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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魂草(重生)第41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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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魂草(重生)作者:肉书屋

还魂草(重生)第41部分阅读

意外事故断定后,正为王氏办丧事之时,王家舅爷王典吏忽然带领三十余人打上门去,两家发生激烈械斗,双方各有伤残,柯大爷被打断了腿杆子,柯家为柯家才两兄弟也被打得鼻青脸肿。

王家也不与柯家过多纠缠,打完人就走,一鼓作气上汴京寻得门路,结识御史,御史们正在恹恹思睡,忽闻这一撞大事,顿时打了鸡血,连夜写本,隔天早朝一本奏上。

圣上闻听先有人命,后有械斗流血事件,雷霆震怒,传令宣柯三爷上堂自辩。

却说柯三爷上得金銮殿,一番答对,只说大嫂之死乃是天灾,人间惨剧,已由祥符县衙查验定案,死者为大,希望大家不要再打扰。至于械斗,自己远在京中,丝毫不知,同时磕头罪错,承认自己旬日对家人教育规劝不够。

一时又宣结果祥符县令上堂作证,言称经仵作检验,王氏确系失火被烧死,口内有烟火,四肢弯曲,有爬行逃生痕迹,只是火势太大,逃生不能。

可是御史死死咬住小妾失踪一事,又有左右另居供认,柯三爷寻常对待王氏十分恶劣,非打即骂,与小妾同进退,有宠妾灭妻之嫌。

因为柯家三房未分家,这治家不严罪名,名正言顺落到柯三爷身上。

御史又跪可又磕,掷地有声,柯三爷所没有直接责任,可是身为朝廷命官却任由家人聚众斗殴,无颜为官,应该罢免。

幸亏当堂有王丞相一党官员极力保奏,大伯子房中事,小叔实难干涉,械斗之事也是王家挑起,柯家没有伸着脖子受死的道理,倘真那样,今日就不是伤残,而是死亡了。

最后圣上让吏部拟折,对柯三爷予以处罚,连带大房两个儿子也要一并惩处。

最后柯三爷一力承担,言称侄子们总有错,也是情非得已,子不言父过,二来呢,自己身为叔叔没有好生教导,情愿自己受罚,不要牵连孩子们,孩子们还年轻,还可以为国家社稷做很多事情。

这一说,很多中立之人也同情起柯三爷,因为柯家有老爷子在,犯事是大房,柯三爷作为儿子,作为弟弟,哪能指责父兄呢?

圣上也觉得柯三爷冤枉了点,没有金口直断,只交吏部酌情处理。

吏部领命,觉得柯三爷实在冤枉,有心维护,不过为了缓冲,余尚书提议柯三爷避其锋芒,暂时回家休养一段,等风头过了,明春官员调配,再保举他复出。

退居以避锋芒?

官运亨通个柯三爷觉得自己一下子从云端跌落尘埃。顿时寒从脚下起,怒向心头生,一口血差点没吐出来,心里只恨,王氏

柯三爷这些年春风得意,也踩过人,也被人眼红过,如今当然要被人踩回来,眼红别人了。柯三爷这人每日跟下官交往,批复文件,处理事务,言出必行,令行禁止,已经习惯了,陡然消停了,浑身不自在,出门闲逛,总会遇到故人,虽然方三爷楚翰林偶尔过府来探视,饮宴,架不住人家有正经事,不能天天过府陪他消磨。

楚景春更是好意推荐,叫柯三爷闭关这点时间,索性去白鹿书院授课,一来打发闲暇,二来可是多认识预备官员。

只是柯三爷爱做的是利国利民之事,觉得讲经说道太小儿科。也不回绝,只说父母年老,要回家尽孝道。

其实是不能即刻官复原职,觉得面子不好看,在京城也呆不住了。正好借口回家孝敬双亲,与城中同僚作别,带领一家子回乡探亲去了。

瑶草觉得父亲就该跌一跌,清醒清醒,也好彻底认清谁是助力谁是累赘,也好看清妻妾的恶处。瑶草以为是新小妾被杨秀雅田氏王氏打压太过泄愤纵火。

方氏这一次十分镇定,反而安慰瑶草:“如此甚好,听说洛阳知府病老祈骸骨,我已经请托了尚书夫人,争取明春将父亲外放到洛阳去,我们一家子都去,远离京城是非堆。”

