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嫡女作者:肉书屋
侯门嫡女第5部分阅读
沈清和她那贱女儿,总有一日她要讨回她该得的一切,将沈慧安赶出府,让她也尝尽被人看不起,被人奚落的痛苦!
“是真的,明日早些起来,让杜嬷嬷好好给你收拾一下,早膳后娘便送你去春韵苑,让你跟着你爹去国子监见柳院士。你记得,在学里要逢人就笑,待人热情,积极点,好好表现,做事要多用心,凡事戒急用忍。还有,对沈慧安只能敬着,可不能再像在家时这般无状。”
杜美珂耐心地交待着,孙心慈却已一脸不耐,摆摆手道:“娘,我又不是傻子,你说的我都知道。我先去找杜嬷嬷看看明日穿什么好!”
说罢一溜烟地便跑了出去,杜美珂宠溺一笑,随即靠着大引枕闭上眼睛思索了起来。
榕梨院。
方嬷嬷一直在等秋兰院的动静,谁知等到下午那边竟一点动静都没,待得近晚时杜美珂竟开始指挥着下人将府外带来的家当往秋兰院里搬,俨然一副逆来顺受要长久入住秋兰院的模样。
方嬷嬷心里一凛,将这事秉了慧安,慧安听罢只笑了笑,并无多少意外。
按杜美珂前世十数年的隐忍,这点事对她并不算什么。再者,既然上午时她能忍下跪了母亲的牌位,那下午便没理由因着院落的事再闹腾起来。
“姑娘,看来这杜美珂比我们想象的更厉害!如今她既然不闹,奴婢还要不要吩咐周总管将其它院子下锁,好登记造册,归整府库?”方嬷嬷将手炉又重填了炭递给慧安,一面问着。
慧安接过手炉,拢了拢袖子,点头道:“当然要,这府里自打母亲过世便有些松散,府库也该清点一下了,各院儿的器皿、物件该登记的登记,该造册的造册,不能一直这么乱着。往后哪个想打主意,我们心里也能有个数。只是这事还得个由头才成,先等等,我记得每年府里到年节都要翻整,到那时一并将这事办了,也省得别人说我们防着杜美珂,倒显得小家子气了。”
方嬷嬷点头应是,便闻院子里传来秋儿的笑语声。
“这几个丫头,整日没个正行,都是姑娘给惯得!”方嬷嬷说着便向门口走,打了帘子冲正往这边来的几个丫头喝道。
“没规矩,也不怕吵着姑娘休息!”
几个丫头闻言倒也不怕,嘻嘻地笑着脚步加快进了屋。
“什么事儿啊,看把你们几个兴奋的。”慧安笑着看向秋儿。
“姑娘,方才我去春韵苑找妙织寻绣样儿碰到外院刘安家的刘全儿,听他说过两日东征大军就要凯旋回京了,关将军亲自压送东姜国王进京献俘,届时皇上派秦王殿下率百官出端门迎接呢。”秋儿双眼晶亮地说着,其它几人也纷纷附和。
“这次东征军平江宁,出虎关,占东都郡,取夏水郡,一路攻进东姜国的都城平攘真可谓所向披靡了。没想到关将军这么年轻就能取下这等战绩,这次回来定然封侯拜将!”冬儿也满是兴奋地道。
