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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色芳华 完结第65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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牡丹看了蒋长扬一眼,低声道:“是因为他。”

又是一阵静寂,就在牡丹觉得就像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的时候,那人终于开了口:“蒋大郎,但愿你不会后悔。”

“谢圣上成全。”蒋长扬毫不犹豫地拜了下去,牡丹赶紧跟着他一起。

那人有些兴致缺缺,道:“起来罢。朱国公夫妇到了,你们一起见见罢。”

国色芳华第198章都是别人的错

偶回来啦!对不起,因为这几天都是断网,今天下午回来才发现196章,197章都有问题,竟然不是我修改过重新上传的版本,有些乱,而且中间还有些地方衔接不上。大概当时点点抽了,现在这两章已经重新上传过,请大家移步去看看,实在是很对不起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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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从始至终,皇帝表现出的都是一副对这件事虽不反对,但也绝对不赞成的样子。可到底这算是过关了。牡丹与蒋长扬控制不住地飞速望了对方一眼,随即翘起唇角,露出微笑来。牡丹毫不怀疑,假如不是在这里,蒋长扬一定会把她抱起来抛几下。

皇帝淡淡地扫了他们一眼,将目光投向门口。邵公公从外头轻巧地走进来,轻捷得如同一只猫,半点声息都没有发出,就已经到了皇帝的面前。只是一个眼神交流,皇帝就明白他要说什么,然后直接吩咐他:“让他们进来。”

邵公公又猫一般地退了下去。不多时,表情僵硬的蒋重和白着脸的杜夫人一前一后走了进来。二人都没有看站在一旁的牡丹和蒋长扬,而是垂着头对皇帝行大礼。

皇帝半闭着眼睛受了礼,待蒋重与杜夫人站定,方淡淡地道:“何氏德行温厚,柔顺淑德……”

这意思已经很既然如此了,不管他愿意或是不愿意,不管他肯是不肯,蒋长扬都非得娶空上不会生孩子的商女了。蒋重的头“嗡”地一声响,他甚至都没听清楚皇帝后面又说了些什么,只知道机械地回答:“是,臣遵命。”

杜夫人则是又惊又喜,欢喜到差点懵了,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死死握着手,尽力想让自己显得一平静些,不要将情绪太过外露。但大惊大惧之后的大喜又岂能是那么容易就能掩盖下来的?虽然她没有说话,但她的唇角微微翘着,眉眼飞扬,屋里任是一个人,都能看得出她的心情非常之好,对这桩婚事非常之满意。

蒋重悄悄看了她一眼,心里头突然蹿上一股邪火来,他想他是明白为何她会早早就候在这里,蒋长扬、牡丹为何又会在这里出现,皇帝为何又突如其来地指了这么一桩莫名其妙,门不当户不对,注定不会有好结果的婚姻了——多半就是她向皇帝求来的。还有谁能比她更能从这桩婚姻中得到更多的好处呢?蒋重不由得冷冷地看了杜夫人一眼。

杜夫人惊觉,忙敛了神色,规规矩矩地束手站好。虽然皇帝最终成全了她,但她做的事情刚被皇帝抓了包,她弄不清楚皇帝到底是个什么心思。与其弄巧成拙,不如以不变应万变,故而她并不敢对着蒋重做出委屈无辜的神态来,而是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只盯着自己的鞋尖看。

皇帝并没有在这件事情上过多纠缠,说完要说的话,就表示自己累了,让蒋重夫妇留下,蒋长扬和牡丹告退。

蒋长扬和牡丹退出房门,转身刚行了几步,就见邵公公笑嘻嘻地从后头追上来道:“哎呦,恭喜蒋将军了,二位大喜。”

“多谢内侍监。”蒋长扬含笑握住那邵公公白胖的手,暗里塞了件东西过去,邵公公一笑,手只一握,就知道是块上好的羊脂玉把件,当下不动声色地将手肘往下微微一沉,那东西就滑入了他的袖中。

