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妆快断官作者:肉书屋
红妆快断官第10部分阅读
,回答道。
萧占听了这话倒是有些意外了,做生意他可以理解,找女人这算是什么?分明就是要强抢民女嘛,说那么好听干什么?
“做什么生意?”他稍稍愣神,便言归正传。
中镰仓造张了张嘴,说了一串倭语,大概意识到萧占听不懂,于是扯了扯身上的衣服,“这个……”
萧占不由得哑然失笑,他们不可能是来买衣服的,那就跟苏晴眸猜测的一样,是来进购布料的,于是接着问道:“你们跟谁做生意?”
“梅……”中镰仓造答道,脸上不知道为什么闪过一丝惧色。
萧占捕捉到了他一闪即逝的异样,有些好奇地看了他一眼,“梅?可是益丰绸缎庄的梅掌柜?”
中镰仓造点了点头,虽然极力收敛,可是他的眼神依然敌意满满,“能走了吗?”
“不忙不忙,问题还没问完呢。”萧占站得有些累了,走过来坐在椅子上,把长剑横放在面前,对中镰仓造伸了伸手,示意他也坐下来说话,“还有一个最重要的问题,问完了你就可以走了!”
中镰仓造迟疑了一下,还是依言坐了下来,手中的刀并未归鞘,斜放在膝盖上,警惕地看着萧占。
“那批货现在在什么地方?”萧占从盘子里掰下一条鸡腿,怡然自得地啃了起来。
中镰仓造忽地一下站了起来,“你是什么的人?要干什么的?”
“我是大周的人,在啃鸡腿,你不是看到了吗?”萧占举了举手中的那条鸡腿,“味道还不错,你要不要尝尝?”
“你问……那个干什么?”中镰仓造如同受惊的野兽,全身都进入了戒备状态,一双鹰眼闪动着不定的光芒。
萧占紧吃几口,把骨头咚地一声扔进盘子里,擦了擦嘴巴,才抓起桌上的剑沉了脸色说道:“我可没说允许你问我问题,答了就放你走,不答就休怪我不客气了!”
中镰仓造被萧占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凌人气息吓得哆嗦了一下,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握着刀的手也不住地颤抖起来,“在……船上,今晚最后一车……就要回去了……”
“船在什么地方?”萧占冷冷地盯着他,沉声地问道。
“水里……河口……”中镰仓造似乎不知道该怎么说,尝试了几句终于放弃了,一副豁出去的模样看着萧占。
萧占见他的表情不像是装的,可能是因为不熟悉汉语无法表达,也就不再为难他了。站起身来,微微一笑,“好了,你可以走了。”
中镰仓造狐疑地看了看萧占,生怕他耍什么花样一样,看了半晌也看不出什么端倪来,连忙快步往门口走去。
还不等他走到门口,萧占身影一闪,已经到了他身后,挥起手掌,重重地砍在他的后颈上。中镰仓造连叫都没来得及,便身子一歪,倒了下去。
“我说让你走,可没说让你自己走出去。”萧占扬了扬嘴角,蹲下身子,捏开中镰仓造的嘴巴,将一颗褐色的药丸扔进去,弹一弹他的喉咙,确定他咽下去了,才走出门来。
这时候肥嫂已经找来了几名伙计,将中镰仓造从那间房子里搬了出来,送到隔壁去。喊来先前那几个姑娘,给每个人都灌了些酒,才把他们尽数摇醒。
包括中镰仓造在内,五个倭人醒来都是一脸的茫然,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这是怎么回事?”
