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袖听着韵香的啰嗦,感觉十分的受用:只看韵香等她这么晚,也知道她是真得关心自己;所以韵香说一句,她便点一下头;最后韵香都被她逗笑了,主仆二人这才各自躺好睡下。
第二日天色不亮,红袖便照常起床了:她每日都是这个时辰起床练功,虽然并不想学做花木兰,不过有一身功夫可以防身也很好的。
韵香早已经习惯了,打着哈欠伺候红裳穿上练功服,然后又给她简单的梳洗了一下,便跟着她到了花园中。
今儿要去老祖宗那里舞剑,现在先舞几遍为好;红袖想了想,还是决定按着沈太夫人的暗示,把父亲最得意的一种剑法舞给沈老祖和沈太夫人瞧。
小红袖虽然调皮又性子倔强,但是她对练功却有着常人所不及的狂热,所以除了力气小一些(相对一般女子而言),剑法却早已经是练得极熟了。
红袖有着本尊的全部回忆,虽然开始练功的前两日有些别扭,现在她已经完全掌握了本尊的身子。
韵香看姑娘耍起剑来后,也到一旁练起了拳;不一会儿,茶香也带着三四个小丫头过来了:她们都是陪嫁过来的丫头,有一些功夫底子——虽然不强,但是比一般女子可就强太多了。
茶香看到红袖在舞剑,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韵香;韵香只是摇了摇头,示意她应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不要开口为好。
茶香只得按下心中的惊奇,带着小丫头们和韵香练拳。
天色放亮之后,红袖和丫头们都一头一身的汗水,不过都感觉十分畅快,就连心情都极好;一行人说说笑笑回了院子,洗澡梳洗准备用早饭。
只是临走时,红袖有意无意的扫了一眼不远处的一座假山。
而红袖离开花园之后,有两三个媳妇子自假石旁显出身形来,然后互相看了一眼也没有说话,便悄悄的走了:她们所去的方向,正是沈老祖的院子。
沈老祖听完媳妇子的话,看向一旁的沈太夫人:“听到没有?应该是没有问题的,虽然现在的红袖同原来我们所知的那个,不太一样了——也许是嫁人长大了一些,也许是她在自己家不需要心计,但她性子变了却不是坏事儿。”
沈太夫人欠了欠身子:“媳妇也没有其它的意思,只是感觉现在的红袖,嗯,也说不上来,只是有些奇怪而已;性情与习惯都有太大的不同了,所以才会……”
沈老祖一笑:“郑将军家只有一个女儿,再说他被我那大孙子救过,岂能李代桃僵?至于性情与习惯,小孩子嘛,哪里就定性了?”
她说到这里略一顿:“说起来,其实我也是有些奇怪,只是没有你想得那么多——那孩子,实在有些太过老成了,性子的确和当初听说的也不符,哪里有一分跳脱?试探一下也无妨,只是莫要吓到那孩子。”
沈太夫人和沈老祖谁也没提及神佛鬼怪之说:就算是确认了什么,她们也不会向僧道求助,因为沈府丢不起这个脸;虽然两个人眼中都有些忧虑,她们都在怀疑:红袖这个孩子,不是被什么鬼怪上了身吧?
至于红袖身边的丫头会两手粗浅的功夫,此事郑将军早在成亲前便对沈府的人说过,她们反倒没有什么在意的。
红袖要到沈老祖那里舞剑的事情,并没有向沈妙歌提起,所以他吃过饭之后,便说要小睡打发娇点等人出去;趁小睡的时候,正好可以避过人的耳目服药。
“药丸快要没有了呢。”沈妙歌服下药之后:“虽然身子好多了,但现是不是已经完全无碍也不清楚,怎么才能再请那个大夫过来看看而不让起疑呢?”他顿了一下又道:“而且,我的身子好了,可是那个该死的太医每三四十天都会来给我诊脉的,到时要如何瞒的过去?”
