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禛心俜玉作者:肉书屋
红楼之禛心俜玉第47部分阅读
刹那间软了,笑道:“老祖宗不用为我们担心,咱们家的风风雨雨,自是咱们大伙儿一同过日子,孙女也并没有什么苦不苦的。”
贾母叹息道:“你能解我心,真是令我老怀大畅。只是,今儿个,竟似有人强行登门要买了你们姐妹两个做妾,我疼了你们这些年,哪里舍得?只是咱们家已败落了,如何是好呢?莫若你们竟是收拾些东西,到你林姐姐府上暂避一些风头罢!”
迎春淡地道:“只要老祖宗不愿意,父母不愿意,那些人竟还胆敢强行掳走不成?”
见迎春双目莹如水,竟似有些聪颖荡漾其中,贾母不禁心中一惊。
她素知迎春只是个二木头罢了,虽然偶也耳闻迎春心中有丘壑,却不曾料到自己一言既出,她便有所疑惑。
不过,到底是个孩子,又是自己的孙女,纵然是心中有疑惑,也是不好张口问的。
想到这里,贾母便笑道:“可是咱们家一些奴才,都已经各自去找自个儿的门路了,极多的人都赎身了,并没有什么好人使唤,若是果然登门来抢,哪里能护着你们两个呢?到底福晋慈悲,求着福晋,也能庇佑着你们。”
探春不禁沉吟道:“难得老祖宗竟如此为我们想,我们岂有不答应的?”
迎春脸色微微一变,道:“三丫头,咱们才从福晋那里回来,又要过去住不成?”
探春忙笑道:“福晋原是极慈悲的,若是果然能保平安,住两日她也不会拒绝,总不好让老祖宗替咱们担忧不是?”
迎春冷笑一声,心中已有了主意,便向贾母告辞,径自去了。
瞅着迎春曼妙如新春迎春花枝条的背影,王夫人不禁啐了一口,道:“有这样的好去处,她还挑三拣四的,也不知道大太太是怎么教养的,竟养出一个不知道好歹的女儿来。”
贾母微微瞥了王夫人一眼,道:“姑娘是家中最尊贵的,也是你能啐一口的?”
虽然家中败落了,可是这大规矩,还是要守着的!
唬得王夫人忙躬身笑道:“是媳妇逾越了,还请老太太恕罪才是!”
贾母转头看着探春,叹息道:“三丫头,家里的担子,只怕就要压要你身上了。”
探春不解地看着贾母,半日心中也有所觉察,不觉双目泪流,如初夏芭蕉,沐浴新雨中。
软软地跪倒在贾母脚边,探春凄然道:“老祖宗,你放心,我是这个家的女儿,自然是要为这个家谋取福利。我虽非男子,却有男子的刚强与志气,也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老祖宗的意思,我十分明白,更是明白老祖宗的苦心,老祖宗这么大的年纪了,原是该儿孙满堂享福的时候,却如今儿孙流落,父亲还远在苦寒这地流放,探春的心,就像是搁置在了冬雪里!若是以一个探春,换得全家平安,自是心甘情愿。”
一番话说得贾母也不禁老泪纵横,王夫人更是垂泪无语,皆道:“孩子,真是苦了你了!”
探春笑容凄楚,竟是如同秋日里一朵玫瑰,在风中含泪,在雨释放最后头的微笑,哽咽道:“探春不苦!”
贾母与王夫人皆点头,心中颇为赞许,有了探春,也就有了贾家复兴的一个契机!
此时正值秋日,可是风却寒冷至极,宛如冬雪割肉。
一个大清早里,探春便已起来梳洗了,穿着嫩黄长裙,罩着一件雪青坎肩儿,披着一件淡紫色的貂绒披风,越发显得容颜晶莹如玉,双目朗若星子,整个人儿也温婉如玉,可是意态幽娴,令人观之可亲。
迎春却依旧是家常衣裳,看着探春如此鲜亮,终究长叹一声,默默无语。
回眸凝视着依然雕梁画栋的贾府,迎春叹息道:“这一出去,也许,不会再回来了!”