“谁说不是,我们在江源军营时有次关将军到营中找方副将商议西焦山平匪的事,我曾远远见过关将军,当时他穿一件白色大麾,青色布衣,看上去年轻的很。不像京里的贵介公子那般惺惺作态,也不像那些粗莽的武将一身戾气,远远看着文质彬彬的,没想到打起仗来竟这般厉害!”平日甚为少言的春儿也附和着。
“哎呦,这是谁家的小娘子春心荡漾,芳心萌动了!”夏儿闻言笑着凑近春儿打趣着。
春儿登时被她臊地满面通红,伸手便打向夏儿,惹的夏儿惊叫着往方嬷嬷身后躲。
“这公子文质彬彬,一点都不惺惺作态,打起仗来端的厉害~”秋儿也放软声音羞答答地学着,春儿一时又离了夏儿去抓秋儿,秋儿拉了冬儿去挡,一时屋中欢笑连连,很是热闹。
慧安见她们高兴便也笑了起来,说起来东征军凯旋这事她倒是有印象,前世时她还带着丫头们和孙心慈一起跑到端门去看热闹,只可惜路上遇了点事没能见到关元鹤领兵进城的情景。
后来皇上宫中设宴为关元鹤接风洗尘,她又因为陪杜美珂去栖厦寺上香误了宫宴。再之后关元鹤放了外任,就更不得见了。
故而这位大辉声名赫赫的少年将军,江阳关家的显贵嫡子,前世被推崇为白面儒将的东亭侯,慧安竟是一直没有机会一见其风采。
慧安出身将门,一向崇敬有战功的将领,如今见几个丫头说得兴起,便想着这次定要早早守在端门好好见识下东征军归朝的气势,还有那关元鹤的风采。只又想到可能会见到李云昶,慧安一时又愣住,心里万般滋味翻搅着,笑意便也凝住了。
几个丫头见慧安如此,便面面相觑地停了打闹都看向方嬷嬷,方嬷嬷也弄不明白慧安这是怎么了,只笑着道。
“说起来这江阳关家鸿儒传家,出仕者如过江之鲫,不说江阳关氏本家,便是旁支子弟那也个个不凡,人言‘文不过关’,关家能出这么一个武将倒是难得!听说这关将军还没定亲呢,这下京中可又该热闹了,姑娘说是吧?”
方嬷嬷问罢半天不见慧安回神,忙又唤了她一声。
慧安这才回过神,笑着道:“恩,这关元鹤是曾定过亲的,定的是襄阳顾氏如今家主的嫡女,两家定的是娃娃亲,只可惜那位顾小姐得了场疾病,才十四芳龄便去了。关将军便一直未再议亲,到现在都七年了吧。”
方嬷嬷一诧,接口道:“可不是,关将军说是年少,今年也有二十有二了吧?别家男子哪个到这岁数没个子嗣,有那娶亲早的孩子也快有姑娘这般大了,说起来这关将军还挺长情的。只不过这些姑娘是怎么知道的?”
慧安被方嬷嬷问的一惊,张口结舌,眨巴了下眼睛低了头。
她总不能说这是她前世时听说的吧,想那关元鹤被封东亭侯何等风光,他的事也被人传之又传,又有今上最宠爱的端宁公主当众对关元鹤示爱,结果被婉言谢拒,一时关元鹤仍念亡故的顾小姐严辞公主的事被传的沸沸扬扬,她不知道才叫怪呢。
“我也忘了在哪儿听到的了,||乳|娘快去吩咐摆饭吧,安娘都饿了呢。”慧安含糊说了声,忙转开了话题。
方嬷嬷听慧安说饿,果然不再深究,忙唤了春儿出了房。
屋中夏儿见方嬷嬷出去忙凑到慧安面前,讨好地道:“姑娘这病了一场,过几日奴婢们陪姑娘出门透透气除除晦气?”
