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之新黛作者:肉书屋
红楼同人之新黛第30部分阅读
年还不知道要怎么过呢！你也是既然因为管家贴了嫁妆银子，怎么也不开口，非要苦着自己。要是老婆子我早知道，就算是拿自己的私房也是会给你补上的。幸亏你和二太太是亲姑侄，不然非要让人误会说我这老婆子不公，二房是有意昧了你的银子，以后可不能再这样了，有什么事当这我老婆子的面说出来，我一定给你们做主，省得再让你公公那样不着调的乱说一通。再说这管家大权，又不是二房不让你们管，只不过是你身体不好，自己推了的，怎么到了你公公嘴里就变成了排挤大房了，我看你回去还是让琏哥儿给他老子好好解释清楚才行，要不那个没脑子的还不知道会出什么洋相呢！”
见王熙凤脆生柔顺的答应，于是就微带笑意的吩咐道：“我看要是没什么要紧事，你还是就听话的在屋里安心养胎就成，就算是你不来，我也知道你的孝心。既然今天出来了，一会就和你婆婆去园子里看看宝玉去吧，昨天那孩子被吓着了有点迷瞪，正好你们去给开解一下，我也能放下心来。”
邢夫人和王熙凤随即就告退出来，往怡红院行去。两人到时，正好王夫人还没走正在照看着贾宝玉，王夫人见王熙凤过来，知道她是个能说会道的，于是虽然心中仍然在为昨天的事恼恨，但仍是高兴的招呼王熙凤坐下，先说了一番恭喜怀孕的话，然后就弄醒迷糊的贾宝玉和王熙凤到招呼。
贾宝玉见到王熙凤随即就感兴趣的恭喜起来，王熙凤也就随着贾宝玉的话头给贾宝玉逗趣，闹的贾宝玉笑个不停，到最后就把薛宝钗抛在了脑后，人也随即精神起来，下了地让丫头们吩咐小厮出去买小孩子玩耍的东西，自己也是兴奋的在屋里翻箱倒柜，说要给王熙凤肚子里的孩子准备见面礼。王夫人见贾宝玉缓了过来，于是也就笑骂着说道：“你快消停消停吧，孩子还得再过些日子才出生呢，有的是时间让你准备见面礼。你现在还有什么宝贝，我看你还是等过年收了礼以后，在里面慢慢找几件好的留着给你侄儿吧。”
韩言和林黛玉一起给老夫人和老侯爷请过安以后，林黛玉就跟随着周氏安排事务去了。韩言则是和定边侯一起向老夫人和老侯爷禀告了，昨天传的沸沸扬扬的林贾两家断交的始末。
老侯爷闻言感叹的说道：“贾家现在的子孙可这是让先人丢脸，没本事支撑家业倒罢了，竟然还沦落到靠商户之家接济的地步，让人指着鼻子要债，可真是丢人。那薛家也是好本事，孤儿寡母的竟然都能拿捏住那荣国府和贵妃，听说那个薛蟠混名是薛大傻子，每天只知道惹谁生非，花天酒地的，那这薛家主事应该就是薛家母女，看来这薛家母女可是不简单，区区一个商户之女，竟然连荣国府都看不上，野心真是不小。那薛蟠不是说，就是因为言哥儿媳妇瞧不上他家妹子，所以才想要在定边侯府里埋钉子挑动是非吗，要是那薛家姑娘真进了顺亲王府，那咱们可得小心行事，不能让顺亲王府抓住把柄。既然林大人有吩咐，那咱们今年过年就不必大办宴席了，只请亲近的、早已退隐或是已经没军权的亲朋故友来就行了。”
老夫人随即开口道：“那可就是委屈孙媳妇了，本来我还打算趁过年这个时候，要正式把言哥儿媳妇介绍个亲朋故交，让她们知道一下这是我定边侯府的当家媳妇呢！看来得另找时候了。”
韩言闻言赶紧谢道：“孙儿带黛玉谢过祖母的好意，不过既然事出有因，咱们还是低调避过为好。等过了这阵子，黛玉学会了，正式管家以后，祖母再选个好日子把黛玉介绍给众人，岂不是更名副其实？”
老夫人闻言不禁笑骂道：“看看这才刚娶了媳妇，就学会给自己媳妇打算了，可这是养不熟的小东西。放心，只要你媳妇机灵，那她这个当家媳妇一定是会名副其实的。”
