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之乾嘉宫赋作者:肉书屋
后宫之乾嘉宫赋第17部分阅读
眼里一定是知道的了。当朝额驸明知道自己的好友和自己拜把兄弟的正室夫人有暧昧之情,还毫不作声。你让他们将来如何相处,你让和福二府如何相处?顾大人,本宫不想再见到你,公主府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臣告退。”顾良玉再次叩首,起身时眼中水光盈盈,不顾君臣之义,不顾友人之情,他的确不该做这个官。
霜若目送着他离去,也不找人送他,每次见到他,她都放佛老了几岁。此情此景,她放佛又听见永gt;城。顾良玉是不该做官的,做官也不应该同和绅那些高深莫测的人搅在一起,所以他一直都在笑着自掘坟墓,一路下去浑然不知,直到死之将至才幡然醒悟。
“别看了,他这人算是废了,不值得上心。原本想着你们两个都爱那些酸溜溜的东西,让他来陪你说说话,现在看来没这必要,比起十五哥哥他可差远了。进去吧,她这会儿很好说话。”蓉儿拉着她来到羽若房前,朝里面努努嘴,“让着她点儿,看得出来,她还是爱林柯的。”
第八十七章相怜(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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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看了,他这人算是废了,不值得上心。原本想着你们两个都爱那些酸溜溜的东西,让他来陪你说说话,现在看来没这必要,比起十五哥哥他可差远了。进去吧,她这会儿很好说话。”蓉儿拉着她来到羽若房前,朝里面努努嘴,“让着她点儿,看得出来,她还是爱林柯的。”
进去的时候,羽若正靠在炕上,面无表情地看着帐子发呆,待到霜若进来时她忽然转过头来,嘴角微微勾起:“人算不如天算,老天总是偏帮你的。看我这副狼狈样,你一定很高兴。”
“总这么针锋相对又何必?你我到底一血相连,出了这样的事,谁也不会高兴。大概方才蓉儿都对你说了,接下来该怎么办,你总得有个打算。”霜若略微上前,在离她五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
羽若微微一哼,再看她时盈盈波光间竟含着一抹笑,放佛四周种种都没有入她的眼:“你们不是都打算好了么?连太医都备好了,一切都依你们的就是了,何况我也想要这孩子。”她冷笑着流出泪来,“别以为我欠了你的,以后就会对你好了。桥归桥路归路,咱们一码是一码,该怎样还怎么样。”
以免羽若又说出什么刺激她,霜若先在椅上坐了才问出口:“你到底为什么恨我,那天我问了,你没有答,今儿个总要告诉我了。”
“没什么好说的。”羽若咬牙道。完完全全地说出来了。她还拿什么和她斗下去,可什么都不说也不好,“我爱的男人偏偏对你念念不忘,这不是明摆着的么?要想我不恨你,那得把你从他心里挖出去。这可难了,我一向只是个粗人,不知该怎么做,还得请教咱们地侧福晋。”
“你就这么爱顾良玉?真看不出来。当初你大婚地时候,我看见你一件一件的收拾嫁妆,看那细心的样子。我还以为你爱的是林柯哥哥,打算把这份心一直带到棺材里。”霜若斜睨着她,想看她的反应,不想依旧只看见她一脸冷然。
“你管我爱谁不爱谁,只管让太医进来,让他做得利落点儿。我还想快点儿回府呢。我可不像你,府里一天离了我都不行。”羽若一甩头。泪光已然不见,不出所料地看见霜若起身向门口行去,她冷笑着叮嘱,“你们找的人,嘴一定严实。要搁别人我还未必答应。”
