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色芳华完结作者:肉书屋
国色芳华完结第87部分阅读
”
既如此,听从安排就是了,牡丹便没有再坚持。
回到家中,牡丹觉得又冷又倦,下腹也有些坠涨,很不舒服。按日子算来,她的小日子也就是这几日,若是生理期感冒实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回想当年刚来时日日吃药的情形她就害怕,由不得她不小心谨慎地爱惜这身子。忙泡了个热水澡,又饮了一大碗姜汤,爬到床上捂汗。谁知竟就一觉睡了过去,半夜时觉得嗓子干痒不舒服,咳醒了,迷瞪着眼睛一瞧,屋角给蒋长扬留着的灯还在亮着,身边是空的,窗外的雨声仍然沙沙响,不由有些失落地叹了口气。
宽儿听见声响披着夹衣进来,一看这情形就晓得牡丹要水喝,忙去外头把炉子上温着的热水倒了一杯来:“您可是担忧郎君?郎君回来了的,这会儿在书房议事。他适才进来看过您,见您睡着了,才又去的。”又去摸牡丹额头:“先前郎君摸着您的额头有些发烫,让奴婢小心看顾着,这会儿摸着倒是正常了。”
“我没事,大不了再喝两天姜汤就好。”牡丹一听说蒋长扬已经平安归家,心情立刻好起来,喝了水就又缩进被窝里去捂着,不忘交代宽儿:“快去睡,小心着凉。”
宽儿见她迷瞪瞪的,也怕她爬起来乱一气引得风寒又加重,就没敢把实话告诉她一一蒋长扬回来的时候身上好大一股子血腥味,那件牡丹给他做的雨过天青锦袍算是彻底毁了,袍角,袖口,四处都是溅上的血。她和恕儿看着就头晕,蒋长扬倒是沉着得很,和她们解释:“不是我的血,是马血。”她仔细看了,蒋长扬的行动果然很自若,也就放了心。
但蒋长扬收拾干净出去后,她去收拾房间,却莫名觉得那袍子上的血腥味特别浓,颜色也特别刺目。她心里怪怪的,总觉得那不是普通的血,更不是什么马血,不得不连夜焚香去除那股怪味儿。接着家里又来了好几个人,邬三一接着就引往书房去见蒋长扬,那时候已经很晚了,竟然个个都在这坊里间畅行无阻。这定是有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自己一定要把牡丹照顾好,不叫牡丹生病。宽儿不敢睡,拥着被子坐在外间的榻上,隔段时间就进去悄悄摸摸牡丹的额头,幸好,休温很正常。天将要亮的时候,外头的雨声终于住了,她终于熬不住开始打盹,睡梦里只听见一阵轻不可闻的脚步声从身边经过。睁眼一看,却是蒋长扬走了进来,忙跳下榻,小声禀告:“娘子先前有些咳嗽,喝了半杯水,额头倒是不热。”
“下去吧。”蒋长扬轻手轻脚地走将进去,果见牡丹缩在被子里,将被子拉高把两只耳朵都给捂住了,只露出一张脸在外头,看着就像是一只缩在母鸟羽毛下的雏鸟。蒋长扬往床边坐了,探手去摸她的额头,果然是正常了,正要缩手,就见牡丹靠了过来,往他掌心蹭了蹭,软兮兮地睁开眼睛,小声道:“什么时辰了?你快抓紧睡一会儿。”
“五更。”蒋长扬窸窸窣窣地脱了衣服,掀开被子正要躺下,牡丹迅速往里挪了挪,讨好地道:“睡我刚睡的这里,暖和。”
蒋长扬忍不住笑起来,长臂一伸将她往怀里一带,紧紧搂住了:“我还怕冷么?只要你好好的,别生病,就比什么都强。”
牡丹眯缝弄眼睛舒适地躺在他怀里:“我肚子有点不太舒服,你替我捂捂”
蒋长扬忙将手搓热了放在她的小腹上:“好些了么?”
“好……”心牡丹紧紧贴着他,含糊不清地道:“你去追的谁?最近还顺利么?”
