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安想着,李云昶却突然上前一步,一把抱住了她低声道:“慧安,和我在一起吧,做我的妻……”
求你了!他在心中默念着,抱着慧安的手臂也不知是因失力,还是激动,竟有些微微颤抖。那声音带着一丝请求,一丝隐忍的脆弱,似极为害怕会听到拒绝的话一般。他心中确实是害怕的,自从再次重逢,慧安的美、她的好一点点在心中扎根,尤其经过今夜他更坚定了要她的心。可他也知她已定亲,甚至即将成婚。她是属于另一个男人的!这样的想法自重逢后便一直折磨着他的心,叫他觉着慧安离他是那么的远,可今日她就在这里融手可及!只要叫人瞧见他们在一起,她便只能嫁给他,任谁都说不出一个不对来。便是关府,便是关元鹤也只能认栽!
这叫李云昶简直觉着喜从天降,是苍天有眼,缘分天定,将慧安送到了他的身边来。他又岂会再次放手?故而他细细聆听着,蛊惑着,希望能听到慧安答应的声音,甚至他俊美的面孔上流露出害怕拒绝的不安,因为他很清楚,今日若是不成,他只怕再无机会按近她了!
慧安一时不查,被他抱个正着,耳边响起他温柔到乞求的话语,若她心中还装着李云昶只怕此刻脑子早己失了理智,再不能分辨什么。可慧安偏此刻心中已没了他,故而李云昶的话,他的蛊惑,在慧安耳中都是一种讽刺。他这是要处心积虑地诱哄她,诱骗她失了闺誊,无路可退,只可能从了他!若然他心中真有她,真为她作想,难道不该多为她考虑,努力弥补今夜的过错,努力叫事情回到原先的轨道上去吗?他说这么多,做这么多,为的还是他的一己之私,为的还是他自己的欲望罢了!
慧安心中清明,面上只冷冷一笑,慢慢扯开李云昶环抱着的双臂,盯着他,却是一字一字地冷声道:“秦王殿下您听请楚,对你,我无法生爱,不论如何,我不会和你在一起!”言罢,她双眼微微眯起,抬手便一掌劈在了李云昶的脖后。李云昶还来不及分辨慧安的话,就身子一软,瘫倒在地!
她砍晕了李云昶便迅速地将他拖到了一边的乱石堆后,寻了些枯枝遮挡住,只瞧了他一眼便跳出乱石堆,爬上马背往东面奔。
方才慧安被李云昶一搅,却是思绪清明了起来。若然此刻还危机重重,李云昶又怎么才心思和她谈情说爱?
如今天色已经大亮,一夜都没能被那些刺客追到,只能说明事情有变,那些刺客八成已被拿下。而寻找李云昶的人应该已快到了,此刻她万万不能再和李云昶在一起了!只要不叫人瞧见她和李云昶在一起,这事就还有转机,便是最后有些不明不白的,传出什么流言蜚语来,但只要关元鹤相信她,只要没被人拿到实质性的把柄,她的闺誉便还有救!
得快些回到大队中才行,春儿几个都不是莽撞的,也许她们能替她遮掩着呢。何况昨夜情况那般危急,又是黑灯瞎火的,也未必有人看到她和李云昶一起离开。李云昶醒来,只要她不在跟前,他也不好再多说什么。沈影和沈景两个一早便跟在大队中做了粗使丫头,昨夜应是被阻在了后队,她们发现自己不见了,应该也正在寻她。队伍若是脱险,一准会被护送着去雁州府,所以往东面跑是不会有错的。慧安这般想着,便愈发加快了马速。
只她跑了没一阵子,便闻前头传来人声,慧安一惊,吓得忙勒了马,跑下马便寻了个暗处躲了起来。没一会便见有身着官兵服饰的人影在前头晃动,慧安生怕被他们发现踪迹,正急的满头大汗欲寻地方躲藏,身后却突然传来一个压低的喊声:“主子!”
慧安猛的回头,正见沈景飞奔而来,一晃便到了近前,便道:“快!带我藏起来!”
