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死去的爱说再见(全)作者:肉书屋
和我死去的爱说再见(全)第6部分阅读
候心都灰了……”
锦儿靠着我,叹息道:“我也是脑袋热了,现在想想真有些后怕,若是点到咱们头上,可就是再也别想出去了。”
“所以,咱们还是老老实实当差办事,断不能在这般强出头了。”
“只是娘娘……”
“嫁与帝王家,或许她早就已经习惯了……”
第二日,明月被人带了回来,没有封号进位,没有御赐奖赏,只是内务府扔给她一件衣服。康熙自那以后再也没有想起过这个甜美的崔莺莺。
明月却是犯了傻,一心想去见康熙,求个明白。可是康熙这么个爱好生孩子的人都没有下旨留,还有什么盼头。更何况代掌后宫的德妃听说了,寻了个缘由把明月扔到了浣衣局,等年根底下的时候,锦儿和我说,她已经疯了……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就这样,我在紫禁城的第一个春节,储秀宫里虽是张灯结彩,每个人的脸上都少了几分喜气,多了些许哀愁。我虽不愿见胤禩,却还是托他帮明月的兄弟在我的店里寻了个活计。银子能救他们一时,却不能救他们一世。
年夜饭,惠妃带着锦儿去赴了家宴,本我也是要陪着惠妃的,但是我怕看见胤禩的福晋,又怕看到那些心如蛇蝎的后宫女子,便称了病躲在储秀宫。我们这些留守的人得了惠妃的旨意,自己开火,也算是吃顿团圆饭。虽然很想爹娘韵铎还有安安,但是我知道,他们都在天上凝视我,守护我。
谢绝了那些宫女们一同守岁的邀请,我躲在屋里盖着被子看书。手边摆了些瓜子花生,如果不是屋子里那股子炭火的味道,我真以为自己还是在现代,过我的恣意生活。
这个时候还没有《红楼梦》,想要寻本小说放松一下,能找到的就是几卷《北梦琐言》,看看那些女诗人例如乐安孙氏、鱼玄机、萧惟香等的不幸遭遇,再想想李清照,被一个十岁的孙姓女子用一句“才藻非女子事”,伤得只能独自话凄凉。在这个女子没落的时代,聪慧是让人称赞,却也会面对更多的磨难。情爱之事,就算是千古传唱的卓文君,终究用一篇数字诗来抒发她的苦闷和埋怨。
“一别之后,二地相思,只说三、四月,谁知五、六年,七弦琴无心弹,八行书不可传,九连环从中折断,十里长亭望眼欲穿,百思想,千系念,万般无奈把郎怨。
万语千言说不完,百般无聊,十倚栏,重九登高看孤雁,八月中秋月圆人不圆,七月半焚香秉烛问苍天,六月伏天人人摇扇我心寒,五月榴花红似火,偏遇阵阵冷雨浇花端,四月枇杷色未黄,我欲对镜心意乱,忽匆匆,三月桃花随水转,飘零零,二月风筝线儿断,噫,郎呀郎,巴不得下一世你为女来我为男。”
这里不是我的生存之地,也没有我想要的爱恋。只是庸庸为己残生,碌碌为己亲朋。
“大过年的,听说你病了,我来看看你。”胤禩推开门带着些许酒气温柔地说,他看看我,笑道:“我看你是怕吵,一个人躲在这里逍遥着呢。”
掀开被子跳下床榻,失去温暖让我不由得浑身一颤,没办法,在宫里凭我的地位是不配穿裘衣。正想着给他施礼,胤禩却拉起我,他的手温暖如玉,有我想要汲取的温暖。见我没有抽手,他微微一愣,含笑把我的手合于他的掌心中,“屋里生着火盆,又躺在被子里,手还这么凉,你的身子骨太弱了。”
他轻轻地抚摸让我有些虚弱,甚至整个身子靠在他怀中我都闭上眼睛不去抗拒。这个合家团圆的日子,只有我,如此孤独。
“怎么哭了?”他惊讶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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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想把康熙写的好些,毕竟他是我较为欣赏的一代帝王。偏生此时在电视上听到说他是极好女色,晚年还在江南搜罗美女,不过他晚年宠信的女子,绝大部分都是汉室八旗的。想到《康熙末年》那一段,老康委屈的在江南寻找美女……不由得内心哈哈大笑。
第一卷
第二十九章寻梅
“没没什么。”
他扳过我的身子认真地看着我,“以前总听九弟说,美人哭起来,旁人的心都会一起痛着。如今,我总算是明白。”抬起手指,爱怜地拭去我眼角的泪痕,“不要哭了,我觉得心都被你的泪水淹没了。”
我摇摇头,今天,让我软弱片刻吧,这个地方,害我殚精竭虑……
“小雪花,你真是个让人欲罢不能妖精。”他俯下身子,细腻地吻去我的眼泪,舔干我脸上的泪痕,他的唇炽热柔和,让我觉得宁静和安全。轻轻的拍着我的背安慰着我,我慢慢止住了哭泣,呆呆地看着稍显昏暗的烛光泻在他身上,犹如神般闪闪发光。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不放过我?”
