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娇作者:肉书屋
侯门娇第62部分阅读
又来谈了一天,事情算是基本上确定下来:包括茶楼红袖和沈府如果分利钱,茶楼如何管理,每座茶楼每天有多少仙灵茶可卖等等。
沈五老爷想事情设想的很全面,几乎没有遗露什么。
红袖不是没有想过和人合作,把茶楼多开几座:也只是几座而已;而和其它人合作,还真不如和沈府合作,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况且沈五老爷已经提了出来,如果红袖不同意,那么日后她便不能和他人合作,再到其它地方去开茶楼,不然就算是沈老祖等人嘴上不说,心里也会不舒服。
而红袖一个女子,是真得不可能独自去他处开设茶楼的:以娘家的名义当然好,只是她已经嫁作人妇,如是事事处处都以娘家为先,会让婆家如何看?
所以,在沈五老爷在沈老祖面前说出那番话来时,红袖便已经知道应该如何做了。
如此也不是没有好处的,至少红袖省了很多的心思不管是人员还是茶楼经营都不用操心;至于是不是会被人侵占了银两,她并不担心。
她的丈夫是将来沈家的家主,沈府有几个有眼无珠的敢要贪她的银子?就算是现在贪了,她日后也有法让那人吐出来。
况且,只要仙灵茶的做法握在她的手里,那她便不用怕什么的。
沈五老爷议定之后,便急急的出京而去,一日也没有多留:去准备开设沈家和红袖的第一座茶楼了。/侯门娇手打团/送走了沈五老爷之后,红袖又清闲下来;而沈妙歌的忙碌还是依然:谁让他是沈家将来的家主呢。
天气的闷热,让沈老祖连日的精神都不太好;而红袖也在府里呆得有些气闷,只是她不能随意出去游玩,虽然气闷也只能忍了。
二夫人等人发觉沈老祖精神不好,便认为老宅的日子太静了,应该寻些做耍的给她开开心;而六夫人和江氏也发觉红袖气闷,当即便赞同二夫人的意思。
二夫人带着众夫人去寻沈夫人,把沈老祖和红袖的情形说了说,近日想请杂耍、说书等等的去老宅,希望能让沈老祖开怀。
沈夫人同意了,不过她在府中走不开,不能过去和沈老祖同乐;此事便由各房夫人们自己商议着做。
第—天,是沈夫人请来了说唱鼓书的艺人,虽然不过是在老宅里断断续续的说唱了两个时辰,但是沈老祖的精神一下子好了起来;而红袖的气闷也消散了不少。沈府各房的夫人,只要是无事的一一大多没有什么事儿,都带着媳妇赶到老宅,陪沈老祖尽孝心;一时间沈家老宅里人来人往的多了起来,沈老祖立时便有些不满。
在沈老祖的吩咐下,每天到沈家老宅的人一下子少了起来:她只是想开心,并不想给人混水摸鱼的机会。
红袖自然也是上了心的,她的吃食等等自然是更加的注意起来,防着被人动手脚。沈家老宅也算是红袖的一亩三分地,某些人不是没有想要动手害红袖,只是还真没有找到下手的时机。
要下毒吧,红袖就连漱口水都有专人伺候着,根本就容不得他人接近红袖、或是她所用的食物;入口的东西不能下手,自然就有人盯上了红袖的屋子与她的衣服:毒,并不是只有入口才能害人的。
但是红袖的屋子现在是天天都会被丫头们收拾的干干净净:不止是早上起来收拾,就是红袖午睡和晚上睡下前,都会有人把屋里收拾一番一一打扫那叫一个干净,只要不是丫头们安放在屋里的东西,一概都会清理出去。
至于熏香等物,更加不用说了,你就是送了,人家也不会用:轻飘飘的一句,她只习惯用一种香,却不告诉那香是哪种;而且你前面送了,后面她说不定就转手送给了沈老祖。
那暗中有心思的人,不想把沈老祖弄个半死的不活的,招来沈老候爷等人的怒火,引火上身被捉出来。
至于想安排人制造些“意外”,让红袖跌倒的戏码也不管用:她自身有功夫不说,况且她身边的丫头也个个身怀功夫,哪里是一两娇怯怯的丫头能撞倒的?
倒真有人不小心“滑倒”撞向了茶香:这几个丫头里,只有这一个看上去很好对付;可是茶香什么事儿也没有,不要说向前撞向红袖了,就连身子歪都没歪一下;而那撞人的丫头,却不知道为什么真得摔倒在地上,并且扭伤了腰———据说没有二三个月是下不了床的。
这还是在台阶上,如果是在平地上,更加不可能撞倒韵香等丫头了:而这些丫头可以说是寸步不离红袖:就算是这个离开了,也立时有另外一个补上。
那暗中动心思的人,—次一次的铩羽而归,自然是气的七窍生烟:这个小丫头,怎么比七八个妇人加一起还难对付呢?!