不管天涯海角,不管是不是流离失所,她想走,走得远远的,不想再回到这个所谓的家了。
这里没有亲人,没有亲情,有的,只是算计而已。
想必,即使是空门,也能还自己一方净土罢?
至于黛玉,却是和苍狼馒头玩得不亦乐乎。
“母妃,好冷啊,是不是家里放了冰块?”小半个馒头亲亲热热地黛玉半个腰,小脸蛋在黛玉怀里蹭了蹭。
黛玉摸摸他的小脑袋,有孩子陪着,真好,可是自己啊,为什么就没有孩子呢?
这是心痛,还是上天的惩罚呢?
“傻馒头,已经深秋了,自然是冷了,谁这么笨,冷天放着冰块啊?”
小馒头笑眯着眼睛,哼哼唧唧地道:“坏人笨啊!他就是冰块,不用再千里迢迢从长白山运千年玄冰了。”
黛玉轻敲着他的脑袋,笑道:“瞧你若是在姑父跟前,可敢不敢说这样的话!”
“哎,小馒头都给坏人丢得像小狗一样了!”小馒头大大地叹了一口气。
黛玉忍不住笑了起来,这样可爱又好玩的小馒头真好,真希望将来自己也生一个像小馒头一样的孩子。
苍狼正在玩着黛玉送人了的九连环,忽然道:“母妃,坏人来了!”
黛玉怔了怔,好像挺有道理的,这苍狼耳朵灵得很,叫:“是姑父来了吗?”
苍狼抬头叫:“是女人!”
“哦?”黛玉惊讶,抬头道:“是女子?是谁登门来了?”
宜人过来道:“是贾探春过来了,说二姑娘路上不见了!”
黛玉闻言挑眉:“二姐姐不见了?三丫头却过来了?怎么回事儿?”
抱着小馒头到了花厅,便见探春花容带雨,正拿着手帕子拭泪,见黛玉进来了,忙道:“来的路上,二姐姐不见了!”
黛玉素喜迎春性情,不觉蹙眉道:“你们好端端的不丰家里,却出门做什么?”
探春泪眼凝视着黛玉,呜咽道:“只是听说福晋这些日子身上不大好,所以二姐姐说来陪着福晋说说话,不想才过了两道街,迎面竟也有马车,两车相撞,我们的车轴裂了,只好下来使唤人修,我不过才一转眼,就不见了二姐姐了。”
黛玉安慰了两句,低声吩咐了宜人几句,才道:“二姐姐也不是不解事的,必定不妨事的,你且放宽心,回头使唤人送你回去。我虽不好,不过有两个孩子陪着,很不用劳烦你过来陪着我了。”
“丢了二姐姐,我回去,怎么跟老祖宗交代啊?”探春哭得更是有些伤心。
黛玉已无心理会这些事情,金佳士伦过来含笑道:“该怎么交代,便是怎么交代,这是三姑娘自个儿的事情了,倒是跟我们福晋说什么?我们府里这两日要办喜事,也不好招呼三姑娘。”
“什么喜事?”探春目光霍然一跳。
金佳士伦笑容可掬地道:“素知贾府的消息灵通得很,三姑娘如何不知道呢?”
探春正要问黛玉,却见黛玉已经抱着孩子进去了,不禁有引起颓然。
心中却想着到底雍亲王府有什么喜事,自然而然皆想到了纳宝钗一事上去了。
贾母闻之脸色微微一变,沉声对王夫人道:“如今只剩下一个三丫头了,无论如何,也得保住!”
王夫人点点头,道:“可是如今雍亲王府里说要办喜事,必定是这件喜事了,也不留三丫头在府里,咱们可如何是好?有这样的好事儿,怎么能摊到宝丫头身上去?谁不知道这林丫头是极厌恶宝丫头的?”
