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娇作者:肉书屋
侯门娇第56部分阅读
兼之深居简出又少言,所以沈家的主子们还是对江氏极为不错的。
不说其它,同为女人只凭江氏年少守寡便让沈家的主子们会多怜惜江氏一分。不提沈家主子们的怜惜,她们为了自家的体面名声也不能待江氏薄了:江氏的娘家也算得上是望族,况且当日沈家要提前让江氏进门时,江府并没有推脱——沈府如果薄待了江氏,真会被世人骂得一分不值。
那丫头对沈太夫人所问之话答不出什么来,沈太夫人忍不住呵斥了她两句,然后皱起眉头有些担忧道:“这孩子什么事儿也不喜欢说出来,好好的怎生病倒了呢?大夫的事情怎么能……。”
红袖上前一福打断了太夫人的话:“太夫人,嫂子身子不好,不如由孙媳待太夫人去探望;如果只是天气所致的小毛病,便依了嫂嫂也好,免得嫂嫂又生出什么担心来。”她说到这里顿了顿。
江氏是寡居,无夫又无子,向来是行事极为低调,生怕必其他人暗地里讥讽什么。沈家有几房事看不惯江氏在沈家老祖宗面前很有地位的,而江氏的这种性子,沈家长房的主子们无一不知。
沈太夫人听到红袖的话后立时便想到江氏的性子来,轻轻一叹:“这孩子……恩,袖儿去看看吧,如果我此时取了,那孩子反而又换衣、又要起身的——倒成了折腾她。如果没有什么事儿,你早些打发人来告诉我,你嫂嫂真有什么不对,更要早些打发人来说一声儿。”
红袖还没有应一声,四少奶奶的脸色便变了一变:不过是一个孀妇,有什么大不了的?!太夫人居然看她比看自己还重。虽然心有不忿,但是她也知道眼下可不是说二少奶奶坏话的时候,便垂着眼睛没有开口说话。
她当然不会为二少奶奶添一句好话的:眼下她正心痛自己的家业,可没有那个好心情去理会他人的事情。
红袖听到太夫人的话,微微福了福道:“是的,太夫人。孙媳身边有灵禾,就算是二嫂真有什么不妥,也能立时照顾一二,再去请大夫也不会迟什么。太夫人尽管放心就是。”、噜啦啦1噜啦啦手打、
太夫人听到红袖的话后,知道她所虑很周全便点头催她快去。红袖给太夫人行了礼,又匆匆和三房的人行礼,便带着人急急去了。
二少奶奶那里不管是什么情形,她要最先赶到才能主动些:她十分不明白,看那天晚上的情形,二少奶奶和那男子之间虽有些私情,却十分守礼,又怎会呕吐呢?
虽然红袖不太相信二少奶奶是有孕了,不过她不能不小心些,在沈府,没有什么事情是可以小视的。
不管二少奶奶那里是真病还是假病,凭那天晚上的事情,凭红袖和江氏的感情,红袖便不能让其它人去照管二少奶奶:她不让人请大夫,此事不能不让红袖想到它处。
红袖上了车子之后一言不发,韵香几个人也没有开口:她们虽然不太清楚自家主子为什么一脸的紧张,但是却深知一定是大事儿。
到了江氏的院子,红袖吸了一口气脸上的神情平静的不能再平静,才扶着韵香的手下了车子。
红袖一进院子,便有人报了进去,江氏的丫头素心便挑帘迎了出来;素心看到来的人是红袖时,眼底的紧张散开不少。
但是素心眼底的变化落到红袖眼中后,她的心中反而一颤:怕是江氏真的出事了。
红袖扫了一眼江氏院子里的人,并没有和素心多说什么,任她引着自己进了江氏的卧房。
江氏卧在床上,面色有些微微的发黄,除了精神不太好之外,倒也看不出来什么;床侧还放着高脚盂,屋里倒没有什么异味儿。
江氏眼底的惊惶在看到红袖之后,便轻轻的松了一口气:“五弟妹。”
红袖坐到床头上:“不过才几日不见,嫂嫂怎么就成了这个样子?”
