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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正妻 全第8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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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正妻全作者:肉书屋

侯门正妻全第8部分阅读

,成天介地往平南王府里跑。幸得姨母与我天天去吃斋念佛,总算是盼得表哥清醒。”

严真真皱眉,可不待她辩解,太妃已经执了孟子惆的手,长吁短叹,又一迭连声地叫“赏”,不单是备了重礼谢王太医,还把拿了成把的铜钱,赏了这边院子里的人。严真真只能闭上嘴巴,来不及向孟子惆显摆自己的功劳。

孟子惆身子虚弱,只是对太妃说了几句感谢的话,虽然态度诚恳,可严真真总觉得他只是在敷衍。

王太医眉开眼笑地去宫里报信,虽说当今的皇帝深为三大异姓王忧虑,但孟子惆在京城出了事,还是会给言官们找到上书的理由。而如今龙椅上的这位,最爱惜名声不过,就算要削了孟子惆的权,也不会在这种时候。

况且,比起峥嵘未显的孟子惆来,刘逸之坐拥关中,拥兵边关的马微良才是真正的心腹大患。

孟子惆微阖双目:“儿子让母亲担心了,这会儿还觉得十分倦怠,请母亲恕不能全礼之罪。”

太妃忙笑道:“自家人说什么两家话儿呢!你如今大病初醒,我和红鸾也不打搅你。有什么要吃的要用的,只管叫你王妃来告诉于我,但凡有的,就没有不能给你用的!”

严真真立刻想到了《红楼梦》里的王熙凤,两面三刀的典型啊!这一招,换自己就绝对使不出来。

齐红鸾亲手端过了参汤:“表哥,我喂你。”

秀娘急忙道:“太医走的时候交代过,王爷连用了三日紫参,这几日都不能用人参和燕窝大补,只用清粥小菜,先平一平方好。”

“谁听说连参汤都不能用的?你这死奴才,安的是什么心?竟见不得表哥好!”齐红鸾大怒,一掌就掴到秀娘的右脸上。

严真真脸色一变,下意识地就要扬起手来,被秀娘死死地拦住。

她冷冷道:“表小姐,你是不是这几天过得糊涂了,把我们临川王府当成了齐府?秀娘是我的奶娘,便是我也要礼让三分。别说她说的没错,就是错了,表小姐也该把她交给我发落才是。”

太妃皱了皱眉:“红鸾,你表嫂的人,你动什么手!还不跟你表嫂好好地赔个罪,她向来好脾气,倒也不至于是真的责怪你。”

齐红鸾恨恨地瞪了严真真一眼:“姨母,谁不知道人参最是补气,表哥初醒,喝这个再好不过,怎么会有不合用之说?分明是她们不想表哥醒来,所以才……”

严真真冷笑一声:“我母亲统共就留了一支紫参给我,若是见不得王爷好,我何必翻箱倒柜地找出来?况且,王爷是我的夫君,是我后半生的依靠。咱们临川王府,王爷便是主心骨,自太妃以下,谁不盼着王爷好?表小姐这话,可诛心得很哪!”

“你那什么参谁知道有用没用,不定还是我们这两日去寺里祈福的原因呢!”齐红鸾词穷,却不甘示弱。

“王爷醒来,自是皆大欢喜,也不必表谁的功。只是参汤是王太医特意交代下来的,纵然表小姐是一片好心,我也不能让王爷冒这个险用一碗。”严真真淡淡道,“至于我院子里的人,自有我与王爷发落,表小姐倒不必多费心。”

齐红鸾气得一张脸阵青阵红,却偏是无言以对。她刚才给秀娘的那一个耳光,放到哪里都是理亏,因此只得嘟嘴不语。

“红鸾,你先回去罢,我这里有王妃伺候着就够了。等明儿精神好了,再请你过来坐坐。母亲那里,还要你多加陪伴。”孟子惆也有些脸色不虞,不耐烦道。

太妃急忙拉了齐红鸾一把,制止了她不曾出口的话:“好了,王爷好生歇着。真真,你得让人多看着点儿,若是家事那里捉襟见肘,不如仍由红鸾替你帮着。”

严真真感激道:“多谢母亲想得周到,这几日真有些力不从心。只是若真把家事扔给表小姐,未免让人笑话。好在洛姐姐那里,已经叫了两个能干的人,帮着看顾着铺子,这两日倒理出些头绪来了。母亲放心,咱们王府的用度,不至于青黄不接。”

