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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之女作者:我想吃肉

分节阅读230

后来拜到顾师门下,那时候还是觉得有个聪明伶俐的师妹总比跟蠢人搅在起强。

再后来,不可否认,毛茸茸的衣服为郑琰加了不少的分,小少女又越来越漂亮,越来越讨喜。有时候呢,又有点儿憨乎乎的。笑起来的时候特别阳光!他还偷偷往肚子里塞了不少点心吃哩。

不管怎么说吧,池脩之是看上人家了。然而没落世家子与当朝宰相女之间的身份差距是巨大的,池脩之纵然自信自己混得不会差,依旧略心虚来的。又挺担心自己奋斗的过程中,小丫头被人给拐跑了,索性先下手为强。

这人是非常不要脸的,个宗旨“习惯成自然”。极其卑鄙地温水煮青蛙,煮得郑琰都适应了“师兄对她挺好”这事实。态度自然得像是已经是亲友样了,下面的事情,也就是顺理成章了。

当时自觉是聪明,如今做了父亲,自家也有个闺女,池脩之也是身汗的。谁要是敢这样拐他闺女,他能把臭小子给揍死!说得再好听、打算得再务实,你小子什么都没有,就敢动这样的歪心思?【当初岳父只是让我去出仕,果然是很给面子了啊!】

池脩之用力地补充:“咱们就是缘份啊!”

郑琰想,穿越到这个陌生的地方,生在个内部团结的家庭,又嫁了这么个丈夫。什么宅斗啊、宫斗啊的都不用经历,也不用虐渣爹、渣娘、渣男、斗极品婆婆小叔妯娌小妾……有精力去开发兴趣,练习书法绘画,还能办学校、办慈善、还能参与时政、还能主持实业,她是幸运的。

果然是与这个时空的缘份吗?既然有缘,还是不要刨根问底了吧~你对我好,我也对你好,就是了。

话虽如此,对女人而言——再豁达也样——不把自己的初(兼唯)恋的来龙去脉搞清楚了,真是连觉都睡不香。郑琰苦思冥想,在给她那个牙口略不如前的爹炖东坡肉的时候猛然醒悟!

我去!我是被拐骗的!根本就是不留神被池脩之这混蛋给带偏了啊!好像就是做饭,时客气,好心请他起吃了顿饭啊!最讨厌的是他没有正式表白好吗?没有写情诗,没有摆蜡烛,老子就跟他好上了!

郑琰把书合,往桌上放,去找池脩之算账。

想也知道,孩子都生了好几个也不能把他怎么样了——顶扣了三天的甜点而已。

想来想去,还是自己蠢!就这么让人给炖了!郑琰只好用“傻人有傻福”来安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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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琰吃了个哑巴亏,要是自己没想明白呢,事情也就过去了,她又记起来了,不由怀疑起自己的智商来。池脩之也不太好意思,颇有种坑人被苦主发现的尴尬之感。而且吧,这个,手段也似乎不怎么光明。恰好这些日子他的工作也走上正轨了,应事务都比较顺手,这个,重操旧业哄老婆,也是应有之义。

俗话说得好,能者无所不能。池脩之不能说是全能吧,但是在追老婆这方面,确实是有手的。静下心来想,这么些年了,有许事情,比如给妻子做簪子啊什么的,最初的时候确实很感动人,长年累月下来了,点新鲜感都没有了,会不会让觉得是在应付差使呢?

池脩之的心情严肃了起来,天地良心,他点也没有这样想!只是事情真的太了,娘子本人又有许奇思妙想,都不用他去想的。

这样不好!不好!得让媳妇儿知道他直都在惦记她。

池脩之最近颇有些神神秘秘的,郑琰问他,他也不说,还从账上支了不少钱出去,又让叶文悄悄跑东跑西的。郑琰旁敲侧击,也只让他行事加隐秘而已。这可不是好征兆啊!

郑琰也有自己的耳报神,然而池脩之个宰相,又不是个傻子,脱离老婆掌握这样的事情,还是能偶尔办得到的。越发让郑琰不得不与阿肖等心腹侍婢商量下,这人到底做什么去了呢?

阿汤是嫁到外面的,见的市井之事,乍着胆子道:“相公在外置业,当与夫人商议的。这不说……是不是有旁的用处?还是屋子田地的……别是要安置什么人罢?”主仆面面相觑,郑琰道:“不要乱猜!相公不是那样的人,半是时事没来得及,不时也会跟我说的。”不过这个不告诉自己,是挺让人不开心的啊。

阿庆与叶文是两口子,老夫老妻许年,正可打探消息。阿庆自己都急,说来夫人要人有人要钱有钱要诰命有诰命,是不怕有什么事的,这不是不怕万,就怕万吗?她家那口子也跟相公起呢,这别起做坏事啊!

阿庆打定主意,回家整治了桌酒席,令叶文受宠若惊,暗道平日里管着不许我吃酒嫌我会误事,今天居然烫了两大壶来,有诈!

夫妻两个各怀心事,你来我往,阿庆劝酒,叶文就吱溜喝了,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

阿庆看他直喝喝喝,把夺过酒杯,怒道:“你眼里就只有酒么?!”

叶文涎着脸道:“这不还有娘子么?”

“还有我?”

