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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畜,等虐吧 泥蛋黄 (耽美)第16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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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改在万众瞩目中,无可奈何到汗流浃背。他只是个写狗血肉文的后爹而已,又不是饱读诗书的古风大神,哪里能达到指哪儿剽哪儿的高超境界!他的古文储备也就仅限于那些被引用到扑街的诗句,如“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之类,或者是那些富含深意的诗句,如“菊花何太苦,遭此两重阳。”之类。这会儿非逼着自己在两秒内,搜罗出一首和茶相关的七言,那不纯属坑爹么?

“你不妨将所背五言加上两字,作七言用,应付过去。”身后响起万思齐淡定的声音。

霍改心下一松,确实可以这样,不过加两个字而已,比现做神马的要好很多了。霍改深吸一口气,正欲开口,恰对上陈柏舟那满怀期许的目光,登时觉得才疏学浅这一华丽牌匾已然在前方殷切招手。

霍改的嘴又闭上了,汗流得越加汹涌。陈柏舟谁啊?那可是学富五车,才高八斗的一代文豪!要是自己在这儿留下了不学无术的第一印象,那今后还有什么资格去勾搭人家?

七言、七言……霍改绞尽脑汁,却也依旧只能想起元稹那首《一字至七字茶诗》而已。能用么?不能吧!人家忠犬攻要的是女王受,你给个人妻受算啥?就算那人凄受再怎么美丽可人,贤良淑德,不是人那盘菜,也不能硬逼着人家咽下吧?

往前一步,是文不对题,往后一步,是文墨不通。霍改低笑一声,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与其当个牵强附会的蠢材,还不如当个狂傲不羁的天才!要玩,咱就玩个大的,要赌,咱就赌个绝的,老子就是摔坑里,也要摔出风华绝代的气势!

打定主意,霍改跨出两步,躬身而揖,朗声道:“陈大人,小生放弃此轮斗茶令。”

一言既出,举座皆惊。陈柏舟愣了片刻后,温和道:“你年纪尚小,临场紧张也是常事。若是暂无思绪,不妨等后面的人先来,无端放弃,实是可惜。”

霍改的唇角微微勾起,果然,陈柏舟对着这张脸总是要格外宽容些的。既然你已退了一步,那便怪不得我再趁势往前一步了。

霍改仰头,双目熠熠地盯紧了陈柏舟,启唇道:“多谢大人体谅。但小生心意已决,断无更改。放弃此轮,并非因为小生全无文思,而是因为,小生只愿以此为筹码,求得大人一个恩典,与学生对诗一场。小生对大人文采仰慕已久,欲以茶为题,以双宝塔为体,向大人讨教一二,还望大人成全。”

此话有如湖心投石,瞬间激起层层波澜。笑霍改不自量力者有之,毕竟陈柏舟的盛名摆在那里,双宝塔正如仗联相对,两厢一比较,可谓高下立现。嘲霍改心机深沉者有之,毕竟是和陈大人联手赋诗,哪怕输了,那名声也能赚个够本儿。

“好,你先请。”陈柏舟欣然应诺,眼前绢狂决绝的少年让他想起了多年前的那个人,以文为骨、恃才傲物,那么嚣张,那么可爱。

霍改隐在袖下的拳头不动声色地握紧,局已开始,希望自己的估计并无差错,大获全胜还是一败涂地,就看那百分之五十的几率是否能让自己撞上了。

霍改缓缓地吸了一口气,开口:“茶。香叶——”霍改扬手,示意陈柏舟接上。

“嫩芽。”陈柏舟轻松对上,吟出下句:“慕诗客——”

霍改僵硬的背脊陡然一松,果然,果然如此!

陈柏舟是自己笔下的人物,知识构成不可能完全不受自己的影响。而这是个架空的世界,那么那些名家的诗句就很可能被设定为了隐藏可自用的存在。陈柏舟的设定,是一代文豪,他的诗词,自然会是最好的,而以自己的知识储备,不可能自主生成佳句美文,这世界的补全系统,便很有可能将那些名家词句补全为陈柏舟的备用诗句。

所以,只要自己起头,陈柏舟就有一半的几率会和自己吟到同一首诗头上。剽文同库存,上阵父子兵神马的,实在是太好了!终于被命运眷顾了一回的霍改,几乎要感恩得泪流满面。

“爱僧家。”瞬间毫无压力的霍改后爹顺利接上前句。儿子你太给力了,爹回头一定好好疼你:“碾雕白玉——”

“罗织红纱。”陈柏舟只觉得从未有人与自己这般契合过,承接对句竟是毫无生涩,宛如出自一人之口,如此默契,如此神奇。“铫煎黄蕊色——”

“碗转曲尘花。”霍改毫无间断,迅速接上,歪歪头,某后爹看着陈柏舟笑得明媚:“夜后邀陪明月——”