“哎哟,几位大爷,你们总算是醒来了。”肥嫂不失时机地上前为几个人解惑答疑,“没想到几位大爷的酒量这么差,才喝了几杯就醉了。”
几个姑娘也跟着随声附和道:“可不是吗?人家都还没玩尽兴,几位公子就已经不省人事了……”
五个倭人面面相觑,相互之间却又给不出答案,只觉得头脑昏昏沉沉,似乎有什么耿耿于怀的事情,可是又怎么都想不起来。尤其是中镰仓造,总感觉什么东西冲撞着头脑,让他头疼愈裂。主子不舒服,几个侍从一时间也没了玩乐的心思,付了帐便匆匆地离开了翠红楼。
目送几个倭人走远了,肥嫂才总算是把心放回了肚子里,虽然苏晴眸再三告诉她不用担心,她还是不能放心,生怕一不小心就惹得这几个蛮不讲理的倭人闹起来,好在有惊无险,不然她恐怕又要短寿几年了。
她脸色肃了肃,想了一下,便径直来到婉梦的房间。婉梦已经换了一身雪白的衣衫,重新装扮过了,正双眼含泪地坐在桌前。刚才那一幕着着实实把她惊到了。
肥嫂见她这楚楚可怜的模样,一肚子的火气也消去了大半,却仍然忍不住数落她道:“我说婉梦啊,你到底在想什么呢?你已经不是什么大小姐了,现在人在青楼,你左一个不接客,右一个不卖身,那你想干什么?也不是没人给你赎身,你却挑三拣四不肯答应,莫非你想把我这个翠红楼都闹关门了不成?今天要不是有我大兄弟在……”见婉梦眼泪一颗一颗地掉了下来,又不忍心说下去了,于是摆了摆手,“罢了,罢了,你歇着吧。”
“等等。”婉梦突然叫住肥嫂,擦了擦眼泪,面带央求地说道,“能让我见见那位救命的公子吗?”
这还是婉梦第一次主动提出来要见什么人,肥嫂诧异地看了她一眼,见她虽面色凄苦,脸颊上却隐带红晕,不由得苦笑,“你见他又能怎样?”
“求您了,就让我见一见那位公子吧。”婉梦双腿一曲,就地跪了下去。
肥嫂看了她半晌,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那你跟我来吧。”
“谢谢您。”婉梦转悲为喜,连忙进走几步,跟着肥嫂出门来。
“那个药丸到底是什么神丹妙药,竟然让那几倭寇乖乖地走出了翠红楼?”一回到房里,萧占就忍不住好奇地问道。
苏晴眸微微一笑,“我称它作‘忘魂丹’,人吃了之后能暂时忘记一些东西,是我帮我爹配药的时候不经意间配出来的。这次来杭州,我觉得可能会有用,就带在了身上。没想到还真的用上了。”
“哦?可以让人失忆吗?”萧占兴致浓郁起来。
苏晴眸摇了摇头,“并不是失忆,只是让一部分记忆沉淀到脑海深处去了,几天之内都不会记得,即便是有什么印象,也模模糊糊,如同南柯一梦。但是不久之后药效散去,就会重新记起。”
“原来如此,亏你随便一弄就能配出这么绝的一味药来,几天之后,那几个倭寇回想起来肯定会气得跳脚骂娘吧?”萧占想起中镰仓造如同被茅厕熏过的脸,便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你都问到什么了?”苏晴眸惦记着案子的事情,连忙问道。
萧占便把中镰仓造所说的话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她,“那倭寇汉语不好,说起来不明不白的。”
“中镰仓造说今天是最后一车,之后就要回去了?”苏晴眸急急地追问道。
萧占点了点头,“确实是这么说的,啊……”他突然惊呼了一句,“这么说他今天晚上要离开大周回倭国了,让他走了那岂不是死无对证了?”
“是啊,绝对不能让他走。”苏晴眸咬了咬嘴唇,“可是要怎么办呢?”
