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畜,等虐吧泥蛋黄(耽美)作者:肉书屋
鬼畜,等虐吧泥蛋黄(耽美)第29部分阅读
衣衫,掏出帕子,就着雨水,将雨无正身上血痕一一擦去。
霍改一边擦,一边在心底默默感叹:啧啧,这肱二头肌,这胸肌,这腹肌,这小……真带感啊!这家伙要是去拍gv,就算把脸打上马赛克,那也稳红啊!不过这身形咋看着那么眼熟呢?
霍改回想了一下自己在电脑上看过的各色裸男,搜索无果,便不再去想。继续对雨无正这一线男优的身材致以诚挚的妒意。
原文里万仞仑为救雨无正,扯了自己的内衣给人裹伤口,还舍去外袍给人当被盖,最后自己穿着破内衣冻着傻坐了一夜。霍改为了证明自己的温柔善良自然少不得要重演一番。
擦尽了血污,霍改将一早准备好的伤药给雨无正一一抹上,再扯出自己亵衣的下摆,撕作条状,给雨无正裹好。大功告成!
什么,你说外袍还没盖?
这种东西,不是只要在这家伙醒来前的那一刻给他盖上就好的么!
霍改白日里已经补足了睡眠,这会儿倒也不困,掏出当初东方未明送的避火图(你们懂的~)百无聊赖地翻着,想起了就给雨无正擦擦汗,润润唇,倒也算是衣不解带地照顾了雨无正一整夜。
看得那曙光破了重云,霍改动作麻利地将避火图收好,扒去外袍,给凉快了一晚上的雨无正盖上,又绞了湿帕将雨无正从尾到头擦了一遍。质地细软的绢帕沾着水在汗湿的脸上缓缓抹过,无言地彰显着照顾者的温柔细致。
一炷香之后,睡美男的眼珠终于微微滑动了一下。
霍改手上不停,将雨无正的唇一点点沾湿,面上的微笑堪比圣母玛利亚,青丝软垂,亵衣微松,只待雨无正一张眼便被闪瞎狗眼,一见钟情。
“唔……”雨无正缓缓睁开了眼。
“你醒了?”霍改看着雨无正尚未清明的眼,作惊喜状。
“你想怎么样?!”雨无正看着衣衫不整的霍改,作惊吓状。
霍改看到瞬间炸毛戒备起来的雨无正,满脑子不解:喂喂,哥们儿你这反映略显犀利了吧?杵在你眼前的是只小绵羊不是大灰狼啊兄弟!不过……这雨无正的声音怎么听着那么耳熟呢?
霍改努力绽放出一个纯良无辜的笑容:“我昨日躲雨,偶入破庙,见你负伤倒地,方才自作主张照顾一二,若有唐突之处,还望谅解。”
“你……”雨无正看着霍改欲言又止。
“什么?”霍改眨眨眼,鼓励雨无正接着说。
雨无正诚实道:“你能别这么说话么,你一装好人我就慎得慌。”
“我擦!”
霍改终于把这货给对号入座了:感情那位见证了自己卑鄙龌龊的血腥虐攻之路的超级大龙套就是眼前这位!尼玛自己还乐颠颠儿地给人炫耀如何挖个坑冻小鸟呢!尼玛自己还雄赳赳地当着人坑害无辜中年常谷风呢!尼玛自己还傻乎乎地跟人承认勾搭陈柏舟未成呢!
尼玛个死菊花,怎么这么不给力啊!就算爷每回都只能在乌漆麽黑的晚上隔着雨无正的半遮面装瞻仰一下他的眉眼,你t好歹也诈个尸意思意思啊!都滚过那么多次床单了,你特么肿么还是只认脸不认身子,男人重要的不是上边儿的脸而是下边儿的鸟啊,你个破菊花怎么就看不透啊看不透!
“你现在的表情很神奇……”雨无正面对着霍改一秒n变的脸色终于忍不住了。
霍改深吸一口气:二十一世纪的四有新人,你要坚强!哪怕这位王子喜欢的是纯洁善良的白雪公主,而你是阴险狡诈的魔镜皇后,那也是有希望一起私奔,从此过上幸福美好的生活的。车到山前必有路,哪怕山前拆车卖轱辘!
