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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嫡女第38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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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嫡女作者:肉书屋

侯门嫡女第38部分阅读

,只能来日再请他吃。他正想着那糕点不知是什么味,就听慧安这么一问。当即便点了点头,含糊这道:“是啊,还不是为了入赘侯府的事。”

慧安闻言一愣,接着忙蹙眉追问道:“什么入赘?”

沈幺童闻言抬眸正撞上慧安急切的面孔,他登时回过神来,一急之下便噎住了,当即句咳了起来,两下就憋得满脸通红,慧安一惊,忙端起茶盏将水送到沈幺童的嘴边儿。

沈幺童喝了茶,又咳了几下这才回过劲来。父亲有意叫二哥入赘,二哥先还答应的好好的,后来突然就变了卦,死活都不愿意了,这事且不说慧安知道会不会有什么想法,只他来告诉慧安就不合适啊。沈幺童一不小心中了招,说漏了嘴,心里郁闷啊,缓过劲儿来便瞪向慧安道:“妹妹,你这可不厚道啊。”

慧安忙双手合十连连作揖,见沈幺童苦哈哈着一张脸没了脾气,这才坐下,笑道:“四哥哥见谅,可是舅舅想令二哥哥入赘侯府?二哥哥不乐意,这才闹出事端来?”

沈幺童见慧安已然猜到,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却也奇怪慧安对此事的坦然,说起自己的亲事来就一点不似个闺阁小姐。“二哥先是应下了的,方才去了趟关府,不知怎的就兴冲冲地跑了回来,又死活不愿意了。我爹爹许是觉着他对妹妹……这才闹了,你就瞅着我老实,竟欺负你四哥哥吧,这事我是告诉你了,你可不能出卖我你!我走了,你这糕点带刺,没得再叫我丢了小命。”沈幺童说着便起了身,慧安知他不会生自己的气,便也不理他,自坐在哪里寻思起来。

就说怎一会子功夫舅母对她的态度就不一样了,便似隔了一层一样,原来是因为这事。只是为何二哥哥从关府回来就变了态度,难道是他在宫中落水的事叫二哥哥听了什么风言风语?不对啊,这事就算是出了纰漏也不该是出自关府啊,除非是关元鹤自己告诉二哥哥的,但关元鹤那人……不可能是他说了什么!

慧安想不明白便先搁下了此事,又想舅舅也真是不懂女人的心思,为了一个不沾血缘的外甥女非要对亲生儿子喊打喊杀的,难怪舅母会伤心,会对她生出了隔阂。再来这事也怨不得二表哥啊,舅舅此事做的可真是欠妥当。

慧安一面感动着沈峰对自己的爱重,一面又着急因自己叫他和童氏生了矛盾,在屋中来回的走了两圈。方嬷嬷也没想到竟是这么一回事,本还觉着沈童入赘真真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但随即又想着沈童便是被舅老爷责打都不愿意入赘,这终是女人一辈子的事,若然硬凑到一起过日子也是不成,便就劝了慧安两句。慧安哪里能放下心,便吩咐方嬷嬷亲自去府外守着,等沈峰一回来就请他先来榕梨院一趟。

谁知这日沈峰竟不知去了哪里,一夜未归。慧安急的二更天才迷迷糊糊睡去,翌日清晨她被方嬷嬷唤醒,便听方嬷嬷道:“姑娘,舅老爷回府了。”

慧安闻言一骨碌坐起身来,匆忙收拾了一番,待出了屋沈峰正坐在明堂喝茶。慧安请了安,见沈峰身上还穿着昨日的那件玄色长袍,知他还没回过西跨院,便忙道:“舅舅昨夜去了哪里?真真叫人担心,不知舅母怎么伤心呢?”

