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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落烟云梦(上+中)第20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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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落烟云梦(上+中)作者:肉书屋

花落烟云梦(上+中)第20部分阅读

开眼睛只见冲天的火光环绕着房间前后,我顿时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是金铺失火了!

何积微住在旁边的房间,我迅速将一块棉布浸湿,捂住口鼻冲出门外,在他的房间门口,敲门大叫道:“何大哥,何大哥,不好了,失火了!”

房间内却无人应答,我这才想起何积微今晚应友人之约出去,居然此刻还未归来,偌大的店铺里只剩下我一个人!

火势越来越大,浓烟滚滚,金铺四周都已经被火包围。

空气中的氧气逐渐稀少,我感觉到了呼吸困难,来不及再多想,我赶紧回房间拿出我的包袱,那里面有我珍藏的唐门秘籍和一些瓶瓶罐罐之类的随身之物,这些东西对我都很重要。

刚奔出房门,忽然想起遗忘了那个锦盒,赶紧折回房间再去取那朵钻石花,待我再冲出来时,火苗已经窜上了我的衣服。

我奋力纵身快速越过院墙,稳稳落地于数丈之外,才停住了脚步。

街面上人声鼎沸,乱哄哄闹成一片,早已有人用沙哑的嗓子大声地嚷嚷起来:“何记金铺走水了!大家快来……救人呀……救火呀……”

姚三娘一边拢着鬓发,一边匆匆开门出来,我来到姚三娘的茶馆门前,将手中包裹递与她说道:“劳驾大娘帮忙照看片刻,我去去就来!”

有人在提水灭火,我也赶过去帮忙,大家一起努力抢救,外面的火势虽已得到控制,里面却仍在燃烧不止。

何积微闻讯赶来时,我们已将大火扑灭了。

刚才的情形确实惊险,何积微恰好不在金铺中,幸免此劫;如果我不会唐门轻功,根本出不了院门,被火势围困后多半要葬身火海之中。

店铺中木制家具大半烧毁,好在金银不怕火炼,依然完整无缺,损失并不太大。我们一起将残余的财物收拾整理好,却无处可投身,只得暂时寄居在客栈里。

安顿好之后,我气得直跺脚,恨恨说道:“果然不出大哥所料,他们竟然如此狠毒,想一把火烧死我们,我一定要将他们找出来!”

何积微说道:“你别急,所幸人都安然无恙,我们并未损失太多钱财。即使是有人图谋暗算,强龙不压地头蛇,我们斗不过他们的。我们明日就离开这里,去别的地方。”

他眼见自己心血被毁坏,何尝不痛惜?但是如今不得不低头,三十六计走为上,惹不起就只能躲避。

我压抑不住心中的愤懑道:“这些地痞恶霸就这么无法无天吗?难道衙门的官员都管不了他们?”

何积微摇头叹息道:“天高皇帝远,知府与地方多半都有牵连,收受过他们的好处,谁愿意轻易得罪他们?况且,我们并无真凭实据,衙门又怎会受理?”

我心中有主意,说道:“世情如此,以我一人之力没有办法惩治那些贪官污吏,却可以让他们再吃点苦头!”

何积微再三劝止,道是以和为贵,凡是多隐忍为上策,我只得强忍着心头的愤怒,准备和他去w城附近别的城镇。

次日天明,我们雇好了马车,临走之前又回到了金铺前,我们想再看一眼这生活了半年的地方。

六月的天气逐渐炎热,蓝天白云晴空万里,暖风拂面无限芳菲。看着那烧成焦黑的一片废墟,我的心情却无比失落。

忽然听见身后有人问道:“请问二位阁下可是何老板和凌公子?”此人嗓音极低沉浑厚,带着非常重的阳刚味道,“是不是有人曾经为难过你们?”

