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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命(完结)第13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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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狂风大作,雨声渐渐密集,屋内,瑶琴摔在一角,裂成两半。

楼明傲一手扶着屏风,满目凄厉:“羞辱够了吗?请你出去!我笃定要嫁的人是你弟弟,而非入你彦家的大门,我不在乎你们怎般看我不起,也请你身为兄长为自己留分体面。”

彦傅绕到她身前,如今的他俨然一副尊长的气度:“我已经询问了情况,此处的烟花戏子初入门明明是要服用断了生育的汤药。这就意味着……你根本不能生育。像你这样的女子,就算入了我等家门,也终要一身落魄被扫地出门。我是看着彦慕长大的,他那愚忠性子,娶了你定不会再纳妾,你若嫁他,是要真真断了他的子息,这罪名你担负的起吗?且不论你卑微的身份,更不去探究这身子到底净不净了,就说无法生养这一条,也断不能让你入我们彦家的大门。彦慕尚在军中,你若是真是为了他好,等他得胜还朝就自寻个出路,不要再见他。无论是从前还是往后,你都配不上他一个脚趾头。你若真是爱他,干脆白绫一条以示你的决然,要真有那般勇气,我彦家的祠堂倒是能留你侍妻的位置!”

归途漫长,自酒仙居而出的楼明傲倚轿浅眠,只是不知不觉泪流了满面,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原来夏明初并不是天底下最悲哀的人,她好歹风光过,甜蜜骄傲过。楼明傲却是尝尽了人世间的苦楚,没有一时的得意,连同由始自终追寻的平淡生活,都掺杂了太多的艰难。

她回味着蝴蝶的冷言冷语,只觉得心一点点被碾压揉碎。

“你自以为我家公子不知道,你羞于出口那个真相。他原本就是纵身烟楼脂粉,怎么会不知道你们的行规。我家公子……本就清清楚楚,他甚至比你想得更远。行军至关外时,莫名其妙收养了敌军的弃婴,我起先不明,后来终于明白那是他的苦心,他要用那个孩子赌住彦家上上下下数百人的嘴,他不能让你成为他无后的罪人。那个孩子……真的是你儿子,是公子因你收养的儿子。他的母亲从来就是楼明傲。而你……是抛夫弃子的罪人,我家公子为你受的罪担的辛劳在你眼里可值一分钱?!”

蝴蝶能看到彦慕的不易,却终不得知本分规矩如楼明傲,又怎能允许这般的自己嫁给彦慕?!也许无需彦家数百口的反对,她自己都觉得不配。

“夫人,到了您说的那个地方了。”轿外小厮轻言,似怕惊了轿中人。

楼明傲掩泪掀了帘子,轿子落在夏府之外,明晃晃的匾额倒真真刺痛了双眼,她呆呆的看着那熟悉的门院,时至今日,夏府上下依然素缟一片,白绫缠绕于廊间屋下,飞舞的异常凄厉,巨大的“奠”字在风中打着圈旋转,曾经华丽的庭院如今只落得清寞一片。

“起轿出京吧。”只一声吩咐,再无其它。

缓缓放下帘幕,重重的倚向了身后的软垫。过家门而不入,是怎般的悲哀?!楼明傲想哭,只是两眼空洞,着实落不下半滴泪。

“桓……桓辅先生。”小厮望着自院中走出的人突然一怔,开口唤了声,不知道要如何是好。

上桓辅自夏府中走出,落目于停在府外的墨色轿子亦随着一怔。轿内的楼明傲起先并不在意,等到反应过来,忙掀了轿帘迎上那抹身影,由先前的不可置信,到此时的木讷,是上桓辅不假,楼明傲说不出一个字,她怔怔抬头重看了夏府的匾额,她确信那是她的家,可为什么此刻上桓辅一脸淡然立于此俨然是这个家的主人。

楼明傲弯身出轿,双腿已僵,被她一步步拖着向前,好不容易坚持到上桓辅面前。

“为什么——你为什么在这里?”