霍改稳定了心绪,淡定道:“大侠你冷不冷啊,肚子饿不饿啊,伤势要不要紧啊。你现在能动吗,身上有药吗,要我帮你找大夫吗?”
“你很紧张?”雨无正笑问。
“你怎么看出来的?”霍改挑眉。
“你一紧张就话唠。”雨无正一语道破。
霍改默默咽下一口心头血,熟人神马的,最讨厌了!
“乖乖回答之前的问题!”霍改炸毛龇牙。
雨无正沉吟片刻道:“我不冷,所以你可以把你的外袍穿回去了。有点饿,但你给的东西我不敢吃。伤势情况我自己很清楚,不劳操心。我现在不能动,你要想干点什么现在倒是个好机会。我身上没药,你要是把我放在这里自生自灭,没准儿也能捞个杀人不见血的好处。不需要你帮我找大夫,我还不想早死。”
霍改面对着直言不讳雨无正泪流满面。‘正义王子和邪恶皇后还是有希望的……对吧?’
“弄死你我有什么好处?”霍改企图以理服人。
“杀人灭口。之前要不是你打不过我,你早这么干了吧?”雨无正一副了然的架势。
“……”霍改败退,太t有说服力了。
霍改眨巴眨巴他那双诚挚的大眼睛:“我一点都不想你死,真的。”
雨无正再次了然:“你打算把我卖给朝廷领赏?也对,上次在茶县你就这么干过了。”
“……”霍改再次败退,太t有理有据了。
霍改叹息一声,看来自己那无耻阴险的形象已然深入人心,与其指望把人给哄回来,还不如直接给他一板砖,要么失忆、要么脑残。
霍改默默将绑在腿上的短刀抽出。雨无正直面凶器淡定得像是早有预料。
“这刀你握着,好歹增加点安全感。”霍改手指轮转,将刀柄递向了雨无正。
“不必,我手中已经握了一把了。”雨无正微笑婉拒。
霍改定眼一瞧,只见雨无正放在身侧的手,不知何时已握住了把乌黑的短匕,寒芒凛冽。
霍改咬牙:你对我的提防之意,敢再呈现得明目张胆点儿吗?
霍改将刀和着鞘丢到雨无正执匕的手边,自袖中掏出一个瓷瓶,搁到地上,冷冷道:“这是伤药,昨夜我已给你上过,一日一涂,这药你爱用不用。”
雨无正缓缓抬起空着的那只手,捏了瓷瓶,放到鼻端嗅了嗅:“倒是好药。”
“你不怕我这药里有毒?”霍改白了雨无正一眼。
“我这不是有安全感了么?”雨无正拍了拍霍改的短刀,笑得无赖。
傲娇霍改悲愤扭头:摇裤儿甩甩,大步的走开,你就是个小小悲哀。头发甩甩,小步的走来,老子当你是个疯子对待。
正文93、青蛙乃温水慢煮
“你怎会离开坤城,跑这地方来?”雨无正问。
霍改誓将苦情小白花扮演到底:“无家可归,自然只有浪迹天涯。”
“怎么回事?”雨无正眉头蹙起。
霍改挑眉轻笑:“你关心这个?”
雨无正瞧那霍改眉眼间的喜意,却是别了眼,接着叹息:“自然关心,你家人怎么把你给放出来了,这不危害芸芸众生么!”
霍改怒:你以为爷是柯南那个社会不稳定因素吗?走到哪儿死到哪儿!
霍改瞪着雨无正,沉默了片刻,淡淡一哂:“是,我万仞仑就是个祸害!活该无处容身。”
雨无正面上阴晴不定,目光如炬,欲言又止,终究归于沉默。
霍改扭身出了破庙。
雨还在下,地上的积水几乎连绵成一片浅浅的池塘。漫天的乌云,如三月飞絮,若午夜剪影,黑压压地叠作厚重的城墙。涟漪阵阵的水面框住了一角墨色的天穹。水中霍改的倒影模糊不清,水中人面上的笑容也变得不可捉摸。
在不知道蒙面人是谁的时候,他霍改也许会无从下手。但当蒙面人成为了雨无正,他霍改断没有无计可施的道理。蒙面大侠或许不可捉摸,雨无正却是自己笔下的人物,一个喜怒哀乐都由自己操控的小角色。
自己弃刀示好,他就妥协相询,自己稍作欢喜,他就故作淡漠,自己示以哀怒,他就眼露悔意。一番试探下来,这货整个儿一典型别扭受嘛!
