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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之贾赦第7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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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之贾赦作者:肉书屋

红楼同人之贾赦第7部分阅读

到底这成与不成,还得问过贾政和王夫人,贾母方又笑道:“我听着便喜欢,只是做不得这主,不知他老子娘是否中意,若我应下了,他们不同意,这三媒六聘,总不能叫我老婆子出面张罗罢。”

柳氏听得贾母此言,一时还回不过神来,只笑道:“谁不知贾大人最是孝顺的,老太太既发了话,贾大人焉有不点头的理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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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氏见元春骤闻变

贾母闻言,莞尔一笑,正待说话,外头的丫鬟却打了帘子道:“大姑娘和二姑娘来给老太太请安了。”

话儿未落,元春便和迎春在丫鬟婆子的簇拥下进了屋,一进屋,便见着上座着一个盛妆妇人,神采飞扬,气势不凡,只略略有些眼生,记不起是谁家女眷。

两人虽有意行礼,却不知该如何称呼,贾母看在眼里,忙笑道:“这是缮国公家的柳夫人。”

元春和迎春忙上前行礼,元春落落大方的迎上去见了礼,只笑道:“元春见过夫人。”迎春则略略有些羞涩,只跟着元春行了礼,口称“夫人”。

那柳氏见得元春举止大方,心里便先生了好感,再瞧着元春圆嘟嘟的苹果脸,笑起来弯弯的眉眼,越觉喜欢,只忙笑道:“可别叫什么夫人不夫人,都是京里的老亲,叫我一声婶娘就行。”

元春大方的又唤了句婶娘,只喜的那柳氏合不拢嘴,朝着贾母笑道:“可见是老太太会调理人,这两个孙女儿,都如娇花软玉一般,叫人见了便心里爱的不行。”

说着便从腕上褪了两个碧绿的镯子下来,给元春和迎春一人一只,嘴上还笑说道:“仓促来访,也未带什么东西,这两个镯子你们拿着玩罢。”

贾母目光如炬,看着那镯子颜色纯净,光泽圆润,绿如一汪碧水,心知必非凡物,忙推辞道:“这可使不得?”

柳氏嫣然笑道:“有何使不得,老太太教的好孙女,我一见便觉逢缘,只恨不得能带回家去。”

说着,便强把东西塞给了元春和迎春,两人刚谢过了,柳氏又笑问着贾母道:“只不知这两个姑娘多大年纪了?”

贾母忙笑说道:“元春大些,已是十二岁了,迎春才六岁多。”

柳氏既来给贾珠提亲,如何不知这府里人的底细,只拉了元春笑道:“怪道我觉得面善呢,原这眉眼竟有几分二太太的摸样儿,我瞧着实在喜欢,真向问二太太讨了去。”

贾母听了,只笑道:“柳夫人别瞧着她们人前规矩着,私底下可闹得紧,直吵得我头晕,柳夫人若喜欢,只管带了她们回去,我也好清静个两三日。”

柳氏听了,只笑道:“老太太,可别说这谦虚话,这两个姑娘,一个天真大方,一个斯文秀气,打着灯笼也寻不出的标致人物,叫人爱都爱不及。待会我若真带了回去,只怕老太太要心疼的说不出话了。”

笑着,又转了话题道:“珠哥儿是有大出息的,只不知这元姑娘和迎姑娘念了什么书?”

贾母只笑道:“可谈不上念不念的,不过认得几个字,不是睁眼瞎子罢了。”

话到这地步,贾母隐约也猜出些由头来,只朝着柳氏道:“前儿我听说,缮国公的孙子得了御赐的官,可是你家的孩子?”

柳氏眉开眼笑道:“正是我家的光儿,他生来便爱舞刀弄剑的,也不怎么爱读书,他老子打也打了,骂也骂了,也拗不过性子来,只得罢了。本想再过几年,便给他捐个官儿,也省的他游手好闲,在京里惹出是非来。哪知前儿圣上考校武监生,他倒入了圣上的眼去,又念着我们家祖上的功劳,便赐了他个官儿。”

母听得连连点头,只赞道:“贵公子必是龙驹凤雏,非凡俗可比,否则圣上怎会另眼相看呢,可见将来必是要光宗耀祖的。”

柳氏听言,笑得越发开心,忙说道:“老太太谬赞了,我不指望着他能光宗耀眼,只求他能当好这个官,不让他老子担心就行了。”

