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妾当家作者:肉书屋
悍妾当家第155部分阅读
动手了,楚晶蓝却轻笑道:“远溪虽然说了一堆的歪理,可是四哥年纪也不小了,是该给我娶个嫂子了。”
乐辰景扭头一看,却见楚晶蓝笑颜如花,眸光里有一抹淡淡的打趣,他轻哼了一声道:“你如今倒和这个混帐一条心了,他说什么,你便信什么了!”
楚晶蓝抿了抿嘴道:“这就是夫唱妇随吧!再则远溪也没有说错,四哥的脾气素来不大好,将来也不知道是哪样的女子才能驾驭四哥的无双人才。”
乐辰景的眸光微寒,轻哼了一声,听得门外有脚步声响起,忙轻声道:“父王让你们两人在宫里安安份份的呆着,他会想法子把你们救出去,外面的事情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你们两人好自为之。”说罢,他的轻轻一扫,一枚蜡丸便落在了安子迁的手里。
而他那一扬手的姿势,从别人看来便是给了安子迁一巴掌,楚晶蓝微惊道:“四哥,你怎么随意打人?”
乐辰景冷冷的道:“妹子,你这夫婿不但没用,还嘴贱,这一巴掌是他自找的!”
楚晶蓝轻轻咬了咬唇,门外的掌事太监却已带着一众侍卫走了进来道:“世子,这里皇宫内院,未得圣上诣意,不能随乱闯……”
他的话还未说完,便结结实实的挨了乐辰景一巴掌,只听得他暴怒道:“本世子和自家妹子说句话碍着谁呢?皇宫内院是外男不能擅入,但是本世子又不是闯进哪位娘娘的寝宫,只是来见自家妹子,你的屁话倒有一箩筐,实是找打!”
乐辰景的脾气之坏,在整个西京是出了名的,他一个不爽,动手打人是最常见的事情,这宫里的太监侍卫被他揍过的人数胜数,而宫中有三分之一的侍卫是他亲自调教出来的,众人见到他可以说是又惧又怕。平日里由于他的出人意料之外的行事,就连皇帝也听之任之,宫里敢拂他的意思的人没有几个,这掌事太监早就知道今日的差事必会挨打,方才在门外被他掀翻,头上已顶了一个大包,此时再挨一掌,半边脸便高高肿了起来,看起来极为滑稽。
掌事太监挨了打却还陪笑道:“世子是这世上最通情达理的人,虽然此次进宫只是为了见郡主,可是这必竟是后宫,世子来这里终究有些不太合适,如今郡主也见了,世子请回吧!”
乐辰景冷笑道:“本世子还没有和我妹子说上几句话,为何要走?你若是有意见的话,大可以去告诉圣上,就说本世子擅闯禁宫,再将本世子下狱便是,反正天牢那地方,本世子已经呆过很多次了。”
掌事太监顿时犯了愁,天牢那个地方西京里没有人不怕,可是那地方以乐辰景而言实在不是件事,这些年来,乐辰景在天牢里来来回回已有数次,里面的狱卒都和他相熟,他心情好的时候还会教天牢里囚犯武功。
有一次他下大牢也不知和那些囚犯说了些什么,竟集体造反,最终的结果是导致一部分武艺高超的犯人越狱而出,传言那里的犯人都巴不得他下狱以期能有逃出天牢之机。因为他实在是太能生事,而做下的事情通常不会留下任何把柄,皇帝就算是想治他的罪也无从治起,所以皇帝也一直拿他极为头疼,他要去做什么,也不会太阻止他,只要做的不算过火,也就睁一只眼睛闭一只眼睛。最为奇怪的是,朝中的御史个个牙尖嘴利,可是却没有几人敢上折子弹劾他,其中的理由,讳莫如深。
乐辰景见掌事太监在那里发呆,当下怒道:“若是不拿本世子的话,就给本世子滚出去!再在这里碍,小心本事子挖了你们的眼睛!”
乐辰景做事素来是言出必行,曾说要砍断一个掌事太监的手臂,那太监以为他在宫里没有那样的胆子,一直不信,没料到一只一眨眼的功夫,他的整条胳膊肘就被乐辰景给砍断了,有这样的先例在先,又有谁敢怀疑他的话,刹那间便全作鸟兽散。
安子迁看到乐辰景和那些太监说的话,心里觉得极有意思,看得出来,在这个深宫之中,乐辰景还是极具震憾力的,他心里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来,当下眼珠子转了转,觉昨也许这就是所谓的转机。乐辰景一天到晚打他媳妇的主意,那么他也该给乐辰景找一房媳妇才是,这样才可以彻底断了这个混蛋对楚晶蓝的念头,只是那事想来是容易做起来却甚难。
乐辰景见他眼珠子乱转,心里一阵恶心,当下轻哼了一声做势又要动手揍他,他却已笑眯眯的道:“四哥方才的样子当真是威武不凡。”
乐辰景看他笑的谄媚的样子心里一阵恶寒,当下将手松了回来,他却又微笑道:“我在宫里处处受制,这些个太监哪个都能欺到我的头上来,若是能借四哥一些威风那该多好。”
安子迁说罢满脸崇拜的看着乐辰景,乐辰景心里一阵恶心,鸡皮疙瘩差点都出来了,当上冷哼一声扭过头对楚晶蓝道:“你怎么能忍受一个男子如此娘娘腔?”