“晨前命对朝霞。”陈柏舟忍不住前走两步,茫茫人世,居然真能有人与自己以诗为对,互为知音,字词相扣,浑然天成,这是何等缘分。“洗尽古今人不倦——”

“将至醉后岂堪夸。”霍改厚颜无耻地剽完了最后一句,仰头冲陈柏舟羞涩一笑。

陈柏舟拱手,赞曰:“公子高才,陈某拜服。”

嗷嗷嗷,小舟舟你是实在是太识趣太贴心鸟,为父好生欣慰!霍改迎着一帮不明真相的群众那惊艳的目光,可耻地荡漾了:幸福是神马?幸福就是爹吃魚儿吃肉,看著别人啃骨頭。剽自己的库存,让群众傻眼去吧!

霍改风马蚤无比地走回座位,施施然坐下。咦?万思齐的冷气咋又加大输出功率了。果然还是对自己的弃权行为不爽了吧……

罗老人老成精,一看陈柏舟对着霍改那炯炯有神的目光,哪里还不明白,立马讨好宣布道:“斗茶令考校的本是斗茶者的文墨诗赋,万公子虽弃了此节,却是为的以文求教,颇有古儒之风。万公子文采斐然,有目共睹,若是因其对诗文一片痴慕而去其资格,实是过于不近人情。老朽提议,此轮算万公子勉强通过,不知各位可有异议?”

面对着陈大人和罗老这两位顶头boss的殷切目光,广大人民群众自然只能纷纷表示,俺们木意见,俺们很支持。

霍改对于这个结果自然满意得不行,遥想当初网上那篇某娃以违规的现代诗文体得了高考作文满分的新闻,觉着自己俨然也天才了一回,以卓越文采破铁质规则,这是何等的既牛且逼啊!

不过万思齐那冷气咋有增无减呢?他还有啥不满意的?!莫非是……对自己那胸无点墨的商人身份自卑了。哎,有自己这么一个文采出众的弟弟,作哥哥的压力大一点也是完全可以理解的嘛。

霍改自以为得了真相,接下来自然心安理得地把万思齐当了布景板,继续在攻略陈boss的道路上,努力前行。

霍改的视线锁定了亭台上的翩翩君子,一时间脑海里各种谋算、各种j猾。

时间紧迫,必须在常谷风出场之前,先把人弄到手再说。替身文的套路嘛,本质上无非是踩旧人上位,万仞仑那小子出师不利,根本上来讲,一是地位低出生脏,当替身都嫌有辱前任。二是脑子抽情商低,除了傻乎乎地哭诉示爱啥都不会。但自己就不同了,身份够高尚,手段够yd,拿下这么个心思纯良且知根知底的boss应该不是问题。

算计间,斗茶令的比斗已然进入尾声。陈柏舟点了胜出者八人,以及魁首,陆小厮倒是好命,靠着抢台词这一强悍技能得了第一。毕竟那卷上诗词是万思齐为霍改费心收集来的,得胜那是必须的。

霍改虽然在之前大出风头,如今看到陆小厮得了便宜,却也难免有些不快。他这人虽然为人和善,但内心里向来是秉持着我占人便宜、天经地义,人占我便宜,天诛地灭的鬼畜原则。那一双眼刀冲着陆小厮就嗖、嗖、嗖地飙过去了。

易老看自家徒弟那副炸毛的模样,悄悄开口道:“三少,没必要为这等人生气,有眼睛的人都知道,陈大人真正看好的是谁,不过是碍于规则不好点你的名儿罢了。”

霍改微微点头,瞟了眼陈柏舟,虽然都是自家攻,性格却是南辕北辙。这要是换成东方未明,估计早就扑上来抱着自己红果果地招摇“你们连小仑仑的一根指头的都比不上哟~”了。这陈柏舟眼下貌似已到而立之年了吧,正所谓大叔有三好,成熟、隐忍、好推倒。面对陈柏舟这等闷马蚤君子,说不得自己还得主动逆推,年下一回。

手突然被人握住,耳边传来万思齐一贯冷淡的声音:“别在意,回头替你报仇。”

“不必,我自己会处理。”霍改一把挣脱万思齐的手,眼神却是紧张地看向了陈柏舟的方向,很好,没注意到这边。虽然小受旁边有强有力的竞争者是一贯的刺激jq手段,但以陈柏舟的君子性格,面对自己这个不熟的人,第一反应绝对是成|人之美。

冰山瞬间变冰川,有了新欢的霍改熟视无睹中……

斗茶最后一场,茶百戏,又称汤戏或分茶,说到底,不过是倒茶而已。但因为茶饼冲出来的茶里,掺杂了不少茶末,倒茶的时候,汤花便变得瑰丽多变起来。这玩意儿比较考技术,霍改学了那么久,也就掌握了个初级的云卷之相,不过比到这会儿,胜负对于霍改倒真是无所谓了。万般皆浮云,唯有勾搭高。

