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黛玉新传作者:肉书屋
红楼之黛玉新传第29部分阅读
时间依旧花样依旧层出不穷,没有重复,不知道明天是会送什么过来,还真是期待呢。
林黛玉没有意识到她已经不知不觉的习惯每天收到不同的小礼物了,并对此产生了期待。其实习惯是个非常可怕的东西,会让人渐渐上瘾,难以戒除。
将音乐盒和拜帖妥善的收好,林黛玉坐到了绣架旁埋首飞针走线。旧日在贾府节日里看见贾母将珍藏的“慧纹”拿出来赏玩,恍然想起自家中也有那么一两件,收了起来,赶紧找出摆上。因世人对这“慧纹”格外的推崇,为此专门将“慧绣”中的“绣”字隐去,因为这“绣”字不能尽其妙,用一“绣”字,似乎唐突了,特特改为“慧纹”。
将家中藏着的“慧纹”摆了出来,林黛玉细细看过,果然没有平日里看到的那些绣品之匠气,别具一格。一时起了好强之念,自认绣工不差,琴棋书画虽然称不上精通,可也算得上是熟识,左右也无事,决定照着“慧纹”仿绣一幅来比比孰优孰劣。
一个花瓣还没有绣完,雪雁手里拿着一副花笺从外面进来,“姑娘,贾府派人来接姑娘过府小住,还带来三姑娘的一张帖子。”
林黛玉放下手中的针线,起身接了过来,拿在手中匆匆一览,笑道:“起诗社?没想到三妹妹倒是个雅人。”记忆中原来的大观园的少女们是曾经成立了个诗社,但是不记得发起人和时间了,如今得到了解答。
收拾好换洗的衣物带着紫鹃和锦绣来到贾府,见过贾母,在潇湘馆安置好,林黛玉就出门直奔秋爽斋。看见只有迎春和惜春在,微微一怔:“三妹妹不是要起诗社,怎么就来二姐姐和四妹妹,其他的人还没有到吗?”
看见林黛玉走进来,迎春和惜春都拍手笑道:“真是岂有此理,这路远的倒比这近的来的还快,等一会宝姐姐和宝玉(二哥哥)来了,一定要罚他们。”
侍书端茶过来,探春亲自为林黛玉捧茶,笑道:“倒不怪他们,是我的不是,我是按照路的远近发帖子的,只怕林姐姐收到帖子的时候,他们的我还没发呢。”
说话间李纨和薛宝钗联袂而来,跟着贾宝玉也到了,一干人七嘴八舌,觉得呼名唤姓未免不雅,纷纷起了别号用于彼此称呼。李纨自荐掌坛,定了“稻香老农”,因嫌弃“居士”,“主人”不怎么合适,而且又瘰赘,所以探春本来的“秋爽居士”改为“蕉下客”,薛宝钗被封为“蘅芜君”,众人以“无事忙”“绛花洞主”“富贵闲人”之类的称呼调侃了贾宝玉一番,最终也定下了“怡红公子”的别号。
到了林黛玉这里卡住了,本来依照探春的意思,当年舜帝的妃子娥皇女英因为舜帝亡故洒泪在竹上成斑,故今斑竹又名湘妃竹。如今林黛玉虽然不常住贾府,可是潇湘馆还是她的,贾母更是发话下来,馆中伺候的仆妇依旧留在原处伺候,每日打扫,保持整洁以预备林黛玉过府的的时候居住。
此林黛玉虽非彼林黛玉那么爱哭,整日泪眼不干的,可是相对其他姊妹还是多愁善感,爱哭了一些。因此洒泪于竹,将来潇湘馆的那些竹子也是要变成斑竹的,因此赠号林黛玉“潇湘妃子”。
虽然大家听探春的话都拍手叫妙。林黛玉还是出言反驳:“三妹妹起的虽然好,可是这‘妃子’之类的名称终究是皇家才能用的,多用于已婚的女子身上。我一个平民百姓,用这个虽然只是玩笑,要是不小心传出去被人认真论起来,说成僭越终究不好,况且我尚未出阁,也不好当这个称呼。”
其实林黛玉不喜欢这个称呼倒不是她面上说的这个理由,主要是因为她厌恶娥皇女英的故事,姊妹同嫁一夫,舜帝巡视南方,壮年病亡于苍桐,她们一路哭哭啼啼寻去,泪染青竹,竹上生斑,后自沉于湘江表示贞烈。先不说林黛玉关于婚姻有着一生一代一双人的想法。
