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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嫡女第25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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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嫡女作者:肉书屋

侯门嫡女第25部分阅读

远特意寻来的,体型非常矮小,眼神却是炯亮,倒是极适合过这透剑门戏。

要说这马鸣远虽是不学无术,但许是擅长纵马过街,马术却非常了得。慧安见他大吼一声便策马冲入了剑阵,本还担心这人要是有个好歹,自己怕没法对马府交代。没想到马鸣远竟在阵中驾着马腾挪转移,虽几次惊险却还是平安地过了剑阵,瞧他那样子只怕以前也曾玩过。

慧安却是从未闯过这透剑门的,但她对自己的骑术却向来有信心,自认应该会比马鸣远过的轻松一些。便就翻身上了马,在那几个公子哥的哄叫声中策马往后跑了十多米,这才勒马。接着她掉转马头,仔细瞅了瞅那地上根狠竖立的寒刃,目光一凝,一抖马鞭便冲了过去。

这透剑门戏马匹虽都是特意训练过的,不会畏惧寒光而不前,但若是闯阵之人心存畏惧,不能一蹴而就,致使马儿一直停驻在寒刃之中,那马儿也会惊慌,却是更容易出事的。

故而慧安一鼓作气冲入阵中,她只专注四周剑锋,忽而扯缰,忽而提拉。那马本就矮小轻便,在她高超的马术下,一人一马似融为了一体。在剑阵中忽起忽落,比之方才马鸣远倒是多了一份从容优雅,寒光闪烁,反射在慧安面上,更叫人觉着有种冷艳的美态。

但显然这种美马鸣远是没法欣赏的,他见慧安从容地便到了终段,登时便气的面色铁青一片,只觉这对主仆馁是可恶。一个处处与他作对,事事落他脸面,一个身为贱民,居然也敢瞧不起他,竟还敢对他动手!如此想着,一股怒火冲头,从袖中摸出一块碎银便发狠地砸向慧安身下马臀。

过这透剑门阵,马儿本就会存畏惧,精神尤为集中,容不得半点惊扰。那银子砸在马身上,小马立刻便受了惊吓,一步踏错便踩在了寒刃之上,嘶鸣一声开始乱踢乱蹿起来。

067拒绝文思存

慧安一惊,见身下马儿的马腿四蹄已然刺破流血,马儿愈发惊狂,心知再这般必会被甩下马背,不由当机立断,从头上拔下一根金钗便弯腰贴在了马背上,高高扬起手狠狠地将那金钗插入了马的脖下。接着她便闭上了眼睛,松开了缰绳。那小马脖颈被刺,疼得猛甩脖颈,慧安便就势被甩飞了出去。

“小姐!”

“沈妹妹!”

伴着两声惊呼,慧安砰的一声滚落在地,幸而方才她已冲至剑阵终段,落地之处已避开了寒刃,她在地上滚了几下,才停了下来。到底那马虽是惊了,但劲道却不如飞冲时的惊马劲头大,她虽被摔得浑身生疼,但却也未曾受伤。

落地之时犹自听到远处响起的一声惊呼,慧安恍惚认出那是文思存的声音,她被摔得七荤八素还没能爬起来,文思存就已奔至近前。

他单膝跪在地上便将慧安扶住坐起身来,慧安午膳为了凑时间练琴,只用了一点流食,下晌又经一番折腾,如今一惊一吓一甩间便有些支撑不住,只感眼前阵阵发黑。也不再忌讳什么,在文思存臂膀间略微靠了下,这才缓过气来。

“怎样?”