霍改起身,拎着铜壶随赛者沿着小溪边的窄径往亭台款款走去。一步一生莲,端的是文士风采,风流雅逸。

“给你两个选择,立马抱着铜壶摔到溪里去,之前的仇一笔勾销。或者是回头我让柏舟替我报仇,咱俩慢慢算账。”陆小厮身后响起某人那温柔似水的声音。

陆小厮一个哆嗦,想起之前此人和陈大人眉来眼去的jq样儿,还有对诗时早有默契的作弊样儿。顿时明白自己惹了怎么样一尊大佛。陆小厮咬咬牙,“噗通”一声,投向了溪流的怀抱。

霍改被这人果决的态度惊了一惊,随即默默伸出手,将被迫落汤的小鸡从溪水中拉起。斗茶会第一名的有力竞争者顺利解决,霍改施施然走到亭台之上,举壶,倒茶,茶汤如墨,水卷丹青。

罗老存了讨好陈柏舟的心思,在斗茶令第一名不幸遇难,其他环节又没明说谁比较好的情况下,斗茶大会的胜利果实,最终落入霍改这厮怀中。

斗茶完毕,按照中国的习俗,自然大家坐在一起,好好吃一顿。清茗居也早已备了酒席,只等雅士们人前斗完,人后开吃。各边互相恭维完毕,一堆人热热闹闹地走向二楼,看来今晚注定是要热闹一场了。

“一会儿你我分开行动可好?”霍改窜回万思齐身边,给出了一个非常找抽的建议。

“为何?”万思齐面上温度降无可降,呈死人脸状。

“大哥你面貌过于英俊,我怕陈大人看到你会自惭形秽。”霍改狗腿奉承道。

“随你。”万思齐冷冷道:“但你最好记得,亲则生狎、近则不逊。”

“我自有打算。”霍改微笑走开。

万思齐停在原地,看着霍改渐行渐远的背影,半垂下了眼帘。

其实霍改如此避开万思齐,也实在是被这名为万思齐广告给插播怕了。只要万思齐出场,事情总是会横生无数枝节,虽然未必都是坏事,但霍改还是喜欢按照自己的剧情来走。

就像这次,虽然提前和陈柏舟见了面,但只要陈柏舟多费些心查探,就很容易对自己形成蓄意接近的商人印象,如果一开始就给人以有求于人的信号,那么自己搞不好还得重蹈万仞仑的覆辙。

而原本的安排里,自己本想建立一个“偶”遇知己的场面的,一个诗情画意的场景,一位惊才艳绝的少年,一场如梦似幻的相逢,多么美好。可惜勾搭就像穿衣,第一颗扣子错了位,整排便只能错到底了。他霍改不算聪明,这么频频意外他真的伤不起啊伤不起。

正文游戏乃邪恶之物

虽说饭桌素来是中国人升温感情的不二场合,奈何在这尊卑严格的古代,霍改这第一名连和陈柏舟一个桌的待遇都没能捞着。

霍改眼疾手快地抢走盘中最后一块熊掌,为自己这顿饭画上了圆满的句号。正所谓饱暖思□,吃饱喝足的霍改,摸着微微鼓起的小肚子,视线便不由自主地往此回的目标boss那边飘去。

霎时,四目相对。霍改愣住,陈柏舟却是举了杯,垂目饮下,一副刚刚我只是不小心看到了你而已的装逼样。

霍改不爽地低哼一声,连偷看都这么不给力,咱俩要到猴年马月才能勾搭成j啊!

“陈大人,晚生敬你一杯。今日是学生唐突,幸得大人海涵,不予计较。陈大人果然才高八斗、经明行修,小子心服口服。”霍改霍然起身,举杯相敬。山不来就我,还不兴咱来就山么?!

陈柏舟翩然起身,谈笑温然:“哪里,万公子亦是才华横溢,后生可畏啊。”举袖遮口,扬杯饮尽,与一般应酬并无区别。

薄酒入口,微微的涩意在舌尖蔓延,霍改眯了眼,藏住眼底的不耐焦虑。果然,君子神马的,最磨叽了。他一个写肉文的,最烦君子攻这种一出场就顶着着清水兼慢热招牌的物种。攻到一百多章,你才牵牵小手,亲亲小嘴,你说你是无能呢,还是不举呢,还是x痿呢?!

