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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妾当家第39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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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妾当家作者:肉书屋

悍妾当家第39部分阅读

些不明所以,却很快回过神来,知道太夫人是在维护着楚晶蓝,那些话根本就是说给她听的,她心里不禁满是怒气。却又见太夫人方才诉斥安老爷的样子,一时间也不敢多说什么。

楚晶蓝自成亲之后,由于安府的事情太多,再加之楚家又发生了不少的事情,一直没有空去见了然大师,想起之前托附给了然大师的事情,又想她的添箱之礼上匆忙来去的神秘男子,她还有一大堆的疑问想问了然大师。

只是想起于文远最近正闹心闹的厉害,她的那些应对之策也该动起来了,当下便吩咐圆荷去处理相关事情,她带着圆珠和红绫跟着安夫人去安佛寺。

马车是早已准备好,只是今日里所有的少爷和夫人全部都去,马车还是显得有些紧张,楚晶蓝有专用的马车,她见安夫人已坐上了马车,便也上了车,安子迁欲跟她上去,俞凤娇却在旁道:“五少爷,我有些话想和你说说,你坐我的马车可好?”

她的话里早已没有往日的悍气,只有温婉的表情,软语相求,安子迁愣了一下,想起昨夜里和楚晶蓝的谈话,正欲推拒,安夫人却掀开车帘道:“凤娇的身子还未大好,远溪在路上陪着她我也便放心了!”

安子迁无法只得上了俞凤娇的马车,楚晶蓝的车帘刚好掀开,俞凤娇满脸得意看了她一眼,她只淡然一笑。

圆珠看到俞凤娇那副得意的样子,却已有些不太痛快,在马车里不冷不热的道:“有本事就一直能留住五少爷!”

她的声音不大,俞凤娇的马车就楚晶蓝的马车旁边,这一句话俞凤娇是听得清清楚楚的,她的眸光微转,却轻轻的偎在安子迁的胸口道:“五少爷,我头有些痛,你帮我揉揉可好?”

安子迁瞪了她一眼,见楚晶蓝的车帘已经放下,他轻轻叹了一口气,将她推开几分后道:“琼姿,大奶奶头痛了,还不快来替她揉揉!”说罢,他的人已闪到一侧。

他的声音楚晶蓝也听得清清楚楚,她的嘴角不禁微微一勾,再轻轻的摇了摇头,心里有一抹淡淡的无可奈何,圆珠在旁轻声道:“小姐,那女人实在是太过份了,日后寻到机会我一定要报她上次打我之仇!”

圆珠上次被俞凤娇打那一顿,足让她在床上躺了近一个月,她是发自内心里恨着俞凤娇。

楚晶蓝的眸子微微一眯后厉声道:“你上次被打的事情我自会寻机会替你讨要回来,你万万不可擅自动作,这里是安府,不是楚家,由不得你胡来!”

圆珠点头称是,心里却依旧有些不太舒服,她既替楚晶蓝委屈,也替自己不平。

一行人到达安佛寺后,了然大师早已在大殿前相候,众人相互见过礼之后,了然大师慈眉善目的走到楚晶蓝的身侧道:“楚施主,多日未见,可安好?”

楚晶蓝抬眸看向他,却见他的眸子里满是关切,她浅浅一笑道:“有劳大师挂心,一切安好!”

了然大师看了站在她身侧的安子迁一眼后笑道:“佛云,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楚施主与安施主是前世修来之缘,命定如此,当是喜事哉!”

楚晶蓝悠然浅笑道:“大师说的甚是,有些事情是命中注定的无法改变,缘份之事更是不能强求。”

安子迁的眸光流转,看着了然大师道:“大师这话似在劝晶蓝一般,怎的,觉得我配不上她吗?”

了然大师捋须而笑道:“在佛的眼里,天下万物皆是平等,又何来配得上配不上之说?”

安子迁闻言浅笑,轻轻执起楚晶蓝的手道:“大师说的甚妙!”