我转过头,远处的槐花树下,站立着一位仪表脱俗、正气凛然的男子,身着淡蓝色锦衣,那棱角分明的五官、深邃似海的眼眸、细薄紧抿的嘴唇,以及那刚毅坚挺的下巴,都给人似曾相识的感觉。

在二十一世纪似乎曾经见过与他面貌相似的明星,但我实在回忆不起那明星的名字。

听他的口气应该对我们有所了解,我盯了他一眼,说:“正是,阁下有何指教?”

他黑眸中光芒闪动,说道:“在下叶临风,祺瑞坊是在下祖传基业。”

我一听见“祺瑞坊”,料他定是叶家二公子,心道我正要找你,冷笑一声道:“原来是叶家的人,你来得正好!”扬手就向他射出一蓬绣花钢针,钢针并未淬毒,但去势凌厉,他纵然身手再好也难以躲避。

叶临风惊呼了一声,声音带着颤抖道:“小兄弟为何出手伤人?”

那些钢针尽数钉在他左臂之上,深入肌肤,他淡蓝色的衣袖早已渗出点点血痕。

我全然不料他竟然不会武功,虽然我并不是恃强凌弱之人,却极其鄙视他砸店纵火的卑劣行径,毫无歉疚之意对他说道:“我出手伤你并非毫无缘故,难道不是你指使别人砸店在先,纵火于后,要置我们于死地?何必假惺惺来问!”

叶临风低头看了看自己伤处,伸手将那些钢针一根根拔掉,抬头对我说道:“小兄弟恐怕是有所误会,砸店纵火之事另有内情,我今天正为此事而来。”

他望向何积微道:“我家二弟与许振龙是结拜兄弟,因见祺瑞坊近来生意冷清,一时鲁莽出此下策,望何老板见谅。纵火之事却与他无关,系许振龙主使。我昨日自北平归来得知此事,已将二弟申饬了一番,改日定让他向何老板赔罪。我会将贵号铺面重新修缮好,何老板的损失,我愿意双倍赔偿。”

看来是我错怪了他,叶临风是叶家的长子,并非叶二公子。

何积微客气道:“我们兄弟已经打算离开此地,不必麻烦叶大公子了。”

我瞪着叶临风说道:“我大哥说得不错,不必你如此好心。有时间多管教一下令弟,生意是做来的,不是抢来的!”

我跟在何积微身边,已经准备上马车而去。

叶临风闪身来到马车之前,伸手拦截道:“二位如果还是不肯原谅我们,我愿意向二位赔罪。”

他轻掀锦袍,竟然在我们面前单膝跪地:“何老板可能接受我诚心道歉?”

男儿膝下有黄金,叶临风的突然之举,让我们吓了一跳。

何积微急忙伸手扶起他道:“叶大公子请起,我们接受道歉便是。”

叶临风并不抬头,问道:“何老板一定要离开此地吗?”

我没好气地说:“不离开这里,我们住哪里?房子都被烧了。”

叶临风看了我一眼,诚恳说道:“我家有处别苑,诚心邀请二位到舍下小住,若是二位不嫌弃,待店铺修缮好之后再行搬迁,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何积微和我对视一眼,我们本来都舍不得离开这里,叶临风真心诚意道歉和挽留,我们就不再过于推辞,同意了他安排。

叶家的别苑,恰好正在东湖之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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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门映柳(四)

时值盛夏,武昌城东的东湖一片山明水秀,鸟语花香,叶家的“听涛别苑”中,参天古木青翠欲滴,浓密的树荫遮阳蔽日,明镜一般的湖水中种植着数亩荷花,含苞吐艳,一望无垠,亭台楼阁皆依山傍水与天际相连。

“登高峰而望清涟,踏白浪以览群山”,这里的确是清幽怡人之雅境。

我们来到别苑中,叶临风与另一名年纪比他略小的少年早已在听涛阁中相侯,那少年一看面相便知是心浮气躁之人,与叶临风的谦和大气相比判若云泥。叶临风注视了他一眼,他才极为勉强站起来,对我们拱了拱手说道:“我是叶惊雷。日前多有得罪二位,大哥已经教训过我了,请二位多多包涵。”

