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门闺秀全作者:肉书屋
寒门闺秀全第34部分阅读
之砚顺着安然的手指看到了姜红缨和她的丫头,愣了一下,问道:“你也在这里?”但随后他就意识到不对,怎么那桌案上还有一副字?好像就是姜红缨的?
这时,旁边的人有那喜欢看热闹的便将刚才的事情说给贺之砚听。
贺之砚听说姜红缨辱骂为难安然,立即骂道:“谁跟你说赵家妹妹拜堂当她被休的?我们根本就没有拜堂,是赵家妹妹写的退婚书要与我退婚的!你居然还跟赵家妹妹比才学?你以为别人吹捧你几句自己就真的是江阳第一才女了?不说赵家妹妹的诗才,单说赵家妹妹这手字自成一体,将来说不准就是一派宗师,你比得了么?”
安然倒是想不到贺之砚会帮自己说话,当即笑道:“想不到二公子竟然也是位君子。今日倒是要多谢二公子直言,不过那什么一派宗师的话,还请二公子以后不要再提,小女子担当不起。”
说着,安然就要收拾起自己的字走人。
姜红缨见丈夫这样贬低自己抬高那赵家丫头,害得自己一败涂地,恼恨得几乎想杀人。
姜红缨原本就不是什么书香门第的姑娘。她不过是出身青楼的清倌人,自小被老鸨培养习学书画,后来与楼中一位想要从良的小姐商议,双双装病让人买下离开青楼,后辗转来到江阳找了那姜秀才托身。那位姐姐嫁了姜秀才为妻,她则以姜秀才女儿的名义抛头露面展露才学,就是想攀个高枝儿提携姜秀才一家,如此大家都能过上荣华富贵的日子。
谁能想到她最后还是给人做了妾,但好歹是个良妾,她也就认了。可是抓不住丈夫的心,却让她极不甘心。
姜红缨暗自想着一定要想个法子污了那臭丫头的名声,让她在长安也呆不下去才好,就听到一个丫头傲慢的声音道:“慢着!这幅字我们家姑娘看上了,愿以十两银子买下。这位姑娘,把那字给我吧!”
安然看着那个眼高于顶的丫头,不由暗自感叹自己今天出门没看黄历,怎么就遇上这么多极品呢?
她手下不停,很快将自己的字叠好放进随身的荷包里,这才抬头看着那个眼高于顶的丫头,浅浅含笑道:“对不住,我的字不卖。”
那丫头一听,当即恼怒道:“什么?不卖?你嫌钱少是不是?你一个默默无闻的小家女,十个字给你十两银子已经是看得起你了。你可不要得寸进尺!”
安然无奈地轻叹道:“这世上怎么总有那么多自我感觉特别良好的人呢?难道我说的话这位姑娘听不懂?我说的是我的字不卖。本姑娘不缺钱,所以不卖字。别说十两银子,就是千金一字,我也不卖。”
说完,安然对着她点点头,这就要走。
“慢着!”那丫头再次叫住安然,傲然道,“你知道我家我姑娘是谁吗?我家姑娘看上你的字,那是你的造化!满京城里你去打听打听,不知道多少官宦千金求着要将自己的字画给我们姑娘品评。你居然不识好歹!”
安然苦笑着摇头道:“姑娘你一来就气势逼人,请恕小女子孤陋寡闻,确实不知道你家姑娘是谁。可是,不管你家姑娘是谁,我都没有兴趣把字给她品评。”安然依然含笑对着她点点头,仍然要走。
估计那小丫头还从来没有被人这样看不起过,不由气呼呼地挺起胸膛,大声道:“你听好了,我家姑娘就是当今三皇子平王殿下的义妹!”
安然一听到三皇子两个字就皱眉,恨不得立即脚底抹油迅速消失才好。她才不想跟三皇子扯上什么关系。
安然不想跟三皇子扯上关系,其他人却不禁发出阵阵抽气声,一个个都兴奋起来,不住地说着自己知道的三皇子的事情。安然暗忖,八卦的魅力果然无处不在。
“三皇子的文才惊才绝艳,又戍守边关,是我大隋第一英雄,小女子心中仰慕,却有自知之明,不敢心存妄想。所以,你家姑娘我高攀不起,我躲还不行么?我可以走了么?”