贾母亦道:“正是,我竟也是没法子了。”
鸳鸯一旁听到了,走到贾母耳略细细说了几句,贾母登时恍然大悟。
王夫人一直看着贾母,见她似乎胸有成竹了,忙问端的。
贾母淡淡一笑,对探春道:“你很不用在意这些,好生收拾妥当了,过两日,你还要去王爷府中伺候王爷的。”
探春也是疑惑不已,不知道贾母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也只得先去歇息,只想着不知道迎春如今如何了。
见探春去了,贾母才对王夫人道:“如今,咱们算是孤注一掷了,万万不能失去了这个扶持家业的契机。”
“媳妇自是晓得,只是该如何办呢?”王夫人心中也想着,怎么也不能让宝钗抢到了探春头里。
贾母却是心中自有打算,且双手不沾腥,才是高明之处。
那宝钗正含羞带怯等着进门,一个丫鬟却急急忙忙进来道:“姑娘,不好了,听说雍亲王府里要办喜事,贾府的三姑娘似是要进门的,昨儿个才从雍亲王府的里出来,奴婢买线的时候瞧见了。”
长长的指甲登时按入了那小丫鬟的手臂上,宝钗厉声道:“你说什么?”
“奴婢听说,雍亲王府里要纳妾,选中了贾府里的三姑娘探春!”小丫头痛得眼泪汪汪。
宝钗气得将桌子掀了,杯盘摔了一地,对薛姨妈说:“娘,你看,这都是什么事儿?”
她的喜事,绝不能让别人坏了!
薛姨妈目中闪着诡谲的光芒,冷笑道:“我们盼着的,可不就是为了好日子么?你姨妈竟是说话不算话,咱们还客气些什么?今儿就摊开了跟他们说!”
“哟!这是怎么着了”阿穆清脆玲珑的声音缓缓流淌进来。
宝钗母女急忙上前磕头请安,陪笑道:“福晋怎么有空过来了?”
阿箔登堂入室坐在上首,一旁的丫鬟急忙沏了上好的茶来。
吹了一口茶水,阿穆淡然笑道:“按理说,也没什么,只是你们想必也听说了,这雍亲王府里到底先选中表之亲的表妹,本福晋也没有法子的事情,倒是只好委屈你这么一个大美人儿了。”
宝钗惊叫道:“福晋这是什么意思?”
阿穆笑嘻嘻地道:“也没什么意思,只是今儿个得了消息说,雍亲王府里的几盆七色仙花皆是从你们这里出的,竟致雍亲王福晋至今无子,这可是罪过大了,本福晋也是保不住你们的,你们还是到刑部大堂上说个明白罢!”
宝钗惊白了脸色,阿穆叹息道:“倒是枉费了本福晋的一番好心,哪里知道你们竟是这样的狼心狗肺!”
宝钗跪行了几步,纳头泣道:“奴婢连进雍亲王府的时候都没有,如何有什么七色仙花呢?”
“这些事情,你们就去和贾府的人对质去罢!”阿穆挥挥手,径自出了门,回头嫣然一笑,道:“这可是本福晋的地儿,既然你也进不得我皇家的门儿,我自是无法照顾你们了。”
薛姨妈和宝钗跌坐在地上,这些日子的美好,竟是水中月镜中花?
这种感觉,就像是,就像是从天上,摔到了地上,云泥之别啊!
那她之前的欢天喜地算什么?之前的种种庆贺又算是什么?
不,不会的,那雍亲王福晋的位子,就是与自己有一线之差,只要跨过一步,荣华富贵就是她的了!
阿穆皱眉沉思了一会儿,才吩咐小丫鬟道:“既然宝姑娘不是你们的主子了,自然也住不得了,竟是早些儿出去才是!这所房子,我就赏给我家的奴才了,明儿个就来了,宝姑娘动作须得快些儿!”
薛姨妈厉声道:“不要!不要啊!”
阿穆不禁歪着头看着她,含笑道:“这是本福晋要赏给家里奴才的,难不成本福晋的话,竟不是话了?”
