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妆快断官作者:肉书屋
红妆快断官第15部分阅读
孔就万事大吉了吧?”萧占将长剑握紧了,表情雀跃地道。
苏晴眸摇了摇头,意味深长地笑了一笑,“要揭穿他的不应该是我们,还有更好的人选!”
正文第061章傅家事
“还没找到人吗?”窦平良沉了脸。
“是的,窦大人,益丰绸缎庄的伙计说,梅掌柜昨天傍晚让账房把所有的银子都提出来换成银票,之后就再也没见过她,没人知道她去了什么地方。”衙役小心地瞟着窦平良的脸色说道,“守城的官兵也没看到她出城,小的已经带人搜遍了杭州城,但凡能打听的地方都打听过了,别说人了,连影子都没人见到。而且……而且钦差大人戳在那儿,小的们也不敢太张扬了……”
窦平良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示意他不用说下去了,又问道:“本官让你们找的东西呢?”
“回大人话,小的已经带人把益丰绸缎庄还有傅府里里外外都搜查过了,不见大人所说的东西。梅掌柜拿走的银票也只有区区一千两,跟大人所说的完全不对数。”衙役顿了一顿,小心翼翼地问道,“大人,要不小的去核对一下益丰的账簿?”
“没那个必要了。”窦平良对衙役挥了挥手,“你下去吧,不用再找了!”
“是,大人。”衙役如同听了赦令一样暗暗舒了一口气,连忙答应着退出门去。
窦平良捋着稀稀拉拉的胡子,皱紧了眉头,他有些百思不得其解。那么一大笔银子,想要往外转运,无论通过哪种途径都会引起别人的注意。杭州府的钱庄都已经调查过了,没有在薛林山、梅家姐妹或者是方聿、郑忠名头下的存银。
他原本也不对梅若素抱什么期望,别人不知道,他可是清楚得很,一直以来都是梅若素一厢情愿地贴着薛林山,薛林山从没把这个女人放在眼里,自然也不会把那么大一笔钱托付给她。那个看似聪明的女人大概因为薛林山的绝情赌气出走了!
原本他还担心梅殊月落入了钦差的手中,可是通过明里试探暗里调查,钦差似乎根本不知道梅殊月这个人。既然如此,梅殊月落入什么人手中都跟他没关系了,他只要协助钦差了结了官船失踪一案,从此就能平步青云了!至于那笔银子,薛林山一死他反倒不着急找了,他找不到那就意味着钦差也找不到。钦差不可能一辈子留在杭州,他窦平良可有的是功夫慢慢找,哪怕是把杭州府掘地三尺这么一想他反倒坦然了,接下来只要对钦差大人俯首帖耳,鞍前马后地孝敬着,让他们舒坦了,心情好了,这杭州刺史的位子就十拿九稳了。
之后嘛,甭管什么青溪知县、五泄知县,还是该死的翠红楼头牌,让他们通通去见阎王!
苏晴眸和冰瑶来到钦差行馆。却见在座地除了两位钦差和韦南松。还有一位看起来颇眼熟地女子。
“飞骑尉冰瑶。见过二位大人。”不等苏晴眸看清楚那女子地容貌。冰瑶已经上前见礼了。她只好跟着一起见礼。
“不必多礼了。飞骑尉和青溪知县都就座吧。”徐怀德面无表情地扫了她们一眼。便虚伸了一下手。让两个人坐下。又看了冰瑶一眼。“飞骑尉。听说青溪知县说你身中蜂蛇毒。可曾好些了?”
冰瑶连忙恭敬地回道:“多谢大人挂怀。经过苏大人诊治。已无大碍了!”
“嗯。那就好。”徐怀德点了点头。
崔彦良笑呵呵地道:“赶得早不如赶得巧。徐大人和本官等正想听听这位傅姑娘地冤情。你们就来了。我想傅姑娘不介意让飞骑尉和青溪知县也一起来听听吧?”
“民女怎么会介意?”婉梦连忙说道,“方才冒充苏大人大闹刺史衙门,内心无比愧疚,正愁没机会向苏大人请罪呢!”说着站起身来,走到苏晴眸跟前便伏身下拜,“民女伸冤心切,冒充苏大人之名前去叩求钦差大人,还请苏大人恕罪!”
