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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正妻 全第99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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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个儿已是七窍玲珑心,我若再长两个,那天底下钟毓灵秀,可不被咱们都占了?不行不行,那可是要招天妒的。”严真真一边走一边开着玩笑。

两人十指相扣,缓缓而行。柳条新绿,花枝新发,竟让她觉得岁月静好,最大的幸福不过如此。

这一刻,她忘记了秦淮河畔相依的两个人影,看着孟子惆的侧脸,全心全意地笑了。

握着他的手慢慢变老,这一生也许并不会留下遗憾。

只是走到二门,看到安容雅和齐红鸾的时候,心上的阴影才不期然地再度涌上。那一刹那的幸福,竟然让她忘了,他们的两手相握里,还有第三双和第四双手呢往后,谁知道还有没有第五、第六双……

齐红鸾满脸光鲜,只是厚脂薄粉之下,却仍然能看出被遮掩的痕迹。尽管小黄鸢随行金陵,可临川王府留下的两只鹦鹉,倒还是很恪尽职守,没忘三天一次的巴豆。

“表哥”齐红鸾不待两人近前,便踉跄地扑过来。

严真真不露声色地抽出自己的五指,心里的灼热,被浇熄了大半,只留下一些余温。

“见过王妃再说。”孟子惆却并没有让齐红鸾如愿,一只手已经扶住了她,口气并不算温和。不过,因为刚才与严真真说得高兴,脸上还残留着一抹笑意,却让齐红鸾彻底地误会了。

“臣妾见过王爷、王妃。”在外人面前,安容雅永远恪守礼仪。

“好,你们姐妹自去说话。红鸾,还不去见过王妃?”孟子惆象征性地抬了抬手,转脸却对齐红鸾板下了脸。

齐红鸾不敢再恃宠生娇,只得转过头,对着严真真施了半礼。上身微晃,竟似欲跌倒。

严真真看得微有不忍,这似乎是自己的手笔……不过,病得歪歪倒倒,竟还强撑着病体前来邀宠,似乎又有些活该……

安容雅亲热地挽着严真真的手臂:“姐姐怎么这时候才回来?王爷可是盼了好半日了呢”

“我也是一早便启程了的。”严真真暗自惭愧。若非金陵有螺儿坐镇,恐怕她还要多呆半日,把事情一样样儿地交代齐全了才能放心返程。她竟没有想到,孟子惆会撇下大军,自行回临川。一念至此,齐红鸾和安容雅又仿佛从心底里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浓到极致的温馨。

“都进去罢,不必挤在门口。”孟子惆看也没看齐红鸾摇摇欲坠的身子,重又牵住严真真的手,昂首往二门里走去。

齐红鸾扶住一侧的小丫头,看着两人肩并着肩的背影,几乎无法举步。强自撑起的力气,终于一丝丝地被抽干,眼前一黑,便往后倒去。

正文第419章芙蓉帐暖

收费章节(12点)

第419章芙蓉帐暖

“齐侧妃,齐侧妃……啊,不好了,齐侧妃晕倒啦”小丫头喊得惊天动地,可孟子惆却安稳如泰山。

安容雅悄悄地打量了一眼,立刻指派人手:“赶紧把齐侧妃抬回院子里去,若水,你去请大夫过来。”

再回首,那两人却是脚步不顿地往前走去。心里暗暗叹息,齐红鸾纵然有千般手段,人家的心不在她的身上,又徒唤奈何?

目光下垂,落到腕上的那条用红线串出来的红珊瑚珠子上,却是迷茫了起来。

都说小别胜新婚,孟子惆根本没有在所谓的“接风宴”上耽误太久的时间,挽着严真真去了听风轩。

齐红鸾待得醒来后,还矜持地等了一会儿,却连孟子惆的一句问候也没有等到,急急赶往偏殿时,却得知去了听风轩,不由得再度急怒攻心。

太妃听闻,默然良久,叹息一声:“罢了,红鸾算是彻底失了王爷的欢心。让她消停着些罢,有些手段做了几回,早被人看得腻味。如今就是真的病了,那位恐怕还当她又是邀宠的手段呢”

灯影婆娑,却透出一股子如水般的清凉来。陈太妃转首东侧,那里是扬州城。可是对于陈大公子最终是否能如愿上位,她却没有丝毫把握。也许明哲保身,才是最明智的选择。然而,多年的经营,她又如何甘心?眼里目光闪烁,始终拿不定主意。