他玩味似地一笑,“想要知道,就和我出来。”
出去?外面有什么吗?不过是冰冷的宫殿,心怀鬼胎的人群。我摇摇头,“不去。外面冷。”
“有我在,不会冷的。”他掀开身上的大氅把我抱在里面,淡淡的清香让我热得面红耳赤。“把你自己交给我好吗?”
“恩。”
他几乎是抱着我,把我带出门外。在灯笼照耀下的火红中,似有洁白的花瓣在飞舞。慢慢伸出手,好凉!我惊喜的转过身,拉着他的手,“下雪了为什么不早说!”
推开他,从他的大氅中钻出来,我小心翼翼地捧着手里晶莹的雪花,一朵一朵,瞬间化去又在下一秒回来。
“翦香云又是辰光落,倚窗阁谁琴掩寂寞。渐天如水,素雪飘泊。似烟断星河,这回望尽永作终天隔。忍思忆心下事千种,漫悔懊残叶洒愁红。谁将韶光与我,却怨年少光阴虚过。谁将盟誓与我,却任别后寡信轻诺。我怜夜色吻花落,来一杯清风共醉于天河。待你我秋光老尽,纵幽恨缘份擦肩而过。我掬冰莹舞婆娑,拈一朵波罗笑凡尘轻若。轮回中太多的叵测,莫许我来生温情脉脉。”歌已罢,我不停的旋转。我心里始终藏着忧伤,可是我还是常常对着俗世微笑,就好象追逐太阳的葵花欲罢不能。
胤禩伸出手接住因晕眩虚弱而差一点倒下的我。
该死!她的脸色好苍白!他急问道:“你怎么了?”
“我没事,只是……有些醉了……”声如蚊蚋的声音甫落,我闭上眼睛不省人事的昏倚在胤禩怀中。
“小雪花?”胤禩焦急地喊道,待听到我绵长的呼吸声后,他才放下心轻轻弹了一下我的额头,“为什么不好好休息偏要来这里吓人呢?”
“主子,惠妃娘娘找您呢。”胤禩的贴身小太监走过来,奏道。
“知道了,就说爷多喝了些酒有些头晕,马上就回去。”
“嗻!”
胤禩把我抱回屋里,替我盖好被子,又往炭炉里加了些炭。坐在我身边有凝视了片刻,方才轻吻过我的额头后悄然离开。只留下我甜梦直到天明。
“萦雪!萦雪!醒醒,醒醒!”又是那阵熟悉的叫喊,熟悉的摇晃。
我揉着眼睛嘟着嘴,“锦儿姐姐,让我多睡会嘛!人家昨天守岁好累的。”
锦儿一点我的头,“我的小姑奶奶,你是守岁吗?衣服都没脱倒被窝里就睡,偏我昨天还想着你,给你弄了些点心果子,结果跑回来一看,子时没到你就睡着了。”
我讪笑着从被窝里伸出手,拉着锦儿的衣袖,“好姐姐,我实在太困了。这些天写了好些东西,眼睛也酸,胳膊也疼,连腰都直不起来了。”
“你呀!那也赶紧起来吧。娘娘在前面打赏呢!”
