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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禛心俜玉第24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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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霆双手一摊开,无辜地道:“我也没说是男人。”

送一枚白眼给他,黛玉细细地听着外头错落有致、轻轻巧巧落在楼梯上的声音,道:“竟是三个女子,一个稳重些,落步声极有尺度,怎么像是薛家宝钗小姐的脚步声?一个带了点刚强,落步声有力,唔,这是三妹妹的脚步声;还有一个就略显得轻浮些,跳脱不定,竟是云妹妹的脚步声。”

说的南宫霆不禁大为佩服,道:“小玉妹妹,你这是什么狗耳朵?竟这样灵敏?”

黛玉有些得意地道:“这算什么?玉儿的鼻子也很灵,真真假假的人,闻过就不能忘了。”

南宫霆好奇地道:“为什么闻过就不能忘了?狗鼻子不成?”

黛玉将小脸一撇,道:“不跟你说话,你老是说玉儿是小狗,玉儿才不是听话的小狗!”

可是还是忍不住卖弄了一番,得意地道:“每一个人身上的气味都不同啊,闻过之后,当然就不会忘记了。”

南宫霆极为赞赏,笑道:“也是,倘若日后有谁易容什么的,只要你这小狗鼻子一闻就能知道真假了。”

南宫霆原是说笑,哪知道胤禛却道:“你知道什么?上一回影儿假扮了我,别人都没认出来,唯独玉儿闻出来了。”

黛玉也赶紧点头表示赞同,小脸更有些得意的神采。

“这样倒好,明儿个不用带着家里的小狗到处闻了,只要拉着小玉妹妹就行了!”

南宫霆哈哈大笑,越发觉得黛玉真是可爱,有着大家闺秀的雍容华贵,更有着小女孩儿的可爱机灵。

便在这时,听闻外头有女子的声音道:“好奇怪,方才似乎听到了林姐姐的声音,难不成,林姐姐竟也在这云上楼不成?”

黛玉认得这是湘云的声音,满是好奇,的确没有一丝儿的杂质。

紧接着听到薛宝钗温润端庄的声音道:“方才在荷池边游玩,我恍惚看到林妹妹进了这家酒楼,想必还在其中。”

听到薛宝钗话里竟将叫黛玉是林妹妹,胤禛脸庞上陡然生出了一股怒气。

金尊玉贵的玉儿,和探春和湘云倒是还有一点子亲戚,她一个外姓薛氏,凭什么叫黛玉是妹妹?

只听探春轻声道:“宝姐姐,林姐姐到底是皇上亲封的格格,又是未来的贝勒福晋,虽说她因亲戚情分总是姐姐妹妹地叫我们,我们却不能不懂的礼数,口口声声的直呼姐妹,若是外人知道了,还当咱们竟是没有教养的人了,也笑话了咱们。”

说的宝钗不作声,湘云却是不满地道:“三姐姐,你啊,满口都是规矩,老祖宗在家里也没说什么,偏你来说教。”

见到胤禛的神色,南宫霆就知道这个表哥心中火了,眼珠子一转,亲自去打开了金丝楠木雕刻的雅间门,笑容可掬地道:“听着各位姑娘的意思,竟似认得我家小玉格格,难不成,竟是亲戚不成?”

陡然间见到南宫霆立在门边,一袭素衣,长眉星目,面容极为俊雅,有着江南公子温润如玉飘逸如柳的气质,一股浓浓的贵气卓然生威,更形显得整个人都是清秀而温润的,仿佛一股清流划过心间,让人不得不赞叹他与众不同的气度和从容。

外面探钗云三人皆未蒙面,想必是深受满人的熏陶,故而倒也落落大方。

宝钗今日穿得十分齐整,却并不显得奢华,清淡素雅,唯独一根红头绳将发鬓高高挽起,斜插着一枝有凤来仪的金钗。

探春与湘云却是家常打扮,探春一身芭蕉绿,湘云一身海棠红,红绿相配,显得格外好看。

瞧着三个如花似玉的姑娘,配饰也有所不同,宝钗是颈中一根黄金璎珞联缀着一块金锁,探春则是一个可以松动的黄金项圈,可长可短,分外有趣,湘云却是腰间佩戴着一个赤金点翠的金丝麒麟,更显得三人光华四射,人人侧目。

听了南宫霆的问话,宝钗忙上前,落落大方地启齿道:“小玉格格原和小女子们乃是亲戚,故而姐妹们亦曾相见。”

