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惜春不是人作者:肉书屋
红楼惜春不是人第2部分阅读
画笔。
看了看桌上的色彩,惜春淡淡一笑:“不想这寺院中的颜色倒比府上多了多。”虽不点明,可却也让黛玉感受到了惜春心中的凄然,明明是正经的姑娘,可连个画画的颜料都要看人的眼色,那和蔼的假象可不是全然体现了出来。
黛玉心中不觉一悲,反观自己又如何,若不是每年父亲送银子来,只怕这境遇跟惜春也差不了多少,哀由心生,琴有哀出,一时间一股如泣如诉的琴声充满了山野,仿似秋霜打落叶,仿似寒鸦在哭泣,那悲和哀席卷着这后山的树木花草,树叶随风而落,花草黯然低头,鸟无声,鱼沉底,水虽向东流,可何尝不是在悲愤为何自己不能停留,浮萍更悲哀,一生只能随波逐流。
惜春不觉黯然,她不知道自己无意的一句话让你个黛玉有了这般的悲,因此不觉把这份悲也画入了自己花中,满目萧瑟的山野中,一个孤身的女子在谈情,明明是春末夏初,可却好比是无情秋霜,没有生机,没有活力,有的不过是一纸的孤寂和满目的荒凉,淡淡的愁绪让画中女子多了几分特有的妩媚。
琴声歇,画笔落,只是这悲哀的气氛却不曾散去。
“好悲哀的曲子,好孤单的气氛。”一个陌生的声音打断了黛玉和惜春的惆怅,两人回头一看,只见不远处站着两个男子,一个一脸威严,方正的脸上有这让人不可忽视的高贵,一身的江南彩锦做成了前后左右四处开叉的长袍,另一个一身蓝色绸锦大褂,同样方正的脸似乎跟另一个有几分相似,一看是有血缘的,同样是左右四处开叉长袍,惜春见了不觉皱眉,能穿这样服饰的人客不是一般富家人,想来必定是贵家子弟。
紫鹃和入画忙递上了面纱给黛玉和惜春蒙上,此刻的黛玉眼中有些慌乱,素来养在深闺,何时见过外男了。
惜春知道看来只有自己上去问个明白,好在她的灵魂本就不一般,因此倒也不慌张:“两位是谁,这里可是私人产业,两位不该出现在这里吧。”
“在下艾十三,这是我哥哥艾四。”那个蓝色绸锦的艾十三忙道。
艾十三,艾四,惜春听了就有点苦笑不得,自己和黛玉两个的机遇也是太好了吧,只这样也能遇上这样两个人,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这艾十三就是当今康熙爷的第十三个儿子胤祥,而艾四九是如今的雍亲王胤禛,可是算算年限,如今的胤祥应该在养蜂夹道中受苦,却为何出现在这里,还和自己遇个正着。
[正文:相遇,不过皆为佛]
惜春假装不知道他们的身份,只盈盈欠身道:“虽不知道两位爷是从哪里来的,可我们姐妹也知道两位不是寻常人,可这里终究是私人地盘,若两位无事还请早早离开才好。”
胤祥豪爽一笑道:“姑娘放心,我们兄弟也不是孟浪之人,此刻来此,只因是陪家父来这铁槛寺拜访以为天玄禅师,只是不想听到了琴声,因家父也是爱好丝竹之声之人,故才叫我们兄弟俩来请两位过去。”
惜春微微一愣,不想康熙竟也在此处,虽不知道那天玄是什么人,不过能让康熙这般重视的想来也是不寻常的人,因此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原来如此。”然后又欠了欠身道:“可是两位爷,男女授受不亲这个道理两位应该是知道,我们姐妹虽不算什么富贵人家女子,却也是清白之人,如今这般跟两位说话已经算是孟浪了,这会若随意跟了两位去,若让别人知道了,岂不是让人笑话了,只今后怕做人也是难了。”