慧安抬手一掌将夏儿的小脑袋拍开,笑道:“自己想去瞧热闹偏还编排到主子身上,你们想去便打探好东征军那日进城,到时候我们早早守在端门就是,何必来哄骗我,又不是不让你们去。”
夏儿一听便眉开眼笑了起来,搂着慧安的手臂使劲摇:“姑娘最疼我们了。”
“死蹄子,姑娘不让你去就是不疼你了啊?”慧安笑着去打夏儿的脸。
“姑娘不让去那也是为我们好,姑娘就是夏儿的天,姑娘做什么都是对的!”夏儿忙讨好地道,惹的慧安几人都笑了起来。
016打抱不平
翌日,天尚未亮慧安便被方嬷嬷叫醒,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慧安半响不明所以,经方嬷嬷提醒这才想起来今日还要去学堂。
前世时慧安十四便退了学,后来嫁了李云昶,因为佟妃久居深宫,慧安不必每日向婆母晨昏定省,而李云昶又从不在春熙院过夜,慧安也不必服侍夫君上朝,故而慧安已经多年没有起过这么早了,一时还真有些不能适应。
经方嬷嬷催促,慧安老实地起床进了净房,出来后丫头们一阵忙碌给慧安收拾停当早膳已摆好,慧安匆匆用了膳回到内室,方嬷嬷已经准备好了一应物件和一天吃食,秋儿和夏儿分别拎着食盒和书袋已是等候在侧。
慧安迈步正欲出房,却突然又转了回来,迈步行至梳妆台前从妆奁盒下拿出一个方形长盒打开,里面放着的正是杜美珂昨日送给她的那条九节鞭。
慧安将鞭子取出来拿在手中,熟悉的感觉传至掌心,慧安双眼眯了眯。
“那女人送的东西姑娘不用也罢。”冬儿想着昨日杜美珂那一身红衣,厌恶地道。
“干嘛不用,这可是个好东西,不用岂不是亏了,我偏偏要天天带在身上,冬儿,你说若是哪天我用珂姨娘送的这条鞭子,一鞭子抽花孙心慈的那张俏脸,珂姨娘会不会被气死呢?”
今生她还是要一直带着这鞭子,她要用这鞭子来时时提醒自己前世的遭遇,还要时时提醒自己注意言行,克制脾气,不能再如了杜美珂的意。
慧安说着便果真将那鞭子藏在了腰间,只露精美的鞭把和流苏在外,转身而去。
慧安说的异常认真,冬儿几人倒吓了一跳,慧安脾气虽是火爆,行事也有些乖张,但却从没做过什么恶毒之事。
抽花二姑娘的脸?姑娘是说真的吗?她怎么就觉得这次姑娘病了一场后性情变了很多呢,人变得极聪明,嘴巴也很是利索,说起话来一套一套,倒似一下子大了十岁。
看了看已步出房门的慧安,冬儿又怨怪自己荒唐,姑娘分明还是那个姑娘。
再说了,姑娘便是真抽花了那沈心慈的脸,也定然有原因,不管姑娘做什么总归都是她的姑娘。想到这里,冬儿笑着自去忙了。
慧安出了二门老远便见孙熙祥站在大门处,孙心慈拢着一件净面粉红色镶灰鼠皮毛的大麾正与他说着什么,两人的神情都很愉悦的样子,而孙心慈的身后站着她的两个贴身大丫头明心和水心,她们一人手中提着食盒,一人拿着一个鹅黄|色的书袋。
慧安皱了皱眉,脚步顿了下这才走向孙熙祥俯身行了礼。
“父亲安。”
孙熙祥笑着看向慧安,道:“安娘来了,从今儿起你二妹妹和你一道去国子监读书,你做姐姐,又入学早,可要照顾着她。姐妹俩要好好相处,互相关爱。”
慧安闻言目光微闪,她没有想到这样的事孙熙祥竟和她一点招呼都不打,自作了主张。
不过既然他铁了心,慧安也不愿面上闹的多难堪,落了虐待庶妹的名声反而不美。
再者那孙心慈的德行,就算去了国子监那也是自寻死路,让大家都认识认识她们母女也好,省得将来她整饬了这一对母女反倒被不知她们真面目的众人指责她沈慧安歹毒。
见孙心慈有些紧张地看着自己,慧安心觉好笑,她是怕自己说出什么阻拦了话吧?
哼,笑话!见招拆招就是,她还怕了孙心慈不成?!