楚晶蓝知道安子迁也一直看乐辰景不顺眼,平日里是理都不愿意理乐辰景的,此时却突然说出如此谄媚的话来,其中一定有缘由,于是她微微一笑道:“萝卜白菜各有所爱,我倒是觉得远溪挺好的。”
乐辰景撇了撇嘴,她又浅浅的道:“我的性子原本就过于倔强,两个都极为倔强的人生活在一起只怕会家无宁日,远溪虽然没有四哥的才华和能力,却事事宠着我,处处让着我,我自己觉得极好。”
乐辰景闻言若有所思,屋后又传来了极轻的脚步声,他知道这屋外有人在偷听,心里无端端的又烦了起来,却也知道在这皇宫之中只怕到处都是耳目。
他冷笑道:“你喜欢就行,又没有人去逼你,只怕这个男人的性子太软,根本就护不住你。你哪天若是看他不顺眼了,跟四哥说一声,四哥马上把他变成宫里的太监!”
安子迁闻言想吐血,乐辰景看到他的样子心情大好,又对楚晶蓝道:“好久没有妹子在一起吃饭了,今日我吃了饭再走。”他的语气倒不像楚晶蓝被软禁,而像是去自家妹子家串门一般,门外那些偷听的侍卫闻言差点没趴在地上。
楚晶蓝还未说话,安子迁已笑呵呵的道:“如此再好不过,我们来西京之后一直在洛王府里吃吃喝喝,又得四哥悉心照顾,今儿个难得有机会请四哥吃一顿饭,当真是再好不过!”
门外的侍卫这一次全趴在地上了,乐辰景有才,这安子迁却更有才,皇宫是什么地方,又岂是他说了算的?再说了,他们原本就是喝皇帝喝皇帝的!这天下第一纨绔子弟果真名不虚传!
楚晶蓝不知道安子迁打的什么主意,却觉得将乐辰景留在宫里有些不妥,看这情景,外面的太监和侍卫只怕没有一人敢对乐辰景怎么样,她扭头看了一眼安子迁,安子迁却冲她眨了眨眼。她一时间不太知道安子迁打的是什么算盘,也只好依着他的意思道:“远溪说的甚是!”
乐辰景听到两人一唱一和,他的心里倒有几分不快了,这两人才住到皇宫里几天,就真将这里当做是他们的家不成?
他轻哼了一声,坐在一旁的梨木大椅上不说话,他不说话,安子迁也不说话,楚晶蓝早前就有些乏了,此时看到眼前的情景只觉得更加的乏了,便自顾自的半躺在小榻上休息去了。
三人这边没有动静,直把门外的侍卫和太监急的不行,却没有一人敢到屋子里来摧乐辰景,有机灵一点的太监,早将这事向皇帝禀报去了。
皇帝今日因为白玲珑进宫,心情显得很好,他批阅奏折时听到太监来报乐辰景进宫的事情,当下只是浅浅的道:“他今晚要在皇宫里吃饭?”
掌事太监忙点了点头道:“正是,奴才想去劝他,他就揍了奴才一顿。”
皇帝扭抬头看了那太监一眼,却见那太监的脸高高肿起,他冷冷一笑道:“洛王世子倒是越来越不知道收敛了,胆子越来越大了!”
掌事太监忙低声附和道:“可不是嘛,洛王世子行事真是乖张无比,倒把这皇宫弄的像是自己家一般自在,再这样下去,指不定生出什么事情来!”
皇帝的眸子微眯,想将乐辰景治罪,可是若是找不到杀他的理由,只怕反而功亏一馈,再则他此次强行将楚晶蓝和安子迁留在深宫,原就不和规矩,若是要治乐辰景擅闯皇宫之罪,只怕依着洛王的性子,还得先让他难堪。
于是他淡淡的道:“退下吧!在宫门下钥之前让洛王世子离开便是。”
掌事太监无可奈何的应了一声,然后退了下去。
乐辰景不理安子迁,安子迁也懒得理乐辰景,正干坐着,郭品超带着药箱来给楚晶蓝把脉了,乐辰景觉得无趣去茅房出恭地去了。
安子迁将楚晶蓝唤醒后郭品超认认真真的给楚晶蓝把脉,安子迁却站起来打开了郭品超的药箱,他看了一眼药箱的结构,嘴角微微一勾,顺手从药箱里取出一瓶药来。
他刚将药取出来,郭品超却刚好转身,一看到他手中的东西便怒道:“不要随便动人的东西!”