胤禛看了一眼惜春,他不想一个看似十岁出头的女孩竟有如此缜密的心思,因此不觉沉吟一下,然后又看了一眼一旁低头的黛玉,但见她双目微蹙,虽已经掩饰了自己的绝世容颜,却仍不得不说初见时候的诧异和惊艳,也许只是下意识的,他竟不忍她为难,因此遂道:“无妨,统共是在这铁槛寺中,两位姑娘不会出什么事情的,何况那天玄禅师对两位也好奇,姑娘也只管随我们去,有什么事情还有我们担待了呢。”
惜春听到那天玄竟好奇自己姐妹两个,不觉有些皱眉,“好奇我们?”惜春不解,她又不认识者天玄禅师,为何竟然会好奇自己呢,不过她也知道,不管如何今儿只怕是躲不了了,不然惹恼了眼前的人可就不好了,好歹人家可是未来的帝皇,虽说将来政绩让后世津津乐道,可他的阴狠也是出了名的,得罪了他岂不是以后这天下没有安身之所。
因此转头看了一眼一旁惊魂未定的黛玉道:“姐姐,我们去见见天玄禅师吧。”虽然自己不怕,可她还是要保护黛玉,也许是因为黛玉的纤弱本就投了自己的缘了。
“这样好吗?”黛玉终究还是有忌讳,本就极少出门,更不要说这般大咧咧的随了男子去见别的男子,即便那个是出家人,可总也是不方便的。
惜春微微一笑:“没什么,就这两位爷的身份,他们也不会做什么伤害我们的事情。”
“姑娘知道我们的身份?”胤祥好奇的问惜春,也许是惜春脸上的肯定,让这两兄弟都不觉好奇了一点。
惜春瞥了一眼胤祥:“爷这话说的,您有什么身份呢,十三爷!”后面三个字却是加重了语气的,却似乎又是一语双关。
胤祥微微一愣,然后看着胤禛道:“四哥,原道这天下的女子都是见识短浅的,不想我今儿算是见到了个聪慧女子了。”这般大沙文男子主义的语气让惜春只皱眉,好在自己跟他们也没多大的瓜葛,因此倒也不在意。
对于他们这些皇家子弟来说,是不会理解女儿的心的,因此惜春自然也不会跟他们多嘴。
惜春和黛玉带了紫鹃和入画随着胤禛胤祥来到了铁槛寺的一处偏院中,惜春见了不觉微微赞叹,这天玄果然是个高人,黛玉见了不觉也有一丝感慨:“人说大隐隐于市,如今我才算是明白了,谁会想到这铁槛寺的偏院中竟然还住着天玄禅师。”
惜春诧异的看着黛玉:“林姐姐也知道这天玄禅师?”
黛玉点了点头:“是啊,我是知道,不过我没见过,还是在家的时候听爹爹提起呢,说当初他回江南的时候曾见过天玄禅师,禅师曾言,他此生无子,只能有一女。”黛玉没有往下说,可惜春却是知道了,看来这天玄禅师说的是对的,因为这林如海本就没有子嗣,只有黛玉一女。
看看前面两个疾步行走的兄弟,惜春微微一笑,也许这一次见了那天玄说不定也是个转机。
走进禅房,一股淡雅的檀香迎面而开,惜春不觉深深吸了口气,真的很好闻,也不知道这天玄燃的是什么香,竟有这般好闻的香味,在深深吸了口气,心境也平静了很多。
“女施主喜欢这一分的佛香。”一个和蔼的声音过来,惜春随声而望,但见一个精神矍铄,可却瘦如柴骨的僧人,正坐在对面的禅坐上,两条白眉长有丈许,自然是垂在了两旁,眼中的平和慈祥让人一见就想亲近。
他的旁边是另外一个中年男子,但见他丰郎俊逸的脸上经历着岁月的斑纹,明亮如星的眼中似乎看透了整个人生,看他如今这样,可却也能想想他年轻时候必定是个美男子,虽然脸上有淡淡的斑点,可却无损他天生的高贵和威严。
“见过阿玛,见过禅师。”胤禛和胤祥过去先行礼。
阿玛?惜春的眼中真的是有些诧异了,如今算来已经是康熙五十七年,这康熙八岁登基算来也是六十多岁的老头了,可不想如今看上去竟不过是个中年男子模样,这事情若是被后世知道,只怕又是一阵哗然,因此不觉多看了他一眼。
康熙是何人,自然看出了惜春眼中的诧异:“姑娘有疑问?”