安然依然是一副淡然含笑的样子,却不知道在其他人眼里,她这份稳重是多么难得。要知道,京城的姑娘对平王殿下的仰慕之情有多么骇人。只要有一点机会,都不会放过。因此,自从年初平王殿下将这位一直陪着他住在边关的义妹送回平王府,就有很多人猜测着平王是不是想要纳这位义妹为妃。据说,平王不近女色,却独独对这位义妹极好,那是用情至深才如此的。
“你,你真是不识抬举!”那丫头估计还没这样被人打过脸,一时间竟然有些口不择言道,“有胆子你就留下名姓住址来!”
听到这里,安然也不禁冷下脸来,回身道:“平王府有你这样的丫头还真是不幸。平王殿下为国为民,不辞辛劳不畏牺牲戍守边关,你却在京城里这样败坏平王殿下的名誉,我看你家姑娘也配不上平王殿下!”
这时,只听一个男子洪亮的声音从人群后传来——
“说得好!”
第七十八章怒打贺之砚,去王氏索画
安然听那声音很是熟悉,不由心中一动,转身一看,就见一个身形高大的男子拨开人群走了进来。
安然双眼一亮,接着便忍不住发酸,眼泪瞬间便涌了出来,模糊了她的视线。
钱锐也是难以抑制心中激动。昨日回到家,听说齐哥儿现在国子监,然姐儿也来了,便想着买点礼物上门探望,却不料在这金银玉器行就碰上了。
钱锐大步走过来,想要将她抱在怀里,但到底还是硬生生忍住了。他红着眼睛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将她拉到自己身后,接着便冷着脸对那丫头道:“不过一个卑贱的奴婢而已,竟敢对举人家的姑娘威胁恐吓,你借的是谁的势?是景姑娘?还是平王殿下?”
那小丫头虽然不知道钱锐的身份,但她跟着自家姑娘也在边关住了好几年,钱锐身上那股子军人的杀气她还是能感觉出来。现在,她开始后悔了。她刚才不应该那样强势的,如果她好好的说,说不定已经完成姑娘交代的任务了。可是,她怎么知道在京城还有女子不想巴结她们家姑娘的?
“我,我,奴婢只是想跟这位姑娘买一副字而已,或许说话有不当的地方,但并没有威胁这位姑娘什么……”
钱锐冷笑道:“没有最好!我不怕告诉你,本将军正是镇守雁门关的靖远将军钱敏之,赵姑娘是我们钱家的姻亲。若平王府有人到赵家闹事,可别怪本将军不给平王殿下面子!像你这样卑贱的奴婢,本将军就是打断你的腿,拔了你的舌头,想来平王殿下也不会说什么。”
安然听说钱锐不到三十已经是正四品靖远将军,不由心中很是欣慰与敬佩。要知道,武将不像文官可以熬资历,将军都是用自己的鲜血和生命在战场上拼出来的。想到这里,安然不禁有些心疼,有些愧疚。当初大哥哥逃婚去边关,都是因为她啊!
安然怎么能让大哥哥直接对上平王殿下呢?根据穿越定律,平王殿下夺取天下的可能性极大。因此,安然侧身一步从钱锐身后探出头来,含笑道:“大哥哥放心,以平王殿下的心胸气度,怎么会有这样狐假虎威对百姓威胁恐吓的奴仆?莫不是招摇撞骗的吧?我想,大哥哥要是肯出手帮平王殿下教训一下这些冒名败坏他声誉的人,平王殿下知道了也会感激大哥哥的。”
钱锐一听,回头宠溺地看了安然一眼,点点头道:“妹妹说得极是!”
那丫头听到安然这样说,不禁脸色发白,头冒冷汗。她,真的给殿下的名誉抹黑了?怎么办?怎么办?自家姑娘会不会怪她?
