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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嫡女第22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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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嫡女作者:肉书屋

侯门嫡女第22部分阅读

是不是该牺牲下自己成全了大家。听妹妹这么一说,我还真得赢了这场比试,人总得对得起信她的朋友不是?呵呵,瞧妹妹这样想来昨日也是下了注的吧,兴许还下的不少?现下还未开比,应是还能换注的,姐姐劝妹妹还是改了主意才好,可别连脂粉钱都赔进去,再来怪我没早些提醒你。”慧安说罢,也不再与她争这口舌,大步越过她便出了府。

孙心慈却被气地冷哼数声,咬牙道:“哼,却不知是谁行事不检点,勾搭了哪家公子哥,若不然岂会有人做那傻子才做的事,帮你下那等豪注。”

慧安闻言大怒,回头想也不想,甩手对着孙心慈那张粉脸便是一巴掌,直打的她在原地转了个圈,这才一手扶着喜梅勉强站定,面上立马就红肿起来。她又惊又怒,一双眼睛登时蓄满了眼泪,瞪地大大恶毒地盯着慧安,还没张口,却被慧安逼近冷声道:“二妹妹,没想到经过这么多次你还没有学乖觉,这嘴巴竟还是如此没个把门。你这样没脑子,怎么和我斗?我会很失望的呢。”

言罢,望着她轻蔑一笑,道:“今日二妹妹着了风寒,不能到国子监去了。冬儿扶二小姐回秋兰院,去将此事禀了老爷,若老爷问起因由,便将方才二小姐那话一五一十说与老爷听。”言罢她扭身便走,待上了马车才听到外面孙心慈的尖叫声。慧安抿了抿唇,实不知这样的孙心慈在前世是怎样今李云昶动心的,还是她现在年纪太小,才会如此稚嫩?

今日因是两学五艺较量太学子将都到国子监来观比,故而国子监门口早已是车水马龙,被堵得寸步难行。慧安远远的就下了马车,步行着进了国子监,一路向比试场地雍律广场走。一路上,不论是国子生,还是太学生见着她都多有指点着瞧过来的。

慧安想着只怕太学那边也会有私下赌局,也不太在意众人的指点议论。只目光平视前方,面带微笑地往前走,遇到那声音大说话刻薄的,慧安更是落落大方地瞧过去投以一笑,倒是弄的几个蓄意挑事的面色讪讪无处着力。

雍律广场坐落在园子监西院的东南角,其实原是个极大的马场,只是后来在四围建起了供人休息坐落的观台,这才另取了名雍律广场。平日里国子监的骑射课,还有每年年终各艺的考评便都是在这广场上进行的。

慧安到时广场的青砖观台上已经坐满了人,正东面建的规骑阁,本就是年终学子考评时专门为祭酒,博士们观考而专门建造的,如今更是被精心装点过,二楼的观台上摆了十几张红木太师椅,上铺腥红大毛毯,瞧着倒是分外醒目。因时辰还没到,故而广场上异常热闹,众学子不甚拘束地散乱坐着,三五成堆的聚在一起说着话。笑闹议论,气氛热闹。

慧安正四下张望,文景心的丫头曼儿便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笑着道:“沈始娘可算来了,我们姑娘早叫奴婢等在此处,就怕瞧不见您。我们姑娘在那边观台上占好了位置正等着沈姑娘呢。慧安闻言随着她的手看去,正见西面的观台上文景心一面和几位小姐坐着闲话,一面冲自己挥了挥手。

慧安忙是一笑,跟着曼儿便走了过去,和几位同座的小姐打了招呼,还没坐下,便见坐在文景心另一边的聂霜霜投来温和一笑,“昨儿我可拿了百两银子的脂粉钱,下注赌沈姑娘赢的,今儿若是沈姑娘叫我输了银子,改日我少了描画的脂粉,可是要到凤阳侯府冲入沈姑娘那闺房打劫的。”

063慧安要比琴艺

聂霜霜今日显然也是精心打扮过的,穿着一条淡粉色绣着红梅花枝的绫罗长裙,罩着月白色的锦纱外衫,裙摆很是宽大,上面绣着大片盛开怒放的红梅花朵,层层复复,一直延伸到小臂,倒是和方嬷嬷专门给慧安做的那双马靴有异曲同工之妙。

