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悦僵住了。
海阳脸上变得苍白，他重复问：“……文晓呢？”
韩悦垂下眸子，不敢和哥哥对视。她低低嗫嚅：“我把她……送回岸上了。她跟着我……不安全。”
海阳刚才还苍白的脸色下子气的涨红。他定定看着自己这个妹妹，气的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韩悦仍偏着眼神，躲躲闪闪的不敢和海阳对视。
海阳闭了闭眼，脸上闪过痛苦。他身形晃了下，就头向下面载去了。身体失去支撑，就像个破布娃娃。
“哥——？！”韩悦吓坏了。
——该不会是海阳被她气的昏过去了吧？！
韩悦赶紧追下去，赶在海阳撞在什么东西前抱住了他。
“哥！哥？”韩悦揪着心，焦急的喊。
海阳闭着眼，墨绿发丝在水中四散开来，加上他身上遍体鳞伤。看起来别有番凄美感。
韩悦唤了好几声，海阳才睁开眼睛。
他眼睛微微睁开又合上，再次努力睁开。就这样了好几次，好像能醒过来是很困难的事情。
“小言……看来我也活不了了。”他仍努力的睁开眼睛，墨绿的瞳孔里片茫然，找不准焦距。
“……哥，你别——”韩悦只觉得难过堵在喉咙里，她张了张嘴，出口的却全是破碎的音节。
“你爱她……哪能不抓紧呢？哥现在只剩最后的心愿……你和文晓好好的……过日子。”海阳握住韩悦的手腕，微微用力。
他的双手早被钉在架子上时就洞穿了。现在还能勉强用，实在是奇迹。他这握，手上再次迸裂，暗红的血丝飘出，融入海水不见踪迹。
海阳眸光黯淡，脸上挂着苍白的笑容，有期盼也有不甘执念。
韩悦有些心疼的看着他手上流血的地方，眼睛里蒙上了层水雾：“我知道……哥，我知道。我会就去接文晓。我们好好过……”
海阳又闭了闭眼睛：“……现在去。我还能撑住。”
韩悦不肯，但是无奈海阳太固执。
他这个状态经不起再气，韩悦只得找个地方先安置下他，然后飞快的向与文晓分手的地方游去。
韩悦走后不久——
躺在几丛珊瑚旁闭目残喘的海阳却缓缓睁开眼睛。
他微微坐起身，左右打量遍。全然没有了刚才那副虚弱得要挂掉的模样。
他想着妹妹确实是去找文晓了，这才唇角勾，露出个有点狡黠的笑。
——妹妹，跟哥哥斗，你还嫩了点啊。
这之后，且不说韩悦是气喘吁吁的去追文晓，为此还冒险上了岸。条鱼尾硬分化成两条人腿，疼得死去活来。让文晓看到后，心疼得立马心软，跟着她又回来了。
自此韩悦找了个很远的片水域，带着哥哥和老婆开始了新的生活。
任务到这里，就结束了。韩悦和孙雅茱也进入了下个世界。
韩悦她还在心中得意她的苦肉计。
却不知——兄妹俩，个德行啊。
第19章鲛人有珠之哥哥的计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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