听风轩,却是另一番旖旎景象。

碧柳和一众丫头,早早地被打发了下去。红烛摇曳,脸如春花,目似新桃,泛着水意。水绿色的上襦早被褪下,只留下黑牡丹的肚兜,衬出如雪般的肌肤。一头漆黑的头发,如同黑色的绸缎,在半空划出一段影子,落在背后胸前。

这……分明是一段无言的邀请……

孟子惆的心顿时火热了起来,放下钩帘,满帐的热忱,便被重重掩住……

衣服,一件件地被扔了帐幔,有两件甚至破了边缘,那是没来得及解开的纽扣。(看来,孟子惆同学替人宽衣解带的技术,还有待提高啊)

只是这会儿,严真真也顾不上抗议,被他灼热的掌心微微一抚,那火便燃到了心底的深处。热流涌得突如其来,她觉得每一寸肌肤,似乎都不再是自己的。合着他的节奏,在他的掌心翩然起舞。

还需要故作矜持么?顺应最原始的感觉,一动不想动,任由着孟子惆施为罢……

太阳终于完全落到了地平线以下,月亮渐渐地升起,在窗边露出笑脸。此时,最后一声喘息,和最后一声娇吟,才在空气里缓缓流淌而过,最终湮没。

像猫一样蜷在孟子惆的身侧,严真真只觉得眼皮沉重,很快便陷入了昏睡。与某人大战三个回合的结果,便是体力终告不支,睡得不省人事。

至于还没有来得及掩盖的身子,这时候也顾不得在空气里暴露。反正……某人如今也看过不止一次,再看两眼又如何?

孟子惆看着她唇角的那一抹笑意,虽然也已经疲累到了极点,却舍不得移开眼睛。她的笑,真美。

也正是因为这抹满足的笑,终于填补了他内心的那一丝空缺。

何必再去猜忌那个在严真真心里深埋着的人呢?她的表现,已经证明了她对自己的热情。

真好。

搂着她入睡的时候,孟子惆的心里,只是浮出了这样两个字。

即使是站在城头,看着朝廷的军队如潮般败退,也没有这一刻,让他觉得心满意足。

两人这一觉,直睡到日上三竿。严真真睁开眼睛的时候,孟子惆已经醒了很久。可是他却没有拿起文件或资料,只是呆呆地看着她的脸。

迎接到严真真的目光,他才觉得热意上脸。转脸看向窗格子里透进来的灿烂阳光,他才发现,原来自己竟盯着她的脸看了一个时辰

严真真因是初醒,还不能适应陡然而来的光亮,忙又阖上了眼睛。辗转反侧,在孟子惆的肩窝处找到一个更舒服的位置,想要再度沉睡。

“这会儿再不起来,恐怕要被上下人等给笑话了。”孟子惆好笑地捏了捏她的鼻子。

“唔,人家很累嘛”严真真含糊地撒娇。

“怎么会累?”孟子惆用手指描摹着她的侧脸轮廓。

“赶了一天的路,又被你……”严真真终于觉得不好意思了,睁开眼睛,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可惜,这一眼,怎么看都觉得妩媚多姿,让孟子惆终于再度猱身而上,让严真真再度沉沦地睡了过去。

“啊……让人笑话了”再度醒来的时候,严真真才觉得无比懊恼。怎么会日上三竿,还会允许某人白日宣y呢?

“笑话看得多了,便不成其为笑话了。”孟子惆却神情自若。

“你”严真真气鼓鼓地看向他。

这人太可恶了,吃干抹净,简直是不带走一点云彩啊明明是罪魁祸首,偏还能摆出一副无辜嘴脸。

“证明你的宠爱,是王府里头一份儿的。”孟子惆看她气得半死,这才放弃了逗弄她的心思,“别人羡慕还来不及,谁敢笑话?”

严真真支起半个身子,却只“啊”了一声,重又倒头跌下。

浑身的骨头,似乎没有一块是属于自己的了。又酸又痛,连动一下都觉得是种考验。天哪,这便是纵欲的下场难怪老人们总说,年轻人要懂得节制。看,后果很快便来了罢?