苏晴眸愣了一愣,认出这个女子就是翠红楼那个白衣姑娘,虽然不明白其中的曲折,但是从她的话里也猜个七八分,于是笑了一笑,“既然二位钦差大人都不追究,我区区一个知县之名冒充又何妨?更何况姑娘你还有难言之隐,切莫多礼,请起,请起!”
“多谢苏大人宽宏大量。”婉梦起身又福了一福,才款款地退回下首。
崔彦良见婉梦并不落座,笑道:“傅姑娘,既然徐大人已经赐座,你就坐着说吧,无妨。这里不是公堂断案,我们只当闲聊家常,不用太拘礼!”
“多谢大人!”婉梦依言坐了,神情有些凄然地开口道,“民女是独生女。家父开了一家绸缎庄,经营妥当,颇受好评。家母生性慈善,相夫教女,无欲无求。一家人本和和睦睦,无忧无愁。
两年之前,民女的表弟从蜀州托人送来一封信,说姑母十分挂念民女,请民女前去探视。民女与姑母的感情很好,便同家父家母商量之后,起身前往蜀州探视姑母。
民女往返三个月有余,回到杭州,还未进家门就得知家父家母双双离世的噩耗……”
婉梦说到这里声音哽咽起来,连忙停下转头去擦着眼泪。
余下的几个人相互看了看,都很默契地没有出声,等着婉梦继续说下去。
“民女离家之时,家父家母都非常健朗,怎的三月不见却撒手人寰了?而且民女到家之时,家父家母过世不过十日,却已下葬七日了。
民女悲痛之余询问家父家母死因,却让民女大吃一惊……”婉梦的声音变了调,带着抑制不住的愤怒和嘲讽,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情才接着说下去,“家丁告诉民女,家父十日之前迎娶姨娘,高兴之余多喝了几杯,谁知还未入……入洞房便猝死了,家母伤心过度,也悬梁殉情,一场喜事变成了丧事……”
说到这里婉梦已经泣不成声了。
苏晴眸眼神闪了闪,忍不住插话问道:“姑娘,令尊迎娶的那位姨娘,该不会是益丰绸缎庄的梅掌柜吧?”
“正是!”婉梦擦了擦眼泪,含糊地应道。
“怎么?青溪知县你知道些什么吗?”徐怀德目光灼灼地看向苏晴眸。
苏晴眸微微一笑,“大人,下官并不知道内情,只是在染织署衙门听一位署役提起过,这位梅掌柜在杭州府可是相当有名的。是一位绝色美女,而且新婚之夜就成了寡妇,一个女人还能把偌大一个绸缎庄打理得井井有条,让人很是钦佩。方才听了傅姑娘的一番话,便将她们联系了起来。”
“原来如此。”徐怀德点了点头,见婉梦也平静不少,于是道,“傅姑娘,你接着说下去。”
婉梦点了点头,目光闪动着愤恨地说道:“如此荒唐的死法怎能让民女信服?而且这其中疑窦重重,让民女不得不怀疑。细细盘问之下才知道,不肯等民女归来便执意将家父家母匆匆下葬的正是这位姨娘,更让人不解的是,家父家母一个猝死一个自尽,无罪无瘟,却用了火葬……”
正文第062章关键人
说火葬在大周已不稀奇,但普通人家若非贫困买不受罚、得了瘟疫之类,大多不会采取火葬这种被视为亵渎死者的方式。
傅家虽说不上大富大贵,但怎么也算是大户人家,一没犯罪二没瘟疫,更别说买不起棺木了,死后自然是风风光光地厚葬,采取火葬确实让人生。
就连徐怀德和崔彦良听了也忍不住交换了一个吃惊的眼神。
“民女前去找那梅若素理论,那时分明才刚四月天,她却说因为天气炎热,家父家母的遗体已经腐烂发臭,使得府里守灵的两个家丁得了瘟病,又不知道民女何时才能赶回来,这才按照官府的要求匆匆火葬了。”婉梦咬了咬牙,“当时民女又震惊又难过,脑袋也糊涂了,心想既然是官府下了命令,那也没什么好说的了。谁知民女去坟前拜祭的时候,碰到了府中的一个家丁守财,他便是梅若素所说的守灵家丁中的一个。