说着又对贾母叹气道:“不怕老太太笑话,只从得了这个儿子,我是操碎了心,往日里瞧着他在跟前打转,便心烦意乱的。留他在身边呢,怕他老子瞧见了,又少不得训他一场,这打在儿身疼在娘心,怎教我忍心。若是撵他出去呢,又怕他同着别家的孩子在外胡乱折腾,惹事生非,平白的悬心吊胆。如今见他出息了,一日也见不着两面不说,更用不着我操心担忧了,我反而觉得不惯了。偏我身边又没个似贵府姑娘的女儿承欢,只得盼着光儿早日娶个媳妇进门,我定当做亲生女儿看待。”

贾母听得柳氏说了这话,心里倒转悠开了,她是个人老成精的,如何听不出柳氏这话里的意思,这柳氏怕是瞧上了元春了。

虽说元春要入宫应选,但贾政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工部员外郎,虽说祖上有个爵位,但袭爵的是老大,老二的闺女应选,这爵位也帮不上什么忙。

元春便是进了宫,顶多是个女官宫女,如果不得皇帝青眼,那也不过是在里头虚耗青春。

可这缮国公府却大不一样,缮国公府和荣宁二府不一样,素来便在朝中得势,虽免不得与废太子有些牵连,但皇帝却不曾动他家分毫,还对他们家多加恩赏。

而且从这柳氏之子石光珠得官一事来看,圣上便纵是有安抚之心,怕也是深喜这石光珠的才干。

可见这缮国公府在朝中是后继有人了,且这石光珠又是嫡子嫡孙,将来这缮国公府的爵位也只怕得落到他头上去。

元春若是嫁了进去,不但终身有靠,没准荣国府也能借姻亲之势,在朝中复起。

再者,若贾珠娶了这李家小姐,元春嫁进了缮国公府,有国子监祭酒的人脉,加上这缮国公府的权势,以贾珠的才干聪慧,想来便是不借缮国公府的名头,也能顺利的复兴贾家,那样的话儿,她便立马合眼,也有脸面去见祖宗了。

若是旁人想到此处,怕早已欣喜若狂,恨不能立马与柳氏说定了亲事。

可贾母却不然,她久历风雨,心知这世上变数既多,这柳氏一时瞧上了元春,可人心难料,没准明儿便变了卦。再者,元春还小,待到出阁怎么也有三年时间,而贾珠也还未下场,早早说定了,反倒不好。

倒不若先故作不觉,只看看这缮国公府的诚意再做打算。

拿定了主意,贾母朝着柳氏笑道:“说了这么久话,我倒有些疲了,正好元丫头在这,便叫她引了柳太太到她母亲那去,你们也见过几面,想来自有些话说的。”

柳氏如何不知贾母的意思,她虽有心再提元春的事,但今日是受人之托而来,倒不好再强说下去,横竖元春还未许人,也不必急于这一时半刻。

柳氏刚笑着起了身,正要同元春出去,门外赖大家的却气喘不定的跑了进来,只朝着贾母说道:“宫里来人,宣大老爷进宫去了。”

贾母顿时唬的不轻,若是贾政入宫也罢,好歹身上有个官职挂着,没准是什么要紧公事。

可贾赦不过顶了个一等将军的虚爵,平日里万事不理不说,还很有些行为不检,这忙忙被宣进宫去,定是有人在圣上面前说了什么。

贾母正忧心忡忡的时候,贾赦已是进了宫了。

贾赦前世也曾到过故宫游览过一番,不过,去的时候里头正在搞什么整修,除了看了些皇室珍宝,也没瞧见别的,唯一的印象就是没什么人气的时候,真的很有些阴森。

如今到了红楼的皇宫里头,贾赦倒有心东瞧西望一番,只是那领路的太监脚步急快,贾赦竟只顾着赶路了,什么也没瞧见。

待得到了地方,贾赦气息还未歇匀,便听得里头传旨叫他进去,贾赦只拿袖子抹了抹汗,便忙忙的进去了。

一进殿里,便见着高悬的宫灯内,十来支如臂粗的金丝蜡烛,将殿内照得有若白昼,案后坐着一个斯文俊秀却面色苍白的中年男子,若不是事先得知,又兼男子身上的衣袍特殊,贾赦定会以为这是皇帝身边的翰林学士坐错了地方。

贾赦心里虽百转千回,但面上不显分毫,只忙行礼跪下,低着头听着皇帝吩咐。

皇帝翻了一会儿奏折,才漫不经心的问道:“金陵府尹奏的纵使家奴行凶的贾放,是你什么人?”

贾赦一听,百般不解,只偷偷抬眼望去,正好皇帝坐直了身子,目光如炬的扫了过来。贾赦慌忙低头,却觉的那目光犹如泰山,压的人喘不过气来。

这一刻,贾赦才明白了什么叫做君临天下,唯我独尊。

贾赦胆战心惊地叩头道:“实不知金陵府尹所奏之事?”

