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魂草作者:肉书屋
还魂草第9部分阅读
声佛号:“阿弥陀佛,菩萨保佑!”
两人又说些佛语,讲些因果,师太用了斋饭这才起身告辞。
柯老夫人只把静安师太送出大门方笑道:“庵里年下所需米面油柴禾,都已经备齐装车,师太好走。”
静安师太再次稽首:“多谢施主馈赠,我佛慈悲,定会福佑施主子孙延绵,繁荣昌盛。”
却说这王氏原本要为表妹简小燕说情,求柯老夫人允许简小燕就在柯家设坛念经消孽障,想着柯老夫人昨日冰冷的眼神不由打个寒战,想着自己目前虽行使之母职责,却并无主母名分,此时不宜跟婆母翻脸,暂且忍耐一时,待自己站稳脚跟再图其他,如此一想,也就顾不得表妹了,只想着让表妹先回去,自己如今当了家,还不是几时叫她回来就回来了。
却说王氏这一番想通透,反而劝说表妹早些回去念经消孽,以便早些回来。还叮嘱简小燕赶在三月之前返回柯家,那时自己自由安排。
简小燕见自己如此败命,表姐还对自己不离不弃,难免涕泪双流,哽咽难语:“表姐厚谊,表妹永世难忘,若有一日出人头地,定当报道姐姐大恩大德。”
王氏不免又对简小燕交代提点一番,姐妹又畅想一番将来在柯家双剑合璧之快意,使得简小燕少了许多离愁别恨。王氏提议简小燕收拾停当去各房拜别一番,也是在亲戚家住一场的礼节。
这话正中简小燕下怀,如今简小燕有满腹辛酸要诉,而那柯三爷无疑就是她理想的救星。简小燕想着能对着三爷诉一诉苦闷,让他了解自己的无奈与痴情就更好了。
却说这简小燕先到了柯老夫人怡安堂拜别,言说自己在柯家打扰日久,难为柯老夫人悉心照料,此番回家洗去孽障,回头定然十倍百倍报答。
简小燕说哀婉动情,梨花带雨,柯老夫人想她如此搏命,倒也动了恻隐,不免去安慰几句:“报答不报答无关紧要,好好回去过日子最要紧,你还年轻,往后要走的路还长着呢。”
柯老夫人一时不忍,倒给了简小燕二两银钱以为饯行。
简小燕千恩万谢,言道好要去各方辞别。
柯老夫人心头一跳,生恐她的煞气煞了三儿子官运,三媳妇的胎气,忙对一旁陪同的王氏道:“如今天冷异常,亲家与表小姐明早要远行,还是早些回去歇着吧,至于表小姐美意,我会转告儿媳妇三媳妇她们,你放心去吧。”
说着话拿眼睛锥子似的剜了王氏一眼,就黑脸端茶送客了。
王氏至此不敢再有违拗,一路安慰表妹,言说回头还有机会。
却说翌日一早,瑶草照例早起晨练,却见大伯父正忙活着使人套车,搬东西。瑶草心中纳闷,难不成大伯母又要出去采购不成?又想这是大房屁事儿,于自己无关,不管也罢,却自去跑步不提。
半个时辰后,瑶草来到了母亲房里请安问好,却见陈妈妈正眉飞色舞说得高兴:“简家母女回家念经去了,这回大夫人可做不成媒啰。”
因为昨日瑶草陪着母女先一步离开,并不知道简小燕看相算命之事。此刻闻听陈妈妈一番讲古,方知端的。
瑶草闻言心跳如鹿,一时心里百感交集,泪盈余于睫:自己计谋成功了,简小燕滚蛋了!
且这一滚蛋便是九九八十一天!