薛姨妈一时堵住了话,竟有些儿不知所措,想起先前几间旧房已经卖掉了,这若是搬出去,又能去哪里居住?
“既然无话要说,就趁早儿搬了,竟是白白辜负了本福晋的一番好意,宝姑娘竟没一丝儿本事争得过贾府三姑娘,我要你又有何用?人家如今都要进门了,你却还在这里洋洋自得,真是白养了你!”
阿穆轻轻巧巧丢下几句话,扶着丫鬟的手,扬长而去。
宝钗目光之中迸发出深深的恨意,不将这份恨意放在阿穆身上,却将恨意放在了与她一同争雍亲王侧福晋位子的探春。
倘若没有探春,进雍亲王府的人必定是她了,如今薛爱一无所有,就是贾家做的孽!
这么一来,薛家和贾府顿时斗得很厉害,竟是火花迸射。
雍亲王七色仙花导致福晋未生子的事情,登时在朝野上引起了轩然大波。
登时满城皆是闲言碎语:“怪道雍亲王福晋竟不得生子,却是这些人弄得鬼啊?”
“唉,说起来,还是亲戚呢,如今竟是狼心狗肺都不如!”
“嘴里心里皆是亲情,说到底,还不是为了雍亲王府侧福晋的位子?幸而人家王爷情深意重,并不以为意。”
“这样的人,就是该杀,一番子抄家只是小作惩戒罢了,就凭着陷害雍亲王福晋的罪名儿,就是该杀!”
凉凉的秋雨,淋得人凉到了心坎儿里,可是却浇不灭贾府薛家的斗争,益发掐架起来了。
也胤禛的谋略,阿穆从中作梗,贾府以为雍亲王府娶进宝钗,薛家亦当做雍亲王府娶进探春,皆心中忿恨不平。
偏生此时的七色仙花之事,更让两家势如水火,皆被康熙下旨治罪重查。
黛玉抬头望天,天气太凉了,不由得搓了搓手臂,叹息出声。
一件披风罩在身上,不等她回来,就已经让身后的胤禛抱个结实。
胤禛责备道:“天气这样冷,你这是做什么?想淋雨?”
真是好霸道的人,不过看看雨景,也让他说。
黛玉撅嘴:“人家不过就是看景罢了,有什么事儿啊?”
看着秋雨,心也都是愁绪绵绵,不管外头如何,自己总是不想去理会的。
“乖乖睡觉罢,多问什么?”胤禛抱着她进屋去,双手与她的双手交叉,既霸道,又掩不住温柔。
缠绵过后,分不清,枕间是谁的发丝,可是却掩不住满室的旖旎风流。
黛玉呢喃道:“四哥,什么时候会有宝宝啊?”
心心念念,还是此事,总是不想有流言蜚语伤害到四哥。
算算时间,四哥已经三十多岁了啊!
再没有宝宝陪着四哥,越来越多的话,都是对四哥不利的。
四哥有着他的雄心壮志,他也总不对自己人掩盖自己的野心,但是有没有子嗣,却是他的致命伤。
手指划过四哥英气的眉眼,细细柔柔的指尖,也带着丝丝滑滑的情意。
四哥一心为她,好怎么能不为四哥想呢?
胤禛只是搂着她在怀里,并不言语,心贴心,成永恒。
黛玉忽而想起迎春来,叹息道:“不知道二姐姐如今怎样?可有消息?”
胤禛凝思了一会,才道:“不用管她,总是但凡姓贾的人,我一个都不管,最好不要和我雍亲王府拉扯上什么瓜葛。”
听听这话,还不是怕救了一个贾府的人,身后又跟着一长串。
黛玉抚着他胸口,指尖灼热,竟似抚着裹着红铁的丝缎,嘟唇道:“我知道你心里想的是什么,我焉能为你添这些烦恼?只是二姐姐么,虽说她也是贾家的人,贾家的吃喝皆是从百姓血汗而来,但是终究,她只是生活在贾府那个虎狼之地的姑娘家罢了,哪里能怪她多少事情呢?我也只是知道她平安是了。”
说着举手对胤禛道:“我可不会笨到将贾府的人带到咱们家里,给自己添烦恼!”
