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之红楼如梦作者:肉书屋
红楼同人之红楼如梦第27部分阅读
?”
黛玉笑道:“难为母亲还记得。”
水溶道:“母亲素来不善记得这些的,怎么这么久的□夫,倒还记得她呢?”
太妃道:“溶儿说的正是,她这样的女孩儿却也少见。正经可人疼的女孩儿,要不就像玉儿一般,要不便活泼热闹些的。这薛姑娘她倒也是端庄大方,只是小小年纪却跟个老大人一般,没得作怪了,倒没意思。不过这贾家怎么会让那宝玉娶这么一个姑娘?”
黛玉笑而不答,水溶笑道:“许是人家就是喜欢这样的媳妇儿呢!”
太妃笑道:“我不过这么一说罢了。这贾家祖上和咱们家也算是相与的。如今虽说是子孙繁盛,却是一代不如一代了。这个宝玉还是正经嫡出的,偏要娶个商家女。史老太君也是糊涂了。”又道,“我也是前儿听人说起才晓得的,不过这娶亲是大事,像你们成婚的时候,那是多么热闹?咱们这样的人家,虽说不爱奢靡,但事关终身大事,总要体体面面大大方方的才好。贾家虽说不比咱们家,但也过得去了罢,怎么他们家竟这般安静的?平日里哪个人生日都要大加庆贺的,这正经娶亲,却偷偷摸摸跟做贼一般。听说一概亲戚朋友竟一个都没请。真是奇了怪了。”
黛玉抿嘴一笑,道:“我也并没有接到帖子,也不知道是什么缘故。”水溶笑道:“这有什么,这许是人家的习惯罢了。我瞧着估计是贾家看新娘子生的太好,生怕成婚拜堂的时候,来夸赞的人把他们门槛踏破了吧!”
众人都忍不住笑了,太妃笑骂道:“胡说八道!”
水溶又道:“便是再怎么样,也是人家的事,咱们管这么多做什么?”
太妃道:“哎,你道我爱管那么多么?不过还是因这往日相与的情分,就想着这红礼的事罢了。如今他们倒先瞒着了,我们倒也省了这一出了。”水溶笑道:“便是送着一份,能花多少?母亲越发小气了。”
太妃笑骂道:“那是,我可要省着给我未来的孙儿买吃的玩的,哪里有那个闲钱理他们去,当然是能省就省了。”
众人听了都笑了,说道:“太妃越发说笑了,咱们这里难道还在乎这点子东西么?便是平日随便一处的花用也比这个多了。可见是富贵人家也有些弊病,总是‘越富贵越要哭穷’。”说的众人撑不住,越发笑了。
又说笑了几句,太妃又嘱咐了黛玉好生养着,方带着众人散了。黛玉和水溶说了一回话,便觉神情倦怠,叫了紫鹃等人来伺候梳洗,不提。
又说贾府那边,因是贾母与贾政的意思,凤姐便越发往低调简单了行事去。
薛家如今薛蟠不在,好容易得了这么一件天大的喜事,薛姨妈本是想要大办特办的。那日接了贾府答应婚事的信儿后,便兴冲冲急忙忙回去叫薛蝌办了泥金庚帖,填了八字送到王夫人处,又命其要细问过礼等事。
薛蝌是个聪敏人,至了贾府,见府中众人行事虽则喜笑温厚,却总透着生疏客气,他心里便存了疑,将事情与王夫人回明了。王夫人应承了几句,便叫他与贾琏商议去。薛蝌心中越发奇怪,一时与贾琏商议毕,回至薛家,到底将事情说与薛姨妈知道。
薛姨妈却是不以为然,道:“你小孩子家知道什么?他们府里每日里多少事情,便是凤丫头每日经手的事情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况这婚期这般紧,哪里能慢慢说细细谈的?我姐姐如今就宝玉一根独苗儿,还能委屈了他不成?如今即便仓促些,婚礼上也定会体体面面的。”
一番话说的薛蝌好没意思,待告辞出来,不由思索自己独身在此有何意趣?同是薛家嫡子,自己不过是二房所出而已,又父母皆亡,便生生为这长房卖命。照薛蟠这般败家法,日后哪里还能剩点家底分给他的?又想到邢岫烟端庄稳重,却也是苦命之人,夫妻二人算的是同是天涯沦落人了。定亲这些日子,还未曾听薛姨妈有丝毫为二人成婚之意,独留岫烟一人在那边受苦。也是时候想想自己的婚事了。
慨然一叹,薛蝌一面想一面行,却见对面摇摇走来两个人,赫然是宝钗与莺儿。薛蝌忙站住脚,躬身叫了声:“姐姐。”
宝钗道:“你打哪里来?”
