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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禛心俜玉第78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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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禛心俜玉作者:肉书屋

红楼之禛心俜玉第78部分阅读

苦头,人言琐碎,损了我女儿的清白名声,非罚不可。”

黛玉素日虽对儿女宠爱,可是在这里,却现出刚硬的一面来。

可把星儿急得脑门子冒汗,跺了跺脚,嚷道:“额娘!”

黛玉瞅了她一眼,轻哼道:“便是你叫阿玛也不成!”

星儿转过头去看雍正,谁知雍正却闭上双眼装着歇息,越发惹得她恼了起来,也知道雍正和黛玉必定不饶了鬼狂的,不由得在屋里徘徊不定,伸长了脖子往外看,透过重重雨雾,双手绞着,担忧得要命。

看着女儿焦急的神色,脸上的担忧如春水之深,黛玉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女儿确实是长大了,也有她最刚硬的一面,不由得心头涌上了一股心酸与轻松,心酸自己再也不得见到儿孙笑颜如花,轻松着最令自己担忧的女儿也终将有一个极好的归宿。

想到这里,黛玉便低头看着瓶中插着的杏花,离开了枝头,果然容易凋零,红苞儿绽放出来的白花,花边微微卷起,竟是有一份凄惶和悲怆!

再望窗外,雨浓声重,不知何时落了极多的杏花在地上的积水中漂浮,如同一只只承载了爱与希望的纸船,在雨中无依。

忽而一道黑影映入眼帘,黛玉悚然一呆。

却是门口那长长的荆刺刺入血肉里的声音传来,而那面色已经极其苍白的鬼狂依然挺直了肩背,跪行在荆路上,地面上血色泛滥,一旁的星儿早已泣不成声。

黛玉看在眼里,自是心中一松,既能如此跪荆请罪,可见心中之坚定,叹气道:“弘历,快搀了他起来,找有朵先生来与他看视。”

一旁宫女打着雨伞,正逗弄着怀里娃儿的弘历,忙吩咐小太监搀扶鬼狂起来,眼里也尽是赞叹之意,能一路跪行至此,那得多大的坚定?

鬼狂却当不见,定定地望着站在门口的黛玉,道:“鬼狂请皇后娘娘将星儿许配给鬼狂,鬼狂当以性命发誓,一生不负卿心。”

双目仍旧湛然有神,目光到处,隐然一种极凌厉的气势迸发而出。

黛玉闻听此言,如今这个地步,倒也不好从中阻拦,便只能看着星儿。

那星儿早已是泪流满面,扑到了鬼狂身边,伸手就要拉他起来,唤道:“狂哥,你起来,快起来让我瞧瞧你的伤势。”

雨落成滴,可是雨水无咸无涩,她脸上的泪滴落在鬼狂苍白的唇上,引得鬼狂却是一笑,抬手拂过她颊边落下的湿发,轻声道:“不碍的。”

星儿抱着他在雨中痛哭,回头望着黛玉,眼里祈求之色极浓重。

黛玉瞅着她,点点头,叹道:“傻孩子!”

这句话,悄然如杏花坠落在雨中,不知道是在叹息星儿之怜,还是叹息鬼狂之痴,不过却是点头了,也算是答应了鬼狂。

“好了,星儿,哭花了脸,像你额娘养的小猫似的,扶着他快起来,到东暖阁收拾去,你额娘点头便是答应了。瞧你额娘一时倒是忘了你是医者了。”

不知何时,雍正扶着李德全的手已经出现在门口,若有所思地盯着鬼狂言道,金口玉言,说话算话,自是无可反悔。

不过对于这个鬼狂的举动,雍正还是十分满意的,也放心将女儿交到他手里。说起来,他虽然没告诉黛玉,但是他却是知道的,星儿是什么人?虽没十分才华,却有十二分的刁钻古怪,只有她欺负了人去的,可从没吃过别人的亏的,便是这鬼狂,说不得吃了多少苦头呢!

星儿再听不得雍正什么话,急急忙忙就要扶着鬼狂起来。

谁知道那鬼狂见黛玉与雍正都答应了,心头一松,只听“扑通”一声,他高大的身躯已经往侧边倒在了地上,激得水花四溅。

黛玉与雍正见状都是大惊失色,那星儿大叫道:“狂哥!”

