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娇作者:肉书屋
侯门娇第51部分阅读
她就是要让沈妙歌打上郑红袖:这可比她杀了郑红袖还让她痛快;她就是要看郑红袖被沈妙歌打得样子,就是要让他们夫妻反目成仇。
所以,她在逼沈妙歌动手:孝道压下来,你还能反抗?如果被断定为不孝,不要说红袖的诰命,就是沈妙歌的官职也将不保。
为了前程、为了沈府的体面,她不相信沈妙歌会再违拗沈太夫人:就算他心中有千百万个不愿意,他也只能打下去。
四少奶奶在心中已经开始狂呼:打她,打她,打她!狠狠的打!她全身的血几乎都热了起来,她双眼睁得大大的,要看得清清楚楚、一丝不露——日后她还要好好的回想今日的此刻。
沈妙歌看也不看四少奶奶,他又弯了弯身子:“太夫人,孙儿知道何为孝。”他顿了一下:“有孝者有三——阿意曲从,陷亲不义,一不孝也;家贫亲老,不为禄仕,二不孝也;不娶无子,绝先祖祀,三不孝也。”
他说完之后深深一躬:“祖母,这些还是琦儿幼时您教诲琦儿的话,琦儿一直没有忘记;琦儿知道太人人也不过是一时之气,所为当然是想我们做晚辈的明事理、知对错;琦儿一直谨尊太夫人的教导。”
“请太夫人息怒,请太夫人责罚。”他说完便撩衣跪倒,叩了三个头。
沈太夫人一时愣了,她的确教过沈妙歌何为不孝,所以看着地上的孙子不知道应该如何说话;不过她的气并没有消下去,因为她听出来孙子在暗示她所为不对。
四少奶奶尖声尖气的叫了起来:“五爷,你居然指责太夫人所为不对?!太夫人漫说没有什么不对,就算有也不是我们做晚辈的能说的,岂不闻子不言。。”
沈妙歌和红袖二人早已经悄悄交换了眼神,所以红袖不容她说完便看向她喝道:“你给我住口!”
今日之事如果不是有这个小人,沈太夫人就算是对她再不满,事情也不会弄到如此地步:她到底是深宅大院里老人,城府岂能一点儿也没有?
不过是受了此人的挑拨,又加上对红袖的怨气、被老候爷轻视。。。等等,她有些忘记自己是谁了吧?红袖心下暗叹:等到沈老候爷回来,沈太夫人的日子怕是更要难过了。
四少奶奶没有想到红袖会喝斥她,她怒目瞪向红袖:“你让哪个闭嘴?!”
“让你闭嘴!太夫人和我们爷正说话,你做为晚辈插嘴可把太夫人放在了眼中,可有半分规矩?你要记得,你的一言一行可是我们沈家的脸面!”红袖盯着四少奶奶,话说得如同刀子一般。
四少奶奶看向太夫人:可是此时太夫人正和沈妙歌说话沈妙歌在说太夫人幼时如何教导他等等,在他心中太夫人一直是个很慈祥、很明理的长辈之类的话语。
沈妙歌当然不会再继续激怒沈太夫人:他相信太夫人也知道自己所为有不对的地方,但是不能直接指出来;所以他和红袖在路上已经商量好了,压一压太夫人是必须有的,同红袖来做。
太夫人真火了,自然由沈妙歌去扑火:她是长辈,要顾虑她的身子;所以小两口才会如此做。
看到太夫人无暇理会自己,她对红袖积怨早已经深如大海,当下便对红袖喝骂起来;红袖自然不会只是听着,不过她说话却十分注意言辞:就算话说得再难听,却无一个侮辱人的字眼
四少奶奶今天被沈妙歌所为刺激得过度,心下早已经按捺不住;况且她什么时候吃过这样的亏:被人打了,还被对方说你要谢谢我
她口舌之上占不了上风,想打红袖心下却是极明白:就算她和丫头们一起上,也打不过红袖;气得发狂的她指着红袖骂出一句:quot;你个jian人!你quot;
红袖听到此话,也不接话,抡圆了胳膊正正反反就给了四少奶奶四个大耳光:打完之后她气定神闲的后退两步,盯着四少奶奶一句话也没有说意思很明白,你如果再敢骂一句,我便再给你几个耳光,绝不会客气半分
她是练武之人,用了全力的四掌可不能等同于一般人的四掌;四少奶奶的脸立时便由白变红,接着由红变肿,嘴角也出现了裂痕,流出了血丝来
四少奶奶被打懵了,红袖打完站定之后,她愣愣站着,没有痛呼也没有怒骂,只是呆呆的立在那里;直到她的丫头看她如此不放心,怯怯的推了她一下,轻唤一声后,四少奶奶才抚脸在叫着痛呼起来:实在是太痛、太痛、太痛了!