单这殉情以示贞烈她就不喜欢,爱人死亡,未亡人自然悲痛,有跟着去的心无可厚非,不过想归想,怎能付诸于行动?因为亲人故去留给活着人的悲伤既然自己已经体会到,又何必做出这种“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事情,将心比心,这般做法对留存于世的亲人又于心何忍!岂不知死最容易,一死百了,还博了一个“贞烈”的美名,唯有活着最为艰难。
况且如果按照这个时代讲究口彩,往吉利和喜庆上说,这个别号就未免太不吉利了,有些忌讳。虽然林黛玉并不信这个,只是红楼里面关于人物的诗词歌赋和名号都大有深意,好的不灵,坏的灵,一语成谶,她还是谨慎一点为妙,小心无大错,她还想着“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呢。
林黛玉一番话说了出来,众人皱了皱眉头,皆不说话,一时欢乐的气氛僵住了,薛宝钗赶紧笑道:“还是林妹妹细心,三妹妹一时没有考虑周全,既然林妹妹说不好,那么就换一个好了。”
“林妹妹不过出去住了些日子,怎么变得这般世俗了,本来吟诗弄墨是件雅事,让妹妹这么一说,又和皇家扯在了一起,一下子俗气起来。真是的,早知道变成这样,还是不搬出去的好。”贾宝玉对于林黛玉将名号和威权赫赫的皇室联系在一起很是不满,觉得一件风雅之事被皇权这俗务而玷污,他将其归咎于林黛玉搬出贾府到外面居住的缘故。
林黛玉垂下头,不为人察的翻了个白眼,对于贾宝玉的话聪明的不予反驳,免得话题转到让她搬回来的问题上,又打起了嘴仗。不过只有他这个被捧在整个贾府最高处,在众人的手心中长大的公子哥,才能不屑金银权势,以为躲在贾府的庇护下,就可以风花雪月,做出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姿态。除了他这种得天独宠的温室花朵,在座的虽然无论哪一个都是锦衣玉食,身娇肉贵,可是还是无法超凡脱俗。只是不知道他这份天真和逃避的姿态还能维持多久。
林黛玉不接话,把贾宝玉晾在了那里,有些尴尬,薛宝钗插言解围:“不过是个玩意而已,林妹妹和宝兄弟也未免太认真了些。三妹妹成立诗社本来是一件高兴的事情,你们两个如此较真起了口角的话可就扫兴了。”
探春听见薛宝钗的话微微有些变色,尽管脸上的神情变化稍纵即逝,可是还是被在她对面的林黛玉注意到了,对于薛宝钗的两次解围林黛玉虽然感谢,但是心中还是有点不是滋味。因为自己不过就和贾宝玉分说了几句,就被她上升到“起了口角”的高度,话中还有“因为自己败坏兴致”的含义,若是没有听出来也就算了,可是听出其中的潜台词,在他人眼中好好的劝说之语自然让人觉得不舒服。
对于探春的色变之后,林黛玉低头一细琢磨,就明白个中原因了。想来探春想着成立这个诗社已经筹谋很长时间了,很是费了一番心血,可是薛宝钗话里不过把它当做个取乐消遣的玩意,根本看不上眼,如此一来,怎么不让探春恼怒。
只是探春乃是庶出,虽然在王夫人面前有几分脸面,可是依旧比不得薛宝钗受青睐,况且薛宝钗平素为人端庄大方,人人称赞,又是个客,总不能为了这个,别人眼中根本不值一提的小事,就和薛宝钗生气,否则被说成不懂事的就该是她了,因此分析出厉害的探春自然精明的把怒意掩藏好,面上不动声色。