慧安知晓今日聂霜霜乃是参加琴艺比试,故而才做此打扮,将装扮的重点都用在了两袖上,只此便知永宁侯夫人的用心。

聂霜霜本就身段窈窕,年已十四,她发育的极好,面容已经长开,白玉一般的肤色,娇俏精致的小脸,眉眼间透着一股子书卷气,笑起来的模样亦很是随和温婉。叫人瞧一眼不由暗暗赞叹,这品貌,这风姿,再加上这打扮,果真是勋贵之家的嫡出小姐。

慧安那日见聂霜霜开口安慰程敏瑜,便觉着她是个良善好相处的,后又见程敏瑜推却了她的邀请,而聂霜霜便再未多言,便又觉着她是个通透之人,已是起了结交之心。如今见她对自己巧笑嫣然,一脸打趣,不由乐的一笑,道:“哎呀呀,我本还想着今儿一定要赢了比试,也好对得起下注赌我赢的那些朋友呢,如今听聂小姐如此说,我倒有心一输了,也好请了聂小姐这般的美人儿到我那闺房多坐坐,指不定沾染点灵气,我这粗野的也能有几分聂小姐的风姿呢。”

“瞧瞧这丫头嘴巴甜的,我可听说前不久在鼎北王府的酒宴上,沈小姐一句诗连文二公子都被难住了,愣是不知出自哪个典故,依着我看你这样的算得上粗野,这京中可也就没几个风雅的了。得了,沈妹妹也别聂小姐聂小姐的叫了,我托大做回姐姐如何?”

慧安见她如此更是欢喜,忙唤了一声,众人便也纷纷打趣了几句。之后便又说起做赌的事,便听翰林院谢学士家的谢云芝小姐颇为忧虑地道:“那顾小姐是朱老先生的弟子,之前她的胞姐又曾和关将军定了娃娃亲的,怎么偏就请了这两位做评判,也不知会不会偏向那顾小姐呢。聂姐姐,你今日可要好好弹哦,若是评判偏向太学的顾小姐,我们国子生一定会为姐姐讨个公道的。”

谢云芝说的义正言辞,神情担忧地瞧着聂霜霜,她那日和聂霜霜同在端门瞧大军凯旋,刺客杀过来时她惊吓过度,愣是跌坐在地上爬不起来,幸而聂霜霜离她不远,生生拖着她,将她拉到裳音楼的门板后,这才躲开了一劫,故而她对聂霜霜充满了感激,如今说话就难免甫些义愤填膺,似那朱老先生和关元鹤真对聂霜霜不公了一般。

聂霜霜闻言倒是一笑,拍了拍谢云芝的手,道:“瞧妹妹说的,就好似最真受了委屈一般。朱老先生乃是真正的高雅清正之人,而关将军更是我大辉影响,顶天立地,刚正不阿,他二人既然做了评判就万没有不公的道理。岂会偏私?何况顾妤馨小姐的琴艺我是早就听闻过的,今日正打算请教一番,她既是个爱琴音的,定也是性情中人,我倒有心意欲结交,输赢却是不重要的。只是等下我若给国子监丢了场子,你们可不许都不理我啊。”聂霜霜说起话来面色云淡风轻,倒似真不在意输赢一般,如她这般年纪能如此平和看待输赢,淡然沉静,又通身透着一股子恬静,真是让人相处起来直感如沐春风。

这倒是令慧安愈发喜欢,只觉自己身上缺少的便是这份恬淡平和,不由笑着道:“聂姐姐说的是,尽全力便好,输赢并不是最重要的,若能这场比试而交上一个知心闺蜜,倒是最大的收获呢。”说着便冲聂霜霜眨巴了下眼睛,却见她也会心一笑。

众人正说笑,却见一名书童打扮的小子跑了过来,冲着慧安和聂霜霜一礼,笑道:“两位小姐,祭酒请两位到观骑阁。”

慧安便和聂霜霜一道辞了几位小姐,说笑着往观骑楼走。到了楼下却恰好见太学的李院士和欧阳直讲,并太学的十多名直讲司业浩浩荡荡的向这边说笑而来。他们身后恭敬地跟着着五名少男少女,姜红玉便在其中,想来就是今日太学要参加比试的五名太学生了。