“哇”的一声,星儿哭得声音更大了,急忙去看鬼狂的伤势,又急得打开随身携带的针裳,真格儿是手忙脚乱,一时竟是忘记将鬼狂扶到屋里了。

黛玉摇摇头,瞪了弘历一眼,弘历急忙道:“我说妹妹,快些讲你家这口子扶到东暖阁里收拾才好,既受了伤,你还让他再淋雨不成?”

星儿听了这话,谁知道她受惊过度,竟是反应有些呆呆的,半日才回过神来,气道:“那你还站着做什么,越发瞧我们的笑话不成?”

弘历无辜地举着他的大外甥,道:“我可没存心看你们的笑话,再说了,虽说额娘和阿玛答应了,到底你可还没和他大婚呢,哪里就说我们了。”

一面嬉皮笑脸说笑,一面使眼色示意太监抬了鬼狂到东暖阁里去。

黛玉与雍正自是不好过去,只吩咐太监好生伺候着,又命人去请了有琴松来,虽说星儿医术极好,到底关心则乱,若是手下一个冷不防,日后鬼狂有了什么三长两短,她不恨死他们夫妻才怪。

弘历身为长兄,虽是皇太子之尊,到底兄妹情深,也一旁打下手。

将大外甥放在椅子上,好容易与那鬼狂换了干净的衣裳,只见他膝盖至小腿真格儿是鲜血淋漓,荆棘刺儿深入肉中,密密麻麻,像是插了千百根绣花针似的,令人怵目惊心。

星儿哭得声嘶力竭,想与那鬼狂拔出肉中刺,却颤抖着双手,不敢下手。

有琴松叹了一口气,上前吩咐小太监取了他家常用的医箱来,细细地坐在塌边给鬼狂挑出肉中的刺儿,道:“这小子倒是刚毅,难得一见。”

弘历点头道:“可不是,这样长的一条荆棘路,他竟能跪行完,我就佩服的不得了,真是的,也不知道这星儿哪辈子修来的福分?认得这么一个厉害人物,难怪让皇阿玛和额娘这样试探他!”

回头见到星儿哭得这样,忙劝道:“丫头,你也别哭了,仔细那里头额娘也担忧着你呢!你也知道的,谁让当日里你竟是大着肚皮回来的?皇阿玛和额娘口内虽不说,心里却恼得很,越发不待见他是有的。”

见到鬼狂如此,星儿哪里能不伤心的?抽抽噎噎地道:“这臭老鬼,就是不知道变通,非得死心眼地任由皇阿玛和额娘惩罚!往日里,原是我淘气,他又没什么错儿,怎么就不为自己辩解一句话儿?”

“哦?”弘历来了兴趣,倒是有些可怜起鬼狂了,愿意娶这么一个刁钻古怪的丫头,只怕一辈子都得活在鸡飞狗跳中了,还得替她收拾烂摊子。

星儿也不理弘历,匆匆跳了起来,就往雍正和黛玉房里跑。

她非得将那时候的来龙去脉告诉了父母不可,还得求皇额娘不要怪鬼狂,不然,皇额娘那性子,指不定还要惩罚鬼狂什么呢!

弘历摇着头,抱着大外甥笑嘻嘻地道:“来,大外甥,叫声舅舅来!”

娃儿睁着圆滚滚的大眼睛瞅着弘历,很是生分,伸着胳膊腿硬是要往鬼狂身边凑,叫道:“爹爹,爹爹起来,豆豆骑马马!”

“嘻嘻,闹闹给这孩子取名最有意思了,我真是爱得不得了,豆豆!”弘历笑不可抑,狠狠地在豆豆脸上吧唧一声,亲了一口。

都说男孩像舅舅,女孩像姑姑,难怪弘历这样喜欢豆豆。

那西暖阁里星儿已经将前因后果尽皆告诉了黛玉,亦令黛玉为之释怀,最后一点不满尽去,叹息道:“既如此,也是个顶天立地的好男儿,你也算是有福分的了,有这么个人替你收拾着身后的烂摊子。”

星儿红了脸,泪痕宛然,娇嗔道:“额娘!”