七十一章四少奶奶很委屈
红袖打四少奶奶的时候,便已经惊动沈太夫人;只是她一时间也没有反应过来:虽然红袖是武将之家出身,虽然也知道她带着一身不错的功夫,但是她根本就没有在沈府动过全武,以武压过人。
一时间她好像有些不太认识红袖,一直以来红袖受了委屈,都是不言不语,由她的家人出面吗?她从来没有直接给过沈家人脸色:就算她要同沈妙歌和离时,她不曾恶言相向,何况是打人。
太夫人和沈妙歌一直在说话,没有听清楚四少奶奶和红袖的争执,她只看到红袖把四少奶奶打伤了: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四少奶奶的脸已经变形的让人惨不忍睹。
她惊喝:“沈郑氏,你好大的胆子、也好狠的心肠!都是一家人,你也能下得去这样的重手?”她反应过来,十分的震怒,连红袖的名字也不唤了。
沈妙歌此时已经站了起来,他看向四少奶奶的目光没有一丝怜悯,只有恼怒:她居然敢骂袖儿jian人?!如果四少奶奶不是妇人,如果不是有沈太夫人在,他眼下便不会立在原地了。
“祖母,袖儿打得轻、打得实在是太轻了;换成是我,就把她满嘴的牙打得一颗不剩,看她还敢辱我们沈家、还敢辱袖儿。”他说得很慢,并没有怒斥,一个字一个字轻轻的,却又极其清楚的说出来,听得沈太夫人心里都凉了一凉。
沈妙歌动了杀心。
不止是沈太夫人听出来了,四少夫人也听出来了:她立时止住痛呼看向了沈妙歌,满脸的震惊,双目中的痛苦不能用言语来形容。
她的心痛到极处,却抖着嘴唇说不出半个字来;就为了她怒极后口不择言的一句话,她的琦哥哥就对她动了杀心?
但是沈妙歌迎视她的目光没有半分变化:冷冰冰的;四少奶奶明白,如果自己再继续辱骂郑红袖,这个男人真会想法子让自己在这个世界上消失!
沈太夫人因为沈妙歌的话冷静了不少:“刚刚,怎么回事儿?”虽然她还是偏着四少奶奶,不过自己的孙子可从来没有对家中人动过杀心;所以,她才多想了想、多问上一问。
“她,骂袖儿是jian人。”沈妙歌一个字一个字轻轻的吐出来,有的字拖得长长的,似乎是为了压住他的杀意。
但是他的话说的很明白,因为他的神情,此话背后的意思也很明白。
沈太夫人的眉头立时皱了起来,她几乎看到沈妙歌如此,立时便想起自己曾在郑府做过的事情:虽然她因为被沈老侯爷冷落而怨恨红袖,不过她也知道自己当初所为极为不当。
辱红袖就是辱沈家,就是辱孙子的名声:那样的事情,她做过一次已经足矣她不能直承其错,是因为她一直对红袖的身份不太满意,也一直看不起郑家;让她对一个小辈儿、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官儿认错,她做不出来。
也因为沈老侯爷等人发作于她,也逼得她不能认错:不然,她在沈府还有何威信可言。
但是,她也知道,在她骂红袖为jian人时,指红袖和表弟宇飞有j情:所以“jian人”这两个字对红袖的侮辱之意远大于两个字本身。
她非常不快的看了一眼四少奶奶,心里怪她哪壶不开提哪壶:为什么要辱骂红袖jian人呢?