霍改抬起手,秋风在指间优雅地穿梭着,清凉湿润,仿若追逐着指尖起舞游弋的懵懂鱼儿。
之前交恶又如何。由恨转爱这种桥段,在世界里早就俗得烂大街了,不就是将主题标签从天赐良缘变成欢喜冤家么?他霍改还扛得住!谁让设计剧情,让一个人爱上另一个人,本就是作者的本职呢?
不过……相爱容易,相信却极难,照目前的情况来看,纵然雨无正对自己一往情深,也断不会将自己带上山,还得想个办法才行。
秋风萧瑟,点雨飘坠,沾湿了霍改的单衣。霍改忽而狡黠一笑,解下腰侧的水囊,定定地立于无边无际的雨幕边缘,以手执囊,悬空接着雨点。雨无正和《贱受万仞仑》里出现过的所有鬼畜攻都不一样,他是个真正的好人。
而这,便是他最大的弱点所在!
良久,空了大半的水囊才终于满了,而霍改那单薄的亵衣也早已湿了半面。霍改全不在乎,转身离开屋檐下,进了破庙。
雨无正见霍改进来,一愣之后,猛地别过视线,假装什么都没看到。
星星点点的雨水涧泉般蜿蜒而下,淌湿了少年的下颌脖颈,晕入了素襦单衣,一团团绽开,沾了水的亵衣紧紧地贴在柔嫩的肌肤上,一色的白。如满阶晨时露,最是留不住的转瞬媚色,冉冉水光。
那千娇百媚的妖精半褪了衣衫,软倚着床头,翘着一抹艳色丰润的红唇,春情迷离地望着你。撩帐的书生你怎敢不动心,你怎忍得……不动心?
霍改看雨无正那欲盖弥彰的傻样,心里暗爽不已,却没吭声,蹲□将包袱里的干粮取出,和着水囊搁到雨无正手边。
雨无正垂了眼,拧声道:“不愧是公子哥儿,喝水都只喝无根水,哪里像我们这等莽夫,有点儿瓦上水就心满意足了。”
霍改磨牙:你个别扭受!老实嘱咐句下次就别辛辛苦苦去弄雨水了能怀孕吗?
霍改转身朝向火堆,往已经熄了大半的火堆里又添了两根柴,将因为无人照料而奄奄一息的火苗挽救了回来。
“万公子,你这外袍再不穿回去,我这血可就要浸上去咯。”身后传来雨boss那饱含幸灾乐祸之情的提醒。
霍改不甩他,支起身子,又开始收集起了散落在四处的干草。
待得将破庙的各个犄角旮旯都扫荡了一遍,干草湛湛积作一堆,霍改这才停了手,扭头去看雨无正。却见那水囊未曾打开,干粮也一个都没少,只是位置稍稍变了下。
霍改心下了然:干粮动过,却没吃。看来雨无正和原文里一样,要躺地上挺上一天的尸才能稍稍动作。不然他不会眼看着食物就在眼前,却送不进嘴里。之前握刀,拿药瓶,多半是让自己这危险份子给刺激的,为防自己妄动,方才勉力为之。
霍改看着干粮,故作愤愤地哼了一声,擦干净了手,走到雨无正身前阴森森道:“戒心还挺强的嘛,这毒干粮今儿你是吃也得吃,不吃也得吃!”
说罢霍改拈起块糕饼,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塞雨无正嘴里去了。
雨无正此时,全身上下最灵活的,恐怕就数他那张嘴了。草草地嚼吧两下,雨无正便把糕饼给囫囵吞了个干净,居然也没哽住。
霍改也不犹豫,掰了块肉干和着半块糕点,又塞雨无正嘴里了,雨无正面不改色,照单全收。
霍改好奇心大起,雨无正这练功还带修炼嘴巴的不成?
想到便做,霍改掰了块更大的肉干伴着整块糕点,往雨无正嘴边塞去。
“你打算换个方法弄死我么?”雨无正郁闷地瞪着霍改手上的食物,这小子以为自己的嘴是什么?大瓦罐吗?
