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太夫人又转头吩咐道:“来人,服侍你们三少奶奶回房去好好歇一歇,莫让她太劳累了;就说我们好好的,也不要让她记挂着。”她指的是江氏。
江氏听到此话后,一定会感激红袖:没有红袖,沈家的长辈们哪里会看得到她?
红袖轻轻的退到一旁:沈家主子们不会忘了她的孝心,只不过是多记住一个人的孝心罢了。
而沈妙歌看向红袖的目光闪了闪:难道袖儿没有给他准备吃食?他微微的对红袖嘟起了嘴,暗示出他的不满。
红袖轻轻的眨了眨眼:还有一个小食盒呢,怎么可能没有你的?沈老祖也正好开口“袖儿,你也饿坏了吧?快到一旁去和琦儿用饭吧。”说完,不由分说,就让人把红袖和沈妙歌赶推到偏厅上。
红袖在临走之时,扫了一眼床榻:她,现在要气死了吧?心静不下来,她也就不会再生出事端来。
吸了一口气之后,沈妙歌和红袖看着几样饭菜都是一笑:虽然今天一了很大的气,可是他们现在已经消了火气--因为他们没有让萱姑姑得到便宜,所以现在他们是真的饿了。
两个人你抢我压的用起了饭来,韵香等人都侍立在一旁,却没有人过来伺候:眼前的情形,她们太过熟悉了,每次用饭只要两个小主子在一起,他们根本不用人伺候,抢着吃也许更香?
屋外,太阳已经升起很高,晒得人身上暖洋洋的:今天的天气真得不错,一点风也没有;和沈家肯下的情形正好相反。
沈三老爷一听到沈老祖打发人叫他和夫人、儿子一起过去,便唤了夫人想走:老祖宗唤他,他不敢怠慢半分。
沈三夫人却没有立时就走,反而让人把沈老祖打发来的丫头让到屋里,请她坐下;还使眼色,让贴身的丫头去取些银两过来,
沈家长房的主子们现在都在沈妙歌那里,此事不止是沈家三房的人知道;所以沈三夫人不探听一下那边的情形,她心里没有底哪里敢如此就去?
在她的眼色下,沈三老爷也明白过来,便咳了两声坐下也不再提立时就走的话。
沈老祖使来的丫头居然是个多话的!这让沈三夫人心中暗喜,一面把银子塞到丫头手中,一面红着弯的套丫头的话。
不过一会儿沈三夫人便知道:萱姑姑昨天晚上醉酒后睡在了沈五爷的屋里,可是沈五爷却一直没有回房,那屋里却出现了一个男人的衣衫,看上去倒像是四爷的。
听到丫头最后一句话时,沈三夫人的心一跳,连忙旁敲侧击老祖宗的意思;听到老祖宗只是想找到这个男人,让她迎娶萱丫头时,她的心狂跳起来。
不止是她的心狂跳起来,就连沈三老爷的心也狂跳起来:萱丫头,那可是财神爷!娶了这尊财神爷回来,就算不在沈府他们出去另立门户,也一定比现在的日子要好太多!
至于萱姑娘的贞节:同财神爷三个字比起来,贞节二字早已经被沈三老爷夫妇扔到脑后;现在那个占了便宜的不管是谁,要趁他还没有想明白之前,把萱丫头抢到自己房里来最要紧的。
沈三老爷夫妇又探听了几句,确定了萱姑娘的一些事情之后,便以更衣为名带着儿子进了里屋。
沈老祖的丫头也不催,稳稳当当的坐在那里;她说出来的事情,没有提及其它人一个字,此事却是沈三老爷夫妇没有注意到的。
沈四爷却不想迎娶萱姑娘:因为昨天晚上不是他和萱姑娘在一起,他为什么要上赶着去戴一顶绿油油的帽子?只想一想,他便如同吞了一只苍蝇般难受。
沈三夫人一掌拍在他头上:“绿什么绿!那不是绿帽子,那是金帽子、银帽子、还是官帽子!你想想,有银子后什么官儿是买不来的?而且你只是娶她做妻房,日后,你如果心里不舒服,大可以多纳几个自己喜欢的丫头什么的。”
“她心中有愧,必不敢吱一声,还不由着你乐?就算你再娶个平妻、侧妻什么的,她也只能给你出银子张罗;像这样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的事情,你不要,这沈家不知道有多少人想抢呢!”