红袖没有说话,她在等。
沈太夫人和四少奶奶今天一定要沈妙歌打她,她可是看得清清楚楚;而她认识四少奶奶开始,她便不停的寻事挑衅,自己一次一次的退让与暗中警告,她全当了耳旁风今天,她就要以彼之计还施彼身:让沈太夫人责骂她,让她好好的品尝、好好的享受。
而红袖对于沈太夫人当日所为,当然是在意的:在这个时代,如果她被扣上那顶不贞的帽子,那是会要她性命的!
她同沈太夫人无怨无仇,沈太夫人怎么可以不闻不问就对她横加指责,置她的性命、她的名声于不顾?
她视沈太夫人为亲人,可是沈太夫人却从来没有把她郑红袖当成家人:今天,她也要小小的教训一下沈太夫人。
所以,四少奶奶骂出“jian人”二字来,红袖恼怒的同时,也打定了如此的主意:沈太夫人一直没有认为她做错了,今天红袖就打给她看。
她打得不是四少奶奶,她打得就是沈太夫人!
如果沈太夫人过后知错,红袖也就不放在心上了:反正沈妙歌不想,此事也没有传到府外去;但是,沈太夫人不但没有诚心认错,还怨恨红袖,眼下还寻红袖的麻烦,这让红袖如何忍得下?
长辈自然是不能打、不能骂的;但,有机会,红袖一点儿不介意敲打一下沈太夫人。
沈太夫人看向红袖,见她不言不语的只是看着自己,便把脸沉下来对四少奶奶道:“你,好好的给你五弟、弟妹赔礼道歉。”
就算她想夺权,想掌理沈府证实她才是沈家最好的、最合适的主母;但是红袖一日是沈妙歌的嫡妻,便一日是沈家的主母,辱她等于辱沈府。
沈太夫人对于这一点,她早已经在家庙中便想明白了;她的不痛快在于郑府一家人对她的不客气,她的怨恨在于红袖一个小辈儿,对她的不够敬重。
就像红袖打四少奶奶,她心中也明白,那是打个她看的!她怒,当然怒,却只能压下火气,当作没有看出来。
当初的事情,最好的法子是永远不要提起。
四少奶奶闻言,更加震惊的看向沈太夫人,她不自禁的揉了揉自己的耳朵:她以为自己听错了,太夫人怎么可能会让她向郑红袖赔礼道歉?
沈太夫人看她呆立不动,微微皱起眉头瞪他一眼:“还不快去给你弟妹道歉?!”不过是道个歉,并不会掉块肉,沈太夫人对于四少奶奶的不听话十分的不满。
她最不喜欢的就是不听话的人,最痛恨的就是对她不敬的人。
而且,今天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为了她能重新掌理沈府:所以不能让沈妙歌和红袖,捉住萱丫头如此大的痛脚做文章;但是萱丫头的一脸震惊受伤,让沈太夫人十分的着恼。
说起来,到现在她也不是特别喜爱萱丫头:不过这丫头自小有点小聪明,所以眼下用得上,便给她几分好脸子。
太夫人可从来没有想过把沈府交给萱丫头,她只是要假借一下萱丫头的名头罢了,府中的事情她是一点儿也不会让萱丫头插手让萱丫头插手,岂不是给了三房管事的机会与权力?