将头埋在黛玉怀里不肯抬头,心里更是羞得了不得。

黛玉抚着她的背,脸上也笑了,道:“几个孩子中,弘昼日后有弘历照应着,敦儿又是极疼他的,我倒是没什么担忧的了。唯独是你,让我操心这么些年,如今有了归宿,我心里也欢喜得紧。”

顿了顿,眼里也闪过一丝凄惶,但是瞬间即逝,复有笑道:“额娘是亲自送着月儿上了花轿,远嫁到了蒙古,与弘晖双宿双飞,如今,额娘也要亲自送你上了花轿,给你自己一个归宿。”

星儿听了黛玉这么说,心中先是一宽,随即却又有些不舍的酸楚,哽咽道:“额娘,星儿舍不得额娘和阿玛。”

黛玉取笑道:“若是你舍不得也好,阿玛和额娘便不将你嫁出去了,只留着你带着豆豆在额娘与阿玛身边孝顺可好?只是日后不骂额娘便是了。”

星儿脸红如花,忸怩道:“额娘!”

看到星儿越发有些不好意思了,黛玉才搂着她笑道:“额娘哪里舍得你?虽有心留你在身边,可是还是你的终身大事要紧,这么些年了,额娘再不得耽误了你的幸福。等鬼狂伤势好了,你们便成亲吧!”

星儿闻言一怔,仰首看着黛玉,道:“额娘!我已经成过亲的!”

黛玉瞪了她一眼,道:“那不过是在鬼家办的亲事,你额娘可没看着女儿披上嫁衣上花轿呢!再说了,你在宫里也受了极多的流言蜚语,如今,正是该洗清的时候,还要你阿玛诏告天下,我们的星儿要嫁得风风光光。”

星儿眼里含着一点酸楚之意,低声道:“额娘!”

不等黛玉说什么,便听到背后一道女子声音道:“我们倒是来得巧,却是妹妹要办喜事了不成?这一回,我这个姐姐可要看着妹妹上花轿的!”

黛玉抬头,星儿回头,果然看到月儿正笑吟吟地踏进了屋内。

只见她穿着百风云衣,红海棠骨朵儿的云裙,蹬着红鹿皮小靴子,数个小辫子垂着,头戴蒙古特有的花环,越发显得风流袅娜,俏丽又精神。

只是她小腹微微凸起,却是有了身孕在身,更有一种温婉妩媚的态度。

黛玉有些惊喜地道:“呀,怎么也没传个消息来?几个月的身子了?这样大的雨,这样远的路,还这样一路风尘仆仆地赶过来?”

月儿温柔的目光凝视着黛玉与星儿,见黛玉虽如往日神色祥和,可是眼睛却显得极大,忽而泪落如雨,道:“额娘,你瘦了好多!”

黛玉松开抱着星儿的手,缓缓走到她身边,将她抱在怀里,道:“傻孩子,额娘吃好睡好,哪里瘦了?倒是你才是瘦了些,可是孩子折磨着你?”

母女两个一见,越发都哭得了不得,言语间无尽的思念和担忧。

星儿嘟着嘴道:“瞧,我就知道,姐姐来了,额娘就把我忘了。”

月儿深深地看着星儿,含泪笑道:“这个星儿,还是那般的性子,我们孪生姐妹竟是心有灵犀的不成?怎么倒是赶在了一日儿回来?才见过太子哥哥了,倒是那鬼狂,怎么受伤了?”

星儿面色一红,黛玉却道:“他负了我女儿,不罚他才怪呢!”

月儿听了,不禁莞尔一笑,道:“额娘这话极是,那时候鬼狂来过蒙古一回,也挨了弘晖哥哥几拳头,弄到最后才知道,他原没什么不是。”

黛玉瞪了正在吐舌头的星儿一眼,叹道:“这星儿,有人管着才好。”

说着又拉着月儿坐下,细细地打量着她,道:“你是有身子的人,快些坐下让额娘好好瞧一瞧,怎么大外孙没跟着你一同回来?”

“都来了,公公和苍狼大哥,还有弘晖哥哥和几个孩子都来了。”月儿说完,略有些迟疑,才道:“听说阿玛身子骨不好,他们也没先进来吵嚷阿玛,如今也都在东暖阁里齐聚一堂呢!”