他上上下下打量了牡丹一番,笑道:“果然德行温厚,柔顺淑德,何娘子,你可莫要辜负了圣意。”内侍监,掌传达诏指,守御宫门,洒扫内廷,内库出纳和照料皇帝的饮食起居等事务。此人相当于内廷中的一把手,皇帝最信任的人,最红的,离权力最近的人。牡丹一听蒋长扬的话,就已经明白了邵公公是什么人。当下便微笑着应了,恭恭敬敬地谢过,婉转地说了几句客气话。

“何娘子一看就是知书达礼的人。”邵公公含笑赞了牡丹两句,方才给蒋长扬传话:“朱国公让将军等等他。他有话要同你说。”

朱国公既然让蒋长扬等他,说的自然不会是别的,一定会是这桩婚事。而适才皇帝已经表了态,朱国公不可能和皇帝对着干,但他心里肯定是非常不高兴的,一定会拿蒋长扬发脾气,乃至于狠狠训斥一顿。牡丹觉得在这样的情况下,她还是应该主动避开,避免她在一旁刺激得矛盾更加升级,便我蒋长扬道:“那我到后面去等你。”

蒋长扬一把拉住她的手:“不用,你和我一起等他。你迟早都要面对他,不如今夜一起解决。”蒋重的脾气,少不得随时会跑过去对着牡丹横挑鼻子竖挑眼,他今夜就要主蒋重认识到他的态度。

“你还是让我去后头好了。”牡丹低声笑道:“我怕他骂得你没面子,你下次见着我不好意思。我有心想帮你两句,实在不妥,若是不帮,我心里又难受。你若是反驳他呢,又怕他当着我的面下不来台,下次见了我更不喜欢。”她虽然不需要蒋重喜欢她,但说实在的,蒋长扬和蒋重若是为了这种事情闹腾,的确也只是让旁人看得欢喜而已,对他们并没有什么好处。

蒋长扬闻言,轻轻一笑,松了牡丹的手,柔声道:“你去罢。我稍后来接你。”见邬三陪着牡丹往后头去了,他方轻轻出了一口气,四处环顾,选了个相对安静、却又显眼的地方静候蒋重。

才刚选定地方,就见蒋重大踏步走出来,径直走过来,四处张望了一番,饱含怒气地道:“你好大的胆子!真是鬼迷心窍了!东南西北都找不到了!你休想让我……”

蒋长扬抬眼看着远处那盏散发出淡淡的粉色光芒,显得越发迷离的莲花灯,淡淡一句话就打发了他:“这是旨意。”

是旨意,谁也不能抗旨。里头那个人要他们怎么样,他们就只能怎么样。一想到刚才那个人特意过问了蒋长忠的事情,又单独将杜夫人留下来说话,一副要护着自家人的样子。蒋重一时呆住了,良久,方有些难过,又有些语重心长地说:“你怎么就这么傻?事到如今,你就算是想反悔也来不及了。”

蒋长扬有些想笑:“谁说我要反悔了?这样挺好的,大家都放心。以后杜夫人也可以少操点心,多把心思放在我那两个弟弟身上。”

蒋重听得他说这句话,更是坐实了这桩亲事就是杜夫人背着他一手促成的,一时之间竟然找不到话可以说。不由得越发恨杜夫人两面三刀,表面上热心地到处为蒋长扬张罗亲事,背地里却以这样快刀斩乱麻的方式让蒋长扬娶了个这样的妻子……敢情她的温顺贤淑都是装出来的。

忽听得蒋长扬认认真真地道:“丹娘德行温厚,柔顺淑德,这是圣上都称赞了的。若是以后有什么不好看的事情闹出来,牵扯到她,那就一定是别人的错,不是她的错。”

什么都是别人的错,何牡丹没有半点错?这是什么话?那女人难道是狐狸精转世的?把他迷成这个样子!蒋重一时之间更是气了个倒仰,指着蒋长扬只是说不出话来。

蒋长扬并不看他的脸色,朝他作了个揖,沉声道:“不知父亲何时有空?我好上门去商量一下这事。”

他今日喊这声父亲倒是喊得顺溜。蒋重大怒,正想沉了脸拿乔,说自己没空,又听蒋长扬道:“要是父亲没空也没关系,等纳吉之后,写一封通婚姻书,我过去拿就行了。”

他的作用仅限于写个通婚姻书。蒋重气得发抖,忽听杜夫人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大郎你莫担心,这事儿交给我,我一定给你们办得妥妥帖帖的。”

