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之女作者:我想吃肉
分节阅读225
萧复礼游移地两个名单上看来看去、看来看去,最终把柳敏给圈了出来:“柳敏久在地方,郑琦事出仓促,身后所遗之事纷乱复杂,需得熟手。”
池修之抢到了大舅子留下来的位子,虽然不算是握到了自己手里,至少目前来看不是敌人——也就足够了。不是他信不过蒋卓,只是第时间,他想的不是世家。为弥补蒋家的遗憾,也是补李神策的颜面,池修之顺水推舟,当场开口请蒋卓为国子监祭酒,以代因为连番丧事而有所感触申请退休的顾崇。国子监虽受到科考的冲击,祭酒之职依旧是清贵,又是许官宦子弟的校长,经营得好,也是个大台阶。
两下基本满意,池修之才在心里的小本本上给这件事情画了个比较圆的句号,与李神策并辔回家。两个人都是宰相,还是邻居,害得这带的住家都非常有安全感,也让夏寔略不忿——李神策太得瑟啦!
夏寔的感观在这件事情上是不需要被考虑太的,李神策与池修之哪个都不能举家搬迁,也不能明明是邻居却非要故意错开了不在起走。李神策略憋屈的心情看到夏寔张便秘般的脸之后,忽然开朗了许,果然是“看到不高兴就开心了”!
池修之则伴着妻子到了岳父家,郑靖业显得有些枯瘦,眼睛仍亮。池修之向他诉说了朝中动向。郑靖业闭眼道:“也是之常情,不能因为二郎去了,国家就少置州刺史。举蒋卓原也不错,世家,庞然大物,怎么可能口吞得下?”
池修之道:“世家却也渐衰。”
郑靖业摇头道:“除非场大兵祸,否则,且有得磨。以景宗之强势,尚留余地。先帝刚硬折断,也是前鉴。帝王犹如此,不要提魏静渊。不要因为姓氏而为难,也不要因为经历对世家有成见。”
老头子眼睛毒,池修之有些讪讪,他也确实是个矛盾的存在。郑琰心道,阿爹这话真是切中肯綮了。
正思索间,郑靖业的话头已经转了个方向:“二郎刚去,服大功,女婿却是无碍,女婿九月四十整生日,要好好为他操办!”
池修之大惊:“这如何使得?娘子孝中,我却取乐,成何体统?我看二郎如兄长,服丧不可乱,饮宴却是使不得!”
郑靖业拍着扶手道:“你听我说!你已为相,就不止是我女婿了。以前你们年轻,过来就过来,现你个宰相,凡事唯唯诺诺,成个什么样子?没的让人看不起!我以你为婿,并未轻视于你,你自姓池。先前不也做得挺好么?怎么到了现在又彷徨了?”
池修之道:“拳拳爱护之意,敢不领受?只是我早已无父无母,待先生与待岳父是般的敬之如父,乍登高位便要疏远,非我所愿。谁爱说谁便说去,我从来不会怕这些流言!谁想要撞上来就撞,吃了亏就知道不该小瞧于我。生日年年有,不此时。夫妇新年置酒,以待诸亲。”
郑靖业慈爱地抚着他的背:“汝得之矣,汝得之矣。”
郑琰暗道,经此事,虽则两家亲密,又有血缘亲缘,拆也拆不开,然则确是政治上分而为两家了,不由黯然。郑靖业复想起女儿:“儿女行将成婚,家里这才算是立了起来,女婿儿媳面前,当与以往不同,毋再为小儿女态。”
郑琰哽咽着答应了。
与池修之并肩而出,郑琰不由回望娘家门楣,长长地出了口气。
池修之握着她的手:“想了便回来看看。”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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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啊哈,完结鸟~
本文名字就叫《奸臣之女》,写着写着奸臣的戏份好重,旦郑琰彻底独立了,角色上郑爹女儿的色彩淡去,池家主母的身份显出,也就是完结的时候。直就在慢慢独立,至池修之拜相,郑琰也就从郑相之女成为池相之妻了。
下面是番外,能写少写少吧~会把后面的事情交待个差不的,当然,时间跨度是会有的~
元宵诗会的亲,晋江的奖励还木有到账,因为是作者手里的名额和晋江官方的名额起的,为了不重复,等这两部分发完之后,偶再给木有奖的同学返积分^0^
☆、顾皇后番外
自打池脩之拜相,三位宰相相处还算愉快。李幼嘉从政时间最长,直跟着郑靖业后面,有着相当的经验与熟练度。李神策脑筋灵活,偶尔还刷刷下限什么的,往往可以用出人意表的办法解决棘手的难题。池脩之年富力强,对国家事务也不算陌生。三人合作,兼有个青年皇帝,整个朝廷在他们的带动之下,倒有些欣欣向荣的模样来。
池脩之向萧复礼进言,于各州治所兴建学校、图书馆,把科考推广到了五个州。萧复礼采纳了这个建议,二李对此亦持肯定的态度。眼见君臣和谐,朝廷太平,宰相们接到个消息——前阵子圣人翻阅了藏于宫中的历年秘录,他看不到对他自己的记述,却翻看了先帝与景宗朝的。
池脩之与李神策不约而同地关注起了这件事情,通常情况下,个日渐成熟的皇帝的举动都是有含义的。人说“读史可以明智、可知兴替、可见贤思齐见不肖而内省”,但是,对于宰相这层面的人物来说,这代表着皇帝内心有所触动——他在想什么呢?
