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嫡女完结作者:肉书屋
侯门嫡女完结第43部分阅读
婚姻之事讲求父母之命,但关将军却绝对能左右自己的亲事的。便是姑娘嫁过去真不得公婆宠爱那也没关系,一来关相爷一个大男人不会插手内宅之事,便是不喜姑娘也不会表现出来。再来如今的官夫人崔氏那是继室,继室夫人虽说也要尊为嫡母,但总归是隔着一层的,她不算是正经婆婆啊,这没有婆婆的日子可是要过的松乏的多啊。故而方嬷嬷不由捏着慧安放在桌边的那厚厚一沓子银票,笑得面若菊花般灿烂,心想着,这回准错不了,这还没当上侯府姑爷呢,就上赶着插手自家姑娘的事,为姑娘出了这么一口气。那等姑娘长成水灵灵的美人儿再嫁过去,没有不疼着爱着的道理,果然还是年纪大点的知道怎么疼人啊。
慧安自然不知||乳|娘心里早已经将自个儿给卖了,她还在懊恼着方才在街市上没能把心中想问的话都问个明白,这会子倒是想起来了,只可惜已错过了时机。
慧安在想着,门帘被打开,却是春儿将童氏迎了进来。
“姑娘,舅夫人瞧您来了。”
慧安忙欲掀开被子下床迎接,童氏已进了内屋,快步到了,抓着慧安便上上下下地检查了一个遍,恼声道:“你这孩子也真是,怎就那么不注意,什么事都上赶着往前冲,若是叫那火柱子砸到,或是叫那大虫给抓到可怎么是好?!”她见慧安无事,这才在床沿上坐下,道:“怎么出了这么大的事你倒不往西跨院送个信儿,若非你表哥们回来说起,我到现在还被蒙在鼓里呢。”
慧安闻言倒也不奇怪几个表哥会知晓此事,只怕这会子功夫朝阳楼前发生的事早已传遍京城了,见童氏一脸心疼,慧安往她怀中依了依,笑着道:“我这不是没事嘛,何必再叫舅舅和舅母再担心一场。我估摸着这会子舅母也该休息了,这才想着明儿再过去也是一样,倒不想还累得舅母跑一趟。”
童氏抚摸着慧安的头发,笑道:“知道会叫人担心还敢这么任性行事,也不知道多照顾点自己。你那几个表哥还未回来,舅母哪里能躺下了,倒是你舅舅听闻这事一骨碌便爬了起来,后脚就要到了。”童氏声音刚落,慧安便听到外头传来沈峰重而快的脚步声,接着他便在外间嚷了起来:“咋样,安娘没伤到吧?”慧安心中过意不去,忙笑着道:“舅舅,安娘无碍,叫舅舅挂心了。”童氏拍了拍慧安便起身出去,她劝慰了沈峰几句,沈峰见慧安无事,这大晚上的便也不在此多留,他担心慧安受了惊吓,便交代童氏好好哄哄慧安,自己出了榕梨院又回了西跨院。
童氏尚未进屋便被方嬷嬷拦住耳语了几句,方嬷嬷说的自是关元鹤拐带自己姑娘的事儿,童氏闻言目光也是一亮,呵呵一笑拍了拍方嬷嬷的肩头,这便进了屋,她挥手叫冬儿两个出去,这才又坐到了床上盯着慧安就道:“他可曾说了何时来提亲?”