慧安言罢,沈景便环住她的腰身,不知从那里甩出一个带钩子的锁链来,往山壁上一扔,带死死抓住,便带着慧安飞纵而上,沿着山壁攀附在了半山腰上,她找了支点,又如是攀附了两下,两人这便吊在了半壁上。
慧安低头却见那些官兵已搜寻到了这边,发现了那匹马,查看一番,迅速叫嚷着往李云昶藏身那方向奔了过去。慧安见那领头之人分明是李云昶的侍卫李明,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一阵后怕。
只差一点……待人群远去,她才瞧向沈景,还没开口询问,沈景便道:“属下和沈影寻到秦王时主子已经离开了,属下追了过来,沈影留在秦王那边了,主子放心,她不会叫人瞧见的。”慧安闻言便道:“瞧见也无妨,你快先带我回大队,再晚只怕来不及了!”沈景也知慧安担忧什么,点了头便带着她跳下山壁,拉着慧安跑了一阵,这才两指入嘴发出一声尖鸣,片刻她那马儿便奔了过来。
马队果然如慧安所料,已被护送着去了雁州府,慧安被沈景送回城中,到了雁州府衙,避开人群一路往马队落脚的后院而去。
如今虽是天色已经大亮,但好在出了大事,州府的兵马早已出动去寻李云昶,这州府中虽也派了兵勇把守,但似乎昨夜马队多有伤亡,又是刚刚被护送着进了府衙,故而府衙有些混乱,人来人往,慌乱的很。
沈景带着慧安接近了后院,两人隐在暗处观察了一阵,这才寻到春儿等人的踪迹。靠近了那小院,慧安就听院中春儿正对人说着话:“我们姑娘在阁楼上,这才刚刚睡下,昨夜受了惊,这会子却是无碍了。你这医官也太猖狂,哪里有非给人瞧病的道理?叶夫人,按说您来瞧我们姑娘,我们是不该拦着,可昨夜我们姑娘实在受了惊吓,这会子才刚刚歇下,您看是不是……”
慧安闻言便知春儿几个果然生了心眼,瞒去了她失踪的事情!她心中登时一定,喜悦的弯了弯眉眼,冲沈景使了个眼色。沈景便带着她绕过院墙,来到了阁楼的后面,她正欲送慧安上楼,慧安却接过她手中的锁链,道:“我自己上去,你快去前头给春儿打个招呼,别再叫人起了疑心。”
沈景闻言点了头,这便又往前院跑,慧安将锁链摔上窗棂,掩着后墙身姿轻捷地爬了上去,待趴住了窗棂,不由心中一喜,一手推开窗户,正欲往里探看,便听里面响起一声惊呼:“姑娘?”那声音正是夏儿!
慧安这下乐了,也不再瞧那屋中,只低着头将挂在窗棂上的锁链拽起往屋中扔,一面一手趴着窗棂,一手伸出,道:“快拉我上去!别叫人瞧见了!”她言罢,便觉伸出的手被人大力握住,接着一个向上带的力量传来,她被轻轻松松拉了上去,腰身一紧,直接被拽进了屋,身后呯地一声响,却是推开的窗户被带上了。
慧安心中暗喜,只道夏儿果真机灵,到底是学过武的,力气也大动作也敏捷,不由咯咯一笑,道:“别怕,我回来了!”
谁知接着头顶便传来一声低沉冷笑,慧安盈盈的眸子抬起,当即笑靥便僵在了脸上。只见关元鹤沉着一张脸,目光正冷峻如刀般落在她面上,整个人都似带着一股凛冽张扬的磅礴威压死死盯着自己。而他的大掌还停在她的腰身间,似有越握越紧的趋势。
一旁窗户边,夏儿白着一张脸,正哆哆嗦嗦的也瞧着她,颤着声音喊了句:“姑……姑娘……”
122被戏弄的关元鹤
慧安完全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瞧见关元鹤,登时便愣住了,瞧了瞧站在窗口边上吓得面色惨白的夏儿,便又回头愣愣地瞧着关元鹤。她兀自眨巴了两下眼睛,还是不能消化一下子瞧见他的事实,回想一下只觉从昨夜到今晨的事都像做梦一样!