“你那些嫁妆能典多少银子!”齐红鸾一脸的不屑。

“表小姐请放心,王府的用度,还不至于要靠我的嫁妆来维持。”严真真扫了她一眼,转头仍看向太妃,脸色诚恳,“那两间铺子之所以一直不曾赚钱,是因为货色有些陈旧,我让人这两天买一送一,处理得也差不多了。虽说一时之间亏了,好在能把银子收回来,应付王府的用度,再买些新鲜的货色,铺排开来便好。”

太妃目光微闪,只是点头:“你看着办罢,若是做不来,交与我也一样。”

严真真一迭连声地说了许多感激的话,亲自把两人送至院门口,看着两人的背影远了,这才回头。

碧柳一脸气愤:“表小姐太过份了,竟然打人打到王妃的屋里!王爷他……竟然听之任之,也没说一句重话。”

“王爷那里,原是指望不上的。”严真真自言自语,“秀娘吃这样的大亏,日后总要描补回来。表小姐那里,暂时也不必动,有太妃的面子在,咱们动不得。况且,她与王爷又是青梅竹马长大的,比旁人更亲近些。而咱们,对于王爷来说,不过是个陌生人罢了。唉……罢罢罢,行一步看一步,这个公道,晚些再讨回来,总不能让||乳|娘白受了委屈。”

秀娘在一旁听见,急忙摇头:“王妃千万莫要因奴婢的事动了怒,不值当的。表小姐虽管不着奴婢,总是王府里的主子,忍一时之气罢了。王妃千万莫因了奴婢与王爷置气,那就得不偿失了。”

严真真意外地看向秀娘,笑道:“总是因了我的缘故,才让||乳|娘受了委屈。”

她敢打包票的原因,是某位神出鬼没的杀手,并不指望孟子惆。

正文第43章保留意见

回到卧室,孟子惆并没有入睡,正斜斜地倚在塌上。衣带未解,罗靴半脱,星眸微闭,重纱幔帐,竟衬得他俊颜清朗。

“怎么把窗都关紧了?这会儿太阳还好,开窗透透气儿。”严真真快步走到窗边,推开了半扇窗户。

小丫头怯生生道:“太妃吩咐了要关紧门窗,万不能让王爷受了凉。”

“从科学上说……呃,从医学上说,病人还是要适当呼吸一点新鲜空气的好。就是一个好人,整天闷在房间里,没病也给闷出病来了。”

孟子惆忽地睁开眼,明明双神无神,可直视她的目光,却让她心口微微一悸。

“这个……也是王太医说的?”

严真真微微犹豫,硬着头皮点头道:“王太医每日都来诊脉,总会说几句闲话。关于王爷的保养等语,一来二去也记住了那么几条。”

“难为王妃有心了。你今年只得十三岁罢?”孟子惆仿佛疲惫似的,声音低浅。

“王爷好记性,不过下个月就十四了。”严真真微笑道。

孟子惆“唔”了一声,不置可否。严真真讪讪,觉得对一个陌生人,也没有什么好说的,没事找事地就拿了件绣活在手里做。她的手艺比起刚来的时候,已经可以糊弄一些不明真相的人了。

比如孟子惆,看着她的架式,还蛮像模像样的。

“虽是幼时订下的婚约,但本王昏迷不醒,你怎么愿意嫁过来?”孟子惆忽然问。

“呃……”严真真疑惑地眨了眨眼睛,“既有婚约,早也是嫁,晚也是嫁么……留在严府和嫁入王府,也没有什么区别。”

“你在家里的日子,过得不大好?”孟子惆似乎谈兴甚浓。

“也就这样。”严真真只在严府住了三天,就嫁进了临川王府,这个问题,还真不好回答。不过,从洛雅青和秀娘的叙述里,想来过得有点水深火热。

“我一直昏迷着,你回门了没有?”

严真真眨巴了一下眼睛:“回门?”

“新娘子三朝,要回娘家的,你没回去?”孟子惆挑了挑眉问。

“没有。我也不知道有这样的规矩……”严真真心虚,“那个……就算了吧,王爷昏迷不醒,也算是特殊情况,自然要特殊对待。”

孟子惆意外地看了她一眼,半晌才道:“过几日,我陪你回去。”

严真真打心眼里不想与严家有什么太深的瓜葛,她这个冒牌货别人瞧不出来,严侍郎这个亲生父亲,未尝看不出来。到时候,怎么解释人家的女儿被掉了包?