沈四爷低下头只一想也就明白不少:凭他父亲是庶子的出身,他如果想要功名只能依靠自己去考取,但是他却不是读书学武的料子;银子,对他来说倒是一条好中子,但是他们这一房一向缺的就是银子。
沈三夫人又把萱姑娘的家业一说:那可是个经沈家还有钱的主儿!沈四爷立时便知道应该怎么做了:昨天晚上,就是他吃醉之后和萱姑娘在一起了!此事,就算打死他,他也不会改口。
沈三老爷临走之时,还悄悄的又叮嘱一番:“不管到时如何,你都要死死咬住;你可要牢记,你咬住的可不是一个媳妇,你咬住的可是另外一个更大的沈家!”
沈三老爷一家三口终于来到了沈妙歌的院子里。
萱姑娘听到沈三老爷来了之后,心底一下子紧张起来:这是她唯一的机会--只要沈四爷说出他没有留在沈妙歌的院子里,他的衣衫又是怎么落在此院的;那么能为她终身负责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沈妙歌。
她认为沈家的人唤来四爷是错的:不是沈四爷,所以他当然不会承认,这种事情,没有男人会胡乱承认的。
不过她也知道,因为沈三老爷一家的到来,她的名声也坏了:至少沈家以后会有许多人知道她今天“失贞”一事。
想到此处她咬牙:这笔帐自然要算到红袖身上;只是她这时却忘了,如果沈家主子们不是有把握让沈四爷迎娶她,怎么能会请他们一家来?
要知道,沈家的主子们,比萱姑娘要爱护她的名声。
就在萱姑娘带着几分希望、兴奋与期盼侧耳细听时,让她感到震惊的声音传进了她的耳中:“是孙儿不孝!孙儿一时醉酒留在五弟院中厢房睡了,清早起来却以为是在自己院子里,便起身糊里糊涂的进了五弟的房里想更衣,然后“
沈四爷居然把事情认下了!
对萱姑娘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怎么可能?!她完全的呆住了,脑子里一片空白:昨天晚上,这屋里根本没有一个男人;她至今还是完壁之身啊。
可是沈四爷的话无懈可击:句句都极符事实--这让萱姑娘全身都冷了起来,此时她才有些明白。
红袖和沈妙歌听到沈四爷的话并不意外:让沈四爷娶萱丫头,就一定要让沈三老爷一家是自愿的,日后他们才什么也说不出来!
沈三人爷一家人,不过又是一个聪明反被聪明误的罢了。
萱姑娘在缓过一口气来之后,一下子挺身坐了起来:她要争辩,为了她日后、为了她的琦哥哥,自己不能坐以待毙;名声,在这个时候已经不重要了!
可是,她的手还没有掀起帐幔来,便又全身无力的摔倒在床上:她却无从辩起,她要如何才能说得清楚,她根本就什么也不能说。
作茧自缚!如果没有那一滩血迹,此事还好说一些,但如今;泪水,在她眼中滑落下来。
她知道现在她的琦哥哥就在屋里,可是他却没有开口为她说一句话:这让她的心痛不可当,整个身子都缩了起来。
帐幔晃动,沈老祖扶着焚琴的手进来看着她道:“萱丫头,给老祖宗说,是不是四哥儿?说出来,不用怕,一切由我为你做主,必不会让你受半点委屈。
萱姑娘闻言全身抖得更厉害起来:老祖宗的话,就是要她嫁给沈四爷!她轻轻的摇头、再摇头,然后疯狂的摇头并”哇“一声大哭起来。
她现在只希望沈老祖能念在往日的情份上,不会逼她嫁给沈四爷:所以她哭得肝肠寸断--她现在悔不当初啊;她有一肚子的话,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得;眼下,除了哭她也只能哭了。
而哭也是她现在唯一的手段了,指望着能博博取一点沈家人的同情。
她的痛哭却让沈四爷轻轻的皱了一下眉头,然后轻轻扫了一眼旁边的沈妙歌:心中对萱姑娘的不满更重。
要知道,他挺身认下此事,对萱姑娘来说可是极大的恩情,可是看萱姑娘的意思,却是一点也不领情。
沈老祖轻轻的一叹:”好孩子,这事儿不怪你,都怪四哥儿;我们沈家,必不会亏待你半分。“她这话居然就当萱姑娘的大哭是默认了。
焚琴把床前的帐幔重新掩好后,沈老祖已经转过身去看向沈三夫人:”这样的事情,她一个姑娘家无法开口,不过事情大家都明白了,四哥儿做得的确是”
顿了一顿之后,她的声音一下子加重了:“四哥儿,现在我做主为你和萱丫头订下这门亲事,府中会尽快准备为你们完婚;你日后一定要好好的待萱丫头,莫要让人说我们沈家欺人孤女,听到没有?”
