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之贾赦作者:肉书屋
红楼同人之贾赦第13部分阅读
东西寻不来得。何苦打老太太的主意,白惹些不高兴。”
听了贾赦这话,邢夫人自是清楚贾赦说的是正理,可她到底是个看重银钱的,虽不敢逆了贾赦的意思,但难免说道:“老太太每每逢年过节,都要收不少礼儿,里头自然少不得药材之物,算起来,便是天天吃也用不完去,不过白放着生霉罢了。如今既是咱们手上没有,问老太太寻一寻,老太太历来便是个心疼儿孙的,有什么是不肯给的,哪会有什么不高兴的。”
贾赦听了邢夫人这话,越发无奈起来,只说道:“老太太那儿的东西虽多,但都是旁人孝敬的,若是今儿咱们去问老太太挪了药材,明儿手头不方便,是不是还得问老太太挪些银子,便是咱们只一时挪用了,但开了这个口子,咱们家的亲戚故旧又多,今儿你来,明儿他来,便是有金山银山也能搬空了去,若是不给,旁人又不是哑巴聋子,什么话儿都能编出来,那时又该怎么办。”
听着贾赦这么一说,邢夫人方醒悟了过来,只忙忙的方要开口,外头的丫鬟却小声道:“二姑娘来了。”
转眼便到了贾母的寿辰,荣国府这大半年的变化,都被人瞧在眼里,因而来得人也特别的多,竟是连宴席都有些排设不开,后来只得将一部分宴席摆在了东府里,才勉强妥当了。
如此闹闹哄哄,忙忙碌碌的到了初三当天,才算消停了下来。
贾母因嫌这几日太过吵闹,着实有些吃不消,便吩咐了下去,让贾赦和贾政凑一日家宴便罢了,不用再分开设宴。
因这缘故,到了晚间,只在贾母院子的大花厅里设了十来桌席,定了一班小戏,宴请的也只是两府的子侄。
贾母在里面单设了一席,只靠在榻上,同尤氏王夫人等人说笑看戏,倒也极自在。
说笑了一回,尤氏忽想起一事来,忙问着贾母道:“今儿我见着外头立了粥棚,又有人舍药,可是老太太的吩咐?”
贾母闻言,呵呵一笑,只对着尤氏道:“却是你二婶子的意思,说什么积福行善,我瞧着也是件好事儿,也便随她去了。”
尤氏听了,只笑道:“老太太这话说的,这行善之事历来最是有功德的,难怪今儿我见着老太太,竟仿佛见了那天上的老王母,原是因这缘故,无怪老太太素来看重二太太。”
话儿说出口了,尤氏方觉得自己这话说差了些,竟把邢夫人给忽略了,忙带着尴尬的笑容,无话找话的问着贾母道:“怎么不见两位姑娘出来,可是有什么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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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母拿人下头哭叫
贾母闻言,微笑着说道:“今儿元丫头不大好,迎丫头又不爱见人,我也懒叫她们出来,让她们在屋里看着宝玉玩罢。”
尤氏听了,只忙笑说道:“我倒有几日没见着大姑娘和二姑娘了,今儿既是老太太的寿辰,合该请了出来,给老太太敬杯酒,咱们一家子说说话儿。”
贾母听得眉眼弯弯,只笑着便要吩咐着丫鬟请了元春她们过来,王夫人在一旁见了,心里越发添了几分不自在,只是面上不好显出来,只微笑着拦说道:“今儿白天元丫头就嚷着累,眼下怕已是早睡下了。”
听着王夫人这么一说,贾母心里有数,知道王夫人因为柳太太相中元春的事情,心里不痛快,所以才不愿元春出来。
贾母虽有几分不喜,但想着王夫人也是一番爱女之心,也不好折了王夫人的脸面。
贾母只笑了笑,方又转了话题,对尤氏说道:“这台上的嗓子倒吊得高,气息也稳着,只是这乐器配得不好,该用琵琶配着,倒才分明。”
听了贾母这话,王夫人正命了人去换了乐器,忽见着赖大领着人,一路飞奔而来,进了屋里,便打着颤儿叫道:“老太太,太太,老爷,不好了,外头有人抬着死人上门来了。”
邢夫人因插不进话儿,正拿着筷子夹着菜吃,听见死人二字,当下一个哆嗦,手里的筷子也落了地儿。
贾母就更不用说,最是个胆小的,听了这个话,忙扶着桌子站起来,只向着赖大颤声问道:“这是怎么一回事,怎么好端端的说什么死人活人的?”