经过景宗与先帝两朝,世家势力受到了不小的冲击,萧复礼个人认为,这样也差不了,太过剧烈的变革容易引起势力还未完全衰退的世家的反扑。比如先帝的死,比如韦知勉的那封奏疏,比如他不得不同意了有关袭爵的变通的做法。
要强硬,不但需要皇帝的坚决,还需要有批前仆后继的有能力有智慧的大臣辅佐,景宗有魏静渊有郑靖业,还有他自己,依然任用了数位世家宰相。且通过接触,萧复礼认为世家里也不乏才学之士,不能收为己用未免可惜。这里面又要借鉴反而教材先帝的经验教训。
如何与朝臣们打交道,他还需要前辈智慧,最直接的做法,就是看他们都做了什么。而先帝登临,就要跟大家拆伙,想言堂,这显然不是双赢的做法,也是不厚道的表现,失道少助。
萧复礼想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事情,让局势步步走向失控——虽然老师们讲过,他却不能总依靠别人的脑子。于是“帝访之集贤馆”,把景宗和先帝的实录都拿了来,点点地看,两相对照,评断孰优孰劣。尤其是注意事件之间的关联。
李神策不由叹息声:“这才是圣人的样子啊!”
池脩之点头道:“皇帝从来不是教能教出来的,还要看悟性哩。”
老小两只狐狸,对小老板的评价开始攀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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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忽忽两月,由京师迁至熙山,也只看了半而已——景宗皇帝太能活了,实录太长!饶是如此,他也看出了不少心得。由于过于投入,萧复礼留宿后宫的时间变少,读书到深夜的情况增,惹得顾皇后忧心不已。
顾皇后唤来黄头阿铁询问,她入宫就确立了这样关心皇帝的形象,做出来也不让人觉得讨厌。阿铁对于顾皇后的印象还是很不错的,很诚实地回答:“圣人近来直在看两朝实录,如今天下太平,百官各司其职,朝上并没有什么让圣人为难的事情。”
顾皇后则以喜,则以忧,喜的是萧复礼如此这般,越来越有皇帝的样子。忧的是,皇帝不踏足后宫,别人见皇帝的时间少了,她与萧复礼同宿的机会也少了。身为个皇后,不能生下个儿子,顾皇后比别人都急。想了下开口道:“你要提醒圣人,不要熬夜太晚,每晚给圣人的宵夜加些份量。”
阿铁重复了回,见顾皇后没有别的吩咐了,躬身告退。
顾皇后有些犯愁,皇帝不亲近后宫是好,但是连到昭仁殿的次数也减少了,就有些不大好。见皇后情绪不佳,乳母便抱了大娘过来给她解闷。大娘已经跌跌撞撞地会走路了,看到母亲,张开双手要抱抱。顾皇后接过女儿,哄着她玩:“慢点儿慢点儿,仔细跌着了。”
大娘抓着她的食指,用力拉着,咯咯地笑着。顾皇后把她的身体扳正:“这样才妥贴。”
乳母见顾皇后回过脸色来,凑趣道:“大娘小小年纪,已有皇家气度了。”
顾皇后略宽心,又道:“才这么点儿,能看出什么气度了?倒是要好好教导才是,免得误人误己,辈子成了个笑话。”说着捏捏女儿的小脸。有了个孩子,虽然不是儿子,到底是解了心中躁意。
乳母连声称是。
正在其乐融融间,忽有宫女急匆匆赶地过来汇报:“娘子,德妃不适,正遣人去宣御医。”
顾皇后掰掰女儿的小胳膊:“她早上还好好的……可说是有什么事?”
“尚且不知,看德妃那里并未有乱相,当不是什么大事。”
“那就宣吧,宣两个熟手来。”
顾皇后发了命令,心下也疑虑,德妃素来表现得乖巧,早上还好好的,这个时辰的功夫就不适了,她应该不是玩干什么装病争宠的把戏。哪怕是,既是自己执掌后宫,就不能让她出事,这么想着,顾皇后又派了心腹宫去阿梅:“你去德妃那里看看,有事速速回报。”
阿梅道:“请娘子示下,若是德妃不碍事,奴婢可否称是娘子宣谕,德妃静养?”
“可。若有事,速来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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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梅给顾皇后带来了个非常不好的消息:“娘子,德妃有孕。”说话的时候她也是直擦汗。
顾皇后个趔趄,差点没倒在坐榻上:怎么偏偏就她有了呢?“这是喜事!快使人报圣人去,我们也去看看。”
徐欢终于盼了个孩子来,心中无限欢欣,行动间都带着小心。顾皇后来,她挣扎起身,缓慢地拜了下去。顾皇后看她拜下,笑道:“你仔细些,如今可是双身子呢。”伸手去拉徐欢的手,欲携手共往榻上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