这话可不止是说给沈三老爷一家人听的,也是说给萱姑娘听的。
而萱姑娘在听到沈老祖开口为她许下终身时,终于哭得晕了过去;不过屋里的人都没有注意,只当她是终身有靠停止了哭泣。
红袖和沈妙歌听到萱姑娘的痛哭,心中并没有生出怜悯来:她之所以哭,是因为她所设下的计策,最终只害到了她自己。
一百零九章后患
沈老祖处置萱姑娘的婚事十分的快,沈四爷开口承认此事之后,她也只不过同萱姑娘说了两句话,便把这门婚事立时敲定了。根本就没有多问过沈四爷一句,也没有叫沈四爷身边的人过来问一句话,亲事便这样定了下来。沈家主子们的心思,由此便十分明白了:只要萱姑娘不会嫁给沈妙歌,嫁给谁都好,而且还要快快的嫁出去才成。水珠已经惊得口不能言了,沈家主子们的狠心,把她吓到了。屋里唯一真正高兴的就是沈家三老爷夫妇了,他们恨不得立时便能行六礼,免得夜长梦多,萱丫头这尊财神爷再被人抢走。不过沈老祖和沈太夫人等人眼下没有这个心情商议什么亲情,而且终究这亲事十分的不光彩,所以沈三老爷夫妇也不敢多说什么,只能带着儿子先回房了。不用沈老祖等人叮嘱,三房的人也不会和人提及萱姑娘的事情——如果传出去什么风言风语,日后也是他们三房的脸面难看。萱姑娘自然不能再留在沈妙歌的卧房里,沈太夫人让媳妇子们把她扶上自己的车子送她回房了,只是她回去时还在昏迷。沈家的人直到这时才知道萱姑娘又晕迷了,请来大夫诊治后知道她只是一时气迷、并没有什么大碍,所以沈家的主子们也就没有只欠唤醒她,直接送回房了事,现在的萱姑娘对于沈家来说,可不是什么宝贝,只是一个麻烦,还是一个大麻烦。
沈老祖的脸阴沉沉的看着水珠等人,这几个丫头一个也不能留的,不过为了萱姑娘的脸面,不能把她的身边人都换了。最后,只留下了水珠。水珠被人送回了院子,因为不会伺侯主子,所以被打了二十板子;伤势重的很,一时半会儿怕是下不了床。而萱姑娘贴身伺候的事情便暂时由沈老祖的丫头来。绿珠的事情,相对于一大早上的热闹来说,已经小的不能再小了,而沈三夫人高兴之余根本忘了此事——她原本在见到沈老祖的丫头时要打探底细,便是因为儿子闯了祸事。但是后来听到萱姑娘的事情,沈三夫人便把绿珠的事情忘到了脑后,直到现在,这一家人还没有想起来绿珠。沈老祖问也没有问绿珠一句,便让人把她拉下去打了一顿,自己的主子都认不出来,还不应该打?打完之后,绿珠便被仍到了柴房中。老祖宗没有说怎么处置她,自然也就由她在那里自生自灭了。红袖虽然对沈老祖处理绿珠有些不满,只是她现在不是主事之人,也只能闭口不言,而且她也清楚沈老祖为什么会什么也不问,一大早上跑了出去的男人绝对是沈家的子侄,问出来也只是丢沈家的脸。现在,沈老祖巴不得绿珠死掉吧?绿珠一死,此事便不了了之了。
还有马姑娘和沈大姑奶奶还在院子里。沈老祖这时却站了起来:“我乏了,兰儿的事情,媳妇你看着来吧。”说完扔下满屋子的人走了。沈太夫人却长长一叹:沈大姑奶奶,就如同是她命中的魔星。原本就是一个极大的麻烦,现如今这麻烦更加的大了——廉王的未来王妃是沈大姑奶奶的女儿,而平南郡主是她的儿媳。所以,虽然沈在姑奶奶的所为十分让人恼火,但眼下沈家还真不如太给她脸子看,不看僧面看佛面,现如今沈大姑奶奶也是水船高了。当然,就这样放过她也没有那样的道理。她终究是外嫁女,却在娘家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怎么也要给她些教训。沈太夫人想了想,最后对沈老侯爷一叹:“夫君,我也乏了;兰儿的事情,就偏劳夫君了。”说完她也起身走了。她是后母,后母难当啊,而且沈大姑奶奶今时不同往日,沈太夫人怎么可能在这种时候得罪她?沈老侯爷只是微微点头,并没有多说什么,他的大女儿如此胆大妄为,眼下也的确只有他训斥一番,希望她可以收敛一二。他倒真想把大女儿赶得远远的,可是现在如今她女儿住得院子可不是沈家的!他想到这里便是一阵头痛。沈老侯爷带着沈大姑奶奶去了内书房,马姑娘也被送回了院子;红袖和沈妙歌把沈侯爷等人送走之后,沈妙歌看了一眼院子:“这里,不能要了。”红袖知道她的心思,点头,“给老祖宗说一声,想来不会拦着你换院子的。”