“你放心。我还犯不着拿这事儿整你。我只劝你一句,以后再惹出乱子来,可没人给你收拾。”霜若也回以冷笑。她是猜不透羽若的心思了,一切等这事儿过了再说,她就不信永远都问不出来。
出得门外,董兴已在廊子里候着,见霜若来了,他上前行礼道:“福晋吉祥,不知福晋可疏通了里面那位?如果成了,臣这就进去。”
看蓉儿正在远处的亭子里喝茶,低着头一眼也不往这边看,霜若放下心来,从袖中掏出一张三万两的银票,这还是从查士送来的钱中拆兑出来地:“小小心意,还请董太医收着,这事儿可得谨慎,不能透露半句。”
薰兴笑着推开银票,客气地道:“福晋客气了,臣不缺银子,何况这是臣分内的事儿。老主子也一直叮嘱着,不能收福晋的银子。”
“让你收你就收着。”霜若一推,董兴迟疑地接过银票,“还请董太医把今儿的事儿忘得一干二净,跟你的老主子也不要提起。瞒着他老人家不是你分内的事,这钱你可以心安理得地收着。”
“臣晓得了,今儿臣是来给福晋安胎的,福晋胎像沉稳,什么事儿也没有发生。”董兴笑道,待霜若点了头,便进屋去了。
见蓉儿还在用茶,霜若静静地从一旁地小道绕了过去,走了一阵便见有人抬了辇过来,本想就这么走回自个儿的住处,但一想到腹中骨肉,她还是上了辇。
抬辇的小太监兴致很好,他看霜若望着前面发呆,不由得建议:“福晋要不要到前面看看,那儿有个园子,平时圣上上下来的陈设都在那儿,客人们总是去的。”
霜若一愣,迟了一刻才回过神来:“不用了,还是直接送我回去,我得去看看宫里新送来地布料。”
去看那些瓶瓶罐罐有什么好地?她从小一个的时候,就总对着一堆这样的东西。还是在十三行地时候好,在屋里的时候,看看那些新奇的书,累了就到外面逛逛,她可以去找查士学洋文,找顾良玉弹琴斗嘴,那时候多好。
她自嘲地朝自己冷笑,顾良玉变了,她也变了,他们还总有相似的地方。若是男未婚、女未嫁
定他们互相扶持着,凑成一对儿。
猛地摇摇头,要不是有旁人在,霜若非得扇自己一巴掌。她这是在想什么,他跟顾良玉怎么可能在一起,顾良玉又哪里比得上永gt;定是被羽若的事儿气糊涂了,糊涂的事儿是永远不能当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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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晚膳时候,宫女特意送来大大小小十六只金碟子,里面有荤有素,都是些滋补养颜的东西。闻起来就已清新扑鼻,分外的开胃。宫女先拿银针试过,才一一摆在霜若常用的小桌上。
待一切备好了,为首的宫女躬身向霜若请安:“福晋吉祥,这是公主特意备下给福晋和贵客享用的。”
“公主呢?”霜若挑眉,心里寻思着这个贵客是谁。
“公主府里有些事儿得公主拿主意,公主刚走了,今晚应该不会回来了。”她笑了笑,朝门外看了一眼,“客人正在外面等着,福晋可要让他进来?”
“一准是公主又让你们卖关子了,既是贵客,怎好让人家就等,快去请进来。”霜若不以为意地笑笑,这么客气,总不会是顾良玉,这时候只要不是顾良玉,是谁都行。
今早董兴已来回报,羽若的胎平平安安地堕了下来,不会影响日后孕育子嗣。霜若听后略微放下心来,原本她怕出了事对不起林柯,这回是不用担心了。她想着过两日再去看她,那时候羽若大概就已恢复原来的样子了。不知怎么的,她倒宁愿看见她那副凶巴巴的样子,也不愿看她那日含泪的样子。
“霜妹妹,看你气色不错,我就放心了。”林柯进来时霜若正在用酸汤,在他对面坐下,他四下看看,没见羽若,不自然地笑问,“你姐姐呢,没和你一块儿?”