薛蝌笑看一眼她胸前垂着熠熠生辉的金锁,道:“从那边府里来。要给姐姐道喜了。”
宝钗面上一红,道:“你如今也越发贫嘴了,看我告诉妈妈,好生教训你一顿。”转身正要走,却见薛蝌又笑道:“姐姐且慢,我差人送去的绸缎姐姐可还喜欢么?这是铺子里新进的,都是时下最好的花样。”
宝钗道:“倒也罢了。只是我瞧着这些绸缎的质地怎么比去年的竟差了那么些?”薛蝌道:“这一年来,咱们绸缎铺子里的生意越发差了。如今京中又出了家和俪轩,花样又多,质地又好,难得价格也比咱们的便宜了好些,竟又抢去了咱们大半的生意。况这段时日又出了大哥哥的事儿,便是那些供应绸缎的商贩都一改嘴脸,对咱们爱理不理了。如今这样的还是我请一个与咱们相与多年的商贩那里得的呢!”
宝钗叹一声,道:“哥哥若能早些出来便好了。如今却是……”
薛蝌怕她伤心,忙道:“也是我的不是。姐姐若是不喜欢,我让人去买好的。”
宝钗道:“什么大不了的事,我不过这么问问罢了。凭什么好的绸缎,便是再好了,也只是一件衣裳,咱们这样人家,又能拿了一件衣裳穿几回呢?多做了去,没的白花了银子。快罢了吧!”又问了几句,便摇摇去了。薛蝌笑笑也不说什么,待她过去了,方才往自己院中去。
宝钗听了薛蝌的话,虽则面上还好,心下却是难免伤心了一回,暗道:想我薛家从前多少富贵,怎么如今竟这般模样了?又想到哥哥身在牢中,嫂子不懂孝敬老母,却只会闹得家宅不宁,自己在时,母亲还能稍得安慰,等自己嫁了出去,母亲该如何是好?当下,心中不由一阵焦躁。又思及宝玉的人品,面上不由一阵发烧。神情恍惚一阵,却是已到了薛姨妈院中。但见薛姨妈正在房中思量,见宝钗进来,忙笑道:“我的儿,快过来。”
宝钗便含笑依如薛姨妈怀中,道:“妈做什么呢,我进来这么一会子才知道。”
薛姨妈笑道:“还不是为了你和宝玉的亲事么?”
一句话说的宝钗面上绯红,拿了帕子掩了脸,一言不发。
薛姨妈含笑道:“我的儿,这有什么好害羞的?女孩儿们都是这么过来的,等过两日放了定,你便是他们贾家的人了。我的一桩心事也算了了。宝玉是和你一块长大的,也算的是知根知底的,又有你姨妈在那边,便是成了婚也离我不远。实在是再好不过了。再等你哥哥出来,咱们家可就大好了。”
宝钗只不答话,任薛姨妈说些拉拉杂杂的话,一时又说到嫁妆上去,宝钗便道:“这事妈做主就好,如何来问我?妈妈生养了我,便是一文不带地过去,我也报答不尽您的恩情了。再说我在这些上头素来都是不尽心的。”
薛姨妈笑道:“我的儿,你这样,可让我如何不疼你,又怎么舍得你?放心,我定不会委屈你的!咱们家可是‘珍珠如土金如铁’的薛家!那边虽有你姨妈在,但终究家大业大人丁太多,又多是趋炎附势的主,你需得多备些嫁妆过去,才能压她们一头!不让她们看轻了你去。你看凤丫头,可不就是靠着王家带来的嫁妆底子,才这般风光的么?再有那北静王妃出嫁时那样风光,多少人看着!一个个嘴上心里不知道说过多少回了。咱们虽不好比过王妃的派头,也不能太差了去。”
宝钗心中一叹,薛姨妈素日为人仁慈有余,精明却甚缺。宝钗之父当初去时,所留下的偌大的家业确实堪称富贵滔天。然多年过去,那薛蟠终日只知观花走马,使其银钱来确实是“珍珠如土金如铁”,忒的不把钱当钱了。再加上那各家店铺的总管、买办、伙计等也不是个个忠心厚道之人。又见薛蟠对生意之事一窍不通,便越发拐骗起来。如此以往,那薛家的根基便越发消耗的厉害。
薛姨妈只薛蟠一个儿子,故对薛蟠宠溺纵容。人之心思都是一样的,不管自己的孩儿如何不堪,也是世上最好的。况薛蟠又如何能服慈母管教?日子渐过,薛姨妈虽知家业渐耗,却也觉着自家根基甚厚,料也不至如此。她一个妇道人家,又是寡妇,也不好对家中生意多加过问,即便问了,也是囫囵不清。故此时方有这番言语。
宝钗是个姑娘家,虽有满腹才华,然妇德相束,却也不好多加言语,只是她对家中景况较薛姨妈清楚良多。平常也曾劝薛姨妈拘着薛蟠一些,一个是慈母怜儿宠溺无度,一个是独子无惧奢侈傲慢,具是坐井观天之辈,无奈劝过几次之后只得罢了。
此时听薛姨妈这般说,宝钗便勉强笑道:“如今哥哥在狱中,正是使钱的时候,妈不必为我这般费心,况那边难不成还在乎我的几个嫁妆钱么?”