直到关元鹤骤然收了收抚在慧安腰间的手,慧安才吃疼之下猛然回过神来,真真切切的感受到此人的突然出现和他此刻的暴怒。只这回过神却是叫她当即便面色微白,被关元鹤搂住的身子也跟着抖动了一下。
慧安被他阴沉的目光盯着,只觉面皮迅速地升了温,有些不敢直视他的目光,这便本能地低了头,余光却瞧见脚边躺着地上的绳索,只觉得那东西碍眼的紧,仿似它就是为了躺在那提醒她方才的爬窗之举。
一个大家闺秀,在外面呆了一夜,天亮还爬墙回来,丫头们还帮着打掩护。天知道她这一辈子也就干了这一回,可关元鹤不会就觉着这事她是驾轻就熟,这两年不定总是做吧?这事说出去也算是惊世骇俗了,更何况她做下此事,竟还叫关元鹤这未来的夫君给撞个正着,这可是房漏偏遭阴雨天啊!只这里虽说是临时的安置处,但也算的上是她如今的闺房了,关元鹤又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啊?
慧安头皮发麻,腰身被关元鹤一双大掌勒的生疼,却也不敢开口呼喊,只低着头瞧着脚尖,心中发急。
关元鹤见她一直低着头不说话,猛然便拽住了她身上的外裳,那领口处还粘着血迹。他的眼睛就又眯了眯,因面色沉冷而显得越发如刀剑般横着的眉梢高高扬起。慧安被他拽住襟口完全不知道他想干什么,直吓得一哆嗦,匆忙着抬头用一双盈盈眼眸可怜兮兮地瞧着关元鹤,可那人却视而不见,慧安只闻斯拉一声,她身上的外衣便被关元鹤扯了开去,漏出里面的中衣和一大片肌肤来。
脖颈处一凉,慧安惊的睁大了眼睛,抬手便拽住了关元鹤的衣襟,声音细弱的道:“夏儿……还在呢。”
慧安是想着自己爬墙被当场逮住,算是硬气不来了,但关元鹤私闯她的闺房,这却也是于理不合啊,自己没法子发火,但是夏儿你身为姑娘我的贴身服侍,你应该跳出来维护姑娘我才对啊。
故而她才这么喊了一句,可谁知她话音刚落,关元鹤就冷着脸盯着了夏儿一眼,沉声道:“出去!”
夏儿本在床上躺着战战兢兢地装慧安,可谁知下一刻屋中就多了一人,竟直接掀开了她的被子,瞧见是关元鹤,她的心都跳到了嗓子眼,差点没叫出声来。而关元鹤见床上躺着的竟是她,当即那脸沉的夏儿想想都觉着怕。她当时吓得爬下床,正不知该如何交代,慧安偏就这会子和关元鹤几乎前后脚的从窗户爬了进来。这两年夏儿几人早知慧安对关元鹤的那点心思,加之两人又定了亲,故而她们早拿关元鹤当主子看了,加之她也算半个军人,当初的军营那阵子,关元鹤已闯出了名声,她们对关元鹤的敬仰之情实际上早已在那时候扎了根。故而此刻关元鹤一盯来,开口下令,夏儿别说想着维护慧安了,还着就没想着应该留下,当即她就如蒙大赦从床边的春凳上拽了一件衣裳,披在身上撒腿就往外跑。
慧安瞧见夏儿竟这般不济事,当即便气的直想跺脚。
只她这会子才发现,夏儿方才竟只穿了一件里衣,而这屋中的床铺却是展着的,只怕方才夏儿在床上躺着装她,可不想关元鹤竟闯了进来。那他也是从窗户跳进来的?可是因为担心她出了事,这才专门过来一探?慧安想着这些,心中又是一阵跳动,蜜蜜的漾起一丝甜蜜来。
夏儿出了屋,待房门吱呀一声关上,慧安便抖了抖身子,缩着小肩膀低着头不吭声了。关元鹤却将手一挥,直接将慧安身上那件染血的外裳给撕成了两片,目光锐利的盯着她,见里面未曾染血,这才冷哼了一声。慧安便诺诺地道:“不是我的血……你莫担心,我……”只她的话没有说完,抬头便见关元鹤一脸沉肃的模样,她那话便断了音儿,有些拿不定他到底是在担心自己呢还是在查探怀疑什么!
