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精当道(一受多攻+女王受,NP)作者:生生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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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
凌飞觉得这少年有点诡异,便道:“如果有缘,不用介绍以後也能知道彼此。”那意思显然是不准备介绍自己了。
蓝衣少年听凌飞这样说,先前的阳光慢慢退去,又恢复了本来略显阴沈的模样,半晌才缓缓道:“……你说的也对。不过,我想我们应是有缘的。”
凌飞没想自己拒绝透露身份的话竟让少年有如此变化,不由错愕。
少年看凌飞脸不解的表情颇有些呆,本来阴沈的眉宇便又稍和缓了些,意味深长地道:“那就不打扰了。他日有缘再见。”竟是拎著酒壶下了楼。
不说少年下楼去了,却说凌飞听那少年虽说是他日有缘再见,却暗道自己下次出雾园不知道是少天後的事了,即使出来了在茫茫人海中再与面之缘的人碰到这种几率也极小,所以说是有缘再见,只怕是再无相见之期了,但听少年的口气却分明算定他们马上就能相见似的,不由颇感奇怪。
不过凌飞自那年了了母亲的心愿後,除非迫不得已,否则已很少再费脑子想些复杂的问题了,因此当下便不再想这个奇怪少年和他的那些奇怪言论,只仍喝他的酒。
这年,是南宫羽出江湖後第次见凌飞的情景。那年南宫羽十五岁,凌飞三十三岁。
少年後南宫羽仍觉得自己与凌飞真的很有缘,因为那天他刚从雍州过来,便碰上了极少出门的凌飞,这不是有缘是什麽?
虽然,凌飞显然早已忘了当年的切,他直刻在脑子里记了七年的切。
第二章
“找我们来做什麽哦?我事情堆。”慕容随风抱怨地道。
今天大早,他正要出门,泼墨斩弦阁的下人过来说,他们的家主──南宫墨──有请,让他去“泻玉流光”。
他还以为南宫墨找的是他人,暗自疑惑他们两人的地盘没少交集的,应该没有需要商量的公务吧?那南宫墨找自己做什麽?结果进“泻玉流光”这才发现南宫墨将所有人都找来了,弄得众人都面面相觑,俱以眼光询问南宫墨此举为何。
“不会耽误大家时间的,就是说个事。”南宫墨顿了顿,这才高兴地宣布,“两个月前,我儿子南宫羽顺利通过家族‘试剑亭’的考验,出江湖了。昨天收到他的消息,说是已经到达城里,今天要到雾园来……”
“噗……”听到这话,司空惊云口茶喷了出来,坐在他对面的唐肆幸好躲得快,否则都洒到他身上了,当下二话不说,瞪了眼司空惊云後就动了点小手脚,让司空惊云将有半个月“永垂不朽”。
南宫墨不明白地看了眼司空惊云,暗道自己儿子要来他怎麽是这个反应,不过仍接著道:“孩子还小,大家不许欺负他啊。”
这正是他要说的。
“你最好不要让你儿子来雾园。这是我想说的。”司空惊云情绪平复了下来,道。
“凭什麽不让我儿子过来见见江湖中这麽的成名人物历练番?前几天龙门继承人和北辰远的弟子来你可没反对。”
因为雾园住了十几个江湖中万儿响亮的“前辈”,所以近年来有不少江湖後进都经常摸过来拜见,也算是雾园景吧。
司空惊云暗恼南宫墨不晓得事,只是凌飞就在边上,他不好将南宫羽当年觊觎凌飞的事说出来,只得道:“反正我是提了醒了,你将来要後悔,可不要怪我。”
虽这样说著,心底里仍想著过会散会後就跟南宫墨说明情况,让他赶紧阻止南宫羽进雾园。
却说当下凌飞听司空惊云的话大有深意,不由看了他眼,而後又被记忆里的某件事惊醒了,也暗想这少年几年後来这儿,别不是与自己有关?虽然不能自作情,但却不能不防,万雾园里风起云涌,那可就不妙了。无所事事的日子虽然有点无聊,但总比殚精竭虑费神得好。
正这样想著,却听门外下人来报:有个叫南宫羽的少侠求见。
听到这个消息,司空惊云首先脸沈。
他没想到南宫羽来得这般快!