声息突然间没了底气,一句“你为什么要来我家”终究成了有气无力的“你为什么在这里”?!

上桓辅微抿了唇,他不知道要从何说起,更不知道这个状况下说这一切是否适宜,他的千言万语纠缠于肺腑之间无力倾诉。楼明傲依然盯着他,她想认真地寻个答案,她也想知道为什么上桓辅比任何人都在意自己到底是不是夏明初。

“桓儿,你愣在风口做什么?家里来了客人吗?”

这一声逆着风传至楼明傲耳中,声音太熟悉,熟悉到轻而易举揉碎了心中最坚硬的角落。楼明傲回身看着门外落下的另一顶轿子,自轿中走出的素衣淡妆妇人软言温语。只是她口中所唤出的再不是从前那一声“初儿”,她所注目之人,亦非自己。

夏夫人走至上桓辅面前,一伸袖子竟是温慈的攥住他的手,眉眼中全是暖意,寸寸融化着上桓辅:“不用膳就要回去吗?我可是嘱咐了曹妈做了你最喜欢的芋头羹,你儿时吃起来是不会嫌个饱的。你父亲真是老糊涂了,这都用膳的时候了也不说拦你留下。”

上桓辅下意识说好,再回身看楼明傲时,只觉得她再无平日淡定洒脱的笑意,眼前只剩娇小柔弱,竟像是受了惊的孩子极需抚慰。他心疼的看着她,却无力说出一个字。也许只是一个字,当着母亲的面唤出她的名字,这以后便是一家人团聚的和美,只是现实真能如此简单吗?且不说年迈的双亲要如何在刚刚摆脱剧痛梦魇之余接受这荒诞离奇的真相,楼明傲她自己是否愿意看到这般的团圆?!更不说她现在一身陌生的皮囊,又怎能让人信服。

有时候,真相只在于三言两语之间,确是千斤百重,压得人不能喘息。

楼明傲于一瞬间有些清醒,如今她已成了母亲言中的“客”,一句“你为什么在这里”确是该问自己这个毫不相干的人。她不敢看自己的母亲,连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夏夫人上下打量了楼明傲,出于礼节,轻声询问了:“你是桓儿的客人?!”

“只是——”楼明傲猛扬了头,却是死死盯着上桓辅,咬碎了最后一分苦意,狠狠微笑着道:“路过。”

第一卷皇后也穿越——明佑山庄第六十五章小女子难养

夏夫人上下打量了楼明傲,出于礼节,轻声询问了:“你是桓儿的客人?!”

“只是——”楼明傲猛扬了头,却是死死盯着上桓辅,咬碎了最后一分苦意,狠狠微笑着道:“路过。”

上桓辅以眼神安慰的看向夏夫人,出言极轻:“母亲,您先进去,我稍候就跟上。”

母亲二字刺痛了楼明傲的神经,冷风袭过,剧烈的疼痛涌上,说不出哪痛,或许是什么地方由此空了寂了任什么也填补不全。夏夫人走后,上桓辅神色哀痛的走至楼明傲身前,他试图拉她的手怔怔的落于半空之中,迟迟不落。楼明傲下意识后退了两步,她不敢听他此刻想说的任何一句话,那些话出言即成伤。

“你别过来,也什么都不要同我讲。你知道的,有些话我不想知道,我承担不起。”冷风自她的眼中刮起了泪光一片,“我是什么,夏明初又算得了什么,活着的人永远不会去担心死人,那么死人……也无需知道那么多活人的秘密。”

楼明傲病了,这回病得一塌糊涂。连着三日卧床不起,她脑中一片混沌,想不出那些前因后果,是,她从前就看不懂上桓辅,连着司徒远,什么林微蕊,她都并未有打算看懂了他们。她只觉得这样,什么也不参透很好,可是事实接踵而至,她摆脱不了。还会有更多的惊奇等着自己吗?!

