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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我死去的爱说再见(全)第38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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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出手指擦拭着我的脖颈,然后力气越来越大,几乎要把皮都搓破。

忍不住轻呼一声,我嗤笑道,“怎么,嫌我脏了?我本来就是你皇阿玛的人,你既然有这么多眼睛,怎么会不知道呢?”用力推开他,我整理了一下衣裙,“请吧,八阿哥,万岁爷主持的家宴可还等着您呢!”

胤懒懒洋洋地笑了,“兄占弟媳,子继母妃,天经地义,这是我大清祖上传下来的规矩。无论你曾经属于谁,现在属于谁,但你终将属于我。”他自己系上腰带,突然弯身在我耳边轻轻说道,“以后不许再在我的面下说这些没用的话,这样只会让我更加生气,更加想拥有你。但是,现在,却不是治好你的最佳时机。”

说完话,他轻轻击掌三声,刚才出去的小太监和宫女鱼贯而入。替他清洗玉佩的宫女上前几步想将玉佩系于胤的腰上,被他温言斥退。胤如风一般和煦地笑道,“萦雪姑娘,还是由你来吧。这些人粗手粗脚,毁了额娘送得玉佩可不好。”

我无言地从宫女的手里接过玉佩,从袖子里掏出丝帕小心地擦拭了一番,然后俯下身子帮他把玉佩系在腰间,仔细整理好玉佩上的丝绦。

“走吧。”胤看了眼几案上的香炉,“时间刚刚好。”

第三卷

第二百二十六章且行

入夜,厢房内通明。

云苏在外间挑灯夜战她手里要紧的活计。其实也没什么,只是我给她画了一个新鞋样,小姑娘看着新鲜又喜欢得不得了,恨不得立刻就变出来穿在脚上,好在小姐妹们面前显呗显呗。

无叶刚带着御医给我做完一轮针灸,把这些老夫子们送走,现下她正有模有样地琢磨着新药方。

我坐在书案前,发呆地看着面前的一方丝帕,也许是想看出经纬,也许是想试试能不能从眼睛里射出火苗,把它烧出两个大窟窿。

听说过用戒指做印信的,也听说过用玉佩做凭证的,只是,从没见过用这么大的玉佩当印信的。不对,胤是个精细人,如果他真的用贴身的玉佩当印信,怎么可能会把朱砂的痕迹留在上面。

难道是那个宫女……

眼前突然一花,再看桌面,丝帕不翼而飞。我一伸手,“无叶,还我。”

无叶蹦到我对面翘着二郎腿坐下,“小姐,无叶有些不明白,这丝帕有什么好看得呀!”

我没好气地说,“那你就好好看看呗!”

无叶把丝帕举到眼前对着烛光仔细观瞧,“就是你平日常用的帕子啊,而且肯定是你用的。因为角上绣着一片云纹。诶,上面有些红色的痕迹,难道是血?”她把帕子放在鼻尖闻了闻,又摸了摸那几抹小小的红色,“不对呀,有股淡淡的药香,而且还是很名贵的药材。这个是朱砂吧。而且是宫里才有的特制品。”

“研究够了吧?现在可否还给我了?”我挑着眉毛看看她。

“喂,是不是有什么小秘密,或者是好玩地事情?”无叶从椅子上窜下来。趴在我的耳边絮絮叨叨,就差把整个人挂在我的身上了。

“你这个毛病怎么就改不了呢!”我伸手狠狠地拧了她一把。

“哎呦!”无叶嘟着嘴巴揉着被我拧红地地方委屈得眼泪汪汪的。

“少在那里装模作样,我自己地手劲,我自己心里有分寸。就你那皮糙肉厚的,根本不可能觉得疼。”

“为什么呀?”

“比城墙拐弯还厚,怎么会觉得疼!”

“臭……小姐。又取笑我!”无叶不依地说。

我看了眼窗外,低声问道,“惊蛰那边可有什么消息传来?我让你打听的事情,有结果了吗?”

“是山东绿林的人下得手,说是误伤。但是我派人打听过了,买家花了银子的。那边只是接了个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地过路买卖。”

“查到这笔买卖的买家了吗?”

