环有个无人照顾的父亲,就把老人接进府里,特意安排了屋子住下养老,他额娘还给丫环请和尚超度等等一五一十的都说了,临了还夸到:“真不愧是大学士府啊,看你阿玛这一手做的多漂亮,现在满城人都在传你们家是行善积德之家,日后必有好报。”
尔泰听了狐疑不已,他额娘身边有丫鬟自杀?他记得额娘身边伺候的几个丫鬟年纪都不小了,也有嫁人之后还留在身边服侍的,他怎么没见过额娘身边有年轻丫环?还什么把丫环的父亲接到府里养老?他额娘身边的丫头都是家生子,老子怎么会在外头?这么一想又问多隆道:“知道那死了的丫环叫什么名字吗?”
多隆听他这么问,忍不住笑了:“我说福家二少爷,您是瞧着爷像一臭流氓还是泼皮无赖混街面的?爷哪儿来的功夫打听这么些闲话?还名字呢?您是不是还想着问爷她长啥模样,她那个野男人爷是不是知道?”
“我不是那个意思,多隆,你可别误会,大家都是朋友我才这么问的,我也只是觉得里头有点问题,想不明白罢了。”尔泰被多隆这么一说有点不好意思了。
多隆本来也不介意,尔泰就算真这么说他也不生气,半个多月来两人成天结伴往宫里转悠,多隆早明白尔泰是个什么样的人了,知道他并不是不愿意说话,他俩一道走路,也没见尔泰话少多少,必是有些不为外人道的缘故才养成他那么个沉默寡言的脾气,当下多隆站起身就往门外头走,尔泰本以为多隆生气走人了,却看他并没有离开,只是对门口一个摆摊的说了几句话,接着又往回走,坐下就对尔泰说:“得,小爷今儿也不和您计较,爷最是宽宏大量的人了,这不您也说了对不起,那小爷就找人帮你去打听打听,坐这里等着吧,不出半个辰时准有回音。”
果然没一盏茶的功夫,外头就有人来报信,多隆招呼进来,让来人直接把话告诉尔泰,完了朝桌面上丢了一角碎银子让来人拿了离开,再看向对面,坐着的尔泰就跟施了定身术似的动也不会动了。
尔泰此刻知道自己的不安哪里来的了,听来人说死了的丫环叫夏荷,他人就直接傻了。那个叫夏荷的怎么会是他额娘身边的丫环,明明就是他哥的屋里人,肚里孩子不是他哥还能是谁的?他一早就知道,尔康瞎眼之后对伺候的人稍有不慎就是拳脚相加,这个夏荷一准是被他打死的(其实还真不是打死的,是半夜罚跪冻死的),家里人不敢声张,才说出这番鬼话,也就骗骗不知情的老百姓罢了。
府里那些生面孔是怎么回事就再明白不过了,被换掉的下人去了哪里?他们将来结果如何?看他额娘一惯的做法就清楚了,那可是几十条人命啊。
作孽,尔康这是自作孽,早晚会有报应的,他阿玛额娘助纣为虐,将来也落不到好下场,可是他又该如何是好,也陪着他哥他阿玛额娘一起完蛋吗?