如此想着慧安倒是笑了,忙看向孙心慈一脸开心的道:“妹妹也要上国子监读书了啊?恭喜妹妹,以后姐姐也有人陪了,父亲放心,我会照顾好妹妹的。”说着便上前拉了孙心慈的手,一副很亲切的样子。
倒是孙心慈没想到慧安昨日才给了她们难堪,今日就这般亲热,一时没反应过来便抽出了手,见孙熙祥不悦地瞪了她一眼才反应过来,尴尬地又要去拉慧安,慧安却已将手收回。
孙熙祥又瞪了孙心慈一眼这才对慧安和声道:“好了,快和妹妹上马车吧,时辰也不早了。”
慧安看向门外,但见府门口只停了一辆马车,却是平日里她常用的。
国子监建在西郊翠云山的山脚,从府中坐马车出城,走官道到国子监起码也要大半个时辰,要她和孙心慈呆在一起这么久,慧安想想就不愿意。便面露难色,冲孙熙祥道。
“真不巧,我早约了云府的三姑娘一起骑马出城的,这会子我得先往松坡巷去,怕是不能和爹爹一道了。马车便让与妹妹吧,爹爹容女儿先行一步了。”
她说着便打先出了府门,下来台阶。夏儿闻言早跑进角门使了小厮去牵马,慧安将兜帽带上,翻身上马,一甩马鞭,带着两个丫头转眼便冲出了巷子。
若有慧安一起去见柳院士,那心慈入学的事定然要容易的多,国子监对庶出子女入学的条件很是苛刻,唯今只能靠小慈自己了,想着方才孙心慈对慧安的抵抗,孙熙祥便有些不悦。都怨这女儿,眼皮子就是浅,这时候还敢得罪慧安。
“上车吧。”
孙熙祥面色发沉地又看了一眼忿然盯着慧安背影的孙心慈,一时只觉烦躁,冷冷地丢下一句便也上了马。
冬日早晨的空气异常冷冽,却也异常清新,慧安为了不与孙熙祥他们同行,绕着内城跑了小半圈,这才打马出了城,又避开官道,选了通往翠云山的一条小道狂奔起来。
跑了没一阵,天空竟飘起了雪花,一片片洁白的雪花俏皮地随着冷风直往人的衣领中钻,没一会儿地上便茫茫地白了一片,远山也苍茫了起来。
慧安双颊被风吹的通红,眼睛也有些睁不开,心情却异常舒畅,只觉置身在这空荡的山间小径看满山雪舞真是让人心境开阔,说不出的清爽,慧安不知不觉便放慢了马速,欣赏起风景来。
“姑娘也真是,干嘛避让这二姑娘,哪有把马车让人自己个儿受冻的道理!?要避也该二姑娘避才是,姑娘这才将养好,要是又着了凉,方嬷嬷回头还不拔了奴婢二人的皮。瞧瞧,脸都给吹红了呢!”秋儿望着慧安发红的面颊不免唠叨了起来。
慧安扬唇一笑,道:“谁说我是避她,我是病了一场觉着全身都僵硬了,想舒展一下。行了,快走吧,绕了远路别误了时辰。”
慧安说着又扬起了鞭,三人还没跑几步便听前面传来一声女子的尖叫,在这清晨无人的飘雪小径显得异常凄厉,慧安被吓了一跳,随即狠抽马臀冲过了山道。
迎面小径路边但见几个男子正在纠缠一个穿着蓝色碎花棉布小袄,下系月白夹棉灯笼裙的女子,那正抱着女子柳腰的男子许是听到了马蹄声转过头来,一张白净的脸正对上慧安。
慧安与他目光相触不免一愣。
017找死
这人她是认得的,是鸿胪寺卿马大人的独子马鸣远。
此人也在国子监读书,是个不学无术,欺凌弱小,攀附权贵的纨绔货色,平日里更爱进出花街柳巷,专干调戏良家女子的腌臜事。
如今一见前面情景,慧安立刻便知道出了什么事儿,当即心头怒火便烧了上来。