薛宝钗虽然平日里行事周全,可是终究年轻,再加上脑子里的那根弦终日绷着实在是累,今日不过是探春起兴做个诗社,邀她加入。她虽然对此不以为然,可是为了合群,以免特立独行,也就随大流了。因为没有长辈在前,不过是一干姊妹嬉戏,平日里也都笑闹不羁惯了,因此薛宝钗虽然该注意的还注意,可是也稍微松了松绷的过紧的弦,结果造成了说者无心,却没想到听者有意的局面。
李纨看着因为林黛玉称号的事情冷了场,开口打圆场:“林妹妹说的也有道理,我们这样的人家虽然是顺口那么一说,安之不会被他人听见胡思乱想去,所以仔细一点倒也没错,宝玉你就不要在后面搅活了。”
“也是,林妹妹要是不喜欢,那就换一个好了,宝玉的号不也是想了好几个才定下来的,三妹妹不还换了一个。”迎春跟着附和,对于林黛玉不喜欢“潇湘妃子”的称号和皇家联系在一起她倒没什么特别大的感觉,只是说到这个“妃子”都用在已婚的女子身上,迎春反倒觉得有道理,用在林黛玉这么一个闺阁女子身上不是很恰当。
“浮云游子意,落日故人情。”林黛玉神色带着几分惆怅的将李白的《送友人》中的千古名句念了出来,眼圈有些发红,叹道:“背井离乡之游子难得还,只能梦回故乡,我就号‘浮云子’好了。”
听见林黛玉话中的萧索,贾宝玉立刻忘记了刚才的不快,赶紧劝道:“妹妹何必如此伤感,虽说姑苏离这里远了些,等回头有暇的时候我跟老祖宗提提,找人送妹妹回去一趟,以解乡愁,顺便给姑父姑母扫墓,大可不必伤心。”
林黛玉拿起手帕拭去眼角的泪水,强笑着说:“可是谢谢二哥哥费心了。”只当贾宝玉那么一说,根本没有当真,回姑苏可不是上下嘴唇一碰那么容易的事情。指望着贾府人送她回姑苏还不知道猴年马月呢,只怕等得头发白了都不一定成行,有那个功夫还不如自己回去呢。何况林黛玉口中的故乡指的并不是姑苏,而是她来的那个世界,再也回不去了,回不去了,只能在做梦的时候依稀还能记得几分样子。
迎春和惜春本性懒于诗词,再加上薛林面前更是不想露丑,所以众人按照李纨的意思请他俩作副社长,一位出题限韵,一位誊录监场。李纨的才学也一般,因此向众人要求,她们三人作诗与否不可拘定场场都要作,若遇见容易些的题目韵脚,可随便作一首,其他人则是要限定的。迎春和惜春欣然同意李纨的意见,众人不好相强,只得答应。
“既然起了诗社,咱们都是诗翁了,又有了号,那么还按照这些姐妹叔嫂的字样称呼不如不有了,还是按照字号称呼的是,二姐姐和四妹妹虽然不大作诗,到底是诗社一员,还是要起个号才是。”探春不想让迎春和惜春觉得因为不擅于作诗而态度有所偏颇,不能公平视之,赶紧提议。
迎春和惜春听探春的话甚是熨帖,不过对于诗社她们虽然不至于像薛宝钗那般看不上眼,但是也没什么兴趣,因此说道:“我们又不大会作诗,白起个号做什么?”虽然说是看见容易的,可随便作一首,她们并没有这个意愿,也就不想起个号。
“虽是如此,终究还是有个号才成体统,不然其他人都以号称之,单二姐姐和四妹妹特殊,说不过去。”探春不依,一定要给她们取号。
薛宝钗面上虽然不显,心中却有些不耐烦了,本来她不过是不想显得标新立异,随分从时,才加入诗社的。现今在名号上就纠缠了好长时间,迎春和惜春又不会怎么会作诗,何苦这么费事,因此从旁插言:“即这么着,二姐姐住的是紫菱洲,就叫她‘菱洲’,四丫头在藕香榭,就叫她‘藕榭’不就完了。”
听见薛宝钗给迎春和惜春取得号,探春眼中闪过一抹怒色。林黛玉看着还一无所觉的薛宝钗心中暗自轻叹,就算不耐烦,敷衍塞责也没有这般糊弄人的,不尊重人的。平日里行事不是最周全的一个,怎么偏偏这会这么疏忽大意?难道因为迎春好性,惜春不是这边的,在贾家都是说不上话的那个,所以就可以轻忽至此?