“你们都到外面候着,这儿有念月伺候着就是了。”霜若笑着吩咐,羽若住进来的事儿这些个下人还不知道,她还得继续瞒着,“她受了些风寒,又见了谁就跟谁赌气,为了让她静养,公主特意把后面那间院子给了她。”
林柯客气地笑笑,目中透着一抹担忧:“她不要紧吧?”他停下来,用力打了自己一巴掌,“算了,有你们照顾总比我来得好。那天我不该刺激她,我不该看着舅舅的孩子对她说孩子的事儿。我们大婚也不算久,没有孩子也没什么,我不该刺激她的。”
“你对她说你想要孩子,她才走的?”霜若浅笑着问,尽量不动声色,难道是林柯的话刺中了羽若的心事,她做贼心虚才走的?可又不像,以羽若的手段,随便推说几句也就过去了,何必要走,还锁住院门不让人进去?
林柯点点头,依然是原来的样子:“都是我不好,她平日里不说,可心里还是很在乎的。”他想了想,试探地问,“我可不可以去看她,要是她还在生我气,就算了。”
这事儿一定要瞒着,相信羽若也不想让他知道,霜若为他盛了些八宝羹,轻劝道:“她的脾气你还不清楚,等她好点儿了、不生你的气了再说。今儿就在这儿陪我用膳,过几日再来接她。”
“也好。”林柯食不知味地用了些菜,目光已穿过窗棱向那院子的方向望去,两处院子间隔着一大片林子,那院子他之前去过几次,他当然知道从这儿根本望不见,可他还是不自觉地望过去。
看着他一副了无生趣的样子,霜若无奈地笑笑:“当初还怕你受不了她,现在好了,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看来是夫妻恩爱了。真想不明白,她那么一个刻薄的人,怎么和你这个大好人相敬如宾的。”
不想,林柯讷讷地转过头来,开口竟是辩解:“她平日里虽粗蛮了些,可大理上还是懂事儿的。到时我娶了如夫人后冷落了她,让她伤心了。”他略有埋怨地看了霜若一眼,“这也得怪你,没事儿给我做什么媒。”
叮当一响,筷子应声落在了桌上,霜若一下子愣住了,自己也是出于好意,何况当初林柯也是暗许的:“这倒是我的不是了,以后可再也不敢乱做媒人了。要不这样,过些天我把她劝好了,一根头发都不少的还给你,就当给你赔罪了。”
林柯又说了什么,霜若丝毫没有留意,他的话里永远只有羽若,再细心听也听不出旁的什么。林柯对这段姻缘的害怕、不甘已变为了安于享受,士隔一日,如隔三秋,这么久不见,果然物是人非。不知可否让事事休矣,让他们真如面上那样安逸释然。
第八十八章珠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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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叶青苔归路,屧粉衣香何处。消息竟沉沉,今夜相思几许。秋雨,秋雨,一半因风吹去。
——《如梦令》纳兰性德
不知是气结还是天气突然转凉,羽若的身子一直不好,直到了年根儿上才见好。因原本事出隐秘,福府也一直推说羽若卧床在房,这日一早福府只派了一辆蓝呢马车来接她回去。要说当家主母赌气出走的事儿让人知道,着实得让人笑话,也难怪福府如此谨慎。
为不引人注目,霜若一行人只在内门里相送,这会儿已是冬天,霜若特意捧了个手炉给她:“这回虽然养好了,回去后还得好生调养,一来养好身子,二来别让他们怀疑了。”
“这还用不着你告诉我。”羽若夺过手炉,随手掷在身后的石凳上,“有些话那天也说过了,别指望着我承你的情。”
“哪儿敢让你承我的请,我只求姐姐以后别再出这样的事,我这做妹妹的跟着倒霉也就算了。出了事儿,首当其冲的可是姐姐自个儿。”霜若不以为意地劝她,眼中透出浓浓的告诫,“想来你是不愿看到我了,不过有个人你一定得见,就当是话别了。”