听月儿这么一说,星儿脸上也有些担忧之色,道:“正是,有师傅一旁看着,怎么皇阿玛的病竟是没有一点儿的好转?少不得,我也替阿玛诊脉。”

黛玉轻叹了一声,不紧不慢地道:“你阿玛原是劳累过度,虽将养了些日子,到底没什么起色,如今,也只想一家子团圆,让他心里欢喜些罢了。”

说着这话的时候,眼睛却望向了卧室的方向,一点清愁袭上了眉梢,点出眉间的一点颦痕来,婉约如江南春柳,忧伤如雨中芬芳。

那一句话的声音,更是嘶哑生幽,道不尽的怅惘和忧伤。

月儿和星儿闻之愕然,与黛玉原是母女连心,还有什么不知道的?不由自主的,两姐妹心头都油然生出一股不详之意来。

黛玉出了半日的神,看到女儿如此,忙又笑道:“我并没什么的,你们也别担忧着什么。只是好容易一家子团圆了,正好大家伙儿都吃星儿一杯喜酒,宫里沉闷好些时候了,如今该喜气冲冲晦气了。”

月儿忙向星儿道喜,道:“正是,从小顽皮捣蛋的闹闹,真是没让额娘少操心,如今也要嫁作他人妇了,该当贺喜,贺喜。”

黛玉含笑瞅着月儿,道:“如今宫里头,人人更羡慕月儿你呢,说起来,咱们一家里,倒是你和弘晖真是一对青梅竹马的佳偶。”

说得月儿也不由得脸上一红,像是春天中最美丽的彩霞,流光泛彩。

弘晖抱着孩子过来请安,英俊的脸上有些黝黑,可是越发现出了那份阳刚之气来,行了礼,笑道:“额娘,孩儿回来看你和阿玛了。”

黛玉伸手要抱着孩子,点头笑道:“回来就好,一家子总算是团圆了。”

“呀,我的这个大外孙生得好可爱。”黛玉喜滋滋地看着孩子。

月儿笑着纠正道:“额娘,这是小宝贝,大宝贝在公公怀里抱着呢!”

黛玉愕然,不觉也笑了起来,有些尴尬地笑道:“原来是小宝贝。”

月儿多年不曾回京,原是山高路远,生了一对孪生兄妹,她也只听说却没见过,难怪她竟是会认错,粉妆玉琢,雪团儿似的,着实是生得可爱。

她想,即使大去了,那么,她也没有遗憾了,儿孙们,多幸福啊?

月儿拉着星儿的手,姐妹两个一别经年,如今见面,自是有许多话要说。

“姐姐在蒙古,弘晖哥哥可疼你?”到底是姐妹,先问她幸福。

月儿看了一旁没人理的弘晖,掩口一笑,目光流转,道:“父汗可是极护着我的,又有阿穆姨时常来陪着我,阿穆姨那性子,谁敢得罪的?他倒是受了不少气,我可悠然自在着的。”

弘晖听了月儿的话也不恼,只是温柔地看着她。

星儿得意地道:“那是,阿穆姨那性子,原就是暴烈,可没人敢得罪。”

每一个人,都很幸福,这就够了,哪怕是老人了,也能得到幸福。

黛玉坐在椅子上喂着小宝贝吃牛||乳|,听了这话,抬头看着弘晖,他们都是自己的儿女,一定会很幸福很幸福的,那么,她一生的心事也算是完了。

月儿笑道:“星儿也是幸福的。”

听了月儿这话,星儿脸上有些红晕,不掩她天生的婉转和风流,目光中亦流露出一些憧憬来,想来那鬼狂确是极疼惜她的。

那鬼狂倒也是急性子的人,唯恐黛玉反悔,不等伤好,便要成亲。

弘晖不觉取笑道:“你急什么?皇额娘的话,原是从没反悔过的。”

鬼狂腿上的伤很重,好些日子了,如今也算只是能勉强站起而已。

抬头看着弘晖,又望着弘历,再低头看着怀里的乖儿子,鬼狂淡淡地道:“阿星原就是我的妻子,我也并不怕什么,只是如今是皇后娘娘的意思,总是要称了她的心意才好。”

