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绝殇一愣,然后满脸失望地说道,“我还以为我看见曙光了呢!”看来他还得继续啊!叹了口气,嘀咕道,“王妃果然异于常人!”常人哪有这么难拐?
上官沫淡笑道,“多谢王爷夸奖!”
047求见
易清儿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走着,脑中全是宫绝殇和上官沫亲热的画面,心中很是不甘,难道十多年的感情还比不上一个才认识几个月的女人吗?
她完全忘了,那十多年的感情不过是她对宫绝殇的感情而已,而宫绝殇对她根本谈不上什么感情。
突然脚下绊了一下,易清儿摔倒在地,痛得眼泪直打转,爬起来看清绊了自己的是个乞丐,不由嫌恶地皱了皱眉,瞪了那个乞丐一眼,继续往前走,走到一个没人的巷子,易清儿再也忍不住,突然蹲下大哭了起来,“呜呜……宫绝殇,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六岁的时候第一眼看见他,他便成了她心中特别的存在,她一直坚信,不管如何,最后他们一定会在一起的,但是现在……
易清儿哭得很伤心,她好想师父,师父在的话一定不会让人欺负她的!
巷口,一辆不起眼的马车停在那里,里面隐隐传来两人的对话声。
“殿下,小人亲眼看见这个女人从鬼王府出来的。”语气有些卑微,带着一丝讨好。
另一个声音沉吟道,“哦?鬼王府居然还有其他女人,看来这个女人似乎和宫绝殇关系匪浅,她的样子应该是为情所伤,那么就好心帮她一下好了!”顿了一下又开口道,“鬼王府出现其他女人居然现在才察觉!”
原本等着领赏的人吓出一声冷汗,正想求饶,却又听他说道,“事情就交给你去办,办好了有赏,若是办不好……”拖长的音调带着几分冷意。
“小人一定办好!”
……
易清儿有些心不在焉地往自己的院子走去,一不小心便撞到了人。
以为只是王府的下人,她自然不会道歉,而她现在也没有心思去追究对方的责任,急冲冲地往前走,不想却被人叫住了,“姑娘,等等!”
易清儿脚步一顿,转头看向他,王府的下人都叫她易姑娘的,这人莫非不是王府的人?
端木漓见她一直看着他,不由皱了皱眉,正想询问上官沫在什么地方,易清儿却先开口了,“你是谁?”不会是混进来的j细吧?
端木漓对上她怀疑的视线,开口解释道,“是王妃带在下进府的,在下正想请问姑娘,王妃住在何处?”他还有些事想要问上官沫,但是上官沫却一直未曾露面。
易清儿注意观察着他,发现他提到上官沫的时候眼中神色明显不同,大胆猜测之下,易清儿开口问道,“你喜欢上官沫?”
端木漓一怔,有些尴尬地回避这个问题,“姑娘可以告诉在下王妃的住处吗?”上官沫现在是宫绝殇的王妃,他若在外人面前承认喜欢她,必然会给她带来困扰。
他的回避让易清儿肯定了他喜欢上官沫,心中不由冷哼,真是不知羞耻,勾搭了一个又一个!
见她一脸气愤和不屑,端木漓皱了皱眉,“姑娘……”
易清儿回过神来,伸手一指,说道,“那边的幽冥院!”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站在院门口,听着里面的猪叫声,易清儿脸色很是难看,眼中全是怨恨,上官沫居然真的让她和一群猪住在一起,她不是没想过去其他院子住,但是没有上官沫的吩咐,那些人根本不让她进去,那些下人居然对上官沫惟命是从,之前去找宫绝殇一来是担心他的伤,二来便是为了这件事,却不想看见让她忍受不了的一幕。
易清儿摸了摸腰间的东西,眼中有些挣扎,但是听着那闹哄哄的猪叫声,闻着那难闻的猪臭味,心中的怒气便压过了那份挣扎,又伸手摸了摸额角还未愈合的伤口,眼中的神色逐渐坚定。
“沫儿……”宫绝殇巴巴地凑到某人面前,希望某人赏他一眼。
上官沫拿着一块不知道什么材质的黑石头摆弄着,伸手将挡住视线的脑袋推开,又继续皱眉研究着手上的东西。
宫绝殇一脸郁卒,委屈地说道,“沫儿,你就不能稀罕我一下吗?”