慧安不说话,屋中的气氛便有些沉闷,只这沉闷未曾持续多久便被外面春儿的声音打断:“夏儿,叶夫人来瞧姑娘了,姑娘还睡着吗?”
出了这种事情,又是在叶伯昌的地界上,叶夫人于情于理都得来看慧安,这也是礼数,而慧安若是拒而不见却是托大,是失礼了,更何况先前春儿还挡了来请脉的大夫。这事如今不会怎样,最多那叶夫人对慧安生出些微议罢了,但来日若是有风言风语传去,再被联想到她拒而不见叶夫人的事,却是要坏事的。所以慧宝这会子是一定要出去转上一圈的,也得叫人瞧见她是在这屋子里的,不然以后真不定会被人编排什么话。
所以慧安听到外头春儿的声音便乞求的瞧向关元鹤,关元鹤见她还知道着急,便松了手大步行至床边坐了下去。目光却是盯着慧安,慧安被他瞧的不自在,面颊红透。
只关元鹤这态度,也分明是允她出去的意思,他还愿意护着她,这便说明他还是要娶自己的!慧安心下稍定,在关元鹤有如实质的目光下,缓缓脱下被扯裂的外裳,又走至橱柜胡乱取了一套衣裳,这便唤了春儿,道:“请叶夫人先到花厅稍候。”
春儿应了一声下了楼,夏儿又推门进来屋,伺候慧安进了净房,收拾了一番,这才低着头跟着慧安出了屋,房门被带上,慧安只觉大松了一口气,那股一直喘不过气来的感觉才稍稍放下。
她一面往楼下走,一面听夏儿低着声音道;“当时情况太乱,奴婢们被马群一冲再寻姑娘时,姑娘却已不见了。后来恰好遇到郕王的侍卫队,有他们帮忙,那伙刺客气势才算弱了,待马队安置下来,官兵也就赶到了。奴婢们遍寻姑娘不到,春儿说似乎听到姑娘唤了声王爷一声,奴婢们心想兴许姑娘和王爷在一起,就不敢声张姑娘失踪了。这便商量了一番,沈景和沈影去寻姑娘,奴婢们仍旧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就伪装成姑娘还在的样子。奴婢在车中换了姑娘的衣裳又挽了发,待被护送着进了这院子,就装着受了惊吓腿脚发软,埋着头被春儿和秋儿扶进了屋,应是没人瞧出端倪来。后来关将军便来了,奴婢还没能交代姑娘的去向,姑娘便回来了。”
慧安却是脚步一顿,郕王恰好在青屏山,关元鹤又突然出现在这里,他并不是儿女情长之人,不可能是专门赶过来瞧她的……方才他那样子,倒似担忧她,这才来此相探,担忧她?难道他早先就知道昨夜会出事?
慧安想着,便又瞧向夏儿:“你说马队后来恰好碰上了郕王的侍卫队?”夏儿点头,道:“是啊,好在如此,要不然那些刺客还没那么容易就撤退呢。”慧安便又追问道:“郕王为何会在青屏山啊?”