耳边传来他微沉的声音,慧安动了动双腿,这才摇了摇头,道:“没事,只是右腿有些疼,却也没伤到筋骨。”

文思存闻言这才放心,面色微缓和下来。他下午比试完棋艺因念着慧安要比琴艺,恐她会害怕,便想回观骑楼下劝慰她一番,谁知却被安溪伯府的公子并几个世交好友拉着去了看台,中午也不得脱身,下晌到雍律广场忙完下注的事,上面书艺赛事已然开始,他便不好再随意走动。

只没想到琴艺比试竟会有那般惊喜,当时他远远瞧着慧安,看她伤心欲绝地弹奏着那首凄婉的曲子,心下就更加确定要将她纳到羽翼之下,好好呵护的心意。

若说前两日他用那幅画试探慧安心意时心中还有丝犹豫,想着因一个女子而令父母、祖母伤心是否得当,这会子却是坚定了心意,只想着定要娶到心仪的女子,让她再不要如此哭泣,便是忤逆了长辈。来日他抵死补过便是。

散场时他一刻也不愿等,当即便想寻慧安问个清楚明白,但无奈又被人拉住。他见慧安那边被几个小姐围着,他便是过去也没有机会靠近她,单独相处,这才与人多做敷衍。

此刻见她无碍,他这心才落到实处,将慧安交给跪在一边流泪的沙云娘,这才优雅地站起身来,兀自抚了抚膝头衣摆上的灰尘,眯着眼,目光在马鸣远和那几个公子哥身上来回的扫视,最后落在身着紫红锦袍,笑容尴尬的吴石鹏面上,笑道:“听闻吴夫人近日有些不舒服,家母昨日还道要过府探望,我想此时吴公子若能多在夫人面前尽孝,令母的病定能好的更快一些。”

吴石鹏也是家中的嫡长孙,其父吴大人虽是宗人府丞,位居正三品,但却也是贫寒出身,府中老太太虽因其子挣了个诰命,但却也是地地道道的乡下老太太,她年轻丧父,只留一个儿子,最是最重子嗣命脉,惟恐对不住早去的夫君。她是个节妇,含辛茹苦将唯一的儿子养大,如今儿子当了大官,又得了孙子,自是宠溺,莫说是打骂便是吴石鹏在外面做了什么混事,家中也有祖母护着,但凡吴大人要动家法,老太太就哭天抹泪。但吴夫人出身清贵之家,深知慈母多败儿的道理,却是一位严母,故而吴府之中两代女主人因吴石鹏的教养问题常常闹矛盾,弄得吴大人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不过要说家中还有个人能震住吴石鹏,那便是其母了。如今吴石鹏听了文思存的话,生怕鼎北王府真和母亲说些什么,登时嘿嘿一笑,忙道:“是是,我也是这么想的,多谢二公子提醒,我这就回去侍奉母亲了。两位慢聊,慢聊。”言罢嘿嘿一笑,脚底抹油地转身就走。

他这么一走,剩下的几人也各找了借口,呼啦啦片刻功夫散了个干净。

马鸣远见文思存这是摆明了要管闲事,不由面色就有些不好,只觉万分憋气,但文府他却是不敢惹得。于是就只能呼哧哧地喘着粗气,愤恨地低着头,险要将地面盯出个大洞来。

文思存盯了他半晌,这才缓步走进,道:“今日之事,马公子如何说?”

马鸣远闻言目光阴沉地抬头盯向文思存,道:“此事和文二公子无关,二公子今日是打定主意要管这闲事了?”

文思存见他犹自不知错,不由声音微沉:“马公子莫不是觉得有马婕妤在宫中,便可横行霸道,恣意行事了?”他说着微微靠近马鸣远,又道:“太后入冬身体一直有欠康泰,春上欲往东都行宫养病,这一去怕是要一两年才会回京。圣上有意从众妃嫔中择上两位娘娘陪伴太后前往东都,代圣驾在太后身边尽孝,依我看马婕妤贤惠端方,善解人意,倒是极为合适的人选呢。”

文思存那语气虽是平和,面色也依然温雅,但显然是生气了,而且这话更是说的再认真不过。马鸣远闻言吓得面色一白,哪里还敢多说半句。

如今他如此猖狂,多是仗着宫中姐姐正得圣宠,这要是太后真将姐姐带去东都。休说一两年,便是数月,再有恩宠的女人也会被遗忘脑后,从此失宠。可若文思存真求到太后那里,太后开了口,便是姐姐再得宠,皇上也不会因她而违孝道,姐姐只能乖乖听命。要再叫父亲知道这事和他才关,还不要了他的小命?