杜夫人此刻的样子与先前的担忧沮丧很是不同,显得容光焕发的。虽不知皇帝适才与她说了些什么,但可以想象,一定没有为难她,哪怕就是她刚刚做了这样的事情。蒋长扬半点不惊奇,不置可否地笑了一笑:“十九那日就是好日了,汾王妃会上门去提亲。其他事都不敢有劳夫人,就是明年当梁,不适宜娶亲,只怕是今年就要办了的。写通婚书之时要劳夫人替我父亲记着些,他若是忘了,提醒提醒他就行了。”

杜夫人点点头:“你是我们朱国公府的长子,这事儿自然马虎不得。你放心,我会记着。”

蒋重正兜着豆子找不到锅炒,听见他二人一唱一和,就把时间给定了,一时气得死死地瞪着杜夫人。杜夫人有些心虚,随即又挺直了腰杆,望着蒋长扬嫣然一笑:“大郎,圣上适才说,你虽不是我亲生,却不能薄待于你,亲事还是在府里办罢?”

在府里办亲事,意味着以后就要住在府里。蒋长扬挑了挑眉,淡淡地道:“不必了。我自小在边关长大,礼仪疏漏,丹娘她也是怕约束的性子,怕是会怠慢夫人,为长久计,就在曲江别院好了。”

杜夫人也不勉强:“有几处田产,是原来就为你备下的……”这自然是假的,但皇帝既然说不能薄待,她自是要做足姿态。

“不用,就当是我孝敬祖母和父亲了。”蒋长扬半点不在意,“丹娘还在后头等我,我先告退了。”

说完也不看蒋重的意思,转身离去。

蒋重阴沉着脸看了杜夫人一眼,转身大踏步离去。杜夫人犹豫了一下,疾步跟上。

夫妻二人一前一后上了马车,杜夫人还未坐稳,就听见蒋重怒道:“你好大的胆子!”

国色芳华第199章初识

杜夫人虽早有心理准备,但还是被蒋重这一声吼唬了一跳,随即坐稳了,轻言细语地劝道:“你别吼,又不是我做的主。”

她心里头此时是很欢喜,也很踏实的,什么都不能让她的好心情有半点改变。纵然蒋长扬和何牡丹设计害她,皇帝刚才也果然怒骂了她一顿,可到底也没把她怎么样。从整件事来看,皇帝舅舅心里其实还是顾念旧情,记挂着她的,不然也不会把蒋长扬和何牡丹的亲事就这样给定了。窥一斑而知全豹,从这件事可以看出某些动向,忠儿正在历练,总有一日会成才,又有了这样有力的支持,她的底气自然足了很多。她可真是感激皇帝舅舅。

都到了这个份上,她还说和她没关系?还是这样淡然的态度,最起码也该知道心虚,道声不是吧?蒋重此时看着杜夫人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以往看着是温顺柔和的表情,此时落到他眼里就是让人生气的虚伪和诡计得逞后的志得意满。他看着杜夫人冷笑:“的确不是你做的主,但是你找人替你做的主。现在你可满意了?我竟从不知你是这样的人,好毒的心肠”

虽然不知道刚才蒋长扬和他说了什么,但他父子那样彼此不顺眼的态度,想来他知道得并不详细。就算是知道了,他也没有真凭实据,同样可以理解为蒋长扬设计陷害她。杜夫人拧起眉头,抵死不认:“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很不满意这桩婚事。可你也不能总拿我出气吧?是他自己去求的圣上,你不怪他,不怨王阿悠,反而来怪我这个成日里到处为他相看亲事,操尽了心的人?实在是没道理”

那何牡丹是什么人?蒋长扬又是什么人?圣上怎可能莫名就将这两个人栓在一处?不是为了杜夫人又是为了谁?蒋重此时一心只认是她在背后搞的鬼,哪里容得她辩驳,冷冷地道:“都到了这一步你还不认,当我是三岁的小孩子,好哄骗?我一直当你温良恭俭让,什么都相信你,谁知你也是个自私自利,心肠恶毒的。为了你的一己私利,你把他生生害成这个样子”