江氏的眼帘垂下,轻轻的摇了摇了头:“许是这两天吃得什么东西不对,也算不得是病,倒是累弟妹跑一趟,还累得长辈们挂心。”
她的话刚说完,便忽然撑起干呕起来,并没有吐出什么来。
红袖看她如此心底如何能不起疑?她看了灵禾一眼:“我知道嫂嫂一向不惯惊动人,我们不请大夫也罢,正好我身之的丫头略懂一些医术,让她给嫂嫂瞧瞧吧。”
江氏闻言脸上却是一白,连连摇头推脱;只说自己身子没有什么不好,不用灵禾给她瞧脉。但是她的话还没有说完,便又干呕了一次。
她不推脱还好,越是推脱红袖心底越惊:江氏如果真是有了喜,那么她根本就瞒不了几日的,到那时候人人都知道,就算是她有天大的本事也保不下她一条命。
红袖便握住江氏的手:“嫂嫂,你都病成这般模样,还让灵禾看一看的好;不管是病症,都有我在呢,我们两个有什么不能商议的?”
说完,也不管江氏是不是听懂了自己的暗示,便让灵禾过来给江氏请脉。
江氏虽然有意要闪躲,可是有红袖在她哪里能躲得过?灵禾的手指便搭在了江氏的手腕上——霎间,江氏的脸白如纸。
灵禾的手指在江氏的手腕上不过半晌便轻轻一颤,然后她的脸色也有些变了,却并没有说话反而手指上用了一分力,更加认真的听起脉来。
江氏的双眼已经闭上了,她似不敢看,也不敢听了;而红袖看江氏的脸色、和灵禾的反应,心底也是轻轻的一吧,看来江氏八成是有喜了。紫雨如烟手打本段
此事,要如何处置才好?
红袖的眉头一下子皱了起来,瞒是瞒不过的,可是如此把江氏交出去,她是必死无疑啊;但是她的所为真的罪不及此。
她看着江氏也发起呆来,转眼间心头已经转过了七八个法子,甚至想过把江氏送出沈府去;可是这些法子无一个能真正救江氏,而且还有可能牵累到她本身和六房。
灵禾终于在屋中的沉默中收回了手,她一脸莫名的神情,看着红袖不知道怎么开口的样子。。
红袖看灵禾的样子也没有问她,屋里还是静静的。最后先开口的人反而是江氏:“灵、灵禾,你有什么就说吧。
灵禾欠了欠身子,还是没有开口:她实在是不知道应该怎么说,一个孀居的人有了身孕,这让她怎么说得出口?而且还是她一直认为是温柔善良的二少奶奶,她更是不敢相信;这一时,她都有些怀疑自己的医术。
红袖轻轻一叹:“嫂嫂,你是最清楚的人;事情已经出了,现在趁……我们先商议个可行的法子吧。”。
江氏听到此话睁开了眼睛,她没有想到红袖会说出这种话来:“有你这一句话,我就算不了真得死了,这一辈子也不白活了。”
红袖拍了拍她的手:“先不要说这些了,嫂嫂,倒底是怎么回事儿,你先说一说,我们看看能不能找个法子出来。”
江氏的眼圈一红:“灵禾一定是请脉请出了喜脉对不对?我昨儿悄悄打发人请了大夫来不是为了避人耳目,只是不想惊动长辈们,到时又被那些人说我以病邀宠什么的;那大夫、那大夫就说我是喜脉!”。红袖看着她,一时间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这个时代,江氏真得不应该没有离开沈府,没有去了沈家妇的身份时,就和人……;不过现在说这个也晚了。
她睁大了眼睛坐直:“可是、可是,弟妹,我当时听力之后差一点没有让人把那个大夫打死!这怎么可能,这根本不可能!”