瑶草不免掐指暗算,现在已经腊月中旬,也就是说,简小燕即便再被大伯母召回,也是三月初了,父亲早已经离家赴考去了。而母亲生产期在腊月底,最迟也是正月初,如此母亲出月则在二月初,父亲三月还须殿试,如此一来,自己只要说服母亲生产出月后,即刻随三舅母去汴京外祖家吃满月饭,便可阻止父亲三月殿试后回柯家村报喜,而后母亲与自己可以从外祖家直接跟随父亲去任上定居。
瑶草越想越兴奋。
简小燕纵是再脸厚,也不可能自己跑到表姐小叔子家里去自荐枕席,从而彻底切断父亲与简小燕见面的机会。
那么父亲与简小燕今后就是两条道上的骡马,再也滚不到一口马槽里了。
那么,自己一家就成功避开简小燕这个灾星。想到此处,瑶草简直想要放声大笑几声,以抒情怀。
同时,瑶草后知后觉发现,原来祖母虽然有些偏心,却也疼爱自己!这个认知让瑶草心房暖哄哄的透着甜,也让她对今后要走之路充满信心。
瑶草还以为简小燕命中带铁扫,乃是柯老夫人与静安师太合谋编造呢!
瑶草这会儿心事又变了,正在思考,如何挽留三舅母,等着母亲满月再去,以防止祖母不放母亲前往汴京,虽说祖母眼前对自己不错,保不齐有什么变故,瑶草现在需要的是万无一失。
说来也巧,这边柯家大爷刚刚驾车送走简小燕母女,方家三人踩着脚后跟就到了。
方三夫人此来正式拜见柯老夫人,三舅母并未因为自己来自京都汴梁就轻视柯老夫这个乡下亲家,不但对看了老夫人毕恭毕敬持晚辈礼,丝毫没有大家子的倨傲之气。又办了一份贵重瑶草布匹尺头,如意彩头齐全的厚礼,与柯老夫人作为见面之礼。柯老夫人见这位举人娘子如此礼仪谦谦,不免心中熨帖,想起王氏大嫂不过典吏娘子,到对自家摆冷脸,不由心中一声嗤笑,真乃仰头秕子!又想起方氏所说,亲家公已经在为儿子打点,来年定会进士及第,这一想对那王氏更不中意了,只觉得方氏百好千好了。看着方家三夫也是越看越尊贵得体,倒比王家号称世代书香之家更优雅些。
当日柯老夫人殷殷留饭,方氏瑶草作陪,主客相谈甚欢。
柯老夫人力邀方三夫人来家居住,说这才是做亲戚的道理,又说腊月风雪天气,朱仙镇虽然离此十里路程,来往奔波甚是辛苦,别闹病了,自己罪过就大了,等等云云,一句话,柯老夫人不把方家三夫人留家里誓不罢休。
方三夫人至此,也不好再辞,只要客随主便,回头带着家下人等正式入住柯家,不过方三夫人与柯老夫人约定,饭可以一个锅里吃,自己得自理生活银钱,否则宁愿得罪亲戚,也不来了。柯老夫人主次也不好在执着。自此,柯老夫人与方家三夫人越处越投机,两个人是不是凑一处小酌几杯,情分越发好了。
瑶草见这位三舅母不但对母亲细心周到,对子亲切和蔼,且长像甜美,举止文雅,目光清澈,落落大方,看着就让人觉得亲。让瑶草觉得三舅母乃是可以依靠之人。这些天方三夫人来家居住,瑶草便贴近方三夫人进进出出,小嘴吧嗒吧嗒,比蜜还甜,成天三舅母长,三舅母短的。又是亲自做吃食,又是嘘寒问暖,还再三要求舅母入住自己的房间。平日里一有空闲,就跟着三舅母宋氏做小跟班,洽巧这宋氏只有两个儿子,一个八岁,一个六岁,三年前养个女儿没站住,正有稀罕女儿之心,见瑶草可亲可爱,小棉袄似的黏糊自己,讨自己欢心,逗自己开心,不觉间就把瑶草当成亲生女儿一般疼爱了。
这瑶草等跟三舅母混熟了,一日趁机就对三舅母提了自己要求。问舅母能不能等了母亲出月一起走。
方三夫人宋氏听过陈妈妈讲瑶草机灵古怪,十分机敏,不过方三夫人一眼猜透了瑶草心思,这小丫头是想要自己坐保镖呢。因而一摇头,想逗逗瑶草:“这可不行啊,你三舅父二月会试,舅母要回去守着,否则会吃不下睡不着呢!”