要饭的也有三个知心人,柯三爷这些年倒结下了几个真心朋友。头天晚上同年们酒宴饯别,柯三爷纸盒的醉醺醺方归。

这日离京,竟然有人在城外设宴与他酒水践行,瑶草耳听得人声喧嚣,举目观看,原来是祥符县下受过柯三爷厚待的学子,其余还有方三爷方英勋父子,同年楚景春,门生杜翰林,赵翰林。

其中宋必武小朋友,是专程来送瑶草,他走进作揖:“灵儿也问姐姐好。”

却是柯三爷罢官返乡,身边侍卫人等一个也无,唯有家里带出来的长随书童跟随,又精选了几乎家人随同,其余各自按部就班在京中照应产业,上下通气。

瑶草为了路上照应方便,页面的写宵小觊觎,这日做了小子打扮,金冠束顶,高踞马上,跟在母亲弟弟所坐马车边上护卫。

此刻见见宋必武来送自己,便也在马上抱拳作谢,口称:“三少有心。”

恰好楚探花杜翰林赵翰林打个照面,三人再喝一碗酒,摔碗朝着瑶草拱拱手。盛情难却,瑶草遂也抱拳作揖,以为答谢。

方氏在车里瞧见楚景春与瑶草致意,心中老大不悦,直皱眉:“你女儿家猴在马上总是不好,还是乘车吧。”

青果青叶忙着伸头露脑:“是呀是呀,小,公子,还是坐车吧。”

瑶草知道母亲有犯了心病,怕外面把自己越发传得彪悍了。一边把青果青叶拍回车内,一边笑对母亲:“现在才预防,已经来不及了,再说,这些人不是我叔叔伯伯辈,就是亲眷好友,不碍的。”

方氏白女儿一眼叹气:“唉,你就这样没心没肺吧,告诉你父亲,还要赶路,不要喝多了,一大家子需要照应呢。”

还魂草(重生)心照不宣

却说柯家村里柯老爷子柯老夫人两老夫妻相对无言,正在为王家上门打斗恼恨不迭,柯老夫人怪罪柯老爷子当初选得好人家,简直土匪强盗。柯老爷子反唇相讥,都是你偏心太过护成脓包。

最后老两口谁也说不过谁,夫妻休战,共同对外。

特别柯老夫人,把王家祖宗是八代翻出来骂个够本。只说是王家缺德,祖坟埋在粪坑里,子孙又臭又硬又恶龊。

这一日正在伤神,忽见柯三爷举家归来,顿时吓了一跳,忙问究竟:“我儿不年不节,何故归来?”

柯三爷一番解释,却是被大房王家所害。柯老夫人顿时暴虐,拍桌子打板凳咒骂一通,恨不得把王氏棺木丢进臭水沟去,原本要停丧七七四十九天做水陆道场,结果,这一闹,柯老夫人彻底恼了火,晓谕家下人等,家里尚有长辈在,过了头七就发丧,没得冲撞了长辈寿辰,又说凶死不许走大门,从侧门把王氏抬出去了。

王家混没人来,柯家为兄弟见三叔罢官而归,又为自己兄弟挡灾担祸,哪敢龇牙异议,王氏正房嫡妻,落得个偏方停尸,侧门归土,也是他作恶下场头,儿子也没脸替她纷争,实在怪不得别人。

王氏下葬,柯老夫人与她花纸说:“你活也害人,死也害人,也害得够了,好生去投胎,再要作怪,别怪我画了灵符镇着你,永世不得投生。”

又吩咐门子:“凡姓王的,猫狗也不许她进门来。”

随后把柯大爷,柯家为柯家才召集起来,好一顿臭骂,先骂柯大爷为老不尊,贪恋美色,害得兄弟丢官,骂得兴起,柯老夫人挥动拐杖往柯大爷身上乱打一气。可怜柯大爷被王家揍了一顿,旧伤未去,又被柯老夫人打得满头包,一张脸几乎成了猪头。

因大房房子需要修缮,柯老夫人令人把柯大爷送去乡下村子里疗养,吩咐他不到年节不许回家。

而后又骂柯家为柯家才:“哼哼,你们听信王家那个j臣舅舅之话,觉得我不该把王氏关在庙宇,要表孝心,这回好了吧王氏命也送了,家里伤了财,你们挨了打,差点剥夺晋升资格,还连累你们三叔也倒霉,这回心满意足了吧?你们以为你那舅舅什么好东西?不过是为了你们不要他那个悍妇女儿不甘心,狼心狗肺做死的东西!”