红袖自然是察觉到了,她也在着手布置要捉住那个要害自己的人:只保住不被人害不成,现在她害不成红袖,日后便会直接去害红袖的孩子。
沈妙歌和红袖一样,心中的恼怒不用说了,不过小夫妻两个都没有形于色,也没有说不让沈府的夫人们过府来尽孝心。
沈老祖似乎也有所查,已经一连三四天没有允许沈家的夫人请艺人们进府作耍了。
不说沈老祖如何,红袖自己也闷的很;而且,如果那些夫人们不过来了,她如何能捉住某些人的痛脚呢?她怎么也要在孩子出生之前,把危险清除掉的;所以,在她的请求下,沈府的夫人又轮流来尽孝心了。
第10章鱼儿上钩
撞到茶香扭伤了腰的丫头,在退回去养伤的第二天高热不止,一个晚上没有挺过去便去地府报道了。她的主子是七夫人。
她当然也就没有来得及说任何话,也没有人问过她什么:一个丫头不小心之下,把自己的腰扭伤了,红袖还能捉住人家不依不饶,非要问出个罪名来不可吗?
原本红袖也没打算自丫头的身上问出什么来,只不过想自这个丫头身上摸出一条线来:这个丫头问不问的并不要紧,要紧的是她背后的人,及她背后人的背后人。
七夫人并没有开口说过什么,她只是在丫头死后有些许的吃惊:不过是扭到了腰,怎么会发高热死去了呢?她报给了沈夫人,怕丫头身上有什么其它的病症,万一传染到旁人便坏了。
沈夫人看着七夫人十分认真的样子,也不好深说什么,轻轻点头说会打理妥当,便打发她回房了;沈夫人看着七夫人的背影:她是真得不知道,还是假的不知道?
丫头死了,红袖听说之后微微一愣,轻轻叹了一口气:“此人手辣的很。”待自己人都如此手辣,那待她这个眼中钉就可想而知了。
沈妙歌脸色阴阴的,他沉吟了半晌后道:“袖儿,还是按原来我们说好的,老宅这里交给你,沈府那边我去查一一这一次怎么也要揪出那人来。”
红袖点头:“当然不能放过那人,只是你也不要如此生气,生气无用不说还会让某些人高兴。”
沈昝歌点头,脸色却没有放开:“我这几天和祖父深谈过,沈家长府子息艰难,几乎是和沈家发迹相随而生一一原本沈家不是显赫之家时,那个时候兄弟和睦;嗯,也无妻妾之争。”
无妾,自然是无妻妾之争。
“这些,看祖谱便能看出来;只是,一直以来没有人注意过,大家族中长房子息艰难的也不是我们一家。”沈妙歌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内腐才全自败,所以从无哪一个大家族或是……”他的声音轻了下来,几不可闻:“皇朝能永盛不衰。”
红袖知道他现在正在慢慢接管沈府,所以才会想得这各多,这么深;不过,人心是最难掌握的东西,你就是打算的再好,后世子孙会如何想、如何做,根本不可能预料的。
她轻轻的安慰了沈妙歌几句,她不过只是两世为人,就算是神仙降世也不能保沈府长盛的;沈妙歌也不是一个钻牛角尖的人,不过片刻自嘲的一笑:“做好我们自己的本份就不错,倒是我多想了。”
只是,他在这一刻,从根本上认识到妻妾成群,至少是让家族衰败的原因之一:人心总难平啊,岂是规矩能够约束的住。
小夫妻二人又计议了一番,猜测了一番是哪一房想害他们,只是说来说去,好像哪一房都有可能,又好像哪一房都不太像。
最后,红袖和沈妙歌不再猜测,上床歇息了:真的假不了,只要她想害人,总会被舍己捉到的。
接下来的日子很是平静了几天,什么事情也没有,也没有什么人做试探的举动;红袖知道某些人不会就此罢手,比耐心吗?她可有的是。
这些日子也不是一无所获,沈妙歌那边已经查到了死去丫头的根底: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她原本就是沈府的家生丫头,爹娘兄弟姐妹都在府上当差,都是十分老实的人。