这院子,也的确是住不得了。终于只剩下小两口,他们相伴一起走向红袖的院子。沈妙歌的神气却有些忐忑起来,他想起了萱姑娘才回沈府时,他和萱姑娘日日相伴做耍的情形,现如今萱姑娘闹出如此大的事情,他要如何同红袖解释呢?回到房中,红袖累得歪倒在榻上,有气无力的看着一旁立着的沈妙歌:“你还立着,不累吗?”沈妙歌喃喃了半晌,忽然心一横道:“袖儿,你生我的气没有?”红袖托脸认真的看向沈妙歌,不语也不笑看得沈妙歌心中发毛时嫣然一笑:“刚开始的时候,生气了。”她顿了一顿:“不过后来看到你之后便不生气了。”沈妙歌不太放心:“袖儿,你真得不生气?”“我为什么要生气?”红袖托脸认真的问。“我和萱妹妹原来十分亲厚,如果不是她今天如此,我还不知道她是这样一个人。”沈妙歌说得话有些结结巴巴的:“袖儿,我真得只是当她是妹妹,就象是三妹妹、四妹妹她们一样。”“我。相信你。”红袖轻轻的道:“所以,我没有生气。”沈妙歌闻言看着红袖半晌,慢慢蹲下身子握住了红袖的手:“袖儿,你、你真好!”他其实想说的话很多,但是话到嘴边只有这么一句了。他万万没有想到红袖不生气的原因就是这样简单:我相信你。他的心里已经分不清楚是什么滋味。他只是郑重的在心中对自己说,日后,一定要对得起袖儿待他的心。他的心,自此之后不用红袖看着、守着,他会为红袖看好、守好。红袖虽然只得了他一句话,却看得分明他的心意,当下轻轻一笑:“我当然好,你才知道吗?”沈妙歌捏了一下红袖挺俏的鼻子,然后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地把头依在一起。经萱姑娘、平南郡主这么一折腾,两个人的感情反而更进了一步。
“姑娘,五爷,奴婢是点娇。”门外传来了点娇的声音。红袖和妙歌这才分开,不过沈妙歌没有站起来,反而一下子坐倒在地上,他蹲得时间太久,脚都麻木了。红袖一面笑一面拉他起来:“今天的事情还真多亏点娇,当时我身边的人不好走开,一走开便会引起萱姑娘那几个丫头的注意,倒是点娇机灵,只一眼便明白我意思,给你取了这件衣服。”沈妙歌一面点头一面拍打身上的衣服:“可是你看看,你害我把好好的衣服弄成这个样子。”这可是红袖为他做的,所以他才十分的珍惜。红袖嗔了他一眼却没有再理会他,唤了点娇进来。点娇进来后并没有象原来一样随便,只是很郑重的给红袖和沈妙歌行礼。红袖和沈妙歌也偏下嘻闹,坐下来认真的看向点娇,这个丫头,一定有什么事情。“五爷,姑娘,绿珠虽然被老祖宗打发走了,不过今天晚上一定还会有第二个绿珠。”点娇的脸虽然通红似火,可是话却说得极为清楚明白。红袖一听便知道她是想好之后才来的,便轻轻的点了点头,此事是一定的,不过点娇提及此事是因为什么呢?红袖一下子懂了,好一个联盟的丫头!“但是眼下却没有什么合适的人,所以奴婢想,老祖宗很有可能、很有可能……”点娇却再也说不下去了。沈妙歌这次也听明白了,和红袖对视一眼之后轻轻一叹,点娇是现在最好的人选。点娇等了一会儿,也不见红袖和沈妙歌开口,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她今天也真是豁出去了。红袖和沈妙歌都在想应对之策,点娇不同于其它人,她可是他们小夫妻的心腹之人,所以要想一个法子不会让她成为沈妙歌的妾侍,却又能保得住她。不过,这样的法子更是难为人。