“你这丫头,怎么去了那么久还不回去?姑娘都等急了。”又一个丫头钻进来催促道。
先前那丫头醒过神来,立即就要走。
钱锐冷哼一声道:“这样就想走?”
那丫头不得不停下脚步来,缓缓转身,低着头道:“不知钱将军还有何吩咐?”
钱锐冷声道:“给赵姑娘道歉!”说着,往旁边让了一步,露出安然来。
那丫头就是个欺软怕硬的,先前眼睛长在头顶上,将谁都不放在眼里,如今被钱锐冷眼一瞪,便乖乖地走到安然身前,蹲身裣衽一礼道:“先前奴婢言语冲撞了姑娘,还请姑娘大人大量,不要与奴婢计较。”
安然俏脸含笑,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道:“姑娘知道错了就好,既然当了人家的奴婢,务必记得时时处处想着主人的利益。主子得势,不是给奴婢用来仗势欺人的。”
“奴婢记住了,谢姑娘教导。”
“还有,平王殿下是位大英雄,但不是所有的女子都想着要嫁给英雄的。所以,你要耍威风在王府里耍耍就好,京城贵人多,还是要小心些才好。”
“是,奴婢谢姑娘教导。”
安然不让起,那丫头就一直蹲着没敢起来,不大一会儿,身形就有些晃动起来。
安然这才道:“姑娘请起吧!”
那丫头这才起身,与先前那丫头一起,低着头钻出人群很快消失不见。
钱锐正要拉着安然的手离开,却不想贺之砚忽然从一边钻出来道:“赵家妹妹,你们家住哪儿呢?不如我与妹妹一起回去,也向婶婶请个安。”
钱锐满脸不悦地看着贺之砚,将他上下打量了一遍。他见贺之砚相貌异常俊美,人又年轻,且对着安然一脸热切,心里颇不是滋味儿,侧头问安然道:“然姐儿,这是谁啊?你认识?”
安然这才想起还有个贺之砚来。她淡淡地扫了贺之砚一眼道:“大哥哥,他就是贺之砚……”
“贺之砚?就是二叔给你订的未婚夫?装病想要退亲那个?”听说对面那个年轻俊美的男子是贺之砚,钱锐心里的酸味没有了,愤怒却直线上升。
贺之砚也敏感意识到这位将军对自己的敌意以及对然姐儿的维护。他记得钱家与赵家是姻亲,钱家的姑娘嫁给了然姐儿的堂兄。然姐儿的父亲以前是钱大人的师爷。可是,钱将军怎么会和安然这样熟悉?
钱锐忽然走过去,对着贺之砚的脸就是一拳。要不是他刻意手下留情,这一拳就能要了贺之砚的命。
“啊!”
人群中发出几声惊呼,赶紧散开来。
贺之砚被钱锐一拳打得退开好几步,脸上立即现出一大块淤青来。姜红缨和她的丫头赶紧过去扶着他,红着眼睛心疼地问道:“相公,你怎么样了?”
说着,姜红缨便转身怒视着钱锐和安然道:“赵姑娘,纵然你被我相公休弃心有不甘,也不能让外人打他啊!这位将军,我家公公也是朝廷四品命官,我相公也有秀才的功名,你凭什么打他?”
钱锐冷笑一声道:“到了现在,你还敢污蔑然姐儿的名誉,真是找死!你算个什么东西,还敢指责本将军?就是贺明朗那个背信弃义的卑鄙小人来了,本将军也一起打!”
说着,他一脚踢过去,姜红缨就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倒在地上,张口就吐出一口血来。钱锐冷冷地瞥了姜红缨一眼,他可没有不打女人的习惯,惹怒了他,他才不管对方是什么人。在战场上,突厥的女人孩子都上战场,他还不是照杀不误?
姜红缨努力抬起头来怒瞪着钱锐,但随即又转成惊恐。难道他真的敢当街杀人?