老侯爷和定边侯闻言，也看着韩言微笑起来。韩言见众人挪揄的打量自己，不禁顿时不好意思的低了头，耳根稍稍发红。没想到此举却更是惹得众人失笑，觉得这么表情丰富的言哥儿，可真是难得一见。
老夫人笑话了一会韩言后，转了话题说道：“这个薛家姑娘的情形，我倒是有所耳闻，听说好像是个风流性子，半夜三更仍然流连在贾家那位宝玉少爷的房中不走。还喜欢不带丫头，自己一个人往贾家少爷房中跑，还经常趁贾家少爷睡着的时候去。两人之间的亲密，整个贾氏宗族都是清楚的。而且还听说这薛家全家上京就是奔贾家来的，一是为了脱官司，另一个就是为了能薛家两家联姻，因为这薛家姑娘年纪大怕让人说专门赖在贾家，还专门编造了入宫小选的谣言，被逼无奈请了教养嬷嬷，却不正经学规矩，说自己天生就规矩严谨是大家闺秀出身，不用嬷嬷专门指手划脚的再教。后来嬷嬷们知道他家只不过是为了糊弄人以后，也就没再说什么，没到日子就告辞出来。”
老侯爷、定边侯和韩言三人听的咂舌不已，觉得真是开了眼界，这豪放的作风可真是不比青楼的女子差。老侯爷不禁不信的问道：“这薛家姑娘可还是没出嫁的姑娘家，不至于这么没顾忌不要脸面吧？是不是人们以讹传讹，夸大了事实，她只不过是和贾家少爷有点私情罢了。”
定边侯也是同意的表情，觉得应该是老侯爷说的这样。只有韩言一个人对老夫人的话，表示赞同和深信不疑。倒不是韩言知道事情真相，只不过因为薛家对林黛玉居心不良，所以在韩言的心里就觉得，薛家一定没好人说不定就是男盗女娼的，薛家姑娘有这样的事情，也是理所当然的，没什么可怀疑或不相信的。
老夫人见只有韩言一个人，对自己的话深信不疑，于是高兴的称赞了一番韩言孝顺听话，有见识，有眼光。最后把老侯爷和定边侯说的都不好意思起来，觉得自己不应该怀疑自己妻子或是母亲的。
老夫人见谴责的差不多了，这才说明证据道：“这么多年了，我什么时候说过胡话？就算是听来的闲话，不知道真相我可下过结论？还是我们言哥儿聪明！我刚听说这个流言的时候，因为知道孙媳妇也在贾家和这位薛家姑娘住过，就有点不放心，于是就托人找到了贾家老太君给薛家找的那两个嬷嬷，这些话可是她们俩个亲口说出像薛家姑娘这样没规矩的还是头一次碰见，要不是看在贾老太君的面子上，早就给宣扬出去了，没想到纸包不住火，薛家姑娘的德行，最终还是被人传扬开来。她们对孙媳倒是称赞不已，说请嬷嬷这件事都是孙媳问起才有人注意的。孙媳当时好像是从扬州回来，见过哪些选秀人家的闺女知道了详情，于是就好奇的问薛家，人家都请嬷嬷怎么就不见你们请，薛家这才不好意思的托贾家老太君找人的。而且那两个嬷嬷还说，咱们孙媳的教养规矩那才是一等的，虽说只是点头之交，可一看就是书香世家官宦人家出身的大家闺秀，说话做事大方又有规矩。那自称规矩最好，可细瞧却是满身算计、轻浮的薛家姑娘和孙媳跟本是没法比的。我当时是在老姐们家里见的那两个嬷嬷，她们是不知道孙媳和我们家订亲之事的，所以说的话完全是发自肺腑、真实可信的。”
林黛玉受教袭人绝望
韩言这才知道，原来祖母已经在背后把黛玉调查的这么清楚，怪不得黛玉一进门，什么都没计较就让开始学习管家，看来祖母对黛玉的能力是胸有成竹了，所以那些忠于祖母的老人，才会对黛玉那么支持，看来应该也是祖母放话了。
老侯爷和定边侯则是听的目瞪口呆的，举得自己家这老太君可真是厉害，一旦和自己家有点关联的风吹草动，就这样上心，还想尽办法找来证人。幸亏林家家教好，林黛玉知书达理循规蹈矩的，不然这门亲事还不知道要怎么折腾呢！