文思存见他面色变了,这才退后两步,道:“道歉。”

马鸣远这会虽面有不愿,但到底还是行至慧安跟前道:“如今之事是我对不住沈小姐,还请沈小姐见谅。”他说罢见文思存犹自盯着他,而慧安却不开口。只暗道今日倒霉,便又弯腰行了个大礼,再次道:“沙云娘既已是侯府的人,以后我再不寻她事便是,还请沈小姐大人不记小人过。”

慧安这才点了点头,道:“马公子言重了,也是我这丫头才眼不识泰山,得罪了马公子。马公子不与她计较便好。云娘,还不快谢谢马公子。”

沙云娘闻言忙上前给马鸣远福了福身.道:“多谢马公子。”

今日马鸣远害得慧安落马本就是意气之下的举动,毕竟理亏。如个被文思存落了面子,偏慧安竟还替他找场子,倒是叫马鸣远诧了一下。见沙云娘给自己行礼,岂非不知这是慧安在以退为进,但事情闹到这份上,沙云娘却是煮熟的鸭子已然飞了,他再不甘心又能怎样?

罢了,美娇娘多的是,另寻就是,故而马鸣远最后瞧了沙云娘一眼便带着那家仆,牵着已安抚下来的血马转身离去。

文思存这才走近慧安,冲沙云娘吩咐道:“去,请冬儿姑娘把侯府的马车赶进来。”

沙云娘忙道“是”,应诺而去。慧安见她远去,微慌了下便也平静了下来。反正那事早晚都是要说个清楚的,早说总比晚了再闹出什么事来要强。于是她便冲文思存福了福,道:“方才多谢二公子了。”

文思存见她面色平静,语气生疏,不由有些失望,仔细盯着慧安又瞧了几眼才道:“我……散场之后一直在寻你。”

慧安见他如此,不由心中暗叹,面上却无动于衷,道:“不知二公子找我何事?”

文思存见她明知故问,向来温和的俊颜上带了几分薄怒,后又恍然道:“你可是在怪我?我并无半分轻待之意,只想……只想问明你的意思,若你……”

慧安未待他说完便打断了他的话,俯身道:“二公子的意思我明白了,小女谢谢公子的看重。只是小女门庭衰败,鼎北王府小女实高攀不起。”

文思存闻言心中一涩,目光却越发专注,直盯着慧安逼近一步,声音微急地问:“高攀不起?你是瞧不上我鼎北王府,还是瞧不上我?”

慧安被他逼退了一步,有些不敢瞧他,被他灼灼的目光盯着,不由便微红了脸颊。她前世时因名声不好,何曾被人如何对待过。所以对文思存的看重,她心里还是有些高兴的,但此时见他神情焦虑,话语之中隐有涩意,就心中不安起来,脸上的冷意不觉融化几许,由不得蹙眉道:“老太君和王妃都不会同意的……你心中应当也清楚吧。”

文思存见慧安红了面颊,红扑扑的瓷白肌肤绯红的就如晚霞轻染,那翦水瞳眸闪烁着却又不敢瞧他,他心中便是一荡,禁不住就微微笑了起来,道:“你只需答我,彼心可如我心便可,其它事无需你来操心,我自才法子。”

他的语气温柔,态度诚挚,偏又离她极近,使得她都能闻到他身上发出的暖暖男子气。慧安闻言心中苦笑。他能有什么法子,纵使真有办法迫使家人不得不接受这门亲事,让她嫁入鼎北王府,她还未进门便先得罪了府中所有主子,招惹得老太君不喜,公婆不爱,她又当如何在府中立足?再有,依鼎北王府的门风,定然也是不允许家中媳妇整日抛头露面,天天往侯府跑的。她虽可借鼎北王府的势报得大仇,但凤阳侯府的爵位只怕将永远与她无缘,这岂不是叫她去做那不孝子吗?