这丫头那一天当真只是不小心才会跌倒,并不是有意要撞茶香一一如果丫头没有死,那么沈妙歌自然就会放过此丫头,不舍再去深究。
马有失蹄,人就会好好的在平地上摔一跤也不是不可能的;但是,丫头莫名妙的死掉了;虽然没有让忤作来验尸,但是却请墨神医看过:他能确定那丫头是死于毒物。
只是墨神医只能医活人,对于死掉的人要查出是中了什么毒,只凭表面上的东西,他只能说出十几种药来:都有可能,不知道是哪一种;除非能够让他诊脉。
沈妙歌至此也没有气馁,他转而让点娇想法子不露声色的打探一下,那丫头在府中可同什么人交厚。
而点娇还真就找到了有用的东西:虽然用了近十天的时间,不过却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来;她也是偶然间听到的。
那丫头和田氏的表姨母,李氏姨娘奶娘的小儿子有情:听说那小儿子已经回了父母,想娶她为妻的。
田氏?沈妙歌微微皱了皱眉头:田氏的死因只有沈府长房有数的几个人知道,那李氏姨娘是万万不可能知道的;如果她真知道田氏不是病死的,那她就一定知道田氏的j情。
想到此处,沈妙歌,的眼底闪过了寒光:李氏此举,会是为了田氏吗?他轻轻的摇了摇头,绝不可能。
只是一个姨娘,而且还是父亲的姨娘,怎么会要害红袖和她的孩子呢?李氏并没有儿子,害死了自己或是自己的儿子,对她来说并没有半丝好处。
那就为了田氏报仇?沈妙歌怎么也有些不能相信:因为田氏是正妻,而李氏是姨娘,所以两个人平日里并没有什么交情;好端端的李氏会为了田氏出头?
就算李氏被人利用,那她又所图为何呢?沈妙歌怎么也想不明白,不过他却不想放过李氏,怎么也要把她捉住再说,不能让她再继续害人。
为了试探李氏身后是不是还有人,沈妙歌并没有立时就回父亲,把李氏捉住;只是吩咐来旺媳妇,安排人把李氏暗暗的看了起来。
几天之后,来旺媳妇禀于沈妙歌,和李氏来往的人这些日子只有一个七夫人:李氏去过七夫人那里两次。
沈妙歌闻言之后眉头皱了起来:事情转了一圈,又回到了七夫人的身上,难道真是她下得手不成他和红袖说了之后,两个人几番印证,都感觉七夫人不象是要害他们的人:七夫人待红袖并不亲近,应该说反而有些疏离,是因为上一次的事情。
她对上一次的事情并没有再提及,但是每一次看到红袖总是不太自然:如果真是心机深沉的人,就算不会利用此事和红袖拉近关系,也会把事情处置的妥当,不会留下一个尾巴。
就像八夫人,她可是事后很久,又不经意的提过前事,用话把事情圆了一个滴水不漏。
当然也不能断定七夫人一定就不是,所以红袖还是多注意了几分七夫人。
杳此时,点娇又带给了沈妙歌一个惊人的消息:有人看到那丫头偷偷去见过四房的人!
被赶出府去的四房?事情真是越来越奇妙了。四房的人不死心,利用一个丫头要害长房的子嗣也还罢了,只是他们如何能把那丫头在事败后弄死的?府里还有他们房里的人不成?
沈妙歌不相信,红袖也不相信:因为此事查到现在,越来越复杂反而让他们夫妻更加确定,那丫头绝不是受李氏或是七夫人指使的。
红袖和沈妙歌却在商议了一番后,把李乓『捉了起来:虽然没有对七夫人如何,不过点娇忽然和七夫人院子里的打得火热。
李氏捉了起来后,便不让任何人见了;沈侯爷极为光火,因为李氏好些日子都没有给妾室们好脸子看。
人们虽然见不到李氏,不过关李氏的院子里天天都会传出惨叫声:但是李氏却没有招出什么来;最终,她披头散头、一身是血的被拖上车子拉出府去不知所踪。
而七夫人在同一天,被沈老侯爷叫到跟前训斥了一顿,严令她不许出院子:禁足了!