四少奶奶终于听清楚了,脸上的伤处痛的她又吸了一口凉气:“太夫人,你、你让我给”她身子都颤抖起来,转身指向红袖;她眼尖一下子看到红袖眼中的得意,当下忍不住尖声叫起来:“您让我给这个jian人赔……”
她的话并没有说下去,因为红袖一甩手又打在她的脸上,把她的话硬生生的打回去了;而且,红袖打完一下之后并没有收手,而是接着连续打了下去,“啪啪啪”一掌接一掌,重重落在四少奶奶的脸上:不多不少,还是四掌。
红袖就是要让四少奶奶看到她的得意,故意做出来的:她一次又一次被这个四少奶奶陷害,真以为她不懂得用计吗?小小的激一激,四少奶奶立时便上当。
没有做好人只有受气的份儿!红袖安心要做一个不受气的好人。
四少奶奶不是不想躲开,只是以她一个不懂武的女子,哪里能躲得开红袖?
红袖打完四掌之后冷冷的盯着她,依然不开口;她要说的话都放到了目光里:你敢再骂一句,试一试。
沈太夫人虽然气红袖再次动手打人:那打得可不仅仅是四少奶奶,她能不恼不怒吗?
但就,就算她对红袖有怨恨,却也不能借此事来责罚红袖,只能再一次看向四少奶奶喝到:“你闭嘴!一家人怎么可以如此恶言相向,真是不成体统;被人听到,岂不是丢尽我们沈家的脸面!五哥儿是将来的家主,他的妻室岂能是你辱骂的!还不快快请罪赔礼。”
这一次,太夫人用上了请罪二字:她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那掌打得不只是四少奶奶,那四少奶奶赔礼也不只是她自己的赔礼。
只是沈太夫人现在只想赶快把此事了结起来:时辰不短了,沈夫人应该已经得到了消息;她当日的所为是真得不想再被儿孙们一次又一次的想起;并且,她也想在沈夫人来之前,尽快让红袖交出钥匙。
四少奶奶这一次伤上加伤,痛得泪水都流了出来:她不想哭,尤其不想当着沈妙歌和红袖的面儿掉泪在他们夫妇面前掉泪,便是示弱!但是,她痛得忍不住。
她的脸现在更肿了,而嘴角的伤口更大,那鲜血流得更厉害;一张脸已经没有多少人形了。
听到沈太夫人呵斥后,四少奶奶呆呆的转脸看向沈太夫人:是她挨打了!是她受伤了!为什么挨骂的人还会是她?!
第七十二章我很记仇的
沈太夫人看到四少奶奶的脸,便不忍再看第二眼转过了头去,当即心下也软了几分;她抬头对着四少奶奶使了个眼色:“快去给你弟妹请罪赔礼吧,都是一家人,一时口快说错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说开了也就过去了,快去!”
然后,他又看向红袖,眼睛也是不悦:“萱丫头的确过分了些,不过同是一家人,袖儿你下手也太狠了些;你会武,力气要大得多,萱丫头如何能承受的住。”
红袖欠身,并没有分辨;只是她扫了屋里的几个丫头:可都是沈太夫人的心腹之人。
太夫人心里一动,也扫了一眼屋里的丫头们,看到她们有一些脸色有些不对,立时记起自己平日常说的话来:她可是强调沈家主母是不能被人轻辱的,为此她原来可不曾少下过狠手。
因为她在沈府不能真正做主,所以才会很在意众人拿不拿她当主母。
四少奶奶的神色终于好了一些;太夫人怎么可能会骂她?她和太夫人可是一条船上的人,没有她给太夫人出主意,她哪里能想到借这个机会夺回沈府。
自己有功不赏还被罚怎么可能?当下她抚着脸雪雪呼疼,希望沈太夫人不要只是骂骂郑红袖。
而沈太夫人此时心下已经转过无数心思,她再次开口道:“当然,也是萱丫头找打,她实在是太过了些;只是,袖儿你也要为他们兄弟着想,不能为了你们妯娌二人有过节,而让五哥儿他们兄弟生份了不是?”