还是眼不见为净的好。

“回门不是三朝吗?现在都快三个月了,反正已经错过,不必再补了罢。再说,王爷身份贵重,也没有必要降尊纡贵的。”

孟子惆微微点头,神色之间似乎还有些疲惫。严真真忙让小丫头们打了洗脸水来:“王爷净个面,睡得会舒服些。”

“嗯,这些日子多承你照顾了。”孟子惆虽然对这个陌生的新娘子没有什么太大的好感,但看她言行举动,倒还大方自然,不由去了三分恶感。

坊间传言,似乎并不可尽信。至少,她的性格,利索精干之余,还透着温婉可人,并不似传言那般飞扬跋扈。也许是相处日短,还不能尽见人心。若非||乳|娘死命地拉着,兴许与齐红鸾会起争执。孟子惆在心里保留了意见,语气倒还是温和的。

“你也累了罢?上来睡会儿罢。”他说着,轻轻地让出了床塌的一半位置。

呃……同床共枕?似乎有些不妥罢?严真真踌躇着,虽然她也是天天睡床的,但那时候人家昏迷不醒,没有意识。

“我睡相不好,王爷身子骨儿还没有康复,我还是睡榻子罢。”严真真最终还是没敢爬上那张床,“再说,我如今也不觉得困,外头还有点事要处理。”

孟子惆这才想起,她的身份可是临川王妃,按惯例,嫁进来就要接手王府内院的管家权的。

“太妃让你管家了?”他有点怀疑。太妃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人,以太妃的身份,握着王府的管家权力,哪里肯轻易放手?

“是啊,原本倒是太妃和表小姐管着的,我只要照顾王爷就成了。洛姐姐……就是平南王妃归京,说是要我历练历练,这才硬着头皮管了几日。若是王爷觉得不妥,我仍交还于太妃便是。说实在话,这几日我也焦头烂额,好些事都没理出个头绪来呢!”

孟子惆点了点头:“这也难怪,你幼年丧母,怕是没有人好好教你。不过,慢慢儿的来罢,总要有个学习的过程。平南王妃甚有贤名,你跟在她身边学上一阵也好。”

“是。”严真真很爽快地答应下来。有孟子惆这句话,往后她去平南王府,也不怕太妃再挑刺儿了。

“王府最近的收不上银子么?怎么听表妹的口气,你动用了自己的嫁妆!”孟子惆说着,还是多少有些不悦的。堂堂王府,难道连维持生计,都要靠变卖王妃的妆奁了么?

严真真不好意思地红了脸:“其实我也没有什么嫁妆,变卖了也不过两千两……呃,还是银子。前两天各处都要用钱,两间铺子又没有银子交来,还要支付伙计们的工钱,不得已才想出了这么一个笨法子。”

“铺子?”

“……是。”严真真点头,斟酌了一下才再度开口,“这两天我正查账簿子呢,这几个月里卖了十间铺子,只剩下两间。”

孟子惆有点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十二间铺子,就剩下了两间?倒是好手段,竟做得丝毫不留余地,看来是认准了我醒不过来?”

“好在还剩下两间,虽说暂时赚不到钱,但经营下去,总有些收益的。我估摸着,应付王府的开销,应该问题不大。开源之余,咱们再节节流,收支相抵,不会差得太多。”

孟子惆打量了她半日,才闭上眼睛:“钱不够用,我这里有。回头让林正给你送两张银票进来,你的嫁妆,赎回来罢。”

严真真满脸尴尬:“王爷,当初我死当了的,应该不能赎。”

孟子惆虽然不露声色,但瞳孔微缩:“全都死当了?”

正文第44章还是要讲规矩

严真真点头:“是,若是活当,还不能当出这些银子。铺子要赚银子,总还要一些时候才成。所以我觉得,尽可能地多当些银子,铺子里也能更从容着些。”

“你拿了我的名刺去当铺,多加些利钱,把那些东西赎回来罢。”孟子惆看了她一眼,淡淡道。

“这样不大好吧?当铺有当铺的规矩,况且我当的东西又都是零零落落的,兴许已经被转卖了去。算了罢,那些嫁妆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母亲留给我的两样也没拿出去。”严真真本就不大喜欢那些嫁妆,所以很大方。

“总是个念想。”孟子惆叹息。

严真真俏皮地眨了眨眼睛:“我娘留给我的东西里面,就是一支紫参顶贵重,如今已给王爷用了。看着王爷,我也就想起了娘,倒也不必特意留那些物件儿。”

孟子惆的脸色有些不自然,抬眸看了她一眼:“难怪坊间对你传言甚多,既嫁入临川王府,说话行事,便要中规中矩,可不能再让人笑话。”

“是,妾身知道了。”严真真大感扫兴。功还没有讨着呢,倒被数落了一顿。看来,这位临川王不是那么好相处的。

看着她的笑容,一下子收得干干净净,孟子惆倒有点懊恼了起来。也许她不过是性子活泼了些,也不算什么大错。

严真真肃容:“王爷请安歇罢,我去外面瞧瞧,铺子的存货还是早些处理的好。”

孟子惆却没有闭上眼睛,淡淡地问:“那十间铺子,卖与了谁家?”