老夫人说完也感叹道：“那两个嬷嬷说起这薛家姑娘，也觉得是个命苦的，自己家里孤儿寡母的只剩娘三个相依为命，可偏偏亲哥哥还是个成天惹是生非的败家子，要是自己再不上进，那可真是坐吃山空被耽搁了。可不能因为这就处心不良的算计人，置自己的名节于不顾，一心想上爬。没多少学问，还总是显摆着好为人师！她们在贾府那段日子，可是见惯这位薛家姑娘别人一说起什么，马上就开始自以为精通的评价一番，听说因为这孙媳妇挺不待见她的，除了场面话，一般是绝不搭理这位薛姑娘的，可就这样还被这薛家母女算计，一天叫嚷着说关心疼爱孙媳，要收为干女儿。被孙媳身边的嬷嬷直说身份不配，都不放弃，可真是会死缠烂打的。我看说不定将来有求咱们定边侯府的时候，还真有可能再拿这事说嘴，你们可别让这等没皮没脸的人家缠上，到时还不知会出什么千奇百怪的事呢！”
林黛玉正和周氏等指挥人从库房拿东西，好准备过年时用，突然王嬷嬷来找，说贾府派了婆子来见林黛玉，老夫人让她赶紧到上院见客。于是林黛玉就在周氏幸灾乐祸的目光中匆匆来到上院。
原来众人正在上院聊天，说着府里一些下属的庄子的情形时。门房来报，两个拿着荣国府名帖的婆子，来拜见老夫人和大夫人，说是贾老太君让她们来探望一下自己的外孙女。于是老侯爷就带着定边侯父子，出了上院避开来，只留老夫人一人接待那两个婆子。那两个婆子一来就有礼的奉上给老夫人的礼物，说了一些叨扰之类的客套话，最后又是顺着老夫人说了几句吉祥话。等林黛玉赶来时，正坐在那里对老夫人溜须拍马的。等林黛玉给老夫人行过礼以后，老夫人和蔼的让林黛玉带着她们，回自己院子里说话。
等林黛玉带着她们回去以后，一进屋子，两个人就赶紧跪下给林黛玉磕头问好，林黛玉让王嬷嬷扶起她们，然后说道：“多谢外祖母挂心，黛玉在侯府一切安好。麻烦两位回去代我向外祖母问好。”
两个婆子随即就嘟嘟囔囔的向林黛玉转告了，贾母希望林黛玉调和林贾两家关系的事。
林黛玉随即摇头拒绝，说道：“这个事恕黛玉无能为力，昨天父亲已经派人来通知，这件事是关系林家百年清誉的事，不准我插手。而且黛玉本来就是已经出嫁的女儿，娘家之事岂还能容我指手划脚。麻烦两位把我的难处向外祖母禀告一二。”
两个婆子随即就说贾母只是说一下，没办法就算了。然后就开始给林黛玉讲一些易孕的法子和应该注意的吃食，还有一些其他的注意事项，说是贾母特别让她们嘱咐林黛玉的，希望林黛玉早日喜得贵子，好让她老人家能早点抱宗孙。最后又提出说要见大夫人，转送贾母送的礼物，被林黛玉以大夫人身体不舒服，不见客为由推辞，两婆子无奈，只得留下东西让林黛玉转送。
林黛玉随后赶紧赶到老夫人的上院，向老夫人汇报刚才贾家婆子的来意，没想到老夫人却笑意冉冉的说以后要是再有亲戚来往，没必要向这样详细禀告，自己拿主意即可。林黛玉见老夫人虽然口中说没必要，可看神情却是对林黛玉这次的行为，满意非常。
林黛玉知道老夫人或是大夫人这些长辈，对自己小两口事事关心过问，其实并非就是要掌控或者干涉他们什么，只是觉得他们年纪轻没经过事，怕他们有个闪失，想着自己要是知道了大概就能把好关。所以也就乐意把这些不触犯原则的事，随时通报一下，有时反而是因此得益，毕竟有些事他们不好拒绝，可牵涉到长辈，那完全就可以以此为借口，说是长辈的主意。
老夫人随后就对林黛玉又说道：“贾府老太君是你的亲祖母，按理我是不该在你面前说她什么，可既然现在你们两家已经断绝关系，那我也就说上两句。我们和贾家都是军功起家的府第，可却因为这贾家两府实在是太让人无语，所以也就没什么来往。你外祖母要说主意那可是一流的，和她打交道可是没人能占便宜的。可却也是个眼光短的，不说好好教导男孩子顶家立户，就只知道调教府里的女孩子，好用于以后联姻获利。这贾家的女孩子那个不是让她待价而沽的，弄得好好的青春年华却没人敢上门提亲。你母亲那会能顺利出嫁，还幸亏是你外祖父做主行事，不然说不定也得耽搁了。