柯家为柯家才至此,无话可说,唯有磕头认罪的份。

却说柯三爷这些为官,审验案件无数起,明面上虽然认同了祥符县衙失火定论,其实心存疑惑。为主一条,就是大房小妾失踪之谜。

柯三爷这次回家,也有查清案情,还给自己一个公道之意。却说柯三爷大家隔日,便密令长随书童四处查探,这些人等也有些手段,很快就从村中破屋闹鬼事件看出端倪,突击搜查,果然在废墟中找到了被毁容的大房小妾。

一番审讯,竟然真的审出了猫腻。

原来大房嫡孙打喜之日,小妾在围厕中被人打晕,醒来后发觉自己身在枯井之中,且被剥了衣衫,划花了脸颊。她费了吃奶力气爬出井来,却闻听传言,说是自己纵火烧死了主母,要拿自己抵命。这小妾的却仗势作践过王氏,生恐被捉说不清楚,便吓着了不敢出世,只在夜里出来偷些吃食度命。

小妾供认是在喜宴之前被打晕,但是柯家很多下人指认,喜宴之上似乎见过小妾,以柯三爷多年为官断案经验,有人蒙混过关进了府里。

遂追问小妾,可否看清来人面貌,小妾言称是女人,一双眼睛很熟悉,却不知道在哪里见过。

瑶草闻言心头一动,柯大爷新姨娘与简小燕三分像,最像者就是一双桃花眼,莫非简小燕回来实行报复了?

果真如此,这一次三房回家岂不是送货上门?瑶草可是知道简小燕对柯三爷多么向往,正所谓期望高,失望则大,怨恨更深。简小燕当年为了消灭自己小三痕迹,能对自己施行打杀,遑论她如今事事不顺遂,该是变态嫉恨到何等地步。

思及此处,瑶草顿觉浑身发寒,瑟缩着抱紧了母亲胳膊。

方氏发觉瑶草失态,忙问:“怎的了?”

瑶草一时心惊,面色煞白,却不敢当面说出自己猜测,恐贼人府内有耳目。只说身子不适,要母亲陪护自己回房去。母女一到房内,瑶草马上告知母亲,王氏极有可能是被谋杀,凶手能是简小燕。瑶草最最担心者,是简小燕熟悉柯府格局,就怕她目下任藏身柯家,遂建议母亲,对府里各处死角能藏人处,进行扫荡搜索。

方氏很快暗中知会了柯三爷与苏氏,迅速对阖府进行了全方位搜检,还好没有发现。

瑶草却甚不放心,将三个弟弟移到自己小院里亲自照应,并吩咐丫头仆妇日夜轮班守夜,不得须臾擅离。自己则是衣不解带,剑不离手,软剑搁在帐子里,睡觉手握剑柄,随时预备反击。

柯三爷对瑶草猜测很以为然,她却没有慌张,外松内紧,除了严守门户,自己亲自带领随从往周边能藏人之处访查。

三天后,在青莲庵发现了冒充香客借居简小燕。

柯三爷当即密令,将其捕获,以逃妾罪名抓回府里。随即并在她房间搜出了小妾衣服与首饰,另外一还有属于王氏金钗簪花银镯。

人证物证齐全,毋庸抵赖,王氏之死乃是简小燕所为。

她口不能言,却能书写,见被捉住,却也痛快,言称她的一生毁在王氏手里,她如今一身脏病,命在旦夕,之所以撑着一口气回来柯家村就是为了报仇雪恨。

她那天随着唱戏班子混进来,后来寻着王氏,出其不意打晕了服侍丫头,想要讹诈钱财。熟料王氏不仅不给钱,还恶言辱骂。简小燕便威胁将要掐死新生的孩子,王氏顿时暴虐,与简小燕发生打斗,最后王氏不敌,被打晕。