赖大膝盖一软,只跪在地上,不住的磕头道:“不敢欺瞒老太太,真是外头有人抬了死人上门,口里还说着是吃了咱们家舍出去的粥,才丢了命的,要咱们家偿命呢。”
贾母气的浑身发颤,只指着王夫人道:“好,好,你真是个好的,嘴上哄着我,背着却是做下这样见不得人的事儿,你这是什么居心,是不是嫌我活的太长了,非寻出些事来气死了我,才算了了愿了。”
王夫人早吓了懵,只在一边站着,一句话儿也不敢说。
倒是尤氏见了,她素来便知王夫人是个慈悲的,做不出这样的事儿来,忙对着赖大喝道:“胡说!二太太行的是善事,外头那些人最是j猾,没准只是借这个事儿讹钱罢了。你们听见了,便该拿棒子打出去,跑这来嚼舌头作什么?”
此时,贾赦和贾政二人也过来了,见着贾母的情形不好,忙扶着贾母坐下了。
贾政早在外头便听见了赖大的话儿,瞧着王夫人便合见了仇人似的,只是尚顾忌些颜面,不曾当面发作。
一进来,贾政看也不看王夫人,一味劝着贾母宽心罢了。
贾赦一时也顾不得事情的真假,只忙命贾琏和贾珠两人,请了花厅的亲戚下去休息。
虽见着那些亲戚子侄都已交头接耳的窃窃私语起来,但贾赦也顾不得这许多了,能拖住一刻便是一刻,只要不是闹得满城风雨,这事儿就还有挽救的余地。
待得花厅的人散去了,贾赦才问着赖大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儿,怎么又是死人又是偿命的。”
赖大磕头道:“这几日老太太过寿,府里特设了粥棚,原是个周贫济穷的意思。哪知今晚上,突然有人披麻带孝,抬了个死人放到大门口,直嚷嚷着咱们舍出去的粥里有毒,吃死了人,现下还围在门口闹着呢。”
贾母一听,竟是气的手都抖了起来,邢夫人见了,忙替贾母顺着气道:“老太太也别太气了,如今说不准是怎么回事呢,这其中许是有什么误会?”
贾政听了赖大的话儿,越发生气,一贯平和的面容狰狞起来不说,竟是连脖子上的筋都冒了出来,只强压着怒气道:“粥里有毒?这施粥的事儿是谁管着,还不拿了人来。”
赖大闻言便是一抖,低着头欲出去,贾赦瞧在眼里,只忙道:“你领我出去瞧瞧,这拿人的事儿,另派人去罢。”
听着贾赦这么一说,贾政也有了计较,只忙道:“我也一并去。”
贾赦闻言,只看了贾母一眼,一时也不好说话。
贾母到底是有过经历的人,慌乱了一阵,便稳住了心神,强笑着道:“你们出去罢,这儿横竖有我料理着,不必操心担忧。”
末了,贾母看了一眼低头站在一旁的王夫人,眼神闪过一缕寒光,竟如风刀霜剑一般,只叫人心中发冷。
听着贾母这么一说,贾赦和贾政又劝慰了贾母几句,方才跟着赖大出去了。
见着贾赦和贾政出去了,贾母一声冷笑,目光扫了一遍这屋里的人,最后落在站在屋角的王善保家的身上,只气狠狠的道:“你带着人出去,把管着施粥的人都给我拿过来,这事若与他们无关倒罢,若是有了什么关系。”
说着贾母又看着王夫人,冷笑道:“我倒要瞧瞧他们是不是比别人多长一个胆儿,竟然闹出这样的事儿,让阖府都不安生。”
王善保家的听了贾母的吩咐,心里顿时得意起来,她自从邢夫人管家开始,便颇受了些丫鬟媳妇的冷眼酸语,心里早就不自在,暗地里调唆了邢夫人好几次,只是邢夫人改了性子,不似以往左性儿,没闹起来罢了。
如今得了贾母吩咐,王善保家的焉有不做文章的理儿,心里早拿定了主意,要借此事好生威风一场,也叫府里那些见高踩低的人,见识见识她的能耐。
王善保家的一面想着,一面却恭恭敬敬的领了贾母的吩咐,往外头去了。
周瑞家的低着头,眼角余光扫过王善保家的这满脸的得意之色,不禁往王夫人那看了一眼,却见着王夫人眼中泪光闪闪,似有十足的委屈,不自觉的打了寒颤,再不敢动作一下。
却说,王善保家的领人出了贾母的院子,便直扑了王夫人院子去,一进去,也不问旁的,只见着郑华媳妇几个,便狠狠一挥手,喝命道:“都给我绑起来!”