“不是不是,除了这家里相公、夫人、娘子郎君,还有我爹娘,就是你了就是你了。”

阿庆也不跟他绕弯子了:“那行,我问你,你实说。”

“呃?”叶文打了个酒嗝儿,被阿庆给瞪得把第二个嗝儿给咽了,直点头。

“你这几天,随着相公出门,都做什么去了?你是不是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了?还神神秘秘的!”说到最后,自己动了真怒,“你说,你是不是跟着在外头胡来了?见天的不见你着家!”

叶文暗暗叫苦,坏大了!没干坏事儿啊,就是,相公要置处别庄,不许告诉人的。md!要不是知道相公没什么花花心思,我都要以为他在外面有不好的事儿了。连累得我也跟着起被怀疑……

阿庆不说,叶文还不觉得有什么,带着怀疑的口气说,他先脑补了回,也觉得自己是不是在外面有女人了,还是相“公外室的丫头”这样的身份==!登时酒醒大半,抱着头就钻到了桌子底下:“木有木有!神马都木有!”相公好傻,谁家置业的事情不跟老婆商量啊?

阿庆听他喝酒喝得舌头都大了,伸脚到桌子底下蹬了两下:“给我说清楚。”

叶文把鼻涕把泪的:“就是相公要在外面置个庄子嘛……亲自布置的……散心静养的……悄悄的不让夫人知道嘛……”怎么越说越像是养外室了啊?tt

阿庆伸手把他从桌子下揪了出来:“什么?!”

叶文举起双手作投降状:“听我说听我说,是给夫人的……”

“嗯?”怀疑的眼神。混蛋,别起歪心思了,搞不好是被抓到了现行才临时改口的。阿庆开始脑补起了“凤凰男借岳父栽培起家,发家后声称与发妻没有感情,人到中年遇到年轻真爱”的狗血剧来。

叶文想死的心都有了!“真的真的,里头的布置都是夫人喜欢的,相公说,夫人虽然生于富贵,但是并不喜欢过于富丽堂皇的,大方舒适就好的,你说是不是?”

“你给我老实点!”

“哎哎!”就知道老婆给好脸色没好事!叶文爬起来,发现衣服也脏了,脸也花了。阿庆已经起身给他打水,给他拿新衣了,脸上笑盈盈的:“瞧你,这么大的人了,还跟孩子似的弄得满身都是灰土,来,洗把脸换上新衣裳吧。”

“……”

阿庆从丈夫那里拿到了第手资料还不放心,又问了些八卦婆子、消息灵通的车夫,知道叶文没有撒谎,这才回来回报郑琰。郑琰笑道:“他的行踪都是有数儿的,能有什么坏事儿呢?”

阿肖轻声咳嗽了下,那个略表关切的人,似乎是娘子你啊!

却说叶文被阿庆收拾了顿,转天就很忠仆地委婉提醒池脩之:“相公,咱这样早出晚归,还不让家里知道,还要支钱买屋买地的,不太合适罢?”

池脩之道:“怎么了?”

“不是……我这不是猛然想到,这样子,倒跟在外头有什么事儿似的。”

池脩之把脸板:“休要胡说!”也略担心,掩饰地道,“还有几日,我自与夫人说,你不许跟阿庆说。”

叶文苦着张脸,心说,我早招了!口上却死死不肯承认自己已经做了叛徒。

等到五月间郑琰生日,按说这要是为郑琰准备的,该拿出来了吧?池脩之又没有动静,弄得阿庆猛嘀咕,叶文的胳膊上被掐出许青印子来,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你这婆娘怎么这样?说了不知道,我是真不知道啊!”

直到夏季某天,池脩之突然递了假条,对外原因不明,对内却是——带娘子去看庄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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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脩之的新庄园并不在熙山,而在城东。凡大城选址,尤其是京城这样的地方,讲究个风水。背山面水者为最佳,最好是山在北而水在南。许作京城的地方,周围不远的地方又会有些温泉。天朝帝都,就是这么个地方——只是这里的温泉略远些,是以这温泉在京城并不算流行。

城东临水之处,离山略远,地势颇为平坦,打开大门却能看到宽阔的大河。乌瓦白墙,栋梁皆不雕饰,颇有些茅茨不修之感。周围有几顷田地,几户佃户散居其间,又有数块菜田。肥肥的母鸡带着小鸡仔儿悠闲地在田里散步,摇摆的鸭子成群结队地下河,游够了,爬上岸来又要往菜田里钻。

菜田被篱笆围了起来,鸭子们钻不进去,急得嘎嘎叫,又有群白鹅受到了号召,也想啄食青菜。不会儿,就让它们发现了处损坏的地方,二三地往里挤。个垂髻童子,身土布的衣裳,正骑了牛没精打彩地路过,小裤腿卷得高高的,赤着脚,上衣是没袖的单布坎肩儿。见此情景不由大叫:“阿娘阿娘,鸭子又要偷吃菜啦!”

个围着围裙、包着头巾的妇人,挥着个大木勺子冲了出来:“又要作死!你还不将它们赶出来?你爹那个活囚徒,昨日说已修好了篱笆,今日怎么被扁毛畜牲给钻了进去了?”

男人听了老婆这样开骂,不由高声道:“我昨天是修的……”

“那就是手艺不好!”妇人冲丈夫挥着大勺,颇有家暴的意思。

家子叽喳间,有精明老者来了:“吴家的,不要吵闹了,主人家今日要来。”这才镇压了这场鸭和鹅引发的血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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