南宫霆俊脸上泛着一丝疑惑地问道:“这可奇了,小玉妹妹也算是和我南宫家世交了,怎么从没听说林家有什么商贾之家的亲戚?再说了,”

说着含笑的瞅着宝钗道:“这个姑娘在下曾见过,与在下同是金陵人氏,经商为业,什么时候林家竟有金陵的亲戚了?那年小玉妹妹得了一卷画轴,与一头神兽,这位姑娘似乎是抓了一把金算盘,倒是让在下印象深刻。”

宝钗脸上登时浮现出一层狼狈的薄红,可是神色却不失礼,缓缓地道:“小女年幼无知,且家中正好缺了一把算盘,故而当年抓了算盘送与父母,也算是一番孝心。也唯独玉格格那样极清秀脱俗之人,才能得那上古神兽。”

南宫霆听了,哈哈笑道:“倒是不曾想到薛小姐竟有如此孝心,倒是让我辈为之汗颜。”

心中却颇不以为然,不过倒也不免佩服起这个女子反应机灵敏捷,心思精细。

黛玉倚靠着窗户淡然的道:“霆哥哥,你在跟谁说话呢?若是三妹妹和云妹妹球球妹妹偶然来了,怎么不请进来?”

听黛玉口内只叫探春为妹妹,南宫霆不禁一笑,原来这个小东西还是挺记恨的,三个女子中不认宝钗是亲戚了。

钗探云鱼贯而入,见到胤禛也在座,探春和湘云都掩不住目光中的惊惶之意。

素闻胤禛冷面无情,光是那一身淡漠的气度就已经够让人心生寒意了。

更何况探春原是有事相求黛玉,更怕胤禛从中阻扰。

宝钗神色却是极其平静,唇角的笑意含而不露,忙恭敬地施礼道:“小女给贝勒爷请安,给玉格格请安。”

胤禛是压根不理会,眼睛都不瞥一下,让众人都有些尴尬。

黛玉笑道:“四哥身上有伤,且他是男人,咱们就不用跟他坐一处了,传出去,倒是坏了你们素日的清名。”

说着站起身,俏影生香,逶迤到了雅间的内室,也是极亮堂的,赏荷不减丝毫烦恼。

分主仆坐下之后,探春欲言又止地看着黛玉,却是不敢吱声。

黛玉瞅着探春一会儿,含笑道:“三妹妹有什么话只管直说就是。”

探春素性小心翼翼,且也明白黛玉当日之威,咽了一口唾沫,喉间干涩,还是没有吐出半个字。

湘云不耐烦地扯了探春一把,才对黛玉道:“林姐姐,你也别怪我多嘴,我这个人是藏不住话的,三姐姐不说,我说!”

见湘云倒也爽快,黛玉心中虽略明白了一些儿,还是道:“三妹妹不说,云妹妹说吧,说了,我才知道你们想说什么。”

湘云见黛玉言语如此干脆利落,也不禁有些好感,才爽快地道:“林姐姐,我说了,你可别怪我!就是三姐姐想问问,环兄弟可如何了?虽然他素性惹人厌恶,上下都不待见他,好歹终究都是三姐姐的同胞兄弟,如今赵姨娘也是日日夜夜哭着要儿子,三姐姐心里担忧得很,好容易知道林姐姐今儿出来,便想求求林姐姐,环兄弟年纪小,得罪了林姐姐,老太太已经罚过他了,打得好生厉害,林姐姐就不要再罚环兄弟了,让他回家吧!”

黛玉听了不禁抿嘴一笑,道:“听你们的意思,倒是单瞅着我出来,有心过来的?”

湘云急忙摇头道:“不是,不是!原本是宝姐姐说云上楼旁边的荷花开得好,好容易才磨着老祖宗让我们出来了。三姐姐原也是不愿意出来的,是我硬拉了她出来,方才远远瞧见似乎是姐姐的影子,才特地过来云上楼的。”

说着睁大了圆圆大大的眼睛,满是期盼地看着黛玉,道:“林姐姐,虽然我也不待见环兄弟,可是好歹也是亲戚,姐姐就不要罚他了,好不好?放他回家和赵姨娘团聚吧!三姐姐必定会感激姐姐的。”

探春在一旁只是垂泪,素日里的神采飞扬,今日皆已不见,剩下的,唯独是苍白和憔悴。

想必贾环之事,给她的打击太过沉重,至今未能恢复。

黛玉想了想,才启齿一笑,道:“环儿虽有不对,到底我并不怪他,自然也不会罚他什么。只是外祖母打了他那样一顿,加上他在贾府里,穿的不好,夏热冬冷的,吃的也多是一些残羹剩饭,身子骨竟是极差,前儿咳嗽中竟带了血丝出来,如今正在家中休养着,如何放他回去?”