此事他一直在想法子,只是一直到现在依然没有想到万全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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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娇第三十五章舞剑,亲厚是面儿
沈妙歌说着说着便皱起了眉头:如果他现在不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小男孩儿,而是行了冠礼的大人,那么这些事儿便不会让他一筹莫展。
红袖闻言偏头想了想:“你先歇一会儿吧,我出去一趟,回来我们再商议——也许我回来时,就有法子了也说不定。”说完她一笑,示意沈妙歌不要再说话,躺好睡觉。
沈妙歌看红袖的样子,心下有些起疑:“你要去做什么?”然后,他便想起了昨天的事情:“是不是祖母唤你?”他的心思一向都是极灵敏的,居然一猜就中。
红袖只是微笑:“你想得太多了,好好睡吧;我只是出去转转;嗯,好几天没有给老祖宗请安了,你说我不应该过去看看吗?”
红袖不想告诉他:如果他知道了一定不会袖手,到时只会让事情更麻烦。
沈妙歌又问了两句,都被红袖搪塞过去,只好依言躺下闭目养神;红袖看他不在问东问西,也就转身出去;又吩咐点娇几个人好好伺候,她带着韵香走了。
按说那药丸是应该还有一些才对,但是沈妙歌在服药时浪费了一些——他大少爷一开始只服药而没有蜜饯等物,哪里能压得住那股药味儿?呕吐总是时有发生,到现在才好些了。
蜜饯并不是没有,只是沈妙歌原就不喜欢吃这些东西,只在服药时才会吃:所以,红袖和沈妙歌都认为,最好是不用蜜饯。
药丸没有了还是小事儿,让赵氏出去一趟,便能再取来一些;只是如何才能让大夫再给他诊诊脉,却是一个难题;而最大的难题,便是沈妙歌最后所说的那句话:他身子好了,在没有捉住暗中下毒手的人之前,如何能瞒过那位太医去呢?
告知侯爷,让他捉了那太医,问他为什么没有诊出沈妙歌中毒来?那太医太好推脱了,如果他真承认他医术不行,没有诊出来沈侯能拿人家怎么样?因为,根本就没有太医要害沈妙歌的凭据。
红袖坐在车子里,越想眉头皱得越紧:此事,不好解决啊。
“姑娘,已经到了,您下车小心。”车子停下有媳妇子请红袖下车。红袖收拾起所有的心事,深深吸了一口气平静平静心情,这才起身下车。
老祖宗和沈太夫人都在。看到红袖进来,老祖宗笑得那张脸如此盛放的菊花:“莫要多礼了,起来坐下。五哥儿可是睡了?这些日子实在是累了你,瞧瞧下巴都尖了三分。”
红袖依然是行完了礼答道:“回老祖宗的话,五爷已经睡了;袖儿没有累到,哪有瘦下去?袖儿现在天天在屋里,感觉胖了三分倒是真的。”
说完,她羞涩的一笑:本尊原来可是不到天黑不进屋的人。
老祖宗朗声一笑,又细细问了一些沈妙歌的事情:虽然她几乎天天去瞧重孙子,不过有些话却是不方便在红袖的院子里说。
听到红袖所言,沈老祖放心了孙子,眉眼都舒展开来:“五哥儿真好起来了,这真是太好了。话又说回来,你这次的确是不当心,虽然你们母亲把此事揭过了——我也知道五哥儿忽然晕倒不是因为你;只是,五哥儿身子弱,你却是应该多加注意的。”
红袖没有想到沈老祖会一上来便派了她一个不是,不过她也只能听着;只是她脸上的不高兴与委屈明晃晃的,好似她努力收起,也只是收起了一些,依然能看到她眼中的委屈。
沈老祖和沈太夫人把红袖的神色都收到了眼底。
沈老祖听到红袖委委屈屈的回答后,便没有再说她有什么不好,反而说红袖这些日子以来一直劳心劳力,所以沈妙歌的身子才能好起来;因此,沈老祖手挥了挥,赏给红袖一盒六支金钗步摇,样式都是极好的。
红袖心下明白:打了她一巴掌,当然就要再给她些甜枣才对;她略略推辞了几句,便上前接过交给韵香收起;只是神色间还是有着委屈的。
沈老祖便又说起其它,有意无意的提及各房各处的姨娘们,所说的都是这些姨娘都帮她们的主母做了什么事儿,或是帮沈府添了多少子孙等语。