羽若四下里看了看,目光最后停在了后面的回廊上,耸立的大红柱子后面站着一个瘦削的不成|人样的身影:“顾大人来了,也不出来见见我这个老朋友。”见霜若要走,她眼一抬。冷笑一声。“好妹妹别走,咱们总该有个了结地。”
“小臣见过福晋、夫人。”顾良玉面露疲态,面色中透着一抹铁青,目光躲闪,似是不想与她们相对。
羽若怪声怪气地哼了一声,看着霜若笑了起来:“你瞧他倒是矫情起来了,这读书人就是不一样,这么几天就折磨出病来了。要我说什么病都可以得,就是这心病不行。”
“你少说几句,这儿毕竟是公主地地方。今儿咱们凑到一块儿。只望你们能给我一个交代。”霜若厌恶得眉头一皱,她倒真佩服起羽若来了,发生这么大的事儿都似与她无关,不知将来还能有什么事儿让她收起这副嘴脸。
要说顾良玉,这几个月也真够他受的。羽若身子忽好忽坏,万一出点儿差错。难保他们的事儿不会漏出去。福府少了少夫人,林柯若要强行带她回去。也难免露出破绽。再加上蓉儿的一番训斥,也难怪他如此憔悴。
蓉儿听闻福府来人,自然要过来看看,但见三人一脸冷然,只在远处的亭子里坐了看着动静。羽若眼尖地头一个看见了她。又觉霜若握着她的把柄。说话顿时收敛了不少:“了结了也好,我还不稀罕跟他再有瓜葛呢。”她抬眼紧盯着顾良玉,“枉费顾大人饱读诗书。竟被我几句话骗了那么久,我还能有什么好说的?大不了今后不往来了。”
霜若微微一笑,羽若到底还是知道些教训的:“别怪我绝情,这也是为了姐姐好,平平安安地做福府少夫人多好,何苦担这个心。”
“你弄错了,前头是我骗着他,可后来是他缠着我。要不是我在林柯和家翁那儿美言,他哪儿有今天。”羽若叹了一口,眼中带着笑,一句了结,哪里斩得断他们,只要顾良玉一日身在朝堂,一日就是她的筹码。
她说地的确是真的,霜若心里明白当下也不反驳,只向顾良玉道:“那顾大人怎么说?我今儿只想要你一句话。”
顾良玉看向羽若,躬身道:“还请夫人将小臣的家传玉佩赐还,从此臣与夫人再无瓜葛。夫人不必担心小臣泄露此事,臣不久就会辞官回乡,永不出仕。”
霜若期待地看着羽若,不想羽若轻推开顾良玉,主动向门口行去,在她推门而出的刹那回过头来:“不巧,玉佩没带在身上,但不知顾大人想要的是哪一块儿?那样地玉佩我可是有两块儿,还了一块儿还有另一块儿,不如大人哪日到府上取,我一定好好招待。”
说罢她推门而出,不一会儿就听到马车离去的声响。顾良玉依然躬身而立,有如泥塑般望着半掩着地门,良久才直起腰来:“我不是青莲,无法出淤泥而不染,她是不可能放过我了。只是牵连了你,让我后悔。”
“你这个书生还真是算得厉害。”霜若调侃了一句,再看他时煞是认真,“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只要你信守承诺,就不算对不起我。外面给你备了马,回京去吧。”
霜若背过身往蓉儿那边走去,她就这么把羽若放走了,又没让蓉儿见福府的人,多少有些过意不去。她还是要去解释一下,快到亭前的时候她回头望去,顾良玉正要跨过门槛,只不过他没有回头看。
不回头是对的,再回头也是无用,顾良玉远要比她看得开。霜若看看自己隆起的小腹,过不了多久这孩子就会来到世上,以后她地日子里只有永gt;:|是一个念想,一个和她同病相怜的人。也许有一天他们还会成为朋友,但仅此而已了。
蓉儿递了一碗温热的羊奶给她,瞟了一眼关上地大门,调侃道:“可算是走了,以后一个也见不着才好。你也是的,都七个多月了,太医又说胎儿不稳,还这么早起来,这种事儿让人代劳就好了。”
“我看是有人闷了,想找乐子又没找到吧?”霜若笑着把碗放到桌上,羊奶闻着腥,还是留给蓉儿的好,“我也得跟你告别了,到了年根儿上,总得回宫里去。离宫这么久了,也不知南三所的那些个人怎么样了。”