上官沫终于抬头看了他一眼,忍不住轻笑起来,开口问道,“你没事做吗?怎么这么闲?”
宫绝殇咳嗽了两声,立马一副虚弱的样子,说道,“我受伤了!”看来装病已经装出经验了,手到擒来!
上官沫瞥着他,似笑非笑地说道,“本教主是不是应该趁着这个机会将鬼门拿下?”
宫绝殇温润地笑道,“云教主,鬼门的人也不是吃素的。”话语一转,邪魅地说道,“如果云教主用自己来换的话,本尊倒是可以考虑一下。”
上官沫只觉得自己在看变脸表演,没有理会他的话,突然拉过他的手指,指甲一划,宫绝殇指尖便滴下一滴滴鲜血,落在那块黑石头上,鲜血没有滑落,而是完全被吸收了。
宫绝殇任由她握着自己的手放血,有些好奇地挑眉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那块石头饮饱了血变得更加光亮,黑色中透着血红,看上去居然很是漂亮,上官沫皱眉看着,摇头道,“不知道。”
宫绝殇哭笑不得地说道,“不知道你就把我的血给它喝?”眼中有些无奈,却没有丝毫责怪之意。
上官沫理所当然地说道,“我不试验一下,永远都不会知道它是什么东西。”
分明是觉得宫绝殇给她提供鲜血就是应该的,隐隐透着一分小任性,她自己并未发觉,宫绝殇却为这个发现而喜悦,显然她已经将他划到了自己人的区域,笑了笑,一把将她拉到自己腿上。
上官沫皱了皱眉,却没有挣扎,只是问道,“做什么?”
宫绝殇正想做什么,但是谷一寒却突然来报,端木漓求见。
上官沫想了想,开口道,“让他进来。”一直被宫绝殇缠着,她都差点忘了王府中还有这样一个人了。
宫绝殇皱了皱眉,却没有反对,只是突然低头在她耳下用力一吮,那样显眼的位置,明显就是故意,些微的刺痛让上官沫皱了皱眉,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想要起身,却被宫绝殇抱得紧紧的,动弹不得。
上官沫转眼看向宫绝殇,宫绝殇也看着她,丝毫不退让,最后还是上官沫妥协,她自己都不明白,她怎么会那么纵容他!
端木漓一进院门便看见如此恩爱的一幕,眼神落在宫绝殇搁在上官沫腰间的手臂上,心中一痛,却又强自镇定。
“见过王爷,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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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8带她离开?
宫绝殇咳了两声,温润地笑着说道,“漓公子不用多礼!请坐!”端木漓现在的身份便是神秘的漓公子。
“谢王爷!”端木漓在一边的石凳上坐下,抬眼看去,上官沫脸上没有丝毫尴尬或不自然,神情淡淡的,好像她并不是被一个男人抱在怀里,如此亲热的一幕也未曾被人看在眼里。
对于她那样的淡然,端木漓有些不解,究竟是故作镇定,还是真的什么都不在乎?又看了眼宫绝殇,晋王说他不简单,但是他现在却看不出什么问题,现在的宫绝殇看上去确实有些病态,而那副温和的神情倒是和上官沫有些相似,透出几分无欲无求,超然世外的恬淡。
上官沫让云苏上了茶,才开口问道,“不知漓公子有何要事?”
她渐渐地已经不再防备宫绝殇,但是有宫绝殇在,端木漓的问题却无法问出口,所以他只是有礼地说道,“在下也没有什么要事,只是身在王府自然应该前来拜见王爷!”