慧安闻言一愣,接着便羞红了面颊,暗道方嬷嬷可真是……她垂下头扭捏半晌,这才道:“谁要他来提亲了,我……还没想好呢。”童氏面色当即便是一沉,抬手便打了慧安一巴掌,恨声道:“你这丫头,没想好你早干什么去了!如今都跟着人家逛了半个京城,什么便宜都叫人占尽了倒来说这话!这事由不得你,你既是心里中意,就别做这扭捏之态。他若不来提亲,舅母便叫你舅舅打进关府去。”
慧安闻言面色更红了,只她说没想好却也不是扭捏作态,是真的心有顾虑。一来她心中还惦记着袭爵之事,她害怕关元鹤对此有别的意见。再来,从前世她知道自己极为擅嫉,根本容不下丈夫的其他女人,现在关元鹤的府中虽是没有通房小妾,但是慧安却弄不清楚这人对此事到底是何种态度。另外关元鹤是常年带兵在外的,大辉朝廷历来的规矩,带兵出征的大将家眷是一定要留在京城的!这将来两人就免不了要长期的两地分居,她可不想自己在府中帮他巩固内院,为他担惊受怕,而他却在外面养着小妾,凯旋时再带个大肚子婆娘回来,叫她充贤惠给别个女人的孩子当嫡母。这前一件事慧安早已想着要问关元鹤的,可方才在街市上竟脑子一晕将这事给忘了个干净,只这后一件事慧安却是无法问出口的。她也知童氏说的没错,既是早没想好就不该做下今日的事来。可她到底是个没出息的,被关元鹤两下一哄竟就失了方寸。只是今夜之事慧安既是做了,心中倒也未生出悔意。若关元鹤坚持叫她放弃爵位,那不管她的心如何,这桩亲事她是定然不会应允的。她对自个儿很了解,前世只为李云昶而活,今世即便在对关元鹤的情感上存着一分清醒,但喜欢了只怕又会是一辈子的事,若这亲事不成,她守着这份感情过日子便好,今日之事便当个念想吧,也算是对自己有个交代。当然若关元鹤愿意支持她袭爵,那她自愿意遁着自己的本心,给自己一个幸福的机会。
慧安想着便与童氏说了袭爵之事的想法,童氏闻言一叹,抬手将慧安垂散在耳边的碎发拢在耳后,爱怜的道:“难为你这孩子了,此事舅母叫你舅舅去问过他。其实袭爵之事你也不必如此挂在心上,瞧着舅母都心疼了,如今事态不比你母亲那时了,这女子袭爵到底与礼制不合,你娘那时候一来是她又战功在身,再来也是你祖父积威还在,这才能顺顺当当的承袭了爵位。可如今,既然皇上有心要剥了凤阳侯府的爵位,你又如何能拧得过圣意。便是丢了爵位,相信老侯爷和你母亲在天之灵也不会怪罪你的,只这侯府的家产你管理好,将来把日子过好了,你母亲也就高兴了。”
慧安闻言却摇头,目光坚定地道:“能不能成我是定要试试的,祖父一生征战受伤无数,这才拼了个这凤阳侯的爵位,祖父他不到古稀之年便早早离世也是因为宿伤所致,我岂能试都不试便放弃,再做一回不孝的。”
童氏见慧安如此,想到沈强和沈清皆不长命,不由心中伤感,一时间倒是没注意慧安口中的“再”字,半晌她才笑着道:“行了,舅母说不过你,此事依你便是。只这关将军舅母瞧着是个难得的,你若真错过,将来可别哭鼻子!”
慧安闻言浑身一臊,接着还是凑近童氏耳边羞答答地说了两句,童氏听罢怪异地瞧了慧安一眼,这才宠溺着道:“你这丫头真真是个主意大的,这事好办,也不必叫你舅舅派人去问了,舅母探探你二哥便能知道。你且快休息吧,今儿也是受了惊吓了,别再病了。舅母也回去了。”
童氏说着起身,见慧安欲下床送她,忙按着她,又摇头笑了两下,惹得慧安一脸涨红,这才扭身出了房。慧安见她出去,不由捂住发烫的面颊将脑袋埋进了被子中,她叫童氏打听的却是关元鹤在边疆可有妾室的事,也难怪童氏瞧着她一脸的怪异了。哪里有姑娘尚未定亲,就惦记着这种事的……只是这是不问清楚能行吗,今世的她再不想嫁的糊里糊涂了,该问的该争取的她都要努力做到。这样便是将来两人还过不好,至少不会留下遗憾。