慧安打眼望去,只见姜红玉今日穿着一件浅玫瑰红绣嫩黄折枝玉兰花的锦缎小袄,祆子的衣领袖口皆围着雪白弧毛,下配一条水红色素缎细折长裙,头发梳的很隆重,挽了个繁复的牡丹燕尾髻,上梳五凤朝阳金丝累珠衔大东珠的头钗,耳坠着翠绿翡翠滴珠嵌赤金流苏的耳环,胸前还犹自垂挂着双鱼送吉的玉福锁项圈,脸上化了淡妆,端的是明艳照人,富贵端方。

慧安瞧着不由眼前一亮,再看行在她身边的那名女子,不由更是心头一触。但见那女子身量娇柔细挑,穿着一件宝蓝色的素衣,只在袖口襟口处绣着淡淡墨竹,只这颜色却极为衬她,将她那本就雪白的肌肤给映的欺霜赛雪,犹如上好的瓷器。一头乌油油的发只挽了一个髻,竟半点珠翠未戴,一张素颜,一双弯如新月的黛眉下面是晶亮灵动的墨玉眼,行动间风姿宜人,娇弱如轻柳,腰身盈盈一揠,端的是清雅动人,愣是叫慧安看的一愣。

倒是聂霜霜见她如此,笑着抬手点了点慧安额头,道:“瞧你那样儿,不知的只当遇到了色中魔了。那位便是襄阳顾家如今家主安国公顾清林的嫡亲重孙女,江阳总督顾显的嫡次女顾妤馨。顾家女嫁入皇家的颇多,只太祖圣祖两朝宫中便出了一位太妃,两位顾氏贵妃,两个婕妤,并四位王妃。当今皇上生母便是顾氏嫡女,更别提那些嫁入侯门,伯爵侯府中的顾氏女儿了。顾家女便是个庶出那也是比寻常人家的女儿金贵的,这顾妤馨被送进京城以来颇有美名,大家都在猜测顾氏是想让此女嫁入淳王府,这才将其送进京的。我倒觉着不然,若顾氏真有意让她入主淳王府,那自是要送她入国子监的,万没有往太学送的道理。只怕这顾小姐,所来意在和关府重续姻亲呢。

慧安闲言却是一愣,望着顾妤馨那张姣好的面容,不由想着她和关元鹤站在一处的情景,虽则觉着定然是男俊女娇,异常般配,但不知为何就是难掩心头一丝微乱。

见慧安不言语,聂霜霜便又笑着道:“听闻关将军年过双十,仍未说亲便是在等这顾好馨长大呢。”

慧安闻言,不知为何就觉着关元鹤那样的人,该不会如此想法才对,心里想着面上便怏怏地答道:“是么……”

聂霜霜点头,“听闻她和她那胞姐相貌肖似,关将军幼年离家,去的便是离襄阳不远的江宁,似是多得安远侯的照顾,和那顾大小姐更可以说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只可惜天妒红颜,顾大小姐竟早早就香消玉陨了。而这位顾二小姐容貌肖似其姐,便有不少人猜想关将军多年末曾说亲,定是还念着顾小姐,再加上定国夫人定也是希望嫡亲的孙子能娶个顾姓女好亲上加亲的,这样的话关顾两家再结姻亲倒是极有可能的。”

慧安闻言便想起前世的那些关于关元鹤的传闻,传言也是说他念着旧情,还因此拒绝了端宁公主。对这种说法,慧安倒是真相信的,若不然依着关元鹤的身份地位,没有道理被耽误到现在还不议亲的。而且那日到关府,听静敏太公主和定国夫人的话,分明便是关元鹤自己不愿议亲,对家人给他说的亲事都不配合,这可不就是还念着旧情呢。没想到那冰块脸还是个长情的,想来顾大小姐定然比其妹姿色更佳吧。

“那穿褐色长袍的是苏行文公子,这回大家都猜他会和文二公子比试画艺,那样倒是颇有看头,两人可是旗鼓相当呢。不过昨日国子监私下的赌局,赌文二公子赢得终是要多些,我听说不少小姐都动用了私房压注赌文公子赢呢。”聂霜霜说着狡黠一笑,又道:““今儿一早在国子监门口碰到我那姨表妹妹,她说太学那边也开了赌局的,赌文二公子赢的亦有不少闺秀呢。”说罢,也不知她想到了什么,面颊顿时染起两片火烧云来。