霍改听得雨无正的声音有点哑,心知他之前多半已经被哽个半死了,不过强装淡定罢了,也不点破,只冷冷道“张嘴。”
雨无正心有余悸地闭紧了嘴。
霍改放下干粮,拔去水囊上的塞子,将水囊抵到雨无正唇边。
雨无正警惕地只给嘴开了条小缝。
霍改狰狞一笑,提水便灌,喂水的动作倒是与面部表情截然相反的温柔耐心。雨无正垂了眼睑,默默喝水,
俩别扭受就这么一个半蹲喂食,一个躺平接受地解决掉了这顿病号饭。
“你怎么不吃?”雨无正看霍改将剩下的干粮一口没动便直接收进包里,警惕得耳朵都快竖起来了。
霍改理所当然道:“我不告诉你有毒了么?明知有毒还吃,你当我傻啊!”
雨无正刚刚恢复点儿血色的脸瞬间又白回去了。他倒不怀疑这干粮有毒,但他怀疑这干粮掺了别的非致命物,比如……巴豆粉。
霍改收好食物,将之前收集好的干草在雨无正身边细细铺了,恰恰够一人躺。
雨无正此时的脸色格外精彩:这小家伙难不成想躺自己旁边?他到底想玩儿什么,要不要这么考验人心啊!
霍改淡定无视掉雨无正那求知欲满满的双眼,起身,绕到雨无正的另一边,一脚就踢了过去。
雨无正脸色一变,却是反应不及,只能眼睁睁看着霍改一脚踹过来。
那脚眼看便要挨上雨无正的腰,却是猛地停了下来,脚尖若灵蛇一般钻到了雨无正的身下,斜斜地将雨无正的身子垫了起来。
霍改扯出一个恶劣的笑容:“翻个身而已,大侠何需如此紧张,小蛮腰都快绷成石头了。”
‘你才小蛮腰!你全家都小蛮腰!’惨遭调戏的雨壮士悲愤咬牙,终究是忍辱负重地配合着霍改那脚,滚了一圈,躺在了干草上。
霍改小人得志地“嘿嘿”笑了两声,雨无正说他为恶,他便做个为恶的表象给他看,先抑后扬这个修辞手法在塑造人物形象方面可是很有用的呢!霍改将自己的外袍给仅裹着绷带遮身的雨无正盖上,抱起之前垫在雨无正身下充当床单的染血衣袍,又跑外面去了。
雨无正怔忪片刻,看着霍改亵衣未干,却又奔向雨幕的背影,眉心的蹙角起了又平,平了又起,终究是长叹一声,闭上眼,遮住了满眼的波澜汹涌。
霍改蹲在屋檐下,嫩生生的两条胳膊被雨水淋成了暗隐苍青的羊脂玉枝,纤长的手指捉着衣袍不断搓揉,淡红的血色浸润在滴滴答答的水声里,缓缓流淌、蔓延、渗入泥土。
霍改裹在身上的亵衣早已湿透,身体微薄的温度,被冰冷的雨水一点点抽离了身体,秋风裹挟着彻骨的凉意,拖着知觉沉入冰天雪地的幻境。霍改的身体不可遏止地发着抖,却偏将身上的种种不适轻描淡写得忽略不计,慢条斯理地一点点搓着血衣,有如信步花间的雅客,慢一点,再慢一点,良辰美景,正当沉溺。
待得那外袍亵衣外裤亵裤统统洗净,已是半个时辰后了。霍改踉跄着起身,缓缓走回破庙大堂。
雨无正听到那拖曳着水声的脚步响,睁开眼,想要别开视线,却是不由自主定在那里,挪不开,遮不去。
亵衣在少年苍白的肌肤上黏腻地贴附着,全身上下都是湿漉漉的水迹,也覆满了因为受冻而泛起淡淡青紫。褪却血色的小小身子颤抖着,每一步,都会有冰凉的水滴从衣角坠下,留下一路斑驳的痕迹。
那弱不胜衣的妖精红肿了脚踝,跌坐于尘土,睁着一双水光洌滟的墨眸,楚楚可怜地望着你。路过的书生你怎敢不动心,你怎忍心……不动心?