一言既出,探春和湘云都是大惊失色,脸色苍白之极。

探春失神地站了起来,失声道:“环儿竟咳出了血丝?这可怎么是好?”

说着想起有大夫说的“少年吐血,年月不保”的话来,眼泪不禁簌簌而落。

湘云也是义愤填膺,卷着袖子道:“好歹环儿也是个爷们,虽然品行不好,可是怎么竟吃穿连个丫鬟都不及的?是谁这样虐待环兄弟的?我告诉老祖宗一声,将那人拉出来打一顿撵出去!”

见到湘云如此打抱不平,眉眼竖起的模样,宝钗倒是觉得有些好笑,拉着她重新坐下,道:“这样的事情,老太太还没意思呢,你倒是先打抱不平起来了!在格格跟前这样失礼,还不快坐下!”

湘云不满地道:“这可不行,回去还是要告诉了老祖宗的,怪不得前儿环兄弟挨打也不吱声,却是心灰意冷了!”

叽叽呱呱地忙对黛玉道:“既然环兄弟在姐姐府上能好生养伤,姐姐就不要送他回来了,回来若是人人不待见他,再这么虐待他可怎么好?比猪狗都不如,还不如跟着在姐姐府上,哪怕是做一个奴才,也比在那里强!”

黛玉淡淡一笑,道:“外祖母已经将环兄弟全权交给我来处置了,明儿他伤好了,是去是留,也问问他的意思方可。”

倒也不禁对湘云另眼相看了一些,虽说她有些骄纵,可是却也掩不住那打抱不平的爽朗性格,也算是个极难得的女子了。

只是静静地听着湘云与黛玉的对话,宝钗却对湘云嗔道:“云丫头,瞧你疯疯癫癫的,净是一些不经之谈,要打要骂,皆端看玉格格的意思,你多嘴做什么?这些话,自个儿说说也罢,回去可是不能说出来的。知道不知道?”

见湘云还有些不满,宝钗方语重心长地道:“傻丫头,家中谁不是人精子的?这些事情,原都是贾府里的家事,咱们只是亲戚,哪里轮得到咱们来理论什么?若是多嘴,岂不是让别人看轻了咱们?”

看宝钗温厚端庄,听说话也是有条有理的,湘云也不禁低头寻思起来,半日才咕哝道:“如此不平之事,原也是该打抱不平的。你听,林姐姐都没说我的不是,三姐姐还是一脸感激地看着我呢!”

说着黛玉和探春露出大大的梨涡,将黛玉与探春的神色尽收眼底。

虽然宝姐姐不赞同自己的话,可是到底还是有两个姐姐很赞同,可见自己并没有错!

黛玉笑道:“这些事情,原是端看各人心意罢了!云妹妹这样的性子倒是好。”

湘云登时大喜,道:“林姐姐你说我对呀,那我说的话就是没错了!”

说着得意地看着宝钗道:“好姐姐,你也别怪我,虽然你话里是有道理的,可是咱们做人,怎么能避重就轻呢?”

她看到不平之事,可不要像宝姐姐这样不关已事不开口,虽然模样性情极好,可是光顾着自己,也不成的。

宝钗温文一笑,道:“我怪你做什么?这原本也是你的性格,就是太直了些,吃亏也在这上头。”

湘云得意洋洋地笑道:“吃小亏,占大便宜,这不就是姐姐常说的话吗?我虽直了些,可是老天在头顶看着呢!”

瞧见湘云如此,黛玉赞许的一笑,探春心生感激,宝钗却是神色不动,笑意盎然。

只是这笑中有几分意思,唯独她心知道!