钱锐冷哼一声,转而对贺之砚道:“看好你的女人,下次再让我知道她找然姐儿麻烦,本将军定让她生不如死!我钱敏之说话一言九鼎,说到做到!”
贺之砚原本聪明,之前涉世不深,被人几句怂恿,就误信人言,退了与安然的婚约,他已经是追悔莫及。刚才看到安然,他心里太过激动没有细想,如今却是明白了几分。不但他一直想退婚,其实然姐儿也一直想退婚吧?还有这位钱将军对然姐儿如此维护,应该也不仅仅是因为姻亲的关系。
安然不想跟贺家的人有任何纠葛,便拉住钱锐的衣袖晃了晃道:“大哥哥,我们走吧!我娘看到你,一定会很高兴的!”
钱锐回头,脸上的冷厉早已经变作了温柔。他对着安然轻轻点点头道:“我原本就是出来给二婶和你买礼物的,走吧!”
直到钱锐带着安然玉兰一起离开,那些看热闹的才慢慢散去。但刚刚从雁门关回京的靖远将军教训了平王殿下的侍女一事,还是很快传了出去。
上了马车,安然急忙问道:“大哥哥,你在边关那么多年,受过多少伤?重不重?”
“没受多少伤,你别担心。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钱锐只觉得心中一暖,然而想要像小时候那样将她抱在怀里却是不行了。他在袖中握紧了双拳,悔恨不已。想起当初的约定,现在然姐儿的婚约也没了,要是他没有娶妻,要是没有李氏,那该多好……
可惜他不但有了妻子,还有了一个女儿,如之奈何?
“大哥哥?”安然见他神情忽然间变得这样奇怪,不明白他这是怎么了。
钱锐转头看着她,眼睛发红,面上神情却是那样的痛苦。安然见了,恍然明白过来。分隔十年,她从小丫头长成了少女,他对她的感情却一直没有变,尽管他已经娶妻……
“大哥哥,我见过你夫人……”安然低着头道,“她看起来,好可怜……”
来到京城以后,安齐就带着她和娘亲去拜访了钱大人。钱大人现在户部任左侍郎一职,正三品,是户部尚书的左右手,也是朝中极有实权的高官之一。钱大人看到他们很是感叹,又对安齐颇为赞许,这么多年来,对他们一家的态度倒是没有变。
那天,文夫人和少夫人李氏一起接待了她们。文夫人看着安然,心中也是感叹不已。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做错了。可是她想,无论换了谁都会那样做的。那个时候然姐儿已经订亲了,她怎么能让自己已经十九岁的儿子等她?
李氏是个看起来很是温柔贤淑的女人,只是眉目间总带着淡淡的忧愁。据安齐听到的消息,说钱锐当年逃婚,钱宁代替兄长将李氏娶进门,钱锐直到三年后才被文氏装病骗回来,强逼着与李氏圆房。后来李氏有了身孕,生下了一个女儿,钱锐却再也没有回来过。
听说大公子已经封了正四品的靖远将军,与大少夫人感情却不好,膝下只有一女,顾宛娘当时就忍不住在心中感叹。要是当初没有与贺家订亲,而是订下钱家大少爷,现在女儿也是将军夫人了……
安然对李氏有同情,但更多的却是愧疚,只是她什么都不能说。而李氏想着安然拜堂当日退婚,觉得她跟自己一样命运多桀,倒是有些同病相怜的味道,反而劝了她好一阵。李氏从自身的婚姻说起,说男人要是对你无意,强扭在一起也不会有幸福,还不如退了的好,以后另外找一个对自己好的,那才叫过好日子。
后来钱宁回来,知道安然在,强闯了进来,又闹着文氏要退婚,说要娶赵家妹妹,让顾宛娘和安然都很不自在,便只能匆匆告辞,以后再也没去过。
钱锐听安然提起李氏,只觉得心中发堵。要不是李氏,他和安然现在就可以在一起了。
“然姐儿,我跟李氏……当初……”钱锐看着坐在马车另一面头都要垂到膝盖上去的玉兰,忽然道,“玉兰,你去前面坐一会儿。”
玉兰早就想出去了,听到吩咐立即就到前面与赶车的怀安坐在一起。
钱锐这才低着头,小声对安然解释道:“七年前,我娘骗我回家,逼着我和李氏圆房,说我要是不答应,她就要上吊。我没有办法,只好……”
安然听了,心里却不知道是何滋味。她感动于他对她的感情的忠贞,却又很是同情李氏,那是个多么无辜的女人啊!