而此时的春韵院中,孙熙祥将手中的汤碗狠狠掷出,那粉彩官窑的汤碗碎了一地,他犹且觉着不解恨,用手使劲捶了两下床沿这才喘息着,捏着手中一张薄纸发起抖来。
那纸上用词极为委婉得体,通篇敬词,写的却是这些年来他做下的大小不为人知的丑事脏事,信没落款,末了只说翌日必定有人来府中拜访,有事相求,还请他大行方便之门。至于究竟所求的是何事,心上却是一句未提的。用这样恭敬的口气来写警告威胁的内容,若非这信是写给自己的,孙熙祥一定会大笑三声。只是如今他捏着这封警告信,只差没有气的吐血三升了。他如今真真想弄清楚这写信的人究竟是谁,到底和自己有什么大仇,又要他做什么事!这些问题在他心中抓来挠去的,孙熙祥这夜只怕是别想合眼了。
而清风院的关府中,关元鹤回府直接到了关老太君住的福德院,定国夫人近前伺候的姜麽麽忙迎了进来,见关元鹤手中还提着两个红木雕花盒子,一手则拎着一只做工精细的福禄寿八面走马灯,忙笑着道:“三爷可算回来了,老太君这都念叨好几回了,就等着瞧三爷今年给她老人家带什么好物件回来呢。”姜麽麽说着忙上前接过关元鹤手中的东西,瞧着那盏精巧的走马灯道:“这灯瞧着喜庆。”
关元鹤闻言微笑,问道:“祖母可躺下了?”姜麽麽便到:“一直等着三爷呢,到底是年纪大了,这会子许是累了刚躺下说是要眯下眼,叫老奴等三爷回来好叫醒她。”
关元鹤听罢却摆手停了脚步,道:“既是祖母休息了,那我明儿早上再来请安,劳麽麽晚上精心伺候着了。”他言罢正要转身便见一个身材高挑、五官精巧的丫鬟挑帘出来,笑道:“老太君醒来了,唤三爷进屋说话呢。”
待关元鹤进了屋,定国夫人已披了件暗青色栗色点金的豹皮镶边儿的袄子,正的靠在藕荷色碧纹福字的大引枕上靠门口张望。关元鹤刚进内室,她便笑着道:“你往常最不爱热闹,今儿怎一出门倒不回来了。秋兰,快去把厨上温着的桂圆八宝燕窝汤端来。”姜麽麽闻言便笑,道:“老太君这一颗心啊,全都偏到三爷身上去咯,那汤不用老太君吩咐,巧萍早去端了。”
关元鹤在丫鬟搬来的毛皮椅子上坐下,和定国夫人没寒暄两句,方才迎出去的丫鬟巧萍已端着个鎏金边的莲花托盘进来,其上一只翠玉金口碗里面盛着的正是一碗热气腾腾的燕窝粥。巧萍眸光低垂将粥棒到关元鹤身边,福了福身道:“三爷快用碗热粥吧,老太君一早便叫奴婢们准备上了,熬得极香粘。”
定国夫人问起今日朝阳楼发生的事,关元鹤正和她说着,听闻巧萍的话这便端过那粥,二话不说没一会便吃了个干净。对老太君的好意他是从来不会拂了的,用罢将翠玉碗递给巧萍,便又瞧向老太君,道:“淳王殿下已经被送进了宫,想来不会有碍。孙儿当时不在那里,具体怎么回事也是不清楚的。”
定国夫人闻言便是一叹,沉默了一下才道:“这大好过日的却发生这样的事,哎,想来皇上心中……可怜天下父母心,你也不是个叫人省心的,这眼看着就要出去了,你的婚事可不能在拖下去了,祖母已经……”
她正说着,关元鹤却突然抬头道:“祖母不必为孙儿担忧此事,孙儿心中已有主意,还想请祖母成全孙儿。”
定国夫人听他那话中的意思竟是有了中意的姑娘,她闻言便是一愣,接着才笑了起来,拉了关元鹤的手,道:“快跟祖母说,这事哪家的姑娘好福气,叫老婆子这眼高于顶的孙儿瞧上眼了?”
