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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食封,就是把某地少户的租赋划归某爵,个众所周知的事实就是,租赋是会变动的,般只会越收越。而国家公务员的工资,已经有几十年没涨过了,相当地节省!

发俸禄结合收封地——虽然除了很特别的宗室子弟,绝大数身有爵位的人已经与封地相脱离了——算起来能匀出大笔的钱来。出来的这笔钱也有个用处。

爵位也被分作两种,种是世袭,种是只及自身。世袭者,开国元勋、有军功的袭五代再降等,其余袭三代而降等。都发俸禄而不再给封地——封号还是保留,也只是个称号——用节省的那笔钱发。

羊毛出在羊身上!池脩之的奏本写得本正经:“地有肥沃贫瘠,同是三百户,膏腴之地与苦寒之地所出之租赋不等,如此未免不公(封地不好的人开心了)。苦乐不均,或有为争封地而生事者,不如均其苦乐。朝廷总征发租赋,既免诸侯运输之烦,又免百姓另输之扰,是公私两便(每每要把土地出产自行押解折现的诸侯也开始考虑了起来)。”

据许后世专家讲,这项建议是“象征着消除分封制残余的重要举措,是大统国家中央集权加强的象征,有利于国家统调配资源,减轻了人民负担。”

要郑琰说,池脩之分明就是朝三暮四,耍猴儿玩呢!

作者有话要说:宋有狙公者,爱狙,养之成群,能解狙之意;狙亦得公之心。损其家口,充狙之欲。俄而匮焉,将限其食,恐众狙之不驯于己也。先诳之曰:“与若芧,朝三而暮四,足乎?”众狙皆起怒。俄而曰:“与若芧,朝四而暮三,足乎?”众狙皆伏而喜。——《列子?黄帝》

☆、成熟的皇帝

袭爵的问题僵持不下,双方各持己见,也不知道单纯是为了面子,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勋贵分明已经乏力,却还在坚持,正义之士们也只是说着车轱辘的话,依然不肯退步。

池脩之提出的看起来像是个折中的方案,双方不明真相的群众都很震惊,震惊完了就指责:凭什么呀?他们明明已经坚持不下去了,只要再坚持下,我们的目的就达到了。池脩之,你这是要坑我们吗?

好心解决问题的池脩之被两派齐鄙视,双方固然不弹劾他,见了他却也没有太的好脸色。正直之士私下议论,背后又翻了回池脩之的黑历史,认为他这个过于圆滑。勋贵们则认为,这个建议很矬,不能满足大家的愿望。世家倒觉得他有些“软弱”。

萧复礼却很是赞叹。小皇帝伸手又托着本书,左思右想,倒是确定这是个平衡之道。虽然他很不甘心要给有爵之家继续优待,对国家目前的状况来说,这无疑是个大家都不满意却能够勉强接受的办法。

萧复礼的心中,已经取中了这条建议,尤其是算算,发现自己并不亏本之后。他微微透露了点自己的意思,僵持双方都不肯应声。

片抗议声中,双方的阵营也出现了动摇。首先是部分封地并不是那么富裕的诸侯,算算自己拿到手的实惠,至少是不亏。世袭不易,口上这么喊着,潜意识里未必就觉得定能成。有了这么个突破口,力量对比就发生了微妙的变化。眼见形势片大好,正直之士紧密围绕在袁曼道的周围,开始穷追猛打。

兵家有语“穷寇莫追”,说难听点叫狗急跳墙,说通俗点叫兔子急了还会咬人。正直之士大也算是公心为国,少数人也可以说有些仇视权贵的心态,其坚持的结果也真是对国家有利。然而由于态度过于恶劣,居然引起了反弹!对方原本要让步的,发现他们蹬鼻子上脸,人家又往前跨了步了!

如此反复,萧复礼想沉住气也不行了。个国家,最忌讳的不是外有强敌,而是内部生乱。这么吵下去,朝臣们该分明队了,到时候党争起,国家什么正事都办不成了。妥协妥协……其实他点也不想妥协!当皇帝,就是得学会受气,萧复礼这样告诉自己,然后逐个召见宰相。

皇帝开始协商了!

李幼嘉是最早被叫到大正宫里单独奏对的,听闻萧复礼问他的看法,李幼嘉坚定地道:“世爵世禄,危害极大。固可保功臣子孙之平安,也是把人都养废了。池脩之之策很好,既不至于过急,也不至于过缓。”

身为个专业的补刀党,如果只局限于朝上打嘴仗,显然不是个合格的技术人员。李幼嘉的补刀功体现在方方面面:“圣人没有发现么?自从池脩之之策奏闻之后,有些人的心思已经动摇了。”

萧复礼咕哝道:“被激,又回去了。”

李幼嘉很是和气地道:“圣人不妨与大家谈谈,单独谈,让大家都克制点,”接着补刀,“只要大家不那么冲动,下面就好办了。均苦乐是均平,元勋军功与外戚等承袭不同,是分化。是而二、二而,为的就是反对的人少些。就照着这两条路走,早晚功成。”

萧复礼深思道:“池尚书之策已尽善尽美矣!众人不惜牺牲,图的也就是个封妻荫子而已!我治国,又少不了这些人。下手太刚强,则我初临朝,威望不及景宗(老皇帝),恐难服众。届时争执又起,耽误国事,是为后世开恶例。”

李幼嘉识趣地道:“诸侯广占田地、奴婢,世代相因,亦非国家之福。先朝少代,皆因兼并、臣强国弱而亡,这是必得治的。惜乎眼下不得良策以根治之。”

萧复礼自嘲地道:“景宗朝丧柱石而争来的大好局面,就要葬送在我的手里了!”