俞凤娇看到安子迁对楚晶蓝的新昵之态,心里恨的紧,只觉得方才强行将安子迁坐她的马车扳回来的面子又全部消失了,只是这里是佛门圣地,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又不能发作,当下浅笑道:“我以前就在奇怪,五少爷为何对妹妹如此温柔体贴,今日里听到大师的话我才明白,原来五少爷和妹妹之间是有夫妻缘份的。”

了然大师扭头看了她一眼,见她的眸子里满是妒意,可是一张脸上却又是温婉的笑意,他的心里有些不悦,当下浅浅的道:“缘份天注定,十年修得共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这共枕眠能枕多长时间却是难料之事,夫妻的情份很多时候也来自于前世的业报和今世的积福。与其争宠吃醋,倒不如心存善念,相敬如宾,这才是长久之计。”

了然大师原是一番好意,可是他的话听在俞凤娇的耳中就成了另一番味道了,她只觉得了然大师的话句句都是对她旁敲侧击,心里不禁有些恼怒,想要辩驳,安夫人却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她咬了咬牙,心里更加委屈了。只觉得在楚晶蓝没有进门之前,安夫人待她是极好的,可是自从楚晶蓝进门之后,安夫人就处处偏着楚晶蓝了,于是在心里只觉得这个安家是有她没楚晶蓝,有楚晶蓝就没她!

了然大师是世外高人,平日里虽然待人都极为有礼,但是能让他青眼有加的人却没有几个,有礼之外全是淡然。就算是安老爷和安夫人前来安佛寺,他也只是如接待寻常的香客一般,从未有过出门相迎之说。

安老爷见了然大师对楚晶蓝有异于常人,他以前来寺里想要和了然大师说上几句话都极难,知道今日里了然大师出门相迎不过是因为楚晶蓝。他的心里微微有些不悦,如果了然大师不是方外之人,不是得道高僧的话,他只怕已经发作了。

了然大师差小沙弥引着众人去大殿,十八个大和尚和众人见过礼之后便坐在蒲团上颂起经来,安家所有的男女老少都双手合十极为虔诚的跪在那尊巨大的佛像前开始祈福还愿。

一个时辰之后,祈福还愿结束时已到午时末,安府的众人到安佛寺的斋堂内用完斋饭后,一个小沙弥便过来道:“楚施主,方丈有请!”

海水梦悠悠,君愁我亦愁第四十章

楚晶蓝心里原本便存了一大堆的问题要问了然大师,当下起身行礼后走到安夫人和安老爷的面前告假,安老爷的眼里有一丝不悦,当下淡淡的道:“了然大师极少会和商人结交,没料到却对你青眼有加,你去便去吧!”

楚晶蓝知道安老爷并不喜她,他又是长辈,她的眸光微沉,头微微低着,浅浅的道:“我出阁前,楚家便和了然大师相熟,之前他一直都说我的身上并无太重的铜臭味,平日里他喜欢做画,我刚好又略懂一二,四年前家严重病,我到安佛寺为家严祈福,与了然大师一见如故,成了忘年之交。这些年来多有往来,了然大师是得道高人,我也盼着沾上些许福气,祈祷安家从今往后财源滚滚,飞黄腾达!”

安老爷听她这么一说,面色才微微缓和了些,安夫人已经笑道:“既然如此,那你便快些去吧!让了然大师再替安家在菩萨面前多说说好话,让安家早日生下嫡孙!”

楚晶蓝浅浅一笑,点头答应后才缓缓走出了斋房,安子迁也欲跟出来,安老爷一把将他拦住道:“了然大师要见的是晶蓝,又不是你,你去凑什么热闹?”

安子迁的嘴唇微动,还未发出声音,安夫人也道:“虽然原本娶晶蓝进门是存了几分让她管着你的意思,可没让你整日里都跟在她的屁股后面跑!”

安子迁的嘴微微一扁道:“我可没有跟在她的屁股后面跑!前段日子去楚家里帮忙,那也是母亲的意思,怎的如今从母亲的嘴里说出来就如此的难听,好似我当真是个妻管严,没有半点男子汉的气概一般!”有些话听的多了,就算他平日里是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也是烦得紧。

“又顶嘴了!”安夫人斥道:“你这个混帐真是没大没小了,父母说你几句,你就不服了!你的孝道哪里去呢?娶楚晶蓝的时候答应过我什么?”