叶惊雷脸上微带着几分不服气的神情,叶临风将他的表情尽收眼底,虽有不悦之色,却并没有再教训他。

宴中叶临风举杯说道:“金铺已经开始修缮,何兄与凌兄弟一月内便可乔迁,不至于耽误贵号生意太久。以后若有疑问前去打扰何兄,望何兄不吝赐教!”何积微谦辞了几句将酒饮尽。

叶临风又对我笑道:“我也敬凌兄弟一杯,希望凌兄弟也能教我几招暗器手法。”我想到自己不分青红皂白就用钢针打伤了他,觉得不好意思,脸上发烧,二话没说端起酒杯。

叶临风见我喝下杯中酒,微微一笑。

叶惊雷站起身,走近我和何积微道:“我行事卤莽,思虑欠周,如今悉心聆听大哥教诲,望二位不要再责怪我。”

碍于叶临风的面子,我们也不想再为此事过多纠缠,何积微说道:“知过能改,善莫大焉,二公子不必过于自责。”

我们就这样在听涛别苑中暂时住下了。

何积微早有打算去附近的长沙城看一看,了解金铺市场行情,因路途遥远没有带我同去,独自启程去了长沙。

我在听涛别苑中闲得无聊,叶临风时常邀约我前往“祺瑞坊”,他站立在店堂中央,审视着柜台上盘内盛放的各式珠宝样品。

叶临风拿起一枝九凤衔珠金步摇,问道:“凌兄弟觉得这金钗式样如何?“

我直言道:“这个虽然华丽,戴在头上太重,舒适度不够。”

他又拿起一只银制带铃铛的长命富贵锁问:“这锁呢?”

我说道:“如果是小孩子带,不宜过于累赘,不需要这么多铃铛。”古人设计珠宝式样几乎千篇一律,只求精美排场,很少考虑到顾客的实际佩带需要。

工匠总管一直跟随在叶临风身旁,笑道:“照凌公子这样说,这些式样都有缺陷了。”

叶临风带着赞赏之意,看着我道:“凌兄弟所言,正是我昔日告诫你们要注意的,如今你们该知道不是我故意苛刻要求你们吧?”

工匠总管忙道:“大公子的教诲我们怎敢不遵?只是上月大公子不在家,这批样品都是二公子看过后定下来的。”

叶临风点头说道:“既然二弟觉得满意,你们就将这批货尽快赶制出来,他以后就更有心思在店里了。”

叶临风明知自己弟弟眼光水准有限,却还在鼓励帮助他,哪怕是折损人力财力也在所不惜,这份关爱之情实属难得。

我们走在回来的街上,我对他说道:“叶兄为了令弟,实在用心良苦,他有你这样的好哥哥真是幸运。”

叶临风转过头,微笑道:“我家父母都去世得早,我怎能不尽心看顾着他?兄弟如手足,再多钱财也换不来家中和睦。凌兄弟家中可有兄弟姐妹吗?”

我顺口答道:“我有一个哥哥,他也很照顾我。”

叶临风问道:“那令兄可知你的踪迹?为何不来寻你回家?”

我胡乱搪塞几句道:“我哥哥向来不大管我,我在外面他很放心,该回去的时候我自然会回去的。”

走到街口,只见几个小乞丐坐在地上,一边擦鼻涕,一边唱儿歌,远远望见叶临风,都欢天喜地奔过来,在他面前叩首道:“拜见大公子!”

叶临风丝毫不嫌弃他们脏,摸着一名乞儿的小脑袋笑道:“你娘的病治好了吗?”

那乞儿纯真的眼神中露出无限感激,朗声应答:“都好了,大夫说不用吃药了,休息一阵就没事了!”