上官沫挑了挑眉,也有些明白过来,见他不方便说,上官沫转头看向宫绝殇,眼里的意思很明显,麻烦他暂时退场。
她这一扭头,原本被发丝遮挡的痕迹便显露了出来,端木漓端着茶杯的手一紧,视线定定地落在她耳下那一点痕迹上,心也好像被人一把捏住了一样,痛得无法呼吸,如果他早些遇见她该多好,他一定不会让她被卷入这混乱的局面中无法脱身。
宫绝殇不悦地抿了抿唇,移开视线,不予理会。
上官沫抽了抽嘴角,笑着唤道,“王爷……”
宫绝殇看向她,脸上也带上一丝笑意,温柔地问道,“王妃有何事要说?”
上官沫眯眼看了他一会儿,凑到他耳边低声道,“宫绝殇,你在这里人家怎么开口?”
宫绝殇勾了勾唇,同样低声说道,“哦?我在这里他不好意思表白?”语气中带着一股怨气。
上官沫不知道该气还是该笑,有些无奈地说道,“你想太多了。”
宫绝殇一脸不满,“王妃忘了答应过我什么了吗?”
上官沫叹了口气,直接问道,“那你要怎样才肯走?”
端木漓看着两人亲热的样子,垂下眼,喝了口茶,掩饰自己的失态,苦涩却一点一点在心底蔓延,也不知道是茶苦还是心苦。
抬眼却见上官沫眼中似是怒气,又似无奈,然后伸手环住宫绝殇的脖子,吻上他的唇。
端木漓放下茶杯,好像什么也没看见一样,端坐一旁,无人知道他袖子下的手握了有多紧,才控制住想要冲上去分开两人的冲动。
宫绝殇眼角瞟了他一眼,嘴角微微上扬,要怪只能怪他不识相地看上他的女人!
宫绝殇终于不情不愿地离开了,临走之前还不忘警告上官沫注意分寸,上官沫有些头痛地看着他走出院子,才收回视线,看向端木漓,说道,“盟主现在可以说了。”
话落,视线落回手中的石头上,等着端木漓开口。
良久,上官沫突然好像想到了什么,抬手栽了几朵手边漂亮的晶蓝花朵,眼角扫到端木漓,才想起这里还有一个人,对上端木漓怜惜的视线,上官沫一怔,淡笑着问道,“本王妃很值得同情?”她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地方需要人同情怜惜的!
端木漓皱了皱眉,突然发现,同样是笑,感觉却不一样,她对宫绝殇笑的时候,那笑意似乎多了一丝温度,而现在,她同样在笑,但是那笑却透着一分清冷疏离,飘渺得让人抓不住。
“事情可以找机会再说,也不急于一时,你不必用这样的方法……”话未说完,端木漓便住了口,只是依旧怜惜地看着上官沫,眼底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绪。
上官沫实在有些不习惯有人用怜惜的目光如此专注地看着她,不由笑道,“我不愿意的事,没有人可以逼迫我!”话落,微微一愣,这样说来,这一切都是她自愿的?而不是因为宫绝殇的算计?
上官沫轻笑了一声,带着些许自嘲,如果不是她自愿,宫绝殇对她的算计根本不会有什么效果,她大可以一走了之,不必如此容忍他,这样浅显的事,她居然没能看透,还是她不过是想自欺欺人?
闻言,端木漓皱起眉头,有些激动地问道,“你真的想当皇后?”
上官沫回过神来,勾了勾唇,但笑不语,伸手握紧手中的花朵,蓝色透明的汁液从她紧握的手中滴落到那块石头上,同样被完全吸收了,石头渐渐地变成了紫色。
这样诡异的一幕,却没能吸引端木漓的注意,他只是定定地看着上官沫,等了半天,没有等来上官沫的回答,不由开口道,“如果你想远离这团混乱,我……”
上官沫没有给他说出口的机会,满脸漠然地打断他,“盟主,不要轻易对人许下承诺,尤其是做不到的承诺,那样只会伤人更深!”给人希望再让人绝望向来是最残忍的!