安子迁听到安夫人的话只觉得她当真是一点道理都不讲,却也知道自小到大,安夫人从来就没有讲过道理!而且越是辩驳越是没完没了的训斥,当下便将身子一躬道:“母亲教训的是!我日后再不敢顶嘴了!”

俞凤娇在旁笑道:“妹妹是个极聪明的人,行事也是极有分寸的,她对相公也极好!断断不会强迫相公做不愿意做的事情,更不会让相公不守孝道。”

安子迁冷笑道:“我孝不孝和晶蓝又有什么关系?”

“人言贤妻能治家,恶妻便会将家毁了,所以儿媳妇是否贤惠便有极大的影响。”俞凤娇娇柔的道:“我嫁到安府已经几年了,相公以前虽然行事有些荒唐,可是从未被母亲指责过不孝,所以方才听到母亲的斥责便想替妹妹说上几句话,怕父亲和母亲误会了妹妹。”

她的话听起来好像是在替楚晶蓝说话,可是里面的话语全部都是针对楚晶蓝的。

安子迁的眸子微微一眯道:“阿娇果然是贤惠的紧啊,我当日娶了你当真是前世修来的福气!母亲你也听到了吧,我以前常年不愿意回家可都是受阿娇的影响。”

俞凤娇的脸色微变,安夫人和安老爷的看着她的脸色也有些不太好了,她心里微急忙又道:“五少爷的性子素来都极为散漫,不喜拘束,也不愿呆在家里,父亲母亲都不能将你留在家里,我又哪里来的本事将你栓在家中!”

安子迁吊儿郎当的笑了笑后道:“阿娇的话说的极是,我自小便不是多规矩的人,在家里坐的时间长了,屁股上还会长钉子,为这事自小就没少挨父亲和母亲的骂,可是天性如此,又哪里能改得掉!就好比我是孝还是不孝,也都只是我的天性罢了,和晶蓝又有什么关系?”

俞凤娇顿时语塞,安子迁又淡淡的道:“父亲和母亲不是一直都好奇我以前为何常年喜欢留连花街柳巷而不愿意回家,其实道理很简单,那就是家里没有太多让我觉得温暖的东西。父亲整日里只忙于打点生意,我对做生意却一直都兴趣缺缺,只喜舞文弄墨,还喜欢附庸一下文人的风雅,可是这些父亲的眼里都是没有用的东西;母亲是宁愿和知府夫人打几圈马吊,也不愿意看一眼我画的画作,在这个家里,根本就没有人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我自然是不会呆在家里了。”

安老爷和安夫人听到他的话脸上有一抹愧疚,他说的都是实情,在他还小的时候,其实也是一个既聪明又乖巧的孩子,自从十岁那年,安老爷将他珍爱的文房四宝尽皆毁去时,他便性情大变,整个人也变得懒散而不求上进,平日里常跑的没个踪影。安老见教训了他几次之后都没有长进便不管他,安夫人嫌他太过淘气,最初还管管他,见他屡教不改后便也由得他去了。

安老爷瞪了他一眼后道:“是你自己不争气,还将责任往别人的身上推!”

“我是不争气。”安子迁淡淡一笑道:“所以注定了要让父亲和母亲失望了,只是在我的心里,我也有过期盼的,盼着家里能温暖一些,盼着家里能有一个值得我回家的人。我等了许多年,以前总觉得那个想法近乎天真,有些像是痴人说梦,可是在娶了晶蓝之后,我才知道,家里原来是有牵挂的。”

安夫人的眉头微微一皱道:“你当真喜欢楚晶蓝?”

安子迁点了点头后道:“母亲方才也说了,为了能娶到她,我是费了些心思的,为了她,我愿意修身养性,愿意去米铺做事,愿意为了她做一些改变。可是我也知道她的性子有些刚强,又因为楚家的缘故需要抛头露面,还因为表副的关系,被父亲和母亲嫌弃,可是你们再想想,我又是个什么样子的人?整日里流连花街柳巷,今看已二十有五却一无所成,论名声,论才华,再论人品,我没有一样强过她。可是这么多年来你们嫌弃过我吗?”