“说也奇怪,查来查去……”无叶挠挠下巴,“牵头的人说,是两拨人花钱找了那个杀手做了这笔买卖。”

“两拨人?”我皱起眉头。“说说看。”

“谈生意和付银子的都是一个人。一边是个白胡子的老头,身材瘦削,不过看上去内力深厚;另外一边是个无须的后生。面色焦黄,身无武功。”

“也就是说他们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两拨人?那他们要买的东西。你可曾打探到?”

“白胡子老头要买的是两个人地命。一个就是你的发小阿尔萨蓝,另外一个叫韵铎。后面这个人杀手还没来得及下手。所以暂时逃过一劫。无须的后生要得也是这两个人地命,另外再加上半条命。”

“半条命?”这我可就听不懂了。

无叶笑道,“这是我们杀手里的行话。虽说杀手出招,百死无还,但是我们也做另外地一种买卖。”

“就是半条命?那不是跟打手一样了吗?”

“不一样,当然不一样。这半条命地意思就是我们先收了半条,另外的半条要在半年后,由阎王爷亲自去收。”

“你地意思是慢性毒药或者慢性死亡这种?”

“没错!”无叶赞赏地说。

“难道这半条命指得是胤?”我突然想起白天,胤跟我说得什么毒掌,还有他身上的伤口。

“不清楚,这个没有留下姓名。只说是,到了扬州另行通知。嗯……以什么什么标记为凭。”

不好!我腾地一下站起来,难道就是胤的玉佩?难道那个宫女是内线,他们还要再次来刺杀胤?“无叶,我问你,八阿哥的伤可否把所有的毒素全都逼出体外了?”

“当然啊。虽然这毒也算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只是怎么可能难得倒那个苦竹!他可是制药的高手,不,是制药的狂人。”

“那我问你,如果任务没有完成,是就此放弃,还是会继续派来杀手,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无叶想了想,“这个就没有查到了。一般我们是不会接不死不休的任务的。因为这样损耗太大,一般的杀手组织承担不起。”

“别人我不管,我只问这个隐匿于山东的杀手组织,他们有没有能力承担呢?”

“他们算是北边最大的吧,应该没问题。”

“没问题?没问题!”我被她气得七窍生烟,就快白日……啊不,是黑夜飞升了!

“怎么啦?有什么不对吗?我已经派人去保护那个韵铎了。至于八阿哥,他在的地方很安全吧,只要他不出门。”无叶茫然地看着我如同困兽一般游走。

噗,我又被她气得要内伤要呕血了!“下次……拜托……下次能一口气说完吗?”

“我在说啊!”无叶认真地说。

额的神,没活路了,赶紧,赶紧来个人把她收走吧!在这么下去,姑奶奶我肯定是红颜薄命英年早逝啊!

“万岁爷驾到!”小太监在门口尖声喊道。

得,这位爷!晚上放了我的假又来马蚤扰我,还不给我补偿性的加班工资,啊!我要我要找工会找劳保协会找妇联找……我呸,怎么一个都没有!

“奴婢叩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我带着云苏、无叶跪倒在地。

“都起来吧。萦雪啊,朕路过此地,见你房内通明,便过来看看。”康熙扶起我,然后自行走到书案前坐下。

我看李德全没有跟来,想来是在外面侯着,便朝无叶施了个眼色,“云苏,给主子爷看茶。”

“。”

“那下官也先告退了。”无叶施礼万福,然后跟在云苏后面退了出去。

我心中不禁哀叹道,真不愧是一家人!就算我好歹算头小绵羊,你们也不能全体都当豺狼虎豹啊!这点肉,根本就不都你们塞牙缝得啊!

“过来。”康熙轻笑着。

我几步走到他的身侧,垂手而立。

他拉住我的手,把我抱在腿上,伸出手指刮了刮我的鼻梁,然后在我唇上吻了一下。“后日就要启程去金陵了,你这次可不能再闹出坐错车的笑话!一会儿就让你的贴身侍女开始收拾东西,不需要的就留在这里。”

“我上次不是故意的。”天知道我应该坐哪辆车,再者说,能与皇帝同乘銮驾而行的,只能是皇帝的宠妃。而且还要瞒着一干大臣,否则肯定会有自诩是诤臣的人,梗着脖子红着眼睛,论古谈今的进谏。还好我只是小小的长随,伺候人嘛,总不能让伟大的皇帝陛下自己动手沏茶倒水吧!