正如现代人一般聚餐完毕,总是要唱个k、泡个澡、开个房啥的,古人也不兴吃完就直接散伙,总是要在坐一块儿,赏赏花,看看戏,喝喝茶才算是宾主尽欢。

于是一行人在罗老的带领下,再次往庭院走去。亭台早已布置妥当,圆凳矮桌、果品香茶,仰看清月朦朦、俯观溪光粼粼,环顾灯笼盏盏,倒真是空水澄鲜,灯火通明。

罗老义不容辞地担起了皮条客啊不,是宴会主人的职责,笑吟吟道:“如此良辰美景,大家不妨一起玩个游戏,藏钩如何?”

藏钩此游戏自汉代兴起,从深宫一路风靡到市井,号称上到八十岁高龄下到八岁都适宜的超普及游戏。众人自然应和,除了霍改,此时的他很茫然。

霍改会的游戏不少,桌游如三国杀,网游如魔兽他都是当之无愧一把好手,但谁能告诉他——藏钩是啥啊是啥?!

霍改扭头寻易老求解答,可惜此人一进庭院就自动失踪,多半又和茶树相亲相爱去了。霍改再扭头寻万思齐身影,可惜此人打自己放话赶人后就消失了个彻底,如今又要上哪里去寻。霍改看着周围人一副兴致勃勃的模样,只觉得四下无依,好不凄凉。心中有个声音,总在呼喊,你快回来,我一人承受不来~

然而,广大文人雅士并未意识到,他们中间还夹杂着一只茫然无措的小白,三下五除二已然分好了队。霍改看看不知何时站到了自己身后默认自己当队长的各位群众,再看看立于另一队前的陈柏舟队长,大彻大悟——

命运君的菊花在粉红了一下下后又特么恢复锯齿属性了!

接着罗老举起了一枚金钩,问道:“哪曹先射?”

霍改看着钩子摸摸咽了口唾沫,有点儿哆嗦。这到底是要闹哪样啊,还哪操?还先射?你到底要操啥射啥啊兄弟,还带道具的,不是这么重口吧?

陈柏舟优雅抬手,霍改这回看懂了,这是礼让之意,让自己先来。霎时间,霍改只觉非常十分之想抽陈柏舟这落井下石的娃。

霍改亦抬手,坚定道:“您先!”

陈柏舟含笑点头:“那就我曹先射了。”

霍改顶着一头冷汗,默默拱手。您操,您操,咱不跟您争先后,您想射就射,射痛快为止。

“这便开始罢。”罗老俨然自封了裁判之位,围观兼喊话。

霍改茫然地看着陈柏舟那队统统转过身去,只留下个后脑勺给自己。猜测着,莫非这便要开始一齐解腰带,撸管子了么?

霍改扭头,一脸纯良地看向自家队友,自家队友们也一脸纯良地看了回来……太特么不给力了,解说下你们能死么?能死么!

于是霍改绽放出一个“你们懂的”的深沉微笑,等着傻鱼儿乖乖上钩。

一息之后,终于有队友被霍改给忽悠成功,跨步上前,抓住桌上了金钩,捏手里,又退了回来。

霍改继续茫然……

然而罗老已然开口宣布:“可射矣。”

瞬间,陈柏舟那队齐刷刷地转了回来。霍改被吓得一个踉跄,这……这就要射了?如何是好,爷这么纯洁一人重口无能啊无能!

看着眼前一排人的视线就在自己这群人的腰下位置扫荡来扫荡去,霍改的危机感一路攀升至顶,只得将腿夹得更紧,拳头握得更牢。

大不了,来一个,爷揍一个,来两个,爷跑一个。

陈柏舟的视线在霍改腰下停留良久,最终开口:“我射万公子。”

霍改心中泪如雨下:陈哥,爷有错,爷悔过还不成么?您上来就射,那是何等的雄壮、威武、霸气啊!君子攻都爷们儿,爷们儿中的纯爷们儿,以后谁再说您清水慢热,俺就跟他急!

此时陈柏舟身后一群人也盯着霍改那腰部以下纷纷开口了。

“在下/小生/晚辈/鄙人也射万公子。”

霍改心中泪流成河:这都几p了,你们当这是买盐呐,还带扎堆儿的。

此时只见之前那私吞了金钩的兄弟挺身而出,摊开手来,露出掌心的金钩。眉开眼笑道:“你们都射错了,金钩不在万公子手里,在我谭阿茅手里。”

谭阿矛将金钩放于桌上,挤挤眼:“这回该我曹射了。”说罢潇洒转身,留给陈柏舟队一个后脑勺。

霍改跟着转身,他终于明白这是在闹哪样了:这就是一队人中出一人捏着金钩,另一队人猜钩子是在谁手中的幼稚把戏。

霍改咬牙,这比丢手绢还不如呐,偏说得这么不纯洁,坑爹呢?!

霍改这话着实有些不地道,之前诸人的对话并无龌龊,曹即队,射即猜,罗老那话“哪曹先射”翻译过来无非是哪队先猜。可叹霍改这斯文败类,满脑子河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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