看着皱成一团的小脸,孟子惆又笑了起来:“昨儿个可是生龙活虎得很……”

“你还说”严真真幽怨无比。瞧瞧,风凉话谁都会说啊,根本就是典型的幸灾乐祸嘛

“不如别起来了,回头让碧柳把饭菜端进来伺候着。”孟子惆总算还有点良心,没有把她丢下一走了之。

这个办法当然是很妥当的,可严真真面皮子薄,哪里丢得起这个人?恨恨地再度剜了他一眼,结结巴巴地谈条件:“往后……可不能这样……”

孟子惆看着她笑,那神态,怎么看都像是一只千年的狐狸嘛

严真真正觉得头皮发麻,果然听到某人说道:“昨儿个是你缠着我的……”

不带这样揭人的短罢?严真真气不过,拿起身畔的枕头朝他扔去。这时候,才觉得古人的玉枕也有点好处,至少像这种场合,便是一件趁手的“武器”。可惜自己为了贪图舒服,让碧柳做了一对儿棉花枕,因此可以把杀伤力降至零。

看,孟子惆不是差点把这种行为当成打情骂俏?差一点儿,又蔓延成一场熊熊的战火。

若不是看到严真真因为这个动作而半裸的身子上,露出的青紫之色,也许再大战三个回合,也没有什么问题。

“赶紧起来,我饿得快要昏了。”严真真哀吟,连头带脚都躲进丝被。

孟子惆叹息一声,似乎若有憾意:“好罢,这会儿放过你,晚上咱们再……”

“还要再……”严真真哀哀呻吟,“王爷,你饶了我罢。”

事实证明,严真真的担心是多余的。孟子惆初回临川,事情多得可以从城头排到城尾,陪她用完餐后便不见了人影,到得月上柳梢,还在那里奋笔疾书。

严真真的目光幽幽地落在主院的方向,不知怎么的,竟觉得有些幽怨。

他若是来了,自己还真受不住。可不来罢……又觉得心底里空出了一大块儿。

春风轻轻拂过,门上悬着的五色珠帘,叮当叮当地作响。一声声敲在心上,不知怎么的,竟是慌慌得落不着地儿。

在空间里呆了一会儿,浑身上下的酸痛,早就已经被梳理得一干二净,再度神清气爽。就是再大战三百回合,又如何?

“啐”严真真脸红耳赤地把自己狠狠地鄙视了一把,“我被带坏了……”

“被谁带坏了?”孟子惆的声音,突兀地响起,把严真真吓了一跳,当然有一大半是因为心虚。谁让她刚才还在说孟子惆的坏话呢?

她往门外瞄了瞄,原本尽忠职守的碧柳,这会儿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唉,人家也是新婚燕尔,跟小潘运动运动,也无可厚非。

严真真以手捂脸:“王爷来了,怎么这些小丫头竟没有一个通报进来的?碧柳不在,果然尽知道偷懒。”

孟子惆笑着走进来:“碧柳即使在,也不会通报的。”

严真真恼怒,怔怔地看着他如春风般的脸,很是迷惑。明明他的付出不比自己少,而且某人也没有空间宝贝可以疗“伤”,怎么看起来劲头十足得像是吃了三百六十颗人参果?

“看什么?活像多久没见着我似的。”孟子惆虽然嗔怪,可是眼底的笑意,却出卖了他的心情。

他当然不怕被人看,尤其不怕被严真真看。

“唔,只是觉得你精气神儿很好。”严真真红着脸嚅嚅。

“今儿怎么不到主院来陪我?该罚”

“怎么罚?”

孟子惆露出了一个足以炫惑世人的笑容:“你说呢?”

芙蓉帐暖,某人已经食髓知味了啊

正文第420章战略性放弃

收费章节(12点)

第420章战略性放弃

“其实,我觉得可以先不取大明府而取余杭。”雨收云歇,严真真总算想起了正事。眼睛都已经半闭上了,还挣扎着提出自己的建议。

“为什么?你不是说大明府或冀中可能会有金矿的矿脉么?”孟子惆不解地问,“余杭的地理位置虽然重要,但即使攻下来,也不会动摇朝廷的根本。”

严真真把头无力地摇了两摇:“不然,余杭有港口。”

孟子惆好笑地捏了捏她的鼻子:“小财迷,就知道敛财。真不知道礼部侍郎家里,怎么会出了你这样一个异类唔,也许算不上异类,听说当年你的祖母也是经商的一把好手,只是嫁给你祖父以后,才修身养性。”

“是么?”严真真好奇地睁开眼睛,“你觉得不从商便是修身养性么?我并不觉得从商有什么不修身养性的嘛……”

孟子惆想了想,才说道:“就我个人而言,并不这么认为。如果不是从商,我不可能筹集到这么多的资金,也就不会有现在纵横南北的铁骑。因此,我觉得经济与政治是一个国家的两面,缺了哪一面,都不行。”

严真真眉毛微扬:“对啊,两手抓,两手都要硬。”

“此话诚然。”孟子惆眼睛一亮,“这句话说得好,两手抓两手都要硬,果然说得极其精辟。”

“呃……只是稍稍归纳了一下而已。”严真真汗颜地把脸埋在他的肩窝里。这句话在现代可是家喻户晓,妇孺皆知。归纳的,是一个伟人,她哪里有这样的水准?