“冰无叶所说的各种灵药,都在加紧采办。等拜谒完明成祖的陵寝,就直接返回京城。”他戏谑地勾起我的下巴轻轻吻着。

咳咳,昨天的戏很好看,唯一的遗憾是离乐池太近了,锣鼓点震耳欲聋。回家的路上,876正在放陶的歌,行驶在北京的午夜,突然感觉自己穿越了古今……

第三卷

第二百二十七章故友

史兴衰多少事,尽看古今金陵城。

秦淮河是金陵的妩媚,到金陵城不游秦淮河,那此地真真是不来也罢。融了古雅诗意的秦淮河水,弥漫着脂粉的芳香和旖旎。不知有多少寂寞芳魂沉睡于此处,更不知包容了多少凄惨离别的眼泪。也许是泪水凝聚了太多不为人所道的心酸,洒到秦淮河水中时间久了,把河水也变得惆怅和惘然。

依然是漾漾的柔波,水上荡漾着数只小舟,舟上三五个学子聚在一起吟诗作对。有三两条画舫停泊在岸,花舫间不灭的璀璨花灯,依稀能听到佳人手弹琵琶呢哝地唱着曲。

康熙自是不会到这种地方去体味唐诗宋词中那一场风花雪月,或许它们只是他年轻时定格在泛黄线装书里那一抹玩味的微笑。

说也奇怪,秦淮河北岸的夫子庙,不远处就是江南贡院。或许正因为如此,才成就了一段段才子佳人的不知或悲或喜的传说。从现实上看,寒窗苦读的学子追求得是金榜题名,光耀门楣,衣锦还乡,功成名就,荫蔽子孙。这里是康熙极为重视的地方之一,因为贡院几乎就是未来臣子官吏的摇篮。

出得夫子庙,有一条蛮有韵味颇深的小巷——乌衣巷,就是那条有名的“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的乌衣巷。如今,走进弯弯纤纤的小巷深处,霸气的金陵城黯然收敛萧瑟笙歌;朱门石阶前的石狮子伤痕累累,没有了往日的威武;曾经的富贵繁华,空留几多沧桑。

当康熙身着便服带着李德全、穆子煦还有我,走过这条小巷地时候。他的脸是沉思的,也是坚毅的。与其说此行是为了拜谒明陵,倒不如说是为了警醒。就好像唐太宗李世民在祭拜魏征时说得那句话,“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古为镜。可以知兴替;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在康熙眼中。折腰拜祭明帝陵寝,是为了江山社稷,是为了笼络汉人,是为了抚慰江南学子。这无损他身为帝王的威严,更无损他被称为“千古一帝”地美誉。

第二天,阴霾的乌云笼罩着大地。今天正是钦天监推算出地祭奠明陵的黄道吉日。

“轰隆!!”沉闷雷鸣。余音不绝,一道红色的霹雳。划破天空,一闪而过,强烈的震撼感压迫着时空,令人窒息而几乎昏厥,空气异常的湿闷。

康熙在踏上銮驾前仰望着天空密布的阴云。对即将降临地大雨的感到一丝不愉。冰凉地雨滴落在他的脸上,李德全连忙撑开手里的伞,请康熙进入銮驾。康熙慢慢用手指擦拭掉脸上的雨水。回头扫视了一眼列队等待他的儿子们,还有臣工以及侍卫们,他淡淡地对李德全说了一句,“走吧。”

就这样康熙摆开全副执事、銮驾,冒着大雨向明太祖朱元璋地孝陵出发了。这一举动,使整个金陵城都为之沸腾了。百姓们打着伞或是淋着雨在街边密密地站了好几行。临街的楼上坐着的是那些前朝地遗老遗少们,还有那些至今还缅怀前朝、坚持匡扶正统的士子们,却都在冷眼旁观。

康熙御驾途经之处,百姓们顶礼膜拜,一片“万岁、万岁、万万岁”的欢呼声。跟在銮驾后面的臣工和侍卫们也不禁为这场面感动了。只有身着庄严朝服,坐在銮舆内的康熙,冷漠地思考着暗卫在凌晨时分送来的密奏。

车驾来到孝陵前边,三声炮响之后,康熙下了銮舆,冒雨步行踏上了陵前的神道。李德全等随行的太监都留在山下等候。

康熙一边走,一边回头问:“亭,此山巍峨雄峻,气吞千古,山上可有寺庙吗?”