“擒贼先擒王,抓住中镰仓造,没了主子他们想走也走不掉了。”萧占霍地站起身来,拿着长剑就往外冲。
人还没到门口,就听到肥嫂在外面敲门,“大兄弟,苏姑娘,我要进来了……”
正文第037章再蒙骗
萧占顺手打开门,就看到肥嫂表情有些怪异地站在门外,身后还跟着一个有些眼熟的白衣女子,正用探究的眼神望着自己。
“肥嫂,有事吗?”萧占问道。
肥嫂笑了一笑,“我倒是没事……”
“那容我先走一步。”不等肥嫂把话说完,萧占便一脚踏出门去,手一按栏杆,直接跃下楼去。
婉梦脸上露出吃惊的神色,望着萧占跃下的地方兀自愣了半晌。
苏晴眸见两个人立在门口,于是起身招呼道:“肥嫂,这位姑娘,你们是不是有事啊?进来说话吧。”
“啊?啊……”肥嫂心不在焉地答应着,迈步走了进来,转身想要叫婉梦,却听她声音淡淡地说道,“我先回房了!”已然转身离去了。
肥嫂脸上的表情一滞,有些尴尬地看了看苏晴眸,“呵,苏姑娘你别在意,这丫头就是这个德行,回头我好好教训她。既然大兄弟不在,我就不打扰了……”似乎觉得这么走了不妥,又加了一句,“你要是有什么需要尽管来告诉我。”
“让肥嫂费心了。”苏晴眸微微一笑,见肥嫂出门而去,眼神闪了闪,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不用问也知道,刚才那个白衣女子是翠红楼的姑娘。就肥嫂对她的态度也能看出,她的身份不一般,而且姿色超群,应该是这里的名妓。
从肥嫂吞吞吐吐的模样来看,是陪那名妓来找萧占的。只是名妓为什么要找萧占?是早就相识?不对,萧占刚才并没有跟她打招呼,应该不认识。那又是为什么?
一边想着一边习惯性地伸手摸向糕点的盘子,摸了个空,才回神,自我解嘲地笑了一笑,“我这是怎么了?正事一堆,想这些没用的干什么呢?”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郁儿百无聊赖地打了一个呵欠,嘀嘀咕咕地抱怨道:“真是无聊,早知道这样打死我也要跟小姐去杭州,这鬼地方,一到晚上阴森森的……”正说着,一扭头就看到门外多了一道黑影,险些叫出声来。定睛看去,才发现是县丞马旭,才抚了抚胸口,忍不住皱起眉头,“马大人,你干嘛跟个鬼一样悄无声息地站在那儿啊?吓死人不偿命是怎么的?”
马旭眯着豆眼嘿嘿一笑,迈步走了进来,“对不住,对不住,我经过,看到这儿还灯光,还以为是苏大人回来了,就过来看一眼。怎么郁儿姑娘这么晚了还在这儿呢?”
“我家小姐吩咐我留下看……”郁儿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连忙停住了,没好气地瞪了马旭一眼,“马大人你这么晚了还不回家,在衙门里晃悠什么呢?”
“啊,没什么,我觉得苏大人不在,更要尽职一些,就晚了一点儿,这就要回去了。”马旭笑眯眯地瞟了郁儿一眼,“郁儿姑娘还没吃饭呢吧?”
郁儿丝毫不掩饰对马旭的厌恶之情,语气不悦地说道:“这个不劳马大人操心,该吃的时候我自然就会吃了。”
“哈,哈,也是啊,那我就走了。”马旭见再说下去只会更讨嫌,于是打了个哈哈,走出门来。
郁儿对着他的背影啐了一口,“一脸j人相。”
“哼,一个使唤丫头也狐假虎威,当自己是知县啊?”马旭出了二堂便脸上的笑容倏忽不见了,冲着书房忿忿地骂道。
朱二宝接到衙役的禀报,说梅殊月大吵大闹,于是匆匆地来到牢房。
“你们这帮无法无天的绑匪,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梅殊月显然已经喊叫多时,声音都变得嘶哑了,兀自声嘶力竭地喊着。
朱二宝黑脸上闪过一丝无奈的神色,清了清嗓子走过去,粗声地喝道:“他娘的,喊什么喊?想死了不成?”