皇帝笑了笑,只把手中的折子扔到贾赦跟前,淡淡道:“你自己瞧瞧。”

贾赦忙捡起折子,摊开看了几眼,顿时吓的直冒冷汗,那折子上奏的强抢民女,纵奴行凶的贾放,正是贾赦族中留在金陵的八房之人。

贾赦只得咬牙磕头道:“这贾放是小臣的远族。”说出这句话后,贾赦心中只道完了,书里可没写过这贾放之事,看来是他这个穿越者的蝴蝶翅膀扇出的事故。

只是旁人穿越,便是改天换地了,可扇出来的都是好事,而他还没做什么呢,就扇出这等事情,看来不用等元春封妃之后,眼前坐着的皇帝就要抹了他的爵位了。

也不用等什么三春散尽,只瞧眼下这情状,指不定后头还有什么罪名呢,自己这身子以前也没少做荒唐事,加起来也够判个流放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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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圣意贾母忧族事

皇帝听了这话,只又问道:“听说前日里你打发了不少旧仆出去,为得是什么事?”

贾赦一听,便唬了一跳,只忙答道:“只因小臣不善内务,不能管教下仆,致使他们在外胡作非为,招摇撞骗,小臣得知之后,方才严办了一番。”

皇帝笑了一下,只说道:“怎么京里传闻,这里头很有几个是祖上便在府上有功的,你怎么不念及些情分,且优容一些?”

贾赦听得皇帝话里似意有所指,只强定了定神道:“他们的祖上有功劳,可小臣的祖上也论功行赏过了,而且念着他们祖上的功劳情分,小臣家中对他们从来便是另眼相待,便是犯了什么错儿,也大多容忍了去。只是,再怎么优容厚待,小臣也不能纵着他们恣意妄为。如今他们做下这等事情,小臣总不能因他们祖上有功,便不顾忌规矩王法了罢。再着,小臣若是优容了他们,他们的子孙犯了错,小臣自然也得优容了去,这样一代一代的,倘若成了定例,其他的下人犯了错,小臣又该如何处置?”

皇帝闻言皱了皱眉,却不再追问下去,只翻着奏折慢条斯理道:“听说,你们府上的匾额也换了?”

贾赦眼皮子一跳,只小心道:“小臣只袭了个一等将军的衔,自不能再挂国公府的名儿。”

“不能?”皇帝脸色一变,目光锐利的盯着贾赦道:“那为何不将其他逾制之处,一并改了去。”

贾赦一听,面上一白,顾不得额头冒出的汗珠儿,只忙说道:“小臣本该一并改了去,只是当时恰逢正月,不易动工,再着小臣家有老母,怕母亲因此事触景生情,小臣不忍老母伤心,这才耽搁了下来。”

皇帝听了,仍旧有些不满,正欲开口,却忍不住咳嗽起来。

咳嗽了几声,见着贾赦仍旧跪在地上,一副老实畏缩的摸样儿,心气略平了些,只淡淡道:“罢了,你下去罢。”

贾赦方战战兢兢的叩了首,自出了去了,刚一出殿,便有太监上前引了贾赦出宫去。

贾赦方到了家,便有赖大,来兴两个大管家带着许多人站在门口,早早探头伸脑的在那迎着了。

见着贾赦回来了,赖大忙忙的迎上来,只说道:“老爷可回来了,老太太早吩咐了小的们,见得老爷回来,便请了过去说话。”

贾赦知道贾母必是想问宫中情形,他也正为此事烦忧,听皇帝的口气,对荣国府很有些不满,可又只问了几句,便把他给打发了出来,实在叫人琢磨不透。

如今贾母既唤了他去,贾赦不免想到,贾母久历世事,见多识广,虽不能谋事,但偶尔听听意见却是无妨。

一面想,一面走着,不过一会便到了贾母屋里,还不等贾赦拜见,贾母便散退了身边的人,只朝着贾赦问道:“圣上唤你进去,可有何事?”

贾赦只平了平气,回说道:“圣上问了两件事,都与咱们家有关。”贾母闻言,暗自惊心不已,惶然道:“圣上问了什么事?”

贾赦稳了稳神,只说道:“一件是金陵府尹上奏的纵奴行凶案,那折子里奏明的贾放,正是我们家在金陵的族亲,论起辈分来,我还得称声兄长。”

贾母一听,眼里便滚落两滴浊泪,只骂道:“这起子不知事的东西,一个个只图享乐,不思进取也罢了,如今竟做出这等事来,是生生要毁了我们合族的前程啊!”

说着,又忙忙的问着贾赦道:“圣上可还说了什么?”