沈峰闻言颇不好意思的一笑,道:“舅舅能去哪里,左不过在衙门了胡乱凑合了一宿。你舅母就是那么个人,有事没事掉俩金豆子,就欺负老子心软,你甭搭理她。”

慧安有些无语,想着昨儿童氏哭成那样,今儿到了沈峰嘴里倒成了童氏欺他心软。不过她听了沈峰的话倒是松了一口气,要说沈峰对妻子也算可以,虽是花心了点,喜欢在外头吃花酒,逛窑子的乱来。但回到府中却从不对丫鬟们存什么心思,也不放通房小妾在府中糟童氏的心。童氏也知他这点毛病,平日并不与他计较。只昨儿情况却不一样。这要是沈峰在府中对童氏发了火,扭脸去花楼里寻乐子,那事儿可就闹大发了。

故而慧安昨儿一听沈峰没回府就担足了心,如今听他说只在衙署里凑合了一夜,不由长出一口气,道:“舅舅,昨儿的事我都知道了。你别和二哥哥生气了,安娘只当二哥哥是兄长的。想来二哥哥对安娘也是如此,这姻缘之事怎能强求,二哥哥不答应又有什么错呢,要安娘说,昨儿舅舅真不应该,怕是伤了舅母和哥哥的心了。”

沈峰没想到慧安会如此坦然的和自己说起这事。闻言一诧后,倒是哈哈一笑,道:“不愧是我沈家的女儿,朗利爽快!不做那扭捏之事!安娘,你老实跟舅舅说,你对老二真就……”

慧安闻言面上一红,忙出声打断沈峰,道:“舅舅,安娘真将二哥哥当兄长看待,这事您就快别提了。您在这般,可叫安娘和二哥哥以后怎么见面啊。”沈峰瞧慧安神情不似作假,不由叹了一声,道:“成,舅舅不说了便是。”慧安不由一笑,又道:“那舅母哪里?”

沈峰瞧她笑的讨好,便也摇头一笑,面带宠溺的道:“舅舅都听安娘的,一会子回去就给你舅母陪个不是。”

慧安这才眉眼一晚笑了起来,接着便又收了笑意,问道:“朝廷上的事不知如何了?那日安娘听舅舅说要弹劾高侍郎,这两日便一直心有不安。”

沈峰闻言便道:“放心吧,舅舅手中握有实证已经并奏本送到了皇上手中,这两日朝廷上因此事已掀起了轩然大波,皇上虽一直未曾表态,但只怕也是在等淳王表态。”

他见慧安蹙眉做不解状,心想着慧安不比其他闺阁女子,朝廷上的事,她多知道也是好的,便道:“淳王和平王因都非嫡非长,已然相争多年。朝廷上也因二人对峙分成三党,一党以威远侯府为尊,自是力主平王入主东宫的。一方则以关右相、高尚书等为主,支持淳王。这两党多是文臣,而另一部分清流和多数武将却都置之事外,呈观望态度。只高氏和皇上情投意合,皇上思念结发妻子,对其留下的泰王和淳王二人尤其爱重,因泰王生来不足,故而皇上对淳王可谓有求必应,寄予厚望。两次南巡都将其带在身边,每每淳王生病,无不焦心忧虑,亲往王府坐镇,皇上的态度自也左右了朝廷大臣的想法,故而这些年淳王一党尤为活跃”。

沈峰饮了口茶这才又道:“只这两年来,皇上便频频有各种欲扶淳王为太子的行为。先是江前左相贪墨一案交由淳王和三司会审,当时案情实已一目了然,皇上心中早有定论。如是做不过是想要淳王展现其雷霆一面,好好在朝廷立一次威,但淳王却不明,最后竟然还开口为刘左相求情。使得皇上大怒,公然斥责了淳王。但后来皇上还是连连将江南赈灾一事,东征军后备之事交由淳王负责,只是这两件事淳王办的却也不算利索,还得皇上为他擦屁股。端门事件之后。那御林军统领崔泽竟被皇上判了流放,崔泽乃是崔明达的嫡长子,是皇后的嫡亲侄子,崔氏乃外戚,外戚掌兵本就是朝廷大忌。如今崔泽流放,崔明达被皇上以丁忧为名闲置在家,皇上打压崔氏一门扶持淳王的意图已相当明显。只是没想到接着便发生了马场平王受伤一事,不过几日之间淳王残暴之名便在民间传得沸沸扬扬,崔氏以退为进,使得朝中清流纷纷上书倾向平王。平王更是表现的大度宽容,频频为淳王辩解。如今恰逢百官进京面圣之时,平王声称今上乃仁义之君,体恤下臣,又以为父分忧为名上书恳请户部拨款,将西直门到西四坊的客店全部包下,供百官进京期间落脚之用。今年不同往年,因京城喜庆来往的客商几多,不少在京没有亲友的大臣都为进京后的住处担着心呢,如此一来平王算是风风光光的露了一回脸。淳王连连叫皇上失望,又经这次坠马事件和几件大大小小的事,皇上似对淳王绝了意,这回宫宴上更是赐平王享御宴。武将轻易不会站队,崔氏为平王选了明霞郡主为平王妃,看中的便是威钦侯手中的兵权。平王早已弱冠,后宅却空虚多年,一来是明霞郡主年纪尚小,再来也是因为皇上对此事迟迟不下旨意,刻意压下了。这回宫宴皇上独独赏赐平王和明霞郡主,也算表了态。依舅舅看,平王入主东宫该是不远了。你放心,舅舅不会鲁莽。这回舅舅弹劾高立本,群臣相应,舅舅问心无愧,淳王便是因此事恼恨了舅舅,也不敢公然对舅舅如何的。”