南宫墨也没想到,只道:“我还以为至少要个时辰他才能到,没想到才过早饭时间就来了,看来羽儿的轻功比我这个当爹爹的要强啊。”
说起来,南宫羽确是南宫世家近几代武功修为最快的人,他从“试剑亭”出来的时候,还未满十五岁,而当年同样被称为禀赋奇佳的南宫墨也是到十六岁才走出“试剑亭”的。
但这个少年功夫虽高,见过的人却叹息其竟没将其父五成的风雅学到,整天阴沈著脸显然是不讨喜的,只南宫墨当年感他调和了自己与父亲之间的矛盾,再加上孩子天赋确实上佳,对自己又极为孝顺,所以即使南宫羽性格稍显阴沈,他仍是爱子心切。
这样宠爱的心态,在得知儿子对自己情人存有异样情愫後会如何,不得而知。
那应是场夏天午後的暴雨。
先是天空阴沈地酝酿气势,而後终於爆发。
迟早有爆发的时候,不过阳光总在风雨後,也迟早有见彩虹的时候。
南宫墨自豪的话音刚落,便见门口明亮处闪进来个蓝衣挺拔少年。
“父亲。”
少年来到父亲身边,恭敬地唤道。
因为将来的事可能伤父亲的心,所以南宫羽近些年总是从各方面满足父亲的要求,不让父亲有任何烦恼。
少年总是在亲情与爱情两个尖端上不停地辗转,小时候因为度与父亲感情不深,无所顾忌,只想著自己所喜欢的人,及至後来父子关系融洽,他便慢慢生出矛盾的心理来。所谓血浓於水,莫过於此吧。
要吗?要做出让父亲伤心的事吗?
脑里总是不停地问自己。甚至度打算放弃。
及至在酒楼重见心底的那人,鲜活的生命颜色再次绽放。
对不起,父亲,这些年拼命地习武就是为了早点见到这个人,现在见到了,确实无憾了,自己拼命用功还是对的。
他确实想要那人。即使他可能要不起,但他也要试试。如果不试就放弃,那活著太憋屈,他会疯的。
哪怕狠狠打架也好,总比心里藏著东西沈甸甸压著强。
是时候将心底的那块石头挪开了。
这样想著,他将眼光转向了边本来悠闲地品著茶的桃花眼男子,那男子此时正因看到进来的人是他而呈半呆滞状态,这样的凌飞,是他从未见过的,不由颇觉好笑。
当下唇边便带上了若有若无的笑意。
有寒光从旁边射了过来,他不用看也知道,应是司空惊云,正要给司空惊云个正面回应,却听父亲惊讶道:“羽儿,你可许久没笑过了。”
第三章
说句实在的,凌飞没想到那天那个蓝衣少年就是南宫羽,虽当时觉得眉眼有点熟悉,但没有深想的他,自然没可能知道那是南宫羽,及至此刻看到,脑里这才滑过了少年年幼时模样,这才明白那天的熟悉感从何而来。
却说边的司空惊云听南宫墨说起南宫羽许久没笑过了,再看那少年的笑,竟比刚才不笑刺眼了。
他知道南宫羽为何而笑,还不是因为凌飞!因为见到凌飞所以他笑了。想到这个原故,司空惊云哪里还觉得少年的笑如阳光般灿烂?刺眼,太刺眼了!
“哢嚓!”
“怎麽了?”凌飞关心地问。
“没什麽,见到这麽有为的年轻少侠,时太激动了。”司空惊云松开手里的茶杯碎片,掏出绢巾擦了擦被碎片划破而冒出的血珠。
凌飞听了他的回答,若有所思。
放下手中的香茗,从下人手中接过浸了药的巾条,凌飞边为司空惊云包扎了伤口边朝南宫羽道:“原来你便是南宫羽。”
“正是。”
南宫羽暗道你在酒楼忘记了我是七年前的南宫羽,这会儿还能记得那日见面的我,总算没让我伤心透底。要是凌飞此时对他印象再次全无,竟连他们在酒楼见过都忘记了,他可真要上前掐醒这家夥了,亏他记了他整整七年!