红袖的眼睛睁得圆圆的,不明所以的看着江氏:这是什么意思?
第90章两件奇怪的事情
江氏的每一句话,红袖都听得十分清楚,可是她却听得极为糊涂。“那个大夫实在是让人着恼;不过,素月说再请个大夫来看过,到时才好治原来那个大夫的罪,不然和大夫闹将起来,就算治了大夫我也会失体面的。”江氏说到这里喘了一口气:“我也不想声张这事,怎么说也只会让那些人看我的笑话罢了;当时便同意素月的话,又请了一个大夫来。”红袖听得呆呆的,她呆呆的看着江氏,脑中似乎空白了:江氏的话是什么意思,她是有喜还是没有喜;还是她有喜了她却不知道怎么有喜的——她不知道孩子的爹是谁?!这怎么可能。一时间有些很荒唐的想法浮上来,却让红袖更加的分辩不清楚江氏话中的意思。
“但是、但是,信赖的大夫还是说我有喜了!”江氏的泪水随着话音落了下来:“素月两个也慌了,便又请了两个大夫来,可是说辞还是一样!这、这让我百口莫辩,弟妹、弟妹,我、我根本就没有同人。。。。”
红袖听到这里虽然听明白江氏的话,她说自己有喜了,可是却不应该有喜。
她看江氏的样子不像是在说假话,可是江氏明明是和男人有了私情的;红袖低下了头,江氏不是没有可能不说实话的,只是为了她的性命和那个男子的性命,她也不会轻易说出来才对。
只是,这样的谎话有什么用?半点作用也没有啊;她现在已经有喜,不止是一个大夫知道了此事,眼下难保没有其它人知道此事,她瞒得这一时有什么用?到时闹得太夫人面前去,她便不止是丢脸了,可是要搭上性命的。
红袖长长一叹:“嫂嫂,您请来的那几个大夫。。。。”
“昨天就已经回去了。”江氏看了一眼红袖,她想要说得不是大夫的事情:“弟妹,这件事情根本不可能,但是、但是灵禾是不会骗我的,那我、我是怎么回事儿?”
红袖看到江氏,感觉头有一些痛:怎么回事儿?江氏不知道,那自己又如何知道呢?她知道江氏已经乱了方寸,便想了想轻轻一咳:“嫂嫂,大夫是昨天回去的,又不是一个大夫;嗯,嫂嫂你想现在府中。。。”
现在不是责备江氏的时候,也不是对江氏追根问底的时候,是让江氏明白自己的情形,能够快些想个法子应对。
江氏虽然在沈府多年,可是自昨天便被大夫们的话吓得失了心神,听到红袖的话一时间并没有反应过来:“弟妹,我不可能会有喜,绝不可能!可是现在。。。。”
“啊——!弟妹、弟妹。。。”江氏一脸苍白的看向红袖,她终于明白了红袖刚刚的那句话:“有人、有人知道了此事?”
红袖又是一叹:“嫂嫂身子不舒服报到夫人那里也就是了,不用报到太夫人那里去吧?眼下只有我一个人过来看你,就表明夫人那里并不知道嫂嫂不舒服;如果不是嫂嫂使人特意去报给太夫人,那只是能说是”
红袖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江氏也懂了。她的脸色白的不能再白,全身抖成了一团:“怎、怎么办?怎、怎么办?”
她不停的喃喃的说着,除此之外什么也不会说。
红袖只能握起她的手:“嫂嫂!你镇定下来,眼下我们要快些想法子才是,你如此六神无主,岂不正中了某些人的下怀。”
江氏虽然听到了红袖的轻喝,却只是看着红袖,抖着嘴唇什么也没有说,她根本就被吓得不知道应该如何是好了。
红袖不自禁的摇了摇头,这么小的胆子,那晚上还敢出去偷会情郎?
“嫂嫂,你可有什么打算?”