若她心中尚有文思存,或是换得前世心境,遇此情景定会无限欢喜.只可惜……慧安从不知被男子看重竟也是件苦恼之事。她实在不想伤害到文思存,但这种事又岂能两全。故而心头酸苦却仍强逼着自己去直视立思存的眼睛,狠心道:“我心中不曾有你半分,来日定将那一套马具奉还,还请文二公子让路,只怕我那丫头们也快到了,瞧见你我单独在此恐有不妥。”

文思存见她说的真切,目光清亮,不由脸色灰白。他万没想到,自己上赶着贴上来,却原来人家根本就不稀罕,忍不住自嘲一笑,盯着慧安半晌才滚了滚喉结,道:“这回国子监私下设赌局一事你该听说了吧,托福我赢了不少银两,这马具既已送出,便没收回的道理。你若觉着受之有愧,便当是我感谢姑娘帮我大赚一笔而奉上的谢礼吧。”说着也不容慧安再推辞便转身而去。

慧安见他如此也不纠缠马具一事,只咬了咬牙又狠着心福了福身,道:“老夫人和景心妹妹那里……”

文思存闻言心中一痛,闭了闭眼才讥笑一声道:“既你无意,我又岂会再同祖母及妹妹提及此事?还是在沈小姐心中我就是那专做挑拨离间之事的小人?”

慧安面色一赧,低了头,听闻脚步声远去,这才抬头瞧了瞧空荡荡的广扬,叹息一声。她见方才被马鸣远掷出的那锭碎银就在两步开外,于是就弯腰拾了那银子。想着文思存方才帮她解了围,她却不知好歹地伤人的心,可纵使这样人家也是君子,未曾说一旬重话。慧安心中不好受,不由嘀咕一句:“原来做坏事亦如此不易。”

谁知她话音刚落.背后便传来一声讥笑,慧安大惊,扭头去瞧却见关元鹤面含讥诮目光冷峻地站在那里。

慧安一见来人是他,倒是奇异地松了一口气。她方才和文思存的话但凡被人听去,便是一场祸事。但关元鹤却是无碍。慧安相信这人不管何种情况决计不会将此事告诉他人。

她心中这才刚一放松,想着方才那些话兴许真被他尽数听去,不由便又心跳如鼓,面色刷的一下变得通红。羞恼之下又被他紧紧盯着慧安更觉慌乱,故而内强中干地喝斥道:“你这人怎么偷听别人说话?你是什么时候来的,又听到了什么?”

关元鹤见她如此面色更冷,讥稍地上下轮番打量了半晌慧安,这才道:“瞧不出来,沈小姐好能耐。”

慧安登时大怒,瞪着他喝道:“你什么意思?”

瞧她怒了,关元鹤却勾了勾唇角,语气颇为讥诣地道:“没什么意思,我只是感叹下,文二怎会那般没眼光,瞧上你这愚笨的!”他说罢也不理慧安,转身便往观骑楼那边走。

慧安被他莫名奇妙地嘲讽一番,心里岂能不气?她今日本就被马鸣远挑衅了一番,又从马上跌落,后又因文思存的事心中烦闷,如今瞧关元鹤这般,眼眶登时就是一红,心中不知怎的就是一酸。

只暗道,我不就是下晌的时候赢了你的心上人嘛,你至于这般对我冷嘲热讽的?人家文家公子瞧上了我关你屁事,怎么就是没眼光了。丫丫的,只你那顾家小姐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啊!你疼你的心尖肉.就能这样羞辱我吗?我便是愚笨也轮不到你来指骂,混蛋!