他告诉民女,他根本就没得什么瘟疫。守灵的夜里他不知不觉就睡着了,醒来之后发现浑身出现红色斑点,奇痒难忍,用手一抓便破,流出黄水。之后梅若素就带人来一口咬定他们是被尸体感染上了瘟病,塞给他们几两银子将他们赶出了府。
守财也害怕自什么瘟病,出府之后就去找大夫看,大夫虽说不出缘由,但是能肯定绝不是瘟疫,更像是中了毒。给他开了一些药吃了天之后便结脱落了……”
“根据姑娘所说的症状,我;那两个家丁应该是中了雅蒜汁毒!”苏晴眸插话道,见几个人脸上均露出不解神色,于是给他们解释道,“雅蒜,花姿优雅,香味浓郁不少富贵人家喜爱,有‘水中仙子’的美称,因此被称作水仙。雅蒜虽美,但是汁液和花粉均有毒小心触碰就会出现红肿、发痒,稍微严重一些的便会如傅姑娘所说的那两个家丁一般出现~包。如果误吞枝叶花朵,更会呕吐、腹痛,严重者会痉挛而死。”
“原来如此。”徐德和崔彦良相视点头。
婉梦有些惊讶地看向晴眸,“苏大人好生厉害,民女后来多方打听才得知那是雅蒜之毒,没想到苏大人一听之下便已知晓非苏大人也懂医术吗?”
“溪知县岂止是懂医术,而是医术了得陛下都赞不绝口呢。”崔彦良笑呵呵地说道。
次不知婉梦。连韦南松都吃惊了“苏大人。你为陛下医过病?”
“嗯次在宫中正巧遇上陛下偶染微恙。又碰巧知道疗法。便班门弄斧。写了个药膳地方子。纯属碰巧。不足挂齿。是陛下和崔大人抬爱了!”苏晴眸故意说得云淡风轻。不想再说这个话题。于是看向婉梦。“请傅姑娘继续说下去吧。”
婉梦点头。敛了敛散乱地思绪。继续说道:“旺财还告诉民女。说家父迎娶梅若素很是突然。认识三日便下聘。五日便举办了婚事。民女本对家父迎娶二房也感觉奇怪。家父家母感情深厚。家母生下民女便再无生养。也曾苦劝家父再娶一房延续香火。可是家父都不曾答应。偏偏在民女离家地数月期间。迎娶了一位跟民女年龄相仿地女子。着实令人不解。
民女回去细细查问之下才知道。家父并非自愿迎娶梅若素。而是……而是酒后乱性。占了那梅若素地身子……这才迎娶她进门。
这就更奇怪了。家父生性敦厚。不喜酒色。酒后乱性之举实在无从说起。民女悲痛过后。前思后想。觉得这一切都太不合理了。
先不说家父酒后乱性迎娶二房、因为高兴饮酒过度猝死这些事,就说家母殉情,虽然家父家母感情极好,可是家母对民女也是疼爱有加,即便是要殉情也会见上民女一面之后再……这才说得通,怎可能立刻就悬梁自尽了,连一封遗书都未曾留给民女。这不是家母会做的事情……”
婉梦说着又落下泪来,转过头去忙不迭地擦拭着。好半天才止住了哭声,又接着说道:“民女一时激愤,便去找那梅若素理论,她自然是不肯认账。
民女无奈之下,便将她告上了刺史衙门。谁知……谁知那刺史路大人连民女的诉状都不曾看,就说民女毫无证据,诬告好人,将民女赶了出来。
民女心想只要能找到证据便能将那狠毒的女人送进大牢,便打听到当时为家父家母验尸的是一个外号叫秦大眼的仵作。
民女找到那秦大眼,他喝得烂醉如泥,不论民女怎么问他都说不知道。民女无奈,只能第二天再去找他,不曾想他却已经死了……民女不忿,屡次去告状,屡次被赶了出来,钱塘县令又死活不敢接民女的状子,这才知道那梅若素是刺史路大人第三房小妾的亲姐姐……”
“哦?”徐怀德露出吃惊的神色,“你是说那个梅若素是路学礼的妻姐吗?”