梅殊月还记得这个声音,恨恨地骂道:“你们这些丧尽天良的匪徒,总有一天会遭天谴。”
“啊?”朱二宝恶狠狠地哼道,“老子对你已经够客气的了,你嚷嚷什么?你还以为谁会来救你不成?别做梦了,你那个什么窦大人一分钱也不想拿来赎你,老子正考虑要不要找个妓院把你卖了弄点儿银子花花呢……”
“你胡说!”还不等朱二宝说完,梅殊月就急急地嚷道,“他不会不救我的,不会的。一定是你们拿了银子不想放我走,你们这些混蛋,快点放我走!”
朱二宝皱了皱眉头,喝道:“他娘的,老子一分钱也没拿到,正火大着呢,再乱叫就把舌头割下来炖了给老子当下酒菜。”
“不,不可能的,如果他见到那个荷包一定会来救我,一定会的。”梅殊月不可置信地摇着头,“一定是你们搞错了……”
“哼,老子派去送信的人连那个狗屁窦大人的面都没见到,就连人带荷包都给扔了出来。”朱二宝冷哼了一声,“我看那个什么窦大人早就另结新欢,把你的给忘了。不准再大喊大叫扰了老子的清静,否则老子不客气……”
梅殊月听脚步声响起,连忙喊道:“不要走!”
“嗯?你还有什么话说?”朱二宝装作不耐烦地嚷道,“有话快说,老子要去喝酒……”
“还有一个人!”梅殊月似乎下定了决心一样地说道,“还有一个人会救我,把那个荷包拿给染织署的薛大人,他一定会给你们银子的。”
朱二宝促狭地笑了两声,“哦?又有一个大人,你这个女人本事不小啊,左一个大人右一个大人的。”
“求你们了,把那个荷包拿给薛大人,他一定会拿银子赎我的。”梅殊月语气里带了几分哀求地说道。
朱二宝沉吟了一下,冷哼道:“哼,就再信你一次。如果这次再不能拿出银子来,老子给你好看。先把你扔给弟兄们玩够了,再找家外地的妓院把你卖了……”
听朱二宝骂骂咧咧地走远了,梅殊月才无力地垂下了头。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这些绑匪把荷包拿给了窦平良,窦平良一定会拿给薛林山的。难道是薛林山不想救自己吗?不,她无论如何也不能相信这个事实,一定是窦平良搞的鬼。是了,那个窦平良看起来迂腐不堪,其实一肚子花花肠子,一定是他从中搞鬼了。
她不知道自己被关了多久了,眼睛被蒙住,什么也看不到,只能靠耳朵听。但是她能感觉到已经有好几天了,手脚都被绳子捆绑得发麻了,浑身酸痛如同散了架一样。这里不知道是什么地方,地面上散发出一股让人作呕的馊臭霉腐味道,有时候还隐隐地能听到瘆人的叫声,如同鬼嚎。她虽说不上出身名门,却也从小娇生惯养,哪里受过这种苦?这个鬼地方她一刻钟也呆不下去了,恨不得生出翅膀飞出去!
不过没关系,再忍一忍就好了,只要那些绑匪把荷包拿给薛林山,薛林山就一定会来救她,而且会把这些折磨她的绑匪一网打尽。没错,一开始就不应该那么小心,让他们找窦平良,直接找薛林山就好了。
这么想着她又有了底气!
朱二宝擦了擦额上的汗珠,长舒了一口气。苏晴眸交给他这个任务比让他去抓贼还难呢,如果不是非必要,他无论如何也不想跟梅殊月对话。他有些搞不懂,那么柔柔弱弱的女子会跟什么大案子有关,非要关在牢房里那般折磨她呢?