因为这件事的影响,尔泰对家里人产生了由衷的绝望,这也直接导致尔泰最终选择和家人走完全不一样的路,因此才会出现文章最开始尔泰给夏荷坟鞠躬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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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红从容嬷嬷口里知道了柳青在十一月二十日成亲,皇后还格外给她半天假,让容嬷嬷陪着回一趟佐领府观礼。
因为第二天要去看便宜哥哥成亲,柳红激动的有点睡不着,又想了一遍准备好的礼物,也就是平日里省下的五十两银子外加太后皇后赏的几段料子,银子暂时她也用不上,衣裳她有宫女的份例也不缺,又不用做成衣裳打扮漂亮去勾引谁,白放在手里等几年可真就霉坏了,干脆一起给她哥带过去,银子虽不稀罕,好歹衣料是上好的,太后皇后赏的外头可不多见,冬莲一准会喜欢,她也算是替自家哥哥讨好嫂子吧。
翻来覆去想了小半夜才迷迷糊糊睡着,也不知道夜里五阿哥有没有喊人伺候,等早上醒过来,天已经大亮了。柳红赶忙梳洗穿戴好,就去厨房把药煎上,虽说出宫一趟不容易,但该她的差使还是要办好。
要说五阿哥也还算是个通情达理的主子,听说柳红得了皇后允许出宫看哥哥成亲,他也没拦着说不同意,临走还特意让何顺取了二十两银子和一根金钗交给柳红,说是赏给她哥哥的贺礼。
柳红想着是不是该推辞不受,五阿哥这招算不算收买人心?复又一想,推辞做什么,主子给些赏赐也是常有的,自己推辞反而显得做作,让人疑心自己别有所图,也就欣然收下礼物离开景阳宫。
柳红不知道,她这番明着收下永琪的赏赐,没一会就演变成几个版本的小道消息,有说五阿哥掏腰包拿钱堵柳红的嘴,也有人分析说五爷果真和柳红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更有那些早前来向她取经的宫女一口咬定柳红伺候主子有绝招,没看见人家到哪里都得主子另眼相待高看一眼,于是等柳红再回景阳宫,每天来她这里刺探的宫女不少反多。
柳红和容嬷嬷赶到佐领府给柳青成亲准备的屋子时,外头早已挤满来看热闹的下人,男男女女好几十人,都挤做一团堵在二门上,柳红疑惑这是要做什么,就看见穿了一身大红新郎礼服的柳青手里牵着根红绳子,领头往屋子这边走,好容易穿过人丛,从二门走进院子。
柳红跟在容嬷嬷身边探着脖子往柳青身后瞧,只见冬莲穿了一身大红嫁衣,上面绣着精美的鸾凤图案,头上盖着块别致的大红绸锻充作红盖头,脚下蹬一双簇新的缎面绣花鞋,手里拽着红绳的另一头款款走过来,右手边是老福晋屋里的香桃,应该是做伴娘的,香桃扶着冬莲的手臂一边小声提醒着她,柳红注意到在香桃说过之后,冬莲抬高了脚,大步跨过门槛,一点没敢踩上去,忙拉着容嬷嬷问为什么,容嬷嬷笑着小声在柳红耳边解释:“门槛就是门面,柳丫头你说这门面能踩吗?”
听了这话柳红有点愣住了,门槛=门面,古时候人怎么想的,这二者都有什么联系?想不明白的她摇摇头跟着容嬷嬷进了新房,一对新人这时已经在大床上坐下,两个上了岁数的妇人穿着半新衣裳做今日这场婚礼的喜娘。
喜娘分开站在二人面前,嘴里不断说着吉祥话,完了又跑进来几个打扮得很是喜庆的小孩子,手里拿些枣子核桃花生之类的小东西往新人床上扔,其中一个胖乎乎的小子扔的格外起劲,力气很大的小家伙居然把一个铜钱扔到了柳青脑门上,地下站着看热闹的人都被孩子的搞笑表演逗乐了。
喜娘从边上拿了一杆喜秤往柳青手里一塞,示意他去挑新娘的盖头,还没等柳青开始动手,下面那些年轻的姑娘小子就哄闹起来,不停口的嚷嚷快点快点,咱们要见新娘子。其实大伙平时都见过面,也知道冬莲的模样,很多人还一起说过话,可今儿不是他们成亲吗,作兴让人起哄瞧热闹的。
柳青被大伙闹的很是紧张,手抖抖的就预备去挑盖头,结果手抖得厉害,第一次没挑起来,周围等着瞧新娘子的人都大声哄笑起来;柳青耸耸肩膀,给自己鼓鼓劲,伸手再挑一次,可能太想成功了,结果喜秤往盖头里面伸过了,直接撞上新娘的脸,还是没挑起来,这下大伙笑的更欢了,柳青自己也不好意思的挠挠前额,再抬眼就看见妹妹柳红站在香桃旁边看着他,还冲他眨眨眼,一时激动不已,差点把喜秤掉地上,那样就很不吉利了,喜娘看看眼前这位新郎官想笑没敢笑,因为收了主家银子,没奈何只得从后面拉住喜秤,帮柳青把盖头掀起来,众人纷纷上前瞧新娘子,直把冬莲羞得头埋了老低,总算最重要的仪式是过去了。