李幼嘉连连摆手:“圣人不要灰心!其实臣曾以郑相公的学生自居,郑相公曾言,万事毋沮丧,天做不到的,就两天,只要做,总能成。”

“善哉斯言!”萧复礼又恢复了点信心。

李幼嘉见状长出了口气,萧复礼又问李幼嘉,还有什么可以补充的。这正对了李幼嘉的专长,他想了想道:“爵位之事,眼下只得如此。圣人亲政日短,有些事情,景宗也是壮年才能办得到。然则万事皆由韦知勉所愿,未免荒唐了。嫡庶之分,圣人定要坚持啊!”

萧复礼冷静地道:“这个我省得。旦松了口,我家无宁日,”他认真地考虑了下,招招手,示意李幼嘉靠近,“丞相也要坚持啊!我记得先帝时亦曾论过嫡庶的?”

李幼嘉会意:“正是!景宗时是议过,毋以妾为妻!”

萧复礼心中大定:“卿定要持之以恒。”

“臣敢不从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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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李幼嘉,萧复礼定定神,决定召李神策来,希望通过李神策放出风声,沟通世家。在他的名单上,杞国公、应国公等也是要谈谈的——当然也忘不了退休老干部郑靖业。

李神策往萧复礼对面坐,就知道这小皇帝要说什么,心中也是百感交集。自从做了宰相,李神策发现自己的脾气都快磨没了。作为主政全国的人,李神策完全明白这事儿不可能恢复到世袭而不降的局面——客观条件完全不允许。李神策终于明白了魏静渊的苦处,也知道郑靖业还不算太混蛋:只要是个目光长远的政治家,就会发现,世爵必须裁抑,特权阶级的人口只会越来越,挖国家墙角只会越挖越凶残,必须加以抑制,必要的时候不止要让他们放血,还要抽脂割肉!

李神策心里已经许了池脩之的建议了,只是不知道要怎么跟世家开口而已。现在萧复礼给他递了个现成的借口来,李神策答应得也很痛快:“圣人所言甚是!国家耗不起了。”

萧复礼感动地道:“李相能如是想,实是国家之福。李幼嘉能如是言,我不算太诧异,相公如是言,实是令我感动。只是这样,要把相公架到墙上啦,我很不忍心。先生说,景宗常忆魏静渊,以为负良臣,我不想后悔,我不欲避事——相公不妨透些风声,朕意如此。”

李神策深深地看了萧复礼眼,生出股豪气来:“圣人何出此言,为国家臣不避水火。且这样对世家也未尝不是件好事,免得镇日里衣食不愁、不愁出仕,连子孙都不用愁,养出群废物来。”

萧复礼加了句:“我去崇道堂听课,先生说‘物竞天择,适者生存,人亦如此’,相公所言,正可为注啊!自己弱了,别人都要强。”

李神策的心,复杂得自己都分辨不出来:“就是这样!就是这样!”

萧复礼连搞定两位宰相,心中大定,继续请了袁曼道来。袁曼道的年纪已经很大了,须发皆白,做这个宰相,纯粹是萧复礼赶鸭子上架,要用他来压压人。看到老宰相颤颤巍巍地进来,萧复礼亲自跑出去搀他入内,袁曼道感动地道:“不敢,不敢。”

萧复礼诚恳地道:“相公本该安享天伦,是我又劳动相公了。”

袁曼道年老,说话也是慢吞吞的,声音还透着点儿嘶声:“应该的,应该的,臣山野村夫,介寒生,受朝廷三世恩遇,本无以为报的,”话锋转,“人老啦,有时候会有些小私心,然则袭爵事,圣人,真不能让步啊。国家,国家……”

萧复礼飞快地接口:“国家养不了这些人,长此以往,国将不国。前朝之鉴不远,数朝倾覆动荡,皆因这糜烂腐败。”

袁曼道点头:“看来圣人明白哒——”

萧复礼慢慢解释道:“但是,总不能这样耗下去,这件事,我是宁愿耗到持魏公之议的。然则,为此事,使朝臣势如水火,开了党争之恶例,少好局面都是这样蹉跎坏了的。”

袁曼道的表情也严肃了起来:“圣人所言甚事。谋国看长远,圣人得之矣。然则为国也是贵在坚持的,不能万事都说我看长远,却不挪步子乃至让步,这样看不如不看。”

萧复礼诚恳地道:“受教了。”

“池长安似其岳父,心思灵动,所献之策想必也有韩国夫人的手笔,只要为国家好,这都没什么。”

萧复礼点头:“是。”

“凭心而论,此议甚佳。然则……爵不可滥授。臣只担心,改封户为钱粮之后,圣人、群臣都会松懈啊!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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