婉梦忿忿地点头,“是
人。那女人就是仗着这层关系,才敢为非作歹。她~家的家产,遣散原来的家丁,将我赶出门来。我本想去蜀州投奔姑姑,可是路上遭人追杀,跌落山崖,所幸落入水中,留得一命。越想越是不甘,便偷偷潜回杭州,隐姓埋名,栖身青楼,一边卖艺一边查找证据,要给父母报仇。
可是两年下来,只能看着杭州这班贪官媚上欺下,沆瀣一气,贪赃枉法,却毫无办法,想进京告状也无凭证。天下官员是一家,民女本对官府不抱什么希望了,想寻个武功高强的人杀了他们报仇雪恨,却一直没能找到合适的人……”
说这话的时候她似有意又似无意地看了苏晴眸一眼接着说道“早就听闻朝中有位徐大人,秉公执法,断案如神,只恨无缘得见。今早听人说来了位钦差徐大人,打听之下正是那位青天徐大人,便破釜沉舟,前来喊冤告状了。”说着起身|通一声跪下便磕头,“徐大人,请您一定要为民女做主,不然民女爹娘在九泉之下也不能合眼啊!”
“傅姑娘起来吧,本官既然答应为你伸冤绝不食言。”徐怀德对婉梦伸了伸手,让她起身,“你放心,本官一定会细细查证,定要还你一个公道。你先先去休息吧!”
“多谢徐大人,民女告退。”婉梦又一连磕了三个头才站起身来到后面去休息了。
徐怀德看了苏眸和韦南松一眼,“青溪知县泄知县,你们觉得傅姑娘的案子如何?”
韦南松看了苏晴眸一眼她没有要说话的意思,便开口道:“回大人下官看,要想查清楚傅家这桩案子恐怕有些困难。”
“怎么说呢?”徐德看了看韦南松,便低下头去喝茶。
“事情已经过了两年,尸火化,即便有什么痕迹也都不见了,仵作又死了,那傅家原来的家丁也都被遣散了,知情的也就剩下傅姑娘,梅若素,还有杭州府的官员,傅姑娘只是怀没有证据,梅若素和杭州这班官员自然也不会主动承认。”韦南松眼神闪了闪,“除非……”
彦良见他欲言又止,有些着急,催促道:“除非什么?你快说嘛!”
“非那梅若素肯自己招认。”韦南松一字一顿地道。
崔良摆了一下手,“嗨,你这不是废话嘛,刚才你自己还说她不会认。”
“崔大人,下官的意思是,单问傅家的案子她或许不会认。”韦南松笑了一笑,“可是下官总觉得这个梅若素的存在不是那么简单的。如果傅姑娘的爹娘都是她害死的,那她一个女人,又赔上名声又赔上命,为的是什么?”
“家产嘛。”崔彦良脱口道。
“是啊,家产。”韦南松微微一笑,看着崔彦良,“可是崔大人,傅家最值钱的只有一个绸缎庄。说起绸缎庄,您有没有想出点儿什么来?”
崔彦良摸着下巴思忖了半晌,猛地一拍巴掌,“对了,染织署……”
徐怀德点了点头,刚想开口说点什么,就见一个护卫匆匆地走了进来,“报——二位钦差大人,卑职已经调查过那个方聿了!”
“嗯,说吧。”徐怀德扫了几个人一眼,示意可以放心说。
“是,大人。”护卫一板一眼地说道,“据染织署衙门的署役说,那方聿本是滑州人,家道中落,跟郑忠二人靠劫道为生,后被染织使薛林山所救,一直跟随在染织使左右,惟命是从。
署役说,那方聿喜欢益丰绸缎庄的梅掌柜,据说那梅掌柜跟染织使也有点不寻常的关系,为此方聿还跟染织使吵过两次。
卑职得到这个消息便去益丰绸缎庄打听,益丰绸缎庄的伙计说方聿经常到益丰绸缎庄来找梅掌柜,还有人亲耳听到梅掌柜对方聿说:想带她走就去把薛林山杀了!”