呀,是传说中的红包吗?我连忙翻身下床,换了件喜庆的旗装,又被锦儿摁着扎了两朵绒花,这才拉着我去叩见惠妃。
宫里的一干人等都喜气洋洋的见面拜个年,我也得到了一个大红包,还有一排大小不等的湖笔。惠妃说,御花园的红梅开得正好,让我去看看然后回来画几幅大家一起做个大绣屏。比起针线活,我宁愿去画画,也就兴高采烈的领了差事,踏雪寻梅去也。
锦儿还要伺候惠妃,死活不肯偷懒陪我来看寒梅。我只得一个人背着手,抓着画眉的青黛和一张略硬挺的白纸杀向御花园。
一路上不知道作了多少揖,脸都笑僵了。若是可能,我真想闭门造车。
站在御花园,还真是开了不少的红梅,怒放着骄傲的生命。可在我眼中,却没有什么野趣,都是病态的凄美。
“啧啧,啧啧啧!美得就跟假的一般,早知道就不来看了。这大冷的天……”正埋怨着,就看到不远处有一人手执红梅漠然而立。
渐行渐近,欲罢不能。那张脸,那种眼神,甚至是他纤长的手指,我几乎能感觉到他抚摸过我脸颊时的冰冷……不,这不可能,我掉头就跑,生怕那个灵魂再次纠缠我。忻童,我想念你,想念到已经出现幻觉了吗?
“萦雪?”耳边传来胤禩的呼唤。
我停下脚步气喘吁吁的看着他,微微曲膝施礼,才想起昨夜的暧昧。脸一红,低下头就想继续逃,却被他轻轻拉住。
“跑什么,看你这满头汗的!”他递给我一块素净的锦帕。
我笑笑接过来擦擦汗,想了想:“改日还你个新的吧。”
他点点头,从身边的小太监手里拿过一个锦盒递给我,“这是送你的礼物,你拿回去再看。”
我期期艾艾的接过来,不好意思的说:“我,我还没想好送你什么呢。”
他神采飞扬的看着我,微笑而不语。
这是什么意思?我看着他,渐渐的似乎想到什么,害羞地一跺脚,捧着锦盒急匆匆地跑走了。
回到屋里慢慢打开锦盒,里面是一只素银的手镯和两封书信。打开以后其中一封是阿玛写给我叮嘱我万事小心家里一切都好的平安信。另一封,却是胤禩写给我的。这种信在这种地方让我怎么留啊?思前想后只得学了韦小宝,把信藏于书皮内,左右是不能再看了,但是里面的字字句句,我却记于心间。
可是,他不是我的良人。我怎能因为寂寞而伸出手?我不能改变历史,亦不能改变他人的命运。终究,他与我,不过是一段没有结局的旖旎片段。我拿着手镯出神的想,我不爱金子俗气,不爱美玉易碎,只爱粗旷朴实的银。胤禩是易碎的美玉,所以我不能要。把手镯放回锦盒里收于床头的小柜。我拿着惠妃赏赐我的湖笔,准备去完成我的工作,这时才想到:方才在御花园,我看到忻童了,不,是满人打扮的忻童……
拼命摇晃着脑袋,似是这样就能否定我的幻觉。凝气静神,方才下笔绘梅。
第一卷
第三十章随驾
自正月初一以后我又没有见过胤禩,想来应该是出门办差去了。我想着自己说要送他一条锦帕,既然承诺了,就该做到,当是了结吧,我和他谁也不欠谁的,这样,最好!
向锦儿寻了花样,又找了方锦帕,备好丝线。咬着牙,拾起我的绣花功夫。连锦儿都笑我是拿不出手的女红,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唯有女红一事是样样稀松。
只是,不明白,正月十五过后,我却被惠妃娘娘夸着有福气的被请出了储秀宫,而且被升为御前使令,不再是个简单的秀女身份。
有没有福我是不知道,反正老天绝对是一边眷顾着我,一边把我往地狱里扔。
要知道,天天伺候着康熙这位大boss,真得是要了我的命啊!当那位有名的李德全公公慈眉善目的传万岁爷口谕的时候,犹如青天霹雳响,天际数十道雷连环劈下来,劈得我一脑袋焦黑,差点没当场发作羊癫疯,四肢抽搐口吐白沫,再翻两下白眼。我真是佩服康熙那无穷的想象力,他是不是很想欣赏一次我遭人围攻殴打时的惨状?可是总得有个人告诉我到底是为了什么,我会如此“幸运”?