关元鹤倒是被说的面色微红,抿了下唇,这才道:“祖母前些天也是见过的,就是凤阳侯府的沈小姐。”
定国夫人闻言是真的愣住了,半晌没弄明白关元鹤这说的是谁,她心中自是知道慧安的,但在她看着慧安还是个没长全的奶娃娃啊。大辉的姑娘一般过了十岁便可以议亲了,出嫁却基本都在十五六岁间,只民间的姑娘出嫁早,有的十二三便嫁了人。这沈家的丫头虽是也到了议亲年纪,可她这孙儿瞧上了慧安,还是叫定国夫人有些不敢相信,在她想着,孙儿若瞧上了哪家姑娘,那姑娘起码也得及笄长开了,才有这等本事啊。
她这一愣,关元鹤倒是以为她不喜慧安,顿时便微了眉,觉着这事麻烦了。他正心中不安,便见定国夫人挥退了左右,竟拉着他的手,直勾勾盯着他,道:“锦奴啊,你跟祖母说实话。你是不是对人家姑娘做了什么,被人瞧见了,这才……”
关元鹤闻言哭笑不得,他对人家姑娘确实是什么都做了,只定国夫人意思她却是听明白了。她是在怀疑慧安对自己用了手段!对定国夫人的猜测关元鹤真不知该气该笑,但若是叫祖母心中有此误解,那可是大不妙。他忙正色道:“孙儿是什么人祖母能不清楚,若然不是真心喜欢,便是刀架在脖子上也是个死字,祖母快别乱想了。”他这话说的却是露骨的,之所以这般明白的说出来,一来是不想自己最敬重的祖母对慧安产生误会,以后不喜她,再来也是自己出征在即,他也希望在京祖母能照看慧安一二。
只这话说出,他却也微红了面。定国夫人想着关元鹤的性子,在瞧他那神情还有什么不明白。
她努力回想了前些日子慧安到府中拜访时的情景,想着她的举止摸样模样,倒是觉着这事不难理解,连太公主那般的厉害人物都真心赞慧安是个聪慧的,想来自己的孙儿瞧上那姑娘也不是全然没道理。
不管怎样,这孙儿有了中意的人,这可是大好事,定国夫人不由抚掌一笑,忙大声道:“秋兰,快,快去请大夫人过来。”
第101章关府议亲风波
姜嬷嬷到祥瑞院时崔氏已经躺下,听闻姜嬷嬷来了忙又匆匆的起了身,待她出了内室却见姜嫉嫉正和她的陪嫁张妈妈说着话,见她出来,上前两步福了福身,道:“老奴见过夫人。老奴奉老太君的命来请夫人过去一趟,不曾想夫人已经躺下,这大冷天的再叫夫人着了凉却是老奴的不是了。”
崔氏闻言笑容微滞,接着才道:“瞧嬷嬷说的,我这做儿媳妇的本该侍奉了老太君躺下才能就寝的,只这京城中谁不知道咱们关府的老太君最是疼媳妇,我是个蹬鼻子就上脸的,这不有老太君惯着宠着就松乏了,倒是叫嬷嬷嫉笑话我了。”
姜嬷嬷闻言一笑,张妈妈给崔氏披了件紫貉皮的大斗篷,崔氏这才扶着张妈妈的手往外走,赵妈妈却是凑近轻声道:“三爷刚回府这便去了福德院,没一会子老太君便吩咐来寻夫人您过去。”
崔氏闻言目光一闪,待出了屋见姜嬷嬷等在廊下,她忙上前道:“瞧我这些个丫鬟,临出门非要再塞个手炉过来,倒是叫嬷嬷久等了。”姜嬷嬷瞧了眼崔氏手中的鎏金西梅手炉,笑道:“夫人宽和,丫鬟们心疼夫人是应该的。”
崔氏笑笑,和姜嬷嬷一道住台阶下走,不由瞧向姜嬷嬷,道:“这么晚了老太君还没歇着,什么事儿不能明儿再说?嬷嬷也该劝劝老太君,别伤了身子。”姜嬷嬷闻言却不咸不淡的回道:“夫人说的是。”崔氏见姜嬷嬷油盐不进,一点风都不透,不禁暗自咬牙,上了暖轿。