江氏木讷的摇头:“什么、什么打算?”她的脑筋已经打结了。
红袖看她这个样子也知道她什么打算也没有,她却奇怪了。如果江氏真和人私通,那么依着她的性子,一定是有了离开沈府和那人一同生活的打算才对。
“嫂嫂没有什么打算?”红袖看着江氏咳了两声,最终还是问了出来:“眼下是不是应该寻个人来商量一下?只凭嫂嫂一个人怕是不能脱身的,而且一人计短,多个人总会多个法子的。”
江氏这次听明白了红袖的暗示,她拼命的摇起头来,一面摇头一面泪如雨下:“弟妹,没有人,真的没有人,真的没有人啊。”
红袖长叹,她知道那天晚上江氏一定看到了自己才对,有些话她不好多说,想了想把袖中的钗拿了出来放到江氏的手中,却没有说一句话。
江氏看到那钗脸色先是发红而后便是蜡黄,最终却双手捂脸痛哭起来:当天晚上,她知道那要追来的人是红袖,后来她也猜红袖是想放她一马,虽然不明白是为什么。
现在看到这钗,她明白当天红袖就因为知道她是谁,所以才没有追上来。
她虽然痛苦却依然用力的摇头:“真的没有人,弟妹,你要相信我!真的没有人,我根本不可能会有喜。”
红袖看她如此心下终于有了一丝疑惑,江氏已经知道瞒不过了,为什么还要一口否认?依着她现在的情形,根本就是情绪崩溃了,怎么可能还会说谎?
但是前有情郎,后来灵禾和大夫的诊断,红袖还真难相信江氏的清白,孩子都在肚子里了,又哪里来的清白?
说有人强迫了江氏也不可能,江氏的院子可不同于其它院子,因为她是孀局,所以她的院子只有一个门户,没有其他门户;而且墙院也要比其它院子的高出许多,周围也根本不许男人接近,就算是三尺的童子也不以。
江氏痛哭了一会儿,毕竟是在沈府住了多年的人,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强自止住哭声,对红袖说了起来。
她对红袖承认了那天晚上的事情,承认她是对其它的男子有了私情,但是她却没有说那个男子是谁。
然后她便流着泪道:“弟妹,我知道我是个不贞的女子,可是我和那人一直清清白白,除了、除了彼此有些情意之外,根本没有越雷池一步,怎么、怎么可能会有喜!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的啊。”
红袖呆了,她是完全的呆住了。
她相信江氏的话:因为她已经承认了和那男人的私情,即使是没有说出那男人是谁来,却实在没有必要再隐瞒其它了——如果真有了孩子,也不是能瞒得了的啊;而且红袖想起那天晚上,江氏和那男人虽然私会却连手都没有牵一下,让她也更加相信江氏所言是真。
江氏不是不知道事情的轻重,她不会到了这种地步还说这种于事无补的谎言:那江氏肚子里的孩子是怎么回事儿?