简小燕深恨她毁了自己一生,也想毁灭柯家钱财,多烧死几个柯家人泄愤,遂纵火焚尸,乘着救火之时混乱,逃了出去。

这一切做的似乎天衣无缝,当真是人不知鬼不觉。

大仇得报,她原本要逃走,忽听得三房归来,想着三房生活幸福子满枝,她又不平了,想当初当初若不是方氏母女破坏,自己顺利做了二房夫人,也不至于落到眼下浑身流脓一身病了。遂想寻机再潜进柯府放火报复,并且已经偷偷买了一坛香油备用。

熟料柯家父女棋高一着,发现端倪,她尚未混进府去就被捕获,简小燕恶毒计谋随之破产了。

铁证如山,简小燕自知难逃一死,在卷宗最后,写下四字:但求速死!

简小燕的却该死,可是柯三爷却不想让王氏一案以谋杀定案,谋杀案件必定要写清前因后果,这一来,柯家家丑再难掩盖,倘这事儿一旦传出去,柯家声誉将会荡然无存,柯三爷很难官复原职,柯家小辈侄子也将前程尽毁。

柯三爷绝不会做事这事儿发生,遂决定自行处理,隐匿不报。这事事关大房王氏,未防大房行事不密,被王家知晓,再起事端,柯三爷对柯家为与柯家才也隐瞒了真情,对外宣称,从青莲庵抓回者乃是乘乱夹带财物出逃大爷之妾。

柯老夫人恨不得将简小燕碎尸万段,柯三爷却另有考量,简小燕死不足惜,自家却犯不着为个贱妇沾上命案,遗祸子孙。

不过,柯三爷却也不会任由简小燕出去胡说八道。

于是有了一场私堂讯供,柯三爷对着堂下犯妇只有厌恶:“兀那贱妇,杀人害命,纵火焚尸,原该五马分尸,千刀万剐,以儆效尤。只因上天也有好生之德,念你妇道人家,且保全你颜面。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饶,我今留你一命,废你四肢,你服也不服?”

简小燕激烈挣扎,她当然不服,宁愿一死。

无奈柯三爷不想弄脏了手,着人挑断了她手筋,打断了腿杆,将其扔在村口,方便她进村讨饭,生死凭天断。

半月后,简小燕死在村口树下,苍蝇追逐嗡嗡乱飞,臭不可闻。柯家族长依照惯例,除了三十文大钱,买了草席一张,草纸三张,吩咐在村外万人坑上挖坑埋了。

至此,王氏一案真正烟消云散。

至于那位小妾,因她与柯三爷有几分情谊,柯老夫人终究心疼儿子,将之喂了哑药,送到乡下与大爷厮混去了。

这事儿办妥帖,已经是八月初了。这一日,汴京林大管家来信,京城中关于柯三爷瑶草的传闻已经烟消云散。

另有一事很蹊跷,卫家大爷卫豹,在自家后巷被发现,再次被人打断了一双腿杆子。

瑶草闻言若有所思,方氏只念佛号:天生眼呢!

八月初十,瑶玉忽然被杨家休回家来,原来瑶玉三年不孕,杨家舅母替杨秀成买了一个十五岁丫头叫做柳儿做妾室,小妾甚是温顺,很快与杨秀成如胶似膝,须臾不离。

瑶玉母亲新丧,回家得知小妾怀孕,且杨舅母告知瑶玉,小妾柳儿将要摆席认亲眷,封为姨娘,方便孩子入族谱。

瑶玉闻言大怒,先是一场吵嚷,闹得杨家满门鸡飞狗跳。隔天竟在柳儿鸡汤里下巴豆。致使柳儿当晚起夜十余次,拉肚子脱水,天亮流掉了已经二月胎儿。柳儿只哭得死去活来,杨秀成气得当场口吐鲜血。