安子迁看了一眼郭品超道:“还记得被黑布罩头,被人暴打顿后扔在荒野的感觉吗?”
郭品超先是一愣,旋即大怒道:“混蛋,原来是你!”这近半年来他一直在找那个找他之人,却由于历经变数一直都没有找到那人,反而身陷皇宫,此时听到安子迁的话只把他气的两眼冒星,那架式又要和安子迁拼命一般。
只是他手中的银针才露了一个头,安子迁手微微一扬抓住了他手腕上的曲池|岤,然后他笑眯眯的道:“不用如此激动,给我一份迷情药我便放了你,否则现在就剁了你这条胳膊!”
郭品超从来没有被人如此威胁过,安子迁笑灿烂无比,他却觉得浑身上下寒意浓浓,他见过无数的笑容,却从来没有见过安子迁这么可怕的笑容,阅人无数的郭大夫心里升起了惧意,突然觉得这个安子迁并不一个简单的人物,他以前是小看他了。
安子迁的眉眼里笑意浓浓,郭品超却不敢怀疑他的话,当下伸手将安子迁手里的那味药夺了过来,然后又取出一个粉色的瓶子递给安子迁。
原本宫里不允许有这样的药,前日宫里的一个妃嫔为了讨皇帝的恩宠,让郭品超配了这样一味药,郭品超却一直没有寻到合适的机会将药给那个妃嫔,所以就将药放在药箱里。没料到安子迁也要这样的药,他看了一眼楚晶蓝,眼里满是不解。
安子迁拿到药之后伸手摸了摸郭品超的手道:“乖!”
郭品超手上的压力一松,见到安子迁的行为之后只气的吐血,心道我怎么就这么听他的话,他说要什么药我就给他什么药?我何是变得如此没有骨气呢?
他的眼睛瞪的极大,却在遇到安子迁那含着笑却冷馊馊的目光时打了一个寒颤,咬了咬唇不理安子迁。
楚晶蓝在床上见到两人在咬耳朵,只道他们此次在皇宫相逢有什么话要说,也没有放在心上。
正在此时,乐辰景刚好出恭回来,安子迁极快的将药藏在袖子里,郭品超看了一眼楚晶蓝后道:“郡主的身体已经无事了,不过安胎药还是要接着服用,日后不可太过劳累!”
楚晶蓝微笑道:“多谢泉大夫!”
郭品超朝她行了一个礼后便朝门外走去,却刚好撞上了乐辰景,他微微一躬身便算是行了礼了,然后便走出了清风楼。
时间过的极快,这一场插曲没有太多的人注意。
很快就要到了晚膳的时间,掌事太监早已手捧着三人量的饭菜走了进来,楚晶蓝一看那饭菜,竟比今日中午的丰盛的多,她的嘴角有了一抹笑意道:“今日里倒是托了四哥的福了。”
乐辰景的眸光森冷,他今日倒也不是想在这里用膳,他来这里只是想告诉宫里那些不长眼的人,若是敢欺负楚晶蓝,他必不会客气。此时听到楚晶蓝的话,心里便升起了一抹怒气,当上瞪了一眼伺候三人用餐的太监道:“日后顿顿要比今夜的好,否则我定要剥了你们这些不长眼的人的皮!”
那太监吓的抖了一下,忙道:“圣上有诣意要好生伺候郡主,奴才们不敢殆慢!”
乐辰景这才轻轻点了点头道:“都下去吧!被你们这样看着哪里能吃的下饭!”
太监们闻言全退了下去,没有一人敢再留在屋子里。
乐辰景从怀里取出了一枚银针,将所有的菜品试过之后隔了半晌见银针无事这才道:“可以吃饭了,你们日后呆在宫里可得谨慎一些才是!”
“多谢四哥关心。”楚晶蓝浅笑着答应,只是她的心里也极为清楚,皇帝若是真的想要他们的命的话,在这深宫之中机会太多,很多时候都是防不胜防。
安子迁微笑道:“还是四哥细心,我敬四哥求杯!”那掌事太监知道乐辰景好酒,这一次竟还送了一壶酒过来。
乐辰景却理都不理他,他的杯子半举在空中,也不觉得尴尬,含着笑将酒一饮而尽。
乐辰景欲自己端杯喝酒,安子迁却将他的酒杯抢了过来,倒在自己的杯中道:“这杯是我方才敬四哥的酒,四哥不赏脸,我就自己喝了!”