反正我的脸已经不是猪头了,那就让暴风骤雨的前夜来得再黑暗些吧。
“老奴也不想多说,你是个机灵姑娘,自然有些分寸,只是你必须记得有些事不能管,不能说,不能问,不能看。”
我乖巧的在房间里跪下给李德全敬了一杯香茶,“师傅,您放心,我绝对把自己当作聋子的耳朵,瞎子的眼睛只做我该做的事情。”
听我喊了声师傅,他赞许的点点头。“走吧,这时辰万岁爷该吃奶皮子了,以后要多记着点。”
那当然,以老板的爱好为自己的爱好,以老板的时间表为自己的工作日程,我一定是大清朝康熙年间最优秀的员工。
趁着还没到乾清宫,我自然向这位康熙身边的硕果仅存的老人询问些有关康熙爷最厌恶的事情。我可不想犯傻,也不想给别人当枪用,或者满头扎几百个小辫子让他们抓。
暂时把包袱放在偏殿,端着奶皮子,跟在李德全身后走入内殿,这是我的第一次考验。李德全也不管我,进去就静静地站在康熙身后,把眼一合,假寐去也。
内殿里除了西洋进贡的机械钟嘀嗒嘀哒的声音,安静地让人汗毛倒立。偶尔有纸页翻过的声音,我也不敢抬头。开玩笑,“后宫不得干政。”这个大牌子高高的竖着呢,慈禧那个老妖婆不听那是她的事,我不听那就是掉脑袋的事。
“咳咳。”康熙微咳两声。
“请万岁爷用克食。”我跪在地上,双手高举托盘。
“呈上来吧。”他淡淡地吩咐道。
李德全朝我点点头,端起奶皮子的碗递给康熙。
“今个这克食,进得似乎比往日有些晚啊。”
我连忙跪倒在地,“启禀万岁爷,奴婢不敢擅动,更不敢打搅万岁爷思虑国家大事。”
“那就让朕饿着?”
好吧,谁让你大,随便怎么不讲理都可以。“盘古开天辟地,神农氏带来耕种之术,这才让世间有日夜黑白饥饱之分。此时,正是进膳佳时。恭请万岁爷用膳。”
康熙抬起头,淡淡地看我一眼,“以后在乾清宫要好好当差。”
“嗻。”
“下去吧。”
“嗻。”我拿着盘子倒退着出去,长吁一口气,总算是过关了。
“德全啊,你觉得这个丫头怎么样?”
“不卑不亢,进退有度。只是她和八阿哥之间……您太疼八福晋了。”
“哼,再疼她,她也是我们爱新觉罗家的儿媳妇!这个孩子,都让朕给惯坏了!”康熙吃了一口奶皮子淡淡地说。
“这是八福晋的福气!”
“你说上次朕看到的那个人是不是她?”
“主子爷若是喜欢,收了她便是。”
康熙又喝了一口奶皮子,笑骂道,“你这个老东西,哪有哄着主子纳妾寻美的?再说,那么个毛躁丫头,朕还不放在眼里。”
李德全连忙满脸堆笑,“爷要是不喜欢,就不会把她放在身边了不是?”
“去,朕看你这脸皮有些松,是不是也该紧紧了?朕用她那是看得起她!”
李德全连忙告饶。康熙和他开了会玩笑,又把精神放回到政务上。
我在内殿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不知道该干些什么。守着门口的小宫女各个呆若木鸡,想问怕是没机会了。可惜刚刚与储秀宫的人熟识起来,就不得不到这个地方重新来过。
看着案子上的书有些乱,反正也是闲着,就收拾起来。里面有几本是平摊于书案之上,我怕是康熙正在读的书,便从包袱里寻了刚做好的枫叶书签夹了进去。索性惠妃那里这东西一到秋天就有不少,就算是择取最好最完整的,也够用许久了。想要分门别类的码放,又怕康熙忌讳我识文断字,因此就按照大小长短码在案上。左右看看,椅子上的软垫有些歪,得,正正便是。上下看看,窗棂那边有些浮土,得,擦擦就好。前后看看,还是就我一个闲人,拿出从家里带来的蒲团,找出那条锦帕,继续苦练扎针手法。
康熙掀帘而入的时候,只看到有个人跌坐在落日的余辉中,满脸的平和,认真地绣着手里的一方锦帕。他想了想没有出声,挥挥手让李德全在外面候着,他信步走到书案前。原本早晨看得那些书都已经收拾地整齐利落。他查看了一下,看上去虽然是按照大小长短的顺序放的,同样大小长短的却是按照作者生卒年的顺序排列,而且经史子集各归其类。拿出一本还未读完的《齐民要术》,翻到正读到的那一页,就看到一枚鲜红的枫叶书签。再翻翻其他书,又找出三四枚。
康熙把玩着手里的枫叶,出神地看着萦雪,这个丫头是心细如发还是心怀鬼胎呢?