安老爷和安夫人愣了一下,安子迁又浅浅的道:“我不敢奢求父亲和母亲都能如我一般喜欢晶蓝,可是你们也知道她并非寻常的女子,所以我恳请你们不要用你们看待寻常女子的目光去看她!她已活的很辛苦,我想给她幸福,所以也想洗心革面做人,想为她撑起一片天。”

安子迁平素和安老爷、安夫人之间沟通的极少,平日里一年到头也难得说上几句体已话,就算是好不容易逮到机会好好教训他的时候,他也是嘻嘻哈哈的打着马虎眼,能溜则溜,从来没有对他的未来表过一点态,今日里居然这般为楚晶蓝说话,当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安老爷和安夫人的脸上满是喜色,两人只觉得那个不成才的儿子又有救了,心里均想:楚晶蓝虽然并不太好,但是若是能将儿子教好,倒真是大功一件!于是两人对视了一眼,均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想看的讯息。

安老爷轻咳一声后道:“你当真愿意学好?”

“父亲问问母亲,自从和晶蓝成亲之后,我哪一日没有给母亲请安?”安子迁浅笑着问道。

安夫人轻轻点了点头道:“远溪这段日子倒真是天天来给我请安。”她扭过头看着安老爷道:“自从晶蓝进门之后,远溪比以前乖多了!”

安老爷的眼里有了一抹淡淡的算计道:“你既然已经有这样的觉悟,那么从明日开始,就好好回到楚家来做事情,用你的实际行动来证明一切!”

安子迁又如何不知道安老爷的算盘,却又觉得右侧射来一记极凌厉的眸光,他知道那记眸光来自大少爷安子轩,他深吸一口气后道:“父亲一个有七个儿子,其中大哥和三哥都极为聪慧,做起生意来是头头是道,而且已经经营了许多年,二哥、四哥和六弟也都在米铺里帮忙,说句实话是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我前段日子也在米铺里做了几个月的事情了,到发今也没有寻到适合我做的一事情。做帐房我不会打算盘,运米我的又手无搏鸡之力,看米仓我又坐不住,到店里去做小二我又拉不下那个脸!倒不如我去楚家去,那里经常需要画一些花样,我自小便会画画,看着自己画的花样穿在大家的身上,对我而言也是一件极快乐的事情。”

“浑小子,说来说去,你就想跟在楚晶蓝的屁股后面跑!”安老爷有些恼怒的道。

俞凤娇听到安子迁的这些话,只觉得心凉了半截,楚晶蓝在他的心里千般是好,那么她在他的心里又是什么?一文不值吗?她有些后悔将那个话头说起来,她的眼睛微微一眯,看着他道:“五少爷,不管怎样楚家都是妹妹的,你整日里去楚家做事会被人说的!”

“阿娇这句话我听着实在是有些古怪,什么叫楚家是晶蓝的?”安子迁冷冷的看着俞凤娇道:“楚家只有她一个女儿,岳丈早已将楚家全部交给晶蓝在打理,说白了,楚家所有的一切都是她的。而她又是我的,我打理自己的家业谁敢笑话?”

俞凤娇抬眸看着他,只见他的眸子里满是清冷之华,那点点寒气自他的眼里散发出来,让她的心里升起一抹恨意。

安老爷一想安子迁的话也说的有几分道理,安家只有两个嫡子,现在整个安家都由安子轩在打理,卖米虽然是极普通的一件事情,可是细细一想,还真的没有安子迁能做的事情。而此时若是强行将安子迁安排到安家里做事,只怕他也是做不好的。而且这样做,日后分家还会有极大隐患,他的心里已经有了决定,面上却依旧满是不快。

他轻哼一声道:“你这样巴巴的跟在楚晶蓝的身边去楚家做事,虽然是她嫁给了你,可是你却和入赘差不多,这事我先考虑一下,不能答应你!”

安老爷在说话的时候,安子迁一直在看着他的脸,他的眼睛早已将他的心事泄露,安子迁心里了然,知道安老爷是在摆谱,却也拿他没有法子,当下微微躬身道:“父亲好生考虑一下吧,我觉得这样做对我是极好的,对安家也是极好的!”