乐辰景看到他的样子有些啼笑皆非,当下冷笑了一声,打算自己去倒酒,安子迁却很狗腿的抢在乐辰景之前将酒壶拿起,然后笑眯眯的道:“这一段日子承蒙四哥的悉心照顾,这杯酒该我为四哥倒!”说罢,他拿起酒壶为乐辰景倒酒。
乐辰景冷冷的看着他,他却笑得无比狗腿,乐辰景是知道他的性子的,此时这样献殷勤,必定是有些缘由的,斜眼看了那杯酒一眼,安子迁失笑,又将那杯酒倒进自己的杯子,然后一饮而尽道:“这一杯是谢四哥今日到宫里来探望我们,若非四哥,我只怕至死都喝不到酒了。”
安子迁虽然是笑着说话,可是眸子里却有一分苦意,乐辰景虽然脾气不算甚好,也没有菩萨心肠,可是此时却有了一分怒气,伸手拿过酒杯,安子迁赶紧为他倒上了一杯酒,他拿起酒杯一饮而尽,安子迁还要给他倒酒,他却一把将酒壶抢了过来,将安子迁一把推开,自顾自的为自己倒起酒来。
安子迁借着他一推之力坐在了地上,却没有如往常一样耍赖,跌倒后自己乖乖的爬了起来。
楚晶蓝在一旁早已看出了一丝端倪,当下眼睛朝安子迁望了过去,安子迁却只是冲她眨了一下眼睛,她的眼睛微微一眯,心里微微一紧,却也知道安子迁做事素来是知道分寸的,当下也不好多说什么。
白玲珑坐在大红的房间里,皇帝还未来,她原本一片坚定的心也变得有些凌乱,她想起这么多年来发生的事情,恍恍惚惚如坠入梦中一般,她心里有着浓烈的不甘,却也知道她并没有太多的选择。女子最宝贵的贞节对她而言在很久以前就是一个利用的工具,而今不过是完成了她以前的计划罢了。
她想起皇帝下午对她的触碰,心里没来由的一阵恶心,她自己很清楚的知道若是以这样的状态去和皇帝做那件事情,她只怕会吐。
她的眸光浅浅,伸手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她狠狠的咬了咬牙,然后将瓶塞打开,紧接着眼睛一闭,闭瓶中的药全部饮下。
她才喝完,门外便传来了“皇上驾到”的细长的嗓音,她的心一沉,却含笑迎了上去,皇帝的脸上满是笑意,微笑着道:“让你久等了!”
白玲珑娇羞一笑道:“一点都不久,能见到圣上青鸾好开心。”药劲已经缓缓上来了,她莹白如玉的脸上泛起了淡淡的红意。
皇帝最是喜欢她这副样子,当下咧嘴微笑,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她娇羞的轻呤一声,由得皇帝将她抱上了那张大床,皇帝将她放下,嘴角含着笑,低头吻住了她的唇,她的身体微微一抖,皇帝的眼里露出满意之色,大手轻轻解开她的衣结,雪白的脖颈便露了出来,她伸手轻轻揽住了皇帝的脖子,皇帝微微一笑,伸手往她的胸前抚去。
第十六章
白玲珑药劲上涌,轻呤了一声,皇帝甚是满意的欲去解她的肚兜,正在此时,忽听得外面传来到一声厉喝声:“什么人?来人啦!有刺客!保护皇上!”
白玲珑闻言一惊,皇帝也愣了一下,当即对白玲珑道:“你好生在屋里呆着,朕出去看看!”
白玲珑的眸子微微一眯,心里暗暗叫糟,这刺客什么时候不来,偏偏在这个时候来,她的药劲已经上来,再在这里呆下去,只怕真的会出事,她重重的咬了唇,让自己更清醒一些,然后缓缓从床上坐了起来。
白玲珑将衣襟整了整,然后缓缓下了床,她的身子已有些发烫,眸子里透着淡淡迷离。
她半倚在窗户边,看着大殿外一片灯火辉煌,几个武艺高强的黑衣人极为迅速的将眼前的侍卫打倒在地,不远处的暗哨起动,剑拔弩张的气息骤然而起。
那些人的身形白玲珑是认识的,居中那个粗壮的汉子是韦渊,韦渊身后跟来的是任战和朱文,还有一些其它万知楼里的高手。
她心里微惊,他们这个时候到皇宫里来做什么?难道是为安子迁和楚晶蓝而来?她一想又觉得有些不对,安子迁和楚晶蓝住在清风楼,离这间宫殿极远,若是为救人而来说不通,若是为盗宝而来的话,此处距藏珍阁和御书房也远,而且以韦渊的武功和对皇宫的熟悉,是不可能被人发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