贾家现在的贵妃娘娘，当时明明从年纪正当中的时候，就有不少好人家上门提亲的，可却硬是挑三拣四的直到年纪耽搁到不小都没同意过一家，为的就是要进宫贪那滔天富贵。现在这主意又打到了现在几个孙女身上，你看看一个个比你小不了一两岁，却是没一个订亲或是有人上门说亲的，那是因为这京中有脸面的人家让她给刁难怕了，所以明知道她家的姑娘好，也没人敢上门。
我说这些主要是让你知道，虽然她对你是真心疼爱的，可和贾家的利益来说，还是贾家比较重要，她连亲孙女都可以牺牲，何况你这个外孙女？说不定什么时候被卖了都不知道，所以以后你再跟贾家来往，还是多长个心眼的好，毕竟你现在不仅是林家的独生女，还是我定边侯府的当家媳妇，你现在可是一人系两家，你的行为态度，到时是会决定着两家的立场和名誉的，是来不得一点马虎和错误。而且对有些人来说，你必须态度强硬才能断绝她们的妄想，她们才能知道轻重缓急、贵贱高低，不然什么时候都会和你胡搅蛮缠没个清静，有时说不定还会连累你的名声。”
林黛玉闻言郑重的跟老夫人道谢，说自己一定会好好领悟祖母的教导。
中午在正院，林黛玉先给婆婆郭氏布菜成汤以后，才在郭氏的要求下，和韩言一起就坐吃饭。饭后，三人聊天的时候林黛玉就把老夫人教导她的话，说给了两人听。
韩言随后也就说起，老夫人今早跟他和老侯爷、定边侯说的一些薛家姑娘的事，还特别说明老夫人是如何隐瞒身份见那两个嬷嬷，然后打听薛家姑娘的事，而那两个嬷嬷又是怎样对林黛玉称赞不已，让老夫人还没见过林黛玉就对她满意非常，这才会让她一进门就开始学管家。
林黛玉闻言不禁心惊不已，觉得幸亏自己当时没和薛宝钗走的近，不然说不定也会让人以为是没规矩没廉耻的女子，而遭到退亲了。毕竟在这信息不流通的时代，人们是宁愿相信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也不相信出淤泥而不染的，于是对老夫人早上说的那句‘说不定还会连累你的名声’深有体会，觉得这是老夫人暗示她和贾家和薛家要保持距离，不要再来往的意思。而教导薛宝钗的那两个嬷嬷，她只不过是和她们点头之交而已，没想到却会被这样称赞。不过当时贾家虽说是托关系，请她们两个过来教导薛宝钗，可贾家的主子和下人其实对她们也不怎么恭敬，而自己因为不想让人说林家规矩有瑕疵，所以每次见了那两人都是尽力表现的规规矩矩言行有据的，但并没有摆什么架子，反而是尊敬有礼的，可当时也没见那两人给她好脸呀，仍然是一张木头脸一本正经的态度，害的她还以为自己是那里没做好，让她们不满意呢！
此时的袭人家却是一副鸡飞狗跳的状态。袭人自昨天晚上被王夫人杖责以后，就被扔在了后院的空屋子里，等她被疼醒的时候，只见自己趴在冰冷阴寒的地上，背上和屁股上流的血已经和衣服黏在了一起，一动就牵扯到伤口生疼生疼的，不过还好屋里有一个火盆，让屋子不至于太冷。袭人趴在地上半天，也没见有人过来查看，于是就虚弱的喊道：“有人没有，那位嬷嬷好心给我点水喝！”
喊了好几遍，才过来了一个王夫人院子里的三等婆子，举着灯，推门进来以后，不耐烦的训斥道：“半夜了都不让人安身，鬼叫什么！要不是太太要留你一命，明天去你家里收债，我才懒得搭理你。”然后扔给袭人一壶冷茶，随即又声明道：“你少喝点，可别脏了屋子，老娘可没空给你收拾屎尿。”最后又好像不放心似地要把哪壶冷茶也收走。