蒋长扬沉默片刻,决定和她说真话:“我去追金不言,可进了平康坊,追了许久偏还追丢了他,见着了被人给杀死的吴玉贵。”吴玉贵和他的随从,整整五个人,一个活口都没留下。
牡丹的瞌睡都给吓得没了,紧紧揪住他的手:“那……”
蒋长扬微微一笑:“没事儿,他们不敢动我,也动不着我。这事只是看着复杂。我和你说这个,是想提醒你,这几日你别出门了,就在家里养养身子。要是有人来请你,一概拒绝,就说病了。”
牡丹吁了口气:“你一定要小心。”昨日她听潘蓉和蒋长杨闲聊,道是宁王刚开始处理王十一郎的事情,王十一郎就死在了牢里,据说是畏罪自杀。王家很悲愤,因为王十一郎除了这点不雅的嗜好外,就没做过其他什么不得了的事,罪不至死,流放打罚都好说,何至于畏罪自杀?明显就是死得不明不白。很多人都认为一定是萧家下的手,而另一种说法却悄然生起,道是宁王碍着他自己的名声,不好亲自动手,“劝”死了王十一郎。
众说纷纭,关键人物却都保持缄默,包括那位弘文馆老学士也罕见地不再发表任何议论,皇帝则没有对此事作任何评价,只让人发还王十一郎的尸体。元凶已死,当事人也没再说什么,众人议论了两天也就没了动静,关于萧越西被强的这件事就这样不了了之,萧尚书继续上朝。
牡丹虽不是很清楚这些事情,却也知道此时正是一团乱麻。她得尽量小心地按着蒋长扬的吩咐去做。
果然不出蒋长扬所料,从第二日中午开始就不断有人上门来要买牡丹花,或是有那只是点头之交的人却要请牡丹去游宴等,牡丹都统绕按着蒋长扬的吩咐拒绝了,且真的就安安心心地躲在屋里养身体,闲来无事就鼓捣几样好吃的,端去书房里槁劳众人,坚决不出门半步。
这样的日子过了五六天,随着细雨停下终于清静下来,再没人上门来打扰,同时也传来白夫人顺利生产的消息,道是生了个女儿,母女平安。潘蓉这回是儿女双全了,全家都特别高兴,准备洗三这日要隆重庆贺一回,请蒋长扬和牡丹洗三这日务必要去。
牡丹便笑潘璟这没换牙的小孩子说话果然准,她轻轻抚着自己的小腹,正常的经期已经过去四天,小腹虽然偶有坠涨之感,却不见来红。她充满了期望,只希望再过些日子就好请大夫来确诊。于是在饮食上格外注意,什么胭脂粉和香都绕统弃之不用,每天最关心的一件事就是观察内衣可干净,心绪倒不平静起来,还略微有些烦躁。
蒋长扬不知牡丹怎么了,先还以为是他这段日子太过忙碌,没有关照好她,特意抽了一天空,早早就上了床,想讨好她与她亲近交公粮,牡丹此时哪里敢和他亲近?只笑着把他给推开:“我不舒服,累。”不是她不想和他说事由,奈何她自己也清楚这段时期她太过操心劳累,会推迟紊乱也是有的,只是心里虽然明白,却仍然是很期待就是了。
她越不想理他,蒋长扬越上劲,非要缠着她说个子丑寅卯:“你哪里不舒服?我请大夫给你看?”
牡丹被他缠得不耐烦,便睁着眼睛道:“我月事不调。”
女子月事不调那可是大事,蒋长扬唬了一跳,再不敢歪缠她:“那还不赶紧去请人来瞧?我这就让人去打听,看哪位太医妥当,明日就请过来看。”
牡丹想着,请过来看看也好,省得自己天天神经兮兮的。蒋长扬小心地把手掌给搓热了,轻轻放在牡丹的小腹上,憨憨地笑:“今夜没有太医,我给你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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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3章诊
请的太医是治疗妇科最好的太医之一,姓孙,孙老太医已经老得有些迈不动脚,走路都要人扶着,所幸眼神还好,耳力也还不错。先号了牡丹的左右脉相,又看了她的舌苔,然后就坐看着面前的纸笔一动不动,仿佛老僧入定。
小药童是早就习惯了他这表情,笑嘻嘻在一旁立了,只管研墨,蒋长扬和牡丹却是急得不行。到底人是怎么一回事,有没有生病,要不要吃药,要不要开药方,您老倒是吱一声呀,就这么呆呆地看着面前的纸笔一动不动算什么?
这老人家不好请动,蒋长扬和牡丹也不好催他老人家,就在一旁坐了,含着笑耐心地等。宽儿和恕儿、小栗子几个倒是互相递眼神,小栗子更是大胆地猜测这老太医一定是睡着了。
恕儿便逗她:“眼睛睁着呢,你怎么能说睡着了?”
小栗子煞有介事地道:“这叫做看家眼,原来我哥哥就是这样的,睡觉都睁着眼睛。我娘说,这叫看家眼。”
牡丹听到她几人犹如老鼠偷东西吃一般窸窸窣窣的,便回头淡淡地看了她们一眼,几个丫头自知无状,羞愧她退到了帘子外头。蒋长扬正要起身向孙老太医行礼致歉,却见老太医不急不缓地握起笔,运笔如飞,龙飞凤舞地写了药方。敢情人家适才是在想药方呢。
待到药方写好,老太医将药方一递,笑道:“尊夫人没什么大得,吃两服药调养调养,再过半个月又再看。”
牡丹好生失望,便去看老太医开的什么药,可一瞧那药方,顿时傻了眼,一个字她都不认识,狂草中的狂草啊。她只得把药方递给蒋长扬看,蒋长扬也皱眉头,只勉强认得一个出现频率最高的钱字。
再看孙老太医,已然在示意小药童收拾家私,准备开拔了,丝毫解释的意思都没有。
药童早见惯了这场面,因笑道:“这药方只管送到韩记药铺去就行,他们掌柜的认得这字。”
牡丹和蒋长扬不由对视一眼,这算什么?药方保密?