红袖却装傻好似什么也没有听懂,时不时的点头应声是:沈太夫人是真得疑心她了,所以这些话,沈老祖是在提点她;如果她日后再有什么举动,沈老祖和沈太夫人就不会如此“客气”了。
说了好一阵子的有关姨娘们的闲话后,沈太夫人才开口道:“我让人在我们的花园子里布置了一番,今日天气正好,不如老祖宗带着我们一起过去耍耍;那里地方也大,正好可以让袖儿展开身手;她舞剑舞得尽兴,我们也看得明白日。”
沈老祖自然是同意的。
长辈们都同意了,红袖哪里能说个“不”字?赞了两句沈太夫人考虑的周到,便上前扶了沈老祖的手,一同出门坐车去花园了。
剑终究是要舞的,至于在哪里舞不都是一样?所以红袖还真没有在意此事;不过她到了园子后,她才明白沈太夫人为什么要她在园子里舞剑了。
花园中,那收拾出来的桌椅间已经有人在座了,正是沈老侯爷和沈侯爷父子二人。
沈老祖一下车子便笑道:“你们父子怎么会得闲?我们想耍耍的,不想先让你们白白享受了去。”
沈老侯爷上前给沈老祖请安:“今日得便,听说母亲要在这里做耍,才赶过来伺候着——母亲也不能只顾疼惜媳妇,多少也要怜一怜儿子。”
沈老祖笑着坐下,摆手让老侯爷父子坐下,又打趣他们父子两句。
红袖不相信沈老侯爷父子今天这么巧有空闲,又这么巧要赶来承欢沈老祖膝下;不过她也是有倚仗的,所以并没有因为老侯爷父子的到来,而有什么不安。
因为沈老祖和沈老侯爷之间的话,也是多余的紧,所以红袖更确家他们这是在试探自己;沈太夫人看红袖的神色间并没有太大的变化:除了看沈老侯爷父子变得拘紧了一些,再也没有其它的神色流露。
既然说要承欢沈老祖,所以沈家人先同沈老祖说了一阵子的话儿,多半儿是讲些趣事儿、笑话之类的,哄沈老祖开怀一笑。
“天色不早了,一会儿就要热起来;老祖宗今日原是要看袖儿舞剑的,倒被你们父子扰去了不少时辰;袖儿,你舞剑给我们瞧瞧。”沈太夫人的脸上带着三分笑意:“我们家也算是将门,家中也有不少子弟学武,我们就算看不出什么真意来,但好坏还是能品评一二;你这个孩子可不藏拙,或是怕吓到了我们,不用出真本事来哄我们。”说完便是一阵朗笑。
红袖闻言便知道沈太夫人的意思是什么,也没有做什么推辞,上前屈膝自谦了两句后,她便凝神定气,抽出了长剑。
自她见到沈老祖开始到眼下:沈家的人好似亲热的话语里,哪一句不是藏着玄机?
本尊虽然年岁不大,不过剑法却是练了很久,所以使出来倒也是极为纯熟——任谁一看,也知道这路剑法,没有个几年绝不会练到如此地步。
沈老侯爷父子很认真观看红袖的一招一式,看了半晌后父子对视一眼,然后对着沈老祖和沈太夫人轻轻点了一下头:这路剑法没有问题,使剑的人一定是郑红袖无疑。
郑将军的这一路剑法,因为他儿子年纪还小,所以只传过他的女儿。
不过沈老侯爷父子都有一些惊奇:红袖使出来的剑法,少了三分跳脱多了几分沉稳——倒也和现在红袖的性子相符;只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女孩子不应该使出这样的剑法来才对。
沈老祖还是笑眯眯的,沈太夫人还是一样神色平静;只是她们心中是不是像脸上的神情一样,却只有她们自己知道了。
红袖一路剑法舞完收势站好,虽然额头鼻子略有微汗,不过却是气不喘心不跳:功夫一事最做不得假,身子没有经过苦练,装是装不出来的。
沈老侯爷拍了两下手掌道了一声儿“好”!而沈侯爷也笑道:“真真是虎父无犬女啊,郑兄后继有人。”
红袖收剑屈膝行礼后,把剑递给了韵香:“袖儿只是花拳秀腿罢了,不敢当祖父、父亲之赞。”她没有在沈老侯爷父子身上看出什么来,但直觉告诉她,他们好像对自己有了一丝不解;和沈太夫人所怀疑却不相同。
沈老祖笑着招呼红袖到眼前,拉起她的手儿拍了拍:“你的剑舞得就是好,不用这么自谦!来,坐在我这里歇一歇,好好吃杯茶。也是我不好,偏要这个天气看你舞剑,倒生生是累了你。”话语中的怜惜足足有十二分。
沈太夫人也让丫头们准备了温热的毛巾给红袖拭汗;她人婆媳待红袖极为亲厚宠爱的样子,却只让红袖心生警惕——沈府中的女人们,这两个人的城府是最深的吧?