薛姨妈道:“我的儿,你虽懂事,到底经过的不多。你姨妈那里……这事儿就听我的便是了。”宝钗无奈,只得罢了。
过得几日,过了庚帖放了定,薛姨妈本来的兴头却被减了大半。
原来那王夫人亲身过来说道:“妹妹,这事实在是对不住你和宝丫头。本来老太太和我也是准备了要大办的。只是如今娘娘未得起复,这贵人一位外面看着尊贵,里面可是苦大了!宫里多的是比她位分高的人,正等着挑她的错呢。故老太太说了,这段时日还得忍忍才好,万不可因着一时意气又让人挑出错来,反给娘娘惹了麻烦去。再有蟠儿还在狱中,这事咱们自己人都是知道究竟的,倒也好说,只是外人不知道啊,那些个羡贫妒富的人只会说咱们外面看着是诗书礼仪大家,内里却是一点规矩都不知道。亲哥哥还在蹲大狱呢,这做妹妹的反倒急着嫁人了。这虽说身正不怕影子斜,可终归闲言闲语的不好听。若是污了宝丫头的名声,反倒不美了。所以我和老太太商量了,这亲事咱们照成,只是这礼数上只得简便些,等日后娘娘过了这坎了,蟠儿也出来了。咱们便大办一回,如何?”
话说到这份上,兼王夫人和颜悦色,说的人心也软了大半,薛姨妈即便心又不满,也只得勉强应了。由着贾琏与薛蝌等人操办去。只是她怎么也没想到,这婚事竟“简便”到了这地步。而到亲事成了之后,这薛姨妈方才知道“千金难买早知道。”可女儿已是人家的人了,后悔也来不及了。
前言少说,到了十五这一日一早。宝玉便被麝月等人伺候着穿上了簇新的大红新郎喜服,头上戴着束发嵌宝紫金冠,越显得面如敷粉,唇若施脂,眼若秋波,眉如墨画,较之平常更添一分风流俊傥之态。
此时众人都在王夫人处,新房设在了怡红院,众人看宝玉这般模样,不由都笑了。凤姐笑道:“都说这新娘子是最美的,怎么这新郎官也这般好模样?哎呦呦,这样的一对儿,可打灯笼也寻不出两个来。”
邢夫人笑道:“这话可错了,我可知道还有一对更般配的呢!”
尤氏笑道:“这说的是谁,我们也听听。”
邢夫人笑道:“这北静王与北静王妃可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听说当日成婚的时候,那些个王妃诰命们都看呆了。”
众人一时都称是,王夫人心中甚是不悦,道:“我们宝玉也不比人差。”
邢夫人笑道:“那是那是。”
贾母道:“今儿是宝玉的好日子,哪里说这些有的没的?”众人都不说话,一面去看宝玉,却见他脸上怔怔的,恍似没听到一般。
贾母叹一回气,正欲说话,却听外面回道:“新人已到了。”贾母忙领着众人出去。
原来此番婚事一切从简,又因时间紧急,这放定之后便是娶亲的正日子了。按了吉时,轿子从贾府出去,入至薛府,喜娘接了宝钗上轿,一路从正门进来。这薛家与贾家只一墙之隔,不过一盏茶的□夫罢了,待轿子至了正门,家里的细乐与十二对丫头提着宫灯迎进来,倒也雅致。
一时喜娘扶了宝钗下了轿,入了正堂。堂上不过是荣宁二府之人,外人一个也无。一时傧相上前唱礼,宝玉宝钗行了拜堂之礼。又至贾母跟前拜了四拜,行礼毕,送入洞房撒帐坐床。
宝钗盖着盖头,见不着众人的面,倒也罢了。偏扶着的莺儿却是看得一清二楚,难免气愤莫名。
这莺儿也是个伶俐有心的,素来跟着宝钗也见过不少,心中也对宝玉略存了一段心思。谁想今番姑娘大喜,却让她生出了大悲之感。
这喜堂之上,喜宴之中,虽是红绸满挂,双喜遍布,然却未觉丝毫喜气萦绕。这宝玉怔怔如在梦游一般,一时面上带笑,一时面生哀伤,行动间都是喜娘与麝月扶着。若不是知他平日便是这般,只怕要当他是个痴儿了。席间亲戚朋友一个也无,剩的观礼之人或窃窃私语,或淡笑而对。贾母贾政本就不甚赞成,倒也罢了,可连王夫人也是淡淡的。莺儿心中又是气又是苦,暗替宝钗伤心不值。这般婚礼在这奢华热闹的贾府里,便是随便哪个的生日也比不上吧。
一时坐床,喜娘上前唱起撒帐歌。外面忽有一个媳妇来至贾母身边说了几句话,贾母急问道:“可是真的?”