正纳闷呢,就听到从外面传来一阵嘈杂之声,于是快步走了出来,放眼望去,就见从大堂后面冒出一股黑烟,隐隐地听到有人喊“失火了”,不由得大惊,连忙往后面跑来。
正文第038章设圈套
“怎么回事?”朱二宝抓住一个衙役问道。
“朱大人,起火了,听差房起火了。”衙役一边答着一边慌慌张张地提了水桶去打水灭火。
朱二宝转过大堂一看,果然左侧的一排听差房烧了起来。晚上起了风,火借风势越烧越猛了起来,这样下去恐怕要烧到大堂和二堂,连忙指挥着留在衙内的役从们都出来灭火。
郁儿饿得肚子咕咕叫,但是她嘴巴挑剔,不肯吃衙门里厨夫做的饭菜,嫌不合口,只好等着哑叔来给她送饭。可是今天哑叔不知道怎么了,迟迟没来衙门,莫非是被苏全福拉着喝酒喝醉了?
正在她饥困交加的时候,听到外面传来很大的嘈杂声,精神为之一振,连忙跑出门来,就见值班的役从都慌慌张张地往前院跑,从屏门后面传来一片火光。浓烟借着风势吹过来,到处都弥漫着辛辣呛人的味道。
“喂喂,这是怎么了?”她一边用手扇着扑向鼻口的烟尘,一边急急地问道。
“郁儿姑娘,听差房着火了。”一个杂役话说得太快,被浓烟呛得不住地咳嗽了起来。
郁儿大吃一惊,随手摸了一个盆子,便加入了救火的行列之中。没注意到一个人影趁着这个时候,悄悄地摸进了二堂的书房。
马旭一个闪身进了书房,朝门外看了一眼,大家都在忙着救火,根本就没有人注意这里。那个难缠的丫头郁儿也跑去掺和救火了,他不由得露出得意的笑容。
他轻手轻脚地走到书桌前,快速地翻看着。找了半天也没找到有用的东西,不由忿忿地骂了一句,“那个黄毛丫头,到底藏到什么地方去了?”
苏晴眸离开青溪去杭州府之后,他一直偷偷地查找。苏晴眸虽然着人收拾了东花厅,可是一直没住进去,白天黑夜地在二堂看文书。如果说有什么东西留在县衙,一定会放在二堂的书房。无奈郁儿一直在书房守着,他没机会下手。
前面的嘈杂声渐渐地小了,看来火已经救得差不多了,也就是说郁儿随时都可能回来。他不由得着急起来,也顾不得许多,胡乱地翻了起来。一本书咚地一声掉在了地上,他低低地骂了一句,弯腰去捡,却愣住了,发现书桌下面露出一片黄布角。伸手轻轻地拽了一下,只听一声轻微的摩擦声,竟然露出一个隐藏的抽屉。
其实他对这个县衙的一切都已经再熟悉不过了,尤其没有知县的这些日子,更是摸遍了这里的每一个角落,却从来不知道这里还有一个隐藏的抽屉。
他连忙把灯端了下来,手有些颤抖地拉开了那个抽屉,就发现里面躺着一卷黄绢,拿出来放到地上慢慢地展开,惊得脸都变色了,“这……这是圣旨……”
愣在地上半晌才回过神来,手忙脚乱地把黄绢放回抽屉里,整理了一下被他翻乱的书本,才急急地往门口走去。打开一条门缝往外扫看了一圈,人都还没从前院回来,连忙闪身走了出来,穿过八角门回到县丞衙。
“这还真是不得了了,要马上通知大人才行。”他轻声地嘀咕着,摸到火折子点亮了灯,提笔在纸上急急地写了几行字,用嘴吹了又吹,还嫌墨干得太慢,于是放到灯火上烤了半晌,折了几次,放进一个小竹筒里。
又从旁边的柜子里拿出一个罩着黑布的笼子,开门伸手一抓,抓出一只灰色的鸽子来,将竹筒绑在鸽子的腿上。抱着出门来,警惕地四下看了一圈,才放心地把鸽子放飞了。
“呼,这下好了。”他忙活了半晌,额上都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不由得擦着汗长长地舒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