惜春微微摇头,然后拉着黛玉行了一个标准的汉家女子之礼,右手放在左腰下方,左手轻轻覆上右手,右脚朝后半步,左膝微微弯曲:“见过这位爷跟禅师。”
“施主可是喜欢老衲这里的佛香?”天玄点了点头,和蔼笑道。
惜春微微欠身:“只觉得这香让人平静,因此难免多吸上一口。”
天玄听了呵呵一笑:“施主可和我们这佛也是有缘的很那。”
惜春忙否认道:“大师过奖了。”与佛有缘?不知道为什么,惜春听到这话,不但不觉得反感,反而觉得自在,难道自己将来真会出家吗,心中不觉一愣,可似乎又好似这一切本就应该如此发展,甩了甩头,如今的惜春不是那个红楼中躲避世人的惜春,这身体里藏的可是未来的灵魂。
天玄点了点头,并没有追问惜春的发愣,只是微微一笑,然后回头看着黛玉道:“姑娘来历,我也是知道的,十数年前遇上了令尊,如今想来这岁月过的也真是快了些了。”
黛玉忙微微欠身道:“能让大师这般的惦念着,家父知道了,想来也是会感激万分的。”
天玄又看了看黛玉道“姑娘可愿意拿了面纱,老衲虽久不曾给人看相,可为姑娘也可破例一次。”
黛玉微微一愣,然后再度欠了欠身,才缓缓拿下了面纱。
面纱拿下之时,一旁的康熙不觉一愣,但见黛玉双眉低垂,微弱的娇喘却让人不觉怜惜,天玄招手让黛玉过去,看了一会才道:“请恕老衲直言了,姑娘可以算是难得一见的九凤朝阳命,可九凤朝阳为的是凰,姑娘这命是好是坏,端看自己的造化,若成了,就可成为这人中之凤,若不成,这凤凰落魄不及麻雀啊,姑娘可明白。”
黛玉迷惑的看着天玄:“大师这话玄机颇生,黛玉不是很明白。”
可惜春却有几分明白,这黛玉若是一支陷在那府中,只怕最后还是落得遗恨九天的命运,毕竟金玉良缘不管是否存在,可对于黛玉何尝不是命中的一个坎关。
因此惜春插嘴道:“我命由我不由天,姐姐这命可信,却不可尽信,今儿大师这般说了,姐姐只记心上也就是了,何必一定要探个究竟呢,只将来凡事小心一点也就是了。”
天玄又看着惜春:“姑娘可愿意摘了面纱让老衲瞧瞧。”
惜春笑道:“大师也怪了,才说为了林姐姐才破例的,怎么这回又要为我这小女子破例吗,惜春可不敢当的。”
天玄笑道:“既然在这里已经破例,就为你再破一次又何妨。”
惜春不在意的一笑,随手拿下了面纱,本就不如黛玉,因此自然也不怕人看。
不想天玄看了惜春的面相,忙站了起来,深深对惜春施了一礼:“原来是佛女。”
惜春微微一愣,不明白这天玄为何行这般大礼,佛女,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这个称呼很是熟悉:“大师为何行此大礼。”
惜春不明白,一旁的其他人也都不明白。
天玄微微一笑:“姑娘本就是佛女,姑娘自己忘了吗?”
忘了吗?惜春再度一愣,眼中似乎逛过两个身影,一黑一白,却似乎又那么遥远,摇摇头,试图放弃这种感觉,因此惜春笑道:“大师,不管惜春是否是那佛女,惜春喜欢现在这般宁静的生活。”
天玄再度看了惜春一眼,然后笑道:“施主,宁静的生活多要自己付出代价的,施主要明了了一切才能有平静的生活呢。”
惜春看着天玄不语,一旁的康熙对于佛事从来也是尊重的,因此对一旁的天玄禅师道:“大师这话说的,难不成如今这天下还不平静不成?”