“哦?又是梅掌柜?这么说那个方聿确实有杀薛林山的动机了……”徐怀德表情动了动,“那梅掌柜人呢?”
“卑职也问过了,伙计从昨天傍晚就再也没见过她了,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
徐怀德看了看崔彦良,又看了看苏晴眸和韦南松,第一次露出笑容,“你们听到了没有,这个梅若素果然不简单,杭州刺史的妻姐,染织使的情人或者情人的姐姐,益丰绸缎庄的掌柜……怎么看她都跟这官船失踪案有些千丝万偻的联系。”
“是啊,看来这个女人是咱们破案的关键人物!”崔彦良兴奋地拍了一下巴掌。
徐怀德点了点头,突然一拍桌子,“来啊,传令下去,将那个梅若素给本官带到钦差行馆来!”
“是!”护卫答应一声,快步地出门去安排了。
苏晴眸眼神闪了闪,心说:“恐怕已经找不到了……”
正文第063章小证人
韦大人,请留步。”苏晴眸和冰瑶出门来,正好看~步匆匆地往外走去,于是出声留人。
韦南松回头呵呵一笑,“苏大人,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当,我想请韦大人去见一个人。”苏晴眸笑了一笑,道。
韦南松脸上闪过一丝诧异,“见一个人?是什么人?韦某认识吗?”
“见了自然知晓。”苏晴眸神秘地一笑,对韦南松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韦大人请跟我来。”
跟苏晴眸谈过后,兰草显然轻松了许多。饱饱睡了一觉,喝了一碗鸡汤,吃了两块点心,又喝了药,小脸也红润了起来,整个人精神了许多。
柔娘见她好转,心里的疼又多了三分不止,连丫鬟都不用,亲自给兰草洗澡洗脸、换衣服、梳头发,好一番打扮。
“啧啧,我的乖,真是个美人胚子。”打扮完了,柔娘看着兰草双眼发亮地赞道,又忍不住在她脸蛋上亲了一口。
兰草有些害羞地往后躲,虽然不像先前那般抗拒,可毕竟对柔娘感觉陌生,不肯亲近她。
柔娘也知道这种事情着急不得,也介意,笑着对兰草招了招手,“兰草,来,到婶婶这里来。”
兰草眼睛眨。摇了摇头。不肯过去。
柔娘笑了一笑。吩咐旁边地鬟。“小梅。那镜子来给我们兰草照照。”
叫小梅地丫鬟答应一声。依言拿来了铜镜放到兰草跟前。“小姐。您看看。大少奶奶亲自给您梳地头发。好看着呢!”
兰草往镜子里看了一眼刻挪不开眼睛了。一张小脸上满是惊讶。似乎不太敢相信里面地人是自己。
“好看吗?”柔娘笑着问道。
兰草点了点头。“嗯。”
“那兰草以后就婶婶一起生活婶天天给你梳好看的头发,穿漂亮的衣服,还请先生教你认字,好不好?”
兰草眼睛一亮,“教我认字?真的吗?”
“当然,不止这样,兰草想要什么婶婶都满足你。”柔娘抚着她脑袋,“以后婶婶就是做兰草的娘,好不好?”
兰草愣了一下眼神黯淡下去,低了头,“兰草的爹娘都被烧死了……”
柔娘见她这样,忍不住叹了一口气,“看来这孩子心思比较重,一时半会儿是听不到她喊我一声娘了!”
“大少奶奶重情分,只要您对她好,总有一天她会认您的。”小梅笑着安慰柔娘道。
柔娘点了点头,“嗯,也是。”
正说着就见苏晴眸走了进来,连忙起身招呼“苏姑娘来了!”
“柔娘,我来看看兰草。”苏晴眸一眼瞟到站在旁边的小美人,也忍不住吃惊,“哎呀,兰草还真是小姐的身子骨呢这一打扮我差点都没认出来。可是,打扮得这么漂亮怎么一脸不高兴的表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