轿子刚出了群瑞院,便有一个小厮快步而来,道:“奴才刘海儿请夫人安。”崔氏闻声掀开轿帘,瞧了瞧见祥瑞院和西兰院的岔道儿上停着几盏红灯,便瞧向刘海儿,问道:“可是老爷从宫里回来了?”刘海儿忙上前,笑道:“回夫人的话,正是老爷叫奴才来问问,这么晚了不知夫人这是要去哪儿?可是有什么事?”崔氏听了心里顿窜起一把火来,将西兰院的姨娘暗自骂了个透,这才道:“你去回了老爷,就说老太君唤我过去,什么事儿却是不知的。问老爷要不要一道儿过去请个安。”刘海儿应声一溜烟便跑远了,片刻那红灯便向这边移来,崔氏坐的是两人暖轿,关白泽过来便也坐了进去,一行人才又住福德院中赶。
路上崔氏见关白泽面色不好,不由试探道:“老爷,可是淳王的伤势不好?”关白泽闻声扭头瞧向她,蹙眉道:“宫里的事你个妇道人家少打听,母亲怎这么晚了还未安寝?”崔氏便道:“爷知道的老太君疼孙子,三爷这才刚回府正在福德院中陪老太君说话呢。”
关白泽眉头就蹙的更深了,但却未再言语,片刻暖轿就进了福德院,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屋,正瞧见定国夫人瞧着关元鹤笑的两眼眯成一条缝。而关元鹤也是难得的一脸笑意瞧见他们进来,这便沉了面,站起身来。
关白泽进屋见儿子和母亲笑的开怀,面色一柔,接着就见关元鹤猛的沉了脸,他不由瞪向儿子冷哼一声,这才和崔氏上前给定国夫人请了安。
两人坐下,定国夫人便笑道:“今儿这么晚了还把你们叫过来,却是有件大喜事要说的。锦奴这孩子年纪也不小了,你们这做父母的也不为孩子多惦记着点婚事,叫这孩子这般年纪了身边连个贴心人都没有,如今倒是可怜这孩子自己为自个儿瞅好一门亲事,今儿咱就把这事定了,明儿就去寻了喜夫人提亲去。”
定国夫人一句话倒是将关白泽和崔氏一个好震,崔氏面上有些挂不住,青红交加,半晌才忙起身跪下,道:“娘这话说的媳妇可当不起,这些年媳妇为三爷瞅了没十门亲事也有八门,只这孩子他不愿意,媳妇也是无法。这两日媳妇就在相看那永昌侯府家的粱小姐,梁小姐人长的水灵,脾气品行都是一等一的,媳妇为这事也操着心呢。若然三爷他瞧不上这粱小姐,便是端宁公主,只要他愿意媳妇也是要厚着脸皮乎往皇后那里求上一求的。媳妇本就是继母,为这事每每战战兢兢,娘这般说可叫做媳妇的如何自处啊。”
她说着已是掉了眼泪,定国夫人瞧着她蹙眉道:“行了,我老婆子不过是多说了两句,你便哭哭啼啼的倒似我欺负了你一般,泽儿快把你媳妇扶起来,大好的事儿都叫她搅的气闷。”关白泽也是冷声道:“快起来,好好说话非要攀扯公主做何,越来越没个分寸!”崔氏这才起身,拿着帕子压了半晌的眼角,关元鹤冷眼瞧着却是一言不发。
屋中静默了一会,关白泽才道:“不知是哪家的姑娘?”定国夫人便笑了起来,打趣地瞧了孙子一眼,道:“是凤阳侯府的那位沈小姐,长的水灵,人也灵巧,听说这回太学和国子监的比试,这丫头弹琴还赢了馨儿呢。”关白泽闻言一愣,方才在宫中他便听说朝阳楼前惊虎之事,皇上还赏赐了东西给这位沈小姐,没想到这一会子功夫倒是又听到了她。
他这边诧异着,崔氏却变了面色。凤阳侯府这一段时间动静不小,连连出事,沈慧安她岂能不知?以往只知这丫头小小年纪自是个泼辣的,从这几次凤阳侯府传出的名种事情中,她又觉着这丫头颇有几分心机,如今没想着关元鹤竟是瞧上了沈慧安,崔氏岂能愿意。她只想着给关元鹤找个老实听话,性寻温吞,家世中落的,到时候也好拿捏。如今这沈慧安只占了最后一项,且这一项也不算全占。如今凤阳侯府的爵位虽是被皇上压着,但是指不定事情会出观转机呢。便是没有转机,那如今凤阳侯府都成了沈慧安的嫁妆,这份婚妆厚啊,这有钱的媳妇腰板就直,将来岂会被她拿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