——

楚晶蓝缓缓走进了然大师的禅房,她进去的时候,了然大师正坐在蒲团之上打坐念经,听到她的脚步声便将眼睛睁开,浅笑道:“来呢?”

楚晶蓝微微一笑道:“许久没有来看大师了,还请大师降罪!”说罢,她双手合十放在胸前行了一个礼。

了然大师笑道:“早前一直担心着你,曾派小少弥到城里去打探过消息,知道你和苏大公子在新婚夜合离了,心里原本极为担心,后来听说你要嫁给远溪做平妻,老讷便放心了!至于这半年未到安佛寺来看老纳之事,就陪老讷下完这一局残棋吧!”

“是!”楚晶蓝含笑着答应,她缓缓走到东首的棋桌上看了一眼已下至一半的棋局后微惊道:“这一局棋白子行棋稳重,当是大师所执,这黑子的棋风就霸道的紧,不知是何人所下?”

了然大师浅笑道:“前段日子有个施主来寻老讷,被他纠缠不过便与他下了几局棋,他输了一局之后又和老讷下了一局,老讷想要化解他心中的戾气,无奈何他的性子便是那般,老讷就算是佛祖在世也度化不了他。”

楚晶蓝淡笑道:“此人棋艺极高,棋路之中处处能见到暗藏的机锋,他若是将心中戾气和暴躁收起,大师只怕都不是他的对手。”

了然大师点上头道:“施主的眼睛果然独到的紧,竟是连这些都能看得出来!只是不知道施主能看透这棋局上的风云,又是否能看懂那宅内的风云?”

“请大师赐教!”楚晶蓝双手合十道。

了然大师微微一笑道:“老讷哪里能赐教得了你,只是如今安府已是皇商,凡是和皇字沾上些许关系的人和事,大多都会引来一些麻烦,再加上深宅内院里时常机锋遍藏,老讷着实有些替施主担心。”

楚晶蓝浅笑道:“让大师挂念了,是晶蓝的错!深宅内院之事虽然凶险程度不及商海沉浮,可是那些事情到如今我倒还能应会付的过来。女人之间的事情,也同样适用于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凡事小心三分,便也不会有大的变动。只是安府成为皇商本是极大的喜事,大师怎么会生出那些担忧来,莫非大师曾和皇族打过交道?”

了然大师叹了一口气后道:“何止打过交道,老纳未出家之前也曾是皇室一员,那些刀光剑影,利害关系,绝非三言两语可以说的清楚,老讷更宁愿你只做一个普通的商家。”

“皇室的一员?”楚晶蓝微惊道:“大师莫非是……”

“上次老讷托一位故人给施主送添箱之礼,施主想必也见过了。他是老纳的未出家前的胞弟,也是当今权倾朝野的洛王。“了然大师浅浅的道。

楚晶蓝闻言大惊,她上次就已经猜想那个贵气十足的男子必定是皇亲国戚,却没有料到他竟然就是那大名鼎鼎的洛王!更没有想到的是,了然大师的俗家身份居然是个皇子!她猛然想起坊间的传闻,说是四十年前大皇子夺谪失败后便身死杭城,在杭城的西郊,还有大皇子的墓园。

了然大师见她满脸惊讶的样子浅浅一笑道:“没错,老纳未出家前便是大皇子乐征明,只是那乐征明早已死去,在这世上的只有了然无牵挂的了然和尚。”

楚晶蓝闻言便知道她以前为何总能在了然大师的身上看到浓烈的贵气,她双手合十道:“大师勇气过人,晶蓝佩服的紧。”

了然大师淡淡的道:“其实和勇气并无任何关系,只是看穿了罢了。老讷和施主是忘年交,诸多事情并不想瞒你,只是那些凡尘俗事,多说也是无益。”

楚晶蓝的眸光微转,也顿时明白了然大师为何为钱财名利看得那般淡陌了,也顿时明白洛王送给她的那颗巨大的夜明珠只怕真的是了然大师送给她的。而尘世间所有的名利都敌不过看穿两字,凡事一旦用到看穿这个词语时,一切也便全部都淡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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