眼下的事情并不单单是江氏有喜,没喜的事情,而是更复杂了。
红袖一面飞快的动着脑筋,一面问江氏:“嫂嫂想想一个月以前,也不要想得太往先了,就想一个月以前,大约四五十天内可有什么特别、或是怪异的事情发生?或是、或是有什么男子特别靠近、巴结过嫂嫂。”
虽然靠近不会让江氏有喜,却说不定江氏在不知情的时候中了他人的谋算,被人迷昏之后行了好事而不自知。
“嗯,尤其是嫂嫂有没有在自己院子之外的地方睡过去过,而且身边没有人伺候着。”红袖说得十分的不肯定:“没有其它的意思,嫂嫂勿怪。”她不得不又道了一句歉。
江氏轻轻摇了摇头,她不是不知道好歹的人,知道红袖现在这样说话时为了她好,是想救她。
她摇过头之后,看着红袖说道:“弟妹不问我乱了心神之下还真就不会想起,你一问还真有这么两件事儿。”
红袖一听心里呻吟了两声:两件?!她刚刚也不过是问一问,并没有抱着一定的希望,只是想打开江氏的嘴,让她吧事情源源本本的说一说,也好找到其中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可是不想一问就问了出来,且不是一件。
江氏已经说了起来:“第一件事情很久了,想一想大约有两个月了吧?”她最后一句话问的是素心。
素心没有立时点头:“那日是初二,二夫人请奶奶过去吃饭,今天是二十八;奶奶,并不足两个月。”
江氏点头:“对,就是上上个月的初二,我去二婶娘那里吃饭,却和二婶娘一起贪杯吃多了;便在二婶娘那里小睡到了下晌,醒了之后和二婶娘说了一阵子话用过晚饭后才回来的。”
红袖没有说什么,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二夫人一向与人为善,和江氏、红袖交情也不错,红袖夫妇也曾有几次在二夫人那里吃醉小睡过。
江氏继续说了下去:“当时我睡下之后,屋里应该是没有人伺候的,因为我醒来的时候屋里并没有丫头在。”
素心和素月的脸都红了,轻轻屈膝:“婢子们当日也吃醉睡倒了。”
红袖闻言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倒也没有说什么;她的丫头们绝不会都醉倒的,如果是她一个人留在自己的院子之外小睡,她们也绝不会留自已一个人在屋里的。
素心和素月待江氏很忠恳,只是,嗯,只是机敏与应变有些不足吧;红袖看着两个丫头在心底叹息一声,摆手让她们起身没有训斥她们:毕竟不是自己的丫头;
她还要听第二件事情:这两件事情,和江氏的有喜多少有些牵连吧?而且到眼下,她也没有弄清楚,那个要害江氏的人为什么在害她;寡居之人又无子,在沈府根本是无足轻重啊;所以红袖心才一直提得高高的,她总感觉江氏的事情好像是冲她来的。
第91章如此父母
江氏看了一眼红袖:“二婶娘那里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情才对。”顿了顿她又道:“第二件事情也是上上个月,十五的时候我和田氏嫂嫂到佛堂里一起诵经,中午在她那里用的饭;因为时候还早,所以我们先说了一阵子话,正好听到有人要田氏嫂嫂的丫头打络子,那丫头怕赶不及拉着素心几个去帮忙
“用饭的时候,田氏嫂嫂看素心几个累坏了,还嗔了自己丫头几句,便让素心几个出去坐了一席;屋里只留了田氏嫂嫂的几个丫头伺候着。田氏嫂嫂的心情不太好,让人取了酒水来,硬要我陪她吃几杯。”
红袖忍下了一声叹息:“嫂嫂又吃醉了,是不是?”
江氏脸上一红:“是、是的。”她心中有着万千的烦恼不能与人诉说,也无可解的法子,论心惜正是糟糕至极,当然是架不住人劝酒,也沾酒便很容易醉了。
虽然红袖明白,可是换作是她,她绝不会在这种情形下吃酒:越是想一醉解千愁的时候,起是醉不得的时候;也许清醒着有些痛,但是不会给自己带着麻烦,也不会连累她人一——自己有时候不能对自己狠一些,那就是在给他人机会,让他人百倍的狠狠待自己;如此,不如自己待自己狠一些的好。
只是这种道理,江氏原来不懂,现在说给她听也不能解眼下之忧;红袖也就禁口没有多说。
再者,看江氏的样子,让人也不忍责备她;红袖只得让她接着说下去:人的性子各有不同,江氏原本就是柔弱的女子,不能太过强求于她。
江氏心知自己当日所做不妥,但眼下却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便接了原来的话头说下去:“和田氏嫂嫂不知不觉多吃了几杯,俱都醉倒,当日便留在了田氏嫂嫂那里,直到下午才醒转;醒转之后,我推脱了田氏嫂嫂留晚饭的好意,带着丫头们回了自己的院子。”
红袖看她的所说没有什么重点,便问道:“你醒来时,是不是屋里也没有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