雍亲王妃第073章割袍

滴滴答答,原本艳阳高照,此时却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仿佛调皮的小豆子扑打在窗户上,渐渐转为滂沱大雨,如倾盆一般覆盖住整个大地,地面上泛滥起一朵朵的水花,晶莹得可爱。

黛玉起身到窗前,将窗屉关上,隔着黄花梨木窗屉上镶嵌着的玻璃,仍旧能看的到荷池中被风雨打得东倒西歪的荷花。

一片片粉红色的花瓣飘摇在水面上,仿佛一只只粉色的小纸船,漂向不知名的地方。

看到风雨交加,荷花凋零,黛玉心中有些酸酸的,也有一丝惆怅地凝视着荷池。

湘云跳脱着到黛玉身边,歪着头看窗外的水线,笑道:“姐姐在看什么?这下雨倒是像水晶帘。”

黛玉莞尔一笑,却并不说话。

她不太喜欢和外人结交,虽然与湘云探春皆是亲戚,可是却依然生疏淡漠。

夏日虽极闷热,可是雨后却是微有凉意,黛玉不由得搓了搓手臂。

忽而一阵暖暖的风吹过,一件长衣已经落在了肩上,带着胤禛暖暖的气息。

黛玉看着玻璃中映出了胤禛的影子,甜甜一笑,转过头看着胤禛略带责备的脸色,扮了个鬼脸,装作没看到。

淘气的小手悄悄地推开窗户的一角,细细白白的手指接着外面落下的水线,洗得手指更加透亮了起来。

指尖的凉意,也让因夏日而生出的闷热消散的一干二净。

胤禛一眼瞥见黛玉的淘气,扬声吩咐丫鬟取来温热的手巾,细细地擦拭着她的十指,道:“身子还没好透,不许玩雨水。”

黛玉心里甜甜的,却故意犟嘴道:“才没有呢,玉儿玩荷池里的水,四哥也没说什么。”

玉颜生笑,娇花初绽,美得可比素娥天女。

想了想,黛玉又看了一眼探春,才对胤禛道:“四哥,三妹妹想求我们带环儿回去呢!”

说实话,她才不会愿意让贾环回到那虎狼之窝。

好好的一个孩子,竟是衣食不济,连丫鬟都不如,不知道是上头刻意如此,还是故意冷落。

在禛贝勒府,虽说是寄人篱下,至少衣食饱足,比之贾家,如同置身天堂。

胤禛冷眼看了探春一眼,淡漠地道:“是贾府老太君的意思,还是这位贾姑娘的意思?”

听了这样冰冷无情的话语,探春倒也没有惊慌失措,落落大方地上前施礼道:“回贝勒爷的话,环儿虽顽劣,却依旧是贾府的少爷,老祖宗的孙子,虽然怒其不争,却也掩不住天生的血缘之情,故而家祖母吩咐奴才求得格格谅解,带他回家。”

薄唇微抿,带着一丝讥诮:“爷可记得当日里是或打或杀或卖,皆随玉儿了,怎么,竟反悔了不成?”

家?好生可笑,一个虎狼之窝,父母不疼,姐姐不爱,下人鄙视,连一个丫鬟都比贾环体面,对贾环而言,算什么家?

闻言,探春,球球涨红了脸,眼中湿润柔和,闪着晶莹的水汽,低声道:“天生的血缘之情总是抹杀不掉的,老祖宗如今也极后悔的,素知玉格格宽厚可爱,待人诚恳,故来求格格的谅解,允环儿回家,下人必定不敢慢待。”

听了这话,黛玉的俏脸微微一沉,道:“这话却也不通呀,若是果然天生血缘之情抹杀不掉,素日里除了大嫂子,竟是没有人在意过环儿一丝儿的?瞧着他瘦得一把骨头似的,怎么也没见你这个做姐姐的体贴一些?赵姨娘性子虽不好,总想争上游,原也是想有一个立足之地,别人嫌弃他们娘儿两个也罢了,你是做女儿做姐姐的,竟如旁人一般冷漠,怪道环儿寒心得很。”

一席话更让探春羞惭不已,低头不敢言语,唯独能看到通红的耳根。

泪如窗外的雨,带了点荷花的芬芳,莲子的苦涩。

她也明白黛玉斥责得是,可是,出身是她心中最痛的一块地方,她不愿意如别的庶出子女那样让人扔在瞧不见的地方。

湘云在一旁也不吱声,虽然素日很佩服三姐姐的杀伐决断,可是听林姐姐这么一说,还真是有几分道理的。

独宝钗一人面若牡丹,微含笑意,款款地道:“格格此言极是,不过咱们终究是汉人家,嫡庶之分还是要分的,按着规矩,三妹妹便是太太的女儿,是主子,赵姨娘现在是个奴才,原没什么瓜葛的,自然无法照应着环儿周全!”