“也许唯有你才能归纳出来。”孟子惆叹息,“莫看只有短短的几个字,可是要归纳得如此精简,却非有极强的理解力才行。真真,我总觉得越与你相处,会有越来越多的惊奇。你总能用最简单的词语一针见血地说出来。说句老实话,我见过的人才也不算少,可这种能力,却唯有在你的身上,才有更突出的体现。”

严真真腹诽:这是自然,毕竟在这个时代,恐怕自己也是唯一的“穿越者”。

“我有时候也不过是灵光一现。”她对剽窃后人的成果,还是觉得有一些心理负担的。

谁知孟子惆却对她的这种“能力”十分推崇:“这种灵光一现,亦是缘于平日里的积淀。我相信在你幼年时期,令堂便对你的教育给予了重视。因此,尽管你在后日并没有得到更系统的教育,却仍能够一枝独秀。”

严真真被他说得越来越心虚,甚至不敢把脸探出来,仍然深深地埋在他的肩窝:“我们在说打余杭还是继续北上的问题,怎么绕来绕去,竟是偏了题呢?”

孟子惆也哑然失笑:“可不是?好,回到正题。你说要打余杭,基于那个港口罢?但是从整体的战略上看,我觉得北上更具有定乾坤的重要地位。”

“可是,以咱们的兵力,能一举攻入京城么?”严真真侧过头,神态极其认真。

“没有三五年,这个目标达不成。莫看咱们打了两场胜仗,但仅仅是取得局部性的胜利。即使攻入京都城外,欲想进城,恐怕也非一年半载之功。天旻立朝,已届百年有余。况且,咱们眼下儿的这位皇上,并非无为之君。若说他的几个措施,并非昏馈。只是有时候操之过急,反是欲速而不达。”

严真真倒不想他对皇帝评价如此之高,愕然问道:“照你这么说,这一场硬仗,可是旷日持久?”

“是啊,鹿死谁手,不到最后还真无法定论。”孟子惆笑睇了她一眼,“真真,你说句实话,若我无法取得最终的胜利,你还会跟着我么?”

“你这是什么意思?”严真真眨了眨眼睛问道,“难道你对这场战争没有信心了么?我以为需要打了败仗,才会得出这样的结论。”

“世事无常,谁又说得准呢?”孟子惆苦涩地挤出了一个笑容,“咱们的底子毕竟不如朝廷,只要一着走错,便会全盘皆输。”

他紧紧地盯着严真真,不自觉地握住了拳头。

“大不了,你解甲归田,咱们男耕女织。凭着这些日子来的积蓄,至少衣食可以无忧嘛”严真真打了个呵欠,觉得睡意上涌,“不管怎么说,现在把余杭那摊子事儿给解决下来再说。虽说目前来看于大局无补,但我总觉得那是个战略要地。若能占而据之,与平南王那里的联络便能一马平川。不过,这也只是我的一得之隅,打仗的事儿我不懂,只是觉得这个港口至关重要。最后的主意你自个儿拿,我只是这么一说。啊,好困,我先睡了。”

孟子惆哭笑不得地看着她呼吸渐渐清浅均匀,忍不住哭笑不得。她居然就这么抛下一大堆的问题,顾自去和周公约会了?

说是不干涉,可是她给出的那一大堆理由又是什么?看着她安详的睡容,他的心里却轻轻一动。

也许严真真说得对,北上相争,即使能进占几座城池,所付出的代价,也绝对不小。他可以想像,即使他攻占了大明府,也会遭到朝廷军队疯狂的反扑。而余杭却不同,因为地理位置在朝廷诸重镇中并不占优,朝廷未必会重视。况且,朝廷一旦派重兵南下,必然造成京城空虚。而南方有刘逸之坐镇,很容易陷入两地夹攻的尴尬境地。

“也许你说得对,进攻南方更加稳妥一些。但是,从战略和战术来说,却并不是一个很好的据点啊而北上占据两个战略要点的话,对于谋求更大支持有着积极的意义。”孟子惆叹了口气,仰头看着天花板,想了很久,却始终决断不下。想要与某人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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