“怎麽,飞儿认识羽儿?”
南宫墨挑眉问。
“嗯。也算吧。那天去城里喝酒,碰到的。”凌飞淡淡道。
“父亲。”南宫羽唤道。
“何事?”
这孩子,今天倒是眉宇开朗了许,不像以前在家里那麽沈闷了,看来让他到江湖上历练历练果然是对的啊。说起来,让个大好青春少年整天闷在家里,也确实不地道。回想起来,自己当年也是闷得很,巴不得早点逍遥江湖──虽然後来知道江湖并不逍遥,但这人嘛,总是没见识过就想见识见识的。他这样猜测著儿子,果听儿子道:“孩儿初到青州,对这边什麽都不熟悉,爹爹和各位叔叔事情又,只有凌盟主事情较少,我可以让凌盟主陪我到处走走麽?”
看儿子希冀地看向自己,暗道儿子果然想到处玩玩,南宫墨看了眼凌飞,自忖这种小事自己可以代飞儿答应。正要点头时,却听边的司空惊云冷冷道:“飞儿怎麽说也是介武林盟主,怎麽就没事了?他事情得很,没时间陪你出去。”
南宫墨微皱眉,暗道飞儿的事情全是他们来完成的,飞儿何时事情得很了?这司空惊云,从开始就反对自己儿子来,现在还不让飞儿陪羽儿到处转转熟悉熟悉环境,也太可恶了吧?说起来,他们同为世家,交情向还比别人深呢!
正要反驳,却听当事者之凌飞也淡淡道:“是啊,羽儿,最近几日我手头确实有点事,不如,你让唐肆他们陪你到处走走?”
不管如何,现在的南宫羽不是小孩了,能远离还是远离点好,可不能出什麽事情,否则他哪方也交代不过去。
凌飞此话出,司空惊云和南宫羽喜怒。司空惊云暗道飞儿看来还很上道,南宫羽却暗恼凌飞怎麽如此薄情。当初说好的,自己长大了就过来,现在自己过来了,他却视他无物。难道几年过去,凌就变心了?──凌飞要知道南宫羽说自己变心了,只怕会口茶呛住,肯定要说他对南宫羽本无心,何来变心之说。
边的南宫墨听了飞儿的拒绝,心情却分外复杂。
暗道飞儿今天是怎麽了?难道让你陪下我儿子是件很失身份的事麽?竟当著我和羽儿的面拒绝,这不是让我的儿子难堪麽?
抬眼看向儿子,果见儿子扫刚才的开朗,脸色比之家里时显阴沈,暗道飞儿你好狠的心,刚才那话,分明是将我儿伤得很了,却不知南宫羽倒不是因为被凌飞拒绝没面子而沈下了脸,却是因为伤心凌飞的“变心”。
南宫羽见父亲担忧地看向自己,心下猜测著父亲的心思,三分的哀色便成了十分,惨淡道:“凌盟主有事,羽儿就人逛逛吧,毕竟唐叔叔等人也是极忙的,有打扰也是不便。”又叹道:“原是我不知天高地厚,竟要堂堂武林盟主陪我个小孩子逛街……”
司空惊云听了眼皮直跳,嘴角抽搐,暗道这小畜生比南宫墨这个老伪君子还要虚伪上十分,只怕事情有变。
果然,当下南宫墨片爱子之心,不疑儿子是在算计众人,只道儿子真是太可怜了,於是当下便拉著凌飞进了里屋,向儿子道:“我跟你凌叔叔进去谈谈,马上出来。”
“嗯,好的。”南宫羽乖巧地答应。
嘴角划过若有若无的笑意,而後趁人不注意,瞪了眼直搅局的司空惊云。
这个家夥,他得跟他好好谈谈!让他老实点。
第四章
花分两朵,各表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