夏儿笑道:“姑娘也知道,这位老王爷是皇上的嫡亲皇叔,过惯了闲云野鹤的生活,终年都在大辉各处游山玩水,通常连皇上都寻不到他。老王爷又极爱鹰枭之物,这回来青屏山却是听说这里有一种鹰,身形巨大,极为不凡,这才亲自猎鹰来了。”
慧安闻言心中一紧,目光闪了闪却没再说话,只点了点头,便快步下了楼。
那叶夫人只是来进礼数,带了不少压惊的补品,慧安陪着她吃了一盏茶,她便笑着告了辞。沐浴的热水早已备好,慧安上楼匆匆洗漱了一番,叫夏儿给她绞干了头发又挽了个篆儿,这才穿戴整齐回了屋。这一来一回已是过了小半个时辰,而屋中关元鹤却还是那样四平八稳地坐在床榻上,见她进来也未说话,只又用他那一双锐利的目光盯着她。
慧安方才已想的清楚,为今只有他问什么自己就坦言什么,再施些温柔攻势方是上策,这事被他凑巧撞上也不全是坏事。此事瞒的住倒还罢,若然将来有个什么风言风语再传到了关元鹤的耳朵中,却是要出大事的,倒不如如今被他撞破,说了清除明白的好,反正她是问心无愧的。而且这事也不会怨她,他难道就没一点错吗?
慧安这般想着,便迎上关元鹤的目光,缓步过去,在他身边站定,目光温柔又细密地落在他面上,糯着声音道:“你怎黑了这么多,这两年很辛苦吧?”
慧安这一瞧目光中还真满含心疼,关元鹤瞧着和两年前变了许多,原先如玉的肌肤或许是因为北边的风沙的缘由呈现一种古铜色,但是肤质还是极好,细腻而平滑。只这古铜色的肌肤却将他原本就刚棱有力的轮廓显得更加棱角分明,宽阔的额头,高耸的鼻梁,坚毅的下巴,紧抿的嘴唇,嘴角的线条坚硬无比,好像是被定格住一般,显示着他此刻的不为所动。
发现自己的温柔攻势完全没用,慧安心中就有些泄气。
只关元鹤怎么可能全然不受影响,两年未见,如慧安这个年纪的女子是变化最大的。如今的她已非两年前的模样,面庞赫然长开了许多,身体更是犹如吸收了充足阳光雨露的花朵一般,由花骨朵一下子盛放开来,方才将她从窗棂上抱下来,那玲珑的腰身和胸前的曲线已经叫关元鹤极为吃惊,察觉到了这种变化。
如今瞧着她那张犹自还带着水汽,绯红如同熟透的红果般美丽面庞,这样的感觉便更加强烈,瞧着她冲自己笑,瞧着她用温柔的目光看着自己,说着关切的话,他只觉得那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带着诉之不清的风姿,说不上有什么特别,但就是直直抓住他的心,叫他有些狂躁起来,只想将她搂进怀中狠狠的吻她。
只他终究还记得自己此刻还在暴怒之中,竭力揭制住将慧安拉入怀中的冲动,使得他浑身的肌肉都倏然紧绷了起来。只瞧着慧安眸光中闪过一丝失落,他那一张冷脸却到底有些绷不住了,沉着声音道:“是你自己交代,还是我唤沈景来问?”“慧安本以为他不会开口了,正无措,闻言她猛地抬头瞧着关元鹤脸上便带上了愉悦的笑容,只要他开口便好。
若然他真要唤沈景问话,方才干什么去了,还能等到现在?慧安心知他是刻意板着脸,只怕心中已消了些气,一喜之下,也不敢笑出来,只拼命忍着,急切地道:“你也知道昨夜在青屏上了出了事,当时马群一惊便将整个马队彻底冲散了,我和夏儿几个也被隔了开来,当时我离秦王殿下很近,所以……”
后来她给李云昶处理了伤口,还和他呆了一夜,这些话慧安却是不能亲口说出来的,她不说关元鹤也自是会知道。慧安不是傻子,也知两个人在一起什么话可以说,什么话心知肚明便好,说出来却会成刺,故而她很果断的停了话,咬了咬下唇,便忐忑的瞧着关元鹤,眼眶红红的道:“你会不会不要我了……”
关元鹤瞧慧安因自己的一个神情忽喜忽愁,心中便受用的紧,那气便又消了一些,瞧着慧安眼眶红红的说出这话,当即那心就跳了跳,险些真绷不住脸败下阵来。只想着自己担忧她,特意爬窗进来瞧她,结果却看到躺在床上装病的夏儿,再想到慧安和李云昶?br/gt;
侯门嫡女第55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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