吓得袭人不停的点头保证道：“嬷嬷放心，我不多喝，只是润一下嗓子。”见那婆子仍然不放心还是要收走茶壶，再加上还要打听一下，王夫人明天要怎么处罚自己，于是在身上摸索了半天，从里衣的暗袋里拿出了一枚金戒指，举在头顶，说道：“这是我唯一剩下的东西，麻烦嬷嬷收下吧。”
那婆子见状赶紧夺了过来，走到桌边对着灯光打量起来，嘴里嘟囔着：“我还以为东西都被那些黑心的搜走了，没想到还给我留了一个。”然后好像突然想起什么似地，把金戒指收到袖里，走到袭人身旁，撸起袖子状似要搜身。
袭人怕她动手时牵动自己的伤口，害自己再受疼，于是赶紧喊道：“嬷嬷放心，我身上真的什么都没有了，那个戒指是我最后的保命东西，真的是最后一件了。”原来刚才袭人醒来，一摸索身上就知道自己的所有首饰物件都被人拿走，只剩里衣暗袋里的一个金戒指了。
那婆子见袭人的样子好像是真的没有了，于是撇了撇嘴，不耐烦的说道：“说吧，有什么事求我。不过我先告诉你，别有什么想逃走的念头，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袭人随即回道：“嬷嬷放心，我还是知道规矩的。我只不过是想知道太太会把我怎样？是不是会让人伢子把我卖的远远的？”
婆子随即嗤笑道：“可真是美得你，还想让人伢子卖你。告诉你，太太为了立规矩，决定把你卖到官府的贱籍去，说不定姑娘还能进教坊享福呢！”
袭人闻言不禁一阵绝望，觉得自己真是还不如就让王夫人刚才打死算了，省得以后丢尽脸面让人唾弃辱骂。那贱籍一般都是犯了事的人才会被卖到的地方，入了贱籍可就是生生世世都不可能再翻身，是连赎都不允许的地方。女子到了那里，相貌好的充入教坊做妓女，差的被放到苦力场做事。
那婆子见袭人一副心如死灰的模样，不禁怜悯的说道：“看在你那个金戒指的份上，我给你说两句。你说你一个没根基，外头几两银子买来的丫头，这么心高气傲干什么？进了府老老实实的伺候主子，大了找个好的小子配了，说不定等时间长了还能混个不错的管事嬷嬷当当。出什么头，当那宝二爷的通房丫头，可真是活腻味了。宝二爷那里的好事，是你能宵想的，那些管家、管事嬷嬷家的女孩子那个不是瞄准了不放，那些从小在府里长大的家生子那个不比你厉害，现在让你这个不知哪里来的凭白无故就得了，你以为她们会放过你？告诉你，你现在是因为这事给栽了，她们就算了，不然以后可有的你受。还想得爷们的宠爱？说不定给人陷害撵出去，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你也别一副快死的模样，人命贱着呢，就算你现在就死了太太都不会眨一下眼睛。以后就算是入了贱籍，也不是不能过的轻快点。到时瞅准机会，巴上个里头管事的或者是厉害点的，反正是有势力的，总是能过的舒服点。”
然后就转头拿着油灯往外走，走到门口时又说道：“你现在还是想想，明天怎样让你家里人痛快的拿出东西来吧，不然要是惹得那周瑞家的不痛快了，到官府让人把你家人都关起来，那可就是灭门，每一个能自在的活了，都得变成贱籍。”
花自芳实相林黛玉换衣
婆子出了门袭人出神半天以后，想到要是真的自己家人被连累都变成贱籍，那自己可是万死都不能赎罪了，不由就打起精神想着怎样开口，才能让贾家满意哥哥免罪，于是刚才一时兴起的自杀的念头也就淡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