红袖和沈妙歌的眉头都皱的紧紧的,一时间哪里便能想出两全的法子来?“奴婢今日来,其实是想求主子恩典的。”点娇的声音已经小的不能再小了。在她断断续续的叙说中,红袖他们终于知道,原来这丫头有了心上人。她根本不想做沈妙歌的小妾或通房,但她是沈家的奴婢,老祖宗的话她是违拗不了的,所以才来求助于红袖和沈妙歌。因为她知道五爷和袖儿姑娘一样不喜欢房里多个暖床的人。红袖和沈妙歌听完点娇的话后都叹一声:“点娇,你应该早些说,哪怕是早两日你的事情我们也能做主,但是现在……”他们夫妻对视一眼,都看到了无奈。现在如果说出来,就不是对点娇好,反而是害她了。而就在点娇进屋时,萱姑娘也清醒了过来。她看到老祖宗的丫头之后,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让人取了银子来赏完,便把她们打发回去了——沈老祖已经不疼爱她了,她也无须顾忌太多。她如此赌气,是因为她心中有一口气,一口恶气。她死死的盯着帐顶,难道,就这样便宜了那个郑红袖?!“姑娘,水珠打发了一个小丫头过来,说有事情对您说。”听完这个小丫头的话,萱姑娘的眼睛亮了起来:郑红袖,我不好过你也不要想舒服。
【侯门娇110】合适的机会
萱姑娘让人把小丫头带了下去:这丫头本来就是她院子里的。
她脸上现出了一丝笑意,可是她笑得连身旁的丫头都低下头不敢看她:笑得冷冷的,而且狰狞无比;那张柔美的小脸,现在根本没有一分美丽可言。
绿珠,是的,就是绿珠;她要摆脱沈四爷和绿珠绑到一起,并且要让沈四爷说不出话来呢?
她想了一会儿之后,便打发丫头出去打听沈四爷的事情,然后便闭上眼睛开始养神。
萱姑娘这一次的运气还真是极好,她找到了沈四爷的贴身之人。
因为沈三夫人终于记得了儿子闯过祸事的,而且现在绝不能让人知道他那天晚上和绿珠在一起,所以她把儿子身边的伺候的人打发出府。
沈四爷回来之后更衣时,把他的所为说给他的丫头听:那些丫头可都被他收了房,自然没有什么可避讳的。
只是沈三夫人刚把人卖出去,便被萱姑娘的人得知:多花了几两银子,有什么事情是不知道?
萱姑娘没有想到,沈四爷是非我上真的宿在了沈妙歌的院子里,而且还真就是和绿珠在一起,倒也省了她不少心机麻烦。
她心头的火气都散了,不止是因为她想到了法子,而且她不祝颂为这是天意要助她。
到一个合适的时机,只要让绿珠开口,并且还要让沈家的主子们听到,那么她不用院沈四爷了;而且,沈家还一定要给她一个交待。
琦哥哥,到最后不是我的!萱姑娘的眼底闪过了寒意:郑红袖,我一定会给你一份“惊喜”。
如果她想解自己的危局,只要把沈四爷和绿珠在一起的事情说出来,那和以沈家的主子们不管愿意与否,都要叫绿珠来问一问;事情清楚之后,沈家便只能成全她和沈妙歌。
但是,她不想如此做。
点娇红着脸吱唔了半天说出来一个法子,红袖和沈妙歌听完后在无奈之下同意了:点娇呢,给沈妙歌做暖档的丫头,不过却并不沈妙歌真正的圆房。
然后点娇便成为沈妙歌的通房丫头,不做妾侍姨娘;再过一段时日,沈妙歌便可以把她赏给小厮为妻了。
虽然这个法子不是很好,却在眼下是唯一的法子。
红袖有些不太放心,她轻轻拉起点娇来说道:“点娇,你如果顶了一个通房的名头儿,你那个……心里不会有其它的想法?”不能因为她们夫妻的事情,让点娇一辈子抬不起头来做人的。
点娇闻言倒是愕然的看着红袖:“姑娘,通房丫头赏给府中仆役们做妻,是仆役们的体面啊,他哪里会、会……”说着话点娇又红着脸低下了头。
红袖更加愕然,不过随即便想明白:古人们的想法,她好多都是无法理解的;反正只要那小厮不会因此薄待了点娇就好。
沈妙歌一直没有说话,
侯门娇第29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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