慧安听她声音中透着笑意,望之但见她的目光晶亮亮闪着狡黠,神情促狭,不由瞧向那正走过来的苏行文公予,一望之下却也由不得扑哧一笑。

但见这么有才名的苏家公子长的着实不怎么讨喜,虽着一身颇为清雅的襦袍,梳着高冠,系着玉带玉佩,一副才子清贵打扮,但他身量矮小,体态发胖,一张圆脸,五官模糊不说,皮肤还生来黝黑,瞧着可真是和才子二宇不搭边。这模样和文思存相比实在是差的太远,也难怪会不讨姑娘们的喜欢慧安和聂霜霜说笑,那边一行人已是走到了近前,慧安二人忙让道路边福了福身,待太学的一众先生们入了楼,这才抬头。不想慧安这一抬眸便撞上了姜红玉似笑非笑的眼,慧安目光一闪,也回以一笑。

那边太学参比的另一名女子花恋蝶小姐似和聂霜霜认识,两人已相互寒暄着说起话来。慧安随着大家往观骑楼中走,姜红玉有意放缓的步子,便刚巧和慧安行在了一处。

慧安今日穿戴的亦是非常精致,灰鼠里素白面绣着银丝菊花的小袄,葱绿色缀珍珠的束腰围在胸下,束腰上缀着宫络系着玉环裙压,显得朐前曲线愈发挺立。鹅黄|色镶着兔毛边的棕裙,随着她修长的双腿摇摆起伏。

姜红玉瞧着,只觉慧安年纪虽比自己小的多,但发育的却比她还好,不由就难掩郁色。再见她一双明眸秋水盈盈,双眼眯起时别有几许妩媚风情,鼻峰高挺秀姜,红唇饱满圆润,唇角含笑时,眉眼便显得越发妩媚娇艳,好似雨后海棠,不由便心下泛酸。

姜红玉的样貌其实也算明媚娇媚一类,但和慧安相比却是逊色了一分的。她心里不对味,面客便有些狰狞,慧安察觉到她的目光不由瞧了过去。

对上慧安眸色稍淡的瞳孔,和她微显深陷的眼窝,姜红玉倒是瞬间平复了下来,满脸不屑的撇了撇嘴。暗骂一声,不过是胡姬生的贱女,怨不得一股子孤媚气。她心里这么想,嘴上便也颇为不屑地压着声音道:“别输的太惨啊。”

慧安闻言,亦是一笑:“礼尚往来,我也提醒郡主一句,怕依着郡主的气量难以承担失败呢,到时候可别哭天抹泪啊。”

姜红玉闻言气的面涨通红,咬牙切齿地道:“沈慧安,你气量狭隘,苛待庶母庶妹,今儿这帐咱们一起算,我定叫你悔不当初。”

慧安闻言只做一笑,道:“郡主,人哪还是要用心瞧事情的,你又怎知不是你那好姨母和表妹在欺负我?郡主倒是顾念亲人,但也要小心不要单纯地过了头,到最后反倒被人利用做那枪使才好。”

姜红玉闻言却是一愣,脚步慢了下,接着目含愤怒地瞪了慧安背影一眼,直道她心思狡诈,居然还敢挑拔离间。一怒之下忍不住微提了声音,恨声喊着:“你站住!”

只她刚赶上两步,追上慧安,一直走在两人前面的顾妤馨却突然回过头来,冲着姜红玉笑道:“郡主怎那么慢,我可还等着和郡主一道上楼呢。”

顾妤馨的面子姜红玉还是要给的,她闻言匆忙着收了瞪向慧安的目光扯了笑便快步行了上去。

慧安只觉顾小姐扭头时那一双盈盈的眼眸望过来了一眼,于是瞧着顾小姐的背影不由诧异地挑了挑眉,瞧着姜红玉与方才恍若两人地拉着顾妤馨说话,慧安兀自一笑。

其实对于姜红玉这样的,慧安细细想了觉着也挺可悲,和前世的她倒是有些相像的,同是家中的小霸王,被疼到了骨子里,于是就养成了心思单纯,骄纵易怒的脾性,这样的姜红玉即便是嫁入王府做了王妃,只怕路也会不好走呢。便如前世,做了太子妃的姜红玉对人却更加刻薄尖锐,这何尝不是因为在后院的失宠所致。一个女人只有在后院的争宠中占了上风,才会心气平和,待人也多几分和善吧。