“回皇上,此山上有座灵谷寺,是金陵有名的古刹。”曹寅撑着伞走在康熙的身后。

在一旁护卫的穆子煦小声问道:“灵谷寺,听说伍大人不就是在此坐化的吗?”

此言一出,曹寅顿时吓得脸色煞白,连忙向穆子煦递了个眼色。伍次友在灵谷寺坐化,去年曹寅进京时,已禀明了皇太后。皇太后严令,这个消息,不准告诉皇上。可是穆子煦却在此刻冒然说了出来,如果被皇上听到,那可怎么得了啊!

但是,康熙却听得真真的,他神色突然一冷,出言问道:“谁在这里坐化了?”

曹寅赶上一步:“回禀主子爷,穆侍卫刚才是在问奴才前方那一片塔林,可是灵谷寺法师们的坐化之处……”

康熙停下脚步,冷笑一声:“亭,你真是越老越出息。没想到你竟也学会欺哄朕了。哼,穆子煦,朕命你把刚才的话再重复一遍!”

心知逃不过去,曹寅连忙把伞递给穆子煦,他就那么跪倒在地,根本不顾地上的泥泞不堪:“主子爷,奴才不敢撒谎,是伍次友伍先生于去年的腊月,在灵谷寺里坐化成佛。尊皇太后懿旨,怕主子伤心,严令奴才等不准奏明……”

康熙没有再说话,却转过身遥望着山上青翠浓郁的松柏。谁也不敢出言相劝,哪怕是过了吉时也无所谓,总比立刻掉脑袋要好得多,后者估计能回头赏个全尸吧。

过了好大一会儿,才听康熙慢慢地说:“伍先生是朕的良师益友,谁也不能代替他在朕心中的位置!朕当拜祭他才是。”他回头看了眼站在远处的于成龙,“于成龙啊,你查一下,伍先生葬于何处。他的家里还有什么人,境况如何。晚辈之中,有没有堪用的俊才?查完,立即回奏。”说完,迈着坚定的步伐向山顶走去。

曹寅连忙站起来,高喊一声:“圣上启驾了,鼓乐侍候!”至于衣服上的污渍,实在没有时间顾及。看着康熙走远,他埋怨道:“好端端的穆子煦向主子爷提这事干嘛?糟心不糟心啊!老于,你说是不是?”

于成龙神秘地一笑,“无妨,无妨。该知道的总要知晓,难道曹大人愿意欺君罔上吗?”

曹寅讪讪地一笑,“于大人,请!”好歹是祭灵,总要有点眼泪嘛。圣上不哭朱元璋,还能不哭伍先生吗?

第三卷

第二百二十八章虹霓

奠明孝陵的仪式,庄严隆重。根据礼制,康熙以臣酪酒行了三跪九叩首的大礼。

被请来观礼的都是六七十岁的老人,也都在前朝做过官。自前朝败亡之后,他们虽然明明知道,大清的江山,是从李自成手里夺来的,但,夺来之后,没有交还给朱元璋的子嗣,却自己当了皇帝。对此,他们总是耿耿于怀,鄙夷不已。甚至连康熙来拜祭陵寝都谣传是爱新觉罗家的皇帝内心不安,接着拜祭求一个心里安稳。

如今见康熙,不远千里来到南京,冒雨登山,并以臣子之礼祭奠明太祖的陵墓。这些前朝的遗老们终于知道大势已去,却又被康熙的行为感到一丝宽慰。不由得痛哭流涕,难以自恃,可是除了他们自己谁又知道他们是在为旧主而哀恸,还是为新朝的帝王所感动。