端木漓急切地说道,“我是认真的,如果你想离开……”
上官沫抬眼看向他,没有开口,但是面对那样似乎看透一切的视线,端木漓却再也说不下去,怔愣了一下,回过神来,张了张嘴,想要解释什么,却听上官沫淡淡地问道,“盟主是想带我离开?”
端木漓犹豫地点了点头,他之前说话时是很坚决的,但是现在不知为何却有些犹豫了。
上官沫笑了笑,缓声说道,“盟主应该知道我牵扯到皇室中人,而且这其中还有银月国最具权势之人,甚至会影响到两国关系,盟主若是带我走,必定会惹来麻烦。”两国势均力敌,关系微妙,朝堂中也有主战派和主和派,谁也不知道龙座之上的人何时便会决定开战,若真是那至高无上之人有了那个野心,必定会抓着这件事做文章,她便会成为开战的借口。
见端木漓想要说什么,上官沫却没有给他开口的机会,继续说道,“盟主或许不怕麻烦,但是你的家人呢?盟主要因为我牵连家人吗?盟主又能看着两国的百姓因此而受战乱之苦吗?”说着这些话,上官沫的神情是浅淡的,只是身上的气息更虚无了一些,似乎与这个世界的距离更加遥远了,好像随时都会消失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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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9永不放手
上官沫却似毫不在意,笑了笑,说道,“盟主不要因为一时义气而做出错误的决定,否则会伤害到很多人,甚至是你原本想要怜惜的人!”
端木漓呼吸一窒,心头好像压了一块大石,让他喘不过气,闭了闭眼,慢慢松开紧握的手,扯了扯嘴角,似乎带着一丝苦涩和自嘲,开口道,“抱歉!”
他确实是太过意气用事,他承认对上官沫不同,或许可以说很爱她,但是难道要他因此不顾一切,即便家破人亡也无动于衷吗?难道要他为了自己的儿女私情,看着两国开战?他做不到的!
原本对上官沫的怜惜此时又增添了一丝歉意和无可奈何的心伤。
上官沫淡淡笑道,“没关系。”
她从来不期望有人陪在她身边,因为没有人能够保证,不管遇见任何事都永远不放开她的手,就连血脉相连的亲人也无法做到,如果注定了最后还是一个人,还不如一直就是一个人,反倒少了许多莫须有的烦恼。
虽然爷爷一直对她很好,但是那么多年,见面的次数一只手都数得过来,遇见事情她只能自己处理,不能依靠别人,也没有可以依靠的人,尤其是在训练基地那三年,累了的时候想找人依靠是再自然不过的事,但是一旦放心依靠一个人,唯一的结果就是被背叛,甚至因此而丧命,那样的事,她看得太多,所以为了生存下来,最好是连那种想法都不要有。
“盟主找我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端木漓摇了摇头,他本就只是想问她是不是真的想当皇后,如果不是……
自嘲地笑了笑,他还是太冲动了,连后果都未考虑到,不,其实他是考虑过的,他可以为她放弃身份荣耀,但是他还是把事情想得太简单,她关系的人和事太复杂,如果只是牵扯到银月国的皇位之争,即便他带她离开,也不会牵连到天下第一庄,毕竟天下第一庄的势力不小,若是要彻底瓦解,需要耗费不少力气,对银月国将是一大损失,相信不管是谁为帝,都不会因为一时之气对天下第一庄出手,但是他却忘了,上官沫是苍国的和亲公主,看似无足轻重,但是她的消失却很有可能会引起两国战乱,到那时,天下第一庄必定会因他而受到牵连,即便幸存也会背负一世骂名,而一旦战乱,受苦的将是两国百姓。
上官沫挑了挑眉,她还以为是宫绝逸有什么话要带给她呢!要不然她也不会把宫绝殇撵走了,想到宫绝殇,因为之前的谈话微微泛冷的心口又渐渐恢复了温度,但是眼底却全是复杂。
宫绝殇……你能保证永不放手吗?