沈府上下一时间有人高兴也有人骂;不过沈妙歌好似松了一口气一样,脸上终于见到了笑容。
红袖所居的老宅里,丫头婆子们也欢快了不少:七夫人虽然没有治她的罪,不过沈府里都在悄悄传,来旺媳妇在查七夫人。
也不怪有这样的传言,因为来旺媳妇这两天,已经自七夫人的院子里调出来两个丫头;但是这两个丫头后来却没有人再看到她们,听说被关到了关李氏的那个院子里。
如豆的灯光在微微的抖动,屋里多半的地方都是灰暗暗的。
“他们是真得上当了,还是在将计就计?”声音里虽然有着几分兴奋,但还是有着几分犹疑。
“四房那边的人也有府中的人查过,只是那边没有多少安排,所以府里博人也没有查到什么,所以也就不了了之;而李氏和七房,我们可以说做得天衣无缇呢。”
“嗯,看来能依计行事了,不过还要再小心试探一番为好;如果他
们真上当了,那我们这一次定可以除掉她肚子里的攥子。”
灯光不知是因为油尽还是因为风吹的,闪了闪终于熄了;而屋里也没有声息,就好像从来没有人在这里说过话一样。
新的一天,风和日丽。沈家老宅里一大早便忙忙碌碌的,因为早饭后,有一班杂耍技人要来,她们要早早的准备好一切才成。
红袖倚坐在贵妃榻上,懒懒的伸了一下腰,她又眯着眼睛伏在了榻上:不知道今天这样的日子,是不是到了鱼儿耐不住,要吞下那带钩的铒的时候呢?
她忍不住又打了一个哈欠,喃喃的遥:“今天,可是一个大好的日子,宜诸事呢。
第11章失败的刺杀
今天真得是一个好日子,天公也做美:天空上有白云朵朵,不时的能遮住艳阳,而且那徐徐吹来的清风,让人身上舒爽至极。
真是一个合适在园子里饮宴、欢聚的日子。
今天,连沈夫人和沈老侯爷都来了:只有现在为沈府做苦力的沈侯爷和沈妙歌这对父子没有来。
沈老祖非常高兴,她到了园子坐下后,看到丫头们托了许多的鲜花上来,给各位夫人、姑娘们簪在头上,也让人拣了一支大大的红花。
“这鬼主意是谁想出来的?”沈老祖让焚琴给自己簪上花,看向了焚喜那边一桌的沈府姑娘们。
七姑姑梦琪站了起来:“老祖宗,是不是要赏我?”
一句话便让众人笑了起来。沈老祖笑骂:“赏你的东西少了?但凡我屋里被你看上眼的,现如今不都到了你屋里?”
众人又是一阵大笑,梦琪气定神闲:“我还不是代老祖宗保管嘛,万一您错下眼珠被人拿了去,不是再也看不到了?”
沈老祖笑着啐了梦琪一下,让她坐下了:十分宠爱的孙女儿,玩笑也不舍得重骂两句。
梦琪笑嘻嘻的坐下了,梦喜嗔她:“口无遮拦,小心哪天被人拔了舌头去。”
梦琪完全不在意,只是笑并不接大姐的话。
红袖坐在一旁看着梦喜:大姑娘的婚事,要想个法子了;这么好的姑娘,总不能让她孤老终身;那家人实在是欺人太甚了些,人有没有的总要给个说法,让梦喜也好有个出路不是。
不过她今天的心思并不完全在此,只是一想便撂开了手;目光悄悄的自沈家各房身上扫过,她在等。
沈老侯爷打发人过来问:把戏要不要开始;沈老祖点头之后,唤红袖到她身边坐:“你有喜,莫要被那些锣鼓家什惊到。”
红袖笑着坐到了沈老祖身边,虽然她不会被惊到,但是老人家的好意她还是要领的。
杂耍技人们开始表演,真得把红袖看得眼花缭乱:如果不是心中有事儿,她说不定早已经看得入了神——绝不是现代那种杂耍可比啊。
沈老祖也看得极为高兴,尤其是几位小童的柔功,让她十分的心怜;唤了杂耍班的班头来,问柔功是怎么练的之后,沈老祖轻轻叹了一声。
她让焚琴取了好些铜钱过来给小童,如果给银子,怕是一转身便被班头收了去;又叮嘱班头要好好待这几个小童,莫要对几个小孩子太严了。
红袖看那几个眉清目秀的小童也很可怜,不过她和沈老祖一样,并没有问班头买下这几个童子来:他们已经练得一身好本事,凭此这一辈子虽然不能富足有余,但是混个温饱是没有问题的。
买下他们,也不是对他们好:他们的性子并不能融入大宅院中,想必会过得很不开心。
个人有个人的路要走,不是饥寒交迫、不是生死关头,实在是不必对人施以怜悯的。
小童们的目光总是在桌上的点心间飘来飘去,沈老祖看得轻轻摇头:真是可怜;便开口让小童们在她身边不远处坐下,让人给他们端出来各样的点心,嘱他们,吃不完可以带走。
而小童们坐下之后,红袖不时看几眼过去:她总感觉这几个小童哪里让她感觉怪怪的;她的眼睛在看到一个小童因为天热忍不不住扯了扯衣领时亮了。
看来,鱼儿真得已经咬钩,她今天倒要看看钓上来的倒是哪一条大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