她自私自利?莫非她要把什么都拱手相让?这些年她为了他改变了自己那么多,日夜操劳,深居简出,忍气吞声,都不知道风光与享福是怎么回事了。得到的也不过是骨肉分离,被他横加指责。她再忍也不过是被他当软柿子捏,反倒是那女人越折腾他,他越捧着那女人。不戳他两下,他还真坐实了她好欺负。

杜夫人恨了又恨,忍了又忍,终是忍不住,冷笑道:“我害他?我能害得了他?他不害我我就该烧高香了。你要对这桩婚事不满意,刚才就该和圣上直抒己见。当时只知唯唯诺诺,此时对着我发横又算什么?似你这样又蠢又懦弱的软蛋,难怪得你儿子丝毫不把你放在眼里头想怎么玩弄你就怎么玩弄你。一桩随时都可能甩掉摆脱的婚事,就换得你我夫妻失和,把我变成了容不下继子的毒妇,真是好算计”

蒋重被她往心窝子里头使劲戳了一下,疼得直打哆嗦,一时睁圆了眼睛,举起蒲扇似的手来,欲对着杜夫人搧下去。这么多年了,他还是第一次有这种举动,又是为了那个女人的儿子。杜夫人这么多年终于说了一通痛快话,正觉得解气,就见巴掌,不由一阵心寒,眼泪喷涌而出,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将一张小粉脸蛋儿往他面前凑,哽咽道:

“你打,你打我知道王阿悠回来了,你的魂又被她给勾走了,你现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弄死我们母子,好与她重温旧梦吧?什么脏水都往我身上泼,泼不成就打到底是谁狠毒?你怎么对得起我?我在你蒋家二十余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放眼看这京中,有我做得好的人有几个?你岂能过河拆桥?当年也不是我把她们赶出去的,我都说我愿意称她为姐姐,侍奉她,她还是不肯相让,圣命难违,你要我怎样?什么都不用说了,我养的儿子没人家养的争气,不会阴谋诡计,只会被人陷害。我日夜操劳,年老色衰,不如人家万事不劳心,自有人奉承,葆得青春常在。等我回去就亲自赶去把忠儿给杀了,成全你们”

杜夫人哭得梨花带雨,肝肠寸断。街上的花灯光线穿透窗口的薄纱,把个车厢里照得亮如白昼,蒋重看到她眼角的细纹,突然想起当年那个明媚温柔可人,视他为天,百依百顺的娇媚少女,前尘往事尽数涌上心头,他一时呆住,良久方重重叹了一口气,将杜夫人一推,低声唤车夫:“停车”随即不看杜夫人,转身下了车。不管是蒋长扬使计也好,杜夫人出招也好,这都是不可调和的矛盾,这个家,将永无宁日了。操劳了一辈子,他会得到什么?蒋重站在街道上,目光沉沉地看着周遭的热闹,悲凉和孤独感油然而生。

杜夫人见他不顾而去,立在街头望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只是发呆,心里一阵害怕,忙拭了眼泪,低声喊道:“阿重,阿重,你怎么了?你上来上来我们慢慢说。”然后又推柏香和蒋重的随身小厮,让他们去劝蒋重。

蒋重只是站着不动,是的,他不敢对龙座之上的那个人说半个不字。年轻时不敢,老了更不敢。他没办法让阿悠听他的,也没办法让大儿子尊敬他,小儿子不成器,曾经温厚大度的妻子如今也突然换了张脸……蒋重是什么人呀,他心里再难过也不会流泪的。他狠狠瞪了一眼柏香和小厮,那二人被他凶残的目光一瞪,立时吓得缩了回去,再不敢发一言。

杜夫人有些焦急,顾不得脸面,忘了自己刚才哭闹一回,早花了妆容,忙忙地下车,准备去劝蒋重。刚走到蒋重身边,才抓住他的手臂轻轻喊了声:“阿重。”就听得身后马蹄儿得得,一条欢快的女高音响起来:“夫妻二人一起来赏灯,贤伉俪真是情深。”