“一应手续都是完备,除两间外,其余八间都卖与了一个叫蒋承晖的人。问了蔡仲和管家,都说不知道此人。”

“那就问中人!”孟子惆皱眉。

严真真忙解释道:“是,但蔡仲已被收了监,京兆尹那边拿了两份供词来,他供出的中人一个也找不见。”

孟子惆不悦:“是谁主张把蔡仲收监的?”

“是我……”

“糊涂!”孟子惆的目光陡亮,脸色不大痛快,“王府里的事,到底不同一般,你怎么能随便就把人送官?说出去,临川王府的名气都被败坏了!”

严真真也有些怒,她这么着是为了谁啊?某人非但不领情,倒生像是她坏了事儿似的。

可是看着孟子惆苍白的面色,想到这位“病人”的身份,到底还是咽下了一口气,脸上露出恭顺的神色:“是我没有经验,做得有点差了。”

孟子惆见她二话不说地就承认了错误,倒是愣了一愣,摆了摆手大度道:“罢了罢了,你也是头一回遇上这事儿,出些错在所难免。”

“是。”严真真点头,“当时蔡仲打伤了嬷嬷,又把账册一股脑儿全烧了。事情闹得有些大,不送官的话,我怕被言官逮着了借口。”

“蔡仲,哼!”孟子惆的脸色更加铁青,一张俊脸原就因为长年卧床不见阳光而白白嫩嫩的,这会儿更让严真真不敢多看。

“想必他也收了不少好处,因此抵死不招。”严真真替他开脱。

“行了,蔡仲的事本王去办,你只要管好王府就行了。”孟子惆虽被气得不轻,但很快就回过了脸色,让严真真大是佩服。

王府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几乎把整个王府都搬空,居然只是怒了一下下,便又泰然自若,他才多大呀!严真真自度活了两世,加起来的年龄绝对超过他的两倍,可还因为秀娘的那一记耳光,差点冲动起来打还回去。

唉,这些古人,都不简单啊!严真真把自己的心给提了起来,提醒自己要在战术上重视古人,战略上同样要重视,尤其是在王侯府里从小打滚过来的古人。

“是,那我往后就管这内院的事?”严真真欣喜地问。如果每个月有家用拿回来,治理一个内院,应该不是太麻烦吧?

“外面庄子上,另有得用的人,不过看你手里的用度这样紧,想必也没有什么东西送地府来吧?”

严真真点头:“不单是没有进来的,还不时出去两笔银子。若非不能出府,我还真想去瞧瞧,是不是有什么在建工程……就是庄子里新买了良田或者建设了什么水利设施。”

孟子惆不屑地哼了一声:“那是不可能的,你把这两个月的账本子给我找出来放着,明儿待精神略好些,我再细看。”

“有疑惑的地方,我已经用毛笔做了个记号。”严真真笑了,“不过,王爷若只看这两三个月的,恐怕看不出什么来。”

“太妃给你的账本子,是重新誊抄过的?”孟子惆想来对这些把戏也清楚得很,一下子直击问题中心。

“正是,墨色如新,不过仅从账本子上看不出什么来,大笔的支出,都在年初或者去年了。”

“你把账本收妥,太妃若是差人来要,千万莫给。”孟子惆沉吟着点头。

“是。”严真真规规矩矩地行了礼,便退了下去,“我先告退,外头留着两个小丫头,王爷若有需要,只管吩咐。”

孟子惆看着尚未静止的门帘子,神色怅惘。太讲规矩,似乎又不大好了。但到底精神不济,只发了一会儿呆,也就睡了过去。

刚走到门外,便看到太妃身边的抱夏守在门外,正和碧柳说话。碧柳有一搭没一搭应付着,手里还忙着针线。

“抱夏怎么来了?”严真真笑着打招呼,“碧柳也不斟杯茶,尽知道干坐着说话儿。”

碧柳忙满脸堆起了笑容:“可不是?奴婢一时竟没有想到,让抱夏姐姐在这里干坐着这么久。抱夏姐姐莫怪,我这就去斟茶来。”

抱夏虽然心知是碧柳有意怠慢,这时候也不好再给脸色,只得悻悻:“不必了,太妃吩咐了要把账本子拿回去,这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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