病到第四日,司徒远来看她了,他坐在她的榻前依旧是翻书不语。楼明傲没有像从前一样缠着他讨好卖乖,她安静的就像木偶,细细咀嚼着连日来自己得知的真相,有关及楼明傲的,亦有牵连夏明初。越是这般,她越是觉得累,她比从前更思念法慧,如果法慧,大不了是听他念上三两段自己并不懂的经文,于是乎他的三两句禅言妙语就解了自己的郁结。只是现在,身边的司徒远木讷安静的像是空气,这个男人的确不适合依赖。楼明傲翻了个身,看着余晖打入窗中映着司徒远的半张脸。

司徒远感觉到了她的视线,这一次他破例放下了手中的书,其实那本书已然读过不下五次,而这三四个时辰,他只对着一页。

他紧抿的薄唇终于一颤:“饿了吗?”

楼明傲摇头,她已经三天没吃东西了,早已饿到不知道什么是饥饿。

“要起来吗?”司徒远实在不知这种情况下该说些什么,只这两句话还是向杨归学来的。

楼明傲不动,不反对也没有赞同。司徒远索性去扶她,他倚坐在床头伸了手揽上楼明傲的肩,只怀中的人突然一颤转了个身子头埋在自己的怀里,渐渐的,司徒远感觉到自己的衣襟湿了,那一刻,自己的心竟然随着一动,说不出那是什么感觉,酸了还是痛了?!

楼明傲只是想身边有个人任着自己哭,这种时候他最好什么话也不说,很巧,司徒远就是再适合不过了。他决不会多说什么,因为他完全不知道这种时候自己要怎么办。因为他从不哭泣,更不知道一个人流泪时心底到底需要的是什么。

楼明傲哭够了,推了司徒远坐起身来,三天未进食,她的脸色失去了往日的光泽,连着最讨巧的双唇都干裂了,她毫不客气地用袖子擦了泪,直到被司徒远拉了袖子,楼明傲无辜的看了看自己的袖子,又看看司徒远,出言的第一句话夹杂着喑哑:“做什么?!我又没用你的袖子擦。”

司徒远一手从袖子里掏出了帕子,有些笨拙的递了过去。墨兰色的绵帕夹杂着他平日用的墨香味,楼明傲只道是从前自己总觉得那些文人马蚤客浑身散发的气息虚伪而又腐朽,今日方觉得不仅是铜臭好闻,原来墨香味也令人毫无拒意。

楼明傲看了一眼司徒远,只觉得应该给这般不正常的自己找个原有,她想了一切可以挪用的理由,终究还是道:“相公,我生不出孩子。”这个理由,用于此时,怕是再恰当不过了。

司徒远突然松了一口气,他以为还是什么迈不过去的坎,方才紧张了半日终是询问不出口,如果他要是知道她仅是为此愁,他大可以让她放心不要难过。

“你还年轻,京中那些庸医不可信。”司徒远收回了楼明傲递回的帕子,淡言了道。

“是我突然想起来,在青楼的时候喝了去子汤。我今后怕是无子孙福了。”

司徒远愣了半刻,只动作慢下几分再仰目看她,神色中多了一丝不可琢磨:“你很喜欢孩子吗?”

“有子是福,不是吗?”

司徒远微微皱了眉,他也在想着那些可以用来劝慰的话,搜肠刮肚后终究是一句:“其实无所谓,我本就不喜欢孩子。”

楼明傲一副不用说就知道的神情,满是鄙视的看了眼面前的男人:“我生不出来,从今以后,也不能再让院中的其他女人生了好不好?!既然已经生了的就算了,总不能把他们扔回去吧。”

至今为止,还没有一个女人能对自己提起这个要求,不过孩子多了实在记不下来亦真的很吵,几乎没怎么思考,司徒远就点了头,应道:“好。”

“这是你说的,别后悔。”楼明傲言罢作势又要倒回去,这次反被司徒伸手揽住,他放缓了声音,言语中难得多出三两份的关切之情,“用了膳再睡。”

楼明傲眨着眼睛认真地看起了司徒远,突然说了句不沾边的话:“相公,其实你这张脸从各个角度看都不错。”