天玄似乎并不怕康熙的目光,只笑道:“施主是人上人,可施主应该比老衲更明白这世间是否朕的平静。若真得了平静,施主根本也不会出现在这里了。”
康熙听了一窒,看似平静的生活,这里面的汹涌却是无法说与人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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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笑谈,平凡言语中]
惜春看了看康熙,又看了看天玄,不觉被天玄的大胆暗暗喝彩,也只有天玄能这般大胆的说出这样的话语,谁能想,康熙这样一个让后世称谓的千古帝君,晚年生活并不顺心,主要还是因为他的众子相互争夺相互陷害的。
惜春摇了摇头,这康熙虽然伟大,可伟大的也不过是对国事,终究没处理好家事。
惜春的摇头看在了康熙的眼中,康熙见她虽然不如黛玉优雅美觉,可却也是极其难得之人,尤其是双眉间的平和不觉让人有一股想亲近的感觉,他笑道:“你这丫头,来了这里,统共也不过说了才几句的话,多的就是摇头,我倒要问问你,为何这般的摇头。”
惜春不觉一笑道:“喜怒哀乐不过是人的感情表达而已,如今我不过表达是自己的无奈,既然如此这摇头又有什么不对呢?”
康熙一听,不觉一窒:“你小小年纪何来那么多的无奈?你且说说你的无奈从何而来?”
“无奈由心,无奈从心,既然无奈,自然也是来自心的,好比您老的无奈,又何尝不是从心而生。”惜春冷静平和的回答。
“无奈由心,无奈从心。”康熙喃喃重复惜春的话,果然没错,这惜春的话真的说到了自己的心坎上,看着惜春“你好似知道朕的无奈,说来听听。”终究是帝王,不再掩饰自己的身份。
一片那个的胤禛和胤祥都看了康熙一眼,很少见他露出这般的神情,因此不自觉也都看着惜春,想知道她到底能说写什么。
惜春摇了摇头:“您是一个难得之人,至少如今这天下能有这般的平和生活就难得,可也是因为您的难得才造成了如今您的无奈。”惜春并不在乎被他知道自己的想法,毕竟她在做一次赌博,她要赌的是他的无奈,也许她赢了,对于她和黛玉以后的生活说不定是个转机,因此她必须公正的说出一些想法,当然这些想法难免会篡用后世对他的分析,不过她还是要试一试。
“说来听听。”康熙索性认真的看着她,他也想知道这个小女孩到底会有什么惊人言语。
惜春微微施礼道:“说,自然是可以,若是说差了,还请您不要见怪呢。”
康熙点了点头:“只管说,朕不怪你就是了。”
惜春俏丽的小脸露出一丝的认真:“您是难得之人,这一点不用我说天下人都知道,除鳌拜,平三藩,签订《尼布楚条约》等等,这都是您的功绩,也许正是因为您的功绩,难免会让您的子孙有了一丝的压力,虽然未必比得上您,可好歹也要成为您骄傲的后代,让您开心,因此才会有这些一个个杰出的亲王贝勒出现,可是您这样高高在上的位置终究一个,因此也就造成了今日您自己尴尬的局面,即使圈禁,削爵位这样的事情发生了,可是那位置终究是散发诱惑香味的,让人免不得沉迷,今儿你来这里,虽不知道您要问大师什么,可不得不说即使问了又如何,会造成如今这般的局面的,终究是您一手造成的。”惜春说完,也不怕,只看着康熙。
康熙听了惜春这般言论,龙目一瞪:“你这丫头也忒大胆了,竟这般说话,也不怕朕砍了你的头。”说完还一脸威胁的样子看着她。
惜春听了好笑的看着康熙:“您啊,也别拿那副神态吓唬人呢,偏你在为君上是个听得人言的,因此才不会无缘无故砍我这个小女子的头呢。”
康熙听了,笑了起来:“瞧瞧,照你这般说法,朕为君上是明君,难不成为父上还不成吗?”