迎春和惜春二人因为懒于诗词,把这个没当成正事,所以才不与计较,可是那边还有个探春呢,这般行事岂不扫了探春的面子,难道真的因为其庶出,王夫人站在她的背后就不把探春放在眼中了?好像不符合薛宝钗一项的为人习惯,林黛玉暗自揣测着,探春因为出身问题,对此最为敏感,自尊心极强,生怕别人看低了她,不明白薛宝钗怎么会做出让探春认为她轻忽自己的事情来,真是想不明白。
或许这人不能一味的软下去,也不能一直的硬着,就是要时软时硬才好。贾府欺软怕硬的人居多,薛宝钗一个姑娘家自然不能过于硬气了,可是还是要找几个软柿子捏,借此证明自己的不好欺负才是,免得被人欺上门。
因是探春呢起的意,择日不如撞日,当即她就做了一回东道主,起了一社。众人以一支梦甜香燃尽为时间限制,以白海棠为题限韵写诗。完稿,大家一一看过,都说若论风流别致,以林黛玉为上,若论含蓄浑厚,要以薛宝钗夺魁。最终李纨认定薛宝钗为第一,贾宝玉偏心林黛玉提出异议被压了下去。对此林黛玉不以为意,她清楚这两首诗根本是春兰秋菊,各擅胜场,只是以李纨的寡居身份,自然要更欣赏薛宝钗的诗作一些,虽说评论的时候尽量要做到公正,但是丝毫不带感□彩的话是不可能的。
评论完毕,众人又商量好以海棠社为诗社之名,因为会的多了没趣,本来打算一月之中会个两三次,因林黛玉不住在贾府,车来车往不是很方便,最终定下每月十六于李纨处开社,拟定日期,风雨无阻。除十六这日外,其间有高兴的,情愿加一社的,或情愿到她那里去,或附就了来,只管另择日子补开,那怕一个月每天都开社,只要大家有这个兴致就使得。
大家说说笑笑,林黛玉兴致好,笑道:“可是我自从搬出去,这边的人大都没去过我那边。现今我住在别人家中,终是不便,也不好邀人,更是不敢请老太太和太太们过去。不过大家都是平辈,纵使礼数上有什么疏忽,招待不周,想来也不会和我计较,回头我回去就做个东道,邀上一社,不知道意下如何?”