司徒一看着面前多出的一份膳盒有些不解,他仰目打量了平日神出鬼没不见真人的林夫人,觉得无非就是样貌比楼明傲那女人精致点,才气更多了几分,再者头发是的确长了很多。其余的他真看不出,这女人怎么总得引来父亲的格外关注。

“这是我院里小厨房做的点心,你明日上课时带着吧。”

司徒一平日多受楼明傲的教导,知道林夫人此举怕是最翁之意不在酒,狠狠咽下口水,不再看膳盒一眼,只道:“林夫人何以对一这般优待。”

林微蕊的确不善于说谎,她说谎之前都会下意识的思考,只那皱眉思虑的片刻便把自己的小心眼兜了出去,匆忙的掩饰一笑,“你母亲在病中,自然无暇顾及你的膳食,我只是替她分忧。”

司徒一只道她林夫人也没有这般好心的时候,况且母亲与她也不过是如此,要说是吴惠惠,尤如绣,岑归绾之类大概会有这个好心兼闲心,眼前的人只让自己更防备几分。

林微蕊有些藏不过去了,微转了怒色,看着司徒一:“人小鬼大,竟跟你那个呆子老爹一个模样,每每都要看到别人心里吗?!我只是想问……听说你如今在追随着彦大将军?!”

第一卷皇后也穿越——明佑山庄第六十六章豁然开朗

司徒一只道她林夫人也没有这般好心的时候,况且母亲与她也不过是如此,要说是吴惠惠,尤如绣,岑归绾之类大概会有这个好心兼闲心,眼前的人只让自己更防备几分。

林微蕊有些藏不过去了,微转了怒色,看着司徒一:“人小鬼大,竟跟你那个呆子老爹一个模样,每每都要看到别人心里吗?!我只是想问……听说你如今在追随着彦大将军?!”

“是。”司徒一忽又垂了头下去。

“明儿把这膳食给他吃。”

司徒一一口热茶猛咽了下去,直烧的喉咙火辣辣,瞪着眼睛看着林夫人。林夫人说了自己的意思,扭头就走,全然不顾司徒一惊愕的模样,浅走出了几步,忽又回了头道:“这事,你给我好好紧着嘴缝保密!”

司徒一伸了手直挠头,着实觉得是不是同母亲相处久了,所有的人都会性情大变,眼前的林微蕊倒是一个明例。

用了晚膳后,楼明傲照旧浑身瘫软的栽在床上,大叹人生蹉跎,皆事无聊。司徒远对她房中的古琴颇有兴致,挥手拨弄了两个音,只道虽是把名不见经传的古琴,可音色也是难得的圆润清和,安安静静的听不到一丝杂音。楼明傲翻了个身子,朝着床外,突然有心思想要调戏这平日笑比河清的男人,粗了嗓音嬉笑着道:“远姑娘,给小爷唱支曲。”

璃儿站在一边,听了这话又惊又笑,直憋着笑生生胀红了脸。司徒远倒也没动怒,只是不理她,绕了桌子一圈端了茶杯走上来,坐在床角上,喝了口茶方对床里的楼明傲道:“你这些日子真是闲出了病。”

“是啊,贤妻良母自当要配得上闲一字。”楼明傲付之一笑,手里捻着锦被玩弄起来。

司徒远倒是从茶杯里抬出半张脸:“过了年关的忙头,我要出外办一趟差事,你要是实在‘贤’慧就跟着。”

这话倒有三两分意思,楼明傲忙凑了上去:“要去个什么地方,倒是什么差事。”

司徒远索性一伸手,示意守在门边上的璃儿过来,递了茶碗上去,回头看着楼明傲,只道是:“生意上的事情,景州。”他自然知道,有关生意的,她都会有兴趣。

璃儿一听这话忙回了半个身子,景州是楼明傲和自己的故地,猛听得要回去那个地方,脚下还是慢了几拍,楼明傲亦发觉了璃儿的反应,忙道:“带着璃儿一道吧。”

司徒远也不反对:“好。”

楼明傲笑了两下,霎时满意的看着司徒远,司徒远倒是被她看毛了,好在这时候璃儿已经出去了,倒也不会在下人面前丢脸面,怔了半天出言:“前两日看了一半的《汉书》呢?”