杜夫人还没反应过来,就发现蒋重的手臂微微颤抖了一下,她回过头,但见灯火辉煌中,一个貌美妇人骑在紫黑色的高头大马之上,笑容满面,红衣似火,举手投足间风情万千,下巴上那一点胭脂红更是深深刺痛了她的眼睛,她紧紧掐着蒋重的手臂,脸上绽放出一个灿烂到了极点的笑容来:“原来是王姐姐。你大喜呀”

你大喜呀这一句有万般含义,你儿子想害我没害着,你儿子终于如愿以偿地抱得美娇娘回家,你马上就要另嫁他人了,这个男人是我的,朱国公府也是我的,谁也夺不去。

王夫人好笑地看着紧紧揪着蒋重,变相宣布自己的所有权,妆容狼狈的杜夫人,微微一笑:“同喜同喜,大家都少操了许多心。”然后对着蒋重大声笑道:“通婚书要好好的写哦我是迫不及待了呢。”

蒋重默默地看着王夫人,她的气色相比初到那一日更好,穿着这身大红衣裳,越发显得容光焕发,那笑容也是发自内心的,而不是装出来的。她是真的高兴,真不知道她到底是怎么想的,这样一桩婚事,她竟然高兴成这个样子,真是疯了他发现他果然是不能理解这对母子的想法了,莫非是他老了?

哼,假得瑟什么?真是会装。输了还装得这样云淡风轻的,好,你会装,我比你还会装杜夫人忍下心头的酸意,笑容越发甜腻,上前与赶上来的汾王妃行了礼,看着不远处正在喁喁私语的蒋长扬和牡丹,娇声笑道:“王妃您瞧,男才女貌,好一对天成佳偶呢。我可真是羡慕王姐姐,得此佳儿佳妇。”

王夫人笑道:“不用羡慕我,府上二公子不是也到了婚配年龄么?夫人赶紧为他寻一门好亲,马上就有佳儿佳妇了,也好叫朱国公后继有人。”

她的笑容大方得很,也没有夹枪带棒。可杜夫人宁愿她与自己针锋相对,也不要她这样没事儿似的和自己说笑。一时之间,竟然接不上王夫人的话。

王夫人见杜夫人没话说了,蒋重的脸色也越发难看,便招呼了一声汾王妃,又笑骂蒋长扬:“夜深了,还不赶紧送丹娘回家?好不懂事”随即告辞离去,头都没有回一下,倒是蒋重一直目送着他们的背影。

杜夫人说不出的懊恼愤恨,恨不得使劲搧蒋重一巴掌,把他打得醒过神来,到底掐住自己的掌心忍住了,小意笑道:“阿重,夜深风寒,我们回去吧?”一回头瞧见柏香望着自己欲言又止,便怒道:“缩头缩脑的,想说什么?小家子气”

柏香苦着脸小心翼翼地道:“夫人,您脸上的妆容……”

杜夫人这才想起自己刚才和蒋重哭闹了一歇,又急急忙忙地下车来劝他,哪里还顾得上什么妆容?只怕是狼狈不堪,早不成样子,难怪得那女人笑得如此灿烂原来是在嘲笑她在这个女人面前出了如此大丑,简直就是奇耻大辱,她简直恨不得挖个地缝钻下去。回头又看见蒋重没有跟自己一起走的意思,还在那里站着不动,不由一阵心凉,一言不发转身上了马车,低声吩咐车夫:“回府。”谁也靠不住,还是只能靠自己。忠儿一日不能坐实了这个位子,她就一日不能放松。

国色芳华第200章婚前综合症

不管蒋重怎么想的,牡丹与蒋长扬定亲一事有条不紊地进行,纳采、问名、纳吉一一顺利进行。蒋长扬果然说到做到,什么都不要他准备,只到了纳征前一日,方去了朱国公府问他要通婚书。

蒋重沉着脸道:“你请的函使,副函使是谁?”

蒋长扬微笑道:“是二堂伯家的两位哥哥。”

那二人都有官职在身,仪表堂堂,正是担任函使、副函使的最佳人选。蒋重想得到的也只有这二人,听到蒋长扬竟然不经他就请动了这二人,虽然生气,却也没话可讲,忍住气将早就写好的文书递给蒋长扬,道:“你好自为之。”

蒋长扬见他写好了通婚书,心情很好,小心收过了,又往后头去见老夫人,哪知老夫人还

国色芳华完结第65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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