慧安越想越怒,越想越气,手下也不留情,思也未思,瞄准关元鹤的头便将手中捏着的那锭碎银给狠狠砸了出去。

谁知道平日身手了得的关元鹤,今儿也不知是没才防备还是在想事情,那碎银飞过去竟闷声一响,正正砸在了他的后脑勺上。慧安大惊.愣了一下,“啊”的惊叫了一声脚底抹油拔腿就跑。

关元鹤方才确实是在想比试的事,这才骂慧安愚笨!不过他却非因顾妤馨才如此骂她.而是在想那程敏瑜。他那时在观骑楼上却是瞧的清楚,那程家小姐本还好好的,只偷偷吃了书艺比试前丫头送去的一小包东西,这才突然面色发白,满头大汗。而后来更是她自己动了手脚令那赛马受惊的。只怕后来他那二弟当众占了那程家姑娘的便宜,也是她自己个撞上去的。而慧安和那聂家小姐被人骗得团团转,又是借衣服又是担忧不已的,这不是愚蠢是什么?他想到此事不由就顺口骂了一句,哪里能想到竟惹得慧安大怒,没有防备竟被慧安从身后砸了一下,后脑勺一声闷响,还颇有些刺痛之感。他何曾碰到过这样的事?不由愣了一下,这才目光阴寒着扭身,却见慧安犹如一只被猛兽追赶的兔子,猫着腰提着裙角半点娴雅之气都无,刺溜地竟已是跑出老远,眨眼工夫便消失在了广场那头。

她许是方才从马上坠下伤了腿,那姿势有些微瘸,着实滑稽,关元鹤眯了眯眼,这才捡了地上的银子,转身上了观骑楼,在太师椅的角落寻到掉落的玉佩,方才离去。

慧安跑出雍律广场便碰到了冬儿几人,她坐上马车尤还吓得心中乱跳,半响才扑嗤一声笑了出来。这一笑便有些忍不住抱了秋儿咯咯地笑个没停。

秋儿和冬儿见她乐不可支,不由面面相觑。只道姑娘这是怎么了,被人寻了麻烦害得都落了马还这般高兴!莫不是还在想下晌琴艺比试赢了的事吧?嗯,这确实是值得高兴一场。想着,秋儿便也跟着笑了起来,目光晶亮地询问慧安道:“姑娘是何时学会弹琴的?怎么从未听姑娘弹过啊?”

“是啊,真没想到姑娘的琴竟弹的那般好。真可惜比试时候都不让奴婢们去瞧!姑娘一定弹的极好,要不怎会赢得了顾小姐。姑娘不知道,今日我们几个好是风光,平日那些瞧不起我们侯府的各府奴才听闻姑娘赢了比试,一个个眼珠子只差没有突出来呢。姑娘快说说,到底是何时学会弹琴的啊?我们竟不知道呢。”

慧安今日已被多人逼问此事,如今丫头们问及这事,哪里还笑得出来。不由两眼一瞪,气哼哼地道:“怎么?连你们也觉着姑娘我就该是那五音不全,琴棋书画样样都通不了的粗野蠢蛋不成?还是你们压根不信我能赢得了顾家小姐?姑娘我会什么还得向你们报备不成?我这都上了两三年的琴艺课了会弹琴有何奇怪的?”

秋儿和冬儿见慧安像是真怒了,登时便觉她们的话确有不妥,恐怕这种话今儿姑娘也是听了不少,自是伤心的,凭什么她们家姑娘赢了倒要受人逼问?登时她俩谁也不敢再刺激慧安,忙争相道:“哪儿啊,姑娘是秋儿见过最聪明的人,那琴自是一瞧就会的。”

“没错,姑娘会琴一点都不奇怪,姑娘聪明绝伦,在琴艺课上随便听上两句也是能学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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