既然不是病,就是补药咯,补药也要保密,难道抓了药就不能寻个认得药材的把药方给另外写出来?可他二人恰恰还猜错了,那药抓回来,偏偏还另外包了几包不知道是什么成分的药粉,要求合水送服。至于其余几味药,都是些温补的,不是活血的,没什么稀罕处,属于吃了不见有多好,不吃也不见得就会怎样的那种。
蒋长扬认为,既然开了方子就吃呗,吃了也没什么坏处,牡丹却抱着是药三分毒的想法,决心不吃。不是说刚有了的时候,号不准么?那么她就再等半个月又会怎样?反正除了小腹偶有坠涨感之外就没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路刚干透,林妈妈就带着甩甩坐了马车回来,笑嘻嘻地同牡丹禀告:“园子里一切都好,李师傅的病也有起色了。就是有件事,吕十公子前两日被他家里的人来给叫回去了,道是吕老爷子病了,让他回去伺疾。老奴想听听您的意思,需不需要送些礼品,上门去探望一下?”
牡丹道:“自然要去,还要派个得力的管事去,礼物不可过轻,却也不能太重。我看,就让唐六去好了,他脾气好,老成持重。”纵然她与吕醇是水火不容,可吕方到底也帮了她不少的忙。他不领情无所谓,这是为吕方,而不是为了他吕醇。
林妈妈也是这样的想法,当即出去安排妥当,回来唇角满满都是笑意:“恭喜您啦。想必家里知晓,会非常高兴的。”
牡丹听她没头没脑地说这一句,随即晓得她是知道自己的小日子没来的事情了,便正色道:“是哪个多嘴的和你说的。这还什么都不知道,传出去是要让人笑死我么?”她自己小心是她自己的事情,可宽儿和恕儿她们乱说就又是另一说了,那就真是该好好敲打敲打了。
林妈妈见牡丹生气了,忙道:“她们没有乱说,就说您有些不大妥当。其余是老奴自己猜的。”她的理由是,日子短了老太医自然不能完全确定。但这样的老太医,经验不是一般的丰富,既然先说不是病,又叫牡丹过几天再着,那说明他心里一定有所怀疑,只是碍于还拿不准,所以不敢口吐妄言罢了。
林妈妈越分析越确信自己判断无误:“一定是这样的,那老太医老奴从前也听说过他的威名,从来很谨慎,可不是沽名钓誉之辈,药不是活血的,那就是八九不离十了!”
牡丹懒洋洋地撑着下巴靠在几案上,见她越说越兴奋,忍不住打击她:“可人家老太医不也是拿不准,很谨慎么?要是再过半个月,就开了活血的方于给我用,那……”
“嗳,可别这么说,给吓跑了怎么办。”林妈妈飞快地截了她的下半句话,仿佛牡丹这样一就把那孩子给吓跑了似的:“那也简单。就近请他老人家开些药给您补补,下个月一准怀上。”
“有就有,没有就没有,能吓跑?”牡丹大笑,其实她自己也觉得八九不离十了,不仅仅是期盼,她真的是感觉有点不一样,什么地方不一样,她又说不出来。
不单是她自己有这种感觉,蒋长扬似乎也充满了期盼,总小心翼翼地摸她的小腹,然后兴致勃勃地谈潘璟如何聪明可爱。
一个男人总爱提别人家的小孩子怎样怎样的时候,那就说明他父爱萌发,想要自己的孩子了。牡丹是如此认为的。要是有早孕试纸那该有多好呀。
傍晚时分,奉命去探望吕醇的管事唐七回来,一五一十地同牡丹禀告经过:“没有为难。一听说就让小人进去了,先是吕十公子接待的,后来小童来说吕老爷子也想和小的说说话,便让小的去了后头,说了两句话。
语气态度很好,说谢娘子挂心。吕十公子很高兴,赏了小的两百个钱。”
似乎是有点软和的迹象?想缓和一下了?又或者是因为礼节关系,强撑着的?过后还是翻脸不认人?牡丹不确定,想了一回索性不再去想,把替白夫人的小女儿准备的礼物拿出来看。礼物是一对金框宝钿,交胜金粟的金雀钗,用漂亮的锦盒装了,再加两品牡丹亲手窖制的名香,正是富贵别致。
转眼到了白夫人的女儿洗三这日,天才微亮,蒋长扬就习惯性地起了身,正要下床,却见牡丹翻了个身,将他往旁边一推,惊惊慌慌地下床穿鞋。
“火烧眉毛了?”蒋长扬看到她眼睛都睁不开的样子就想笑,恶意地道:“都让你少吃点,少喝点了,你偏不听……”
牡丹心急火燎的:“去,去,打你的拳去。”糟了,一定是大姨妈来了。
“唷,嫌弃我?”蒋长扬偏还不放她走了,一把搂住她的腰:“亲我,不然不许去。”
牡丹的脸都憋红了:“放开啦,我亲戚来了!”