大家对于林黛玉在外面的居所都非常好奇,只是碍于身份和林黛玉的借住不方便过去,如今有了借口自然兴致勃勃一个个都要去。其实林黛玉并不想让这么些人过府,只是她也清楚,诗社一成立,到她那里加一社是避无可避的,既然这样,还是自己尽早主动开口的好,免得让人背后议论。不过林黛玉也隐晦的点明,自己是借住他家,所以像她这样在现今的住处加一社的行为是少之又少,难再有,其中的无可奈何之处还请大家见谅。
众人基本上都是足不出府的,因此能够有机会外出自然是开心不已。因为这些人中只有贾宝玉和史湘云去过林黛玉的居所,所以贾宝玉免不了被众人询问,因此想到了史湘云,大家发现起诗社竟然把她给忘记了。
探春作为发起人忙不迭向大家检讨她的疏忽,贾宝玉更是心急的跑到前面求贾母赶快把史湘云给接来。因为时日不早了,往返不便,当日无法成行,终究还是得到贾母明天一早就去接史湘云的保证贾宝玉才回来。
一日千年岁月长
因一开始结诗社的时候把史湘云忘记了,待到林黛玉说等她回去之后在家中邀上一社,提起贾宝玉和史湘云曾经去过她家,这次把她想起,因此贾宝玉急急忙忙求贾母把史湘云接过来。因当天已晚,第二日午后史湘云才来。
史湘云也是个爱玩的,昨天就在袭人打发给她送东西的宋嬷嬷口中得知众人结社作诗,自然心中想着要凑这个热闹。一到贾府,见过众姊妹,就先依韵和了两首,然后嚷嚷着明天做东道,先邀上一社。众人看见史湘云兴致高昂,也有了兴头,应允着要扰她的雅兴。
至晚,史湘云没有像往常一样和林黛玉歇在一起,被薛宝钗邀往蘅芜院去安歇。史湘云和薛宝钗在灯下计议如何设东拟题,诸事安排众人无从得知。到了次日史湘云才告诉诗社成员,并先不作诗,而是先请贾母和王夫人等赏桂花,吃螃蟹,等大家都散了之后才轮到海棠社上场。
筵席摆在藕香榭那边,山坡的两棵桂花开的正盛,河里的水也清亮,四面有窗,布置的很是雅致。众人看了赞不绝口,贾母更是夸奖史湘云做事妥帖。史湘云没有藏私,老老实实的告诉大家这都是薛宝钗的功劳。
闻言,刚才还夸赞不停的贾母顿时转身和身后的王熙凤说话岔开话题,似乎刚才史湘云的话没听到一般。听说是薛宝钗预备的,又得到贾母的夸奖,本来王夫人和薛姨妈都面带喜色,看到贾母的反应之后,对视了一眼,笑颜从脸上消褪。
虽说现在林黛玉已经搬出去了,但是在贾府小住的时候依旧是小心翼翼,谨言慎行,生怕有行差踏错。虽说将来贾府是要垮的,可是只要它还没有倒霉,这府上有多都是她的长辈,她一个孤女还是没有什么力量与之相抗的。若是在这里呆的几天,被人挑出不是,挨训斥还是好的,要是着了眼,又想在她身上打什么主意的话岂不糟糕,因此林黛玉宁可小心一点,也不想找那个罪。
此刻看见史湘云对薛宝钗满心推崇,满眼都是濡慕之情,不由得暗叹薛宝钗会做人,当日王夫人和薛姨妈为了将薛宝钗许给贾宝玉,费劲心思编了一个“金玉姻缘”的说法,可是百密一疏,忘记了除了薛宝钗的金锁之外,史湘云这边还有个金麒麟。史家是贾母的娘家,也是至亲,两人年纪也相当,无论是身份地位年龄还是人物都不弱于薛宝钗。如今看起来,“金玉一说”中的另一“金”已经被薛宝钗完美的解决。
史湘云也是从小和贾宝玉长大,要说她对贾宝玉没有淑女之思可能性不是很大。当日贾宝玉从清虚观里得了块和史湘云一样的金麒麟,拿给史湘云看的时候,因为袭人曾经从小服侍过她,言语中就曾经暗示过史湘云小的时候不害羞,曾经说过关于自己婚事的话。
从金麒麟来想的话,史湘云则是按照野史传记中的这个才子佳人,因小巧玩物上撮合,或有鸳鸯,或有凤凰,或玉环金佩,或鲛帕鸾绦,皆由小物而遂终身之愿说的自己婚事。偏巧这会儿被贾宝玉得了一个,袭人才借着上茶的机会打趣她。史湘云害羞不过,赶紧拿言语岔开。
虽然史湘云有这个心,只是她也是父母双亡,虽有叔叔婶子,终究隔着一层,对她的婚姻大事并不抓紧。纵使史湘云平日里为人大派,可是终究没有大方到直接和家里人说自己婚事的地步。贾府这边又有林黛玉和薛宝钗两个不比她差的人物,纵然史湘云比起林黛玉来还心有不甘,可是在薛宝钗的笼络下,在她心里已经认为薛宝钗好的已经挑不出不好来了,甘拜下风,心甘情愿的退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