叶临风取出随身携带的钱袋,递与他们道:“这些你都拿去吧,如果为难,以后再来找我。”

众乞儿面带欣喜,又不好意思贸然去接,叶临风将钱袋放在面前乞儿的手心里,轻轻移步走过,不再回头看他们。

叶临风对别人的关心都是蕴涵于中,如同脉脉清泉润入心田,并不让人反感和厌恶,我很欣赏他宽厚善良的人品。

那些乞儿都是五岁左右的孩子,我心中萌生了一个新的想法。

回到听涛别苑,我对叶临风说:“授人以鱼,莫若授人以渔。你可曾想过这些小乞儿不能靠你的接济过一辈子?应该设法让他们独立生活。”

叶临风似乎有所触动,眸中闪亮,说道:“依你之见呢?这样的确不是长久之计,他们若是再大些,金铺中缺人手时,我可以先雇佣他们。”

我笑道:“雇佣童工可不行。你不如出钱开办一所义学,聘请几名教师,教他们读书也好,各种手艺也好,或者给耕田纺织之道都好,让他们学些谋生的本事,以后也不用依靠别人了。”

叶临风若有所思,沉默了半晌才道:“凌兄弟见识过人,的确是好主意,我以前竟然不曾想到。义学我可以出资筹办,却没有时间操持,难以寻找理事的人选。”

我指了指自己的鼻尖说道:“你觉得我怎么样?”

叶临风笑道:“好是好,只是你们金铺的事情谁来打理?况且还是做义工。”

我正色说道:“你自己也说过,有些东西是再多钱财也换不来的,何大哥他一定也会支持我。”

叶临风和我相视一笑,此事就这样落定下来。

我当上了明代w城第一座“希望小学”的校长,还聘请了两名教学的老先生,那些小乞儿和穷苦人家的孩子都纷纷而来,人数渐渐发展到了五十左右。叶家财力雄厚,叶临风每月支付一百两银子,供应义学的开销绰绰有余。

时光荏苒,又到了雪花纷飞的时节,“何记金铺”早已修缮完毕重新开张,客流稳定增长。“祺瑞坊”出资筹办义学,相当于做公益广告,叶家的生意更加兴隆,名利双收。

我们两家的竞争虽然还存在,却形成了双赢的局面,叶临风和我们逐渐成了好朋友,时常来往,只不过他对我们的来历仍然一无所知。

叶临风刚从北平归来,下帖相请我们去听涛别苑相叙,义学年底放假,何积微要督促工匠在年前将一批客户预订的首饰赶工完成,我只好一人前往赴约。

听涛阁中暖意融融,除了叶临风外,还有两名少女在座。其中一名少女是叶临风的表妹钟咏儿,她与叶临风自幼青梅竹马,我曾经见过她和叶临风在一起,两人十分般配。

另一人是叶家幼女叶逐月,她年方十五,颇有才貌,琴棋书画、歌舞管弦无一不精。传闻皇太孙朱允炆明年二月即将在全国大选妃嫔,叶家诸人仿佛并不觉得入宫是坏事,反而隐含无限期待。特地聘请数名教师用心教习叶逐月,似乎有送她入宫待选之意。

我在常妃宫中见过的名门闺秀不计其数,都难及叶逐月的美貌和才华,而且朱允炆并不是一个挑剔的人,叶逐月进宫后,只要有机会遇见他,得到他的喜欢和宠爱简直易如反掌。

但是朱允炆的正妃将会是马家的女儿。

钟咏儿坐在叶临风身旁,颜如春花,娇羞含情注视着他,叶临风对她似乎也很关注。

两心相许,眼中再无旁人,世间最幸福的事情莫过于此。

我举杯道:“小弟敬叶兄与钟姑娘一杯!”