新房里的程序一走完,前面就有人来催着新人出去敬酒,下面瞧热闹的人也都往前面去坐席了,柳红不能久呆,忙避过众人走到兄长和新嫂子面前,给二人道喜,又把随身带来的贺礼递给柳青,还特意取出其中五阿哥赏的那支金钗交到柳青手里,努努嘴,又点点冬莲的脑袋,意思让他给自己媳妇戴起来,总算这回柳青开了窍,没有会错意,笨手笨脚的把钗子插到冬莲盘成高髻后留燕尾的新娘头上,还后退一步看看有没有插歪了,那金钗衬得冬莲倒也别有一番妇人的韵致。
看看眼前的情形是没时间坐下来闲话家常,柳青想问些什么话,被柳红止住:“哥,今儿是你成亲的好日子,妹妹出宫一趟不容易,咱们也就不多说前头的事情了。妹妹现如今一切都很好,哥也别担心,只管老老实实呆在府里当差,平日多听嫂子的话,少在外头惹事给嫂子添不痛快,妹妹我就放心了,再过几年妹妹出宫可得靠着哥哥嫂子过活呢。”顿了顿又说道,“哥哥嫂子,你们可得抓把紧,赶明年就好有个大胖小子管我叫姑姑了,爹娘要是看到哥哥今天成亲,不知多高兴。”
柳青听自家妹妹先头还只是交代他婚后注意点什么,可越说越不对,等说到早死的爹娘,柳青止不住的眼圈红了,嘴里说道:“妹子说的话,哥哥都记住了,往后家里的事情哥都听你嫂子的,她说什么哥就做什么,哥能娶上这么个媳妇,爹妈知道还不得乐死。妹子也没多想,等你出了宫,哪儿都别去什么也不用做,哥养活你。”
柳红也不知道自己一番话勾得她哥嫂伤心不已,容嬷嬷一看不像样子,忙上前说道:“柳青,快别说了,今儿可是你和莲丫头的大日子,不作兴这样,快别伤心了,前头来人催过两次,你们这对新人也好给大伙敬杯酒不是,我和柳红等会儿过去,你们快去吧,不好让客人久等的。”
被容嬷嬷拉着的柳红看着哥哥嫂子往前院走去,两人一前一后的身影很是温馨,自己也算能放下心来,不由咧开嘴笑。
容嬷嬷并没有让柳红一起去坐席,皇后可只给了半天的假,两人趁着院里人不多,由一直陪着的管家赵大悄悄送出后门,坐上等着的马车一溜烟回宫去了。
回宫的路上柳红思量着刚才见到的婚礼,这是一场典型老百姓的婚礼,简单而热闹,处处透着亲切温馨,冬莲虽没有凤冠霞帔,却也披金戴银,看在眼里说不出的喜庆,今天的两位主角不用说看着彼此都是很满意的样子,就连参加婚礼的客人,虽然身份上也只是伺候主子的下人,可人人眼里盛满真诚的祝福。
柳红知道,就在两天后,紫禁城里头还有一场热闹的婚礼要举行,那场婚礼是否也能像今天她哥哥嫂子的婚礼一般备受众人祝福?那对新人会倍感温馨喜悦吗?
还珠同人之我是柳红第四十五章两场婚礼、一个葬礼(二)
作者有话要说:以后都是日更了
我这几天顺便再把前后思路整理一下
这第一对怨偶的出现也是自然
以后还有这么几对乾隆二十一年十一月二十二日,天气多云转阴,京城的大街小巷行人很稀少,大冬天的屋外头是寒风刺骨,但凡能呆家里的谁又愿意出门?
大清国硕亲王嫡子贝勒富察氏浩祯和西藏土司巴勒奔之女塞娅公主的盛大婚礼就在这样的天气,在紫禁城里举行了。
因为这场婚礼所具有的重大政治意义,乾隆格外重视,特准塞娅从宫中出嫁,这在大清历史上也是第一例,于是塞娅在婚礼的前几日就被接进宫,照旧被安置在西三所她早前住过的屋子里,晴儿、兰馨、和嘉三个未嫁的成年公主也被请来陪她说话解闷。
到了成亲当日,凌晨三点不到就有嬷嬷带着一众宫女过来伺候塞娅梳洗更衣,因为要梳的发型、化的妆容和换的礼服都是藏族新娘特有的,所以动手给塞娅梳洗打扮的是和她一同进京的几个藏族中年妇女。其中两位用水打湿塞娅的长发,再用上了油的牛角梳一遍遍给她通头发。
后边是梳头的,前面蹲着的一位妇人则手拿棉线给塞娅开脸,细细的一根棉线在妇人手里来回来去的绞动,没一会,脸上最小的汗毛都被棉线绞掉了。做完开脸的第一步,再用浸了热水的棉布给她蒸面,等上十来分钟,掀开棉布,就看见塞娅脸上满是水汽,皮肤泛红,一点毛孔也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