贾赦听得贾母,只叹了口气道:“我言明了这贾放是我们家的远亲,圣上便又问了前儿我发卖那些下人的事儿,我只说是因着他们恣意妄为,为明正家风才打发了的,圣上听了却也没说什么,因是相信了。”

贾母越发红了眼圈,只强咬着牙,冷笑道:“往日我念着他们都是三四代的陈人,又出过力,很给了他们些体面。倒不料,竟养出了些恩将仇报的白眼狼来,他们成日的生事闹腾,主子管上一管,倒委屈了他们,看来我前儿还是心慈了些,对他们是不下狠手不行了。”

贾赦听得贾母这话,忍不住背上一寒,只是忽然想起一事,忙又道:“圣上还问了咱们府里换匾的事儿,问为何不将其他逾制的地方也一并改了,我推说正月里不易动工,圣上便叫我出来了。”

贾母听得顿足,只道:“这还得了,圣上既问了,必是有人拿这作文章呢。什么事儿不问,偏生问这个,这几件,件件都对着咱们家,不然东府那边为何没得干系?”

贾赦听着贾母这话,细细思量了一番,正要说话,便听得外头的丫鬟细声细气道:“二老爷来了。”

一语未落,贾赦便掀帘进了屋来,只朝贾母行了礼,便问着贾赦道:“大哥先前被召进宫中,可是为了金陵贾放的事儿?”

贾赦还未开口,贾母便接了话道:“却不只这个呢,我看得清楚,这些没心肝的东西,不把咱们家折腾掉是不甘心的。”说着便老泪纵横起来。

贾赦忙将前头的事儿给贾政说了,贾政听了,只忙劝道:“许是凑巧罢了,那金陵贾放之事,我在部里也听人说了,很是行凶霸道。偏生他又和咱们家同族,圣上问起此事,难免有大臣提到咱们祖上,继而说到咱们家来。”

贾母闻言,只朝着贾政叹道:“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必有小人从中弄鬼,咱们家虽顶着个爵位,可着实不如东府,他们家同朝中走动的多,犯的事儿哪里又少了,论起来都是一族的,为何圣上只问着咱们家来。”

贾赦听了贾母的话,心里也很是纳闷,只是想了一想,忙劝着贾母道:“且不问这些根由了,圣上既问了这些事,想来也念着咱们祖上的功劳,有所优容,但凡不妥之处,咱们都从此改了去,以后自也没事了。”

贾母拿帕子抹了抹泪,只朝着贾赦点头道:“你这话说的很是,往日我还说你糊涂,如今看来,你倒是知人心的。”

说着,贾母忙又对贾政道:“圣上既说了咱们府上有逾制的地方,你媳妇现管着家,你同着她商量一番,明儿便请了人来,把该改的地方改了,府里该上交的东西也交上去罢。”

只是吩咐了贾政,贾母不免又忧心忡忡道:“咱们能做的也只这些,族里的事儿是东府管着,咱们历来便沾不得手,偏生这些没出息的东西,往往带累了我们府里,今儿贾放这事圣上还没发落,也不知还没有旁的事儿?”

贾政瞧着贾母忧心忡忡的摸样,生怕贾母急坏了身子,忙劝道:“圣上最是圣明天子,金陵同都中隔山间水,那贾放又与咱们府里无甚来往,圣上明察秋毫,绝不会迁怒到咱们府上的。”

贾母叹了叹,只道:“但愿如此罢。”又摆了摆手,对着两人道:“我累了,想歇一歇,你们且出去罢。”

出了贾母的院子,贾政又同着贾赦叹道:“若不是圣上垂询,我竟不知咱们家还出了这等事情,可惜咱们在都中,远离金陵,便是想约束一下这些旁亲远族,也是无能为力。”

贾赦闻言,正欲附言,忽而想起一事来,忙叹道:“可不是这理,只是金陵的咱们管不了,都中的却也很该约束一番才是。”

贾政最是正人君子,听得贾赦这么说,便忙追问道:“兄长何出此言?”贾赦忙解释道:“前儿我听人提起,咱们家的家学里也很不成样儿了。家学里的老太爷年岁已高,难免有些不得力之处,那些学生们又厮闹惯了,每日书不好好读,只不过在学里混些点心,伙着玩伴胡来罢了。”

贾政听得大惊,只忙道:“这家学事关族中根基,怎得竟到了如此地步?”

贾赦摇头笑了笑,只道:“学里历来便是如此,只不过老太爷越发没了精力,管的也就松泛多了。我倒想着,再打外头请几个明师回来,只让老太爷做个统管便是,只是我素来不爱与这些文人来往,便是想寻也寻不出个人来。”

贾政听了,忙道:“这事合该谨慎,外头虚名鼎盛的人,有实才的人少,宁可小心些,也不可再误人子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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