慧安闻言心里却是更加担心了,经由此事淳王的形式更加险恶,他还不得恨死了舅舅。那淳王本就是个心胸狭隘的,谁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来。

沈峰见慧安蹙紧了眉,不由劝道:“你就放心吧,这次高立本之事虽有关右相等几个大臣极力回护,但皇上心里已有了决断。说起这个舅舅就觉着有趣,这关将军此次却是力主皇上查办此案,严惩高立本的,这关家的两父子有点意思,竟公然在朝堂上打起了擂台,儿子愣是参了老子一本,说那高立本是关右相的门生,关右相徇私枉法。今儿上朝俩父子还很是争执了一番,关将军只将他那老子气得跳脚,直跪在朝上哭他那儿子不孝,关元鹤那小子也是个硬气的,一句先大义后小义,忠君和孝父不能两全,直恨得关大人险些晕厥。嘿嘿,真真唱大戏一般,这等事儿倒是少见,”

慧安闻言却是一愣,半晌眨巴眼睛,倒想起那日在关府无意间撞上关元鹤和他父亲争吵的事情来了。看来这两父子还真是有什么不解的怨呢,不过关元鹤这般在朝堂上落老子的面子,也真是……太张狂了点。

090慧安被点着了

慧安正想着,沈峰已站了起来,道:“此事你不必担忧,舅舅忠心皇上,那淳王便是再跋扈也奈何不了舅舅的。你好好休息,舅舅这便先回去了。”慧安闻言忙起身,想到沈峰昨夜只怕也没能休息好,今日一早又来了这里,便劝他快些回去休息。

沈峰见慧安关心自己,心里自是受用的很,连连点头称是。慧安将他送到院外,想着童氏只怕也惦记着他呢,便忙又劝道:“舅舅回去可要和舅母好好说话,莫要再生气了,舅母昨儿哭的眼睛都肿了。舅舅不心疼,安娘瞧着可心疼坏了。”沈峰哈哈一笑,道:“知道了,舅舅惟安娘之命是从。”

“舅舅又取笑我,舅舅快回去吧。”慧安不依的嘟嘴,沈峰又是一笑,这才大步而去。

慧安好不容易有了亲人,更是在童氏身上感受到了早已失去的母爱,自是不希望因为自己的关系,再叫沈峰和童氏生了什么嫌隙。经过前世,她懂得了人和人之间的关系也是需要经营的,一些小事不经意间就会酿成祸源,故而回到屋中还是有些不放心,又叫秋儿往西跨院一趟。

秋儿回来却满面含笑的道:“姑娘快别担心了,舅老爷回去后就直接上了正房,后来舅夫人还亲自出来吩咐青屏姐姐去给舅老爷端热汤,又要了盆热水,亲自给老爷净了面,两人还有说有笑好着呢。”

慧安闻言这才算一颗心落了地儿,又回屋补了个眠,起来后便听方嬷嬷说青屏过来,说是中午西跨院童氏摆了席面请她过去,一家人吃个饭。慧安忙收拾了一番,坐着暖轿便往西跨院赶,到了院外慧安下了轿,老远便见沈童猫着腰一溜烟地往屋里躲,慧安好气又好笑,忙唤了一声:“二哥哥留步!”