蒋长扬愣了愣,不明白地道:“你怎么知道你家亲戚来了?”她和自己一直睡着的,就没听见啃人来禀告,怎么她就知道了?奇了怪了!
“唉呀!”牡丹忘了他们不说大姨妈和亲戚的,只得涨红了脸指了指肚子,“快松手,污了衣服我和你没完。”
“哪有你这么说的?”蒋长扬这才明白她的亲戚是什么,不由又好笑又好气,还隐隐有些失望,忙松了手放她走。牡丹跟着鞋,迅速跑到屏风后头,不多时发出一声轻微的渭叹,然后迟迟不见出来。
蒋长扬忙道:“怎样了?要不要我寻衣服给你?我让宽儿她们进来帮你忙?”
牡丹在屏风后头笑:“没什么,不必叫她们,你给我寻件干净的亵衣来就好。”不是大姨妈,今天是第八大。
蒋长扬听出了些味道,欢欢喜喜地给她寻了衣服递进去,也不去打拳了,就在外头等她换好衣服出来。牡丹清洗完毕,换了衣服出来见他还坐在那里,脸上控制不住地扬起一个微笑来:“你干嘛还没走?”
蒋长扬向她伸出手:“来,过来我抱抱。”
牡丹不客气地坐进他怀里,使劲晃了几晃:“要不要赌一回?”
“别晃。”蒋长扬按住她,含笑道:“赌什么?”
牡丹眼珠子一转:“赌再过两天会怎样?”想必若是彼时亲戚来了,他一定会很失望吧?
蒋长扬看透她的小心思,不由叹了口气:“是怎样就怎样,这种事情是急不来的。但无论如何,你是不许再骑马了。今日楚州侯府的客人多,你不许乱走,给我乖乖的坐在房里,知道么?你不肯吃药也就算了,要是叫我知道你不听话,你给我等着瞧。”
“我又不是小孩子,我自家知道。”牡丹欢乐地亲了他一下,夫妻二人嘻嘻哈哈地收拾完毕,吃了早饭,赶早前往楚州侯府。
到了才知,他们并不是到得最早的。刘畅和清华郡主早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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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4章逢(粉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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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畅一改往日的奢华作风,穿了身低调的秋色圆领缺胯袍,一点纹饰都没有,只腰间挂了个荷包并玉佩,才显得不那么朴素,好歹能应景。
清华郡主却是不同,和从前一样,她还是不化妆,衣物穿戴却是精致到了极点。她穿着华丽的黄|色八幅银泥罗裙,披紫色金泥绫披袍,胸前的玄金裙带上缀满了珍珠瑟瑟等物,脚上着的珍珠宝履,发髻梳了个惊鹄髻,内宫出来的精致绝伦的结条钗子在发间无风自动。整个人带着一种嚣张的华美。在牡丹看来,却是一种绽放到极致,即将凋谢的悲凉。
这对夫妇并肩坐着,彼此却不说话,中间犹如隔着一道看不见的墙。和牡丹、蒋长扬打过招呼后,刘畅就专法地看着面前的邢州瓷茶杯,仿佛那上面有花似的,或者说,比花还吸引人。清华郡主则是斜眼看着牡丹和蒋长扬,怎么看怎么戳眼睛,特别是看到牡丹也不曾化妆,便丢了个鄙视的眼神过去,难道还想和她比呀?
刘畅淡淡地道:“你的眼睛怎么了?可是不舒服?我让人送你回去?”
出门交际,这是正妻应有的权利!这会儿回去?以后她的脸还往哪里搁?清华恨恨地瞪着刘畅,奈何刘畅的皮早就练成了盔甲,刀剑也穿不透,更何况是她的眼神。
多亏这种尴尬的情形并没有维持多久,潘蓉很快迎出来,请牡丹和清华郡主往里头去陪白夫人,他自己则把蒋长扬和刘畅一手拉了一个,往前头去迎接其他客人。
小经幽长,牡丹谨记着蒋长扬的吩咐,始终离清华郡主十步远。清华郡主却停住了,皮笑肉不笑地道:“丹娘,为何离我那么远?莫非你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