瑶草心中难免失望,把这三舅母胳膊:“三舅母何时动身呢?”
宋氏笑道:“我来时就定了归期,开年要与你父亲一起动身离家。”
瑶草扁扁嘴道:“这样啊,离我母亲出月至少还有半月之久呢!”
宋氏见瑶草不自觉皱眉,一张粉嘟嘟的小脸,却故作成|人的苦闷,因摸一摸瑶草眉头,替她抚平,笑道:“外甥女儿放心,舅母虽不能等你母亲一起,会安排好一切,到时候,你母亲一出月,即可动身前往,舅母会替你们收拾好住所,让我们草儿宾至如归,好不好?”
瑶草一笑,忽又担心道:“三舅母,不知祖母哪里?”
方三夫人低头跟瑶草抵抵额头:“这个无妨,我已经游说你祖母,答应了让你们母女一起去东京陪考,在一起去任上。”
瑶草大喜!这乃是瑶草费尽心机想达成目标的,不想三舅母这般轻易便达成了,想这三舅母不过与祖母接触几天,便有此能耐,瑶草时打心眼佩服。她不知道母亲方氏已经提前对柯老夫人放出了诱饵,柯老夫人因着儿子前程已经心思活络了,只是还没最后定案而已。她倒是三舅母舌灿莲花之功,因笑脸蹭蹭三舅母胳膊:“草儿今后有三舅母一半聪明就好了。”
这话恭维的方三夫人心里甜蜜蜜的透着乐,对瑶草也更疼爱。
32
32、双丫祸事
瑶草闻言看着祖母瞠目结舌,瑶玉?心中顿生警惕,让她跟着自己?是不是将来也想跟着去任上?方便她将来好抢自己东西,然后跟她母亲联手,里应外合,再害死自己一回?
这事儿自己除非疯了傻了才会答应!自己有爱心,宁愿施舍街上乞丐,绝不会喂养毒蛇,将来反噬自己。
瑶草眼珠子暗暗一转悠,脑子却飞快的筹谋,即刻便想到拖延之策,因淡淡一笑:“难道祖母忘记了,过了腊月初八,楠枝婶再没来了,回去备办春节去了,母亲已经辞了她了,开年也不会再来了。”
瑶草心中决议,哪怕自己停几个月不学刺绣了,也不能让瑶玉有机可乘。
柯老夫人一挑眉,还要再说什么,苏氏适时告辞,说想起了有些事情要做,成功岔开话题。
瑶草便乘机告辞,带着两只小丫出了门。
却是瑶草出得门来,回头看看怡安堂,再看看大房房舍,眼神慢慢变得冷冽起来,自己绝不能让瑶玉沾上自家跟去任上,一定要想法子在祖母跟母亲开口之前,打消祖母这个念头。否则,祖母一旦开口,母亲就两难了,不应,定会惹得祖母不悦,父亲也会觉得母亲不孝,从而膈应,应了就是无穷的麻烦。
瑶草握握拳,心里默诵,王氏、简小燕,柯瑶玉,任你们是狗皮膏药,我也一一把你们撕下来,今生你们休想再掠夺我的人生!
隔天腊月二十四,柯家为期期艾艾前来拜别柯老夫人,说要奉命前去简庄索回送给简小燕的珠宝首饰。
柯老夫人一听就恼了,当即叫来柯老大,拍桌子打板凳一顿猛尅:“我们把孩子拉巴这么大,又叫孩子读书认字儿,是叫他出门受气讨债呢?你们自己为老不尊,倒来拉扯孩子跟着丢人,你们夫妻好脸面,好担待!我今儿把话搁这儿,为儿不许去,才儿也不许去,想去要债,你们两口子自己去,要得回来,你们不背失,要不回来,是你们该倒霉。看看,看看,你们认得好亲戚,几百两银子东西她也敢伸出手,厚颜又无耻!”