黛玉侧头冷脸笑道:“这话可也奇了,三妹妹现实主子,环儿竟是奴才了不成?再所了,贾府的家事,原也是不用外人来多嘴的!方才你还说云丫头是外人,不能多嘴的,你却在这里多嘴做什么?”

宝钗听了这话,自悔失言,忙低头恭敬的道:“是宝钗逾矩了。”

缓缓的退后三步,不敢则声了。

黛玉这些日子皆因内鬼一事闷闷不乐,自是牙尖嘴利,也明白宝钗今日来必定是得了消息的,更为气愤了一些,想了想,声若冷水地对探春道:“那日外祖母原已说得十分明白,环儿给了我,不管我如何处置,皆不插手计较。我也不是那种坏了别人亲情的人,这就吩咐人叫来环儿,是去是回,不管是谁,都听着他的意思。”

探春听了这话,眼眶一红,忙躬身道谢了。

俗语说得好:“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凭禛贝勒府是什么样的锦衣玉食,环儿毕竟是贾家的子孙,还是回到自己家中悠游自在,在禛贝勒府便是奴才,在贾家便是主子,经了这么些事情,他也该有些出息了。

雨滴越来越小了一些,胤禛已打发人回府里接了贾环过来。

他干干净净的禛贝勒府,可不愿意这些人再踏进一步。

黛玉靠着胤禛,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着,瞧着探春虽落落大方,却还掩不住焦急,湘云虽淘气,也有些拘束,唯独宝钗依然沉稳端庄,竟是波澜不惊地品茶赏景,也不禁佩服她这一份纹丝不动的功夫。

因心中始终记挂着内鬼一事,念及探春湘云等人出来,皆因宝钗要出来,便闲散地问道:“今儿原是风光好,可是却也阴晴不定,姐妹几个既不带奴才跟着,也不带把江南小伞,留着漫步雨中,着实在是辜负了这一片风光无限。”

湘云忙笑道:“正是,我方才瞧着几个姑娘家带着小伞,那伞竟不是青绸缎伞,分外清丽脱俗。”

脸上满是期盼地看着黛玉,笑道:“林姐姐,不用说,你这里一定有伞是不是?借给我一把,我也要漫步雨中。”

踩着水渍,水花溅湿了裙摆,可是心却是欢快如那小雨豆子一样!

黛玉点点头,吩咐外面的丫鬟递过来一把极精巧的江南油纸伞,画着淡雅的水墨,远山翠柳,如真似幻。

湘云早拿过雨伞,蹬蹬蹬的几声跑了下去,瞧着宝钗的端庄,探春的叹息,她可不耐烦!

黛玉轻轻摇摇头,正在这时,就听外面小厮回道:“爷,格格,霆公子,环哥儿已经带过来了。”

胤禛淡淡地应了一声,道:“让他进来。”

外头答应了一声,珠帘一掀,竟进来一个英气勃勃的小公子来。

只见他浓眉入鬓,虎眼生威,原是瘦削的脸庞此时倒是圆润了一些,也有了一丝血色,走路也更沉稳了一些。

这是宝钗,以及探春从未曾见过的贾环,此时,看着那股英气和冷淡,竟比宝玉更有些阳刚气。

今日的贾环穿着也不同,素日里穿得皆是宝玉的旧衣,他虽比宝玉小,可是身材却比宝玉高,每每宝玉的旧衣穿在他身上便紧紧的,十分的不搭配,今日却是穿着一袭素缎青马褂,目光锐利中一眼也看别人。

贾环跪下给黛玉和胤祯磕了几个头,朗声道:“环儿见过四爷和格格!不知道四爷和格格吩咐环儿来有什么吩咐?”

黛玉淡淡一笑,忙命人扶起贾环,嗔道:“你原是我的表弟,还磕什么头?快起来,见过你姐姐。”

贾环目不斜视,虽站了起来,神色却极恭敬,道:“环儿的性命原是格格给的,环儿的命,日后也是格格的。”

目光隐然间有一层戾气,却更有一股坚定。

黛玉听了微微一怔,却也不说什么,他原就是可正科可邪之人,比世间极多忘恩负义的人,他一旦追随谁,就是衷心到底。

这也是为什么当初影子硬是要她留下贾环的缘故。

探春缓步上前,凝视着贾环,想伸手拉着他,却又不敢,轻声道:“环儿,这些日子可还好?”

贾环冷冷一笑道:“有什么不好?四爷和格格最是体贴人心的,我吃得好,穿得好,事事顺心,如今好得很。”

说得探春不禁一阵心酸,落?b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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