我哪里知道自己聪明反被聪明误?左右也没有人搭理我,我便发了狠,一定要把这方锦帕绣完了再说。没有电灯的时代真是要命,这天一黑,眼睛越发的模糊了。正怨着,旁边突然亮了起来。太好了,就还有三针就能收工了。飞快地绣上三针,结扣咬线。刚想拿着锦帕到灯下看看绣得如何,就看到有个人坐在案前正在看我。
一张不怒而威的脸庞,五官端正,两眼炯而有神,仿佛容纳了浩瀚的星海。鼻尖稍圆略带鹰钩状。儒雅睿智中怀抱着陡然剑气……
第一卷
第三十一章锦帕
不认识……但是我认识他那身衣服,尤其是颜色。瑟瑟发抖,跪地施礼,口称万岁,请其恕罪。这是我总结的面见君王的四部曲。
康熙看着我脸色由红转白由白转绿甚是有趣,“罢了,把你绣得东西拿给朕看看。”
“奴婢才疏学浅手艺低劣,怕乌了陛下的龙目。”这么恶心的话,我也能说出来,下次就可以直接拍他的龙屁了。
他没有说话,只是敲了敲桌子。
不会吧,这个也要强行检查?把手里的针头线脑放下,我可不想让人认为心怀不轨想要刺王杀驾。
一步三蹭地踱过去,跪地奉上。唉,还是在储秀宫好,只用曲膝施礼就成,乾清宫只能跪跪跪。
康熙拿起锦帕在灯下看了看,“比起朕的女儿们倒是强上不少,但是还得再练。”
“谢万岁爷夸奖,奴婢汗颜。”
“听说你前些日唱了个曲,很是有趣?”
感谢无孔不入的密探们辛苦的侦查,感谢后宫女子们不厌其烦的八卦,感谢我没有过多的胡说八道。“回禀陛下,不过是山野小曲,粗俗的很。”
“哦?”继续敲了敲桌子。
好吧,我知道不唱也得唱,死了都要唱!“回禀陛下,这个曲不适合今天的景致,奴婢换一首别的吧。”
“准。”
真想挠挠头踱几圈,可惜我还跪在地上。
“起来唱罢。”
“嗻。”
低头想了想,挑首欢快的歌吧,总不能对着康熙唱“快使用双节棍,吼吼哈嘿……”
“我看到满片花儿都开放,隐隐约约有声歌唱。开出它最灿烂笑的模样,要比那日光还要亮。荡漾着清澄流水的泉啊,多么美丽的小小村庄。我看到淡淡飘动的云儿,印在花衣上。我唱着额娘唱着的歌谣,牡丹儿绣在金匾上。我哼着阿玛哼过的曲调,绿绿的草原上牧牛羊。环绕着扇动银翅的蝶啊,追回那遥远古老的时光,传诵着自由勇敢的鸟啊!一直不停唱。叶儿上轻轻跳动的水花,偶尔沾湿了我发梢,阳光下那么奇妙的小小人间,变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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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听完,点头笑了笑,目光有些悠远,似是想到了一望无际的草原,似想起了他此刻最大的敌人……那个死也不肯投降的噶尔丹汗。
“你说他是不是一个英雄?”
“成王败寇,他若死最起码给草原带来了和平,而且他身为活佛,不应与政而该好好的修行,度天下万民。”不自觉的回答了他的问题,我突然想起,我面对的是康熙!
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来不及考虑疼痛,腿没了咱可以当身残志坚的年轻人,脑袋没了就只能当死人了,“请陛下恕奴婢妄议,奴婢万死万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