柯德兴与简小燕相识颇深,忙作揖道:“表妹并不知道这内里详情,都是王氏不贤,母亲别错怪人家好女儿。”
柯老夫人鼻子冷哼一声,想说什么,当着柯家为面,终究没说出来。
其实在柯家为来之前,瑶玉、瑶枝、瑶草都来请早安,清明谷雨带着青果、青叶、桂花、枣花,到她那屋里去剪窗花。瑶草三姐妹陪着祖母说话,一时柯家为前来辞别告状,柯老夫人脸色发青,勃然大怒,着人去传大伯父,几姊妹看样似要发作大伯父。因为祖母没叫她们退下,姐妹三人连带双鹅忙着往内躲避,藏在柯老夫人内套间里玩耍,小姐妹们悄悄分吃零嘴儿。
却说红小丫、黄小丫这些时日跟柯老夫人混熟了,听见柯老夫人声音吵吵的热闹,十分兴奋,跟哪儿嘎嘎嘎嘎只叫唤凑热闹。吓得瑶草忙着搂着二小丫,一手抓住一只嘴巴,不许它们乱叫唤。
瑶枝见对别人凶巴巴的两只鹅却任由瑶草搓揉,两眼亮晶晶只羡慕,想伸手又不敢,眼巴巴瞧着瑶草:“三妹妹,我能摸摸它们嘛?你叫它们别撮我!”
瑶草一笑,牵着瑶枝手轻轻替红小丫顺毛,红小丫十分友善蹭蹭瑶枝手。瑶枝顿时喜不自胜:“嗳哟,三妹,你看它好聪明!他是不是认得我呢?”
瑶草笑道:“它知道你对她好,蹭蹭你就是喜欢你呢。”
瑶枝兴奋两眼笑眯了:“嗳哟,太好了,三妹,我再要摸摸黄小丫好吗?”
瑶草正要引导瑶枝手再摸黄小丫,却不料瑶玉不耐烦了:“你们两个哪有个书香世家闺秀样子?一个自甘堕落,竟然学人家下贱,豢养畜牲,一个心向往之,乐此不疲,哼,还聪明,不过是两只扁毛畜生,他也配。”
瑶草闻言一笑:“扁毛畜生怎么啦?只要你对它好,它便对你好,我觉得它们比有些人还灵通些,忠诚些呢。”
瑶玉闻言脸涨得通红:“你骂谁?你说谁畜生不如?”
瑶草原本不予理睬的,忽然心头一跳,眼睛亮一亮,随即皱眉看着瑶玉,无可奈何道:“大堂姐,你那只耳朵听我骂人了?我不过白夸赞一句,双小丫聪明懂事,何曾骂人来哉?”
瑶枝也一边帮腔,想要息事宁人:“大堂姐,你别误会,三妹没那个意思,不过随口白话一句,你别多思多想。”
瑶玉见自己应声虫瑶枝也来抢白自己,气得嘴唇只颤抖,一时泪水肆意:“哼,她没那个意思,你当我是傻的听不明白吗,她这分明是说我,说我母亲,说我们不如畜生,柯瑶草,你敢抵赖?”
瑶草见她咄咄逼人,也不再退缩,顿时也恼了:“大堂姐,你不要胡缠蛮搅好不好?我说小丫聪明就是骂人,那你刚刚还说不过两只畜生,你又骂谁?难道你是骂我与二姐姐两个呢?”