康熙一人跪在众人之前,他无言地看着朱元璋的牌位,心里也滚过种种苦辣酸甜。

他想到了先祖以椎牛祭天,仅靠十三副遗甲起兵复仇,那一年先祖正是25岁的大好年华。三十六年内,先祖统一了建州、海西女真及大部分野人女真部落,自东海至辽边,北自蒙古嫩江,南至朝鲜鸭绿江,同一音语者俱征服,诸部始合为一。最终在明万历四十六年四月十三日,先祖以“七大恨”呈告皇天,声讨明国之过,发军征明。

他想到了六岁登基的皇考。皇考亲政之初,国内政治、军事、经济各方面都是危机四伏,而皇考连汉文的奏章都看不太懂,更不要说学习历代汉家皇帝的治国经验了。但他以帝王之尊。并未沉溺于享乐,而是极其刻苦地学习汉族文化,天不亮就起床读书,为了背诵一些名篇名著,彻夜不睡。

他想起了自己即位以来地种种艰难和困苦。从跋扈的鳌拜;到起兵作乱的吴三桂。从割据台湾的郑家,到妄想称雄的噶尔丹。他想起含辛茹苦抚养自己地太皇太后。想起早逝的皇后,他又想到自己心爱地嫡子胤礽。

康熙无声地问着朱元璋,即使杀尽随龙出山的功臣,他钦定的继承人却守不住大好的江山。叔大欺侄,朱棣再英明神武也难逃篡夺皇位的口诛笔伐。康熙也在扪心自问,当他自己殡天的时候。胤礽能守住江山吗?已经长大地儿子们,哪个不是摩拳擦掌地跃跃欲试。谁又能辅佐他?谁又能成为胤礽的助力呢?胤禛和胤祥虽然做得不错。但是他们就真得没有二心吗?胤禩带着老九老十折腾地那些事情,他又不是不知道。是该早些防范,还是该等到关键的时机一举打落他不该有的妄想?

面对着这个埋在孤峰之上,凋凌败落的太祖的坟墓,这就是一代开国君王。死后也是归于黄土,和凡人又有什么区别?为帝者称“孤”、道“寡”,就是要时刻提醒自己和旁人。这条路只有寂寞地走下去,终点就是陵寝。唯一能让人称道得就是在历史长河中或是臭名昭著或是名垂千古。

想到他也曾经有过一位出身贫寒的师长和朋友,可是,如今伍先生坐化了,从此之后,这世上他再也没有朋友了。他,终于也变成孤家寡人了。

此时、此地、此情、此景,怎不让人伤情呢?想到这里,康熙不禁动了真情,泪水潸潸而下,打湿了龙袍。

正在此时,空中浓密的乌云仿佛被人硬生生撕开一个口子,一道绚丽地阳光穿过乌云的缝隙直射而下,把康熙全身笼罩在了其中。康熙站起来慢慢转身,仿佛神话传说一般,从金光中慢慢走出。每走一步,天空的那个口子就变得大一些,等他走到众人面前时,头顶已是蔚蓝的天空。

帝王的气息从他身上散发出去,仿佛有无穷尽的杀气和冰寒,刺入下跪的每一个人的身体里。康熙的头高高的仰起,目不转睛地盯着天际那两道绚丽的彩虹,一明一暗一高一低。那么醒目,那样清晰,又是那样的安详,那么的恬美。

康熙眺望着彩虹所笼罩的地方,双眼锐利冷冽的精光倏然一闪,心思起伏不定,可脸色的神色却又恢复如常。此刻他再想看那两道彩虹,却是烟消云散了。

祭完孝陵之后,按原来计划,康熙本应立即回城的,可是康熙心情不好,命令车驾与众人先行回去,只留下了曹寅和穆子煦,他要在灵谷寺里暂住几日。

曹寅自小陪伴在康熙身边,自知皇上对伍次友情深义重,不敢再劝。寺里的主持方丈,也不来打扰,只命寺内的小僧人收拾出一间干净的客房让康熙三人住下,并为他们备下了清淡的素斋。

用罢晚膳之后,康熙独自一人,漫步走出寺院,默然遥望着寺外那片塔林,神情黯然。

曹寅心疼康熙,连忙追了出来,替他披上一件袍子,轻声说道:“主子爷,伍先生不在这塔林里

和我死去的爱说再见(全)第38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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