沈童闻声止步,颇有些尴尬的回过身来瞧着慧安,慧安令冬儿几人止步,这才走至沈童面前,歪着头,笑着道:“二哥哥这是怎么了,怎有瞧见妹妹老远就避开的道理?安娘可是有什么地方得罪了二哥哥?”

沈童闻言面上一红,嘿嘿地干笑了两声,连声道没瞧见慧安。慧安见他如此,干脆将面色一板,直言道:“二哥哥打算以后都避着安娘不成?多大点事,值得二哥哥如此?”

沈童见慧安一脸坦然,半点扭捏之态都无,一双剪水瞳眸清冽冽的瞧着自己,其中还有着些许调侃意味。他登时愣住,半晌才摸着鼻子呵呵一笑,道:“妹妹性情爽朗大方,倒是哥哥我拘泥了,自愧不如,自愧不如啊。”他说着后退一步,倒是颇含打趣意味的看了慧安一眼,笑着躬身作揖。

慧安瞪他一眼,这才道:“二哥哥就尽管取笑安娘吧,不理你了。”慧安说着便直往屋里走,沈童本因入赘之事颇有些不好意思,如今见慧安都不放在心上,落落大方的,自己不再觉着尴尬,自嘲一笑,快步跟上她,说了两句好话。

慧安经历过前世对李永昶的痴迷,又遭逢世事多变,生死大关,重新为人,和今世的幡然醒悟,如今对男女之情倒是看淡了许多,并不再拘谨于礼教。她见沈童也放开了心结,便突然扭头瞧向他,道:“二哥哥也真是,既如安娘一般,只拿我当妹妹看,便直言告知舅父便是。若非二哥哥犹豫不定,也不会惹得舅舅大怒,舅母因此伤怀。”

沈童闻言面露苦笑,却道:“先前是二哥哥想岔了,幸得关将军提醒,这才……好在妹妹不与二哥计较。”慧安不由睫毛忽扇扇地颤抖了下,这才诧异地道:“这事和关将军又何关?”

沈童便道:“二哥先前没想那么多,只是关将军却提醒我,若然应下此门亲事,少不得要留在京城。妹妹也知道,二哥是个受不得拘束的,这边关虽是苦了点,但也畅快……妹妹莫怪。”

和慧安面对面的谈这亲事,沈童心里还是觉着颇有些不好意思,只他想着以后两人少不得要见面,既然慧安都不在意,倒不如摊开了将此次的事情说个清清楚楚的,以后两人心中都不会留下解不开的结。故而慧安问起他,便一五一十的将事情的前因后果都交代了个清楚。

慧安听罢心头却莫名一紧,半晌又嘟起嘴,嘀咕一声:“这人……还说我爱多管闲事!”沈童听她嘟哝一声,不由定睛瞧向慧安,慧安却已整了面容冲他嫣然一笑,便打前儿进了屋。

这一顿饭倒是吃的极为开怀,童氏和沈峰已然和好如初,又有沈幺童和慧安几人刻意调节气氛,故而屋中倒是欢声笑语,颇有些没规没矩。待用完膳,沈家四兄弟各自去忙碌,慧安是个闲散的,便留在屋中陪童氏说话。

童氏拉着她的手,不由面上一红,道:“昨儿舅母心情不好,说话行事要是有欠妥之处,安娘别和舅母一般见识。”

慧安自免不了一番插科打诨,讨巧卖乖,沈峰也颇为捧场的时不时的插上两句话,屋中倒是温馨异常,欢笑连连。三人说了一会子话,慧安正依在童氏肩头,帮她挑选往沈峰新鞋上绣的祥云图案,便听沈峰突然道:“安娘啊,你瞧着舅舅那老三和老四如何?舅舅听说你和老四似是相处的极好?”