惜春无奈道:“这个能随口砍头,随手圈禁人的父亲,人间又有几个。”惜春无意的话让康熙整个人一震,是啊,随口砍头,随手圈禁的父亲果然只他一个,原来这些都是无奈造成的,难怪眼前的惜春会说什么无奈从心生的话,果然是一点不假啊。
康熙叹了口气:“你这丫头说的也确是有几分道理,看来有些事情朕是真的需要好好深思才成。”
惜春听了再度微微一笑:“深思如何,鲁莽又如何,统共也不过是因为你如今的地位而已,再说这些事情,您也不用说到名厨来,毕竟与我又没多大的干系。”
康熙听了哈哈一笑:“好啊好啊,真还不知道你是哪家的姑娘呢,凡事看得透,偏又不去争闹,看来要好好打探打探,他日说不得还能成为我的儿媳妇。”
听了他自傲的话,惜春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噎住,好一会才喘过气道:“听你的口吻你的儿子好似很优秀似的。”
康熙再度一笑,一脸自豪:“我的儿子自然个个都是好的。”
“好的儿子未必有好的心性,我说您啊,也就少做那乔太守了。”惜春竟也不怕他生气,想来惜春也是有把握的,毕竟在这佛寺中,一切以和为贵。
“这话何解,难不成朕还乱点鸳鸯谱不成?”康熙一副的不以为然。
惜春懒懒道:“您那些儿子太娇贵了,我啊,竟来还指望平淡过生活呢,再说了,我要的是一生一代一双人,才不要你们那里献媚争宠过一生呢。”
这会不光康熙,胤禛和胤祥也都诧异的看着惜春,不想她竟有这般的胆识跟康熙说这般的话,因此不自觉都看着惜春。
惜春被他们一看,有些诧异:“怎么了,我有什么不对劲吗?”
胤祥爽朗笑道:“在阿玛面前如你这般自在的还真的很少呢。”
惜春微微一愣,然后不觉哑然失笑,是啊,人家可是一国之帝,哪里容得了有人对他这般的不敬,如今自己竟然在他面前说这般的话,难怪旁边的人会感觉诧异这么多。
康熙摆了摆手,表示不在意,只看着惜春道:“其实这样也好,朕也想做个普通人试试,至少今日,所以今儿别当朕是皇帝。”话语中多了几分威严。
惜春微微一笑:“您啊,首先别把那满口的朕字挂前面,再说,您的身份今日我又不知道。”
“好一个今日不知道。”康熙听了再度大笑,的确,惜春这话已经说明,她今日也没当他是皇帝。
黛玉看了看惜春,然后又看了看康熙父子三人,然后微微蹙眉,似乎想到了什么,敛眉低下了头。
康熙自然也是看见了黛玉的表情:“你莫不是也如那丫头一般早知道我们的身份,只今儿不知道而已?”
黛玉轻笑一声:“小女子如何能知道您几位的身份,不过也只是胡乱猜测而已。”
“哦?”康熙来了兴趣:“你且说说,是如何的猜测?”
黛玉微微一笑:“自大清入关以来,历来有功名的人的穿着上才有讲究,康熙三年就有明文规定,自公为以下有顶戴以上者,一律禁穿五爪蟒锻,三位爷虽然都没有明穿什么服饰,可如今身上的领子却是红纱里石青片缎,而用这种布料的,只有皇室中人,而皇室中一般人也不敢明目张胆的用明黄|色做里服,即使是点缀袖口领口也不管用这种忌讳的颜色的,偏这位爷却用了,因此自然也就能胡乱猜上六七分。”
“好好。”康熙哈哈大笑“果然是个聪慧的人,倒不想你家成何处,我也想知道知道,是谁能教出你这般水灵的人物。”
黛玉忙施礼道:“您老人家过奖了,家父如今添为江南道巡盐御史。”
“你父亲就是现任的江南巡盐御史林海林公?”一旁的胤祥先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