到底是鬼狂,为人精明之极,虽不曾听到什么事情,却已猜测出了黛玉的心意,她亦想早着看到星儿披上那美丽的嫁衣,由她亲手送上花轿。

五天之后,星公主大婚的消息如雪花一般飞向了京城各处。

星儿终于在皇宫之中,披上了庄重喜气的凤冠霞帔。

黛玉吩咐人打扫了景阳宫,做鬼狂娶星儿的新房,张罗得极是细致周全。

“额娘,女儿舍不得你!”星儿咬了咬红润的嘴唇,眼里带着些泪。

黛玉温柔地抚摸着她的额,徐徐笑道:“傻丫头,那是你一生的幸福,额娘欢喜都来不及,怎么能耽误了你呢?不舍,哪里有得呢?人生不过就这么些时日,幸福是什么?谁都是不能以一言而定论,唯独自己经历了,懂得了,才知道何为幸福。星儿,你天生的性子就是太过倔强了,让人不知道说什么好,额娘只告诉你一句话,万事,依着性子,也要多为鬼狂想一些。跪荆请罪,伤在他身上,还是痛在你的心上,既然如此,又何必当初!”

星儿听了,低着头,想着往事,有些惭愧,好多事情,都是她太任性。

抬头时,已经是灿然一笑,宛若空中的星辰,熠熠生辉。

“额娘,女儿知道了,也一定会幸福的!”

黛玉也是一笑,笑里却带着泪,只要大家伙儿,幸福就好啊!

星儿拜别了父母,黛玉在笑,雍正脸上也是和蔼的笑,咳嗽了两声,对鬼狂道:“鬼狂,看在你和鬼影一样的姓氏上,少不得朕对你和蔼可亲些,省的豆豆讨厌朕。朕将女儿交给你了,你可不要辜负了她。”

鬼影一旁与允礼允禄都是无声地笑着,弘晖弘历等人也都是笑容满面。

鬼狂虽仍旧有些肃然,可是却掩不住眉眼间的喜气,这一回,是他第二次拜堂成亲了呢,而且新娘仍旧是同一个人,是他最心爱的妻子,朗声道:“皇阿玛放心,鬼狂终生不会负阿星一分。”

红红的丝绸,连着他们两个人的手,让黛玉有些羡慕,道:“真好!”

雍正侧头看着盛装打扮的黛玉,烛光下,她比新娘还美。

止不住的痰气涌向喉间,一股血腥味道散在口中,雍正含笑望着因星儿大婚而举办的喜宴,道:“朕今日公主出家,各位爱卿随意欢度。”

“臣等谢主隆恩。”群臣也染了些喜气,喝了些酒,大着舌头。

趁着无人留意的时候,黛玉亦与各位亲王福晋格格们寒暄,雍正扶着李德全的手,深深地看了一眼热闹的喜宴,缓缓走回了养心殿。

黛玉却恍然未觉,可是等雍正走了不到片刻工夫,她便向诸位福晋笑了笑,揉着额角道:“出嫁了女儿,竟是这般辛苦,当日里月儿出嫁,本宫倒是不曾觉得。各位福晋只管用吧,本宫出去走走。”

几位机灵些的福晋早瞧见雍正离开了,素知黛玉与雍正夫妻情深,便忙满口笑道:“娘娘不用如此生分,娘娘既然累了,就歇息一会儿便是。”

黛玉吩咐敦儿照应着,便走了出去。

大清皇室成婚,原是在晚上,天上的星子越发亮晶晶的。

黛玉走出来,便往养心殿赶去,花盆底在青石砖地上清脆地响着。

穿过珠帘,她便叫唤道:“四哥,四哥!”

褪去厚重的朝服华裳,里面却是那一袭玄色衣衫,裙摆在风中飞舞。

走回卧室,看到了亦是玄色的雍正,他没有穿着明黄的龙袍,那玄色,衬着他脸庞更显得厚重起来,眸子也是晶亮之极。

“玉儿,你来了。”雍正用低沉暗哑的声音说着,床头茶几上却是一只晶莹剔透的玉杯,玉杯中一泓艳若胭脂的酒水,浓香扑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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