端木漓有些苦涩地开口道,“王妃若是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可以尽量开口。”他不能带她走,但是若能帮得上她,他一定会帮。
上官沫点了点头,端木漓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后便起身告辞了,看着他落寞的背影,上官沫眼中依旧带着淡淡的笑意,好像之前只是朋友之间闲谈一般。
云苏过来收走石桌上的茶杯,犹豫地开口道,“小姐,这样是不是有些残忍?就算他带小姐走,小姐也有能力保全天下第一庄的。”她看得出端木漓是真的喜欢上官沫,而上官沫若是真的想走,又有谁拦得住?
就算小姐不喜欢他,也可以委婉一点拒绝啊!为何一定要这样逼他做选择?
上官沫似乎是笑了笑,轻声说道,“若是有朝一日,我不再有那样的能力呢?”
云苏无话可说,欧阳凛却在看了上官沫一眼之后说道,“苏苏,小姐需要的只是一个永远不会放弃她的人,那个人不需要强到可以永远保护她,但是却要做得到永远不会放开她的手,即便是负尽天下,众叛亲离,永堕地狱!这些端木漓是做不到的,若小姐只是普通女子,真到了两国开战那一天,端木漓能保证不把小姐交出去吗?而且小姐对端木漓也根本没有特殊的感情,让他死心又何尝不是一件好事?”
云苏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只要不放手不抛弃,这样的要求,看似简单,但是又有几人做得到?抬眼看向欧阳凛,眼中全是幸福,她知道欧阳凛永远不会放开她的手,即便是违背他一直坚持的正义,所以降魔教才会成了如今的云教。
上官沫挑了挑眉,难得调侃道,“欧阳,没想到你这么了解我啊?”
“咳咳……”欧阳凛尴尬地咳嗽了两声,拉着云苏落荒而逃,好像上官沫是洪水猛兽似的。
上官沫不由轻笑出声,“我有这么可怕吗?”她也没说什么不得了的话吧?
其实欧阳凛之所以跑那么快,完全是因为自从跟在上官沫身边之后,云苏就经常瞪他,还总找他算账,比如上次,上官沫说什么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害得云苏好久都不让他碰,所以在他看来上官沫就是最危险的人物,离间他们夫妻感情的凶手,最好是能离多远是多远!
上官沫看了眼手中的石头,有些满意地勾了勾唇,起身进屋。
书房内,宫绝殇心不在焉地翻着手中的册子,眉头越皱越紧,最后烦躁地将册子往桌上一扔,起身向外走去。
一打开门,便看见易清儿向这边走来,易清儿看见他,加快脚步走了过来,笑着说道,“师兄,我顿了汤,你尝尝!”
宫绝殇皱眉道,“我还有事!”他还是不怎么放心,那个端木漓一看就没安好心,万一他使用什么卑鄙手段怎么办?
不得不说他真的是多虑了,不是谁都像他一样“不择手段”的!
易清儿脸上的笑容一僵,端着托盘的手也紧了紧,扯了扯嘴角,眼中带着一丝乞求,“师兄,要不了多久时间的,就喝一点好不好?”
宫绝殇看向她却发现她的眼神有些闪躲,不敢对上他的视线,眼底闪过一道精光,点头道,“那好。”侧身让她进去。
易清儿眼中一喜,心中又有些紧张,掌心已经开始冒汗。
将托盘放在桌上,易清儿深吸了口气,然后才盛了一碗汤,递给宫绝殇。
宫绝殇伸手接过,易清儿直直地看着他,手不自觉地握紧,眼见着勺子已经递到嘴边了,宫绝殇手上的动作却突然停住了。
易清儿连忙问道,“怎么了?”那紧张的模样稍微有点警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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