“我突然想起来,相公都好些日子没去那些下院偏房了吧。”

司徒远不理会,只道是她给自己安了那么个病症,如今还捡了便宜卖起乖来。楼明傲自讨了个没趣,从枕头边上掏出起先藏着的《汉书》扔了上去,拉着被子蜷到司徒远身边,半枕在他腿上,惬意的阖了眼浅浅入眠。

自司徒远早起去了正院后,楼明傲也早早醒了披着袍子来回在书案前踱着步,直看得璃儿心乱,楼明傲手中的笔墨已干,还是迟迟未落下一个字。直到司徒墨穿裹得像个毛球一般推门跑了进来,楼明傲眼中霎时幻想出另一个身影,她吸了口气,重新匀了墨,落笔于纸端。

“吾儿小予,见书信余封,字字涕泪泣血,方恨不能回。追追忆忆,哀哀凄凄,尤不得汝之笑貌稚音,叹众生之芸芸,独为人母者心伤。弃而不见,并非我欲,遥而无归,亦我思非,怎奈得此番生离若死别。叹时逢之不遇,恳以今生续缘之得见。知子于人间恰是安好,忽喜而尤伤,心切切思求汝以成长,终惴惴而难安。”

不由得之间,泪已洒落笔墨之间,不仅是璃儿,连楼明傲自己都诧异了道:“我这是怎么了,泪忽地就落了下来。”

楼明傲伸手拭了两腮的冷泪,放下手中的笔示意璃儿封好送出去,再抬头看圆凳上跟个球一般坐着的司徒墨,笑着走上两步,作势就要捏他:“混小子,瞧你几日子吃的,都要滚成了球。”

司徒墨来不及回上话,门已大开,温步卿于楼廊之上,长衣飞舞,自周身蔓延的酒香扑鼻而入,楼明傲皱了眉头看着他:“你今日来的有些早。”

“上桓辅……很担心你。”

璃儿识眼色的拉着司徒墨出去,温步卿反入了屋,璃儿帮二人将屋里的门反阖上,拉着司徒墨渐行渐远。楼明傲才临了桌子坐下,温步卿绕了书案走了一圈,言语极轻:“上桓辅……或者说是夏明桓,他是夏明初的哥哥。”

楼明傲吹起了茶沫,故作镇定地笑笑:“好事一桩,夏家总算是香火残存。”

温步卿反笑了笑:“至于什么前因后果,我也说不清楚,你这个样子更不是想听。等你什么时候能听他解释,就自然听得下了。”

楼明傲吞了口茶,扔了一个眼色上去:“过了年,你也要收拾收拾了,我可给你找了个好姑娘,你年岁也一大把了,再这般花天酒地下去,相公看得过去,我可看不过去了。”

温步卿轻弹了衣袖上的落尘,付诸一笑:“你的生意真是越做越大。”

“我可是把这院落里最好的女人留给你了,足见我对你的重视。”

“多谢,只是我两袖清风,连个陋所都谈不上,夜宿酒家红烟之馆,怕是养不起媳妇。”

“日子无非就是凑合出来的,你看我跟相公那也是先做了夫妻再谈感情,到现在也是谈个半生不熟。哪里来的那么多锦绣鸳鸯,你情我侬。这日子要慢慢品,步伐才能一致。”

温步卿被说教的直想求饶,赔了笑上去:“你做媒人的生意真是再适合不过了。但凡你给我挑个有鼻子有眼的我供着还不成。”

“成,这单买卖我做下了。来年你好歹下个聘把人给我领走。”楼明傲总道是几日来有了小许的收获,之前几天阴霾的情绪一扫而净,推窗看着盛开的冬梅,梅花吐蕊,香气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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