“大哥哥,我从来没有怪过你。如果可以,请你对少夫人好一些吧,她也实在太可怜了。”
“我……”钱锐忽然抓住安然的手,抓得紧紧的,一双眼睛也紧紧地盯着她的眼睛,认真地问道,“如果……然姐儿,我想娶你做平妻,你愿意吗?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我……”
平妻,是钱锐最后的希望。李氏,他不能休,也不忍休弃。昨日他回到家中,李氏是那样的欢喜,可是晚上他还是住在书房里,今早起来,就看到她眼睛都哭红了,却还是努力地对着他微笑。而他的女儿他还是第一次见,长得有些像他,却又很怕他,根本就不肯开口叫他一声父亲。
钱锐心中觉得好生愧疚,仿佛自己是天底下最恶毒、最没有担当的男人。其实他知道自己这样很对不起李氏,她是那样的无辜,可是她无辜,他就要牺牲自己一辈子的幸福吗?他也想对她和孩子好一些,可孩子根本不要他亲近,而李氏想要的,他又给不起。
安然几乎没有任何考虑就摇了摇头,含泪道:“大哥哥,少夫人是个好女人,你亏欠她太多了,我也亏欠她。所以,我不能抢了她的幸福和最后的希望。”如果嫁给大哥哥当平妻,必然无法接受他再有别的女人,李氏不就得守一辈子活寡?这样对一个女人来说,实在太残忍了。将自己的幸福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安然做不到。
钱锐其实已经猜到安然是这个答案,可是不说出来,不试一试,他总是不甘心。如今得到的答案也在意料之中,就是再不甘心又能如何?
顾宛娘见钱锐来探望她,心里很高兴。钱锐现在已经是正四品的靖远将军了,却一点架子都没有,反而对她比从前更加恭敬。然而见他看安然的目光依然充满爱恋,又让顾宛娘更是觉得心里发酸,还很有些不安。
多好的孩子啊,当初她怎么就嫌弃人家年龄大呢?可是现在,他都有妻有女了,难道他还想着然姐儿?这怎么行?
钱锐离去之后,顾宛娘问安然:“你们怎么遇到的?他有没有跟你说过什么?”
安然轻描淡写地说:“我在金银玉器行里遇到了贺之砚和他的小妾。那女人找我麻烦,还污蔑我是弃妇,说我做少女打扮是坑蒙拐骗,不想大哥哥路过那里听到了。他把贺之砚和那个女人都打了,然后送我回来。”
“姓贺的怎么也到长安来了?他还是将那女人娶回去了?”顾宛娘听到贺之砚的名字,忍不住又是一阵怒气上涌。
安然笑道:“娘,长安又不是我们的,管他来不来呢?反正他已经跟我们没关系了。”
顾宛娘点点头,又解气地说:“钱将军打得好!”
“呵呵……”
这天晚上,二皇子安王殿下在安王府接到了白天钱锐与平王义妹发生冲突的消息。
看完以后,他才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对李相道:“我们在军中也没有别的人,也只有他了。钱鹏阳是你的门生,谁不知道他是李党的人?至于钱锐,虽然有时候有些特立独行,但我看他应该可靠!难道他还想投靠老三与自己的父亲家族做对不成?”
李相长长地叹息道:“虽然说雁门关的探子没有见过他和平王殿下单独相处,可是这么多年在一起,难免有些接触,钱敏之又那样年轻,我实在担心他已经被平王收买了。”
安王笑道:“三弟知道他是钱鹏阳的儿子,知道钱鹏阳是我们的人,我就不信三弟肯信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