杨舅母大怒,追查鸡汤来源,最终追到瑶玉头上,尽管瑶玉抵赖不认,架不住杨家灶婢指认,证据确凿,瑶玉抵赖不过,恼羞成怒,不仅承认下了巴豆,还跟婆婆再次吵嚷一场。

杨二舅母气得当场寻死觅活,威胁杨秀成,倘若不休瑶玉,就投缳自绝。

杨秀成原本舍不得瑶玉,无奈瑶玉做事太绝,竟然毒杀孩子,杨秀成知道自己身子,每每需要药物方能行事,如今好容易落胎又被害了,很是绝望,兼之母命难违,他不能不孝。万般无奈,只得绝了夫妻情分,以瑶玉身犯四款大罪写下了休书:杨门柯氏,自进门起,不听父母逆德,其罪一也,三年无出,无子绝世,其罪二也,嫉妒乱家,其罪三也,多生口舌,离间亲眷,其罪四也。

杨舅母随即请了族长,禀明瑶玉罪责,族长询问,四宗大罪,款款确实,族长做主,将瑶玉自族谱上除名,遣返柯家。

杨二舅母恼恨瑶玉断绝殃及子嗣,只许瑶玉净身出户,妆奁不退,以为赔偿杨家孙子性命。

柯老夫人闻讯,气得仰倒,决议亲自带领苏氏方氏杨秀雅田氏,上门去讨说法,无奈,事情凑巧,苏氏犯了头疼病,方氏受了风寒,俩妯娌都起不得床来。莫奈何,柯老夫人只得带领柯家才夫妻上门纷争,却被杨家请来左右邻居,杨家本族,三人六面,当场一一列举瑶玉三年来恶言恶行,一举证死,瑶玉就是个丧德败行妇人,杨家留不得了。

柯老夫人公道没讨着,反被喷得满脸羞,一怒之下竟然与杨家割袍断义,祖孙三人铩羽而归。

瑶玉竟然成了弃妇。

瑶草闻讯豁然开朗,怪不得瑶玉肯冒名顶替,发疯抢婚了。原来是这样嫁不出去恶妇。

大房房舍毁坏严重,瑶玉只得则进驻柯老夫人后院三间杂物房暂住,柯老夫人当面警告瑶玉,不许她轻易她轻易踏出院门一步,否则就要效法王氏,进驻青莲庵抄经。瑶玉不敢造次,自此过起了幽禁生涯。

柯老夫人经此一闹,卧病在床。

却是她这病情,实乃三□痛,七分心病。只怪她平日里与老妯娌争强斗狠,这一次打了嘴,儿子罢官,孙女被休,心中只觉得没脸没皮,难得见人。自此再也不出门找人说话遛弯了,她岁数大了,又成天躺着不动弹,越发没有精神没胃口,不几天饮食也懒怠了,看起来越发沉重了。

任是方氏请来再好的大夫,也瞧不出病因来,只叫舒心,食补就好。

苏氏方氏俩妯娌轮换伺候,今天熬了银耳莲子桂圆冰糖红枣粥补,明天人参鸡汤,后日再上冰糖燕窝,银子花了不少,柯老夫人依然成天懒懒没精神,之不见好转,连累的一大家子燋头烂额不安生。

八月十五,柯家村迎来一行客人,除了方三舅夫妻,还有一位蹊跷稀客,方氏见之头疼孤鸾星楚探花楚景春。

三舅父正好休沐,遂携舅母前来来,一来宽慰探望罢职妹子妹夫,二来替方家外婆外公给外孙子柯家驹赐福暖寿,因为三岁是个关口。

楚景春则是佳节出公差,奉白鹿书院山长之命,前来给柯三爷下拜贴,有请柯三爷为白鹿书院客座教习。

烫金的拜贴,烫金的请柬,柯三爷这些日子在家里甚觉无聊,忙惯的人乍一清闲,骨头也疼起来了。无奈柯老夫人病着,不好意思开口,只说要考虑几日。

三舅母与方氏瑶草三人碰头诸葛会,把这话细揣测几遍,三夫人以为离开官场太久难免被人所乘,楚景春透了消息,正有人上串下跳谋夺开封同知这个职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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