那媳妇道:“可不是真的,如今北静王府都闹翻天了。宫里也遣了人过去了。”
贾母道:“快快快,备轿,不,备马车,我去瞧瞧去……”
凤姐忙上前扶了贾母道:“这可使不得!老祖宗,不说如今天黑了,便是您过去也不方便。如今那边府里指不定乱成什么样子呢。先不说那边定是万事皆全的,咱们过去了,反是添乱了。况且这里宝兄弟和宝丫头还有坐床撒帐呢,没了您,这礼数可不全了。”
众人也都来劝,贾母再急也只得忍了,叹道:“我可怜的玉儿,这第一胎最是熬人的,北静太妃再好,也比不得亲娘。若是敏儿还在就好了。唉,怎么就这么巧?偏这婚事就办在这会子?”
众人又都劝和了几句,贾母无法,只得令人时时再探。宝钗在那边床上安坐,自是低头不语。却是早将这番动静听得个清楚,待听见贾母的话,不由心下一悲,险些落下泪来。
有此一事,撒帐便也匆匆罢了。众人原有三分要闹新房的意思,此时见贾母这般,早也都撂开了。一时便都散了。
宝玉定要送至怡红院门口,见众人去得远了,犹自远远看着。麝月生怕他着凉,便道:“二爷,回去吧,天冷,二奶奶可等久了。”
宝玉痴痴道:“回去?是该回去了。”说罢也不管麝月等人,急急便往里走去。麝月等心下一惊,忙忙跟上。
欲知后事,且听下回分解。
第十一回
黛玉腹痛发动的时候正是十五的戌末亥初,看完了水溶特意准备的焰火,又吃了点子元宵,又陪着水溶说了会儿话,方让几个丫头伺候着梳洗。待梳洗毕了,便让丫头们皆下去休息。自与水溶在床上相依着说话。
水溶笑道:“今儿是怎么了,这会子还不睡?平日里这个时候都已睡了一觉了,莫不是刚刚的元宵没得解馋么?”
说的黛玉“噗嗤”一声笑了,道:“又来取笑我,当我是什么,饭桶么?”
水溶道:“有你这么小肚量的饭桶么?你也太小看饭桶了。”黛玉越发忍俊不禁,笑个不住,水溶一手抚了她的背,笑道:“罢了罢了,快别笑了,这一笑,更清醒了,可怎么睡?”黛玉方慢慢止了笑,夫妻二人说些话,水溶便一手抚了黛玉的肚子道:“宝贝儿啊宝贝儿,你可何时才出来呢?你的外公、祖母和妈妈对你可是盼的不得了呢!”
黛玉嗔道:“就我和母亲盼,你就不盼么?”水溶温柔道:“我也盼着他来,只是听说这女人分娩之痛为世上之最,你身子骨又弱,我就怕你受不住,所以又希望他永远也别出来才好,那样,你便可以不痛了。”
黛玉心中一热,鼻头一酸,险些落下泪来,轻轻将头靠在水溶肩上,勉强笑道:“天底下哪有你这样的糊涂爹爹,要是永远呆在娘肚子里的,那不成了妖怪了?”
水溶笑道:“谁说是妖怪,许是哪吒一般的人才呢?”黛玉忍俊,道:“哪吒也是人生的么?那样的奇才托生的人家得有多少福气,又要遭受多少的灾难才罢呢!”双手轻抚上微凸的小腹,又道,“我只希望这孩子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便好,其余的倒是什么都不求。”
水溶心中一暖,轻环住黛玉的肩头,道:“放心,我们的孩子,定能如你所愿的。”
又说了几句,水溶见黛玉不说话了,便道:“困了么,早些睡吧!”
黛玉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水溶道:“怕是亥时了,睡吧,若是抠了眼睛,明儿可怎么处?”
黛玉苦笑道:“我也想睡,只是孩子怕是不想睡呢!”
水溶道:“做娘的想睡,他还敢闹腾么?看我等他出来后不教训他才怪!”
黛玉道:“那正好,你很快就能得偿所愿了,我到时看你能不能下得去手。”
水溶一愣,道:“你是说……”
黛玉苦笑道:“我的肚子好像开始痛了。”
水溶“啊”了一声,惊道:“肚肚肚肚……肚子子子……痛了?那是要要要要,要生了?”
他平时皆是一幅风流倜傥不动如山的模样,哪里有过这样的景况,当下黛玉又是好笑又是好气,道:“大概他听到你说不想他出来的话,就抗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