瑶玉暴跳了:“你才是胡缠蛮搅,我不是那个意思,我说得真正畜牲,你确是指桑骂槐,别有深意。”
因为瑶玉暴跳起来,把手指到瑶草眼窝子里,两只小丫便马蚤动起来,擅动翅膀对着瑶玉示威般嘎嘎乱叫。
瑶草怕伤着瑶玉不好交代,忙用手心喂两只小丫吃点心,安抚它们,头也不抬,只顾着自己跟双鹅玩耍:“这话我反正没说过,大堂姐你要硬往自己身上套我也没办法,随你吧。不过,我劝大堂姐您把手收回去,祖母可说过了,这是泼妇行径。再者,你再这般,让黄小丫红小丫误会,撮你一口我可不负责啊。”
瑶枝可是见过双鹅发飙追赶青果青叶,闻言忙拉下瑶玉指着瑶草的手指,颤抖着声音劝导:“大堂姐,小心鹅撮手,那鹅可灵性了,见不得人欺负三妹妹。”
瑶玉把眼一瞪,斥责瑶枝:“你少添油加醋,我何曾欺负她了?”
瑶枝便退开些低头嘀咕道:“你随便罢,算我没说过。”翻身跟瑶草玩在一处,学着瑶草拿点心喂那两小丫,与瑶草相视一笑,不再理会瑶玉,任由她自己发飙。
瑶玉见状便却觉得异常委屈,提高音量大声嚷嚷:“好好好,你们联合起来欺负我是吗,我们找祖母评理去,走啊走啊走啊。”
说着上来推搡瑶草,这下可不得了,两只鹅顿时毛发直竖,煽起翅膀伺嘎嘎叫唤起来,瑶玉不管不顾,兀自拉扯瑶草,拼命推搡。
瑶玉这些年春风得意,虽然七八岁,个子已经修长。瑶草原本小她两岁,又病了这些年,羞于见人,不爱动弹,身量就矮了她老大一头,只齐瑶玉耳垂。瑶草重生,嘴巴利索了,可是身子增高不在一朝一夕间。身子也单薄,瑶玉这一动武行,瑶草根本不是她对手。加上瑶玉是冷不防下手,又带了气,几乎拼了全身力气,瑶草被她推搡得头晕脑涨,根本无法稳住,一个踉跄跌在地上。
虽然冬日穿得多,屁股也跌的生疼,因为本能,瑶草拿手撑地,结果手又蹭破了,一股闷疼自手上腿股上慢慢升起,且越来越疼,瑶草只吸几口冷气才缓过来。
这一下可不得了,两只护短的小丫暴跳起来,飞扑上去围着瑶玉撮啄,瑶玉有些高度,那鹅便撮在她手上,脖子上。
幸亏鹅是扁嘴,伤害力度不大,只是啄了几个红草莓。也幸亏冬日穿的厚实,否则,瑶玉今日要满身草莓了。
瑶玉这下子吓坏了,不敢再收拾瑶草,抬脚就往外奔逃,嘴里只喊叫:“祖母救命啊!”
柯老夫人正教训儿子,却不料被瑶玉没头没脑打断了。心下恼火,因道:“你这是什么样子,大呼小叫不成体统?”
瑶玉便扑上去边哭便告状:“祖母救我,您看瑶草让鹅把我啄的,还好我跑得快,不然会被啄瞎眼睛了,吓死我了。”
柯老夫人看了瑶玉手上脖子上,果然有好几处红痕,行将渗血。柯老夫人不免心疼惊问道:“这是怎么弄的?”
瑶玉边哭的凄凄惨惨,把瑶草如何骂她,骂她母亲是畜生等等云云都说了。
柯大爷柯家为都吃惊不小,特别柯大爷对瑶草了解甚少,觉得这个孩子太坏了。柯家为却知道瑶玉一贯喜欢欺负瑶枝瑶草,只是见了瑶玉的伤痕却有些疑惑。瑶草有一对戏耍的鹅她是知道的,瑶草会骂人,会让鹅啄瑶玉,柯家为却不大相信。
却说柯老夫人看看柯老大再看看瑶玉,只是头疼郁闷,一挥手打发了柯老大柯家为:“为儿回去温书,没我的话哪儿也不许去,老大,你去,你押上你媳妇,让你媳妇亲自去简家把首饰要回来,她做的事情,没有别人坐蜡的道理,她若不去,东西便不要了,正如她所说,她孝经亲戚也是该当,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