她也是沈家的主母,所谓是物伤其类;所以她不能太过明显的偏向四少奶奶,不然她日后被轻侮时,要如何面对;再者,日后她再让丫头们按她的心思行事。
沈家的主母当然是不能轻辱的,这一点她不能改变,也不能容人改变;但是前面的话已经说了出去,所以她便以沈妙歌为借口,把话圆了过来。
“萱丫头,今天的事情就是你不对!袖儿的身份你是知道的,辱她就等于辱我们沈府,还不过去道歉!”沈太夫人沉着脸再次喝斥四少奶奶,偏过脸来入缓了脸色:“袖儿日后却也要在意些,府中多为弱女子,经不住你的几掌。”
太夫人当然也老姜:如果红袖打人的事情传到府中,她只凭一句话,便为红袖招来很多潜在的敌人:府中的人大多不知道太夫人和红袖的过节,只会认为红袖因一句话不和,便对四少奶奶大打出手——人人岂不自危?
沈家的人,又有几个是善茬子。
红袖仿佛什么也没有听出来,微微欠身:“回太夫人,袖儿并不是为了自己动手的——为了我自己,怎么可能会打四嫂,我们可是一家人呢;只是四嫂所言,就像太夫人所说,是辱了我们沈家,所以袖儿才动手以示惩戒,免得日后有人再犯。”
太夫人听到这里无语:红袖没有沿着她的台阶下去,依然是寸步不让;她只能压下心头之火,瞪向四少奶奶:“请罪,赔礼!”
她把怒气发作到了四少奶奶的头上。
四少奶奶那个冤、那个委屈啊:她的眼泪更是掉个没完,怎么也忍不住;只是眼下的情势比人强,她对沈太夫人再不满,再恼恨,也不能开罪于她。
她对着太夫人跪倒在地上哭泣起来,希望太夫人能就此放过她:她真是宁死也不愿意对红袖低头认错,更何况是认罪赔礼了。
那比杀了她更让她难受、难堪。
太夫人看到四少奶奶如此,也想就此揭过此事:自然是要沈妙歌和红袖二人开口才好;可是沈妙歌和一张用如同冰块一样,目光一看就恨不得把四少奶奶活活冻在当场才能出口气。
而红袖看到太夫人的目光过来,她深沉的福了下去;虽然一个字没有说,但是她的意思不言而喻。
太夫人只得狠下心来看向四少奶奶:“做错事情你还哭?还不快去认罪赔礼?”
她倒是想放四少奶奶一马,但是此事不能没有个了结,她便不能和红袖谈其它的事情;并且,时辰不等人啊。
四少奶奶扬起用来,哭诉红袖的毒手:郑红袖下手太狠了,心思太毒了;她这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想活活打死她啊。
太夫人还没有说话,沈妙歌已经一掌拍在一旁的小几上:那小几上便被拍散了;而沈妙歌也不说话,伸手取了一根碗口粗的木条给红袖,然后又站回了太夫人身边不远。
红袖接过木条来两手用力,看上去就好像轻轻一弯:那木条便自手中间断裂开来。她轻轻的把木条扔到了一旁,看向四少奶奶:“我如果真用了全力,你现在还能有力气说得出话来?”
四少奶奶一下子呆住了:她从来不知道,看上去纤细的红袖会有这么大的力气;而太夫人也吃惊不小,不过她一心想快些了结眼前的事情,便喝四少奶奶:“用全力?用了全力你还有命在?”
红袖当然是用了全身的力气,只是她本身的力气与她运功之后力气当然是不同的:沈候爷等人当然明白,只是沈太夫人等妇道人家却是一点也不知道其中的区别。
四少奶奶在太夫人的催促,斥责,喝骂下,不得已起身上前两步对着沈妙歌福了一福;她一福下去,满心的委屈哪里还能忍得住:原来她的琦哥哥只会护着她,现如今却帮着旁人来欺负她。
她哭得几欲断肠,身体也是摇摇欲坠;但是沈妙歌却无丝毫的怜香惜玉:在他眼中,苎妹妹早已经不在人世了,现在他面前的是一个一心要害袖儿和他的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