“这倒也是,再不回去,难免那些个格格忘了你,只认得淑嫂子了。再说过年也得给皇阿玛请安,回宫倒是省得奔波了。”蓉儿点点头,她也可以顺道回宫住些日子。
第八十九章珠胎(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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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是有人闷了,想找乐子又没找到吧?”霜若笑着把碗放到桌上,羊奶闻着腥,还是留给蓉儿的好,“我也得跟你告别了,到了年根儿上,总得回宫里去。离宫这么久了,也不知南三所的那些个人怎么样了。”
“这倒也是,再不回去,难免那些个格格忘了你,只认得淑嫂子了。再说过年也得给皇阿玛请安,回宫倒是省得奔波了。”蓉儿点点头,她也可以顺道回宫住些日子。
“又踢我了。”小腹上突然一阵疼,霜若轻抚着慢慢地揉,“信上说永就快回来了,我得回去准备一下。”她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是怎么了,“捡日不如撞日,既然早晚要走,不如今儿就走。”
“怎么了?”蓉儿担心地扶着她,脸色越来越苍白,“你等着,我去找薰太医。”
“等等。”霜若拉着她,阵阵疼痛如浪似潮般袭来,她隐忍地低着头,说出的话放佛是从牙缝里咬出来的,“这孩子可能要出来了,我不能把孩子生在宫外,一定得回宫。现在就走,我还忍得住,你把董太医叫上,我们立刻就走。”
“这时候还逞强。”蓉儿嘴上虽然责怪她,心里却明白,孩子一定得生在宫里,“翠兰,快去喊董太医。芳儿,快,用昨儿那辆马车。”
远处的翠兰、芳儿飞也似地向后面跑去,蓉儿扶着霜若一步一步地往门口挪动:“深吸气。别怕。马车上用的是蒙古送来的千里良驹,一会儿就能到。你撑着,别怕,我见过宫里地娘娘生孩子,能挺一阵儿呢。”
“主子,马车来了。”芳儿跑过来,后面跟着董兴,二人见霜若脸色越发白了,指甲都抠到了掌心里,连忙上前一左一右地架住了。
扶霜若上了马车。董兴拿了一只黑陶小瓶出来,凑在霜若人中处:“这是定神地药,福晋疼得厉害了就用力吸一口。臣这就替福晋施针。”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还请大人帮我拖着,一定得进了宫才能落地。”霜若咬牙道,她用力吸了一口。神志略微清醒了些,“这药会伤到孩子么?”
“福晋放心。这药宫里的娘娘也用的,绝不会有事。”董兴一面施针,一面问身边手忙脚乱的蓉儿,“福晋的胎虽然不稳,可也不至于这样。今儿是怎么了?”
这马车原本是出游用的。很是宽敞,但这会儿一下子进来四个人多少还是挤了些。蓉儿一着急,胳膊肘重重地碰在芳儿身上:“大概是起得早受了凉。再加上那两个没心肝的人,就成这样了。”她看向一旁的芳儿,“你到外面和车夫坐着,这儿有我就行了。”
“还是让奴婢来,公主是金枝玉叶,见不得这个。”芳儿着急地劝道,伺候人的事儿还得让她来。
蓉儿瞪了她一眼,下一刻已拿起帕子为霜若拭汗:“这点儿事儿我还干得了,还说什么金枝玉叶,也不看看这是什么时候。”
薰兴不耐烦地看了蓉儿一眼,但介于身份当下也不好发作,他客气地道:“还请公主往后面坐坐,前些天芳儿一直伺候那一位,跟臣呆的久,臣想让她打个下手。”
“那霜霜挺住了,你靠在我身上,我扶着你。”蓉儿虽不甘心,可也知薰兴说得在理,她往后面蹭了蹭,让霜若靠在她怀里。生孩子原来这么痛苦,自个儿以后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