王善保家的所带的婆子们,立刻如狼似虎的扑了上去,绑的绑,困的困,竟是连丝毫脸面都不给这些陪房媳妇了。
郑华家的最是个厉害不惧人的,伸手便狠狠扇了那扑上来的婆子几巴掌,扇得那些婆子东倒西歪,站都站不稳去,方才勃然大怒道:“你们是什么东西,竟敢在这里撒野。狗仗人势也要跟对主子呢,随便一个下三滥的吩咐,便跟得了圣旨一般,也不撒泡尿瞧瞧,她配不配。”
这一番含沙射影的话儿一出来,王善保家的就气白了脸,只指着郑华家的道:“你好能耐,果然是个有气性的,今儿我算是见着了。”
郑华家的收拾了一下衣裳,只冷冷一笑道:“倒不敢说能耐,王姐姐才是了不得的,冲进来便要拿人捆人的,不说王法,竟是连丝毫规矩都不讲究了,不亏是大太太身边得用的人儿,自是体面过人的。”
王善保家的气的浑身乱战,指着郑华家的半天说不出话,只对着那些被打的婆子喝道:“还愣着做什么,把她给我绑起来,让她到老太太跟前讲规矩王法去。”
郑华家的听见王善保家的提到了贾母,隐约觉出几分不妙来,只强犟着推开那些婆子,高声叫道:“老太太最是个宽和待下的,才不会有这样的吩咐,定是你们打谅着老太太太太好性儿,故意借着这事儿作鬼。”
王善保家的被说中了心事,越发气不定,只恼羞成怒喝命着那些婆子道:“你们都傻了不成,不堵了她的嘴,还等着听她胡言乱语,张扬得满府皆知才痛快不是。”
听见王善保家这话,那些婆子立刻抢了上去,拿着帕子便要堵郑华媳妇的嘴,郑华媳妇是厉害惯了的,哪受得住这番糟蹋,且如今又到了这般地步,索性把心一横,破罐子破摔。
郑华用力甩开那些粗使婆子,便朝着王善保家的扑了过去,口里还不断哭叫道:“今儿我索性不活了,也要撕罗个清楚,老太太分明是好的,就是你在中间挑事,我打死了你这个没脸没皮,只当是替府里除害了。”
说着,伸手便疯狂的往王善保家的脸上身上抓着,长长的指甲只往王善保家的眼睛里扣,脸上的五官扭曲变形者,似乎恨不能要把王善保家的撕碎了吞下肚去。
王善保家的吃了痛,又见着这郑华家的伸手便往她眼睛扣来,哪有不害怕的理儿,手下使劲想推开郑华家的,却是推不动,痛得厉害受不了,只伸手便抓住这郑华媳妇的头发,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往后扯着。
郑华媳妇身子往后仰了仰,只是咬牙忍着痛,手里越发用劲的抓着王善保家的,在王善保家的脸上脖子狠狠的扣出几道皮肉翻飞的伤痕来,血肉模糊一片。
王善保家的见郑华媳妇跟发了疯似的,哪里还顾得身上脸上痛,手上越发用力,只趁着郑华媳妇身子往后仰的机会,狠狠的踢了几脚,将郑华媳妇踢开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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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闹罢好戏登台
踢开了郑华媳妇,王善保家方拿帕子捂住脖子上伤口,喘着粗气,心有余悸指着郑华媳妇,颤着声音对那些粗使婆子吩咐道:“真是了不得了,这人怕是疯魔了,快,快绑起来。”
郑华媳妇早就气红了眼,听见这话,血气便直往上涌,暴跳着从地上爬起来,张牙舞爪又朝着王善保家冲了过去,咬牙骂道:“扯娘臊,疯也罢,魔也罢,今儿奶奶除了这老妖精,也省明儿请人来开坛做法,白费了银子香油。”
王善保家见着郑华媳妇这般恶形恶状,哪里还敢招架上去,只忙往那些婆子身后躲去,口中却不肯退让半句,只回骂道:“作死奴才,自个儿招了祸,还敢在这横着,若有胆儿,怎么不到主子屋里逞威风去。打量着不知道心思,无非是想胡搅蛮缠着,把这事混过去,倒告诉,也别想得太美了,别说没疯,便是真疯了,也要到主子跟前过过眼呢。”
听着王善保家这么说,郑华媳妇越发动了怒,脸上表情越发扭曲,竟有几分见人杀人,见鬼杀鬼架势。
几个粗使婆子强围了上去,却被郑华媳妇手脚并用,又抓又咬折腾得心头火气,当下也下了狠手,只用绳子将郑华媳妇手脚狠狠勒住,强按在地上捆着。
郑华媳妇挣扎了几次,脱不开身去,只边试图挣开那些婆子,边咬牙恨道:“放开……们这些老不死贱货。”
王善保家在旁见了,只嗤嗤笑,说不出高兴开心,只是笑得太过了,扯动了身上伤口,当下便疼得倒抽口冷气。
见着王善保家这般模样,郑华媳妇也不知哪来力气,竟是将那些婆子脚蹬开,朝着王善保家便又扑了过来,两人在地上滚作团,撕扯得衣裳头发都散了开,瞧着竟如外头街上疯狗乞丐般。
那些粗使婆子见了,忙忙正要上去将两人分开,忽然听得有人说道:“这可是怎么了,竟是点规矩都没有了,好好怎么打起来了?”