那马鸣远正是偶然听人说起翠云山西山这边每日清晨都有一个十五岁妙龄,长相出众的小娘子上山采药,这才令身边小厮仔细打探了那娘子每日出现在西山的路线和时辰,今日才领着下人将人堵了个正着。
这眼看着美人儿就要到手了,那里知道在这平日都没人走的小道竟也能遇到了熟人。
他和慧安在国子监时就互相不对付,那沈慧安又是个爱管闲事的,今儿让她撞上这事可真是麻烦。可美人已然在怀,那曼妙的小腰正被他揉在掌心,美人的体香还在鼻尖,他又实在不甘心放手,一时便呆在了那里,只看着慧安越来越近。
“贵人救命!救命啊!”被他抱着的小娘子一见慧安一行,忙大声叫了起来,挣扎的更加厉害了。
慧安跑近,一勒马缰瞅向那女子,女子长着一张尖尖的小脸,白皙如玉的肌肤,眼睛很大如今更是闪动着泪光,如同被猎的麋鹿般可怜兮兮地,挺而小巧的鼻尖上尚还挂着一颗晶莹的泪珠儿,真真是楚楚动人。
安抚地看了她一眼,慧安这才盯向马鸣远,笑道:“真是巧啊,竟能在这里遇到马公子,马大公子今儿可真是有雅兴,一大早就来这山里赏景呐,下次先生再让以‘雪’为题赋诗的话,想来马公子定然能拔得头筹。”
依着马鸣远对慧安的了解,还以为她上来便会挥鞭子救怀里的小娘子,他早就对左右使了眼色,如今慧安非但没有恼怒,反倒笑嘻嘻地和他说话,虽然说的话不甚中听还语带讥讽,可马鸣远还是愣住了。
国子监谁不知道这个凤阳侯府的女世子不善言辞,什么事都爱用鞭子解决,何时她竟是变了性儿了?!
马鸣远这一愣之下,手臂便不知觉地松了力道,那美貌小娘子一挣扎竟挣脱了开来,忙闪到了慧安这边。
马鸣远倒也不急着去抓她回来,只看着慧安也笑了起来,道:“彼此彼此,本公子也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沈妹妹,想来依妹妹的风雅,下次赋诗定也不会差了。”
这马鸣远虽不学无术,但却惯会耍嘴皮子,慧安不欲和他多做纠缠,也心知再说下去未必能说得过他,便直接冲秋儿使了个眼色。
秋儿领意,将书袋甩给夏儿,一手探下马背一拉一带便将那貌美小娘子拽上了马背,令她坐在了自己身前。
这下马鸣远可急了,顿时色变瞪着慧安便欲吩咐小厮上前抢人。
慧安却也不急,手一抬执着马鞭便挡在了马鸣远等人身前,身后秋儿已甩缰掉转马头,带着那小娘子飞奔而去。
“沈慧安,你什么意思?!别以为我就怕了你了,你不就是得了太后的眼吗,可到底也不过是一个孤女,别太嚣张了!”马鸣远望着秋儿两人的背影面色发青地嚷了起来,又冲四个小厮骂道。
“都死了吗,还不快给老子追!”说着一鞭子便抽向了其中一人。
“马公子还是再仔细思量下的好,我听说礼部的鲁尚书因着去年和亲的事儿办的漂亮得了圣宠马上就要高升了,他可是有心要提携马大人一把补了礼部尚书的缺儿呢,如今已近年关,吏部马上就要年终百官考评了,你说今儿马公子的所作所为要是传到了那群没事儿都找事儿的御史们的耳根子里,这他们再参马大人一个教子无方、纵子行恶的罪名,这再影响了马大人升迁,马大人是会关马大公子几个月禁闭呢,还是会抽公子几鞭子,抑或他会不会直接拔了马公子的皮呢?”慧安说着竟咯咯地笑了起来,一脸好奇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