叶临风并不推辞,带笑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然后说道:“凌兄弟今年十七有余了吧?若是在城内有合意的姑娘,我一定为你做大媒。”

我急忙摇头道:“你看我这副模样,哪家姑娘会喜欢我?我此生已决定孤独终老,还是不提婚姻之事为好。”我扮成男装后相貌中等,面色青黄犹带病容,身材也不够高大威武,这样说自己并不算过于谦辞。

叶临风看了我一眼,话中似有深意:“外貌并不是最重要的,凌兄弟为人真诚善良,德才兼备,怎会没有人喜欢?”

我大笑道:“叶兄实在太抬举我了,若再说下去,我可坐不住了。叶兄自己才是真诚善良、德才兼备呢。”

钟咏儿笑道:“你们两个分明是在互相吹捧……”,叶逐月这典雅庄重的小淑女也忍不住掩嘴轻笑。

酒过三巡后,钟咏儿和叶逐月告辞退出,我眼望湖面不断飘落的雪花,想起自己去年此时自金陵而来的伤心和凄凉,心中无限感慨,仰头喝下一杯陈年女儿红,酒入愁肠,不觉又有了三分醉意。

叶临风似乎猜到了我有心事,说道:“凌兄弟到此地一载有余,难道不想念家人吗?”

我当然想念二十一世纪的家人,摇头苦笑道:“想他们又能怎样?我再也回不去了!”

叶临风似乎觉得我的话不着边际,接过我手中的酒杯劝道:“我家女儿红系多年陈酿,极易醉人,凌兄弟不要再喝了。”

我已经觉得头脑昏沉,一名小厮近前来扶我,才刚接触到我的肩膀,出于本能的防范,我立刻甩开了他,叫道:“别碰我,我自己能走!”

叶临风似乎怔了一下,对那小厮说道:“好,你们在前面领着路,不要靠近凌兄弟。”

我不敢再作停留,疾步离开,脑子里残留着最后意识是隐约听见叶临风对我说:“雪太大了,凌兄弟今晚就留在别苑歇息,明早再回金铺吧。”

我睁眼醒来时只觉得头痛欲裂,发现自己躺在温暖的锦被中。

抬眼四顾,周围的陈设精致古朴,地面上铺设着松香色百蝶穿花的厚厚毛毯,象牙白的床幔上绣着波浪暗纹,一米多高的青花瓷瓶内插着数枝梅花,阵阵清冽暗香袭来,让我的头疼减轻了许多。

门被轻轻推开,进来的人是叶临风。

他走到我床边,看我的眼神却说不出的怪异,目光直直盯着我的脸。

我心中顿时起疑,昨夜醉得不省人事,一定是叶临风将我扶到房间来的。难道他已经发现了我假扮为男装的秘密?

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衣服,还完整地穿在身上,刚舒了口气,再仔细低头观察,蓦然发觉我穿的并非是贴身的衣褂,而是一袭女装的鹅黄|色睡衣。

我脱口而出一声惊叫,抓紧了棉被,目瞪口呆看向叶临风。

叶临风柔声说道:“你别怕,你的衣服是丫鬟帮你换的,不是我。”

他果然已经知道了。对我的态度也发生了改变。

我全身仍然保持戒备,结结巴巴问道:“你……你……怎么发现……我不是……?”却觉得口干舌燥,不好再细问下去。

叶临风递给我一杯温水,眼望那数枝梅花,缓缓说道:“很早以前就发现了你耳上的坠痕,只不过没有证实而已。昨天你推开小厮的举动就象未出闺阁的女子,真正的男人决不会这样。我扶你回房间的时候,你还说了很多话。”

我心中大急,美酒确实误事,追问道:“我说些了什么?”

叶临风道:“我不记得了。”

我瞪大眼睛:“你一定记得!”

他微笑道:“一定要我说吗?”

“是的!”

他气定神闲,眼中带着几分柔情说道:“你说你喜欢我,问我此生是不是可以只爱你一个人,只娶你一个人。”

我吓得不轻,急忙摇头道:“我不相信!即使有也是胡说八道,你千万不要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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