却说贾赦和贾政两人跟着赖大家到了大门口,只听得哭声片,门前挤挤攘攘全是附近赶来围观人。
张破席裹着个死人就这么明晃晃放在台阶下,几个披麻带孝老弱正围着那死人呼天抢地嚎着,哭到伤心处,直听得旁人落泪,摇头不语。
见着府门口小厮们动了动,似有什么人出来了,那些人立即扑了上来,如同疯了般冲了上来,嚎啕大叫道:“还儿命来,还命来!”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贾府里执事家人有几个是吃素,见着这些人冲上来,只忙上前推攮着,有那脾气硬臭,心下生燥,抡起拳头便打了过去,只打得人跌倒在地,哀哀痛叫。
旁边围观人见了,不禁摇头叹气,直说“造孽”,只是碍着荣府名头,不好上前理论罢了。
贾赦和贾政见着这般情况,脸色便变了变,贾赦心里更隐隐觉出些不好来,只忙给赖大使了眼色过去。
赖大瞧着,他最是个体会上意,如何不解贾赦意思,只清清嗓子,走到前头去喝道:“都住了手去。”骤闻赖大这声厉喝,正纠缠厮打人惊住了手,围观人也指指点点起来:“这是那府上大管事,他既出来了,这热闹怕是要散了。”
赖大也不理会那些人议论,只朝着那几个披麻带孝老弱看了眼,朗声说道:“们府上声名外头也清楚,不敢夸口说什么大慈大善,但也不是那仗势欺人,这施粥舍药事,原是为了们家老太太大寿,才特意济救周里,也是个行善积德意思。如今既然堵到府门上来了,也不避讳了,便是圣上下旨拿人,还要三司审审,如今既说们府上施粥害人,总该把来龙去脉讲遍罢,让大家也理理清,是们府上错,这么多人见着,到哪儿也有个说法。若不是们府上错儿,有这么多人看着,也不至于有什么流言蜚语,白委屈了们府上去。”
赖大不亏是贾府里大管家,这番话儿说入情入理,既消了旁人猜疑,也平息了聚起来怨气,顺道儿还话里有话辩解了番。
围观人听了,纷纷交头接耳点头称是,这个说道:“到底是大管事,说话在理,不是那欺负人样子。”
那个笑道:“说也是,既是行善积德事儿,谁会起心去害人,那不是反而丧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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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道:“人家府上舍了这几日粥,也没听着旁什么话,到今天才闹出死人来,先还不觉着,如今想想,倒也是件稀奇事儿。”
但也有人不以为然,只说道:“这来堵门家子,倒认识,是城西,祖上几代都是老实人,家里虽穷,可从来不干那些偷鸡摸狗事儿,更不是那说谎话主儿。再说着,若要借这个闹事,这京里施粥人家从来不见少,怎么别家没人闹去,只光闹他们荣府。”
时间,众人分说不定,看着那几个披麻带孝老弱目光,也隐隐变了意味,带了几分审视。
那几个闹事老弱,原就是小老百性出身,哪经得住旁人猜疑目光,只哭哭啼啼将这是让来由说了个清楚。
这死了人叫周大,是个街上打杂儿闲人,家里更是穷吃了上顿没下顿,偏这周大命里有福,虽三十出头才娶了老婆,但头胎便生了个儿子,而且极其聪明伶俐,不过到学堂外头听了两日,便能背下四书来。
这周大祖上也是发达过,做过个小小京官,昔年这周大也常听人说,他家以前是如何如何富贵,心里头自也有些说不得念想。
如今见着儿子如此天资非凡,周大自是不忍埋没了去,求亲告友四处寻觅,借来了十两束脩,把儿子送进去了学堂里去。
这周大儿子也是个有出息,在学堂里很是争气,周大心里高兴之余,难免忧心,这学里束脩半年给,上半年给了,这下半年还没处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