那沈小童和沈幺童,慧安只将两人当弟弟看,哪能想到沈峰会有此一问,她一傻眼,沈峰便以为她是不好意思,便拍着大腿道:“舅舅和舅母都不是外人,安娘有什么就说什么,也别做那害羞之态,咱沈家女儿就该似真男儿,敢想敢说。你瞧着老三、老四哪个好?可能瞧上那俩混小子?若然瞧不上也直说,舅舅和舅母再给你筹谋。”

听沈峰如此说,慧安立马便敏锐的发觉,童氏脸上的笑容微微凝滞了一下,她心里苦笑,暗道沈峰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这好不容易掀过此事了,他竟又将此事提了出来。这年月但凡家中有些家产,能揭得开锅的,谁愿意将儿子入赘送入别家,且不说委屈了孩子,一辈子都得被女人压上一头,便是平日别人的指点和风言风语都有够人受的。童氏虽说也算承过母亲的恩,但这点恩比起骨血来算的了什么。童氏又是个清傲之人,便是侯府再好,她只怕心里也不很乐意叫儿子入赘,能够答应已是对她的偏爱了。沈峰却不明白这一点,说出的话倒像是自己的儿子都不值钱,任由随意挑选还得看入不入眼一般。这话童氏听了只怕心里就会不乐意,要是自己再拒绝,岂不是遭舅母的怨?只怕便是她说的再委婉,童氏心里也是会生出不满来的。

慧安想着,不由便低了头,不知该如何回话。却是童氏拉住她的手,道:“你年纪也小小了,眼见着就要跌进十四里头了,这再不订下亲事以后可就忙乱了。如今定亲,只筹备婚事所需物件之类的怎么着也得个一两年,这时间已是紧张了,只怕一时半会儿的都寻不齐打家具的好木头呢。皇上又只允你舅舅在京呆到二月,这要是不赶紧的将你的事落实了,可叫舅舅和舅母如何放心的下。老二倒还罢了,虽说性子还有些跳脱,但这些年从军也算磨砺得有几分沉稳持重样儿,老三老四却都是个半大孩子,都被舅母给惯坏了。你若是瞧不上他们,只管直说,不必顾忌。若然心里有了中意的人也万不可瞒着我们,若要因不好意思而耽误了一辈子的大事,舅每却是不依的。”

童氏本心中念着当年和沈清的情谊,也怜惜慧安小小年纪便丧母,孤苦伶仃的。又有心成全夫君对外甥女的一片关心之情,这才同意叫儿子入赘侯府的。可经过昨日之事她却生出了抗拒之心来,主要还是夫君对这个外甥女太过宝贝,这两口子过日子以后少不得要有些矛盾波折,依昨儿那情景,要是真叫哪个儿子进了侯府的门,只怕以后不管对错,夫君都会二话不说的先发落了儿子,这不是叫儿子受苦嘛。再来,娶媳妇自是要娶个听话好管教的,哪有往家里迎尊神供着的道理。实在不是她不心疼慧安这孩子,只是人都是有私心的,她也着实喜欢慧安,倒觉着并非所有的亲上加亲都是好事,她今日阻了此事,来日定会更加疼爱慧安,待慧安出嫁之时她愿意将她当亲身的女儿对待,陪嫁妆定不会含糊一星半点。

童氏的话沈峰不觉着怎么样,慧安却是都听明白了的,心中更是一急。她并不怨童氏,相反她很喜欢童氏,因为在童氏身上她能感觉到母爱,这份感情对她来说弥足珍贵,她不愿意这感情因任何事蒙上尘埃,如若今儿她一句话答的不对,很可能就会叫童氏心里产生芥蒂,即便是如今她不放在心上,待来日有个应景儿的事儿免不了要想起来,如鲠在喉。而且慧安也怕因她使得童氏和沈峰夫妻间再生嫌隙,故而她听了童氏话,不知怎的就顺着她的话,道:“舅舅和舅母的心安娘都明白,只是还请别再为安娘委屈几位表哥了,非是表哥们不好……实在是安娘……安娘心中早已有了中意之人。”

童氏也只是这么一说,倒没想到慧安竟真的心里有了人,闻言便怔住了,沈峰也是一愣,接着哈哈一笑,道:“好!这是好事,不知是哪家的小子有这等福气,被咱家安娘瞧高一眼,快跟舅舅说说!”

慧安闻言面色涨红,童氏却瞪了他一眼,摆手道:“你先出去,叫我们娘俩好好说会话,快走快走!”沈峰见慧安低着脑袋,只差没将头埋进衣领中去,便笑着起了身,嘿嘿着出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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