慧安几人上了楼便被各自的祭酒博士叫到了跟前,只是免不了一阵最后的激励鼓舞。

慧安和聂霜霜却是最后到的,上楼时文思存和白御临已围在了柳祭酒身边,和他谈笑着。

文思存今日穿着一件月白长衫,缀着白玉佩,束着玉冠,端的是玉树临风,风度翩翩一名俊公子。而白御临和文思存作比,却是另一种风格了。他穿着一件窄袖武士袍,足蹬长筒祥云纹的方口靴,头戴黑色英雄巾,镶着金丝边。他本就长的挺拔高大,皮肤微黑,一脸阳刚之气,如今这般倒也英姿不凡,俊朗伟岸。

文思存见慧安二人过来,目光在慧安身上微凝,面上不自禁地闪过惊艳之色,接着便勾唇笑了起来。慧安被他瞧得心下发毛,面颊微红着错在了聂霜霜身后,低首间却觉聂霜霜那粉嫩的耳垂儿在阳光下呈观半透明的红艳之色,配着她翠色的耳环,真是顶顶好看。

她这边走着神,那边柳祭酒便滔滔不绝地讲了一大串的之乎者也,大体意思就是要五人今日一定好好将国子监的求学、善学精神给表观出来,说白了就是要五人一定争气,比试一定要将太学给死死压下去。

慧安却瞧着白敏瑜发白的面色,黑青的眼窝,满头大汗的额角不由有些担忧,还没来得及劝慰几句,便听下面传来一阵喧嚣,却是五个被请来做两学比试的评判到了。

柳祭酒当即便将一段激励的话干脆利落地落了尾,大步去迎几人。慧安望去,一眼便见淳王和秦王并排走在最前面。

要说贤康帝的几个儿子,还真长的是各有特色,平分秋色。

李云昶自不必说,这淳王亦是个少见的美男子,他体格强健,浓眉大眼,五官出色,身姿英挺,只是面上总带着一股子傲色,通身霸气,瞧着极为气概不凡。而平王虽无淳王这股霸气,但也是玉面隽美,通身清贵,沉稳不凡的。就连那生而不足的秦王也是个相貌端正,气质文雅的。

平王李云毅和秦王李云昶并肩而来,两人一个高大威严,一个温润从容又都带着天家威仪,登时便令气氛为之一肃。

而两人的身后行着的是朱纪文老先生,和翰林掌院学士白济德大人。关元鹤行在最后,似是为了配合前面两位老人温吞的步伐,他走的也很慢,步子却迈的很大,让本就气质沉稳的他显得威严沉冷。

今日他穿着件偏暗色的蓝色云纹宽袖长袍,腰系玄色黑玉带,比之今日众人特意装扮鲜亮的衣饰,他那样子却显得清冷了些。

不知为何,慧安瞧着他那蓝衣不由就又瞧向不远处的顾妤謦,显然顾妤馨也发现竟和关元鹤穿了同色的衣服,此刻她正面带红晕,满目晶莹地盯着关元鹤,神情显得娇羞而喜悦。这样的她,倒是令慧安觉着宛如清丽脱俗的仙女下了凡间,动情之余少了世仙气,多了丝人气。突然顾妤馨犹如受惊的小兔子一般娇羞地低了头,右手不自觉地缠着手中帕子,一副小媳妇的模祥。慧安一愣瞧向关元鹤,正巧捕捉到他锋锐唇角边带着的那抹一瞬而逝的笑纹。

只慧安的目光一落过去,关元鹤便似察觉到了,立马便将目光转了过来.慧安却匆匆地低了头,心跳有些发快,倒似偷了东西的小贼一般,万分不乐意让他发现她方才在瞅着他。

待五位评判被请上二楼,慧安几人便也上前行了礼,然后便在祭酒的吩咐下往楼下行。只慧安经过李云昶身前时,耳边却忽而传来他极低的声音:“好好发挥。”慧安脚步微顿了下便目不斜视地走了过去,倒是行在她身边的聂霜霜似是察觉了这边的动静,讶异地瞧了慧安一眼。而姜红玉却有意地落在了后面,慧安下楼时正见她对淳王行礼,而淳王则目光柔和地和她说着什么,想来姜红玉是在感谢那日在马场上得了谆王的相救之恩。

慧安五人和太学参加比试的五人一起在国子监书童的引领下坐在了离观骑阁下另外制备的席案台上,他们一坐下那边便立马响起了肃静的钟声,接着全场一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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