“平安,现在很平安。”胤禛缓缓吐出这句话,省得爱妻在耳边喋喋不休!
那次,是贾府想将二春送至自己府上的,就看在她并没有进门的意思,半路离开,自己就破例吩咐人看着她的平安。
听到迎春还算平安,黛玉便知道她会有自己想要的生活,心中也放下了,窝在胤禛怀里缓缓入睡。
贾母的脸色十分难看,瞪着面前的王夫人探春等人,手狠狠地往桌子上一拍,喝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王夫人低头不言,探春想起当初自己在雍亲王府居住了好些日子,皆是因七色仙花之事,欲待说出来,却不知道如何说出来,只得长叹一声,柔声道:“老祖宗息怒,这些事情,也着实是咱们无法预料到的。”
贾母怒道:“息怒?如何息怒?原本好好儿的一件喜事,竟闹得咱们贾家在外面抬不起头来!”
探春听了泣道:“可是七色仙花,的确是从咱们这时送过去的,虽然说是宝姐姐所送,可是咱们怎么洗清咱们的名儿?”
“不行,绝不能坐以待毙!”贾母颤巍巍地站起身,拐棍一个劲地往地上乱顿。
王夫人不住抹泪道:“谁不知道那福晋对百姓好?都说她心怀百姓,京城中许多乡下来的小贩,都是他们救过的人,听说了七色仙花是咱们这里送过去的,又有这么些年了,更有乡下一个农夫说什么,供奉给雍亲王府的七色仙花,都是从薛家进的,所有的事儿,都是指着咱们两家,天天烂菜叶臭鸡蛋,皆砸在咱们门上!”
贾母更是怒气丛生,正要说话,却听得外面的有人道:“雍亲王妃多年前中毒一案,皇上下旨彻查,缉拿一干人犯!”
“什么?”贾母老脸泛白,震惊不已!
几个丫头哭声得声嘶力竭:“外面,好多好多穿着红色衣裳的官兵,佩戴刀剑,来翻箱倒柜来了!“
王夫人与邢夫人惊得面如土色,正震惊时,却听得鸳鸯一声尖叫道:“老太太!”
王夫人与邢夫人回头瞧时,却见到贾母已经软瘫在地上,圆睁双目,可是却已气息微弱。
鸳鸯跪倒在贾母身边,哭道:“老太太!老太太!”
回头忙对王夫人与邢夫人道:“快去请大夫,请大夫啊!”
自从上回贾府抄家,凤姐便与贾琏另起炉灶,靠着贾琏一点子见识,又拿自房里存着的梯己,在外头盘了一家铺子,如今带着女儿巧姐儿小日子过得十分滋润,时常也不回贾府的,哪里料到今儿个邢夫人叫自己来,竟又有抄家的事儿?
凤姐毕竟也在外头也历练些时候了,竟也临危不乱,忙过来掐贾母的人中,一面又吩咐平儿道:“快些儿请大夫!”
平儿不禁哭哭啼啼地道:“外头查抄的人都来了,哪里还能请大夫去?还有谁敢来的?”
邢夫人与王夫人此时亦回过神来,不由得伏地大哭起来,满屋皆闻涕泣之声!
凤姐与探春犹在给贾母揉搓,好一会儿,贾母方回过神来,方才却是背过气了。
苍苍白发此时亦披散在肩,贾母嚎啕哭道:“这是什么事儿啊?怎么就合家又查抄了一回?竟是要灭我们贾府不成?”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贾府已被围得水泄不通,贾府剩余的东西本就不多,此时更是被弄得乱七八糟。
慌乱之中,却见一身血红斗影缓缓踱步进来,目光所到之处,如同风霜刀剑掠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