红袖实在是拿不准,沈老祖婆媳是不是已经去了对她的疑心;不过她现在什么也不能多做、多说,只能静观其变;她神色坦然的谢过沈老祖二人,轻轻拭汗后便取了茶一口饮尽——她这是故意的,毕竟本尊是尚武之人,并不喜欢文静二字;就算成亲后有所收敛,但是也会不经意的有些流露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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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娇第三十六章
红袖吃茶吃的爽快,可是吃完后忽然脸红了,手里拿着茶盏有些不知道所措的样子,并且还悄悄的看了一眼沈老祖和沈太夫人。
一旁有丫头把她手中的茶盏接了过去,沈家众人似乎并不在意红袖吃茶的失礼之处,开始论起红袖的剑法好坏来。
听到沈老侯爷父子说起剑法来,红袖才知道他们父子也是会武之人:怪不得郑将军说沈府于郑家有救命之大恩。
论剑法时,沈老侯爷父子有意无意的,总会让红袖答上几句话;所问之事有些是本尊知道的,有些却是本尊并不知道的;红袖知道的便答,不知道便直接说不懂。
如此说了一会儿,红袖感觉沈老侯爷父子对自己的那一丝犹疑有些松动;她便猜想,老侯爷父子,八成是自剑法中看出了什么来——在哪里看出来的呢?她却不猜不到。
正论剑法到高兴处,沈太夫人忽然对红袖轻声道:“袖儿,算算距你回门也有些日子了,近来可有想郑将军夫妇?”这话没有不妥,只是在论剑法时提及此事便有些突兀了。
红袖闻言先是一愣,然后微微低下了头答道:“袖儿是有些想了,原本还想这两日请老祖宗恩准,袖儿想回去看看爹娘;也是五哥儿身子好多了,不然袖儿也不敢有这个想法的。”就在那一愣的时间,她已经想明白了沈太夫人的用意,所以几乎没有没有做停顿便开口说话了。
沈太夫人和沈老祖对视了一眼后,又道:“你年纪还不大,想爹娘是免不了的;嗯,近来你照顾五哥儿也累了,回去看看也好。”
红袖闻言大喜一般拜谢了沈老祖,又说了几句闲话后,她便想告退回房;理由也很好找,沈妙歌快要醒了。
只是她的话还没有说出来,便看到远处有两架车子过来;红袖的眉头微微一皱:会是谁这个时候来了呢?她还是想快些离开,再说不管是谁来了,应该也同她没有太大的关系。
红袖屈膝同沈老祖告退,沈老祖并没有拦她,也没有不高兴,当即便答应了;红袖又一一同沈家各人行礼,然后才转身要走。
当她转过身去,正好看到车上下来的人,便知道自己一定是走不成了:来的人是沈六老爷和他的夫人。
昨日,沈太夫人可是遣了人把吉雁送了回去,只是沈六老爷夫妇来得实在是太巧了;巧的让红袖心底都有了疑问。
沈家六老爷和六夫人一齐走了过来,神色倒是没有什么怒气,他们上前给沈老祖请安时,扫了一眼红袖;他们行完了礼,红袖便过去给他们夫妇请安。
沈六老爷很平静的说了一声儿:“一家人不必如此多礼。”而六夫人却上前拉起了红袖的手:“这才几日不见,人怎么就瘦了一圈呢?”然后又轻轻一拍红袖的手,好似猛得想起了什么来:“看来是操劳的,五哥儿的病累了你,唉——!不过我们沈家上上下下的人都要谢谢你,真是多亏了你啊。”
他们夫妇好像昨日不曾见过被送回去的吉雁一样,待红袖与原来并没有什么分别。
红袖看着沈六夫的笑脸终于知道,哪怕是沈府中有着不学无术之名的沈六老爷夫妇,也一样是有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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