雨无正的视线凝滞在霍改手中的衣衫上,张了嘴,却是发不出声音。
霍改将洗干净的衣衫拿在外面新掰的细枝穿了,横在火堆边烤。
雨无正看霍改那若无其事的悠哉模样,忽然恼怒起来,他怎么能这么肆无忌惮地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肆无忌惮得仿佛糟践的不是自己的身子一般:“你不挺聪明的吗?作甚偏要挑雨天去洗衣裳,拿你那伞倒转了接上水,等雨停了再洗不行吗?”
霍改坐在火堆边,被火烤得浑身直冒白雾。他扭头扫了雨无正一眼,有如妖物,要有多邪魅就有多邪魅:“当然不行,我若不如此行事,怎能让你承我的情,顺便勾得你良心不安,备受煎药。”
“这些难道不是只应该藏在心底默默算计吗?你怎么就这么说出来……”雨无正沉默良久,终是忍不住干巴巴地问道。
霍改笑嘻嘻地嘲道:“我不说,难道你就不这么猜了?”
雨无正怔住,默然。他不敢保证,心底从未浮现过苦肉计这三字。
破庙就这样陷入一片沉寂,火堆中不时发出“噼啪”一声爆响,二人的面容皆在这火焰的映照下明灭不定。雨无正到底是伤得重了,不一会儿便昏沉睡去。
亵衣半干之时,霍改忽觉鼻端一阵痒意,忙捏住鼻头,将喷嚏剿灭于无声之中。
霍改将尚带着五分湿意的亵衣裹紧,往远离火堆的方向移了移,勾起唇角:很好,身体已经开始抗议了,只需再加把火就好。一个为照顾你而病倒的少年,雨无正,你狠得下心抛弃吗?
雨无正正睡得迷糊,忽而感受到身上一阵疼一阵痒一阵凉,猛地睁开眼却见霍改正解了自己身上的绷带上药。手指灵活轻柔地翻转缠绕,旧的染血绷带撤下,抹好药,新的干净绷带裹上。
雨无正眨眨眼:这绷带料子好生眼熟。
雨无正抬了眼,却见晾在火边的自家亵衣下摆也被迫牺牲了。
雨无正抿了抿唇,眸色深沉:万仞仑赶着将衣服洗净,莫非是为了这个?
雨无正看到霍改埋着头,青丝乱乱地绾着,在香腮边层层叠叠地坠作流云,露出一截雪白脆弱的颈项,延伸进衣领的锁骨隐约透出一种暧昧的色气。白嫩的手指沿着麦色的肌理轻柔的滑动,这个简单的动作让绷带与皮肤剥离开来,在疼痛中带起一阵阵痒意,疼痛很明显,痒意很细微,但一点点蔓延至整个身体的却偏是那微不足道的痒意,无可阻挡。
上半身的伤料理完毕,换下半身,贴在腿上的修长手指柔软温暖,却偏偏像是带着点肤成石的仙术,每每触碰到一处,那指下的肌肉便僵作一块。无遮无掩的双腿直面着冰凉的空气,被触碰被注视的地方却犹如被火烧灼一般,颤栗感在雨无正心底莫名地升起。他焦灼地想要抵抗霍改那理所当然的动作,天知道,他全身的寒毛都笔直竖起了。
“这药不换也没事。”实在是尴尬,雨无正直愣愣地开了口。
“因为这药换了才会有事?”霍改讥诮地反问。
雨无正想弄死这阴阳怪气的混小子,迫切地!搂在怀里,用双臂抱了往死里勒,不勒断气不松手!
似乎过了瞬息,又似乎过了很久,霍改终于将雨无正身上的绷带一一换去。霍改起身将挂在火边已然干透的衣衫取下,转回雨无正身边。霍改并未为他穿衣,只是将衣衫大大地展开,一部分垫在身下干草上当床单,一部分盖在身上当被单。雨无正躺在伪床单与伪被单间,继续裸睡。
霍改穿回自己的外衫,拎着换下来的脏污绷带又准备往外走。
雨无正急忙开口道:“还洗,这内衫还不够你撕的啊?”
霍改的眼睛微微眯起,似乎是笑了:“以你这软趴趴的模样,绝对不够。”说罢,也不等雨无正反应,便走出去了。
雨无正亮着森森的小白牙,从喉咙里溢出一身低低的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